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數不清的篝火冉冉升起,士兵們圍坐在火邊吃著烤肉,笑著、唱著。
袁新與一干將領們圍坐在篝火前烤著全羊,用刀割了一塊烤的金黃的羊腿放在嘴里大口的嚼著,心里無比的恰意。“啊”打了一個飽膈,袁新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肚皮,站起走到一邊,用鋼刀的刀尖剔著牙縫。
“主公!”
徐庶滿手是油的走了過來,邊走還邊唆著手中的羊油。“主公的以戰養戰之法可真是高啊!我算服了你了,我現在對你的景仰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河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徐庶滿臉的崇拜之情。
“行了元直,你也別忽悠了,不然一會兒我就暈菜,賣拐改賣車了。”
袁新笑著說道,心中暗想,這個徐庶改名叫大忽悠得了。不好意思的訕笑了兩下。
“說正經的,元直你說說我們當前與下一步該怎么做。”
徐庶一下子又來了精神,兩只眼睛瞪得像兩只二百瓦的大燈泡亮的照人。
蹭了蹭手說道:“主公,已經核實了,這個鮮卑小部落的頭領向來民憤極大,已經被廖化一刀砍了,其余部眾已經歸順我軍,我已將糧食牛羊發了下去,現在人心已經安定了下來。”
袁新說道:“做的好,以后就這么辦。”
徐庶接著說道:“現在的東部鮮卑分為素利、彌加、闕機三部,部眾分布在幽州的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處于東部鮮卑闕機的勢力范圍,只有打敗他,我們才能有發展的空間。”
袁袁新點了點頭,冷笑著說道:“那我們就拿闕機開刀,打出一塊地盤來。”
遠處,趙云、管廢等人大叫道:“主公,快過來喝酒啊!”
呵呵一笑,袁新說道:“我們過去。”
袁新和徐庶走到了篝火邊與眾人嘻笑起來。一時間劃拳聲、拼酒聲連成一片。
“老廖,你就把這碗酒喝了吧!”
管亥一捏廖化的鼻子一下子給灌了下去。“咳、咳——”
措不及防的廖化干咳不已,不由的大罵起來,手里也拿起一碗酒追的管亥到處亂跑。眾人大笑著,連平生不茗言笑的高順的嘴角都咧開了,一口將手中的一大碗酒喝了進去。趙云一邊喝酒一邊輕輕的捋著自已的頭發,帥哥嗎,什么時候頭型都不能亂。”
這個我給大伙唱個歌吧。“徐庶站了起來,“啊、啊”清了清嗓子,徐庶唱了起來,“一呀摸、二呀摸,摸到了妹妹的小手上——”
“靠,你也太有才了!”
袁新大叫道,眾人暈倒。
藍天碧草之間,潺潺流水之邊,東部鮮卑的闕機部就坐落在這如詩般的人間仙境之中。
大帳之內,一身戎裝的闕機正在踱著腳步,“父親!”
一個身材高大威武,手插雁羽的青年走了進來。
“啊,是我的沙末汗來了,我的兒子,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父親,凌云部遭襲,頭人被殺,族人被擄掠一空。”
“有這樣的事,是誰干的?”
闕機大喝道。
“據牧人說是一群漢人騎兵干的,他們此時正向白鳥部進發。”
“是這樣,我們與劉虞大人向來友好,想來不會是他,那會是誰呢?”
“父親,聽說最近從幽州流竄過來一股黃巾賊,會不會是他們?”
“要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白鳥部離我們太遠,他們掠奪之后一定會去水牛部的,我們就在他們的必經之路等著,將他們一舉消滅。”
“是,父親!”
沙末汗一抱拳走了出去。闕機雙手向天祈禱道:“愿天狼神佑我成功!”
茫茫大草原上,數千匹戰馬奔馳在遼闊的草原之上,經過一個多月的轉戰,現在袁新的軍隊可是兵強馬壯,身后又增加了二千從被征服部落中先出的鐵騎,這些人大多是奴隸,自已分給了他們財產與食物,給他們以自由之身,使得這些鮮卑人真心實意的加入了自已的軍隊。
五千余匹駿馬正向下一個目標水牛部前進。天氣漸漸冷了起來,水牛部可是一個非常富庶的部落,只要攻下它,過冬的儲備也就有了著落,此時的袁新意氣風發,大有氣吐山河之感。
突然,前面的騎兵停了下來。“怎么回事?”
袁新策馬向前問道。“將軍你看!”
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遙遠的天地相交之處一條黑線正靠近過來。前軍斥候立即貼地而聽,“稟將軍,這是大隊騎兵在行動,約有萬騎之多。”
“將軍,你看后邊!”
袁新轉身看去,自已的身后也出現了無數的騎兵,滾滾的馬蹄掀起遮天的塵土。“將軍,我們被包圍了!”
“不要慌!陷陣營下馬列陣拒敵!”
三千陷陣營立即翻身下馬,一千名長槍兵在隊伍的前后用長槍和巨盾排成拒馬槍陣,一千名刀盾手分成前后兩隊將盾牌連在一起,組成了一條鋼鐵長城,一千名弓箭手從身后取下巨弓,立于盾牌之后組成雙翼雁形陣,轉眼間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吁——”
闕機一拉韁繩,戰馬人立而起,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起眼前的這支軍隊,好快的動作,竟大這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戰斗準備,看來自已突襲不成了,不過看對方只有五千余人,自已的心里還是有底的。
想到這闕機說道:“大鮮卑的勇士們,你們是我們鮮卑的驕傲,你們是草原上的雄鷹,現在在你們面前的不過是一伙搶掠我們親人的馬賊,讓我們讓他們用血來領較我大鮮卑勇士的力量吧!”
“喲——喲——”
一千鮮卑先鋒口中吆喝著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很多人甚至赤著上身揮舞著馬刀,猙獰的表情令人心驚膽顫。
鮮卑的騎兵只有三千米,一千名弓箭手此時已經磨刀霍霍,上身仰臥于地,二千五百米,弓箭手們用腳支起了弓弦,一千米,“弓箭手,放!”
一千支巨大的長箭帶著呼嘯破空而去,正在沖鋒的騎兵沒有想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鮮卑騎兵那薄薄的皮甲在長箭面前如同紙糊一般,一下子被摞倒了二百多個。
“喲——喲——”
騎術嫻熟的鮮卑騎兵個個用身體側貼在馬腹上躲避著長箭,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長箭是多么的強大。
一支長箭一下子從前方貫穿了一匹戰馬的腹部,在戰馬的悲鳴聲中,在戰馬翻倒在地的一剎那,馬背上的戰士一下子飛了出去,緊接著被后邊奔跑的戰馬踩成血肉模糊的一團。
在漫天的箭雨中,鮮卑戰士一個接一個的被從馬上射了下來,當馬隊離前方目標還有五百米的時候,只剩下了不足五百騎。
“換弓!”
一聲大喝,弓箭手們同時放上的巨弓站了起來,迅速的從背上抽出了長弓,不斷的發射著。
由于射速的不同,箭雨一下子密集了數倍,鮮卑騎兵一個接一個哀嚎著從馬背上翻滾下來,哀嚎聲終于停了下來,在距離袁新軍三百米的地方,再也沒有一匹可以站起來的戰馬,再也沒有一個活著的鮮卑戰士,一匹滿身是箭的戰馬掙扎著想站起來,然而一聲沖天的悲嘶之后轟然倒地,再也沒有了動靜。
闕機的眼睛中閃出了一絲淚痕,雖說只是試探敵軍虛實的劣兵,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眼睜睜看著這么多活生生的性命在自已的眼前消失,再鐵石的心腸也不能無動于衷。
不過他們的犧牲是很有價值的,自已終于知道對方的武器射程及配備,為戰勝敵方加上了一筆重重的砝碼。以這樣的武器配備,只要付出一定代價,自已可以勝利的,為了自已地盤的鞏固,這樣的代價還是值得的。想到這,闕機大叫道:“大鮮卑的勇士們,為我們報仇,給我沖啊!”
話音剛落,臉上已經寫滿悲憤的一萬鐵騎踏起沖天的塵土絕塵而去。數萬只馬蹄發出震天的巨響,如同八級大地震一樣。
噢?真正開始了嗎?袁新用手劃了劃鼻子,嘴角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身旁的高順如泥塑般巋然不動,剛毅的面龐充滿了鐵血與堅強,趙云抬頭看了一眼后又自顧自的捊了一下頭發,眼中流露出輕蔑,管亥和廖化興奮的磨拳擦掌。只有徐庶的面色有些發白,不過轉眼就又恢復了舉重若輕的儒雅風度。
旗牌官手中的血色大旗動了,二千已歸順自已的鮮卑士兵跳下馬來,每人從背后拉出了一張巨弓,轉眼間以反方向布成了雙翼雁形陣。
奔騰的鐵騎洪流已經只有三千米了,每個人都像鋼鐵筑成般紋絲不動。
二千五百米,還是沒有人移動分毫。
二千米,高順大喝道:“弓箭手向上提升十五度,以四十五度角準備。”
上千支烏黑的箭支同時指向了天空。
一千五百米,“放箭!”
一聲大喝,沖天的長箭射了出去。頓時,沖鋒的騎兵一陣人仰馬翻。
“什么?”
闕機大驚失色,“他們的巨弓能射一千五百米?不好,自已中了對方的示弱之計了,不過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豁出去了。”
想到這,一把搶過鼓捶親自擂起戰鼓。
巨弓在不斷的發射著,從一千五百米到一千米這個距離,一共發射了十輪弓箭,帶走了二千多名鮮卑士兵的生命。
也許是嚴酷的生存環境磨煉出鮮卑人不屈的性格,噴濺的鮮血讓鮮卑勇士們反而更加彪悍起來,他們此時如同賭紅了眼的賭徒拼命拍打著戰馬向前沖刺著。
只有一千米了,對面漢人的面目已經可以看到模糊的一團,每一個鮮卑勇士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希望之火,只要沖過去,強大的騎兵對上步兵,剩下的只是屠殺。然而在這短短五百米之內,又有一千多人丟了性命。
“換弓!”
大叫聲中,三千張巨弓轉眼間已經換成了三千張長弓,“放!”
三千支羽箭同時鋪天蓋地的向鮮卑騎兵飛去,漫天的箭雨不斷的發射著,根本少不著瞄準,在敵人如此密集的隊形下,每一箭都能看到飛濺的鮮血,羽箭無情的收割著鮮活的生偮命,從一千米到二百米,短短的八百米,四千騎鐵騎橫尸當場,奔赴黃泉,鮮血將草原染成了紅色。
距離二百米的時候,鮮卑人的弓箭開始發射了。少數民族的弓箭一般都很短小,射程只有二百米左右,根本不能與中原的弓相媲美,到此時才發揮威力。然而在盾牌的掩護下,鮮卑人的弓箭對面前的這支軍隊只造成了有限的殺傷。
終于要沖進去了!每一個活著的鮮卑士兵都興奮起來,然而轉瞬間他們的心就冰涼冰涼的了,十幾排拒馬槍陣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為了大鮮卑,沖啊!”
當先的一名百夫長毅然的用自已的身軀向拒馬槍撞了過去,“撲哧”一聲,在撞飛拒馬槍的同時,百夫長連同跨下的戰馬一同被長槍刺穿橫飛了出去。
“啊!”
鮮卑勇士們有斷的以自已的生命撞擊著拒馬槍,鮮紅的熱血在天空中噴灑著。拒馬槍陣又帶走了一千多不屈的靈魂。
在鮮卑騎兵靠近拒馬槍的一剎那,袁新的二千鮮卑部從已經翻身上馬,與闕機所剩的二千余人撕殺在了一起。高順、管亥、廖化帶著二千步兵也趁機上馬加入了戰團,在絕對優勢兵力下,闕機的士兵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般成片的倒下,明顯不支起來。
見此情景,闕機帶著一千親兵殺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來到近前,一排排的弩箭出現在自已的面前,一下子射倒了幾百匹鮮卑戰馬,早已等候多時的趙云帶著五百特種兵猶如一柄戰刀將鮮卑人的陣形劈為兩半,直奔闕機而來。
闕機不由亡魂皆冒,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率領僅剩的五百余騎掉頭而去。
趙云恨的咬牙切齒,可無奈闕機等人所騎都是塞外良駒,馬中上品,自成已所騎的戰馬根本就追不上,只能任由闕機逃去,氣極之下趙云從背后拿出弓箭,一箭向闕機射了過去。
闕機到一底是久經殺場的人,耳邊一聽腦后有風聲向邊上一躲,羽箭一下子躲了過去,剛一坐正,這時趙云的第二只箭又到了,一箭射中了他的肩部。闕機咬著牙用力拍打戰馬揚長而去,趙云再想射時已經跑遠了。
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趙云仰天大喝一聲,雙手用力將弓箭折成兩斷,提槍向所剩的鮮卑人殺去,長槍如同一條蛟龍般瘋狂的發瀉著心中的怒火。高順、管亥、廖化、趙云好像四柄利劍將鮮卑人殺的血流成河,肢離破碎。
是役,鮮卑闕機部一萬二千余騎僅闕機率五百騎生還,闕機部從此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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