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妹和馨馨在音樂會上的形象,久久縈繞在我腦中。
雖然我的選擇已定,但心中的渴望并不因此而消失,一有機會,它就會從心底升起,好像在提醒我,你的選擇錯了。
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隱約還聽見菀姐在叫我,我躺在床上不動,心想,又做夢了?
我的前世經常做夢,而且經常在夢中提醒自己,你是在做夢。
我現在就這樣提醒自己,你是在做夢,別去理她,會出丑的,可敲門聲越來越大,我只好迷迷糊糊起來開門。
門一打開,門外果然站著菀姐,艷麗如惜,但臉色明顯曬黑,倒顯得更俏了。
我呆呆望著她,心想,我是在做夢,趕快醒來吧,要不又要出丑啦。
菀姐走進來,一邊說:“怎么啦,一個來月不見,就不認識菀姐啦,真沒良心。”
我抬起手來,狠狠在自己的胳膊上擰了一下,我痛叫失聲,我這才明白,我醒著,菀姐真得回來了。
菀姐也驚訝地叫了一聲,說:“你干什么,白癡?”
她伸出手來,撫摸著我的胳膊,那里依然火辣辣疼痛,我想應該紅腫了吧,好在是在胳膊,要在臉上,我又不知該如何對玥姑解釋了。
我帶點哭聲地說:“菀姐,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在做夢。”
我心里很詫異,我說話似乎有點變音。
我的表現,顯然感動了菀姐,菀姐的眼睛汪上一片清澈的淚水,她把我攬入懷中,讓我靠著她豐滿的胸膛。
當我的臉觸到菀姐的隆起,心底感到無比親近和熟悉,那種氣息,那種柔軟,那種彈性,似乎是我久違的一個親人。
我心中充滿了渴望,我的臉部輕輕蹭著菀姐結實柔軟的乳房,嘴里突然冒出四個字,“我要吃奶。”
那聲音尖細古怪,發音也不清晰,全然不是我平常說話的聲音,我心里大吃一驚,因為我隱隱約約感覺到,說這話的完全不是我,而是白癡!
于是我掙扎著離開菀姐的懷抱。
菀姐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臉色殷紅如血,她咬著牙,似乎在忍受著什么,但她什么也沒說,而是利索的解開衣服,文胸,讓她美麗無比的乳房呈現出來,并且又伸手把我攬進懷里。
我嘴里含著,手里握著世上最美的乳房,但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因為我內心的恐懼簡直達到極點!
這時我已確信剛才的話是白癡在說,就是說,白癡不僅有時能控制這具軀體,還學會了說話!
這太可怕了!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有一天,甚至是不遠的將來,白癡可以把我趕出他的軀體!
如果他有機會對爺爺說,現在在他軀體里的,不是他,而是別人,如果爺爺相信這一點,而爺爺很有可能相信,爺爺就會有本事請來高人,或者能夠驚動天庭,把我重新打入地獄!
想到這一點,我內心的恐懼有增無減,汗刷刷地流下來,我的冷汗流到菀姐的胸膛上,菀姐感覺到了我的異常,她吃驚地問我,“你怎么了,白癡,你可別嚇我。”
我盡力鎮定一下,掩飾著說:“菀姐,我想死你了。”
這回的聲音完全恢復到我原來的樣子,我的心稍稍鎮定下來,覺得白癡還不那么容易控制我,既然我知道了白癡有時會有這個能力,那我也可以盡早想想對策。
心里一鎮定,我就開始真正享用起菀姐的美乳,如果剛才是白癡在吃奶,這時就是我在玩奶,尤其是菀姐那談粉的處女蓓蕾,令我神魂顛倒。
“好了,夠了。”
菀姐推開我,臉紅紅的,她當然早就發現我是在玩奶,而不是在吃奶,但她依然忍受了一會,說明她和琳姑玥姑都逐漸在接受我。
“真的這么想菀姐嗎?”
菀姐系上扣子,紅暈尚未退去,又綻放出笑靨來。
我用力地點點頭,是的,我這回有點明白,白癡和菀姐的感情確實非同一般,真是這非同一般的感情讓白癡掙扎著說出他內心的渴望來。
我想起萌姐曾經說過的話,她說菀姐喜歡我,勝過她自己的親弟弟,我只當一句玩笑話,根本沒放在心上,可菀姐和白癡今天的表現,簡直比親姐弟還親。
難道萌姐說得不是玩笑話?
我試探著裝作有點傷心地說:“菀姐,你有了親弟弟,就不要白癡弟弟了,是吧。”
“瞎說,”菀姐哄我道:“菀姐怎么會不要你,在菀姐心中,你比親弟弟還親啊。”
真是如此?
我心里還有點不信,說:“那你怎么一去一個月,也不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和親弟弟在一起,忘了我嘛,還騙我。”
“你不相信,菀姐也沒辦法。”
菀姐嘆口氣說。
“可你總得說點什么讓我相信啊。比如說,你去哪兒了,為什么連電話也不給我打,我也找不到你,等等。”
“菀姐和爸爸媽媽還有弟弟一起去歐洲旅游,菀姐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長途,——當然,菀姐可以用賓館的電話給你打,只是菀姐不知道在電話里該對你說什么,怕你難過,也怕自己難過,也不愿讓父母難過,所以一直沒打。可菀姐心里真的很想你。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信,”我趕緊說,但話題一轉,我繼續說:“可這也不說明你對我比親弟弟還好啊。”
菀姐的臉又紅了,低聲說:“我可沒給親弟弟吃過奶。”
我的臉也微微紅起來,有點羞愧地說:“大概你親弟弟沒有我這樣無賴白癡。”
菀姐的臉大放光彩,輕輕擰著我的臉蛋說:“知道自己是個白癡無賴了?這倒是個不小的進步。”
“我本來就是個白癡嘛,我想菀姐的弟弟一定比我好多了?”
這話里確實有點醋意。
想到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和自己的親弟弟在一起,我總不能完全釋懷。
“我真的對你比親弟弟還好啊。好了好了,不去說他,你有興趣去問玥姨吧。”
原來玥姑知道菀姐對我比對親弟弟好?
我可從沒聽她說起過。
我真得去問問她,還有琳姑,她應該也知道?
“跟菀姐說說,這一個多月,你都學什么了?是不是什么都沒學,就學會睡懶覺了?這么晚也不起床?還是開始玩電腦游戲了?是不是白天黑夜的玩,和我家那個傻弟弟一樣?”
菀姐接連著問出一大堆問題,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我明白,菀姐是真的喜歡我。
我說:“我才沒玩電腦游戲呢,我看了不少書,連菲姐都夸我對書的理解力不錯。”
“真的?”
菀姐有點懷疑地看著我,“菲姐會理你?菲姐一向瞧不上你的白癡樣。”
“可我現在已經不是白癡了呀——呶,你看,那是菲姐推薦我讀的書。”
菀姐拿過書來,讀道:“《哈克貝里芬歷險記》,你能讀懂?這本書不好懂,為什么不讀《湯姆索耶歷險記》?”
“那本書我讀完了,菀姐,你喜歡這本書嗎?”
“一般。”
“可我在網上查到,說這本書算是美國文學之父呢。”
“真的?可我沒覺得這本書有什么特別好啊?”
菀姐的臉又微微紅起來,這回大概有點不好意思,“菀姐很忙,沒有很多功夫看書,菲姐比我懂得多。——還作了什么其它的事?為什么今天起得這么晚?還怪模怪樣的說自己做夢?”
“昨晚睡晚了,”我喃喃地說,覺得自己很難向菀姐解釋為什么睡的晚,可我靈機一動,接著說:“我就是因為讀這本書,讀到精彩的地方,不知不覺就晚了。”
果然,菀姐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轉而問道,或許這才是菀姐真正關心的問題,“聽說你昨天去萌姐家了,你現在和萌姐很要好嗎?”
話里混合著曖昧懷疑醋酸等各種味道。
我心里一沉,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我和萌姐之間的關系,大概早晚會傳到菀姐的耳朵里,到時她會怎么想我呢,會不會不理我呢?
我暗暗嘆氣,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把瑤姑家的事,一五一十講給菀姐聽,算是為我去萌姐家做個解釋,菀姐完全相信了,不再提萌姐,而是有點咬牙切齒地說:“我最討厭那個石姨父,看人的眼光,帶著說不出的淫褻下流!”
“真的?”
我倒沒有聽其他人對他有過這種評價,“他看你的眼光很下流嗎?”
菀姐點點頭,說:“反正我有這種感覺,看到他,我惡心。——你準備怎么辦?”
如果他看菀姐的眼光很下流,說明他內心也必然很下流。
雖然菀結這樣的美女,沒有男人不喜歡看,但多少是欣賞,多少是淫穢,我想被看人的感覺往往很正確。
這倒是個新發現。
“你到底準備怎么辦啊?怎么不說話,還要瞞著我啊。”
菀姐又催了我一遍,我趕緊把我的打算告訴她,菀姐憂心忡忡地說:“這個人不好惹,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安慰她說:“菀姐,你放心,畢竟我后邊有整個萬家,奶奶也答應幫我呢。”
“你是說萌姐的奶奶吧?——老實說,你和萌姐家來往密切,菀姐也很擔憂。”
我很后悔又提到了萌姐家,害得菀姐又回到了老話題,我最不愿意和菀姐討論這事,我當然知道菀姐擔憂的是什么,但我裝作糊涂,打算探一探菀姐的口氣,問道:“那為什么?我覺得奶奶很好啊?”
“一時也說不清,”菀姐含糊地說:“反正菀姐不希望你和萌姐來往過密。”
“最算我和萌姐來往,我最喜歡的還是菀姐。”
我繼續試探著。
“你以為菀姐是嫉妒你和萌姐好嗎?菀姐是擔心你啊。”
“菀姐你擔心什么呢?你不說,我怎么提防啊。”
菀姐猶豫半天,最后嘆口氣,說:“我想玥姨和琳姨會擔心這事,她們不說,我也沒必要多嘴了。”
既然菀姐不想說了,我也就不再說,轉而說道:“你在歐洲拍的照片呢?我要看。”
“沒印出來呢。”
“騙我。”
“誰騙你,一回來就來看你這個小白癡,那來得及印照片?你還這么沒良心!”
“誰沒良心啊,誰把我扔這不管啊。”
我想起我要在姐姐姑姑面前裝傻的策略,就低頭傻傻地往菀姐懷里鉆。
菀姐笑著躲我,但并不生氣,顯然她覺得這時候的白癡,要比精明的白癡更可愛一些,也更令人放心些。
我心中暗暗地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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