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笑聲止住,因為葉塵并未驚慌恐懼,或憤怒地拔刀動武,他就是站在門口還以微笑。
兩人沉默了良久,鬼面人終于打破沉默,開口說話:「你真的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葉塵只能再笑,雖然他覺得自己確實挺有意思,女孩子都不討厭他,但也心知肚明鬼面人指的不是這方面。
鬼面人又道:「本來你不過是天元宗內不起眼的小角色,資質平常,武功差勁,地位和仆傭小廝差不多,可最近風頭之強健,連我都刮目相看了,先是敲響玲瓏金鐘挑戰聶千闕,曝出葉商是你師父,自創刀法,接近沐蘭亭,現在又砍斷藍碎云一只手,連鐵玄甲這種人物都刻意結交你。」
葉塵道:「你是天元宗的人吧,我挑戰聶千闕的事似乎還沒傳揚出去,至少鐵曉慧他們還不知道。」
「哦?你看見我好像并不吃驚,很鎮定來著。」
「整天裝神弄鬼戴個面具,肯定是害怕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我于情于理也該比藏頭露尾的人鎮定。」
鬼面人聲音更加難聽,「你陰差陽錯享受了貘骨石板的好處,卻胡扯什么葉商是你師父,有什么可鎮定呢?」
葉塵瞳孔緊縮,心中駭異,這個秘密除了方楚倩應該無人知曉,莫非她出賣了自己?他迅速停止胡思亂想,沒有確鑿證據,絕不能胡亂猜測,影響自身判斷。
鬼面人略有激動地道:「那可是混沌陰陽道啊,你這樣的小毛頭居然能得到這樣的神物,破天雷、開天劍、周天儀、怒天震、擎天爐……這些拳意如果全部學完,說不好可以窺見彼岸,達到粉碎虛空的無敵境界了。」
葉塵笑道:「大半夜的,您東拉西扯到底想說什么?」
鬼面人手撫金刀輪廓,口氣變得高深莫測:「我是來指點你成就一番大業的。」
葉塵皺眉道:「不要把自己弄的好像世外高人一樣,實際身手卻未必多高,否則也不用勾結本心門藍碎云進天元宗鬧個天翻地覆,現在又莫名其妙找到我說話,結果不著邊際地廢話連篇,戴個丑陋面具,鬼鬼祟祟,自己都朝不保夕,見不得陽光,憑什么指點別人成就大業?」
鬼面人呼吸漸粗,厲聲道:「好大的口氣,小心我向世人抖落你的秘密!」
葉塵大笑道:「遺憾石板已碎,世人也拿我沒什么辦法。」
「嘿嘿嘿,真以為碎掉就完了?」鬼面人怒氣頓消,笑著道:「很好,和你這種聰明人說話確實不用拐彎抹角,你聽完就會改變主意了。」
葉塵不明白對方來意和話中含義,想效仿鐵曉慧察人辨物的本事,可只能從喉結判斷這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頭發烏黑,年紀應該不老,除此之外再瞧不出別的。
鬼面人幽幽地道:「我從頭說好了,三年前葉商用九式混沌陰陽道換取司空黃泉的先天易脈法,用以擴大識海,突破自身極限,修練曠古絕今的逆天歌,想成為繼司空黃泉和梵天情之后,第三位粉碎虛空的武圣。」
葉塵心道這段我在《錦繡江山圖》上面看過,但粉碎虛空和武圣什么的卻沒聽過,不由問:「武圣是什么?」
鬼面人不掩向往之情道:「雙腿一跑,能踏海奔騰,彈指一揮,有波濤驚雷,重拳一擊,可粉碎虛空,練武練到巔峰極致,傲視皇權,大羅自在,這就是武圣。」
葉塵笑道:「恐怕宗教神話中那些仙佛就是由這些人流傳的吧,只不知道葉商成是沒成。」
「他成沒成功還沒人知道,但這個天下武林分為正邪兩道,長久以來一直是先天太極門和元始天魔門為雙方領袖魁首,除了規模外最主要是因為兩派各有一位絕代武圣坐鎮,蒼山決戰后,格局維持平衡已經有二十年了。」
葉塵恍然道:「如果葉商成為第三位武圣,那這個平衡就不存在了!」
鬼面人點點頭,「無論哪一方拉攏到他,另一方必然崩潰,到時候就不會有什么六大圣地、四大家族、魔門妖宗之類的了,武圣就是有這種一人之力,裂土封疆的能力。」
葉塵聽得投入,終于知道為什么梵天情發布玉旨,讓屬下尋找葉商蹤跡線索,肯定是想以拉攏為主,隨后奇怪道:「司空黃泉已經到巔峰了,為什么還要做這個交易?他不可能不知道再多出來一位平級高手的后果吧?」
鬼面人似是對這些秘辛了如指掌,「要想修煉到最高境界,天賦、努力、經驗、資源之類的已經不在首要,能在茫茫宇內、冥冥之中尋到通圣之路的秘籍才是關鍵。」他不等葉塵發問,很快就又解釋:「結合歷代武圣,已經知道的通圣神功只有五部,分別是葉商和你學會的《混沌陰陽道》、梵天情修成的《元始生死訣》、司空黃泉修成的《太乙玄黃經》,還有下落不明的《太陽劍譜》和《大羅九重天》,想必是司空黃泉要一人獨占兩門奇功,踏上一條前無古人的天梯,想看一看還有沒有更高的境界。」
「這些武功的名稱,門派多有記載,真的從來沒人能修煉兩種神功?」
「自從遠古時分人們拾起木棍擊打野獸算起到現在,也有百萬年了,滄海桑田,正邪兩派無數無數的高手才不過推算出這五種可通神圣、問鼎天道的絕學,其中兩種還已經失傳了,怎么可能會有人學得兩種……但若是真學了兩種,甚至三種,只怕真能立地成仙了。」
葉塵嘆口氣,「哪怕立地成仙也不會滿足,之后肯定又要追尋長生不老之術了吧。」
鬼面人笑道:「窺得未知天道這個誘惑,司空黃泉拒絕不了,葉商也拒絕不了。」
葉塵道:「這么重要、甚至能改武林格局的貘骨石板,怎么會落到殷中玉這種螞蟻般的小角色手里呢?」
鬼面人道:「前因其實也好猜,不用潛心修煉的速成神功,這種神器誰不想要?記得當日是先天太極門一百零八位殿主和總殿主護法皇甫正道盡數出動,護送司空黃泉愛徒寧無忌和葉商來做交易。」
葉塵敏銳地道:「當日你在現場?你是那一百一十人之一?」
鬼面人笑聲更大,「當天到的人何止這么少,你認識的曾恨水、淳于清、鐵玄甲都在那附近徘徊,此外暗中窺探的高手還不知有多少。」
「到的再多也沒用,江山七杰和先天太極門做交易,感覺誰去也是白搭。」
「梵天情和司空黃泉互相牽制,誰都不動,但魔道八王之首,蒼生魔宗宗主燕蒼生率領群魔趕了過去。」
葉塵道:「當時定然熱鬧極了,我倒是沒聽過這么大的戰役。」
鬼面人笑道:「你以前平日里種地、干活、吃飯,連天元宗自己的情況都折騰得不清不楚,哪里清楚別派的事。」
葉塵淡淡地道:「你對我還挺熟悉嘛,自然是天元宗的人了。」
鬼面人住口不語。
葉塵道:「那之后呢?」
「之后嘛,交易已經完成,葉商犯不著得罪燕蒼生,自己帶著先天易脈法離去,那些所謂的什么武林正道巴不得先天太極門丟掉石板,沒一個出手幫忙,最后他們果然丟掉了石板。」
葉塵很是奇怪,「先天太極門到了上百位一流高手,甚至那個名氣猶勝曾恨水師伯的皇甫正道都在現場坐鎮,居然還是沒能保住石板?那個燕蒼生這么厲害?」
「嘿嘿嘿……」鬼面人笑聲說不出的譏誚,隨后道:「司空黃泉也是老了,百位高手又如何?人多除了吃飯多外也沒什么用,真正有用的人,通常四五個就能解決問題了,太極門就毀在當時的玉女殿殿主何凝手里,她是殷中玉的情人之一。」
葉塵道:「殷中玉好本事啊,睡幾覺就能瞞過皇甫正道和燕蒼生這種僅僅次于武圣絕世高手。」
鬼面人道:「也正因為他是小角色才不會引人注目,當時具體過程已經沒人知道,反正石板失蹤,雙方均怕絕代武圣到場,倒并沒有死拼,加一起折了三十幾位核心高手后敗興而歸,相互均誤會神功落入敵方手里,最后還是淳于清深藏不露,耗時三年,查得石板落入殷中玉之手,立馬迫不及待地念著什么鏟除魔道、匡扶正義的虛偽口號,浩浩蕩蕩平了波旬教,當初沐蘭亭沒能殺了殷中玉,恐怕也是淳于清暗中干預的。」
葉塵感覺故事接近自己,說道:「應該是當時殷中玉也不清楚石板是個什么東西,只把它藏到了安全地方,宗主發現他功夫差勁的情況,才來個螳螂捕蟬,殷中玉卻在逃跑過程里找到了混沌陰陽道的開啟方法。」
「你們在雪山打的不亦樂乎時,淳于清就在暗處。」
「你也在暗處吧。」
鬼面人笑道:「算是吧,本來我們已經很接近了,卻沒想到爆發了雪崩。」
「在之前為什么還讓沐蘭亭和我們去緝捕?你親自上陣不是更方便?」
鬼面人嘆口氣道:「關鍵是我并不知道貘骨石板的樣子,更不知道它上面刻了什么,如果找個武功沒那么高強的人去,殷中玉也許反而會露破綻,淳于清應該也是這么想的。」
葉塵看了看四周,「你今天特意來找我?我事先都不知道我會來這里……你從天元宗尾隨藍碎云來的?」
鬼面人不再回答。
葉塵笑道:「這段故事還真是不錯,比說書先生還棒,好聽又過癮。」
鬼面人道:「你真的打碎了石板?」
葉塵想了想,覺得隱瞞意義不大,「九招絕學,我只看一招就快全身爆炸了,所以眼不見為凈。」
「嘿嘿。你以為貘骨石板是一天學一塊,兩晚學兩塊?還是它能跟著你的身體去調整傳功速度?」
葉塵內心驚駭,隱約想起當時在雪洞中一件更不合理的事情。
鬼面人道:「你運氣真好,當時環境得天獨厚,山洞有冰,你肯定生火取暖,冰火陰陽為匙,再用人手就去摸就能開啟混沌陰陽道的拳意。」
葉塵道:「我以為把它放在身邊,睡覺就會夢中傳功。」
「沒有陰陽二氣去開,外加親手去摸貘骨,你睡死也學不了一招半式。」
葉塵道:「那方楚倩師姐沒有摸它們,卻也學會了。」他內心了然大半,其實早該發覺了,哪怕自己那時再怎么急色,也不應該強奸似的肏翻方楚倩,當時肯定已經不知不覺被石板影響了。
還想不通的關鍵點為方楚倩是先睡的,直到自己莫名其妙情欲沸騰,把持不住掏出陽物去挑逗她醒來,她也沒做什么怪夢,之前更沒摸過石板,既然如此她是怎么學會破天雷的呢……而且這個鬼面人口吐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似乎對于混沌陰陽道的反噬也不甚了然。
鬼面人似乎愣了一下,之后笑道:「莫非你們在山洞中做了那種事?如果她沒碰過石板絕不可能學到的。只有男女陰陽合體,身負神力的一方可以選擇灌頂似的傳授,可惜這種靠性欲勃發,斂血下體的傳功方法終究虛幻。」
葉塵不再回憶琢磨當時的心境或上體、下體斂不斂血,打了個哈欠道:「我實在懶得聽了,快點說,你找我干嘛?」
鬼面人道:「你想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
葉塵道:「不想看,你長什么樣子和我有什么關系?」
鬼面人怔住,沒想到葉塵會如此回答。
葉塵道:「我和蘭亭不同,對于你四處作惡的行徑并不關心,所以你愛是誰是誰。」
「你身負通圣之路的神功,將來也許有可能粉碎虛空,我或許可以幫你開啟混沌陰陽道的全部大門。」鬼面人聲調逐漸正常,但隔著面具,還是聽不出真聲如何。
葉塵還是那句話:「通圣通神和我有什么關系?」
鬼面人笑道:「成就武圣或許是將來的事,但和聶千闕的決戰卻近在咫尺了,還有溫雪,哪怕你勝了聶千闕,南宮家怎會讓他們家的媳婦改嫁?沉淀千百年的豪門,你憑什么去斗?我看你對沐蘭亭也頗有情意,但你可知道她父親乃封疆大吏,深受朝廷器重,她的女兒怎么會和你這整天自以為逍遙,實則一無所成的臭小子在一起?」
葉塵已經過沖動和熱血,他如今動腦卻是比動手多一點,心道這個鬼面人四處殺人,原因不明,今夜如此引誘,顯然是迫切希望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真心假意,看看他的臉總沒有錯。
離葉塵此處不太遠的清雅閣樓里同樣奇詭森森,韓解語肩披白紗,穿著藕荷色薄薄的褻衣,酥胸半露,乳溝深邃,緊窄布料更顯雙乳豐腴肥碩,漿滿綿柔,她懶洋洋地斜靠在床邊,黃昏時那副凄涼模樣一掃而空,反而媚眼如絲,嘴角似笑非笑,說不出的銷魂風流。
在她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塵一行人分別不過數日的本心門門主,轉輪王藍碎云,但面對韓解語這樣豐滿雪柔、勾魂蝕骨的美人兒,他臉上除了憤恨,竟無半分色相流露。
「喲~勝敗乃兵家常事,藍兄何必介懷呢,但是呀,還真沒想到咱慘成這樣,手都丟嘍。」
韓解語嬌笑之下,眼如彎月,更增媚態。
藍碎云左手攏在袖中,大頭使勁往下一甩,大聲道:「葉商傳人、魔尊之女,要不是顧及他們,曾恨水和鐵玄甲等人也未必傷得到我!」
韓解語委屈道:「你前天濕淋淋的到我那里求保護,可是心疼死小妹了,這不,我一打聽到他們這幾人要來輕水山莊,就立馬連夜趕了過來,為了冒充什么司馬夫人,費好大勁才殺光一刀門七十九個弟子,外加三十七個莊丁丫鬟,你說說要怎么謝我啊?」
藍碎云舔舔嘴唇,「好,不愧是殺人不眨眼的元香王,老哥哥真服你了,那個真的韓解語你也殺了?」
原來那個波濤洶涌、蛇腰肥臀的「韓解語」,實際是魔道八位魔王排在最末的元香王秦婳錦,出身早年一個叫做母儀圣教的門派,奉行女尊男卑,修練玄女精元功,采陽補陰,專門吸食男人內力精氣,但這個教派在十二年前已被江山七杰之一的姬流光所滅,秦婳錦亂中獲利,趁著教主和當時年僅十四歲的姬流光大戰,她偷得數本秘籍逃走,加入妖宗忘憂門,之后吸取的內力愈來愈深厚,遂成為魔道八位王者之一,因為忘憂門地處江南,藍碎云怕鐵玄甲追殺,只能暫時求助秦婳錦庇護,再行通知本心門弟子前來接應。
藍碎云咧開大嘴道:「那個叫葉塵的小子功力極深,刀法怪異毒辣,更重要的是詭計多端,我的傷又沒好,想要對付他也不太容易。」
秦婳錦道:「沒聽錯吧?怎么本心門的教詣改了么?我認得的轉輪王可是一往無前,百無禁忌的人吶,別說斷一只手,四肢全斷也會用嘴去咬呀。」
藍碎云毫不介意道:「魔尊要找葉商合作,你總不能殺了他的傳人吧。」
秦婳錦聞言咯咯笑道:「我又沒說要殺他,那么俊俏的小郎君,我可舍不得。」
藍碎云打個冷顫,心道這回葉塵可要做牡丹花下鬼了,十幾年前母儀圣教奴役幾百個武林高手、文士才子、英俊少年做她們的男寵玩物,每天牲口一般貢獻自身內力精氣,比魔道還要魔道。
秦婳錦又問道:「那個叫沐蘭亭的小姑娘到底是不是魔尊血脈?萬一她真的是,我們又傷了她,哪怕魔王也得死。」
「八成是真的。」其實藍碎云內心深度覺得此事八成有假才對,但他狼狽不堪、斷手重傷,只有咬定確信此事才能保住三分面子。
「那就不能碰她了,也算便宜了和她睡一起的鐵曉慧。」
藍碎云笑道:「好像再有半個月不到就是正道的『冠軍會』了吧,你若是能多努努力,母儀圣教興復有望了。」
笑比不笑更丑惡,秦婳錦看著藍碎云的樣子陣陣作嘔,反而趁得腦中浮現的那個清秀少年葉塵更加俊俏,想著想著襠下居然有些濕了。本心門勢力龐大,這位丑胖子又深得魔尊寵愛信任,巴結下他有益無害。
「那個收買你的人還真是勤快,殺完盧隱玄,又來殺司馬凌,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他究竟是什么人?」
藍碎云道:「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也。」
「不說啊?小妹還不想聽了。」反正秦婳錦也是沒想真打聽,見藍碎云不說也就算了,但暗夜漫漫,心跳愈發快速,恨不得立馬纏到葉塵身上把他吸干。
藍碎云對這元香王知根知底,害怕玄女精元功的威力,完全起不來淫心,見話已聊死,站起身道:「那我就去先埋伏起來,待你動手時我就忽施偷襲,絕對萬無一失。」
「不要!」秦婳錦脫口而出道,之后自知失言,冷冷地道:「兩大魔王對付一個臭小鬼,還什么偷襲,藍兄您面皮厚實,小妹可臉兒嫩得很呢。」
藍碎云道:「你別小瞧他……算了,那你自便吧,先告辭了。」說完竟破窗而出,浮光掠影般飄然下山,人在空中時心道:這個小騷蹄子多半發了春心,我連夜趕路去拜見魔尊,先求得靈丹妙藥治傷,問明真相后再行動不遲。
秦婳錦柳眉微蹙,渾身不得勁,纖手伸進衣襟輕輕一揉,又尋到乳尖捏住捻搓,呻吟聲一聲后,想道:若是能迷倒葉塵吸到混沌元氣,勝得吸十個嚴青竹,就怕他對那沐蘭亭情根深種誘惑不得,但吃飯前死盯人家胸脯時的色樣,倒和普通少年無異,不如趁夜深人靜試他一試。
想罷她精心打扮一番,提著油紙燈籠,滿懷浪意的去尋葉塵。
那邊葉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鬼面人說道:「好吧,我先見一見你的廬山真面目,再提其他的吧。」
鬼面人差點氣炸,心道我殫精竭慮布局多年,眼看功虧一簣,天可見憐葉塵如靈種發芽,讓計劃又有著落,明明對他大有好處,他卻一副愛搭不理的態度,但時間不多,必須盡快取得信任。
「好吧,也許你見了我的樣子后反而能腦子開竅想個明白。」
沒想到鬼面人正解著腦后面具皮帶的時候,小院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他只得重新扣好搭扣,低聲道:「十六天后的初九你到洪武門總壇去,那里即將舉辦冠軍會,到時我再告訴你具體真相,包括我殺死盧隱玄他們的事。」
關于冠軍會的名字,葉塵倒是聽過,相傳古代有位少年將軍橫絕大漠,轉戰千里,抗擊異族,直打到異族圣地神山祭天封禪,威震萬古,號稱軍中戰神,皇帝封他冠軍侯的爵位,以表彰少年英豪勇冠三軍之意,后來這個將軍的師門——武林圣地洪武門也為紀念這位門人無邊的豐功偉績,同時也揚威自己門派的其他年輕弟子,廣邀同道少年,舉行冠軍會,到時比武奪帥,給予豐厚獎勵。
久而久之這個大會漸漸取消了大規模比武這個項目,畢竟比武冠軍固然威風堂堂,但不是所有年輕人都能經受挫敗的打擊,未免天才過早失掉信心,所以這個大會如今更多的是年輕人交流親近,老前輩聚會的場合。
正思索間,鬼面人已經消失不見,沒一會敲門聲響,一個嬌糯的聲音急急問道:「 請問葉少俠有沒有見到一個戴惡鬼面具的人出沒?」
葉塵一愣,心道這個鬼面人還真是差勁,連一個嬌怯怯的妙齡少婦都瞞不過,他卻不知秦婳錦只是信口胡鄒,隨便找個借口想和他見面風流快活而已。
剛一打開院門,那位不久前才見過的司馬夫人「啊」地一聲撲在他的懷里瑟瑟發抖。
「我本出來檢查浴場機關,只見那個殺害我夫君的鬼面金刀人就在暗處盯著我看,真是嚇死了,幸好葉少俠離著不遠,我只得找你求救啦。」秦婳錦邊說邊拱,越說越熱。
葉塵只覺一對豐腴嬌嫩的乳峰在胸前擠壓變形,玉人發絲挨蹭脖頸,頓覺欲火中燒,只得說道:「好像是見到個人影,但有我在此,夫人莫要驚慌。」
秦婳錦臉頰靠著葉塵肩膀,哽咽道:「幸好葉塵少俠在此,否則說不定我已遭歹徒暗算了。」
葉塵拍拍她的背脊,笑道:「夜風轉涼,我送夫人回去吧。」
秦婳錦直起身子,羞澀道:「剛才驚慌失禮,葉兄弟不要見怪才是。」說完拍了拍胸口,仿佛灌滿漿酪的雪白乳肉不住顫出波浪。葉塵細看之下竟是比溫雪姐的酥胸還要大上一些。
葉塵面門發熱,心道這才叫真的引誘,相比之下那個鬼面人真沒水準,什么粉碎虛空,什么武圣武神,哪有美女媚肉來得春風銷魂?他若是用美女來引誘,我也許已經上鉤了。
見少年面紅耳赤,秦婳錦雪臂一伸摟住葉塵,不勝嬌羞道:「我適才好像被那戴惡鬼面具的賊人傷了心脈,還請葉兄弟救我一救。」
葉塵雙目圓睜「大驚失色」地道:「真有此事?那可得進房仔細檢查,免得落下病根兒,后患無窮。」
片刻后二人衣衫橫飛,裸身相擁,秦婳錦喘息道:「說好的療傷,怎地脫人家衣裳。」
葉塵握住一枚肥美雪乳反復揉搓,手感軟膩,彈性十足,只笑道:「我這叫以口傳勁,效果堪比藥湯。」說完直接低頭叼住一粒凸起俏硬的乳蒂,連咬帶嘬。
秦婳錦按住葉塵后腦,膩聲膩氣道:「我也是練武的,從……沒聽過用……口傳氣的。」
忽然間葉塵起身捏住她兩只柔嫩白皙的小腳,使勁一分,雪嫩豐腴的雙腿呈一字型大大張開,笑道:「不用口?難道還用耳朵不成嗎?」
秦婳錦單單是被葉塵盯著,蜜穴就已經麻癢難當,愛液甚至已經浸濕了床單,呻吟道:「反正……拿眼睛肯定是不成的……」
葉塵細瞧秦婳錦烏茸茸的蜜穴處,見花唇瓣兒如蝴蝶形狀,隱約見得那如油嫩脂般的蜜穴,一張間,狹小濕潤的嫩口乍現,一翕間,肥美肉唇閉合,輕滲出透明蜜汁,把少婦白嫩豐腴的大腿根給潤得晶瑩剔透。
「夫人都濕成這樣,想必是寂寞得很了吧?」葉塵扶著肉棒不急插入,只在穴口附近摩挲,時而用火熱龜頭撥弄濡濕小唇,時而剮蹭親吻著那滑膩嬌穴入口。
「臭小子這般會弄……定是在那蘭亭小姑娘身上試了……多次了吧。」葉塵只把秦婳錦撩弄得幾乎窒息,嫩陰被擦得蜜汁四濺,她抬起肥美蜜臀不斷向前聳動,想「咬住」那酥死人的壯碩肉棒,可葉塵進退有據,肉棒數次挑起,就像知道插進去內力不保似的,急得秦婳錦嬌喘聲愈粗愈急。
肉棒飽嘗鮮滑淫汁,如巨蟒般向上游動,直接虛坐在了秦婳錦雪膩柔滑的胸脯之下,美女經驗豐富,雙手輕輕一擠,雄偉豐碩的雙乳中間立刻形成一道柔雪堆就般的深谷,葉塵興奮不已,青筋浮起的肉棒兇猛出擊,霎時間綿腴滑嫩、軟肥雪膩的乳肉結結實實的煨裹住堅硬肉棒。
秦婳錦粉面含霧,嬌聲道:「你這個……臭小子,敢欺侮我……小寡婦,怎樣……姐姐這大奶,夾得你舒不舒服?「
「好大好軟,你這小騷貨真是太厲害了。」葉塵肉棒陷入一團雪媚碩乳中,美得深吸一口氣,輕輕聳動起來,快感如潮,鐵硬肉杵愈加粗長,每次抽插,圓碩龜頭都能探出深邃軟腴的乳溝,頂到秦婳錦的尖削的下頜。
「也太長了,這根東西真是愛死個人了。」秦婳錦略微一低頭,柔嫩櫻唇恰好代替下巴,迎接肉棒鞭撻,她復又吐出小舌,上下舔弄,香滑唾液潤濕龜頭,巨乳間更是油潤濕膩,被插得寒毛豎立,蜜穴酥癢,不禁伸出蘭指捅進淫糜花徑,細細摳動來畫餅充饑。
哪怕玉乳已然十分挺翹,但實在肥腴豐碩,少了一手支撐,已不如之前緊實,葉塵玩心大發,逮住一顆乳頭向中間揪捏,綿柔觸感復又重臨,美得差點歡呼出聲。
秦婳錦怕他小小年紀定力不足,別直接射出來,輕微使了少許內力,從他下面竄出脫身,坐起嬌軀,小嘴準確吻住葉塵,濕舌糾纏時,柔荑一下握住堅硬肉棒,隨后仰頭嗔道:「你這臭小鬼,敢不給姐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對兒大奶沉甸甸的,我這不是想幫你揉得再軟些么。」
「快些進來了。」秦婳錦將碩大肉菇抵住自己水潤的花蕊穴口,媚眼勾魂奪魄帶盯著葉塵,等待他的插入。
葉塵捉住、掐緊秦婳錦的肥臀,綿腴的蜜肉溢滿指縫,之后運力托起,輕輕放下,緊密柔嫩的膣道一點點包裹住長大肉棒,直到沒至盡頭緊貼美女腿間恥骨,龜頭觸得圓潤花心,揉動一會兒后,再次抬起圓臀,把水嫩的肉唇拉出攆入,綺靡妙趣,美不可言。
秦婳錦估計錯誤,沒想到這少年竟是此道高手,心尖都被他戳得酥碎,蜜穴油潤酸脹,外加輕微的疼痛,美得不要不要的,使她那白皙小腳都快把床單揉爛。
「看你高高瘦瘦……怎么陽物這般……粗壯……」秦婳錦一時忘了運功去吸葉塵內力,香汗掛滿雪膚,差點軟聲求饒。
葉塵深淺有度,章法整齊,抽插之間總能尋得秦婳錦花心深處的蜜處,輕重交替的去研磨剮蹭,
秦婳錦層巒疊嶂的嫩壁早已經被滿滿撐開,她快美異常,趁葉塵速度放慢,回手托起沉重巨乳,竟自己伸舌嘬舔一陣,立即送到葉塵口邊,軟聲笑道:「嘗嘗甜不甜。」
在此時葉塵心里,雖然這位司馬夫人相貌上比起溫雪、沐蘭亭、季雨仙差了幾分,但這淫蕩妖艷的媚術豈是她們可比?
「有點兒酸酸的口水味兒。」葉塵停住動作,舔了舔道,之后又只用嘴唇撥弄一番,又硬又翹的乳頭上下翻騰間,似乎帶得她那肥白豪乳都在漱漱而動。
秦婳錦浪叫不止,豐腴無比的美肉死死纏住葉塵,蛇腰旋轉,肥臀順勢扭動,主動吞吐那久硬不衰的粗長肉杵。
「死小子,本當你年歲稚幼……讓著你……這下還不投降?」
葉塵忽然感到美婦嫩穴緊縮,體內混沌真氣如畫中陰陽魚般旋轉不休,眼前香霧旖旎,意念迷亂,但似乎眨眼的功夫,大量澎湃真力涌入體內,頓覺精力爆棚,臀部挺動更加迅速用力,
這一剎那,秦婳錦也十分震驚,她感覺到了葉塵身體之中強橫的力量,星空混沌,萬物興滅,簡直讓人觸目驚心,暫時忘了肉體歡愉,心道若是能汲取這樣的無邊神力,稍加消化,只怕八王排名可入前三了。
玄女精元功爆發,呼吸之間,一切都失去了光華。
整個世界,失去了顏色。
葉塵在這一刻,眼,耳,口,鼻,舌,身,意,全部都好像失去了感知作用,他眼前的世界觀念,都徹底崩塌,體內真力似江河決堤般順著下體度向秦婳錦體內。
現實世界中的秦婳錦春情上臉,嫵媚地咬著葉塵耳垂,雪白圓臀挺動加倍迅猛,嫩褶柔唇吞吐間,發出泥濘的啪啪之聲,「再多磨一會就好了…好喜歡你這根……大家伙插……」
葉塵似乎墮入虛空,好像重臨昔日睡夢中那天地未開的混沌之中,不止六感,意識都即將消散,隨后一團無色天雷閃耀,炸開混沌,他猛然回復感官,包括那插在春水漫溢蜜壺中肉棒的酥麻快感。
秦婳錦忽然間再吸取不了半分內力,反而自己苦修兼巧取豪奪的內力被葉塵體內的混沌旋風卷了過去,驚得這元香王就要抬臀起身。
葉塵一下壓住秦婳錦圓潤的香肩,「親親夫人,弟弟我還沒射將出來,你怎么能走呢?」
秦婳錦雙眼無神,費力呻吟道:「人家這水兒流太多了,都給你捅得爛了……先歇一歇……」
葉塵雙手掐住她兩顆乳房,一把將秦婳錦壓在床上,最后階段沖刺抽插同時,琥珀凝脂般的蜜汁都被帶了出來,元香王這十幾年吸收的數種真氣卻都被混沌陰陽二氣消化。
霎時,葉塵感覺自己真氣澎湃充沛,欲望上,恨不能把秦婳錦嫩陰揉碎,終于,美婦肥臀緊縮,蜜穴似是痙攣抽搐,濃稠、膏膩的花漿陰精大股噴灑出來!
隨著秦婳錦泄身失守,她的最后防線終于崩潰,好似逆運玄女精元功,全力助葉塵提升實力一般,她已經越來越無法反抗,滾滾精氣丟了四成,嘴角流涎,渾身軟癱,除了最后葉塵在她豐腴乳丘上大射特射的時候,還能本能地扭動幾下,其余時候不知怎的,疲憊與死,完全不明白自己怎會徹底栽在此處。
葉塵心滿意足穿好衣服,笑道:「不知我有何大恩于你,竟然如此劇耗真元精血,助我增加至少二十年的苦修,真的無以為報啊。」
秦婳錦艱難的弓起身子,恨恨怒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居然暗害于我?!」
葉塵喃喃自語說道:「誰知道呢,這混沌陰陽道真是妙用無窮,不知隱藏多少玄奧深湛的秘密,連這種陷阱危機都能自動化解,不如到那冠軍會走一遭,真相如何無所謂,提升自己實力又何樂而不為呢?」如今他再怎么精蟲上腦,也了解到剛才這個所謂的韓解語似乎用了某種采補方術妖法,差點就吸干自己,多虧混沌之中破天雷爆炸,神功自動護身,煉化周天,否則真的后果堪虞了。
又自責想到,金錢權力,神功秘籍,威逼利誘全都不怕,但這美人關還真是不好破,今天實屬僥幸,希望下次多多注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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