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嗯啊啊……別……別那麼大力,慢、慢些。”
修長的雙腿不再向後踢打,無力的雙手輕輕握著桌沿,紅暈滿面的嬌顏側在桌上,迷蒙的大眼向後望著胡玉飛,董清清低聲呻吟著,微微搖晃著屁股,一幅骨酥神迷的樣子。胡玉飛越動越賣力,逐漸直起了身子,她也只有踮起腳尖,努力的抬高臀部,素白緞面的繡鞋幾乎只剩下鞋尖還觸著地面。
桌子不斷搖晃著,桌下飛散的慘白灰霧逐漸沉積到地上,鋪成臟兮兮的一層。
胡玉飛若有所思地看著摔碎的骨灰壇和散落一地的骨灰,聽著董清清軟綿綿不再抗拒的呻吟,輕輕吁了口氣,一邊親著她的後頸,一邊溫柔的律動起來。
涼冰冰的桌面已經被董清清捂熱,粗糙的木板擦的她臉頰都有些發痛。她回手摸向自己股間,纖長的兩根玉指抖抖索索的順著股溝挪了下去,緊貼著濕淋淋的嫩唇夾在肉莖兩側,像是想要測量這在自己體內翻江倒海的猛龍,究竟是怎麼個粗細大小。
往前一頂,他有力的小腹便把她的手夾在臀腹之間,讓她的掌心清楚地感覺到胡玉飛濃密陰毛帶來的淺癢,與下身的酸麻狠癢全然不同,手心花心兩相交匯,別有一番滋味。
胡玉飛直起身子低頭看去,兩人交合處豎著白里透紅的一只玉手,兩指微分留出肉莖進出路徑,帶出的幾點蜜漿沾在手指上,順著指肚滑落,從指尖垂下,看得興起,正要大振雄風讓董清清欲仙欲死幾次,就聽門外咚咚兩聲,竟是有人敲門!
肉莖周圍猛地一縮,緊張的嫩壁一下子包攏,吮的胡玉飛脊背發麻,幾乎喘出聲來。董清清確實驚得厲害,僵硬在了桌上,微微抬著上身,驚慌的看著閂者的房門,顫聲問道:“誰……誰啊?”
門外傳來云盼情嫩脆脆的聲音,“姐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大的聲音,你把人家店里的茶壺摔碎了麼?”
董清清緊緊咬著嘴唇,遲疑片刻,才道:“沒……沒事,我摔碎了點東西,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心下卻也有些懊惱悔恨,方才心中情緒激蕩,沒來由的看那罐子越來越礙眼,伸手推下的時候心里說不出的舒服,之後要怎麼給眾人交待,倒是想也沒想。
此時兩人一個半裸一個赤條條糾纏在桌邊,云盼情若是擔心闖進來,後果不堪設想。胡玉飛屏息緩緩退後,結果拉出的肉莖弄得董清清嗯的一聲險些叫出聲來。
云盼情在外面道:“真的沒事麼?沒事我可走了……”
董清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虛,竟聽著那話里帶著隱約的一絲笑意,但此刻無心深究,慌張道:“云妹子去外面吃點心吧,我、我躺下歇歇就出去陪你。”
云盼情的聲音遠了一些,想必是正在往外走,“不必了,姐姐聲音聽起來挺累的,歇著吧。”
頓了一頓,悠然道,“有人回來後我再叫你吧。”
董清清裸著下身慌里慌張的跑到門邊,不敢拉開門閂,隔著門縫努力看了看,確信云盼情已經走了,才掩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董清清此刻下身赤裸上身衣衫凌亂,股間猶有清漿垂落,渾身肌膚春紅暗顯,正是誘人的時候,但胡玉飛卻有些膽寒。清風煙雨樓被江湖人口耳相傳的儼然已經成了世外神仙,他一個孤身淫賊,功夫又不算蓋世絕俗,盡管那云盼情看起來還是個小丫頭,他也不敢暴露在她面前。
色慾稍冷,心生去意,胡玉飛躊躇道:“清清,其實……我……”
哪知道他話還沒說出口,董清清已經走過來靠在了他的懷里,打斷道:“她走了。沒人打擾了。”
赤裸的長腿磨蹭著他的下身,焦躁的蠕動著,“唔唔……我身子好難受,別……別折磨人。”
胡玉飛有些驚訝的看著董清清的臉,她微張著紅唇難以忍耐一樣用舌尖輕輕舔著唇瓣,苦悶的看著他:“快……快些,我……我那里好熱……”
看著這張滿是春情已經沒了半點新寡悲戚的臉,胡玉飛知道不滿足這被他吊起來的胃口已然不能,便摟住董清清大步走到桌邊,抱起她的屁股放到了桌邊坐住,雙手抓住她的雙腿高高舉起。
董清清啊喲一聲,雙手撐住上身不致向後倒下,雙腳被舉高架在胡玉飛肩上,滑膩饑渴的紅腫陰門隨著挺出的股間正對上了他的腰胯。他伸手摀住董清清的嘴,以防這女人舒服到腦子迷糊大叫起來,另一手扶正了陽根,猛一用力滋的戳了進去。
打在他肩頭的嫩滑小腿登時高高翹起,與足尖幾乎繃直,緊貼在他掌心的柔軟嘴唇蠕動著,里面發出被他悶在嘴里的快樂哼聲。胡玉飛動的很快,但幅度不大,兩人一起搖晃扭動,只有肩頭上高舉的那雙素白鞋兒在劇烈搖擺。
“麻……好麻……不……不行了……唔呃……”
董清清雙臂一軟,從胡玉飛掌後溢出長聲哼吟,躺到了桌上,柔白的小肚子劇烈的起伏著,嘴角帶著微笑,雙眉卻緊緊蹙著,表情愈發銷魂。
一道道嫩褶圈吸上來,套弄的胡玉飛渾身舒泰,他本也就不愿再拖,藉著董清清渾身顫抖正在心醉神迷之際,把她雙腿大大分開,手扶在她恥丘上,拇指壓住腫脹的陰核,一邊快速揉弄著一邊加速抽插。
“呃……呃唔!別……別按那里……好……好酸……”
董清清渾身一陣軟似一陣,唯有陰戶里的腔壁越來越緊,穴心子上那團肥美嫩肉酸麻難耐,一浪一浪盡數擴散到全身。
胡玉飛最後奮力猛地重重幾下搗了進去,雙股一緊,熱乎乎的陽精往蕊心一射,美的董清清雙腿亂顫,渾身輕飄飄的幾欲飛起一般。也虧得她還有一絲神智,張口緊緊咬住了自己的衣袖,不然只怕要讓全客棧的閑人聽到。
“美了麼?”
胡玉飛緩緩拔出陽根,輕笑道,順手扯過她的汗巾,擦乾凈兩人下身。
董清清瞇著眼睛,也不去擦嘴角垂下的口水,喘了陣子,才迷蒙道:“不……不知道。剛才……剛才我好像丟了魂兒,什麼也不知道了。現在我下面還一陣陣發酸……你,你還要不要?”
胡玉飛勾起唇角,心里有些暗暗驚訝董清清慾念比起一般女子竟來的還要濃烈,他拾起她的裙子蓋在她下體,提上自己的褲子,柔聲道:“清清,現在時機不好,我得趕緊走了。”
董清清有些失望,輕輕哼了一聲,別過臉,也不去穿裙子,并起雙腿蜷縮在了桌上,“你既然已經過足了癮,你走便是。反正……反正你也一直是想要便來,要完便去的。”
胡玉飛聽出她話里的不滿,過去幫她扣上上衣,道:“其實我本來是來報信的,只是見到你之後忍不住,只怪你生得太美,讓我正事都拋到腦後了。”
董清清雙頰生暈,自己攏過了衣襟,語調軟了幾分,低聲問道:“什麼事?”
胡玉飛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道:“我見到了摧花盟的人,哪個組織里面盡是些下九流蟊賊和不知道什麼來路的邪門怪人,我怕他們對你不利。來叫你小心一些,我之後不再來找你,平時沒人的時候,你一定和那云姑娘待在一起,以防不測。”
董清清坐起身穿著裙子,這些江湖上的事情她不太懂,也不知道有多嚴重,只是有些失望的嗯了一聲,低下了頭。看到地上散落的骨灰,她眼中全無波瀾變化,低聲道:“玉飛,等……等我回了鏢局,你愿意帶我離開麼?”
胡玉飛雙眼一亮,強壓下語氣中的興奮,點頭道:“嗯,我一定帶你找沒有人認識咱們的地方,做一對平凡夫妻。”
董清清凄然一笑,手指在腰帶的結上撥弄著,“只盼……你能說到做到吧。我……我已是殘花敗柳,你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輩,若是將來被你拋下,我也無話可說。”
胡玉飛輕輕摟住她道:“不會的,能一直守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清清,有些事情我想說明白。”
“什麼?”
董清清隨口問道。
“旗門鎮已經是十分危險的混亂之地,你母親在那邊也會十分危險,如果咱們要走,不如把她也帶上好了。”
董清清皺眉沉吟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我只怕,娘不愿和咱們離開。”
“咱們二人同去見她,苦苦哀求便是,相信你也不愿與我私奔後再見不到親人吧?”
董清清嘆了口氣道:“嗯,我聽你的便是。娘一直心軟得很……”
“還有……你爹保的這趟鏢,上面有能治好我臉上的傷的法門,回去後如果有機會,你能不能幫我取出來讓我看上一眼?”
董清清神色微變,頗為為難的低下頭,“玉飛……我不介意的。只要你真心要我,我……我不在乎你臉上如何,也……也不管你之前都做過什麼。”
胡玉飛心中恍惚,隱約竟彷佛看到了悲傷無奈的彭欣慈在夏浩面前低嘆點頭的場景,連忙甩了甩頭,摟緊了董清清柔聲道:“我知道,可咱們總要一起過日子的,我這副樣子,太容易被仇家發現了。”
董清清悶在他懷里,想了會兒,才輕聲道:“好吧,回去後,咱們再商量。”
胡玉飛忍住心里的高興,扶著她的雙肩拉開距離,看著她道:“我得走了,來的時候見他們去了那邊,我怕會出事。我去看看你妹妹,我走了你就去云姑娘哪里,沒什麼事別離開她。”
董清清愣了一下,緊張道:“你是說我妹妹有危險?”
“應該沒事。我只是去看看,以防萬一。”
胡玉飛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屋後窗戶,看了看外面,雨依然在下,雨絲密了很多但沒有之前那麼大。
“一定不能讓我妹妹出事!”
董清清急忙喊道。
胡玉飛點了點頭,“我盡力而為。”
看胡玉飛消失在窗外雨幕中,空無一人的街道和灰蒙蒙的天空讓她莫名的有些發冷,她打起精神匆匆把屋子內的凌亂收拾好,骨灰和碎片掃在了一起堆進屋角。怔怔看了一會兒堆起的灰堆,她輕嘆了口氣,帶上房門來到了外面。
云盼情坐在桌邊,小指勾著茶壺的把,拎著倒空了的茶壺在空中晃來晃去,雙眼注視著來回搖擺的壺嘴兒,看到董清清過來坐下,微笑道:“休息好了麼?看姐姐臉蛋紅撲撲的,一定睡得很香吧。”
董清清有些不自在的雙手搓了搓臉頰,想到云盼情也是武林人士,便隨口問道:“云妹子,你聽說過摧花盟麼?”
當啷一聲,茶壺掉到了桌上,云盼情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馬上笑瞇瞇的托著腮,反問道:“姐姐是從哪兒聽說這個詞兒的?”
“我……我前陣子聽人說起的。我就是隨口問問,這名字……聽著挺怪的。”
“挺名副其實的。”
云盼情皺著眉頭喝了口茶,扁了扁嘴,還是不適應苦哈哈的茶水,“最早是些坑蒙拐騙的流氓淫棍,不知被什麼人籠絡到了一起,後來莫名其妙打著摧花盟旗號的人越來越多,現在龍蛇混雜成了江湖一害。不管是良家女子還是行走江湖的俠女,要是落進他們手里,還真不如死了乾凈……我師父是這麼說的,具體怎麼個生不如死,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想試試看的。”
“原來……是一群壞人麼?”
董清清瑟縮了一下,她知道胡玉飛就是壞人,但她也知道比胡玉飛壞的多的還大有人在,這摧花盟,聽起來就像是這樣一群人。
云盼情笑咪咪的看向門外的雨,大大的眼里浮現轉瞬即逝的森冷殺氣,“這世上的壞人好人沒那麼容易分清,不過這群人,想必我殺個乾凈,師父也不會說什麼。”
董清清突的打了個冷戰,低聲問道:“云妹子……你殺過人麼?”
云盼情回頭笑了笑,卻并沒有回答,而是笑嘻嘻道:“董姐姐,你這樣不懂武功的人,要是能不沾江湖是非,就十足讓我羨慕的很了。”
“你……殺過人。是麼。”
董清清突然有些同情,自己比她大了五六歲,卻連只雞也不曾殺過。不管殺人是什麼感覺,那滋味絕對不會好過。
云盼情點了點頭,依然微笑著,伸手拉過了董清清的手掌,用手指摸著她細膩的掌心,笑道:“我第一次殺人,足足吐了一個時辰,三天沒有吃飯。姐姐信麼?”
“你……你盡摸我的手做什麼。”
董清清不太敢順著這話題說下去,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我羨慕姐姐手心那麼細。你看看我,”
她說著遞出了自己的手,手掌小小的,指頭修長纖細,掌心也穌紅柔軟,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異樣,是很漂亮的手,“摸摸看。”
董清清被拉著摸上那手掌,才發覺那掌心肌膚細膩溫潤,但皮膚下面的部分卻隱隱透著堅硬,不免奇怪的嗯了一聲。
云盼情嘿嘿一笑:“繭子難看,我求師父給我用藥泡掉了。我小時候頑皮,還喜歡和師父頂嘴,不喜歡練功,然後師父就帶我去了一個地方。”
董清清不自覺的追問了句:“什麼地方?”
云盼情的笑容漸漸隱去,緩緩道:“天璧皇朝北防的戰場。當時一小股北蠻流寇正在那邊和駐軍激戰……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死人。滿地都是,土地都是紅色的。我站在山頭上,都覺得兩腿在發抖。師父問我,江湖就是一個大戰場,你說你將來想闖蕩江湖,那麼,你想死麼?”
云盼情又笑了起來,“我自然說不想,從那之後我就乖乖的練功。後來我知道了,有些時候不是你不想殺人便可以沒事的。你永遠不能指望所謂的公理道義來保護自己,只有自己的能力,才是最可靠的。”
董清清皺眉道:“你說的這話,感覺……和你的年紀真不相稱。”
云盼情撲哧笑了出來,吐了吐舌頭,“其實,都是假的!出來見到的人都喜歡裝深沉,我也裝裝看了。不會嚇到姐姐了吧?”
董清清勉強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沒有。”
她看了看外面的雨,擔心道,“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云盼情也有些擔心,“的確,真要是去看個人,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他們這是做什麼去了?”
外面的雨藉著風勢斜密的打在身上,盡管眾人大都打著傘,但一路越走越遠,最後并不比前面赤膊帶路的漢子好上多少,董詩詩膝蓋下面的裙子濕了個通透,鞋窩子里也全是水,腳和直接踩在水坑里沒有兩樣,不免低低抱怨不停,一連聲問怎麼還不到。
那漢子只是悶頭帶路,聶陽和柳婷一前一後與聶榮春保持著一樣速度把他夾在中間,緊跟在後面,董詩詩腳步不大,有些跟不上,綠兒更是上氣不接下氣好幾次差點鉆進水泡子里變成標準的一只小落湯雞。
如果不是出事的是齊鏢頭,按董二小姐的性子,早就把傘一丟,氣沖沖的跑回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路上讓聶陽奇怪的是,聶榮春一直試圖去前面仔細看看那漢子,臉上是莫名其妙的疑惑。看起來竟像是沒和那漢子串通一樣。
一直到了一個半面靠林半面靠水的小山包子附近,那漢子才停下腳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道:“就在上面了。”
這時就算粗枝大葉如董詩詩也感覺到不對,在後面大聲問道:“怎麼這麼遠?我要找的人呢?為什麼會在山上啊!”
那漢子愣了一下,帶著些口音叫道:“可是俺確實是在這邊找到的啊,有幾個好心人幫俺看著,俺就趕去叫你了……不然俺給你把他背下來?”
聶陽仔細看著那漢子,確實沒有撒謊的樣子,不免心中奇怪,難道齊鏢頭真被拋在這荒郊野嶺了麼?
聶榮春突然大聲道:“你把他背下來吧,上面又泥又滑,我們不上去了。”
那漢子摸摸腦袋,嘟囔著自己上山去了。
董詩詩心中氣悶,一腳跺在地上,結果泥漿反倒濺了半身。
柳婷對聶陽使了個眼色,扶著腰間的刀柄快步走進了山側林中。聶陽不著痕跡的站到了聶榮春斜後方,周身的肌肉緩緩放松,蓄勢待發。
董詩詩全然不知道周圍緊張的氣氛,一徑的往山包子的那條泥水道上看著,等了半柱香功夫,才見到那漢子大呼小叫的小跑下來,背後背著一個人,身後還跟著幾個青年。
瞇起眼睛看過去,雖然不太真切,倒也能看出背上的那人穿的確實是鏢師打扮,看身材也像是齊鏢頭。董詩詩心中一喜,正要過去,卻被聶陽拉住,不免奇怪道:“小楊子,你拉我干什麼?”
聶陽看著聶榮春道:“榮春,你去看看,以防有詐。”
沒想到聶榮春的表情也十分驚訝,“不……不會,那絕不是齊鏢頭!二小姐!咱們不能過去!……你們把人放下!別過來!”
聶陽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齊鏢頭確實是被夏浩的這些死士帶走了,多半還打算偽裝齊鏢頭騙過這邊向他和柳婷下手,不過沒想到董二小姐硬要跟來是其一,現在這批過來的人聶榮春竟然也不認識是其二。
那麼,這批人是誰?齊鏢頭既然絕對不會在這里,那這群人應該也不懷好意才對……
董詩詩當然不明白這里面發生了什麼,她渾身濕漉漉的好不難過,又見到齊鏢頭生死未卜被人背下來,心里著急得很,“你們胡說什麼!趕緊讓我過去!”
這時那漢子走得近了,才聽清他大聲在喊:“小姐!這人死了!死了你還給銀子不?”
董詩詩一聽更是大驚失色,一把甩開聶陽的手,撒腿就往那邊跑。聶陽伸手欲拉,但心念一動又把手收了回來,專而拉住了綠兒,用上暗勁讓小丫鬟渾身一麻,站在了原地。
沒跑出兩步,聶榮春伸手攔在了董詩詩面前,“二小姐,不能過去!”
“呸!齊叔都那副樣子了!給我閃開!”
董詩詩氣急敗壞,推不開聶榮春的手臂,索性一口咬了上去!
那手臂肌肉堅硬得很,袖子上還都是雨水,一口下去直把董詩詩難受的滿嘴發苦,但她就是死死咬住,非要把聶榮春咬開不可。
聶榮春無奈的很,又不能發力震開二小姐,眼看那漢子帶著那群人越來越近,只好道:“二小姐你等著,我去看看。以防萬一。”
董詩詩這才氣轟轟的張開了嘴,呸呸呸吐了好幾口嘴里的臟水,一推聶榮春的背叫道:“快點!要真的是齊鏢頭,就罰你把他背回去!”
聶榮春嘴上應著,手卻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迎著那幾個人走了過去。最前面的漢子臉上既有些晦氣又有些喜色,但看起來單純得很,倒是跟在他後面那幾個青衫布袍帶著斗笠的青年人看起來像是不速之客。
那漢子腳下頗快,把後面那幾個青年落下了幾丈遠,喘著粗氣走到聶榮春面前道:“小哥,你趕緊得看看是你們要找的人不,俺剛才摸著沒氣了。”
聶榮春謹慎的看了他背後那人一眼,那人濕發遮面,看不真切,他稍稍猶豫了一下,慢慢伸手去抓赤膊漢子的手臂,肩肘蓄滿勁力,手也握緊了劍柄。
沒想到那漢子竟全無武功,手腕一下被他抓住一扭,立刻疼得叫喊起來:“哎喲!你……你做啥扭俺腕子!”
這一下扭的狠了,那漢子半身發麻,頓時倒了下去。
聶榮春確定這個漢子沒有半點功夫,便伸手去扶,突然想到這漢子摔得如此狼狽,背後那“齊鏢頭”竟然還穩穩當當的趴在他背上,頓時心中大叫一聲不好,撒手便向後退。
噗的一聲輕響,聶榮春躲避不及,被一條細長利刃刺進腹部,而那條利刃,正是從那赤膊漢子胸前穿出。那赤膊漢子竟完全不明白,滿臉驚訝的看著自己胸前多出的兵器,和傷口噴涌而出的鮮血,張了張嘴,什麼都還沒有說出來,傷口的血就變成了泛黑的慘碧色,發出陣陣腥臭,他的臉很快變成了死灰色,和聶榮春的臉色一模一樣。
聶榮春一連退了好幾步,抬起手想摀住傷口,卻發現渾身都已經提不起半點力氣,生命的力量飛快的流逝著,他不敢相信的垂下頭,撲通跪在了地上,慘碧色的血開始從他的口鼻中流出。
董詩詩在後面只看到聶榮春莫名其妙的渾身顫了一下,接著一連退了好幾步,直到他跪在地上,她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那赤膊漢子和聶榮春都倒斃在地上,而站在那里穿著鏢衣手里拿著細長軟劍的,完全是個陌生的男人,目光中滿是淫邪,正溜溜的打量著自己。
她大氣也不敢出的慢慢後退,看到那陌生男人持著軟劍飛身過來,啊的大叫一聲把聶榮春留在她手上的傘丟了過去轉身便跑,大叫:“小楊子……救我!”
沒跑兩步,董詩詩腳下一滑栽倒在地上,腳腕一陣鈍痛,扭到了腳踝,回頭看那陌生男人,轉眼已到面前,伸手便來抓她的衣領。
眼看那灰白的死人般的手就要抓到自己,董詩詩大聲的驚叫起來,驚叫聲中,那男人臉色一變,猛地推後兩步,噗的一聲,一把刀鞘正插在剛才他站的地方。
“小楊子!看住二小姐!”
尖亢的話音中,柳婷持刀趕到,擋在董詩詩面前。
“林子里沒人麼?”
聶陽過來問道,伸手拉起了董詩詩,讓他靠在自己身邊。
柳婷搖了搖頭,“沒人。”
董詩詩渾身發抖,看著倒在那邊的聶榮春渾身都變成了惡心的腐黑色,顫聲道:“聶……聶榮春……他……他死了麼?”
聶陽沒有理他,看著對面那幾個戴斗笠的青年緩緩走進,四下打量著尋找退路,盤算中帶走董詩詩估計不難,柳婷也能全身而退,只是那綠兒恐怕無法保全。
如果硬碰硬一戰,對面武功還不知強弱,而且不知道穆陽他們那批死士是否正在趕來,他也不能放開手腳而不必擔心被識破。
“小子,”
那拿著軟劍的男人大聲開口,聲音如同沙礫滿喉一樣嘶啞難聽,“我們不喜歡男人,你要是識相,就留下這幾個妞兒滾蛋。”
說話時他只看著聶陽,顯然已經看出柳婷的男裝身份。
“你們是什麼人?留下名號,我遲早不會放過你們。”
聶陽大聲道,身旁董詩詩聽到一驚,這話不就是要把她們留給這些人麼,她面色蒼白的看著聶陽的側臉,“小……小楊子,你……你怎麼能這樣?”
柳婷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聶陽。
那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又是這種心里識趣就愛討個嘴頭兒便宜的,不妨告訴你,我是催花盟盤龍谷的碧蛇,奉了我們趙盟主之命,來請兩個姓董的小姐去我們那邊做客。你要是想不放過我們,隨時來找。不用趙盟主出手,我就親手割了你的卵蛋!”
“是趙玉笛的摧花盟麼?”
聶陽微微一笑,果然讓他等到了。近幾年江湖上這個神神秘秘干著見不得人勾當的組織幾乎是臭名昭著,盟主趙玉笛也是被眾多正道中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是此人行蹤詭秘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正面目。
聶陽暗自調查邢碎影的日子里,一直把趙玉笛作為邢碎影最有可能的身份看待。
“小子挺有見識,還認得我們盟主。還不快滾!”
碧蛇神情高傲,手中軟劍一抖,慢慢走近柳婷,準備出手。
董詩詩看著聶陽一幅面帶微笑事不關己的樣子,怒從心頭起,一拳捶向聶陽的背後,叫道:“你……你怎麼可以不管我們!”
聶陽冷冷把她撥到一邊,“扭傷了腳就遠遠站好。還有,你最好從現在起閉上眼睛。”
說完,他向前走到柳婷旁邊,刷的一聲抽出了長劍,淡淡道,“我說遲早不會放過你們,那麼現在殺你們也是一樣。想活命的,就告訴我趙玉笛在哪兒。”
“憑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廢物?”
碧蛇哈哈大笑起來,旋即笑聲一收,揮手道,“你們解決那個裝男人的妞,我去看看這小子怎麼不放過咱們。”
那幾個斗笠青年一起點了點頭,從腰間各自掏出一根油光發亮的長索,遠遠看去竟像一條條長蛇一樣,他們慢慢邁著步子散開,手上拴著金屬墜子的索頭晃著旋轉起來。
“來吧,拔你的劍。”
碧蛇專注的看著聶陽,眼里雖有幾分輕視,但手上隨著奇特的韻律搖擺的蛇一般的軟劍沒有絲毫放松,像盤軀立頸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
聶陽雙眼盯著碧蛇雙目,緩緩拔出腰間長劍。柳婷為了不干擾到這邊,拔刀走到了一邊,和那群青年對峙。
董詩詩心里有幾分害怕,又擔心他倆不愿走遠,便挪到了河邊的石頭旁,雙手撐著石頭蹲下,大氣也不敢喘的看著那邊。
眼看那邊就要動手,就聽河中嘩啦啦連聲水響,好似大魚出水,董詩詩全神貫注看著那邊,也沒注意身旁的異樣響動,直到一根粗長麻繩套成的圈子濕淋淋劈頭罩了下來,她才驚覺不對,轉頭望去,身邊小河里竟然冒出了三個穿著緊皮水靠的男人。
那條粗索套落在她腰間,遠遠的男人們用力一扯,她驚叫一聲雙手去抓那石頭已然不及,整個人被扯向河中。
聶陽聽到驚叫,立刻向後縱出,與碧蛇拉開距離後側頭看去,董詩詩已經被拖進水中,三四個男人摟住她的身子毫不猶豫地鉆進河里,順流而下。微一分神,身前感到一股勁風,心知不妙,強展身法向後飄開,帶著腥臭的碧綠軟劍一路緊跟,劍尖幾乎刺進他胸前皮肉。
聶陽退出不到一丈,後退之力已衰,地面泥濘濕滑,雙足借力不足,無法再次躍出,當下一個千斤墜踏在泥中定住身形,一聲低喝雙膝以上向後折下。
碧蛇前沖之力正盛,來不及變招斬下,順勢一腳踩向聶陽胸前。
聶陽左掌一擋,頗為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渾身都是泥漿狼狽不堪。
碧蛇搶得先手,旋即再度攻上,手中喂著劇毒的軟劍陰狠無比專往并非要害的地方糾纏過去。聶陽不愿讓董詩詩落在摧花盟手上,看碧蛇軟劍一抖卷向自己左臂,冷笑一聲左手不閃不避右手一劍反刺對方胸前。
碧蛇心中暗喜,身形微側打算吃這一劍換來對方一道傷口。他這把劍上的劇毒見血封喉,只要一點破皮,管教他走不出五步開外。
就在他的劍幾乎碰到聶陽的手臂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劍再也無法向前移動一分,全身的力氣和溫度好像一瞬間被抽乾了一樣,他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心口刺進去的劍鋒,渾身越來越冷,“這……這怎麼可能……”
聶陽冷冷的看著他,說了八個字,“影返幻蹤,迅影逐風。”
碧蛇驚訝得瞪大雙目,掙扎著道:“影……影……”
那個狼字,他終究沒能說出來。早知道這是影狼的傳人,他決計不會如此大意輕敵,但人生,已經不會再給他重來的機會。
聶陽一腳把碧蛇屍體踢飛,回頭看了看,那四個持索青年四散成方陣,彼此長索互相接應支援,柳婷雖然武功比四人高出許多,但四人彼此默契十足,攻守呼應,圈子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把柳婷用四根長索困住,柳婷身在正中,持刀在手只是招架,并不回擊,似乎在等待機會。
聶陽無心多費功夫,伸足在地上那柄軟劍上一撥一挑踢到空中,一掌推在劍柄上,軟劍破空而去,直奔其中一個男子背心。兩邊男子手中長索一揮,去封中間男子背後空門,沒想到那軟劍帶著聶陽的暗勁,被長索一格仍然在那男子背後劃了一道口子。
轉眼間,受傷男子便慘叫著倒底,渾身僵硬抽搐起來。
聶陽高聲道:“小石頭,你護著綠兒!我去救二小姐!”
綠兒已經嚇癱在一邊的水坑里,襠里都尿的透濕,此刻聽到這話,仍然掙扎著指著一邊的河道喊道:“小楊子快去!小姐……小姐被水鬼抓去了!”
抓去董詩詩的,當然不是什麼水鬼,而是讓水路黑白兩道都頗為頭疼的混江閻羅的手下兄弟。他們一早就埋伏在那邊,等著伺機搶功。把這丫頭帶回去,趙盟主一高興,傳他們老大混江閻羅點神妙功夫,他們做兄弟的也高興。
他們三個跟著老大做江上買賣,水性自然極好,帶著又踢又打掙扎不停的董詩詩,在這大雨之中依然不是很深的河里仍能敏如游魚,轉眼就遠離了打斗的地方。
董詩詩連在河里洗澡的經驗也沒有,別說懂得水性了,剛被拉進水里,就灌了一大口水,嗆的涕淚橫流,掙扎間只見自己離開小楊子他們越來越遠,張嘴要喊,又被河水灌的什麼也沒喊出來。一時間腦子轟的一下,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幾乎暈厥過去。
水聲雨聲中,董詩詩隱約聽見岸上似乎有聲音在喊著“二小姐”但她拚命掙扎也沒能把自己的手掙脫開伸出去,當連離那聲音也越來越遠的時候,她終於恐懼得流下了眼淚。
冰涼的河水讓她的身體幾乎凍僵,被那三個男人拖上岸的時候,她已經嗆的氣息微弱馬上就要失去神智。一個男人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皺了皺眉,大手一張扯住了她的頭發,她發根吃痛跟著強撐起了身子,雙手還沒撐穩,那男人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旋即猛的把她扯成面朝下趴著的姿勢,向下摁住她的腦袋。
肚子里的憋脹窒息被這一拳打的逆流而上,讓她張大嘴巴,哇的一聲突出了一大灘污水。
看她吐了出來,那男人毫不猶豫地把她拉了起來,一把抗在肩上,大踏步往岸邊的稀疏松林里走去。董詩詩雙腿被男人摟住毫無辦法掙扎,頭面向下又顛的她頭暈眼花,晃動間發覺其余兩個男人都走在了前面,連忙努力抬手扯下自己頭上殘余的束帶發簪,抱著最後一線希望丟下了束帶,咬牙用力扯掉了簪子上的綴飾,每隔一段就丟下一點。
沒想到走了很遠,手上東西丟了個乾凈,那三個男人仍然在走。董詩詩被扛在肩上顛來顛去,肚子里早就翻江倒海一般,只是剛才吐了個乾凈,現在涌上些胃里酸汁,也不過是燒的喉頭難受。一路上那男人的手摟在她腿彎,隔著濕漉漉的裙子不停的摸著她的大腿,讓她更是惡心無比,也愈發絕望。
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董詩詩被晃的已經幾乎昏厥過去,才感到一直往身上落的雨水突然停了。她勉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間木屋之中,周圍掛著些獸皮,陳設十分簡單,看起來像是獵戶偶爾居住的野外住處。她環視了一眼,才發現角落里一個高高壯壯的中年漢子躺在地上,身上滿是血污,面色灰黑,看起來倒斃已久,想必是這屋子的主人。
那男人肩膀一歪,雙手一甩,董詩詩身子猛地墜下,撲通摔在冷冰冰泛著潮氣的地上,摔的她眼冒金星,張嘴想罵,卻被胃里酸水一涌,大聲地咳嗽起來。
三人把門關上閂好,各自找了地方坐下,難掩興奮之色的聊起天來。
董詩詩蜷縮在角落,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身上也越來越無力,昏昏沉沉的只想尋個暖和的地方美美睡上一覺。但耳邊那三人說笑聲音頗為響亮,一股勁的灌進她耳中,什麼“咱們摧花盟”啊、“趙盟主深謀遠慮”啊、“幽冥九歌到手便是如虎添翼”啊、“那逐影定然要被剿滅”啊之類她完全不明所以的話讓她越來越煩悶,但她也知道這三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與其他們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還不如讓他們多聊一會兒。
可惜事與愿違,那些人胡七胡八聊了一陣,其中一個突然道:“喂,我說,趙盟主向用兩個丫頭逼姓董的交出幽冥九歌,那只要活著給盟主帶回去就是了吧?”
董詩詩昏昏沉沉的聽到話題突然引到自己身上,渾身一抖清醒了幾分。
另一人斜斜瞅向董詩詩,上下掃了一遍,舔了舔嘴唇,笑道:“別看這丫頭瘦的沒二兩肉,胸脯子還真挺。”
董詩詩身上衣服盡濕,雖然稱不上豐腴但也十分飽滿的胸膛很尷尬的曲線畢露,聽到這話,她瑟縮了一下,雙手攬在胸前,蜷腿縮緊了身子,心里不知咒罵了多少遍。
“趙盟主喜歡女人元紅,這一看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咱們先玩了不太好吧?”
另一人對趙玉笛有些忌憚,邊說邊往窗戶看了一眼。好像那趙盟主隨時在監視著他們一樣。
“趙盟主什麼時候缺過黃花大閨女,你看這丫頭不白不嫩,身子也沒長開,不是趙盟主喜歡的標致娘們……就是這長腿細腰真他媽好看,咱們這次得了這麼大功,破個雛兒趙盟主不會介意的。嘖嘖,你瞧那小屁股,還在發抖呢。”
提議的那人越說越淫邪,剛才就是他一路抗了過來,滑溜溜的結實長腿讓他摸了個飽,此刻身上寒意稍去,自然慾火上涌。
另兩人也不是什麼君子,自然也不再反對,都嘿嘿笑了起來。
董詩詩渾身冰冷,不住發抖,心頭有氣,但身上無力,鼻腔中呼出氣息覺得滾熱,頭疼欲裂,多半發了風寒。若是此刻這幾人來羞辱她,她真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這妞兒臉色不對啊。”
一人上來扯住她頭發,發現她雙頰火紅,目光迷蒙,嘴唇卻蒼白乾澀,伸手一探,掃興道,“好熱,娘的!這丫頭病了。”
另一人皺起眉頭,失望的退回坐下,搖頭道:“晦氣。”
剩下一人卻毫不在意,哼了一聲道:“孬包,當年劫那官船,讓你們一道耍那大肚官婆,你們都嫌晦氣,現在不過是個傷風發熱,還怕染給你們麼!你們不來,可別怪兄弟我沒讓著你們。”
另兩人看到董詩詩面色越來越差,額上也開始大顆大顆的冒汗,一個搖了搖頭,另一個人道:“小心的好,玩出事來咱們也不好交代。”
“笑話,”
那人抱起董詩詩扔到床上,大笑道,“你當娘們都是瓷窯子燒出來的?上次盟主賞給咱們大哥的那個什麼白云仙子被咱們一船人一夜玩的連尿泡子都破了,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在船里頭鎖著讓廚子尋開心。我就不信我還能干死她。”
說著雙手拉住了董詩詩衣襟,就要往外拉扯。
董詩詩被摔的渾身一痛,清醒了一些,雙手立刻死命抓住男人的手,往里用力合著不讓他分開。雙腿鼓足力氣照男人下身踢著,只是男人趴在床上她身側,怎麼也踢不到要害。
“小丫頭還挺有力氣。”
男人哈哈笑著,雙手也不加力,就那麼和她僵著。
董詩詩沒有學過武功,只是平日愛跑愛鬧,力氣比尋常女人大些,硬撐了會兒,雙腕開始酸軟,眼睜睜看著男人的手慢慢扯開領口,淺蜜色的肌膚帶著病態的嫣紅漸漸裸露出來。她心中羞急,低頭張嘴便咬住了男人手掌,死死咬緊了牙關。
“娘的!”
那男人痛叫一聲,手掌運力震開董詩詩的嘴,震的她滿嘴發麻唇齒間滲出血絲。緊跟著一掌揮上,“啪”的一下打的董詩詩在床上整個人翻了個身,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混蛋!你敢碰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董詩詩被打的幾乎昏過去,反倒大聲斥罵起來,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腳踢向男人小肚子。
那男人蠻性發作,抓住董詩詩腳腕,一拳打在她腿彎內側。董詩詩慘叫一聲,整條腿痛的亂抽,膝蓋以下再也使不上力。
握著她纖細的腳腕,男人雙眼一亮,興奮的把手往上一擼,找到布襪的邊,連鞋帶襪一并扯了下來,盯著那小巧柔美的腳掌淫笑道:“嘖嘖,這小肉腳丫真他娘的來勁。”
董詩詩大急,另一腿狠狠踢向男人下身,卻只能踢到男人大腿,不痛不癢,反而被男人順勢抓住了另一只腳,一樣的脫了鞋襪。
“放開!你放開!”
董詩詩哪里受過這種氣,熱血一陣陣上涌急的她幾乎吐出血來。
那男人如何肯放,一手一只抓著她的腳踝,就把那雙赤裸小腳按在了自己襠上,他穿的是貼身魚皮水靠,和赤著身子相比也就是多了層皮,褲襠出明顯的突起一條肉柱,他就把她的雙腳壓在那突起處,喘著粗氣上下移動著。
腳心一陣陣酸癢,想到觸到的是男人的那件物事,心里又惡心無比,董詩詩能動的那條腿當下拚命踢打起來,只是那男人手鐵箍一樣圈著腳腕,掙扎間柔軟的腳掌貼著褲襠來回挪動,反到讓男人更加興奮。
身子亂扭間,突然被什麼東西硌到,董詩詩雙手一摸,是一截硬木,多半是拿來權當枕頭的,立刻緊緊抓在手里,大叫一聲挺身砸了過去。
男人正專心褻玩這雙秀足,聽到大叫也不以為意,結果額角上一陣劇痛,被砸得眼冒金星向後仰到差點摔下床去。他往額頭抹了一把,看著手心的血瞪圓了眼睛,“干你姥姥的!今天不戳爛了你的屄眼子,我他娘的就切了自己卵蛋!”
董詩詩雙腳一得自由,連忙手腳并用往床內側角落爬去,粗糙木床床板木刺刺滿了雙手掌心。
空間狹小,男人只一俯身,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腳。她雙手亂摸,但床上再無可用的東西,腳上傳來一股大力一扯,她痛呼一聲摔在床板上,被扯到了床邊,下巴在床上拖出一段,磨的一陣辣痛。
“你別那麼狠,弄出人命來咱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後面一人看董詩詩破麻袋一樣被硬拖到床邊,連忙提醒。
那人不耐煩的回了句,“我自有分寸。”
取下墻上掛的捆綁野獸用的粗麻繩,拉著董詩詩的腳壓在一邊床角,結結實實的捆了上去。
董詩詩連聲尖叫,只是被面朝下壓在床上,雙手什麼也抓不到,根本無法反抗。
很快,她的左腳被向後抬起,壓到了背後,董詩詩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的時候,右手被拉到了背後,手腕和腳腕被捆到了一起,綁在背後。唯一還自由的左手也起不了半點作用,肩膀和腿彎都被扭的一陣陣挫痛,只有拚命仰弓著腰,讓右臂和左腿盡可能靠近。
那男人環抱雙臂淫笑著看著董詩詩的窘態,因為腿向後翻高的的緣故,裙子翻落在腰間,若不是天氣清冷下面還穿著襯褲,一雙長腿裸露無疑。他爬到董詩詩身邊,伸手悠然摸著她赤裸的左足,笑道:“踢啊?你不是喜歡踢人麼?”
摸到腳心,屈起指頭在上面輕輕搔了起來。
“哈……哈哈……別……別撓……哈哈哈……”
董詩詩痛苦不堪,肩膀已經快要斷了似的,鉆心的癢又讓她忍不住地笑,笑得渾身打顫,骨節都松了幾分,更加酸痛。
那男人卻不放手,一直撓的董詩詩渾身大汗淋漓笑得有氣無力,一直來回拍打的左手也軟軟癱在了身側,淚流滿面,才得意的收回了手,沿著足踝一寸寸摸進了她的襯褲褲管里。
董詩詩已經被折騰得渾身癱軟,拿只手滿滿的在她的小腿上摸來摸去,她也毫無辦法,只有咬緊牙關低頭恨恨的看著被自己淚水汗水染濕了一片的床板。
雖然她的肌膚不如大家閨秀的雪白晶瑩,看起來像是水中調勻了些許蜂蜜的柔潤顏色,臉也因為常露在風中一點也稱不上吹彈可破,但有衣服遮擋的地方,摸上去依然光滑細膩,讓男人愛不釋手,很快就不滿足於流連在小腿上,拿過腰間的分水峨嵋刺,伸進董詩詩褲管中一挑一劃。
嘶啦一聲,褲筒裂分到兩邊,另一邊也如法炮制後,那襯褲穿在腿上已經和不穿沒有多大分別,充滿青春彈力的兩條長腿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綁在床角的腿挺的筆直,渾圓的腿肚不停顫抖,疊在背後的腿腿肚和大腿緊緊擠在一起,扭得難受而布滿了細密的汗水,看起來濕潤滑膩。
一手摸著一腿,男人慢慢由腳跟向上撫摸過去,一寸寸體驗著這沒被人享受過的青澀身體。董詩詩羞憤難當,一陣因為病而渾身發冷,一陣又因為羞怒渾身發燙,腦子又漸漸昏昏沉沉起來。
冰冷的分水峨嵋刺突然把寒意送到了董詩詩胯下,她渾身一顫,只覺得嘶的一聲襠下一涼,清冷的潮濕氣流直接吹在了她最嬌嫩的地方。
“真嫩,這肉看著跟能掐出水兒似的。”
那男人低聲贊嘆著,伸手摸了上去。
粗糙還帶著臟污的手指一觸到董詩詩股間羞處,她就如天雷轟頂一樣渾身劇烈的一抽,死死并攏了雙腿,也不管那粗麻繩已經勒的深陷皮肉。
“夾這麼緊做什麼,一會兒等我進去你再夾也不遲,那時候你夾的越緊我越喜歡。”
男人也不強摸,任她緊繃的大腿肌膚死死擠著自己手掌。
董詩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空白昏暈的腦海只剩下決不能讓男人侵入到那最重要的地方一個念頭。但四肢被綁縛其三,不過緊夾了短短一陣,便腿根酸軟,沒了力氣,雙腿一松,終究還是大大分開。
大張的大腿盡處,處女的秘處毫無遮蔽的亮在男人眼前,稀疏的毛發,微微顫動的花瓣,那一線縫隙中若隱若現的粉嫩穴口,都帶著水嫩嫩的潮氣,滑津津的隨著呼吸微微抽動。
男人笑著收回手,下床站在床邊,盯著那生嫩的陰戶開始脫去身上的水靠。
剩下兩人也睜大了眼,看著董詩詩赤裸的下身吞咽著口水。
“反正咱們還要在這里等碧蛇一天,乾坐著也太無聊了不是……”
“沒錯,而且這丫頭看起來病的也不是很重。”
坐在一邊的兩人也嘿嘿笑了起來,起身走了過去。
“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絕望的悲鳴中,窗外雨聲雖漸漸變弱,卻依然綿密不絕,不見一絲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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