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樓梯上兩名白衣劍客伸手攔下木云落,露出不可一世的神色道:“樓上被我們包下了,我家主人正在和洛神切磋琴藝。”
木云落長笑一聲道:“本人只是仰慕由沁大家的琴藝,特來拜會一下,只要由沁大家賞臉即可,你家主人與我何干!”
二人勃然大怒,狂聲道:“小子,我家主人乃是英雄榜高手雙絕書生鼓樹之,還不快滾。”
這時,夜無媚四女也轉至樓梯,聽到二人的大吼之后,楚朝霞急忙上前,冷哼一聲道:“我家相公要拜會洛神,你們只管上去通報便是,鼓樹之還不被我家相公放在眼里。”
那二人看見眼前站立著一位絕色美女,絕世之風姿平生未見,再一看木云落的身后,也站立著三名美女,三女中有一女的姿色與眼前美女在伯仲之間,但身材尤有過之,另兩女雖然稍遜一籌,但也是不可多見的美女。
二人目瞪口呆,嘴角流下大量的液體尤未察覺。
夜無媚眉頭一皺,嬌聲道:“二位能否上去通報一聲?”
二人這才如夢初醒,擦了一把口角,向樓上沖去,看來美人出馬,萬事皆通。
須叟,樓上傳來一陣足音,二人已經下來,對木云落一行道:“我家主人有請五位上樓一坐。”
木云落當先前去,四女緊跟而上。
樓上,一女斂眉盯著眼前一具古琴,坐于一個寬敞的白色地毯之上,較遠處,一名英俊瀟灑的年青人手握折扇,輕輕搖動。四周其余地方也盤坐著九個年青人,看來均是洛神的追隨者。
諸人均是身著白色長衫,看起來清秀雅致。只有一人年約五旬,身著灰色長袍,臉上一道極長的疤痕從右眼眼角直抵嘴唇,長得粗獷至極,此刻正盤膝于最外圍,雙眼下垂,顯得與四周格格不入。
木云落盯上那名女子,心里震顫一下,此女身穿白色長裙,姿色與冷雪飛諸女不相上下,但她的清秀之氣尤為突出,尚在諸女之上,從骨子里透出一種憐愛的模樣更是讓人有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木云落抱拳向那女子說道:“在下木云落,初聞由沁大家琴音,尤如天籟,方才一見,果然不負盛名,適才冒犯之處,多請包涵。”
眾人目光轉至木云落處,眼神中均露出責怪神色,似乎打擾他們的清夢,但又旋即驚詫于四女的美色。禪由沁抬頭看著眼前這位黑袍公子,展顏一笑道:“多謝木公子贊譽,木公子近日大出風頭,震驚武林,當是現在風云人物。”
“在坐諸位均是武林中的好手,在下只想聽由沁大家親奏一曲,以求聞琴道至境,望由沁不要藏技而止。”
木云落灑然一笑。
“放肆!由沁大家每日只奏兩曲,從不多奏,今日已奏完兩曲,你不要強人所難。”
那名搖折扇的公子怒斥道。
“鼓公子真是護花使者,不過我家相公從不對女人用強!”
楚朝霞嬌聲道。
“看在這屆牡丹榜第一美女朝霞姐姐的面子上,由沁就破一次例,現上一曲。”
眾人聳然動容,原來是楚朝霞,怪不得擁有如此絕世之容顏,只是不知另三名美女是何許人。
木云落灑然站立不動,閉上雙目,四女緊靠在他的身旁,也是長身而立。“錚!”
的一聲,禪由沁雙手撫上琴弦,豎起手掌,僅以十指之力不停撥動,從那具典致優雅的古琴之上傳來陣陣空靈的樂聲。
四周再無一絲雜音,耳朵里不停容納著震人心弦的琴音,雨滴般敲擊著眾人的心房。一時之間,眾人沉醉在這不屬于人間的琴聲之下,一幕幕感人至深的畫面從眼前流過,尤如琴音活了過來。
一曲奏罷,四周沒有掌聲,大家仍醉于琴的世界中,不肯出來。木云落虎目睜開,落在禪由沁身上,那冰冷的女子露出難得一見俏皮的笑容盯著木云落。
木云落長嘆一聲:“縱是仙樂,亦不外如是!在下得聞此樂,終生再聽不進其他音聲了!”
禪由沁輕啟朱唇道:“木公子絕世風采,是世間千年難見的英雄人物,如此贊譽由沁,由沁心里激動不已。這曲空山新雨由沁以后再不彈奏,就當作送給木公子的見面禮了。”
眾人聳然動容,木云落眼中神光閃耀,神采狂野不已。鼓樹之眼中掠過怨恨之色,口中長喝一聲:“由沁萬不可如此,空山新雨鼓某也是初次得聞,勝過由沁以往的所有作品,如此佳作就此埋藏,當是世人的損失。”
禪由沁面色如冰道:“鼓公子不必再勸由沁,由沁此意已決,明天由沁將赴下一個地方。”
除那名疤面大漢和鼓樹之外,其余九人均露出羨慕不已的神色。鼓樹之猛然站起,暴喝一聲:“姓木的,請你拒絕由沁的這份禮物,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木云落轉向鼓樹之,饒有興趣的微笑一下:“哦,不知鼓兄要如何對在下不客氣。”
那名疤面大漢也睜開眼睛看著鼓樹之。
鼓樹之狂笑一聲:“我要斬下你的右耳,當作你聽過這首曲子的代價。”
木云落而色微沉,轉頭對四女說道:“媚兒,我們走吧,不要再和此人糾纏不清。”
說完在四女相擁中下樓而去,鼓樹之也從樓梯上追了下來。
酒樓外面,鼓樹之傲然而立,恢復了幾分高手的風采。他真氣凝聚,沉聲對木云落說道:“木公子,在下心儀由沁多年,此舉不得不發。”
木云落長嘆一聲:“鼓兄,在下不想與你交手,在下尚有急事要忙于趕路,這次一別,不知以后有沒有機會再遇上由沁,請你不要再糾纏不清。”
鼓樹之一言不發,凝神盯著木云落。夜無媚跨前一步,對鼓樹之說道:“夜無媚替我家相公接下這一仗,希望鼓公子見好即收。”
說完腰身輕扭,身形微晃,讓人分不清下一擊攻向何處。她優美的身段在搖擺中有若風中花朵,煞是奪目。此時,禪由沁步出酒樓大門,身后跟著疤面大漢和九名年青人,走至木云落身后看著場中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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