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了驚天動地的話了?”
“驚天動地”四字讓我一哆嗦。
我相信我的臉都有點發白,我不想太出風頭,主要原因也就是怕“驚天動地”,不過,玥姑和琳姑到沒有注意到我的失態,只顧自己討論。
琳姑把我對琳姑萌姐倆人的評價說了,玥姑說:“是啊,他現在往往顯得太聰明!”
“聰明有什么不好?”
琳姑說。
“太聰明了讓人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他的位置要不聰明才叫人不放心呢,那么多人虎視眈眈,只有他們知道,癡兒足夠聰明,他們才不敢亂來。”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指他以前的白癡和現在的聰明,反差太大,怕有什么忌諱意外之類。”
玥姑的話又讓我一哆嗦。
“玥姐,你還迷信啊。”
“怎么叫迷信?科學怎么解釋癡兒突然醒過來,變得這么聰明?”
“雖然現在無法解釋,但肯定有科學道理,人的大腦太復雜,我們現在還無法理解罷了。”
“但愿如此,要不他的聰明勁真叫人不放心。”
看到玥故琳姑的討論暫告一段落,在邊上憋了一會的艾妹終于插嘴道:“什么聰明?他只是看見美女就油嘴滑舌,色罷了,哪是聰明!白癡的時候就這么色,現在還是這么色,就還是白癡。”
“艾艾,你不是嫉妒哥哥吧?”
玥姑嘲笑女兒。
“嫉妒他?就憑他?也配!”
“可最近郁老師一直夸獎他,比夸你還多。”
玥姑也逗起自己的女兒來。
琳姑驚訝地問道:“郁老師?那個眼高于頂的郁老師?夸他?”
“是啊,她說癡兒是她教過的最好的學生。”
“沒聽你提過。”
“他最近表現得太聰明,讓我不放心,就沒說。”
“會彈曲子嗎?給琳姑彈一首。”
我坐到鋼琴前,稍作停頓,手輕輕按下去,柔曼深情的《夢幻曲》緩緩流淌而出,在靜靜的客廳里回蕩,一曲終了,轉頭望去,琳姑竟然呆呆地看著我,眼睛里淚光閃爍。
玥姑嘆口氣,說:“琳妹,現在你該知道他有多聰明!這琴聲,哪像是學了一個月的人!”
琳姑深深吸一口氣,說:“我可不擔心,越聰明越好,我喜歡,——過來,癡兒。”
我走過去,琳姑一下子把我摟進懷里,我緊緊靠在琳姑豐滿柔美的胸膛,我眼睛的余光瞥到艾妹,她似乎有點生氣,不知道是生我還是生琳姑的氣,我不去多想,閉上眼睛,享受著琳姑特有的芬芳和柔美,我心底有一種沖動,希望有一天,能夠像小時候那樣,含著琳姑的乳頭入睡。
“這么巧?同時碰到鼎蕤和萌萌?”
玥姑問道,把我們兩人從迷失的世界里拉回來。
“是啊。”
琳姑漫不經心地答道。
“為什么碰到他們兩人叫巧?他們兩人有什么特殊?”
我坐正身子,問道。
“你看,剛叫你不要太聰明,你又來了。”
琳姑點我的額頭。
“可你們話里有話啊。”
“我們是話里有話,可艾艾怎么就沒有反應?”
“艾妹將來要當鋼琴家,我可是萬家的掌門!”
“想的美,白癡當掌門,當我們萬家都是白癡啊。”
艾妹又損我了,可我已經聽出,艾妹近來的損我,已經沒有厭惡之意,一旦厭惡去掉,這種斗嘴其實都像是調情,只不過艾妹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為什么當不成?誰敢反抗?”
我頗有點威風凜凜地開著玩笑,“你想反抗?殺無赦!算了,看在玥姑的份上,免你死罪,收入后宮。”
琳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還沒等艾妹跳起來罵我,她已轉換了話題,“你以為現在哪一年?2005年!不是1005年,你以為別人心里真服你?別說你,爺爺的話他們也是陽奉陰違。”
我一想,也對,為什么要服?
自己做老大總比做小好,老有人懸在自己頭上,肯定不是愉快的事。
我不禁有點泄氣。
我嘆口氣,“說的也是,什么家族,不行就散,反正我們的錢夠我們一起開開心心過一輩子。”
我的前世并不是特別要強的人,要不也不會窩在教師位子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這話千萬不能說,爺爺聽見了不知該有多傷心。”
玥姑說。
“再說,也不能一槍不放就投降啊,太懦弱了,你!。”
琳姑不滿的指責我。
“也難為他,這么大的家業,要整合在一起就難,發展更是難上加難,你還得多幫他,琳妹。”
“我幫他還不如你幫他。”
“可我不喜歡參與家族的事,這你知道。”
“你不喜歡,有人喜歡啊——你可以請人代勞啊。”
琳姑笑嘻嘻地說。
“又瞎說了。”
“是啊,”我當然聽出了琳姑的意思,馬上接上去,“玥姑,你到底為什么和李叔離婚?你要和他復婚,可就幫大忙了。”
“這孩子,怎么變得這么敏銳?”
琳姑沒想到我一下子就能領會她的意思,有點意外地說。
“這回你也擔心了?——癡兒,是不是有好處,把玥姑賣了都行?”
“玥姑!上次你勸琳姑,我覺得你有點悔意,癡兒希望你和艾妹有個完整的家嘛。”
“好了,不說這個。——癡兒,你對鼎蕤哥和萌姐要有禮貌,不過,不要走得太近。”
玥姑囑咐我。
“為什么?”
“讓琳姑跟你說。”
“這兩家能量都很大,得罪不起。”
“先說說瑤姑家。”
我急于知道我的初戀情人最終的歸宿。
“你在爺爺那兒聽到什么了?”
琳姑反問我。
“沒有什么,只是提過名字,為什么提,我想不起來了。”
其實,我在爺爺那兒從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你瑤姑的公公曾經當過副總理,瑤姑夫年輕時意氣奮發,很有作為,不到三十就在重要部門當正處長,對我們古老家族不怎么放在眼里。”
“那現在他當什么官了?”
“自從他父親死后,他的事業就不太得意,二十年來,只升為局長,雖然是個很重要的局,但和他當年的抱負一定大有距離。可他的能量不小,他要和誰過不去,誰就會有麻煩。”
“聽起來,他的心眼不大,是嗎?”
“不是這意思,和他相處,總覺得他很大氣,可你總有點怕他,吃過他虧的人,往往找不到證據,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可得罪他的人,總會有麻煩跟著。”
“是不是就是你們提到過的史叔?”
“是他。”
“那天你們要說的究竟什么事?——不要瞞我,琳姑你知道,爺爺那兒有事,包括琳姑夫的事,都不瞞我,還特別給我詳細介紹呢。”
“我們知道,只是這事小孩不宜。”
我想想,基本已經明白,恐怕是史叔設了局,讓琳姑父鉆進去,就是說,韓夫人和史叔應該也有事,而且是先有事。
而他的回報就是幫韓夫人釣琳姑父。
如果我的猜想不錯,這個史叔就厲害,得了便宜,不必付出,還把事給辦了。
想明白了,就不再問,而是開玩笑地轉向艾妹,“聽見沒有,說小孩不宜呢,還不走開?”
艾妹剛才聽我們提到她爸爸,正興高采烈地想聽下文,聽我這么一說,立刻柳眉倒豎,剛想發作,琳姑已經說話,“爺爺那邊沒有提過這事?”
我想了一想,覺得爺爺和李叔好像都有所覺察,但這事太復雜,也許也太骯臟,所以不想對我說,所以我也就搖搖頭。
琳姑就吩咐我,“那你也別去說,爺爺會生氣的。”
玥姑驚奇地說:“你以為癡兒想明白了?”
“既然他這么聰明,應該想明白了?”
琳姑有點期望地看著我,我肯定地點點頭。
“你們說什么呢,打啞謎一樣的!”
艾妹不滿意了。
可我們都沒理她,我接著問道:“那萌姐家什么來頭?”
“瑛姑父沒有來頭,只是個古怪的書呆子,可瑛姑的能量極大,將來萌姐的能量也許更大。何況還有個爺爺忌憚的老太太,老鼓動著族人要反專制。”
“可瑛姑挺喜歡我,萌姐也很好,為什么不能親近?”
我還是想不通。
“怕你學壞!”
琳姑瞪我一眼。
我明白什么意思,瑛姑差點就成功了,萌姐難道也和她母親一樣開放?
要是這樣,我有沒有機會和萌姐親熱?
老實說,和瑛姑親熱,多少有點顧忌,畢竟她是白癡的親姑姑,算亂倫,萬一傳出去,后果堪憂——為此我也特別佩服瑛姑,她就不在乎這些。
可如果和萌姐親熱,就不算亂倫,何況她年輕,顯得比瑛姑更有誘惑力。
我盼望著萌姐能帶我“玩”了。
“瑛姑看上去很年輕,沒想到有這么大的女兒。”
我說。
“她是年輕,比你玥姑小好幾歲。”
“真的?”
我沒想到,因為玥姑看上去也很年輕。
“當年瑛姑進大學,瑛姑父是大學里的老師,不到一學年,兩人就打得火熱,懷上了你萌姐,兩人都不肯流產,瑛姑大學也不讀,就結了婚。——這些事你懂不懂?”
琳姑好奇地也帶點打趣地問我。
“他當然懂,他是色鬼,和女人有關的他都懂。”
艾妹半天被人冷落,插不上嘴,正憋得難受,抓住機會就損我一句。
“看來你也懂,艾艾?”
琳姑逗她。
“誰像他,我才不懂呢?”
艾艾臉紅了。
我嘿嘿地笑。
心里在盼著萌姐來吃飯,萌姐裹在鮮紅泳衣里的膩白妖媚身子,活靈活現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想,有機會,就和她約好去她家玩,到時她不逗我玩,我也要逗她玩,不管白癡!
我要把事辦了。
大好時光啊!
可是,萌姐和鼎蕤都沒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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