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菀姐那兒,我心里一動,要是能把菀姐搞定,那才真叫妙不可言。
她也許還在為萌姐的事生氣,不過,這其實是一個好機會,一個捅破窗戶紙的好機會,我就敲門。
菀姐聽見是我,就說晚了,讓我明天來。
可我知道,菀姐肯定還在溫習功課。
就繼續敲門,直到菀姐讓我進去。
我說:“菀姐,這么晚了,你還在溫習功課?我幫你揉揉吧。”
“不用。”
她又坐到寫字桌前,寫起作業來,同時警告我,不許打擾她。
我坐在邊上,看菀姐寫作業,心里想著該怎么開頭說話,可看著看著,我完全被菀姐的美貌迷住了,閑著沒事,就挖空心思回憶記得的形容美女的語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是詩經,中間幾句想不起來,形容菀姐極好。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曹植的,差點。
我背的最熟的,還數紅樓夢里描寫警幻仙姑的那段:“靨笑春桃兮,榴齒含香,回風舞雪,纖腰之楚楚,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其潔若何,秋菊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霞映澄塘。其素若何,春梅綻雪,應慚西子,實愧王嬙,瑤池不二,紫府無雙…”
我知道我一定背亂了,也一定背漏不少,看看眼前努力學習的菀姐,心中忽而有所觸動,想自己前世讀過的書,其實正在逐漸淡忘,可我卻沾沾自喜于別人的贊賞驚訝中,實際上,我的水平一定大大退步,比如,現在要讓我去寫一段文字去描寫菀姐,我能寫出什么水平?
我覺得自己一點沒有把握了。
我知道,因為我滿足于沉浸于我眼前的狀態,不會有心思去學習,一年可以,十年以后呢?
這種狀態的延續,可能是很危險的事情。
也許有一天我就真成了紈绔大少,假如我放任自己的話。
也許是我的安靜,引起了菀姐的注意,菀姐回頭問我,“呆呆的干什么呢,白癡?”
我從自己的思緒里擺脫出來,說:“菀姐,你太美了,我正想著用什么詞語形容你呢。”
“真的?小白癡會寫文章了?”
“文章不會,寫幾句好聽的還行。”
“說來聽聽。”
我想了一想,說:“我這幾句的標題就叫《菀姐之美》,聽好了,別嚇壞:長發似風中懸瀑,如絲如雨;嬌腮似三月牡丹,若云若霞;修眉是春風柳葉,如裁如畫;明眸猶靜譚…”
菀姐已經笑得不行,打斷我說:“真是個可愛的小白癡,從哪兒弄來的這些語句,自己搞懂了沒有啊。”
我知道,寫得很俗,但盡管這樣,她也絕不會相信是我寫的。
我還沒說話,菀姐又扳下臉來,說:“我不是叫你別打擾我么?又搗亂!”
我故意夸大自己的委屈說:“我又沒搗亂,你自己先問的。”
菀姐想想,說:“好像是冤枉你了,不過,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又不知從哪兒去抄來,專用來討女孩喜歡。你啊,不會有什么大出息了,小小年紀就只想著討女孩喜歡,泡女孩。”
心里的酸水終于流出來了,我想。
我正等著這時候呢,也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窗戶紙捅破,“菀姐,你是指我和萌姐好的事嗎?”
“我才不管你和萌姐好的事呢,你別來煩我就行。”
這話顯然酸中帶苦帶氣了,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菀姐,你是說,我要和萌姐好了,你就不和我好,是嗎?”
“誰說的?是萌姐這樣說的嗎?”
菀姐有點猶豫。
“是萌姐說的,萌姐說你會生氣的,我還不信呢。”
“那要看你和萌姐怎么好法,你和萌姐怎么好法?”
菀姐終于問到了點子上,自己的臉都紅了,我看著她,她把眼光避開,不好意思看我,我知道她的問話里仍帶著一絲希望,我必須直接了當把這絲希望滅掉,我不想騙菀姐。
我說:“我和萌姐很要好,我們一起睡覺,還做很開心的事。”
這回菀姐的臉火一樣紅起來,十分生氣地說:“還好意思說,真不要臉!”
“菀姐,為什么不好意思?為什么我們做一件兩人都很喜歡的事情,也沒有得罪誰,傷害誰,就是不要臉呢?”
我希望借著這機會給菀姐洗洗腦。
菀姐一時語塞,然后虎著臉說:“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做的,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做。你和萌姐才見了幾次面?就做這種事!”
這話就像玥姑說的,菀姐很保守啊。
“那我愛菀姐,菀姐也愛我,我們兩人能做這事,對吧?”
我想這就是白癡的好處,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只要沒有人像玥姑這樣懷疑我,那我就是白癡,我怕誰?
“呸,胡說八道!”
菀姐的臉紅得跟西紅柿一樣,我最喜歡生吃西紅柿了,現在就恨不得摟過菀姐來,好好的咬上兩口。
“姐姐和弟弟不能做!”
“可萌姐怎么和我做了?”
我不依不饒。
“那是她無恥,不要臉。”
我想菀姐還真恨上萌姐了。
“就知道勾引小白臉,真無恥!是不是萌姐先勾引你的?”
菀姐繼續損萌姐。
我不想給萌姐潑臟水,也不想讓菀姐掃興,就裝糊涂,“什么叫勾引?”
“這又不懂了?——真不明白你怎么回事!就是你們怎么會想到做這事的,誰先提出要做的,你是個白癡,不懂這事,肯定是萌姐引誘你做的!”
我想菀姐已經先入為主,就算我想做自我檢討,大概也沒用,干脆詳細一點解釋過程,就說:“我也不知道怎么發生的,反正是我給萌姐按摩,按摩時就覺得萌姐的身體摸起來很舒服,我就一直摸萌姐的身體,不僅摸奶,還摸身體,摸到后來,我就像著了火似的,渾身難受,下面漲得痛,后來不知怎么回事,脹痛的地方進到了萌姐的身體里,就特別舒服。”
“呸!”
菀姐斥道:“還說得津津有味,我看你去寫黃色小說倒很好。”
我故意委屈地說:“我不是把過程告訴你嗎,你可以知道怎么發生的,算不算萌姐勾引我。”
我想我應該已經說得很明白,是我主動。
可菀姐卻說:“當然是她勾引你,要不你怎么進得去!”
我也沒有辦法了,不過我心里想,萌姐大概會接受菀姐的說法,我也就不必多作解釋。
我死皮賴臉地說:“這叫勾引?那我喜歡,我要菀姐也勾引我。”
“越說越下流了。”
菀姐的臉沉下來,可我覺得此時的菀姐更加迷人,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纏著菀姐,反正萌姐走了,我正缺人,如果能把菀姐搞定,那我以后的日子就省心了,不必再東想西想。
于是我就張開雙臂,一邊撲過去,一邊叫道:“菀姐,我——”,還沒說完,我撲通一聲就倒地下了,我傻傻的躺著,倒也沒覺得疼,只是奇怪,難道菀姐還是柔道高手?
菀姐從上至下看著我,先是寒著臉,看我傻傻望著她,又“哧”地笑出聲來,看我還是沒有反應,才擔心地伏下身子,問道:“沒有真摔著吧?你可別嚇我。起來。”
菀姐把手伸給我,我握住菀姐的手站起來,嘆口氣說:“菀姐,越來你是柔道高手啊。”
“這回知道厲害了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柔道黑帶,你敢亂來,小心腦袋!”
我哭喪著臉,說:“菀姐,萌姐肯給我,你比萌姐對我還好,為什么就不肯給我?”
菀姐又羞又氣地說:“我當你是親弟弟,你卻老打我的壞主意。你——你太讓我傷心了。”
菀姐眼淚汪了上來。
我依然握著菀姐的手,說:“菀姐,我也當你親姐姐的,比萌姐還親的姐姐,”——這是實話,“——可你為什么不能對我比萌姐還親呢?”
這是癡話。
“親姐弟絕對不能做這種事,這是亂倫啊。”
“那我不要菀姐做我的親姐姐,我要菀姐和我親熱。”
我想今天這個機會錯過了,以后會更麻煩,干脆死皮賴臉堅持下去。
這回菀姐的眼淚沿著兩腮留下來,傷心地說:“你已經這么下流了,為了玩女人,連親姐姐都可以不要啊。”
我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越說越亂了,不過,我看菀姐的傷心樣,心里也軟了下來。
嘆口氣說:“菀姐,你別傷心,我還是把你當親姐姐,只要你不喜歡的事,我都不做,行不行?菀姐,別哭了。”
菀姐慢慢止聲,然后把手抽回去,說:“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以前你白癡的時候就這樣,現在也這樣,可你現在不是白癡了,以前白癡做過的事不能再作。你要是真把菀姐當作親姐姐,從此以后,你必須答應再也不碰姐姐的身體。”
我吃驚地地望著菀姐,心想,今天可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可我還是不甘心,還希望能夠討價還加,我說:“菀姐,你是說,我給你按摩,你再不獎賞我了”
“是的,我再也不要你按摩,也再不給你吃奶了,”菀姐斬釘截鐵地說:“你也再不許碰菀姐那里。——否則,你永遠也長不大了!你要敢再碰我,我永遠也不再認你這個弟弟。”
“可我——”
“別說了,你要當我是親姐姐,你必須這么做!”
沒想到菀姐這么決絕,我傷心失落地望了菀姐一會,可菀姐沒有被我的傷心打動,看來沒戲了,至少近來肯定沒戲。
我嘆口氣,搖了搖頭,什么也不再說,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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