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債主登門,李秀玲鄭重的把五千塊錢還了出去。這事像一塊大石頭,在她心里壓了很久,今天終于算是解決了。盡管為此又背了三千元外債,但至少映證了什么叫“天無絕人之路”。之后她繼續在舞廳賺錢,這事兒給她敲了警鐘,自己身上的外債還多著呢。那天痛哭之后,婆婆再沒說過什么,依舊買菜做飯,照顧兒子和孫女。只是每天開始主動洗李秀玲換下來的衣服,連內褲都不例外,以及晚上給她準備洗澡水。李秀玲知道,婆婆再通達,面對的也是兒媳婦在外邊出賣身體這種極端問題,不可能完全不走心。
因此她也開始盡量向家人示好。自證清白什么的就不用想了,身在舞廳,哪有什么清白。婆婆也沒說,究竟從哪知道了自己在舞廳賺錢這個事。當初特意去的這家舞廳,就是因為離家遠,害怕遇上熟人。結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自己以為的厚度,到底還是太薄了。
周末,小午又來了,輕車熟路的拽著李秀玲走進舞池深處。李秀玲薄嗔的甩了他一眼,從他褲襠里掏出那根年輕的陰莖擼動起來。小伙子樂呵呵的,捉住她的一個乳房揉搓,又伸手在她裙子里亂掏。她夾著腿抵擋那根作怪的手指,一邊忍著自己身體忠實的反應,直到欲火竄上頭頂,才徹底放開,任由這個年輕人在撥弄乳頭和陰蒂的過程中將自己送上巔峰。兩個人像是找到了某種默契,在周末互相慰籍,將積攢了七天的情緒一次性發泄出來。內褲弄一次濕一次,她倒是學精了,半路上就脫下來放在包里。
這個舉動對年輕人很顯然又是人生一次刺激的洗禮,以至于他撥弄她陰蒂的手勁明顯加大了幾分。等到激情退卻,她倆從相擁到分別,李秀玲的陰道里還在不斷向外溢著淫水,在外面擦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因此她就沒把內褲穿回去。于是后面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撿了個不大不小的便宜。
大背頭恰巧趕上李秀玲從舞池里走出來。她本來是要去衛生間的,洗漱,外加穿回內褲。沒想到剛走到舞池邊,就被人摟住轉身又往回走。有心先去處理,可還是舍不得賺到手的錢。于是她真空上陣,又和大背頭摟在了一起。
大背頭是個挺能胡侃的人,據說以前給某單位跑過業務。天南海北,人情世故,一邊說一邊享受著李秀玲柔軟溫熱的乳房。李秀玲微笑著配合著他聊天,不時提出一點點小問題,或者是適當的笑幾聲。嚴格來說,這算職業技能,如何讓客人愉悅放松,還要迅速拉近雙方的關系,與此同時,身體上的接觸并不簡簡單單只是摸與被摸,要壓制自己因為被刺激而可能出現的失態,還要考慮怎樣將對方發展為回頭客,或者是勾住了多跳幾個曲。“掙大錢”的得琢磨如何迅速勾起男人的欲火。這是一門見不得光的學問,隸屬于心理學。
大背頭此刻的心理就是難以用筆墨形容的。業務員畢竟不是婦科大夫,經驗再豐富也沒見過李秀玲這樣奇長的乳頭。這個經歷足以刻在他的人生中,成為不朽。他不住的揉捏把玩,同時贊不絕口。李秀玲已經習慣了這種侮辱式的夸贊,只是還做不到配合著對方一起品評自己的身體。大背頭樂不思蜀,直到第三個曲兒才想起來女人的身體可不只有這兩粒乳頭。他把手從對方后腰伸進去的時候嚇了一跳,李秀玲也嚇了一跳,自己還以為他就是個只喜歡摸奶子的客人呢,剛才還心存僥幸,以為可以順利的把錢混到手。
不穿內褲的感覺確實不一般,她稍微一挪動腳步,就能感覺到下體涼颼颼的。結果一不留神,對方的手就從后邊伸進去了。大背頭此刻感覺就像在街邊花兩塊錢買彩票,結果中了一臺自行車一樣。這女人居然在裙子下面什么都沒穿,他的手毫無阻礙的摸在對方完全赤裸并且挺翹的屁股上,皮膚脂滑如玉。
走南闖北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見過,至少光穿裙子的女人他還是頭一回接觸。以至于他都忘了,乳頭這么長的女人其實他也是頭一回遇到。以前有個葷段子,說一個女人買桃,穿著裙子叉開腿蹲在賣桃老頭的攤兒前挑,老頭蹲在對面直勾勾看著。
女人挑完,拎著裝滿了的袋子起身就走,老頭喊:“大妹子你還沒給錢呢!”
女人扭頭說了句:“沒穿褲衩讓你看了半天,你還敢要錢?”這就是個酒桌上烘托氣氛的小玩意,誰也沒當過真,但大背頭今天算是領教了段子里老頭兒的心情,他現在整個心里就像裝滿了桃,毛茸茸的直發癢。
有時候人心就是這么奇怪,大街上穿裙子走路的女人多了,但你要知道哪個里面是光著屁股的,那整個感覺就都不一樣了。
大背頭呲牙一樂:“行啊妹子,看著挺老實的樣兒,沒想到你挺騷氣啊!”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用力揉捏著她的屁股。
李秀玲說不出自己是個什么心情,對方把自己當成了什么樣的一個人物,從語氣就能聽的出來了。
偏偏這事還沒法解釋,也不能解釋,要命的是裙子里這只手享受完屁股的彈性,已經滑到正面去了,手的主人還笑呵呵的在和自己商量著:“哎,你別說哈,這樣真挺方便的,你業務開展的不錯啊……怎么還往后退呢?……我跟你說,我就喜歡女人的屄毛,越密手感越好……我一摸就能知道,你跟多少男的肏過屄你信不信……”
李秀玲哭笑不得的夾緊了腿,努力往后撅屁股來躲開那只手,同時輕輕推著對方,一只手抓住對方的胳膊,想把那只對屄毛異常感興趣的手從自己裙子里拔出來:“大哥……大哥你別這樣……下邊就別摸了……那啥……你摸咂兒吧……”
大背頭挺不高興:“咋地老妹兒,差啥?怕哥不給錢是咋的!我跟你說……你躲什么玩意你看……哥走哪都是個講究人兒,不差錢知道不老妹兒……”他嘿嘿笑了一聲,繼續和李秀玲在裙子里玩老鷹捉小雞:“再說了,你這褲衩子都沒穿,一看你就性饑渴,屄都癢的不行了吧?……哥給你撓撓……你看你咋還躲呢……”
李秀玲紅著臉,腦子里把大背頭祖宗十八代女性親屬的生殖器統統問候了一遍,性饑渴你媽了個屄啊!你奶奶性饑渴,你咋不去撓她呢!臉上卻還是掛著微笑,小聲說著:“哥你誤會了,我真的從來不讓摸前邊的……這個曲兒老妹不算你的,行不?”趁著倆人身體晃動的一個空檔,她突然把大背頭的手拔了出來,大背頭被甩了一個趔斜。
這下子他臉上掛不住了,指著李秀玲的鼻子罵了起來:“我肏,你他媽推我是不?給你點兒臉了是不?”
周圍正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迅速的給倆人讓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卻又都不散開,靜靜的圍在旁邊看熱鬧。不少人的手還插在女人的衣服或者是褲襠里,這種行為大致等同于看電視吃零食,讓人雙倍愉悅。
李秀玲盡量壓低語氣:“大哥我沒推你……這個曲兒不算,咱不跳了行不?”
“肏!真他媽掃興!”大背頭轉身就走,又被李秀玲一把拽住胳膊:“大哥你沒給錢呢……”
“撒開!我叫你撒開聽見沒?!”
“大哥你摸了三個曲兒,最后這個不算還有倆呢……”
“你要什么錢!你他媽就是出來賣屄的你不讓我摸,我給你什么錢!你給我撒開!”
李秀玲怒氣也漸漸上了頭,她瞪著大背頭的臉:“我賣屄怎么地,我樂意!你摸了倆曲兒不給錢,你還不如我這個賣屄的知道不!”
周圍有男人在吃吃的笑,然后有女人笑嘻嘻的小聲罵:“笑啥,你瞅你那個損色!”
“我肏你媽的你還敢罵我?!你個褲衩子都不穿的賤屄,讓男的都玩兒爛了吧?!還跟我在這兒裝緊!我憑什么給你錢!我憑什么……”旁邊的竊竊私語聲音突然提高了許多,一個男人問女人:“我肏,你們這兒還有這么猛的呢?哎我摸摸你穿褲衩沒……”
“哎你輕點……我才沒那么騷呢……”一只胳膊從大背頭側面攏住了他的肩膀,生生把他的話噎了回去,昆哥笑呵呵的問:“咋地了哥們,別吵吵,有啥事兒跟我說說唄。”
“你誰啊?!”大背頭不耐煩的問。
“啊,我昆子,這片兒歸我管。哥們你小點聲,你看這大家伙兒都挺樂呵的,咱別吵吵,有啥事兒跟我說,我給評評理。”昆哥也不生氣,只是笑容里一點暖和氣兒都沒有。
盧玉從一旁擠了過來:“哎呀,玲子,咋地了這是?他不給錢吶?!”李秀玲含著眼淚低聲和盧玉說事情經過,另一邊大背頭也和昆哥解釋了一通:“……就是這么回事兒,我不差錢兄弟,知道不。她他媽跟我在這裝緊!什么屄玩意兒!還要訛錢,我都沒摸著!不給就推我!”
盧玉沖他喊:“要不要點臉啊!你摸仨曲不給錢還有理了是不?哎你一大老爺們兒就腆著臉白玩兒唄?!”昆哥擺了擺手,盧玉摟著李秀玲的胳膊,不再說話。
“哥們,我聽明白了。你看啊,她也沒不讓你摸,人家掙點錢也不容易,哪哪你都摸了,就差最后這一把,你就不給錢,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啊……”
“她就沒讓我摸……”
“怎么的,摸咂兒和屁股不算吶?真要摸屄,這么多人呢,找個讓摸的不就得了,至于的鬧成這樣么?”昆哥摟著他的胳膊暗暗加了加勁:“這么地,你消消氣兒,別跟她一般見識。給我個面子,最后這個曲不是沒摸著嗎?我說了算,不給她錢。前面那倆曲,你看,就五塊錢的事兒,別計較了,行不哥們?”
大背頭也是轉過勁來了,明白和他說話這人是“看場子的”。他看了看昆哥的臉:“……行吧,兄弟你既然張口了,這個面子我給!”昆哥樂呵呵的松開摟著他的胳膊,大背頭不情不愿的從兜里掏出一把毛票,抻出一張五元錢,一甩。
盧玉一把抓過來攥在手里,斜著眼睛瞪他。大背頭回瞪了一眼,轉身就走,嘴里嘟囔著:“肏……賤貨……真他媽的……”盧玉捅了捅李秀玲,倆人一起向昆哥哈了哈腰:“謝謝昆哥!”昆哥掃了她倆幾眼:“要掙錢就都老實點兒啊,別他媽給我惹事兒……”“知道了昆哥,放心吧,這事兒真不怪我們……”盧玉陪著笑說道。昆哥溜溜跶達的穿過人群走了出去,四周的圍觀群眾又開始擠擠擦擦的各自忙活手頭那點事兒。盧玉把李秀玲拽出了舞池,把手里的五塊錢塞進她包里。“小玉,謝謝你啊……”“跟我客氣啥,你擦擦臉去吧……”
李秀玲在衛生間擦了擦臉,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被大背頭這么一鬧,她和小午那點兒激情的余韻倒是徹底沒了,擦干凈陰部,她穿上內褲又走了出來。盧玉不在,她自己站在那里,低著頭發呆,過了一會,又被人摟進了舞池。在人群中剛站定,她就聽見旁邊倆人小聲的說著:“哎就她……就是剛才那個……”“就她啊……你看看人家,你穿這么嚴實干啥玩意……”“別拽……我給你整……誰出門能不穿褲衩啊……”她的心揪著,她的乳房也被人揪著。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自己居然在這么個地方,出了這么個名。對面那男的揉搓了幾把,感覺氣氛好像有點詭異,歪著頭看了看她的表情:“咋地了老妹兒,有啥不順心的事兒跟哥說說?”她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兒大哥,今兒沒跳著幾曲兒,鬧心唄。你摸你的……”轉過頭她又被一個老頭摟了進來,老大爺樂呵呵的把手從她后腰伸進去:“哎呀……”她問:“咋了大哥?”老頭回答:“剛才那個娘們騙我,你這不是有褲衩嘛……”就這樣,散場前她幾乎腳不沾地的陪了七個人,倒有五個是來驗證她究竟穿沒穿內褲的。她知道,自己這個名聲算是坐實了。不過好處也很明顯,忙的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
晚上回家她算了算賬,發現今天明顯比平時多賺了些。她并不笨,猜到這個“不穿褲衩的女人”的名聲,給自己帶來了一條致富的新思路。但自己仍然要保護好最珍貴的地帶,這和她的新名號有著致命的沖突,畢竟多一道防線,就多一點安全。再三權衡下,她還是決定不能真空上陣,但寂寥的夜色中,卻也不禁想起白天自己光著屁股時那種涼颼颼的感覺。
第二天,張曉芬也知道了這件事,關切的問了她幾句。她經過一夜,倒是釋懷了。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何況舞廳這種場所里,本來就沒什么好鳥。
自己吃這碗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無非是又多了點經驗而已。至于褲衩的問題,倒給她帶來不少客人。不少人表示,小道消息果然不可靠,也有人表示,有褲衩隔著確實很礙手。
還有個人想花十元錢買下她的內褲,當場脫下來當場給錢……盧玉對這事兒倒是很羨慕,一邊批評她錯失良機,一邊發誓自己要碰上這樣的變態,絕不能放過那十元錢:“褲衩才多錢一條啊!真要有人買,我包里帶一沓來,賣一條穿一條,賣一條穿一條……”
李秀玲被她給逗笑了,轉頭想想其實盧玉說的也有道理,自己以后每天穿他個七八條內褲來,有人給錢,給一次脫一條,給一次脫一條……倆人正笑著呢,張曉芬忽然從旁邊冒出來,一邊使著眼色拽盧玉的衣服。
盧玉問:“咋啦?”李秀玲也好奇的看著她倆,支棱著耳朵聽。大概是因為她也在這里陪男人,張曉芬就沒避諱:“跟我上趟二樓唄,有個活兒……”
正說著呢,從她身后轉出一個小個子男人來,看樣子穿的不錯,脖子上還掛著條金鏈子。
張曉芬笑嘻嘻的拍著盧玉的肩問那男人:“咋樣,這是我姐們,你看這身材,沒騙你吧。我跟你說,她下邊老緊實了……咱倆一起伺候你,包你滿意。”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盧玉,嘿嘿笑著點了點頭。
盧玉也笑了笑,扭頭對李秀玲說:“我過去一下啊……”
男人跟著又打量了一下李秀玲,她嚇得往后縮了縮身子,對盧玉點點頭。
然后眼看著張曉芬拽著男人的一只手往前走,男人的另一只手摟在盧玉的屁股上。
三個人順著暗曲區旁邊那道樓梯走了上去。她咽了咽口水,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盧玉雖然更多時候是陪舞,但也接“大活兒”。這她是知道的,張曉芬就更不用說了。
她只是詫異,一個男的同時找倆女人去二樓,這是怎么個套路。想到這兒她臉上有些發燒,真是太長見識了……不過張曉芬有句話說的可能沒錯。
盧玉雖然結了婚,但一直沒孩子,她聽盧玉念叨過一次,好像是她自己有什么問題……所以盧玉的下邊,還真的有可能很緊實……轉過頭她又想,自己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眼看著這樣的事,居然能很淡定。
昆哥正在不遠處的角落里揍一個人,大嘴巴子甩的啪啪的。好像是個小偷,偷人錢包時被抓了個正著。
旁邊圍了一圈人,連暗曲這邊都跑過去不少看熱鬧的……
一個女人還在往回拽人:“抓小偷有什么好看的,走,跟我跳兩曲兒,讓你抓大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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