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將近一個時辰,龍輝將九霄真卷及六部了解了個大概,龍輝問道:「既然這部九霄真卷如此厲害,祀嬛為何還要將其擺在這么一個明顯的地方?不怕歹人惦記嗎?」
玉無痕笑道:「且不說神龍峰的重重護衛,單憑通入拜龍殿的那段石階也不是誰都能走的,還不論其他暗藏的陣法機關。」
龍輝暗自點頭,這拜龍殿處處透著詭異,單憑那段石階已非常人可通過,若非望月使者帶路,自己能不能走到半山腰還是個問題呢。
玉無痕繼續款款道來:「而且龍主當年便允許盤龍圣脈子民隨意翻閱九霄真卷,正所謂大道無涯,能者吾之。每年六部都會在九城之內挑選資質不俗的子民到六部修煉,這些在六部進修之民,都有機會翻閱九霄真卷,只是能練出真本事的人并不多。」
換做其他人,還不得將自己的絕技藏得牢牢地,那會這么大方給人看,龍輝不禁佩服這龍主的胸襟氣度,嘆道:「這位龍主好大的氣魄,著實叫人佩服。」
玉無痕笑道:「您就是龍主啊,何必佩服呢。」
龍輝頓時哭笑不得,這是誰跟誰啊,但也不過多糾纏于這個問題,問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修煉者九霄真卷?」
玉無痕不禁啞然失笑道:「龍主,您就是這真卷的創始人,您又何必修煉呢?而且屬下也說過,九霄真卷也是龍主小部分神通,您真正的神通都刻在墻上。」
「什么,在墻上?」
龍輝頓時大吃一驚,立即朝石墻看去,只見石墻光溜溜的什么也沒有。
玉無痕點頭道:「龍主將一身神通盡數寫于石墻之上,讓先祖們參悟,只是無奈龍主的神通大道過于深奧,先祖們窮其畢生之力也未能領悟半分,所以龍主才寫下九霄真卷供先祖們修煉,數百年來,能修煉九霄真卷之人亦算是天資聰慧,但卻無一人能參透石壁上之大道神通。」
龍輝聽得膛目結舌,暗道:「我前世真這么厲害嗎?怎么我今生被人打得像只喪家犬一般,四處逃竄。」
隨著玉無痕左一句龍主,右一句龍主,龍輝也漸漸代入這龍主的身份。
龍輝望著那光溜溜的石墻道:「這上面什么都沒有,我該如何修煉?」
玉無痕搖頭道:「非也,石壁上寫滿了許多符號,要湊近看才看的清楚。不過數百年來無人能看懂這些古怪符號。」
龍輝湊近一看果真寫著許多符號,但由于反光,若不靠近難以看清,古怪異常,不禁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像鬼畫符一般。」
玉無痕道:「此乃洪荒古篆,深奧難懂,著數百年來眾人窮盡人力物力,也只能只能破譯叁成,而且這叁成文字,也是深奧難解,毫無章法。」
問了也白問,龍輝一陣苦悶,忖道:「我是不是該先從九霄真卷開始修煉?」
眼睛不由自主地撇向玉盒。
玉無痕仿佛看出他的心思,道:「您若真是真龍之主,定能參透石墻的秘密,到時盤龍圣脈十萬子民便向您朝拜,若不是的話……」
語氣中竟帶上幾分威脅,意思很明確,你若真是龍主,自然能練成石墻上的神功,要是你是西貝貨,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了。
龍輝欲哭無淚道:「我從來我說我自己是什么龍主,是你們趕鴨子上架,說我是龍主的,還對我又跪又拜的,到最后竟然翻臉不認人,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玉無痕嘆道:「無痕身為神龍祀嬛,若是錯認龍主的話,我也無顏活在世上。」
龍輝心中罵道:「他娘的,這女人真是個瘋子。我究竟上輩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不但家破人亡,還遇上這么一攤子莫名其妙的事!」
就當龍輝還想說些什么,突然聽見轟隆一聲,回頭一看那扇石門頓時關閉,只聽見門外傳入玉無痕的聲音:「屬下不打擾龍主練功,先行告退,待龍主練就神功之后,定能破開石門,到時屬下再向龍主負荊請罪。」
龍輝走到石門前,使出龍吟之音,揮掌拍門。
這一掌少說也可將一根鐵柱拍斷,但打在石門卻猶如螻蟻撼樹,而且石門還將勁力反彈,震得龍輝差點沒吐血。
玉無痕把他關在石室內,意思十分明確,你若真是龍主,就能練成神功破門而出,若不是,那你就活活困死在里邊吧。
龍輝暗罵道:「賊婆娘,怎的如此奸詐。」
罵歸罵,氣歸氣,龍輝畢竟也經歷過不少風浪,比起當初被困在地牢,如今這個明亮無比的石室真可以說是天堂了。
龍輝靜下心來,仔細查看四周石墻。
在火光的映照下,石壁猶如一面大鏡子,晶瑩透亮,豪光晃得使人睜不開眼睛,龍輝盯著石壁看了半天,眼睛都被照得發酸,依舊毫無半點收獲,不由氣苦道:「這是什么神功秘籍,照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龍輝揉了揉眼睛,稍微休息一下繼續「面壁」。
若不是慘遭劇變,龍輝也不會在短短數月時間內養成這般隱忍的性子,換做以前的他早就踹墻罵娘了。
龍輝不斷地在四周石壁上摸索觀察,試圖找出一絲線索,不知過了多久,龍輝累的腰酸背疼,暗道:「這明顯是坑人,一面光溜溜的石墻,還說有什么神功,還不如學九霄真卷來的痛快。」
想到九霄真卷,龍輝拍了自己腦袋一把,罵道:「真是笨,九霄真卷不就在桌子上嗎?只要朝上面抹上我的鮮血便可激發真卷。這都沒想到,真是糊涂到頂了。」
于是走到桌案前,正想咬破手指,以血引出口訣,誰知發現桌案上空無一物,想必是被玉無痕順手帶走了。
雖失去九霄真卷,但龍輝卻又想到另一個法子:「我的鮮血可以激發九霄真卷,說不定也能令石墻生出反應。」
于是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石墻上,但依舊毫無反應,龍輝再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墻上,等了半響,石墻依舊未有變化。
已不知此刻是什么時辰,早上連早飯都沒吃便被送到這拜龍殿,龍輝只覺得又困又餓,所幸不再追求,倒頭便睡,迷上眼睛覺得四周光亮刺眼,叫人十分難受,一氣之下便將石室的燈火盡數撲滅,反正懷里有個火折子,睡醒再點燈。
龍輝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在夢中似乎看到只剩殘磚破瓦的龍家大院,想哭卻有哭不出來;景物一轉,竟看到楚婉冰笑靨如花地望著自己,想伸手去捉,卻都差之毫厘;就在自己想高聲呼喊時,又看到秦素雅身披鳳冠霞帔,與一男子牽著手拜堂,自己卻只能遠遠地看著。
總之夢境不斷變化,看到柳兒悲苦的哭泣,看到崔蝶那羞惱的眼神……龍輝大叫一聲,驚醒過來,這才發覺一切皆是夢,此刻卻已經渾身是汗,不斷地喘著粗氣。
「血海深仇未能報、紅顏之約不能赴,我算什么男人。」
龍輝只覺得萬念俱灰,「那祀嬛還說我是什么真龍之主,我算什么龍,充其量也就一條可憐蟲,當日若是死在地牢說不定還能得個痛快。」
他興味索然,嘆了口氣,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間,忽見室中似有一團微光,時隱時現。
龍輝當是眼花,揉眼再瞧,只見那團微光依舊閃爍不定。
再細瞧時,發覺那團極淡的微光竟似來自石壁。
龍輝摸黑走到石壁前,果見淡淡的光芒自染血的石壁透出,若非在此極黑極暗之處,絕難發現。
仔細一看亮光匯成一連串文字。
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無極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龍嘯寰宇震蒼穹。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首豪情萬千,傲氣十足的詩號,其書法既凌烈剛強,卻又輕柔飄逸,有著一股包容天地之氣息。
「好詩!」
龍輝暗贊一聲,接著繼續往下讀。
「吾玄天真龍,舍棄畢生修為,遁入輪回,以為求大道,彌留之際,以畢生所悟著武天書,傳于六部,無奈無人能悟,故將其精簡,傳下九霄真卷,予后人習之。武天書,大道無窮,神通無邊,從何起,從何止,變化萬千,只在一念。得之止戈為武則天下太平,或兵戈征伐則伏尸百萬,皆一任在心。心術不正者,無緣窺其奧義,唯大德大智之人,方能窺其真諦。」
龍輝忖道:「這就是我前世?不過還真夠高明的,首先要以鮮血涂抹,再置身黑暗觀看墻壁,方可窺破其中奧妙。若非有大智慧、大胸襟之人,還真不能看透石墻的秘密。」
數百年來,島上眾人都陷入破譯這古怪文字的死胡同里,也就是所謂的「文字障」。
這些洪荒古篆深奧難懂,即使在白晝眾人猶恐看得不夠真切,決不會在黑暗中觀察,這些年來也有人想過用鮮血涂抹石墻,但也只是在光亮中觀察石墻變化,所以數百年來,始終無人窺探出武天書之奧妙。
當年的玄天真龍忖想日后倘若有人既能破除「文字障」,又能瞧破「黑暗涂血」
的奧妙,必是胸懷豁達的聰明人,武天書落入此輩人手中,也不枉費自己一片苦心。
龍輝繼續往下讀:「吾轉世之身若能重返故鄉,須重修武天書,方可恢復昔日神通,大道圓滿之日,便是天命歸屬之時。」
「什么天命?我當年究竟說什么胡話?」
龍輝此刻已經開始相信自己便是這玄天真龍轉世,「當年我究竟受什么刺激了,明明已經修成通天之大能,竟跑去受什么輪回之苦。」
雖是滿肚牢騷,但龍輝還是耐住性子看下去。
武天書記載了許多驚世駭俗的神通大能,不但有武功、法術,還囊括了行兵布陣、天文地理,醫卜星相,甚至連種植養蠶等民生技法都包涵其中。
武天書所包含之智慧太過龐大,龍輝只挑選了武功和法術的部分研習,這這武功法術先是分門別類,隨著往下研習,龍輝竟發現武功也好,法術也好到了,最后都脫去其原本之面貌,除去其枷鎖,萬法歸一,直截了當地闡述天地大道之奧妙。
釋家修佛,道家養生,儒門練氣,還有世間無數修煉方法都是為了探求天地之奧義,而武功和法術也只是探求大道的一種手段,到最后都是殊途同歸。
武天書到最后將其精義歸結為十章五篇,十章分別是:鍛骨、練肉、養氣、化血、凝精、洗髓、萬兵、論武、無相、御天,而前六章則是強化體魄,鍛煉心神的基本功法,后四章則是威力無窮的神通玄功;五篇分別是:五行、陰陽、霹靂、虛空、宇宙,這五篇將囊括天地玄機,蒼穹大能,只要能將其領悟十之一二,便可擁有蓋世神威。
看著這無窮無盡的天地奧義,龍輝竟不知不覺地癡了,渾然不知身處何處,忘卻了疲憊、饑餓。
位于神龍峰的議事堂內,六部主事共聚一堂。
「祀嬛,不知哪位公子情況如何?」
一名身著青灰色長袍的男子問道。
此人便是天機院院主東方魯。
玉無痕道:「龍公子已經在化龍閣閉關,假以時日定能出關。」
「祀嬛,你就這樣草率地認為哪個外人便是真龍之主?」
一位身著金甲黑絨,外型魁武威儀男子道,「單憑昔日仙舞祀嬛的一個預言,無痕祀嬛便認定此子乃吾等之主,未免太過草率了。」
風忘塵道:「武魁座,請注意你之言詞。」
那名魁梧男子笑道:「智流座,你一向皆以冷靜果決著稱,為何寧可相信一些虛無縹緲的預言,也不肯理性地分析一下呢。」
玉無痕微微一愣,忖道:「太武司一直都有有凌駕六部之上的野心,凌霄必會趁此機會刁難,只是沒想到他這么早便出手了。」
武魁座凌霄傲然道:「本座雖是狂言,但也并無道理,單憑一個無據可憑的預言便要求盤龍圣脈的十萬子民向一個外人跪拜,此時過于草率。」
玉無痕道:「那龍公子身上之血可令群蛟臣服,還能激發九霄真卷,此等異象武魁座要如何解釋呢?」
凌霄淡然道:「祀嬛此言差異,這種種異象皆無人親眼目睹。」
玉無痕寒聲道:「找如此意思,武魁座是指我信口雌黃,捏造謊言了?」
凌霄道:「祀嬛暫且息怒,本座意思是蛟龍拜服之景,祀嬛也是與蛟龍溝通得知,并非親眼目睹,實在難以叫人信服啊。」
神罰院主事木天青道:「祀嬛,武魁座所言甚是有理,如此草率認定一個外人為盤龍圣主,不單六部眾人,就連民眾也不會接受。民意難為啊。」
民生院主事農敬云也道:「我也跟武魁座意見一致。」
「東方魯贊同凌首座的意見。」
天機、民生、神罰叁院主事此刻也紛紛應和,六部之中雖已拜龍殿為首,但此刻除了風忘塵還站在拜龍殿這邊外,而本來的盟友東方魯竟也倒過太武司那邊。
其余叁部都與太武司連成一線,四對二,高下立判。
按照盤龍圣脈律法,六部共議,少數服從多數,此時的結果已非玉無痕可逆轉了。
凌霄道:「現在四部不同意龍輝乃真龍轉世,所以我提議先暫時將此人扣押,查明來歷后再從長計議,至于與他同來的中原人,也派兵監視,限制其活動。」
風忘塵掏出一枚雕著五爪金龍的令牌道:「木院主,按照律法,只要出示盤龍嶺便可推翻此次會議之決策。」
木天青愣了愣道:「按照律法,手持盤龍令之人可以將六部之決策推翻,要求叁日后重開會議,但此令牌只能使用一次,風首座可考慮清楚要動用這僅存的盤龍令?」
盤龍令不但可以推翻六部決策,還是一面免死金牌,無論犯了多大罪過,只要手持盤龍令便可免除死罪。
風忘塵的先祖由于曾立下大功,所以玄天真龍曾賜予其一枚盤龍令。
這令牌十分珍貴,而且只能用一次,所以五百年來從未有人動用過。
凌霄臉色一沉,本來此次六部共議可以借機打壓拜龍殿和文策司,誰知竟被風忘塵用這枚令牌挽回敗局。
農敬云道:「既然風首座動用了盤龍令,吾等也只好推翻此次決議,叁日后重開六部共議吧。」
「那就暫且散會吧,叁天后六部重議」
玉無痕暗舒一口氣,雖然未必能挽回敗局,但起碼多了叁天的緩沖時間。
「且慢!」
嬌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一身段婀娜之女子儀態萬千地緩步走入議事堂。
身旁是一名手持龍頭杖白發老嫗。
玉無痕嬌軀頓時一僵,眼中透著不可思議的神色,雖帶著面紗,但其他人都能感覺到這神龍祀嬛似乎已經微張檀口,已然失態。
再仔細一看,走入大堂之女子,眾人也不禁吃了一驚。
玉無痕畢竟身為神龍祀嬛,眨眼間即恢復常態,冷冷地道:「你還沒死?」
「我的好師妹,你還活蹦亂跳,姐姐我怎么舍得先走一步呢。」
那女子嬌笑道,只見她年約二十叁四歲,身著淡碧色衣裙,膚若凝脂,粉面桃腮,體態優雅,與玉無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氣質不同,此女散發著一股子的媚態,毫無做作,渾然天成。
玉無痕冷道:「我沒你這師姐,當日你修煉邪法,師父已將你逐出師門。」
那名白發老嫗道:「無痕祀嬛,叁年前的林碧柔一案尚存許多疑點,此刻老身希望能重審此案。」
木天青滿臉怒容道:「叁年前林碧柔殺害數十名孩童,以其精血修煉邪法,此事證據確鑿,此案乃由本院主親自審批定案,萬長老可要注意自身言辭。而且此女此刻應該關押在噬魂崖,為何大搖大擺地走入議事堂。」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木院主雖剛正不阿、明察秋毫,但也難免落入小人算計。」
林碧柔說話間眼睛撇向玉無痕,「你說是不是,我的好師妹。」
二女在大堂中針鋒相對,毫不示弱,而風忘塵則有股不祥預感:「林碧柔竟離開噬魂崖,而且萬長老還跟隨她闖入議事堂,六部主事中竟有好幾個人對此絲毫不覺驚訝,恐怕早有預謀。」
風忘塵朝眾人瞥了一眼,思忖道:「凌霄雖是鎮靜,但他此刻眉頭微皺,看起來略帶幾分不悅,莫非他對此并不知情。東方魯和農敬云二人神態自若,恐怕他們早已知情,就算未與之合謀,也不會干涉。當年林碧柔殘殺孩童一案已是證據確鑿,她此刻舊事重提,想必有備而來,聽她的語氣似乎要把此案誣陷給無痕祀嬛。木天青執掌神罰院二十多年,從未出現過冤案,她此刻要想翻案便是挑戰木天青的權威,木天青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風忘塵道:「林姑娘,你本是戴罪之身,本該關押在噬魂崖噬魂崖,你卻逃出牢獄,請問木院主,逃獄之罪應受和懲處?」
木天青冷然道:「死罪!」
林碧柔笑道:「風首座,妾身根本無罪,至于當年殘殺孩童的真正兇手,無痕祀嬛心里比我還清楚。」
風忘塵道:「林姑娘請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此刻犯了逃獄之罪,此乃死罪,而且你居然還當著六部主事直面誣陷無痕祀嬛,更是罪加一等。」
林碧柔道:「風首座,妾身自知死罪難逃,但臨死前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萬長老道:「既然如今六部主事都共聚一堂,那大可再來一次六部共議,決定是否重審林碧柔一案。」
一直不說話的東方魯道:「萬長老的提議甚佳,于其這般爭論下去,倒不如再行一次六部共議,鄙人贊同重審此案。」
農敬云也點頭道:「民生院也同意,東方院主的提議。農某也同意重審此案。」
玉無痕閉目道:「證據確鑿,無需再審。」
木天青冷哼道:「本人相信吾當初之判斷,林碧柔有罪!」
凌霄拿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優哉游哉地道:「太武司就此事不發表任何意見。」
此時二對二,打成平手,只要風忘塵開口反對,林碧柔便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風忘塵開口之際,萬長老冷笑一聲道:「風忘塵,你不配參與六部共議,你的決策毫無效力。」
風忘塵冷笑道:「萬長老,風某身為智流座,即使你身為拜龍殿大長老容不得你這般無禮冒犯。」
萬長老冷笑道:「少跟我擺官威,你所犯之罪,足夠讓你千刀萬剮。」
萬長老朝著門外大喝一聲:「把她給我押上來!」
話音方落只見兩名武士押解著一披頭散發的女子進來,風忘塵渾身尤遭電擊,猛然一震。
被押解之人竟是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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