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點兵亮劍之時,也正是鮮卑大軍殺到之即。“咚、咚!”
戰鼓聲已經響起,四路大軍如四股洪流輔天蓋地的在草原上滾動著。
此時的鐵血人發軍駐地,身披一身烏黑戰甲的袁新與一身儒服的徐庶并肩立于營外,“主公,這次東部鮮卑各部與烏恒聯軍來勢浩大啊!我們的處境太危險了。
“元直,你說我們要怎么才能打贏這一仗呢?”
徐庶神色堅毅的說:“草原各部均為騎兵,貴在一個‘快’字,來去如風,飄忽不定,在野戰中沖擊力強,若四路大軍同時攻打,我方雖武器精良,但人數太少必將陷入苦戰。
但騎兵也有本身無法克服的弱點,其本身處于馬上而無攻城器械,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據堅城而守,以逸待勞。
草原民族素來以戰養戰,不帶輜重,現在正時隆冬時節,馬無所食,士無所飲,只要我們能建起一座大城,那么敵人雖眾,必不持久而自潰,只是可惜急切之間不能筑成大城啊。”
袁新一笑,“說的好啊元直,不就是沒有城池嗎,我要在一天之內建成一座這茫茫大漠中最堅固的城池,守他個滴水不漏。”
“怎么可能?”
徐庶的腦袋搖的像波浪鼓。
“哈哈哈,你就瞧著吧,我們打一個賭,若我在一天之內建成城池,你給我洗腳怎么樣?”
“別說洗腳,真要是建成了,我都給你洗澡。”
“去你的,一個大男人給我洗澡我還不要呢,你以為我是玻璃呀。”
“什么是玻璃啊?”
徐庶的眼中寫滿了疑惑。
袁新知道又口失了,只得應對道:“玻璃就是斷袖的意思。”
“噢,是這么回事,主公知道的可真是多呀。”
徐徐一臉崇拜的說:“主公,我對你的敬仰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
“靠!大忽悠又來了。”
袁新不禁哭笑不得。
凜冽的寒風中,四股翻滾的洪流終于匯集到了一起,從四面將袁新的駐地圍的水泄不通,放眼望去,無數的人馬一眼望不到邊際。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人都被包圍圈中心出現的一切所震憾著,眼中出現了不可思異的神情。
只見在茫茫的草原中間,一座高十幾米,長寬各三百米的白色城堡拔起,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眩目的光芒。前排士兵定睛看去,只見城堡中間赫然刻著“天狼城”三個大字。
“天狼城”三個字如睛天霹靂一樣震憾著每一鮮卑人的心靈。難道是天狼神顯靈一夜之間造成了如此一座光彩奪目的神城?很多鮮卑士兵已經開始在馬背上向天禱告起來。
站在城墻上的上的袁新此時一付志得意滿之情,塞外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在自已的指揮下幾萬部眾用水和樹枝只一天就建成了這座冰城,高順還用刀試了試,鋼刀用力砍去,只在冰制的城墻上留下一道痕跡而已,比土制的城墻堅固的多。
最得意的是自已給城取的名字,愚昧的鮮卑人一定以為是他們的天狼神造了這座耀眼的城池,在神面前他們還敢囂張嗎?我真他媽是個天才呀!今天晚上自已一定要洗洗腳,反正有徐庶給侍候,嗯,應該再叫他做一個全身的馬殺雞,只是不知道他的按摩技術有沒有小姐的好。想到這,袁新樂的咧開了大嘴。
身后的徐庶等人看到袁新在此時還能笑的如此燦爛,眼中都露出敬佩之情,主公真是神人哪,在如此險境竟能談笑自如,實在有大將風度啊!如果徐庶知道袁新此時心中的真實想法有氣的吐血才怪。
“天狼城下丘力居的陣中,丘力居正與一個英俊的青年交談:“父親,袁新這廝在一夜之內造出如此堅固的城池,可見其著實不凡,不可小視啊,我們一定不要輕舉妄動啊。”
說話的正是烏恒王子樓班,丘力居點了點頭,臉色陰沉的看著對面的城門說:“有人會出頭的。”
烏恒的對面,素利與彌加正站在一起,“素利老哥,你在我們大鮮卑德高望重,這回可看你的了。”
彌加一臉的真誠。同“老狐貍!”
素利內心暗罵道,表面上卻一臉笑容的說道:“彌加老弟,誰不知你英雄蓋世,手下的士兵裝備精良,這正是該你顯威風的時候啊!”
兩個人互相唇槍舌戰起來。
這時帳下的帖木兒說道:“二位大王先不要急著立功,闕機部和袁新仇深四海,此次出動傾其所有出動了三萬大軍,是這次聯軍的主力,立功怎么會輪到我們先出頭呢?”
闕機部的沙末汗此時已經抽出了手中的馬刀,時刻準備著進攻,手下的大將霍頓說道:“王子不可做出頭之鳥啊,袁新一夜之間能筑此雄城,此時我軍軍心已有動搖,此時進攻傷亡必大,王子千萬不可做這出頭之鳥啊!”
沙末汗搖頭道:“霍頓啊,我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袁新和我有傷父之仇,我闕機部上萬英靈在天上看著我們呢,況且此處是我們的腹地,我們不出頭別的部落也一定不會出頭的,所以這一仗只能由我們先打了,你下去準備吧!”
霍頓嘆了口氣,再沒有說什么,垂頭喪氣的走了下去。
沙末汗一揮手中的馬刀大喝道:“我大鮮卑闕機部的勇士們,今天是一個雪恥的日子,我鮮卑十萬大軍已經將這座小小的城池團團包圍,敵人已經插翅難飛了!讓我們用我們的血去告慰已逝的英靈吧!大鮮卑萬歲!”
“大鮮卑萬歲!”
山呼海嘯的吼聲振耳欲聾。
“沖啊!”
一聲大喝聲中,一萬騎兵絕塵而去,漫山遍野的向城池殺去。
“四千米,如狼般的嚎叫聲響徹天空。
三千五百米,一萬把馬刀已經出鞘劃破長空,在陽光下發出萬道光芒,宛如十日耀空。
三千米,城墻上突然響起一片嗞嗞的響聲。上百頭牛在吃力的推轉著絞盤,絞繩與巨弩的弩弦鉤連,巨弩上的十個發射槽上已經裝滿鐵葉為羽的巨大標槍。“放!”
一聲大喝,二千支巨大的標槍如同魔鬼的手杖呼嘯著破空而出,向著前進的馬隊撲了過去。
“啊——”
令人毛骨竦然的凄厲慘叫聲連成一片,一支巨槍瞬間貫穿了一名騎士的前胸,將它帶飛向高空足足飄移了十幾米一下子又刺穿了第二個騎士的胸膛,標槍去勢不減的又向后飛掠穿透了第三個人的小腹,終于向地上扎了下去,三個騎士如同一串血色的葫蘆被垂直的釘入了地上渾身顫抖了良久才變得冰涼起來。
“啊!”
一匹戰馬連同坐在馬上的騎士被一枝巨型標槍從上自下貫穿于地,如同一座豐碑釘立于地面,血腥在一幕幕上演著,在如此密集的隊形之下,每一支巨槍都能帶走一條乃至數條的生命。
鮮卑勇士們前仆后繼著向前飛奔,巨弩發射的速度必竟有限,有可能擋住大多數的騎士,在付出了千余人的代價后,終于來到距城墻二千米處。
“放!”
又是一聲大喝,城墻上的四千張復合鐵胎弓同時不間斷的射出,轉眼間洞穿了無數騎士的胸膛,瘋狂的收割著生命。“啊、啊——”
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騎士們猶如無助的羔羊在徒勞的躲避著,成排成排的倒在地上,絕望之情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短短的半個時辰,一萬鐵騎全部血灑疆場,無一生還。而他們,連敵人的面都沒有看到。
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的每一個人心中都被恐懼所充溢著,這哪里是在攻城啊,這分明是在送死啊!難道真的是天狼神在幫助對方?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著腳步。
“不!”
一聲大叫,沙末汗仰天而泣,就要率領二萬鐵騎殺過去。一雙滄桑的大手一把將沙末汗拉到了一邊,“王子,讓我去吧,部眾們還需要你啊!”
沙末汗回頭看去,原來是霍頓,只見霍頓一揮馬刀大叫道:“大闕機部的勇士們,大鮮卑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怕死的懦夫,跟我殺啊!”
回頭凄然的看了一眼沙末汗,一拍戰馬絕塵而去。
“霍頓!”
大叫聲中淚水模糊了沙末汗的雙眼,口中喃喃自語道:“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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