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寧卉聽從了我意見,去了那家合資企業,如今已經做到公關部經理的位置。我也在不久離開了旅游公司,在本地一家大型報刊做文藝專欄撰稿人,正式開始追尋自己自由職業者的夢想。
離開的時候,李阿姨幽怨的丟下句話:吃里扒外的家伙,人沒幫公司招來,自己倒跟著跑了,還等你謝我,謝個屁哦。
我嘿嘿干笑:哪兒的話,李阿姨,您就是我跟卉兒這輩子的恩人呢。改天一定請您吃飯。
去,誰稀罕你頓飯。李阿姨的這句話,因為我有了卉兒,不敢造次做深度解讀了,但我心里真的挺感謝李阿姨的,什么事不講個機緣巧合啊。
與寧卉確定戀愛關系,是在一場晚場電影。那陣她已辦好去新公司的手續,就等正式離校,也沒什么要緊的事,雖然寧卉家離主城有個幾十公里的路程,不遠,但她也不回家呆著,我明白她是想跟我膩在一起。我們幾乎每天都見面,那段時間電影院能看的電影,我們都看了個遍,學校附近好吃的餐館排擋我們挨家挨戶地光顧著,但晚上照例我會送她回學校。我明白這事兒不能太急,我明白收進來的拳頭打出去才有力,欲擒故縱,先人總結出的三十六條妙計,計計都是有講究來的。
隨著初夏的到來,人們衣衫漸薄,寧卉身上裸露的皮膚也越來越多。
那晚天氣較為悶熱,寧卉依舊牛仔褲,只不過上身穿了件短袖的t恤,圓領開口不高不低,b.g恰好胸前溝壑如深霧中若隱若現。卉兒啊,這不引我犯罪嘛。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寧卉迷人的乳溝,我承認,我不是激動,是雞動了。
當電影院全暗了下來,銀幕的反光將寧卉胸前的溝壑照耀成兩團令人目眩的白光。我多次抑制不住的沖動,想讓左手或者右手,或者兩只手一起來從那溝壑探尋下去,再往下我鼓足最大的勇氣終于伸出了一只手,只不過沒有去攀爬那溝壑,而是抓住的是寧卉挨著我身旁的手。她略略遲疑了一下,還是伸開手掌接納了我的。我感覺出她手心的汗珠,柔軟綿綿。當我胳膊不可避免碰觸到寧卉裸露的胳膊的剎那,我覺得那種觸電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一擊下去,滿身化開。
我感覺那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謝電影、感謝文藝、感謝英語、感謝李阿姨啊從明天開始,我他媽也要喂馬,劈柴,除了糧食和蔬菜,我還要關心愛情,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用剩下的一只手掏出手機,打開寫短息的界面,用我一顆三十歲老男人的飽經滄桑的心一個一個字書寫到:想一輩子這樣牽著你的手,好嗎?然后按下寧卉的號碼。
兩秒鐘的時刻那邊的手機響起,寧卉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后手指在上面按動起來。黑暗中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牽著我的手沒有松開。
那是我這輩子最受煎熬的一分鐘。
發完短信后,寧卉的手突然有力地握緊了我,那一刻我一切都明白了。
回復的短信上只有一個字:喳。
我頓時差點沒樂翻,寧卉活潑的天性在這一刻顯露無疑。我看看短信,然后把臉湊到她眼前,一臉莊嚴地問到:請問小寧同學,喳是啥意思?好像太監說話才這個味吧?
寧卉佯做怒狀:干嘛呢,干嘛呢,不滿意是不是,我重新回個你瞧瞧?
說完便掏出手機,牽著我的手也迅速脫離。
我趕緊伸出手拉住,嘴里機關槍似的陪著不是:小寧同學息怒,沒想到這么溫淑的小寧同學脾氣大著呢。
嘻嘻,誰叫你欺負我。寧卉說完便雙手摟著我的一條胳膊,側著身頭靠著肩上來了,我的胳膊正好擠在她的胸前。我努力把呼吸調整到跟她胸口波浪般的起伏一樣的節奏,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我沒有這么近距離與一個女人聲息與身體如此相抵,況且是一這么個含苞怒放的妙人兒,重要的是,我愛她。
當情的戲做足了,性的魔影便如影相隨。當寧卉用女人最具母性符號的乳房給我胳膊傳達一種飽滿,柔軟而溫暖的悸動,一切衣衫在那時都不重要了,我身體的雄性荷爾蒙像火山爆發出來——世界上最堅挺的一定是男人的勃起,一定堅過任何巖石與鋼梁——這一刻,我感受到自己身下堅硬如鐵。
我側過身,低頭細細端詳寧卉美麗的臉龐:細長的睫毛讓那一雙上彎月多了萬分嫵媚,嬌柔的線條勾勒出鼻梁曲線的完美,嘴唇是最能傳遞女性性感密碼的部位,一張一翕,舌在唇邊上的不經意的舔抿讓女人的嬌態變幻萬千。寧卉的嘴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傳的力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你總覺得她在微笑,能自如地把控著忽而清純如水,忽而欲望深壑的界限。在一個愛上她的人看來,這是張美到巔毫的臉,如此攝人心魄。
寧卉感受到了我呼吸的粗重,預感要發生什么,便閉上眼睛,朱唇微微開啟接下來四唇相交,口舌相纏。在那如甘飴般的津津相渡中,我與卉兒兩情相定。
這是我一生之吻,人心合一,靈肉相融,直吻得我小弟弟欲與天公試比高,直吻得我靈魂出竅。
我愛你,卉兒。
一邊繼續把舌放在寧卉嘴里讓她吸含,我一邊把寧卉的手引下我的身下,我要讓她接受它的膜拜。
當寧卉的手觸摸到包裹在織物里的堅挺,她的本來閉著的眼睛忽地睜開,含著我舌頭的嘴發出了一聲嚶嚶的嬌喘。
我繼續吻著她的嘴唇,小聲說道:你今天干得好事,穿這么身出來,怪不得灑家耍流氓了。
寧卉用嘴角的翕動表達了笑意,然后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我的嘴唇,手輕輕摩挲著我勃起撐起的織物,同樣吻著我說到:嘻嘻,我就納悶了,跟你約會這么久你都沒個反應,我就不信你還真當那柳下惠不成。
原來這小妮子是設的套吶。
寧卉的回答不知是因為應景還是真的是這么回事,反正那是一種拿捏得十分得當的挑逗,我腎上腺繼續全速運轉,我的嘴開始往下,輕輕在寧卉雪白的脖頸上摩挲而過,然后雙唇撥開迷霧,貼在那溝壑的開口處。
寧卉沒有拒絕,挺了挺了胸做出回應,雙手環繞著我頭用力壓向自己,我用唇聽著她的乳房的呼吸,久久,誰也不愿松開電影院就在學校旁邊,散場后,我拉著寧卉往學校方向走。但大家都走得極慢,似乎那是今晚誰也不愿到達的終點。
南,在看到學校大門的時候,寧卉終于開口:我今晚不想回宿舍,我怕路曉斌又在宿舍門口守著。
他還在騷擾你?
也沒騷擾了,他就經常來宿舍門口守著,我明確告訴他多次,我跟他不可能的。前幾天,我還告訴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停住了腳步,一臉壞笑:前幾天那男朋友是誰?
寧卉給我一通粉拳:去,人家給你說正經的。
我順勢拉她到我懷里,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然后貼近她耳邊:我們去南公館?
寧卉雙手緊緊環繞著我的腰,算是回應。我知道這一去對寧卉意味著什么,這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我從她緊緊攥住我腰際的手傳遞的力量感覺得出來。
一輛空著的出租車停在我們身旁,我們相擁著進了后排的座位。車剛一啟動,出租車司機對著后視鏡一本正經的說了句:二位請繼續,這夜班車開久了,乏啊。
寧卉撲哧一樂,我回應道:師傅,怕影響您安全行駛啊。
師傅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開得慢,二位要是不嫌車不好,我找個地把車擺在路邊?這話怎么聽著這么邪乎勁。
在這個城市爆發式的發展和房價如火如荼地飆升之前,我遠見卓識地在城市的邊上買了套三居室,那時才一千多一平米。我買這套房的時候,周邊還有許多菜地,不過現在這里已經是城市新開發區最繁華的地段了。
房子簡裝了下,家具也是稀稀拉拉添置了些。這些天,我預感到什么時候寧卉會光顧這里,我一直有意識將房間拾搗得整齊而干凈,除了各種書凌亂的到處擺放著,那把從高中時就陪伴我至今的的老吉他也被顯眼地擺在床頭。寧卉進來房間還直夸我的房間不像個單身漢的,但像個命運落魄的詩人。
我無法描繪當我第一次看到寧卉裸體的時候那種眩暈的感覺。我緩緩地,一件一件除去她的衣物。我知道我今晚要脫去的是一個女孩穿了二十二年的衣衫,我極力讓這個儀式顯得濃重而莊嚴,如同電影慢鏡頭般在她圣潔的身體上摸索,如同一位鋼琴師彈奏著關于一個女孩青春年華的樂章,每脫去一件,如同一個年代翻過,從童年、少女、到青春的女子。每脫去一件,寧卉都會用更深呼回應著,仿佛聽到身體里青春的回響與祈禱。
最后,當我將寧卉粉色的底褲徐徐的從臀部、大腿、小腿、腳跟上褪了下來,華彩的樂章在寧卉一絲不掛的,如蜜桃般熟落的,炫目的胴體的完美呈現中達到高潮而凝固在空中,一起凝固的還有我血管里的血液和我對時間的感覺。我突然手足無措,渾身顫抖,驚嘆造物主就是要在寧卉身上試驗女人的身體可以無限美到什么樣的可能。
寧卉自己把馬尾解開來散落在肩上,如同黑色的瀑布奔向雪山的懷抱,半圓錐挺立的乳房在上部的三分之一處挺拔著粉嫩的乳頭,像雪山上開放的嬌艷的雪蓮。腹部如羊脂鋪就的筆直的雪毯一直通往一片黑林覆蓋的冢崗。那是我見過最迷人的黑,濃密、旺盛、凌亂,與寧卉身體精美的曲線和耀眼的白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我聽見我喉嚨不自覺有了獸性般的嗚嗚低吟——我承認,我是不可救藥的陰毛控,我喜歡從那里去女人關于性與欲望的密碼,我身體的獸性總是不由自主會被女人的陰毛所散發出的淫蕩氣息所激發。
當這樣的純美的身體,遇到如此絕美而強悍的陰毛,我寧愿做世界上那頭最瘋狂的野獸。現在,我必須放逐那頭脫韁的野獸,讓它向身下的獵物狂奔而去,我多么想最終是獵物把野獸撕成了碎片融化在她的身體里。
我開始在寧卉的身體上做一套手口并用的體操,我努力讓它們配合好,讓快樂覆蓋寧卉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像樂曲一樣飛揚。我親著寧卉的每一寸肌膚,讓她的乳頭在我嘴里變硬,讓她的腳趾在我嘴里痙攣,讓她的陰毛在我嘴里酥癢,讓她的肚臍在我的舌尖蠕動,當我的臉深深埋在她的雙腿之間,我輕輕舔弄著她的陰蒂,我用舌頭與我的卉兒在她雙腿間最私密的地方,快樂地翩翩起舞。
嗯嗯啊啊啊原來原來肌膚相親的愛情可以這樣美!
寧卉的呻吟開始顫抖起來,從一開始嚶嚶嗚嗚成了后來沒有任何遮掩的叫喊。
當我堅挺地進入寧卉時,寧卉緊緊地抱住我,說道:可不可以輕點。
然后眼角一行淚水奪眶而出。
我感到我身下的堅硬頃刻間被一種無形的柔軟融化了,在那隱秘之門里,寧卉溫柔地引導我開始了對時空的穿越——那是用二十二年的芳華孕育的,山花爛漫的,馥郁璀璨的時空。
那一刻,寧卉,如同上帝禮物般的,成了我的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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