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山莊由于位處偏僻,所以里面打生打死似乎沒有影響白彎鎮的正常生活,七夕燈會照常舉辦,大街兩側都掛滿燈籠,那些做工精美的燈籠必是眾人矚目的對象,不少男子都會買一個燈籠送給心儀的少女,許多商販都借機大賺了一筆。
龍輝與楚婉冰年少不知愁,剛才還跟昊天教的人生死相搏,如今到了熱鬧的地方,竟把剛才的事拋在腦后,樂呵呵地參加七夕燈會。
楚婉冰左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右手拿著一張燒餅,喜孜孜地跟龍輝漫步在燈會中。咬一口燒餅,舔一下冰糖葫蘆,吃得是不亦樂乎。這種夸張的吃法,就算是放在男子身上都覺得難看,但楚婉冰吃起來卻絲毫不損其絕色風姿,反而增添了幾分少女的天真嬌憨。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不禁暗自惋惜:這么俊俏的小姑娘居然被這花花大少糟蹋了。龍輝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心中亦是十分歡喜,絲毫不理會旁人異樣的目光,突然他目光一亮,拉起楚婉冰走進一間珠寶行內。
按照平時,這些珠寶行都應該已經打烊,但是由于今天日子特殊,所以這個時候還是有不少生意。店中伙計看到龍輝進來,急忙迎上去到:「龍少爺,今天怎么有空來關照小店啊?」龍輝道:「最近有什么好東西,快點拿出來!」伙計一看龍輝身邊的楚婉冰頓時心領神會,點頭道:「有有,最近小店剛進了一批上佳的南海珍珠。我這就給您拿來。」
伙計很快就把拿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便覺得眼睛被一道異光晃得幾乎睜不開,待適應后仔細一看,只見盒子內放著十顆龍眼大小的珍珠,每顆都散發著晶瑩透徹的光彩。龍輝不由道:「果真是上等南海珍珠,我全要了,給我算算要多少錢?」伙計頓時眉開眼笑道:「龍少爺真是爽快人,這一顆我們買一百一十兩銀子,您是老熟客了沒就算一百兩一顆,總共有十顆珍珠,也就是一千兩!」龍輝點了點頭,道:「你們順便幫我做成一串項鏈,我要送給這位姑娘。」
龍輝暗自得意:「有錢真是好辦事,幸好今天老爹大發慈悲給一千兩銀票我做零花,冰兒一定被我一拋千金的氣勢給迷住了。」
楚婉冰拉了拉龍輝的衣袖低聲道:「小賊,我我不想要。」龍輝笑道:「冰兒,正所謂寶劍予烈士,明珠贈佳人。你能佩戴它們是它們的福氣,你想想若是一個庸俗之人買了豈不是明珠暗投嗎?」伙計也應和道:「龍少爺說的沒錯,世上也只有小姐您這般人物才能佩戴此等珍品。」楚婉冰還是皺眉道:「我還是不想要,這些珍珠晃得我眼睛有些花。」
龍輝笑道:「既然如此,伙計你拿點耳環手鐲出來瞧瞧,要那種藍寶石祖母綠的。」楚婉冰搖了搖頭,一言不發拽起龍輝便走出珠寶行。龍輝奇道:「冰兒,我想送點東西給你,你為何要拉我走呢?」楚婉冰道:「我不想要你送那種什么珍珠寶石的東西。」龍輝納悶了,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是女人看到珍珠寶石都會欣喜若狂,誰知這小丫頭居然不喜歡這些東西。楚婉冰道:「人家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只要有心,無論你送什么給我我都會喜歡的,哪怕是一塊石頭。」龍輝笑道:「冰兒你還真跟其他的女子不同。」
兩人又走了數十步,龍輝看到有個老婦人了個小攤子,便拉起楚婉冰走過去問道:「老人家你這里有什么賣?」老婦人抬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慈祥地笑道:「公子,老婆子這里是賣首飾的,有耳環、手鐲、項鏈、手鏈。公子隨便瞧瞧吧,說不定有合適你跟這位姑娘的小玩意。」龍輝蹲下來仔細看了一遍,這里的首飾雖然制材簡陋,但是做工還算精細,瞧了半天才選了一個玉珠手鏈,問道:「老人家這串手鏈怎么賣?」老婦人伸出三個手指道:「三十文錢,公子您看合適嗎、」龍輝也不討價還價,立即付錢。
「冰兒,你到前面的那棵柳樹下等我一下好嗎?」龍輝神秘兮兮地道。楚婉冰雖然不知他壺里賣的是什么藥,但還是點頭同意了。龍輝快步跑進方才那家珠寶行,丟下一錠銀子給伙計,要借用他們的雕刻玉器的屋子。伙計雖不知道這大少爺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有錢好辦事,二話沒說便為他打開屋子的門鎖。
楚婉冰站在樹下等了許久,始終不見龍輝蹤跡。不禁想道:「這小賊不會發生什么事了吧,怎么這么久還不來?難道是遇上那些壞蛋了。但是爹爹親自出手,那群壞蛋就算沒死光也應該逃到十萬八千里外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竊竊私語,楚婉冰將真氣聚于雙耳,立即將那邊的聲音盡收耳底。原來不遠處的草叢中是一對小情人在幽會。
只聽男的說道:「好妹妹,這些天來我想你都快想瘋了。」女子嬌嗔道:「你少來了,上次你騙我讓我在這里等你,你卻跑去跟林家的那個小騷貨鬼混。」男的又說道:「妹子,你可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子道:「誰信你的鬼話,白彎鎮里除了姓龍和姓黃的那兩個小子外,就數你就會哄騙姑娘。」男子呵呵笑道:「妹子,咱們好不容易才見個面,別說這些掃興話……」一會便傳出一陣陣讓人熱血勃發的呢喃,聽得楚婉冰玉臉一陣陣地發熱。
心煩氣躁之下,楚婉冰不由胡思亂想:「那個女子說白彎鎮內有個姓龍的專門哄騙姑娘,難道那人是小賊。對了小賊叫我在這里等他,他到現在卻依舊不知所蹤,難道真的是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想到這里楚婉冰鼻子一酸,胸中仿佛壓著塊大石,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楚婉冰猛地從樹上折下一根樹枝,以之代劍,劍花綻放,劍氣橫掃,仿佛在發泄心中的怨氣。楚婉冰自得劍圣真傳,此刻施展劍訣可謂是驚天動地,一個兩人才能抱住的大樹竟然被削成三五段,樹干轟隆隆地倒在地上激起陣陣沙土,嚇得不遠處的那對小情人提起衣服就跑,附近的行人也紛紛頓足觀看。楚婉冰心中惱火,鳳目射出凌烈的光芒,周圍的人被她的目光一掃便覺得頭皮發麻,趕緊跑開。
「臭小賊,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一定一劍殺了你!」楚婉冰蹲在地上,那樹枝狠狠地敲打這斷成幾節的樹干道。
「冰兒,這發生什么事了,這樹怎么斷成幾節了?」正是朝這邊跑來的龍輝。楚婉冰心中更感委屈,眼眶中頓時涌出一陣淚水,手中樹枝猛地抵住龍輝喉嚨,厲聲問道:「說!你剛才去哪里!」龍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喉嚨上傳來一陣劇痛,他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一說錯話,這小丫頭肯定會給他來這么一下。龍輝吞了吞口水道:「冰兒,我剛才到珠寶行借用一下他們雕琢玉器的工具,加工了一下這串玉珠。」說罷舉起手中握住的玉珠,可是一眼看去并未發覺有什么特變。楚婉冰眼力高超,一眼便看出每顆玉珠上面都刻著一個字,但卻看不清楚。
楚婉冰疑惑地接過玉珠,仔細端詳,二十粒玉珠,一共二十個字,雖然刻得十分別扭,但連在一起便成了一首詩:「七夕星河畔,半掩秀花容。遙望冰玉輝,唇輕語呢喃。」楚婉冰俏臉一紅,頓時破涕為笑,緩緩放下手中樹枝。龍輝趕緊掏出手絹給她抹淚,柔聲道:「好冰兒,剛才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我替你出氣。」楚婉冰嗔道:「都是你這小賊害得,大半天都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去跟那個女人鬼混了!」龍輝叫苦道:「天地良心啊,我是為了在玉珠上刻下這首詩,才來晚了。」楚婉冰笑道:「誰叫你龍大少爺在鎮上的名聲如此不堪,不過你的文采倒挺好的。你知道嗎,今天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沒想到竟能出口成章。」
龍輝突然打了個激靈,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這才發覺自己身上發生了很不尋常的事:「我以前連書都懶得看,一想到詩詞對聯就頭暈,今天怎么能隨口說出這么多詩句,我當時居然還覺得我能吟出這些詩句是理所當然的事。」龍輝越想越是害怕,到后面整條脊梁骨都像被冷水澆過一樣。
楚婉冰見他神情奇怪,不禁忖道:「剛才我這樣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目光在落在龍輝的受傷的手掌,想起方才他奮不顧身地為自己擋下暗器情景,楚婉冰心里更是一陣愧疚,不由伸出柔軟的小手握住龍輝手掌。突然她臉色一變,趕緊抓起龍輝雙手仔細端詳,只見好幾根手指盡是刀傷刮痕,還有斑斑血跡。
「小賊,你的手指……」楚婉冰驚詫地問道。龍輝被她驚醒,笑了笑道:「我第一次玩這些雕玉刻字,所以不太熟悉,不小心弄到的。」楚婉冰內心盡是愧疚:「小賊對我這么好,我剛才居然這樣對他,實在是不應該。」于是楚婉冰柔聲道:「小賊對不起,我剛才那樣對你……」龍輝呵呵一笑,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冰兒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楚婉冰被說中心事,小臉一陣發燙,恩了一聲道:「我一想到你跟其他女人混在一起,心里就很難受。」龍輝拿著玉珠手鏈輕輕戴著楚婉冰皓腕之上,柔聲道:「傻丫頭,有了你我哪會想其他女人。」說罷便在輕輕捧住楚婉冰的臉蛋,對準那嫣紅的朱唇吻去。
龍輝雖然平日一副浪子模樣,但卻未與女子這般親近,此刻他純粹憑借著本能而行動,龍輝噙著那兩片朱唇,只覺得唇軟涎香,一時間神魂顛倒,楚婉冰方才已然動情,再加上此時彼此肌膚廝摩,神智已然模糊,哪顧什么男女之防,身處此境,只覺一切順理成章。二人緊緊摟住,只是熱吻,渾不知身在何處。
就在兩人情濃意蜜之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響起,驚得兩人趕緊分開。只見劍圣楚無缺正站在他們身后。龍輝臉上一片灼熱,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楚無缺只見女兒雙頰艷若桃花,牽著龍輝的衣衫,躲在在后面,不禁暗嘆:「真是女大不中留,看來冰兒的心都系在這小子身上了。這丫頭平時看起來雖是溫婉,但骨子卻是十分倔強,認準了的事絕不回:頭,這點到跟她娘親一樣。」想到妻子楚無缺心中突然一陣悲傷,但很快悲傷就將壓下。
「楚前輩,我……」龍輝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對冰兒是真心的,希望前輩能成全我們。」真所謂知女莫若父,楚無缺又是放誕不羈之輩,當即笑道:「冰兒自幼修煉心神八法,心靈上的感知早已略有小成,只要是不好的東西她都會有所感知,既然你是她她看中的男子便不會差到那里去。」心神八法乃楚婉冰的母親一門高超的心法,修煉有成者對天地萬物都會有感知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可以感知過去未來,楚婉冰雖然只是略通皮毛但卻能感知人心的善惡。
楚無缺道:「你小子既然是海生公的血脈后裔,品行自然不會差到哪里,但是你手無縛雞之力。就算冰兒以后嫁給你,但是那一天她小姐脾氣一上來,你招架得住嗎?」想起方才之事,楚婉冰不禁尷尬萬分,臉蛋更加紅艷。龍輝笑道:「前輩放心,晚輩會好好呵護冰兒的,決不讓她生氣。」楚無缺搖頭道:「不行不行,就算冰兒以后不發脾氣,但我楚無缺在江湖上也略有名氣,怎么能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婿。我看你也是聰明之人,武骨不俗,這樣吧,三個月后你到泰山找我,拜我為師。等你學藝有成之時便和冰兒完婚如何。」龍輝從來沒想過要學武,今日這威震天下的劍法大宗師竟要收自己為徒,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楚婉冰忙拉了他袖子一把示意他趕緊答應,龍輝立即回過神來朝楚無缺拜下道:「弟子拜見師傅。」楚無缺一揮袖子,發一股柔勁把龍輝推起道:「先別忙著拜師,我劍圣收徒可是很嚴格的,三個月后你若能通過我的考驗自然能成為我的弟子,不然一切休提,你也別想娶冰兒。」龍輝拱手道:「是,晚輩就算拼了命也不會叫前輩失望的!」楚無缺點頭道:「希望你到時候還有現在這般氣魄。我跟冰兒有事要先離開,你記住三個月后也是十月初七那天登上泰山之巔。」「是!晚輩定當準時到達。」
楚無缺道:「冰兒,我們該離開了。」楚婉冰皺了皺眉頭,低聲對龍輝道:「我娘親的忌日快要到了,我跟爹爹要去拜祭娘親,先離開一段時間。你千萬記得要準時到泰山,爹爹最不喜歡言而無信之人。」說話的語氣就像一個叮囑丈夫的小妻子。龍輝甜在心里,于是點頭道:「放心吧,我過幾天就出發,提前一個月爬上泰山等你。」楚婉冰嫣然一笑道:「算你識趣,還有啊,我不在的時候不準你跟其他女人鬼混!」說罷狠狠地在龍輝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嗎,疼得龍輝差點叫出來。
「丫頭,該趕路了,有什么話以后再說!」楚無缺笑道。楚婉冰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了,心急鬼!」看著那道綠色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遠處,龍輝心中不斷地閃過臨走前楚婉冰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兩人雖然只是認識了一天,但這短短時間內卻將兩人的心綁在一起,看到伊人遠去,龍輝心中頓覺傷感。
七夕過去了,有的人帶著節日的喜慶,有的人帶著分別的傷感,也有遺留著激戰后的血腥。
楚婉冰已經離去三天了,但是龍輝心中還是覺得很難受,連學堂也不去了,走在街上晃蕩。在街上走了兩步便聽見一陣淫蕩無比笑聲:「呵呵,姑娘小生姓黃,單名一個歡字,家有田百畝,珠寶三千。小生今日見到姑娘,便被姑娘的風姿吸引,不知姑娘可否將芳名告知?」龍輝不用抬頭就知道準是黃歡那個死胖子在調戲小姑娘了,他在不遠處的一家面攤坐下,點了一碗面邊吃邊看黃歡的表演。
被黃歡纏上的女子膚色白里透紅,身段亦是苗條纖美,而且被黃歡弄得嬌羞萬分,臉蛋紅得快滴出水來了。面攤的老板跟龍輝也是相熟,給龍輝端上一碗面后笑道:「龍少爺今天街上可是有不少水靈的姑娘啊,你怎么還來吃面。」龍輝只覺得他笑容好像妓院里的龜公,正在給一個嫖客拉皮條。龍輝搖頭笑道:「今天沒興趣了。」說罷便低頭吃面,自從見過楚婉冰那等絕色,尋常女子又豈會在龍輝眼中。正如一個吃過山珍海味的人,你叫他去吃清茶淡飯肯定是淡之無味。
不一會,黃歡垂頭喪氣地跑開了,龍輝忙招呼他過來。黃歡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道:「豈有此理這小娘皮竟然不識好歹,我黃大少怎么說也是家境殷實,她居然拒絕我!」龍輝笑道:「你這副萎縮的樣子,你還沒說話,那些小姑娘都被你嚇了個半死了!」黃歡呸了一聲道:「這些小娘皮不識好歹,本少爺也懶得伺候!走──咱們兄弟去綠柳樓喝花酒去!」龍輝驚得差點沒把面從鼻子里噴出來,詫道:「你小子有錢了?你老爹居然會給錢你!」黃歡笑道:「我是去跑去跟我奶奶我最近瘦了好幾斤,都是老爹不給銀子我買吃的,老祖宗一聽馬上火了,把我老爹叫過來一頓好罵,我老爹還不得乖乖把銀子拿出來。」龍輝頓時無語,這小子也忒無恥了,居然騙一個老太婆,而且騙來的錢還要用去嫖妓。
黃歡拉起龍輝道:「小蟲平日你這么照看我,今天兄弟就帶你去綠柳樓見見世面,今個我請客!」龍輝那里抵得住他那身肥膘,被硬生生地拽到綠柳樓。老鴇笑吟吟地道:「喲,這不是黃大少嗎,今個怎么這么早便來了,女兒們都還沒有打扮好呢。」黃歡笑道:「今天我是帶我兄弟喝酒的,一切聽他的注意。」看他這般熟絡,想必已經成為這里的熟客。
原來自從經歷了鬼幽那事后,黃歡怕自己死的時候還是童子身,等身子一恢復立即從家里討來銀子跑到綠柳樓一常銷魂之事。誰知食髓知味,黃歡對此事沉迷不已,這段時間幾乎天天泡在胭脂堆里,好在他年輕力壯才沒虛脫。
雖然龍輝平日「風流韻事」不少,但是來這煙花之地還是第一回。那老鴇老于世故,三言兩語便曉得龍輝的身份──能跟黃大少稱兄道弟的也就只有龍家的小少爺。這龍家可是白彎的第一大戶,她豈會得罪這個大金山,便笑問道:「不知龍公子想見什么樣的姑娘?」龍輝奇道:「你怎知我姓龍?」老鴇更加確認他是龍家的大少爺,趕緊陪笑道:「哎喲,龍公子風流倜儻,整個白彎鎮誰不認識您龍大少啊,更何況能跟黃大少稱兄道弟的也只有您一人了。不瞞您說,我們這的姑娘仰慕您許久了,要是知道今天您大駕光臨她們還不笑得合不攏嘴」龍輝畢竟閱歷不多,三言兩語就被她捧得樂翻天去。
黃歡不耐煩地道:「先給我們準備一間優雅的房間,弄上幾瓶美酒,還有叫幾個姑娘來唱個小曲兒。」老鴇當下揮起手絹,引二人到了一件優雅的房間,隨即叫了四個少嫩的女子進來,圍著二人坐定,鶯聲燕語說笑起來。龍輝鼻子間充斥著胭脂香味,耳邊傳來陣陣嬌笑,大有身在云霧的感覺。黃歡摟著兩個艷麗的女子笑道:「這是我的好兄弟,龍家的大少爺,你們若是伺候得好,自幼你們的好處!」這些煙花女子自然懂得觀人識相之道,紛紛向龍輝先殷勤。
一位粉衣女子笑吟吟道:「咱們姐妹早就仰慕公子許久,都盼著能有一個伺候公子的機會,誰知公子遲遲不來,好多姐妹都患上相思病了。」一名藍衣女也湊過來道:「龍公子您今天可要多留一會,讓咱們姐妹能一解心中的思念。」二女說話時不時地朝龍輝耳朵吹氣,身軀也幾乎貼在龍輝身上,龍輝只覺得身上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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