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譜……那夫人和那伊夜哭相比,誰厲害?」
「當年百曉生排兵器譜時曾經上門,言說想要單獨將師兄列入其中,但是被師兄以我們夫妻一體為由而拒絕了。」說道石清,即使沒人看到,她的眼神也顯得有點躲閃。
「百曉生為什么會只想將莊主列入兵器譜中?」
「因為百曉生看不起女人,他的兵器譜便也不曾有女人名列其中。」
「那為什么伊夜哭也沒有入兵器譜?」
「不清楚。」
「如果當年莊主入列兵器譜,名列多少?」
「六十開外。」
「這兵器譜的排名準確嗎?」
「當然不準。兵器譜中摻雜了太多百曉生的私心,排名當然不準。不然那」
金剛鐵拐「諸葛剛如何排得上兵器譜第八?東邪黃藥師難道還能打不過諸葛剛不成?還有那」天下第一神劍「大俠燕南天和」劍魔「獨孤求敗不也沒有上榜?」
說著,閔柔視線已是轉向了石中玉,眼中有掩飾不住地擔憂,「雖然兵器譜的排名也就那樣,可是師兄和那青魔手間的排名,卻也同樣能說明兩人間的差距。」
聞言,朱孟非轉過頭來看向石中玉,就見這小子腦袋真的就快縮到胸口里去了,一雙眼睛更是左飄右移虛得不行,明顯是嚇得慫了。
「那蜘蛛精吊了我那么多天,連手都不讓我碰一下,明顯就是不會釣魚的,我不跟她玩了。」
「蜘蛛精?不是女神嗎?」朱孟非是毫不客氣地鄙視著石中玉。
「整天穿個紅衣服,還穿著高跟灰絲襪,還涂黑色眼影,從頭到腳就一股妖氣,不是妖精難道還真是女神不成。」這話石中玉一開始說來倒是顯得慷慨激昂的,只是話到半途,腦中想起親娘所說紅魔手的厲害,心底莫名就虛了,說話的聲音也就越發地低了下去。
看著石中玉這慫樣,朱孟非是「哈」了一聲,便又轉過頭來問閔柔道:「那紅魔手的輕功怎么樣?」
「不知道,紅魔手手下從不留活口。不過他既然是青魔手的兄弟,武功路數想來相似,而青魔手以手勁博大聞名。」
聽到這里,朱孟非心下松了口氣。如今的他最怕被江湖中人以輕功放風箏耗死,畢竟他如今的武功練得一般,內力是練出來一些,可要練出真氣來卻還是遙遙無期。可是以他從西南漢墓中倒斗出來,如今已經失傳,漢是曾經流傳天下的軍中殺伐異術「無雙覺醒」的爆發力,他不虛和任何人正面硬剛——嗯,只要不遇上燕南天和喬峰那種級別的高手,嗯,次一級的或許也不行,嗯,對上石清一定行。
就是不知道事情會不會發展到需要他親自對上紅魔手的情況了。
「老大,你和娘還要干嗎?」石中玉看著窗外漆黑天色,心中打算要是朱孟非和閔柔還要再來一炮,那他就得另找一個地方睡覺了。
聽著兒子說話,閔柔不覺大窘,一張俏臉紅得似被染了顏色。強忍著渾身酥軟,急急爬起身來,扭扭捏捏地躲過兒子目光整理著衫裙,卻是對一旁朱孟非欲念濃重的打量甘之如飴,尤其是等那目光掃到腰股之間,一股暖濕的快感升起時,她心底是十分享受。這也是閔柔有點破罐破摔了,畢竟都通奸一年多了,也是認命開始享受被朱孟非的大雞吧肏干了。
況且,就像朱孟非一直說的,她只是肉體出軌而已,精神上還是向著自己師兄的,只要她的精神沒有一同出軌,那就不能算是真正對丈夫不忠,只有等什么時候她連心里師兄的身影也隱去的時候……
重新穿戴整齊了衣服,甚至還把丟在院子里的袔子撿起收好,閔柔是扭著腰肢,帶著滿身的風情回到了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身子,上床挨著昏睡的石清甜甜地睡去。
等著閔柔走遠了,朱孟非轉頭就是對石中玉叮囑道:「你小子最近小心點,尤其是晚上去找你那些個寡婦炮友的時候。」
「老大,不如這幾天你晚上和我一起……」
石中玉實在是不想把自己的下半身管太緊,但是一想到紅魔手徒弟,那個蜘蛛精這段時日把自己當成一條大魚,總想把自己釣走,就感覺腳底板有一股股陰氣在網上冒,對自己的小命擔心得很。于是一轉頭,他就毫不猶豫地決定把自己的炮友們給賣了,就像一年多以前賣掉自己的親娘一樣。
「那些個寡婦比你娘差遠了,我能有興趣?」
「那當初那些個青樓小姐姐你怎么有興趣?」
「她們會伺候人啊。」
「我那幾個炮友也會伺候人啊。」
「論伺候人的功夫,你哪來的自信覺得你那幾個寡婦炮友比得上跟了我一年多的你娘?」朱孟非這話一出,石中玉當即覺得好有道理,他是無言以對。
說完,朱孟非便丟下石中玉,自顧回到房里,也不睡覺,而是點燃了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包裹打開,里頭有一本書冊——《清影靈水袖》。借著不甚明亮的燈火,朱孟非仔仔細細地將《清影靈水袖》研讀了一遍。
等把秘籍蓋上,朱孟非依舊端坐不動,只是精心凝神,隨著腦中靈感閃動,他感覺是漸漸地捋出了一條路子,一條關于將《清影靈水袖》上的輕功部分,和偷學自上清觀藏書的《鬼祟身法》融合改良,從而變成自己獨門輕功的路子。
「只有輕功嗎?」
靈感退去,朱孟非便是退出了頓悟的狀態,同時一股莫名宏大深邃的氛圍也在悄然間消失無蹤。等將此次領悟所得再次在心中整理一番,朱孟非便是拿出筆墨將之記載下來。
只是看著紙上所錄輕功,雖已算得上精妙,至少拿到那石清本派上清觀中,也是有資格被錄入藏書樓二層作為內門弟子專屬修習的;可朱孟非對此卻是不覺滿意,只靠閔柔給他開的小灶,已經不足以讓她積累更深厚的底蘊用以頓悟了。
「要離開嗎?還是干掉石清后,用閔柔幫我打開其他路子積累武功知識?」
一路思慮著往后的計劃,不覺天光已亮,等被太陽晃回了神,朱孟非也還沒做好決定。此時索性也就收了心思,先是洗漱又對付了早飯,然后便是隨著習慣開始他家丁一天的工作。
只是不想還沒到午飯時候,石清便讓他把石中玉硬叫醒來,告訴他們明天自己夫婦要帶著石中玉往衡山派,求劉正風收其為徒。而理由則是石中玉如今已是將《靈猴拳》連到了火候,正是武功更進一步的時候。
朱孟非大眼一望,只見石清一直在說,一旁閔柔則是點頭不止,當即就是回過神來,這次倉促出行怕不久是閔柔勸說的。至于原因,一方面是石中玉確實也該進修些更高明的武功了;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防備紅魔手師徒。
閔柔也是久走江湖的人,江湖經驗可不是白混的,既然昨晚都聽到兒子和紅魔手師徒牽扯上了,自然也得防備一二。
只要石中玉拜入衡山派,作為衡山弟子,他自然是要留在門派當中的。而這么一來,石清夫婦兩人最大的破綻便是消失了,要是紅魔手師徒是沖夫妻二人而來,夫妻倆就能放開手腳和對方做過一場;就是打不過要逃,也可以沒什么顧忌。
要是紅魔手師徒有什么旁的陰謀,需要借著石中玉施展,到時候石中玉人都在衡山派了,你伊夜哭有本事就從衡山派那撈人啊!
閔柔這一手看著倒是不錯,可朱孟非盤算著,她這反倒是正中下懷了。
事情定下,石清一家便是利落地收拾東西,等第二日帶著唯一的心腹家丁朱孟非,找了艘船便是沿著水流逆流而上,一路往衡山派去了。
行船一路風平浪靜,直到衡陽城落腳,也就駕船的史老頭那三四歲的孫女史小妹,一邊懷里抱著個熊貓布偶,一邊抱著個藤球——都是朱孟非在船上無聊時親手做的,當然也少不了閔柔的一份——追著朱孟非腳步下了船,一手扯住他的褲腳。
等朱孟非轉回身來,小丫頭拿一個布包是死命地往他懷里塞。
這是收我禮物,現在回我一份禮不成?
好笑地接過布包,朱孟非本還想順勢逗一逗小丫頭。不料史小妹一見他接下布包,就是一個利索的轉身,趕緊噔噔噔地跑回了船上找爺爺去了。
看著小丫頭那敦敦地跑路身形,朱孟非是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隨意地打開了布包,卻見里頭居然放著一卷絹冊,打開一看,臺頭四個大字躍然眼中——《長河正氣》!
嘴邊的笑容僵了起來,等眼光再往絹冊后頭掃上幾眼,朱孟非的額頭而上滲出了一片冷汗。當場也顧不得給石清夫婦打招呼了,直把布包一蓋,就是腳步一蹬,急急地往史老頭船上沖去。
等飛奔到正收拾甲板的史老頭面前,對方還奇怪朱孟非為什么會去而復返:「后生,可是拉下了東西?」
朱孟非也不答話,只是恭敬地彎腰低頭,然后雙手將那布包捧到了史老頭面前。史老頭驚奇地接過布包打開,看清了里頭的東西后,是轉頭望向旁邊正探著腦袋往這邊好奇打量的孫女,心底是哭笑不得地罵了聲「胳膊肘往外拐」。
將布包又重新包好,拉過一張矮腳凳坐下,史老頭故作大方地把布包就這么扔到的甲板上,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朱孟非在看。
朱孟非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打開了自己的包裹,拿出了《清影靈水袖》,如剛剛那般低頭彎腰,恭敬地雙手遞上。
史老頭眼神不動,接過秘籍打開瞄了瞄,便是將之一同扔到了夾板上。就見朱孟非是從包裹里拿出了一疊銀票和地契。
「小妹是個鐘靈毓秀的,將來必定會出落成個大美人。到時不知要迷倒多少俊杰。相識雖短,這幾日可小妹也叫過我哥哥,而晚輩是個慣會操心的,既是承了小妹這聲」哥哥「,自也要為小妹將來盡點力。這銀錢和地契不多,倒也可添為小妹將來的嫁妝,望前輩笑納。」
「哈哈,后生有心了。」不說拒絕,也不去接朱孟非手中銀錢地契,史老頭起身就轉入了船艙之中,隨后是拿著一方金絲錦帕來到朱孟非面前,「男人所求不過酒色和名利,而要得酒色名利一般人用權,江湖人用武。」說完,是把那錦帕放到了朱孟非手里,然后一把將那一疊銀票和地契都收入了懷中。
「以前幾個老兄弟找到的,老夫一直沒時間過去,就留到現在。是便宜你小子了。」
拱手謝過史老頭,朱孟非也不怕失禮,當場就打開錦帕看了起來。
「羅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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