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成帶著兒子重新走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張暄正從于所長那里掏了一件東西放在口袋里,由于距離遠,他并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一種不安的情緒在他的心里升了起來,但想起自己做的安排,田成又開始有恃無恐起來,想要跟中央紀委斗,自己或許還沒有這個能耐,但弄點手段拖上那么幾天自己還能辦到的。
“坐我的車吧。”
張暄笑瞇瞇的打開了汽車門。
“好啊,這輩子我什么車都做過,就是沒做過紀委的車,而且還是中央領導給我開門。”
田成一臉輕松的鉆了進去,身旁的田園想要跟著自己的父親鉆進去,卻被張暄給攔住了。
“等等。”
大少爺自己鉆進去了之后這才示意田園坐進來,這樣一來,紀委這車的座位是這樣的,開車的是老魏,小沈坐副駕駛室,后面的位置分別做著田成父子,張暄則坐在兩人的中間,那樣子不是大少爺押兩人,反而是兩父子押張暄。
眼見著事情已經“圓滿”的解決掉了,閔鎮長大手一揮,車隊開始朝羅云鎮政府駛去。
剛開出沒多少路程,張暄發起現有一長溜的大客車快速的朝驪山村飛馳而去,再看旁邊田成父子嘴里那得意的笑容,大少爺的心里哪里還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田總為了這次的事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啊。”
“啊。”
看到張暄眼睛里射出來的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田成不由的感到一陣心虛,在對方的面前,好像自己就跟赤裸裸的被暴曬在太陽底下,什么樣的手段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田園,蔡煌真的是你撞的啊。”
張暄轉過頭去對田成的兒子說道。
“啊,不是啊。”
“可上次在羅云鎮中學的時候你親口說是你撞的,當初有很多人在場的,這個你是賴不掉的。”
“那天是我喝多了,亂說的,你知道我們年輕人喝多了的時候總喜歡吹下牛。”
這個時候的田園不是傻子,以前不知道張暄背景的時候他會說,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背景,怎么可能還會說呢?一下子,他就將整個事情推的干干凈凈。
“是嘛,我大學的時候選修過中醫學,也學過診脈,根據中醫學理論,要是一個人說謊的話,他的脈象會呈現出一種特出的規律,準確率堪比先進的測謊儀,你敢不敢讓我試試呢?”
“這。”
田園不由的將詢問的眼光投向了自己的父親。
“呵呵,沒有想到張主任竟然對中醫也有研究啊,我們國家的傳統藝術那是博大精深,沒有個三五十年的休想有所成就,既然張主任有這個能耐,田園,你就讓他試試嘛。”
田成不愧是田成,作為一個村主任,一個工廠的老總,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他一眼就看出張暄這是詐自己兒子的。
“好,那你來測吧。”
聽到了自己父親的話,田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恩,好。”
還不待田園有任何的反應,一聲咔嚓聲,田園直感覺手腕一陣冰涼,低頭一看,只見閃亮的手銬正拷在自己的手上,張暄迅速的將另外一只手銬在汽車的扶手上。
“啊,你干什么?”
田成怒吼道。
“叫什么叫,老實點。”
大少爺對著對方的肚子就是一拳。
“你。”
看到張暄揚起的拳頭,田成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現在,你涉嫌交通逃逸罪被拘捕了。”
張暄沖田園丹丹的說了句。
田園本來想說這個交通逃逸罪是屬于公安系統的職權范圍,可看到張暄那黑著的臉蛋,他還是不敢說出口。
其實,在張暄的心目里,這個屬于誰管的根本不重要了,他是中央紀委,更是龍盾成員,只要遇到危害國家跟人民利益的事,他都可以管,這個田園是造成蔡煌一家妻離子散的罪魁禍首,張暄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大家等等。”
汽車駛進羅云鎮政府大門剛一挺穩,田成快速的沖下了車,然后高聲的叫了起來。
當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之后,田成指著紀委的車叫道:“閔鎮長,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跟田園兩人來鎮上是來接受調查的,而不是犯人,張暄竟然用手銬將我兒子給拷在車內了。”
此時,張暄正笑瞇瞇的從車里鉆了出來,他指著于所長身后的那些警察詢問道:“你們幾個人身上誰還有手銬啊,將這只瘋狗給我拷到大門口去。”
聽到張暄的話,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起來,這個中央紀委也太牛B了吧,說是調查,可一個字的筆錄也沒做就將人給拷了起來。
“怎么,聽不懂我的話啊。”
眾警察為難的看著所長,而后者則是為難的看著閔鎮長,這個差事實在是不好辦啊,當時張暄也是軟硬兼施才從自己手里搞去一副手銬的,沒有想到對方動不動就將人給烤了起來,現在還要手銬將田成拷起來,這種事已經不是他一個派出所所長能夠決定的啦。
“這個,張暄啊,我看還是將事情調查清楚再說吧。”
閔鎮長為難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汽車剎車聲在大門口傳了過來,扭頭一看,赫然是剛才跟自己擦身而過的那些大客車隊,汽車剛一停穩,從上面洶涌下一大群的人,這些全是田成工廠里的人。
“田總。”
“田總,你怎么樣?”
看到自己的工人們來了,田成的臉上露出了一股不易察覺的笑容,但馬上就轉為了滿腔的怒容:“大家伙看,田園被人拷在車里了,政府的人說話還能算話嗎?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的話,我們說不定就被他們給抓走了。”
聽到田成的訴說,看到被拷在汽車里的田園,加上有人在故意煽風點火,工人們有點激動啦,有幾個沖過來就想把田成帶走。
“大家先不要激動,等下。”
閔鎮長一邊呼喊著,一邊組織人在門口筑起了一道人墻,真要是那些工人們沖進來,這事就鬧大了。
忽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漸漸的,這聲音變大了,抬頭望去,一架直升飛機正從不遠處低空飛了過來。
天啊,是直升機,在場大部分人還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這玩意,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直升機給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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