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何平一下就愣住了,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看著一臉微笑的李月音,幸好此時何平沒有喝咖啡的話,否則何平直接將嘴里的咖啡噴在許溪的臉上了。
對面的許溪聽到了“約會”兩個字也沒好到哪去,白皙的臉蛋直接就紅了,,藏在坐下的雙手也變得扭捏起來。
過了一會兒后,何平才慢慢緩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只是來這里談些重要事情罷了。”
“是呀,我們只是來談事情的。”許溪也趕緊補充道,十分害怕李月音誤會。
“我懂的,”李月音一副我懂的表情,點了點頭,說:“約會也算重要事情。”
“喂,”何平對于李月音看戲般的樣子哭笑不得,只能祭出大殺器說道,“小心我向你的老板投訴。”
“主人”聽到何平的這句威脅,李月音似乎并不怎么當回事,一句又嗲又娃娃音從她嘴里吐了出來。
然后,李月音嘟起了嘴,雙手握拳撐著下巴,滿眼可憐的看著何平說:“我怎么可愛,主人忍心投訴嗎?”
雖然知道李月音裝模作樣,但是此時李月音巨大的反差還是沖擊住了何平,讓何平張大嘴巴,愣在那里,完全沒有說不出話來。
不過,說完這句話后,李月音也沒有再為難何平,準備離開,畢竟在這樣下去,女仆店長也要找她麻煩的。不過,在走之前,李月音不忘微笑的說一句:“這種偏僻的地方可是很適合情侶悄悄咪咪的。”然后,李月音飄然而去。
聽到這句話后,許溪本來已經恢復過來的臉蛋又變得通紅,甚至側過頭,有點不敢看何平的臉。何平倒是沒有想許溪那樣扭捏,但是此時他的心里卻感到十分的不爽,似乎是因為李月音這一系列算計,雖然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算計。
“這個李月音啊。”何平忍不住說出來。何平開始頭疼下一周他借主宰李月音的家里后他將會面臨什么。
不過,這畢竟是之后的事情了,還是專注于眼前之事比較好。何平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回來,然后十分冷靜的看著許溪,說:“可以將事情告訴我嗎?”
“叮!事件觸發!”
“你知道多少?”許溪聽到何平的詢問后,臉上的紅潤立刻就消失了,落寞浮現在了她的臉上,仿佛幾年的磨練在她的這張秀臉上盡顯。
聽完何平的這句話后,何平就在心里默念了“進入”,回到了自己的修改空間。進入修改空間后,何平便十分熟練的移動著界面,將剛剛觸發的事件。
名稱:展露真實對象:許溪“真實嗎,”僅僅看了兩行,何平忍不住緩緩的說道,陷入了回想之中。雖然事件的觸發不出意外的激起了他的一絲狼性,但是“真實”兩字確認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修復兩人或者三人的友情。
何平陷入了遐想,想起了那天晚上安瑩呆呆的望著被遮擋的窗外,臉上充滿著無奈;想起那天樓頂之上,即使剛剛經歷歡愉,卻又立刻戴上不舍面具的殷絮;還有就是剛剛,明明什么都還沒有說,但是許溪臉上的落寞展露無遺。
要修改嗎?這雖然不是何平第一次出現這種念頭,但是卻是第一次主觀意愿下出現這種念頭。
何平又看了看下面的事件描述,上面寫著:何平邀請許溪來到萌心女仆館談話,許溪也將她與她母親之間的真相盡數告訴了何平。
“真相……”何平看兩個字眼看得出了神,懸在光板之前的手指也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何平回過神來,放下了手指,輕松的說道:“這一次就饒過你吧。”
何平沒有再多等待一會兒,直接退出了系統。
退出系統后,何平直面著許溪那張落寞的臉蛋,一時間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啊。
“初升高的暑假,安瑩的父親發財,之后你與母親之間的關系鬧僵,再然后你與安瑩分道揚鑣。”何平慢慢的說道,語氣里沒有流露出任何主觀感情。
“是殷絮告訴你的吧。”說著,許溪將頭望向了窗外,臉上多了一些類似惡意的表情,甚至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
“是的。她還說你母親想讓你成為中間人。”何平沒有否認,直接承認了。
“主人,你們的XX和XX到了。”雖然面對這熟人,但是李月音依舊十分敬業的為何平許溪兩人服務著,將兩人點的餐點送到了兩人面前。
不過,當李月音走到這里時,李月音可以明顯發現這里的氛圍十分詭異,何平面色平靜的看著許溪,而許溪則一臉落寞的望著窗外,一種與女仆店極度不符的氣氛從這里慢慢的向外蔓延。
李月音十分奇怪,即使不是情侶親密時的氣氛,也應該是一片祥和才對,畢竟來女仆餐廳又不是來遭罪的。
不過,此時李月音也很識趣,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再調趣兩人,畢竟她也算是一位知情者。
等到李月音走了之后,許溪才轉過頭來,看著何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殷絮說的沒錯,我媽確實是想通過我和安瑩的關系聯系上安瑩的父親。那天晚上,我母親走進了我的房間,她那雙閃著光的眼睛我至今還記著。”
說著,許溪的眉頭已經微微的皺起。
“當時母親囑咐我讓我好好的和安瑩打好交道,甚至說我家的命運就交給我了,但是我拒絕了。我明白母親的意思,明白她是想通過我綁上安家,我也理解母親,畢竟我是單親家庭,父親死得早,是母親將我含辛茹苦的養大。”
“沒什么。但是我很反感媽的這種做法,一方面我不想玷污自己的友情,另一方面我不愿意靠別人養活,我的自尊心不允許。”
“但這恐怕不是你遠離安瑩的原因吧。”何平認真的分析道。
“確實,事情并沒有結束。我拒絕了母親后,母親有些失落,但是并沒有為難我,直接離開了。我本以為結束了,但是并沒有。從那以后,每天晚上我媽總是有意無意的囑咐我要好好拉近與安家的關系,雖然也只有一句話。剛開始也就忍了,但是次數多了,我也忍不住打了幾次脾氣,不過媽也沒有和我爭論,隨口說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再后來,我害怕了。”
“害怕?”雖然何平說得十分輕,但是還是讓許溪聽到了。
不過這一次,許溪沒有像之前那樣想要反駁,反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直接承認道:“沒錯,我害怕了。”
“害怕什么?”何平微微坐正,臉上也變的有些嚴肅,輕輕的問道。
“害怕金錢的力量了。雖然每一次我媽說的是同一句話,但是在我耳邊越來越像魔咒一般,想要磨碎起我的意志一般,也使得我對金錢的恐懼不斷加深,同樣對母親口中金錢的代表安家越來越抗拒,也因此我有意無意的開始遠離安瑩。”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懦弱?!”許溪突然看向何平,急切的問道。許溪此時的眼神變得十分奇怪,并沒有什么期待,但是卻透露出一種渴望何平的肯定,仿佛只要何平覺得她懦弱,她就解脫了一般。
“懦不懦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在逃避。”何平并沒有給出許溪想要的答案,反而直接點出了其中的關鍵。
“逃避!?”顯然何平的話不是她想要的,許溪立刻有點翻臉般的駁斥道,“怎么可能……”
“我猜你和母親現在的關系很不好,而且不怎么說話持續幾年了吧。”
“你怎么知道……”許溪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何平,但聲音卻是越來越輕。
“我說了我猜的。我還猜你的母親后來應該也曾幾次想要找你和解吧。”
何平這句話一出使得許溪忍不住陷入了回想,最后還是有點不太情愿的點了點頭。
何平沒有再說話,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筷子,開始認真的吃起飯來,沒有再理會許溪。
而許溪對于何平這番行為也沒有反應,反而陷入了沉思,甚至沉浸在了永恒中。如果不是何平的一聲咳嗽驚醒的許溪,估計還要不知多久許溪才會回過神來,吃掉她點的餐點。
兩人食用的時間不長,兩三下就差不多吃完了,畢竟女仆館又不是餐廳,不太可能管飽。
吃完后,何平還有許溪離開了萌心女仆館。作為一名男士,何平還是有職責將許溪護送到家門口。
看到許溪朝著她家走去的時候,何平叫住了她,說:“你應該很長時間沒有和你的母親談談心了吧。”
說完,何平走上了回家的路,留下了還沒有進入家門,呆呆的看著何平遠去的許溪。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