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結束后,回到家沒幾天,夫人就大病了一場。醫生診斷病情說:寒氣入侵,加上勞累過度,導致夫人免疫力下降,手腳疲乏無力,需要在醫院精心調養些日子。
寒氣入侵的原因,我不多說了,想必與那次夜里水中媾和有關。為了自己快活,害夫人遭受這般苦楚,我心里真是愧疚,都不好意思看她的臉。夫人倒很樂觀,勸我別往心里去,如此一來,我反而更加羞愧。
上午剛把夫人住院手續辦完,岑青菁風風火火趕來了,一見面,便急切詢問夫人病情。接著,徐琳開一輛紅色寶馬,也行色匆匆趕到醫院。
徐琳一身素雅職業套裝,戴著副文質彬彬的眼鏡,一看就是那種精明能干的漂亮女人。聽夫人說她如今已是銀行副行長,老公在海關工作,兩個兒子,大兒子在美國哈佛留學,小兒子在北京大學讀研。
兩個精致漂亮的婦人,圍在夫人病床前,向主治醫生問這問哪,關切之情不溢言表。身邊突然纏繞著兩個絕色大美女,醫生顯得有點手腳無措,面對她們不厭其煩地詢問,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病倒,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萱詩。”
徐琳說著,在病床前坐下來,握住夫人的手,心疼不已。我端來一碗香噴噴的蜂蜜粥,徐琳說讓她來喂夫人。
夫人吃一小口粥,徐琳從兜里掏出手絹,替她擦擦嘴。
“人吃五谷雜糧,焉能不生病?一點小毛病而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夫人苦笑一下,弱弱地說。
“你呀,就是太逞強,”徐琳喂了夫人一口粥。“病了好,多休息幾天,養養身子。小天那里,還是我幫你照顧,你放心好了。”
“小天你帶在身邊,我自然百個放心,”夫人輕聲說。“不吃了,困,想睡覺。”
“睡吧,睡吧,我的大寶貝…”徐琳柔聲安撫,俯下身子,在夫人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青菁,郝大哥,我們到外面去吧,別影響萱詩休息了。”
我們三人依次退出病房,輕輕地掩上門,來到走廊。
“我銀行里還有急事要處理,先走了。青菁,你和郝大哥替我好好照顧萱詩,知道么?”徐琳戴上大墨鏡。“我晚上帶小天來醫院看望萱詩,晚上沒什么事,我們聚個餐吧。”
“琳姐,這里有我和郝大哥,你有事去忙吧,”岑青菁說。“聚餐的事,晚上再說。”
徐琳斜瞄了我一眼,說:“我還是給京京打個電話,讓他放下手頭工作,來醫院探望媽媽。”
我低下頭,囁嚅著說:“夫人說了,不想讓少爺和小夫人知道…”
徐琳聽后果斷掐掉電話,說:“那行,我走了,有事電我。”
目送徐琳的背影消失,我暗自長長地舒了口氣。不知咋地,每次跟徐琳在一起,我都不由自主緊張,她那高高在上的冷艷氣質,總是壓得我難以喘氣。
“郝大哥,人都走遠了,你還在看什么?”岑青菁嘀咕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摸摸腦門,不好意思笑笑。
“唉,跟她說話,我就緊張,生怕說錯話,”我搓搓手。
“剛認識她時,我也緊張,現在不會了,”岑青菁露齒一笑。“要不,為什么大家都背后叫她‘冰美人’呢。你摸清她脾性就好了,琳姐外表冷清,其實心腸很軟,古道熱腸。我們三個人中,屬她最容易哭了。”
“還是夫人好,知性大方,溫文爾雅,對誰都彬彬有禮,”我笑呵呵地說。
“當然!‘冰美人’怎么都比不上‘月亮女神’,琳姐哪能和萱詩姐相提并論,”岑青菁不屑地說。“論家庭出身,相貌才華,品格素養,只有萱詩姐才敢當之無愧稱第一。只可惜,軒宇英年早逝,撒手人寰,不能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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