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走出門外的時候,大衛早已發動了摩托車,還加大了油門,弄得摩托車轟轟響,劉欣知道是老師發了脾氣,所以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還不上來?”
大衛扭頭喊了一聲,劉欣乖乖地上了車。
雖入初夏,但單薄的衣服還是讓劉欣受不了夜間空氣的侵襲,她不自覺地將身子向大衛的身上靠了靠,身上立時暖和了許多。
車子的油門漸漸減了下來,大衛的氣好像也消了許多。當車速減慢后,大衛也感受到了來自劉欣胸前的溫暖。這讓他非常愜意,他明顯感覺到,劉欣的臉也貼了上來。
要是在白天,即使大衛的表情再溫和,一個女生也不可能這樣與他親密地接觸。畢竟師生有別。雖然面對著這些如花似玉的漂亮女生他大衛也曾不止一次地想像過與她們之間的親密,甚至還曾希望著在與她們的交往中能夠發生點什么。
但事實上,對大衛來說,那都不過是白日做夢,理智總會讓他的欲望在行進中停下來,他在內心稱自己這種情況為法理上的“犯罪中止”因為他很害怕自己背上一個“流氓老師”的惡名。
別看那些當官的、有錢的、或是有名的沒有干過禍害女孩的勾當,可人家從來也用不著擔心背一個“流氓鄉長”或是“流氓富翁”或是“流氓歌星”的惡名。
人要是有錢有勢了,想然潔身自好都難,肯定會被看作是有病什么的,如果哪個歌星沒有點花邊新聞,那才是真正的新聞吶!
你要是個畫家,即使讓一個漂亮的裸體姑娘在你的房間里讓你擺弄上一天,也不會有人非難你!你不信?人家那可是真正的人體藝術!不經過細而又細的揣摩,那么美妙的人體畫就出來了?鬼才信!
但老師就不行,你要是跟哪個女學生親近了,很快就會有領導或是群眾注意你,為了愛護你也得提醒你幾句,“小伙子,咱這可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事業,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呀”語重心長得讓你即使什么也沒干,也得低著腦袋聽訓。
況且,你要是真的對哪個漂亮女生多瞟了幾眼,那你就等著吧,遲早會有一大幫子男生來吃你的醋,對你百般責難。
古訓說得好呀,“寧犯天條,不觸眾怒!”
此言得之。
不知是因為太冷,還是為了安全,劉欣將兩條細長的胳膊從后面環了過來,緊緊地把她的老師箍在了懷里。
其實,大衛的車速并不快,因為他自己也怕涼,況且,此時他內心并不想立即回到學校,因為一到學校,這美妙的時刻就會結束。
傻瓜才不懂得珍惜美好時光。
大衛不是傻瓜。
車子在清靜的柏油馬路上慢慢地行駛著,大衛甜蜜地品嘗著那來自天國的溫柔與芳香,兩層單薄的夏衣根本阻隔不了兩個青年人對于異性肉體的吸引,相反卻加劇了他們之間的渴望。
劉欣的手臂很自然地加重了一點力量。兩人幾乎都因此而感到了相互的加速而且加重的心率。
學校在城郊外,顯得有些僻靜,學校周圍的幾家網巴早已被公安部門強行關閉。現在的“藍精靈”離學校至少也有四五里路。
現在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而這后面的二里多路卻因為是在郊區,也就沒了路燈,全憑了車燈照明。
車子扭了幾扭后停了下來,坐在后面的劉欣臉伏在大衛的背上,不解的問:“怎么停下了?”
“你下來。”
大衛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好像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欣慢慢地離開大衛的背,從摩托車上下來。這時她才發現,車前站了四個赤膊紋身的青年。劉欣的心頓時緊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扯住了老師的衣服角。
“兄弟,哪條路上的?報個萬兒,也讓咱們認識認識。”
邊上一個胸前紋著一條小蛇的胖子一邊搓著身上的灰,一邊瞅著還騎在車上的大衛問道。
“兄弟我無幫無派,獨行俠。”
大衛不慌不忙,從容答道。
“‘獨行俠’?‘獨行蝦’吧?哈哈哈哈!”
擋在前面的四個青年頓時狂笑了起來。
那胖子把目光投向了大衛身后的劉欣,色迷迷地向前走了兩步,道:“是談戀愛,還是嫖妓,還是拐賣婦女?還是個青杏子,是拐賣兒童吧?”
看到幾個地痞陰陽怪氣的樣子,躲在后面的劉欣早已嚇得哆嗦成一團了。差點兒沒哭出聲來。
“兄弟幾個要是給點面子,就讓我們過去。”
雖然是求人,但大衛聲音里一點也沒有示弱的意思。
“兄弟要是真想要個面子就把這妞留下,也讓我們兄弟幾個解解悶兒。”
見對方不想讓步,騎在車上的大衛暗暗提了一口丹田之氣,眼睛掃了一下裝在摩托車擋風板內側的雙節棍,其中一節就露在外面,容易上手。
劉欣的確長得漂亮,1。68米的個頭,苗條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尤其是她那誘人的氣質,絕不是可以用“校花”一詞就能形容得了的,漂亮的運動鞋和緊緊勾勒著美臀的淺藍色牛仔褲只是校園里女孩子們最普通的裝扮,可到了她身上,就有了無限的魅力,雖說年齡尚小,胸部還未發育出來,可那種青澀的味道更加迷人,每當她的身影在哪個教學樓前經過,總會引起一片唏噓。
此時,大衛頭腦里剛才出現的那種美好感覺,早已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情景攪亂了。他恨不得一棍子砸下去,把這些無賴的腦殼一劈兩半――他自信有這個能力,可是眼下他并不想這樣做。
擋在車前的四個惡人早已被劉欣的吸引得眼光發直,直想撲上去把她吃下去。
要是在學校里,那些男生再猛的目光,也只不過是增加了她作為美女的自信,而眼前的這等陣勢她哪里曾見過?頂多在校園里遠遠地看過男生們那種裝腔作勢的對拼,尤其是這四個粗野漢子那種貪婪無恥的緊盯,更讓她這個未曾涉世的小姑娘感到毛骨悚然。她用力地蜷縮著身子,緊貼在大衛的身后。
“怎么樣?大蝦?只要把這個MM留給我們,絕不為難你。”
對方的蔑視激怒了這個血性的漢子。大衛的長腿突然從他的摩托車上掄了下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弧,同時右手從擋板里面的盒子里抽出了那根戰無不勝的雙節棍。
就在大衛動作的瞬間,四個無良青年迅速地把他們兩人包抄了起來,東南西北占據了四個方位,將兩人圍在垓心,同時他們每人手里多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憑大衛的目測與感覺,他們每個人離他的距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說,即使四人一起進攻,他也完全有機會躲閃開去,可眼前卻偏偏多出一個手無寸鐵、自身難保的劉欣來。
這種時候他哪有心思再去責怪她,看到劉欣渾身哆嗦的可憐樣兒來,他更覺得自己有責任去保護她。
大衛的眼睛并不注視某一個敵人,而是僅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判斷哪個方向會向他們發起攻擊,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四雙眼睛逼視著大衛,四把匕首也都齊刷刷地指向他,任什么人也會驚慌失措的。可大衛畢竟藝高膽大,表現出了特別的鎮定。
雖然到現在他學到的內外兼修的功夫,還從未真刀真槍的施展過,可憑著他師傅對他的評價及那份自信,他知道眼前這幾個毛賊,他完全能夠對付。
正在他凝神靜聽的時候,他身后的一個家伙一個箭步竄了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大衛一把將身邊的劉欣挾在了懷里,在轉身的同時,手中那條雙節棍以疾風之勢向后面甩去。只聽“當”的一聲,賊人的匕首立時被這一棍打飛出去,與此同時,大衛虎背略沉,一條腿踹出去,對方啊唷一聲,蹲了下去。
一個對手被擊倒后,大衛的信心更強了,雙節棍在右手上“嗖嗖”的搖了數圈,迅速收到腋下,動作之精湛,令其他三名莽漢看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敢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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