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宰這個畜生真的親了小妍的臉?
小妍居然沒有生氣?
我不知道是臉上的傷引起的,還是我的心在拼命顫抖,我的身體在抑制不住的哆嗦著。
我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美麗妻子居然就這樣被他羞辱了。
我一定要殺了這個不要臉的畜生!
「就是嘛,小兩口就是要親熱,不然哪里來的感情?」樸老頭還在醉意熏熏地宣揚著他那些下流的言論。
老頭說完,居然又開始唱起朝鮮族的歡快歌謠來。
樸老頭的朝鮮族歌謠我聽不懂,但我很強烈的懷疑歌謠里面唱的應該是和男歡女愛有關的吧。
他們在那邊連吃帶喝有說有笑又唱歌,我一個人躺在這邊的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看來他們吃的是晚飯,原來我今天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個白天。
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不過我知道,即使有吃的,我自己現在也吃不進嘴里。
我的身體和體力都在快速恢復,這個我能感覺到。
現在臉上的疼痛依舊,但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傷口周圍還是腫脹的厲害,也能感覺有些熱,我的頭腦現在比昨天要清醒多了,我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昨天,大家都很疲憊,也都一心準備今天一早就送我去醫院,所以,昨晚相安無事。
可是今天不一樣了,他們都喝了酒,小妍的酒量我清楚,但是聽南成宰的聲音,感覺他明顯是一種酒醉狀態了,今晚的同床共枕會發生什么,我真的有些心驚肉跳。
而且看小妍曖昧的態度,她應該是完全把這個卑鄙的朝鮮人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了,現在我只希望她能像當初和我交往的時候保持矜持,能夠堅守多一些底限吧。
不行,我必須要做些什么,萬一小妍犯起糊涂,電光火石的幾分鐘之內就能釀成大錯!
就在我焦頭爛額地思考怎么才能盡量避免讓南成宰和小妍再次睡在一個房間的時候,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而且是很凌亂的腳步聲。
我所在的工具房的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兩個人搖搖晃晃地相互攙扶著闖了進來。
看起來樸老頭也是醉的走不穩了,南成宰摻著他的胳膊把他送回了這邊。
南成宰也是滿身的酒氣,走路晃得比樸老頭甚至還厲害。
「你這小子……酒量也不行呀……」樸老頭被南成宰放在單人床上,掙扎著做起身,靠在墻上笑呵呵地說。
「成宰哥……你幫我燒點熱水唄……我想洗洗澡……」小妍在那邊嚷。
南成宰回頭朝門外回應了一聲:「嗯!」
他回頭看了看歪靠在床上的樸老頭,又看了看地上的我,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我的手銬,見手銬很牢靠地沒什么問題,才搖晃著起身,嘴里嘟囔說:「樸大爺你這酒太厲害了,剛才在桌上我還沒覺得怎么樣,這一站起來真的覺得有些醉了。」
「嘿嘿,說自己醉了的通常都沒醉,那些說自己沒醉的才是醉了……」樸老頭調侃道。
「我真的醉了,感覺自己走路腳都是軟的……」
老頭得意的笑了幾聲:「哈哈哈……你腳軟應該不是我的酒讓你腳軟了吧,是你小子昨天晚上折騰的太猛了吧……這家伙,一大早光著屁股就跑出來,嚇了我一跳!」
盡管我知道昨晚根本沒發生什么,但是聽樸老頭這么說,我心里還是一陣抽搐。
南成宰嘿嘿的笑,并沒有反駁和澄清,而是搖晃著走出了房間,叮叮咣咣地拎著那支黑漆漆的燒水壺去院子里的水井打了壺水,給走廊里的爐子里壓了幾塊煤餅,把水壺坐在爐子上。
我聽到他敲了敲臥室的門,問:「這么少的水,你怎么洗?」
「沒事,我就是搓一下身子就行,臟死了,我不舒服……」小妍并沒開門,只在房里回答。
歪在床上的樸老頭聽得真切,滿臉上帶著一股子猥瑣的笑說:「這些老娘們兒成天洗啊擦啊的,讓老爺們兒掰開腿一頓戳,不還是一身臭汗?」
南成宰也許是沒進得去臥室,又回到了我這邊工具房里,見樸老頭已經把身體滑的基本上是臥倒在床上了,過來床邊幫老頭把兩腿也抬上床,幫他把杯子鋪開,蓋在老頭身上,然后站在床邊笑著說:「女人洗的香香的,男人才更喜歡呀。」
我相信他是對著樸老頭說的,但是我也相信他是故意讓我聽到的。
他這已經算是赤裸裸地宣戰了吧。
我極力克制住想跳起來抓起剪刀殺了他的沖動,盡量讓自己看起啦滿不在乎,但是顫抖的身體和無法控制的眼淚卻早已經讓這個無恥的畜生看在眼里。
他得意的笑了幾聲,用一種很輕浮的語氣說:「一會水燒開了,我得幫我女朋友洗澡呢,樸大爺你就好好睡覺哈。」
我不知道是傷口的疼痛引起的,還是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我的臉上劇烈地抽筋,抽的直哆嗦。
我知道我現在做不了什么,但是我今天一定要做點什么。
我現在體力恢復的挺好的,只是在故意隱藏,南成宰應該也沒想到我其實已經可以很輕松的站起身了,他的傲慢影響了他的判斷。
「加油啊小子!」樸老頭似乎已經馬上進入睡眠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今晚加油!多干幾次,一定要給你媳婦兒種上,整出個雙胞胎來!我跟你說,老頭子我最喜歡小孩了,我他媽就是現在不行了,現在就是來幾個大姑娘老娘們兒光腚鉆我被窩我都他媽硬不起來了,也是我年輕時候太過度了吧,你嬸子懷咱家老二的時候我可牛逼,偷摸地找機會把老彭家的二兒媳婦干大了肚子,可惜那娘們不敢給我生,要不咱差點有仨兒子,那娘們的大咂,那大屁股,太他媽稀罕人了!也不比你媳婦兒差多少,荷丫頭臉蛋好看,屁股也圓,但是咂真沒那娘們大……」他的話聲音越來越低語速越來越慢,最后甚至聽起來像是用鼻子哼出來的。
聽著他用那么猥瑣的語氣來把小妍和其他女人做比較,我憤怒至極,心中暗下決心,等有了機會脫身,我一定要找個機會來狠揍這個猥瑣又糊涂的老家伙一頓。
南成宰聽著樸老頭的胡言亂語,也感覺出老頭在醉意中已經睡了過去,在房里抱著膀轉了幾圈,招呼老頭:「樸大爺,樸大爺?」
老頭已經響起了鼾聲,南成宰笑著搖搖頭,朝門外看了一眼,蹲到我的面前,看到我的眼睛微睜,知道我清醒著,小聲對我說:「你是不是很擔心我今天過去操了荷丫頭?」
他說著,滿臉卑鄙地賤笑了起來,頓了頓,就那么大咧咧地用手在自己的褲襠那里摩挲了幾下,壓低聲音說:「我還真想操她,我真的很喜歡她,這丫頭太好看了,身材也好,說實話,在我的家鄉,從來沒見過她這種漂亮女人,你們中國人走中修路線太久了,你們的女人根本都不參加勞動,皮膚保養的像是白嫩的水豆腐,讓人看一眼就想著那些事……」
他說著,又頓頓,話鋒一轉說:「但是呢……我作為一名人民軍戰士,和你們這些只知道享樂的中修分子不同,我們有我們的原則,我是不會強迫任何女人做這種事的,你盡管放心就是了!」
見我的眼睛是用那種極為憤怒的樣子再瞪著自己,南成宰又笑了笑,好像故意做出一份坦然并且大義凌然的樣子對我說:「不管你信不信,昨晚我本來有機會操了她的,但是我的意志力堅定,我就是沒有越過我和她之間的紅線一分一毫,那房間的門我昨晚故意給你留的縫隙,你也一定聽到了,我們昨晚就是什么都沒有做,今晚也會是一樣,你還不相信我?」
不管他想說明什么,單單是他用那么一個粗鄙的動詞來和我的妻子并列來說事,就足夠我揍他一頓了。
他早上還惡狠狠的對我說想要對小妍怎么樣,我怎么可能相信他?
但是現在的局勢是,我即使不相信又如何?我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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