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燒烤店里。
“宋典玉,想要吃些什么?”
大少爺非常熱情的招呼著對方。
“不用了,謝謝。”
女孩子非常文靜的坐在位置上回應著張暄。
“那怎么行,我給你點了。”
眼看著大少爺在那里雞腿、里脊肉的點開了,宋典玉趕緊阻止。
“張暄,我真的吃過了,你自己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吧,我只要一杯果汁就可以了。”
“哎,這工作真的好無奈。菜”待點完東西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張暄一臉無奈的長嘆道。
“怎么了,你這工作不是挺好的嗎?經常有人到財辦打聽你的消息。”
宋典玉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好奇的問道。
“其實那都是些小事,只要用點心誰都能辦好,我們政府單位里的人缺少的就是耐心,反正干多干多收入都一樣的,再加上農村工作是非常復雜的,誰還愿意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如果將政府單位里的收入跟企業的按勞分配結合起來,那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是啊。”
學習財務專業的高材生自然懂得收入對于人們的激勵作用,真要是將收入跟農村工作掛鉤起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張暄,你今天遇到什么為難事了。”
“好無奈啊,前幾天有人來上訪,那事涉及到一個市人大代表,剛二號把我叫了去,說這事就算了。”
“哦。”
宋典玉反映平平的回答道,“不讓管就算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決定的,你還可以處理其他的一些事。”
“恩,那你哭什么呢?二號為什么事訓你了?”
大少爺反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了,就是一個部門的工資讓讓我發晚了,被領導說了幾句?”
“不是吧,工資我早就收到了啊。”
“不是你們的工資,是一個部門的工資,自從公務員實行陽光工資了之后,部門工資,也就是事業編制的那些人分為了兩種,一種是被鎮里面抽調了過來的,那就按鎮里面定的標準發,而沒有被抽調過來的,領導的意思是按他們原來的工資發,那他們的工資就跟那些抽調過來的工資差了不少。
有些人就不干了,紛紛找領導要求,而部門的領導就怕一部分人的工資發了,那一部分人心里會有想法,所以就要求我先不要發,這一拖就拖到了今天,今天是三十號,這個月的最后一天,我本想著等大家的工資定好了之后就發,可是部門里的一個退休老干部、、、”
宋典玉耐著性子給大少爺解釋工資的問題,說到最后的時候,她的眼圈又紅了。
“那老干部怎么了?”
“他一見工資還沒發,一打電話過來就罵人,我給他解釋了好幾次,他都不聽,后來他就打電話給了鎮長。”
說到這里,大少爺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那退休干部說的很難聽?”
“他一激動就說這邊的方言,有些我也不是很聽得懂。”
農村里面的方言罵人一般都很厲害,難怪這女孩子會被說哭,遇到這種事,這個宋典玉還真是冤啊。
“那鎮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罵了你。”
“恩。”
聽到這里,宋典玉扯起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其實這倒不怪鎮長,他怕老干部糾纏,一些事還真得讓著他們一些,那些老同志雖然退休了,但說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可那老同志罵人就不對了。
看到眼前楚楚可憐的美女,大少爺的心里忽然涌現了一種要為對方出口氣的想法。
“那人叫什么?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楊蘭芳,電話號碼在我的手機里。”
“那就浪費你一些點話費哦。”
不知道怎么的,宋典玉明知道張暄要自己的電話干什么,而且這事的后果也不怎么好,可她還是將手機交給了對方。
“喂,梅蘭芳嗎?”
張暄對著電話故意大聲的喊道。
“什么打錯了?不對,是楊蘭芳,我說你追星也沒必要連名字都追啊,你是羅云鎮的退休干部嗎?我是典玉的男朋友啊、、、、什么典玉?宋典玉,哦,就是鎮里的出納,你下午不是打電話過來的那個。”
聽到大少爺在那里自稱是自己的男朋友,宋典玉在羞紅自己的臉蛋同時心里還有絲絲的甜蜜,一個既帥氣,又有工作能力,而且還是行政人員的年輕人誰不喜歡。
“喂,老頭,你耳朵是不是不好啊。”
“你、你到底是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看來這個楊蘭芳雖然是退休干部,但身體還不錯,有可能還是當過官的。
“你***耳朵有毛病啊,說了那么多次還問,好了,不談這個了,我們來談談工資的事吧。”
“談什么工資啊!”
“你今天為了一個工資用狗叫一樣的聲音來兇一小姑娘難道忘記了嗎?搞的像是要賴掉你的工資一樣的。”
“小同志,每個人在工作的時候都會獲取一定的報酬,這是我們國家法律規定的,難道我們這些退休人員無法為社會繼續做貢獻了就不能按時的獲得報酬了,你這小同志怎么說話這樣沖的。”
“當然可以,每個人在工作之后都有獲取報酬的權利,可萬事都會有個意外,典玉的意思并不是說不給你發,而是要緩一緩…”
大少爺的話沒說完,那邊的楊美芳就開始叫了起來:“我工作了三十年,退休了也有二十年,哪有工資隔月發的。”
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你Y的別倚老賣老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暄自己倒樂了,那老家伙估計不知道Y是什么意思,“什么工資不能隔月發,你是在單位里呆久了吧,你去一些工廠看看,能拿到完整的工資就不錯了,他們會眼巴巴的要求老總按月發工資嗎?做夢去吧。”
不待楊美芳有所反映,大少爺繼續說道:“你也知道自己工作了三十年,退休了二十年,你也不想想人家一個剛剛工作的小姑娘有多么的困難,簡直就是一個落井下石的老混蛋。”
“你、你說誰混蛋呢?”
“我就說你,怎么了,老混蛋,老混蛋,老混蛋。”
靠,罵爽了之后,張暄將也不顧對方的反應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張暄,你怎么在這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從里面的餐廳傳了出來。
扭頭一看,那人赫然是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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