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建與妻子華又芳的夫妻生活越來越少,越來越乏味。
張大建沒辦法為他的小弟的欲望找一個合理的出口,郁悶。
華又芳也開心不起來,落落寡歡。
她說不出什么原因,就是不喜歡與張大建一起做愛,感覺就是躺在床上,被人壓迫,沒有一點愛的成份,所以不是做愛,純粹是性的交合,就如動物,貓呀狗的。
她想兩個人分開可能會好些。
她希望張大建能夠意識到他們兩人已經沒有了足夠的愛,以維持夫妻關系,她想讓他主動提出離婚。
可是,好久過去,張大建卻沒有動靜。
華又芳感到不妙,她可以接受分手,但是不允許背叛。
如果張大建背叛自己,絕不放過他。
女人的預感真是天生的管用,張大建的確走在一條情感不歸路上。
他有了情人徐麗娜。
徐麗娜是市紡織廠的下崗女工,她是在舞廳里與張大建認識的,慢慢發展終于成了情人。
張大建與華又芳冷戰后,心里空虛,頻頻出入大眾舞場。
舞場里有休閑放松的退休職工,有為了打發時間無所事事的中年男女。
張大建在舞廳里找到了寄托,更讓他欣喜的是,他發現他不是真正的陽萎。
自從與華又芳夫妻性生活不和諧,張大建漸漸沒有了欲望,他甚至發現都好久沒有體會到“強硬”的感覺了。
在與女舞友跳舞時,有時肌膚相觸,他的下面會蠢蠢欲動,會迅速膨脹起來。
尤其是與徐麗娜跳舞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有點想那個了。
機遇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
這樣的機會終于給了張大建與徐麗娜。
這天傍晚,天下著淫淫小雨,張大建和徐麗娜連跳幾曲慢四,可能是雨的原因,可能是舞出了心情。
跳著跳著,徐麗娜就依偎在張大建的身上,張大建一點期望一點慌亂把她摟得更緊。
舞會沒散,張大建就領著徐麗娜去了一家小旅館。
蒙朧的天,兩人毫無懸念地做愛了,讓張大建驚奇的是,徐麗娜還是處女之身。
在那樣一個小雨綿綿的晚上,張大建終于和徐麗娜滾在了一張床上,翻云覆雨,極盡人間快事,久旱逢甘露,床上遇知音。
那一刻,張大建沒有絲毫的愧疚,那一刻他是欣喜若狂的,男人的味兒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張大建與徐麗娜成就好事的這家小旅館在火車站附近,是張大建的一個朋友開的。
因為鄰近車流人流都很大的火車站,生意自是紅火。
張大建對這位朋友在很久以前有過經濟上的支持,那是雪中送炭,幫助朋友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
因此,朋友生意做順之后就一直想著回報張大建。
當張大建領著徐麗娜來到他這里時,他毫不猶豫地給他們開了一個標準間。
兩人完事后,朋友請張大建與徐麗娜吃飯,正要開吃時,徐麗娜的一個閨中密友打電話找她,說是過生日,要她過去。
此時的張大建還沒有辦法公開在徐麗娜的朋友聚會中公開亮相,兩人只好依依不舍地作別。
張大建送走徐麗娜后,返到小旅館和朋友舉杯痛飲。
張大建大醉,朋友微醉——因為惦記著生意而不敢一醉方休。
以醉酒的名義,張大建伴著淚水講述了婚姻之不幸,表達了一個男人不象男人的痛楚和辛酸,無人理解更不可公開發泄的難言之隱。
朋友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因為他的家庭是幸福的,他的老婆完全屬于他,聽從他,他沒有這方面苦難的經歷,但是從張大建從來就沒有這樣過,淚流滿面。
他完全懂得張大建為何會選擇來他這里,因為他需要性,需要朋友。
男性朋友,女性朋友,不論肉體還是精神,有渴望就需要有滿足的途徑。
“張大建,我的兄弟,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幫助。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想什么時候過來就過來吧,我會給你安排好的。”
朋友可謂肝膽相照,只是他沒有仔細去想,這樣的幫忙能夠真正解決問題嗎?
有了第一次,就有下次,下下次,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只要開張了,好象很難收住腳步,張大建、徐麗娜同樣如此,所以,徐麗娜常常電話約張大建出來。
張大建于是經常對華又芳撒謊。
以謊言作掩護約會婚外對象,是婚姻愛情的致命傷。
背叛者很難回歸原來的道路,情感路上的走火入魔無藥可救。
潛伏在人體內的性欲就象炸藥,當引線被點燃之后,無法自行熄滅,必然引起劇烈的爆炸。
人的一生可能會有數不清的爆炸,但這種爆炸需要相愛的兩人同步,需要合情合理,需要在恰當的地方,需要在恰當的時機,才會開出美麗之花,才能在爆炸之后迎來子夜時分的寧靜、深山老林之幽然。
張大建時常夜不歸宿,華又芳的疑心越來越大,雖說夫妻已經不恩愛,但是常常不見人影,家務事撂下不管,出門就說幾個字“加班或是朋友聚會”,是可忍,孰不可忍,華又芳下定決心要弄清楚,開個一清二楚,張大建究竟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市場經濟就是好。
正當華又芳在為如何操作這件事情而琢磨時,偶然在報紙的分類廣告上見著了某調查公司的廣告.
“你想知道嗎?當你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和誰在一起?當有人拿著你的錢在瀟灑,可就是不還欠你的錢時,如何找到他?你想見見三十年沒有任何聯系的初戀情人嗎……”
華又芳看明白了,這就是私人偵探的廣告呀。
好,張大建,看你往哪里躲?
你神神秘秘,我就要讓你毫無保留,無法保留。
私家偵探果然厲害。
半月后,當偵探將一盒資料交給華又芳,華又芳付給他2000元錢時,她的手在抖。
她舍不得錢,因為畢竟這是花錢在調查自己的丈夫。
華又芳更在心底矛盾異常,她還是期望張大建不是那種人,因為他們曾經愛過,因為他們結婚也就才一年的時間;
可是,她又希望從中找到足夠的證據,以警醒不負責任的丈夫。
華又芳回家后立即查看私家偵探送過來的資料。
徐麗娜的單人照片,徐麗娜和張大建親昵相擁的照片,徐麗娜的電話號碼,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相當齊全。
華又芳痛苦地承認,她和張大建的婚姻徹底完蛋了。
華又芳接著拿起資料袋底部的U盤,插入電腦。
電腦主機的新硬件接入信號燈閃爍了幾秒鐘,顯示屏上出現了數碼特寫:張大建躺在床上,下面雄糾糾氣昂昂高高挺立,宛如七月待放的荷花,女子穿著低胸裙衫正在剝著一保險套的包裝,而后柔柔地給他用上……
華又芳覺得惡心,就要關掉電腦,可轉念一想,他能做,我看看又何妨。
這時,屏幕上的女子撩起自己的裙子,而后將身子坐在張大建的身上,原來她里面沒有衣物。
徐麗娜扭動起身子,臉上流溢著光彩,很快地張大建在下面也舞動起來。
華又芳肺都氣炸了,啪地一聲黑了電腦。
張大建回到家里,正是晚飯時間。
華又芳忍著氣,總算吃完飯,洗碗、洗澡。
兩人走進臥室后,華又芳把U盤交給張大建,冷冷地對他說:“你打開看看吧。”
張大建對于被跟蹤拍攝一事毫不知情,就打開電腦看了,當上面出現自己的裸體,伴隨著那難忘情事的屏幕再現,張大建在忙亂中關閉電腦。
“急什么呀!自己演的戲,看看樣片呀。”
華又芳積在心中的憤慨爆發了,恨恨地羞辱張大建,
“你還挺能干的,很會享受。還有人給你服務到家呀,無恥!你說怎么辦?哼!”
張大建腦子一片空白,這么突然被揭穿披在身上的羊皮,他一時沒任何準備,下意識地撲通一聲跪下了,聲淚俱下地說:“我錯了,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兩只手不停地扇著臉頰,
“原諒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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