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手間做了簡單的洗漱,到鏡子前查看了確定沒留下火山爆發過的痕跡后,便一溜煙就來到報社辦公室,這時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喬總已經在會議室的主持席就座,見我進來,朝我示意了下。
看樣子我是最后一個到達的,待我坐定,喬總立刻就清了清嗓子開始說到:大家好,敝人喬山,職業報人,有幸被邀擔任這次模特兒比賽組委會副主任。今天我們報社受組委會委托,在這里組織召開第一次評委全體會議,主要是給大家講講這次比賽的規則和評委會的工作這是我市舉行的規格最高,規模最大的一次模特兒大賽,對促進我市美女經濟的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這次比賽第一名還將代表我市參加全國的模特兒大賽接下來喬總開始給評委們宣讀這次比賽的規則,我環視了下會場,加我一個共九個評委,那八位是沒見過面也一定聞過其名的,這個城市文藝圈和時尚界的名流達人。唯獨坐在喬總旁邊那個人我未曾相識,四十來歲,氣質跟大家格格不入——我一時表達不出的那種糾結:光頭、青衫、布鞋先不說這三者如何搭配是一個嚴重的技術活,但敢把這三者弄到一塊來,得需要多么強大的內心?他不是一個很二的江湖郎中,就一定是個一頂一的江湖大佬。
請原諒我很文藝地說,這當時還不知道是江湖郎中還是江湖大佬的人,裝得的確很江湖,喬總講話時他一直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幅水很深的樣子。
好了,比賽介紹完了,大家還有什么問題可以馬上提出來,在每個評委座位上,我們都放了個資料袋,里面有這次比賽的書面介紹和規則等等,大家也可以自己熟悉一下。現在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有請這次比賽的獨家贊助商,江勝集團的仇大寶董事長講話,大家歡迎!話音一落,喬總便帶頭鼓起掌來。
我倒吸一口冷氣!今天遭遇的還真不是那一塊磚頭飛下能砸到一片的江湖郎中。
是真資格的,如假包換的江湖大佬!江勝集團,是這座城市近幾年波瀾壯闊的地產風云中涌現出來的數得上的角色。
只不過,他們那滿城可見的樓盤廣告詞倒是一幅楚楚可憐,文藝小清新的樣子:江山勝景,如此多嬌!
但見仇總慢慢抬起身子,目光注視前方,未有一絲朝兩邊的分散與旁落,沉默良久在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的十秒鐘過后,這位頭頂光亮的青衣大俠終于發話了,他雙手作揖,微微頷首:仇某人在這里拜托大家了。
那架勢他是把這真當成江湖的堂會了,問題是,他要拜托大家啥呢?
散會后打開手機,有一條老婆的短信:晚上約了曾眉媚在天天海鮮城吃晚飯,我訂了座位了。她鬧著是當伴娘我們欠她一頓,正好好久沒聚聚了。我現在身子軟軟的,嘻嘻,先睡會,吻你。
看到身子軟軟的,嘻嘻,我也快心一笑,想著那就先不回家了,免得打擾老婆休息,便趕緊約了喬總一起午飯。
皮實的電話接著打了過來,急切的聲音里按捺不住的激動:老大幫幫個忙,我聽說你有一個兄弟伙在喜地酒店,房間能不能拿到便宜一點的價格?快幫我問一下。我馬上要要。
喜地酒店是今年才建成的,這個城市最豪華的酒店,號稱六星級。
你激動個啥?中彩票啦?你要那里房間干嘛?你住那合適嗎?我還真有一個原來旅游界的朋友過去這個酒店做了銷售部的經理。
能不激動嗎?曾曾眉媚答應跟我開房了,條件是必須得喜地酒店。
皮實這小子混不吝當的,他媽的,還真能把各種女人都哄到床上去。曾眉媚啊,我想到她那一個走路的一步三搖、鶯啼般的嗓子、坐在你面前總感覺晃蕩不停的d罩之胸我不敢往下想去了,我是他媽的已婚男人啊!罪過。
我是愛你的老婆。阿門。
這個忙我幫,差老子頓飯哈!我總的算來對兄弟伙是兩肋插刀的,況且也還真佩服皮實這小子這上面過人的稟賦,基本上我沒聽說他泡女人失手過。
快到下午吃飯時間,我正準備從報社回家接寧卉一道去天天海鮮城,她的電話倒先打來了:老公啊,公司有應酬,晚上我不能跟你們吃飯了,你陪下曾眉媚吃吧,位子我已經訂了。
什么事這么急啊?今天你不休息嗎?
剛才鄭總打電話來,王總今天要請銀行行長吃飯,叫我也去。
老婆,這就怪不得我了,我正有一肚子的話要問曾眉媚呢。寧卉在婚宴那段突如其來,天外飛仙般的艷舞,竟讓我愁腸般糾結,讓我有了強烈了解寧卉的過去的欲望。這還有什么比閨蜜更好的途徑?
大俠,這會你在哪兒?今兒寧卉不能來了,公司突然有應酬,今晚就我陪大俠了,不委屈您吧?我撥通了曾眉媚的電話,跟她核實下晚上的飯局。
啊,我剛跟朋友在喜地酒店喝完茶,這會正要過去天天海鮮城呢。曾眉媚的聲音懨懨足足的,嗲氣得緊。
哈,喜地酒店!喝茶?喝茶能喝出這個味的聲音來?我知道你逗哥哥的。
狗日的皮實。
我打的先到,不一會曾眉媚開車過來了。
等她臉還紅撲紅撲的一落座,我問道:喝點?
好啊,敢情能跟才子一同品酒,才子佳釀啊,我還求啥呢?曾眉媚眼神似乎還懨懨期期的迷離著。
我點了瓶法國的盧瓦爾河谷香榭爾干白,誰跟你才子佳釀了,老子今天要把你灌麻了好問你話呢。
好像寧卉最近外面應酬多啊,這么個大美人,你不看緊點?
哈哈不擔心,我們那堅不可摧的愛情,炸不垮,打不爛。我給曾眉媚斟上了酒。
我過幾天要正式上班了,畢業一直就瘋玩著,本來今天出來是想在上班前好好跟你們倆口子聚聚的。
原來曾眉媚的父親給她在市電力公司謀得個輕松的差事,這些個把握關鍵民生的強大的國營壟斷部門,你懂的。
該慶祝,該慶祝。我正尋思著怎么加快這酒的進程,這不送上門來的理由嗎。
酒過三巡,本來就話癆般的曾眉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地打開了話匣子,我見時機成熟,便單刀直入。
是不是我老婆學校的時候一直是文藝委員哦?那舞跳得!我試探著要把話題往那天的艷舞上引。
埋頭啃著螃蟹的曾眉媚半晌沒理我,等她忙乎完了,端起酒杯很沉著地抿了口酒,用我殷勤地遞過來紙巾抹了抹嘴,那抹嘴的動作做得十分的絢麗而性感。
凝視我良久,才說到:從一開始就發現你欲言又止的,原來為婚宴晚上那次跳舞的事憋著是吧?
嗯。
哈哈哈,覺得太突然了是吧?
嗯嗯。
唉,你都不知道你娶了個什么樣的野丫頭做老婆呵。
這話讓我心里咯噔一下。
首先申明,寧卉是個好女孩,我有多壞,她就有多好。不過她比我可野多了。
嗯嗯嗯。好?壞?野?我思維快速在這三者之間輾轉著。
我知道你的心思,想知道什么。寧卉是非常喜歡你,愛你的,這我感受得到,不然她也不會這樣把自己就這么早早嫁了。至于跳舞的事嘛那段舞我們大學寢室的每個人都會跳啊。我們幾個室友瘋著呢,有次一個室友從她男朋友那里拷來一部片,在寢室放給我們大家伙一起看,里面正好有段寧卉那天跳的艷舞,大家看嗨了當時,不知誰提議每個人必須跟著學跳。哈哈哈,我們就挨個跳啊,每個人說過關了才作數的。
那道具香蕉還是我立馬就跑去買的呢。不過我個人認為,寧卉絕對是我們那幾個中跳得最棒的!她身材最好、人也最漂亮,跳出那個味,我是女生都忍不住流口水啊。不過婚宴那天寧卉當著這么多人跳出來也還真的嚇我一跳,我就說了,她野著呢。
原來女生寢室還有這么多香艷的秘密啊,我那陣念大學怎么他媽的聽到的都是女生怎么學習刻苦的傳說捏。
那你也跳了?我忍不住瞄了眼曾眉媚的,始終作一幅欲從衣衫中要噴薄而出狀的胸部,想象她跳時,這對可愛的物什該是怎樣的曲線晃動著。
當然啊。
那大俠什么時候跟我們秀一下?
曾眉媚晃蕩了下她傲然的d胸:我倒是敢跳,你敢看啊?不怕寧卉扒了你的皮?
怕,怕,怕!我頭搗蒜似的點著,來,喝酒喝酒,你們都是大俠!
寧卉吧,看上去柔柔弱弱,期期艾艾的。曾眉媚將杯中剩酒一飲而盡,繼續說到:其實骨子里挺叛逆的。
我老丈媽說她長的是反骨。
恩恩是了是了,她經常會做出些驚掉你下巴的事來。
比如
記得大三的時候吧,寧卉突然好幾天沒來上課,寢室也不見她回來睡覺。突然有一天就接到她的電話,大呼小叫的說她在麗江呢。我問她一個人課不上跑那去干嘛,她說玩啊。后來她才告訴我,她不是一個人,是和我們學校一個叫蓋瑞的留學生一塊去的。他們是在學校英語角認識的,她說蓋瑞跟她說起要去麗江玩,她就跟著去了。說正好練練口語,蓋瑞也正想找人練練漢語來著。
蓋瑞?不是男人的名字嗎?我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是啊,一個美國人,長得還挺帥的。瘦瘦高高的,在我們學校學漢語。
曾大俠,這你可得如實說了啊。我生怕曾就此打住。
寧卉告訴我說,那陣大家都是窮學生嘛,所以外出住旅店倆人都住在一個房間的然后曾眉媚就真他媽的打住了!一對丹鳳眼透亮著眨巴眨巴地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空著的杯子:恩,好像沒酒啦,我去個洗手間先。說完帶著風一步三搖地去了,走前還丟了個得瑟的笑容。
這不他媽的故意折磨人嘛,我的心如滔滔江水般翻騰著,聲嘶力竭扯著喉嚨喊了一嗓:服務員,酒,酒等曾眉媚回來,我迫不及待地給她倒上酒:這丫頭,太野了,太野了,可她到底怎么個野法的?
曾眉媚雙手捧著酒杯,手指十分性感地把玩著杯腳,一臉沉重狀。
空氣在迅速凝固著,在我的眼淚都快吧嗒了下來的時候,但見這位曾大俠突然頭趴在桌上,咯咯地大笑起來然后抬起頭,煞有介事地端正了下姿容,才一臉余笑地說道:原來那美國佬是個g(同性戀)!他們這一路出去好幾天,還楞什么事沒有。
不帶這么玩的,曾大俠!曾奶奶!心臟受不了那刺激,受不了嗓子眼直接就連到心臟了啊!
最后我舍著命陪曾眉媚真的把那兩瓶酒給干完了,車是無法開回去了。曾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我在天天海鮮城喝了酒,你過來吧,開車送我回去。
我咯噔一下,皮實?
不一會,一個二十七八左右,五大三圓,模樣說不上峻朗,倒也端正莊和的男子急急忙忙地趕來,曾眉媚介紹到:這是我未婚夫,熊雄。我打眼看那男子站在曾眉媚身旁的架勢,還真把一米六五的曾眉媚襯了個落落般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下巴差點沒驚掉下來,莫非曾眉媚也要結婚從良了?
是這個曾眉媚自稱的未婚夫開車把先我送回家的,曾大俠在車上就翩然夢蝶開來。熊先生靠著小區門口的一輛奔馳將車停下,我頭昏腦脹、咧咧歪歪的掙扎著下了車。
但見那輛黑色的奔馳駕駛座上奔出個矯健的男子,將后座車門打開,踉踉蹌蹌的,寧卉的人影竟然從里面閃了出來,跟著出來一個男人攙著她的胳膊,寧卉身子似靠非靠地靠在他肩上,一幅不省人事的模樣。我酒霎時醒了一半,立刻認出扶著她的男人來,王總。
沒等我來得及啥子反應,王總洪鐘般的聲氣已經呼過耳旁:真巧啊,正好你也剛回家啊,今天沒把小寧照顧好,她可能喝多了點。
沒事,王總,幸幸會。我一通醉步上去伸出手,我腦子里想的是要跟王總握手,他媽的本來應該是把靠著他肩膀的寧卉拉過來的嘛!我倒是真楞在那兒沒那么做,那一刻,看到寧卉近乎整個身子靠在王總身上的情形竟然讓我身體有種異樣的感覺,蛇信般的火苗在身體中炙炙冒著。
王總沒握我的手,倒是小心翼翼的把寧卉軟綿綿的身子交扶給了我,微微一笑:確定能把你老婆弄回家嗎?
確定。我使出全身力氣站定了,并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才讓自己的舌頭沒打結。
等我在身體和意志極限的考驗中把寧卉和我自己弄回了我們十一樓的家,將寧卉安頓好了在床上,我還繼續掙扎著去燙了把熱毛巾,給寧卉臉上輕輕的敷擦著。
這一擦,把寧卉個擦醒了。
摟著我老公。寧卉要往我懷里拱,老公懷里真舒服。
酒醒啦?
就是有些暈乎乎的,還好今天王總幫我擋了好多酒,不然我今天慘了。
王總送你回來的哦。
恩,我知道啊。我感覺寧卉的身子扭動了一下。老公今天跟曾眉媚吃飯還好吧。
哈哈哈,我把曾大俠灌醉了。后來她未婚夫來了。
恩,她跟我提過他的。說是個海歸呢。
寧卉綿軟地躺在我同樣綿軟的身上,與心愛的女人如此相依,此愛綿綿,整個世界如果就此結尾,我也心滿足了。
跟曾大俠都聊啥了?寧卉的聲音慵慵懶懶、酥酥癢癢的,手慢慢地剝下我褲子的拉鏈,伸了進去,溫柔地隔著我的內褲摩挲起來。
啊,既然你不睡了,老公要高堂會審!
咋了?老公。寧卉媚著上彎月看著我。
那個,那個蓋蓋什么瑞的,是咋回事啊?
哈哈,這個啊,這個死曾眉媚,出賣姐妹。她都跟你說了?
恩,老實交待,你什么時候知道他是同性戀的?
出去之前,他自個說的,叫我別擔心,說我們出去可以住一起省錢的。
要是當時他把你悶吃了咋辦?
都羊入虎口了,還能咋辦啊?奴家就從了他唄,嘻嘻。這時候寧卉的手已經伸進了我的內褲開始捉泥鰍,聽到這話我的陰莖霎時就在她盈盈纖手里開始膨脹起來。
還有什么沒交待的,今天都在這里招了啊。
嘻嘻,你下面硬了,老公。寧卉調皮地逗我,說道,是想聽火爆的,還是火爆死人不償命的。我呼吸急促起來。媽啊,寧卉你個丫頭,真還有更野的啊?
傻瓜,我才舍不得你死呢。寧卉開始講了:有次啊,我跟曾眉媚去看晚場電影,完了宿舍大門關了進不去,曾眉媚就叫我跟她到她跟她男朋友在外面租的房子去睡。那是一室一廳的套間,開始我跟曾眉媚睡在臥室,她男朋友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的。
嗯我感到我的陰莖突然一個激烈的扯動,似乎要沖破寧卉滿手的盈握。
半夜,我突然被一陣嗯嗯嗯的聲音吵醒了,那聲音好好聽的,我一聽就知道是曾眉媚的,還有像打屁屁一樣的,啪啪啪的聲音呢,從客廳傳來的。嗯,我就過去到門邊,門是虛掩的,他們,他們在客廳正做愛呢,我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下面好癢的啵,你老婆的手就忍不住啦,好快的,老公,我就我就高潮啦。
哇,老婆,你個丫頭可真是夠野的啦!
我還,我還看到了她男朋友的那個
你看到她男朋友的雞巴啦?晚上黑黑的怎么看得清楚?
是啊,那晚月光很好的,從陽臺灑進來,客廳就像開著燈一樣,他站著讓曾眉媚給他給他口交的時候,我看的很清楚的呢,好大的啵。我長長地啊了一聲,緊緊按著寧卉握住我雞巴的手。
老公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雞巴啦。寧卉用已經睡懨懨眼睛的看著我,彎月都快瞇成了一條縫了,老婆可交代完了,該我該我高堂會審老公了。
我正思忖著如何去交代的當兒,寧卉的鼾聲已經輕輕傳來我小心翼翼的把寧卉在床上放好,蓋上被子。突然發現今天拿回來的資料袋還放在床邊,我下意識的將它打開來,里面有一個鼓囊著的牛皮信封,我撕開信封,一沓還沒拆開銀行封條的人民幣印入眼簾——據目測,應該是一萬元!
我的酒一下子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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