如果說大城市是一個花花世界,那么城市里的娛樂城就是一個大染缸,這里是色彩最復雜多變的地方。這里有著城市中最為囂張的思想和在這種思想支配下的囂張行為。
甚至連那些靜態的裝飾都在向城里的人們昭示著:沒兩下子,別到這種地方來!
的確,那些雖然也有兩個錢但整日卻循規蹈矩的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產生到這里來消費的念頭,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許多人卻只能在這樣的地方活著,一旦離開這樣的場所,就會像魚兒離開了水,瓜兒離開了秧,生命很快就會枯竭。
高軍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女人!差不多她剛上大學的時候,她就經常出入這種娛樂場所,常來天馬的人幾乎都能認識她。
對一個大學生來說,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并不是怪事,但對高軍來說,卻另有一番特殊的原因。她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開著一家小型汽修廠的爸爸很疼愛她,可就在剛考上大學的那年,父親卻突然從她的血型上發現她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人讓他戴了綠帽子。
她的父親成了養父,惱羞成怒的養父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到了她這個無辜的女孩子身上,在那個爛醉的晚上,粗暴地強奸了她,而且她的母親就在隔壁。從此,高軍恨她的父親,也恨她的母親,她開始恨世上所有的人。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余的人,又是一個受傷害最深的人。第二天,她便從那間讓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將羞恥洗去的閨房里搬了出去,并跟父母斷絕了來往。
她上大學的錢全部是自己掙出來的。她開始賣唱,后來賣笑,再后來,連整個人都賣了出去。她從有錢的男人身上得到了需要的錢,有錢的男人則在她身上獲得了肉欲的滿足,她甚至愿意滿足那些連頭都抬不起來的男人的要求,因為錢。
此時,當年大衛的不算戀人的戀人高軍正依偎在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的懷里,并向那人嘴里吐著葡萄。幾乎袒露出一半來的乳房正被那個男子揉捏著。大衛并沒有看見她,正與張輝要了一瓶干紅喝著。事實上,即使坐在對面,不仔細去看,大衛也不會認出這個當年的戀人,她那被燙成小麻花一樣的爆炸發型已經讓跟她原先靚麗的形象判若兩人。
但在整個酒吧里,毫無疑問,她仍然屬于最有魅力的一個,尤其是她那性感的身材,男人無法抗拒她的誘惑,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摟在懷里。
“高小姐,我們少爺有請,他想請你給他按摩按摩,現在就在六號包間里等著你。”
正在等著高軍向嘴里送葡萄的那男子一看是省城四大惡少之一胡公子的人,便立即起身,躲到了另一張桌子去了。這位胡公子是個縱欲過度的紈绔少年,不到二十歲,竟得了一種奇怪的病,那小弟弟縮得跟個老公蠶似的,老抬不起頭來,每次行事都得吃點偉哥什么的,知道自己不行,卻要折騰得高軍死去活來,高軍不貪圖他的錢,是怕他,要是哪天不小心惹惱了他,說不定找什么人就把人給弄廢了。
當高軍那惹人垂涎的身段從大衛和張輝跟前走過的時候,大衛的眼睛突然一亮,那身形再熟悉不過了,但他卻不敢相信,竟會是她。短暫的驚詫還沒有浮上臉面,大衛便沉靜了下來。偌大的省城,差不多的人太多了,僅僅身段相似,不足為奇。況且張輝就坐在身邊,總不能上去問一問“你是不是高軍?”
吧。大衛的眼睛目送了這位走路的姿勢也酷似高軍的姑娘一段之后,目光又回到了大廳里那些正在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身上。
高軍跟著那個手下來到了六號房間。
“姐姐怎么才來呀,我都等不及了。嘿,今晚夠艷,不知道你能不能讓小弟弟高興。”
胡公子早已脫了衣服,躺在那張鸞鳳床上,只在下身蓋了一片浴巾,那浴巾竟能支起帳蓬來。高軍心想,這家伙肯定又吃了藥了,要不連個女人也不如。
高軍滿臉是笑地道:“胡弟弟不是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了嗎,怎么又想起我來了?”
“別提她,真她媽一塊木頭!一點也不知道我的要求,每次都得我一點一點的教給她,還她媽的裝清純。早就讓我一腳蹬了。”
胡公子的確是蹬了她一腳,那天他讓那小姑娘伺候他的下邊,左教右教,始終不肯張口,讓他一腳踹下了床去,跌得當場暈倒,送到醫院里去了。
“還是高姐的功夫好,讓人舒服,我忘不了姐姐。”
“我怕也伺候不了胡公子,讓你一腳蹬了,再也找不到飯吃呢。咯咯咯。”
高軍嘴里臉上都笑著,可心里卻真的害怕,她也領教過這胡公子的殘忍,動不動就打人,還亂拿東西往她下身里塞,但愿今晚不會。
“姐姐今晚還沒人用過吧?我可不愿用別人剛剛使過的東西。”
胡公子瞇著一雙色眼,盯著高軍的眼睛,生怕她說了謊。
“哪敢,給弟弟留著呢。嘿嘿,小弟弟還挺乖的。”
說著高軍便去捏那小帳蓬里的蠶。弄得胡公子舒服地“唷”了一聲。
“今晚可是新產品,也讓你嘗個鮮。”
胡公子半閉著眼睛,在享受著高軍的撫弄。高軍知道他每次吃了藥都不會輕易饒人,不把人折騰個半死,他不罷休,所以不敢先把身子給他,倒想讓他先高興起來。
過了一會子,那胡公子有些不耐煩,睜開眼來嚷道:“怎么還不開始呀,我都快憋不住了……啊,唷……你那手慢一點,別那么重,你不是在完任務吧?你們也太不講職業道德了,學會糊弄人了是吧?”
高軍嚇得趕緊放慢了速度,手也輕了一些。
“快把你那層畫皮給我剝了,我看著礙眼。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快自己寬衣解帶!”
胡公子有時候喜歡用些文謅謅的詞語。
“又忘了?先脫下邊的。媽的,”
高軍只好先將蕾絲長襪褪了下來。胡公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淫笑,起身把手伸進了高軍的裙子里面,臉上的笑容又綻開了一些,“嗯,有感覺了。”
那雙色迷迷的小眼睛盯著高軍的大胸,“這也脫了。”
高軍的小衫還蒙在臉上,胡公子就忙不迭地給她褪卻胸罩,兩個雪白的奶子如剛出籠的白面饅頭,“真的是個寶物。”
胡公子貪婪地吮吸起來。
以前跟大衛戀愛那會兒,兩人在一起玩一小會子,就有那想法,甚至大衛的臉在她胸上貼幾下,就能讓她渾身顫抖;可自從做了小姐,沒出半年,竟有些冷淡,怎么也興奮不起來,那一次為了讓胡公子早點安頓,她只得在下面裝出那種滿意的樣子來,竟讓胡公子看破,挨了他好一頓打。往后便長了記性,再也不敢裝模作樣了。
胡公子知道自己不行,便想先讓高軍自己摸自己,他在一邊看。高軍越是著急,越不來情緒,雖然房間里開著空調,可渾身已經大汗淋漓了。
胡公子并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他要那些從他身上得了錢財的女人必須付出相應的勞動。
“怎么?要不要我找幾個弟兄幫幫你啊?”
胡公子陰陽怪氣地說。
“別,別,別,……”
高軍知道這畜牲什么缺德事都能真干得出來,連忙堆了笑,一邊伏下臉去伺候他,一邊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努力讓自己盡快地興奮起來,她每當這個時候,她的絕招就是把眼前的嫖客當成當年的大衛。坐在床上的胡公子看著高軍這個曾受了高等教育的漂亮女人在他面前瘋狂地自我折磨的樣子,似乎有了些許的滿足,他終于淫蕩地笑了。
雖然大衛覺得剛才看見的那女子不應該是高軍,但那心卻總也放不下,別看他眼睛還在大廳里面轉悠,而心卻早已隨著那個身段極像高軍的女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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