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我笑!哼,莫名其妙的職業病……你是不是看誰都有人品問題啊?真是的……人家倆人就是在一起約會,能有啥……」
——我心說,姑娘,你能在這個賭約上贏了我就怪了:
人是我挑的,而且此時已經到了,該通常該睡覺休息的點兒了,剛才我倆剛來時候,店里還在的食客這個時候都撤了。
所以在這時候這家餐廳里的人除了我倆之外,就靠窗戶邊那一桌男女了;
其次,那位胸部非常浮夸的女人,我從她剛走進這家餐廳之后,我就認出來了她是誰。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我所聽說的,她在被卷入市一中正副校長的丑聞、被拘留了一陣子之后。
應該是跑到了北郊經濟開發區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做了樓盤銷售,同時也在郊區那邊兼職做輔導班老師。
而且我記得前一陣子,我還見過她一次,就在我家附近開的那個貨倉式超市門口,我當時還饒了一件警服棉襖。
按說她脫離了市一中那幾個,被張霽隆整得難受的,小官吏家的敗家子,以及一中原本的,那兩個一個比一個壞透的校長,又沒了工作,賺錢也不多。
我老早聽我父親說,她丈夫又酗酒又好賭,也沒多少收入,今天一看,她的穿著其實相當不錯:
羊絨衫是巴寶莉的,防滑雪地靴是阿瑪尼的,手里那個極小的不引人注意的錢夾,是杜嘉班納的。
我覺著在郊區做一個普通的售樓員,再兼職當補習班老師,也不至于賺得太多,她渾身上下看著最不起眼的。
倒也就是她那件穿在外面的,洗到掉色的長款運動棉襖——也多虧如此,要不然她可算是從頭到腳,穿得比蔡夢君還扎眼;
當時我看她被她丈夫欺負得毫無顏面,心里倒還真挺可憐她,盡管她丈夫對她的憤怒我是能理解的。
畢竟任誰攤上這么一個人盡可夫、極度性饑渴且一身媚骨的肉便器老婆,誰的自尊都掛不住;
而這會兒都這個時辰了,她出現在這里,跟一個比她小了不少的,看起來一身名牌兒的小鮮肉約會,我是覺得她肯定沒憋著什么好屁——
若說她是離了婚、然后又找了個有錢有閑的富二代小情人,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她是偷偷溜出來搞破鞋的。
我和蔡夢君這邊把桌上的餐食都吃得差不多了,還喝了兩壺大麥茶,孫筱憐那邊才跟那位小鮮肉公子哥離了席。
等他倆前腳剛拿完大衣外套,我倆也跟著起了身,并跟他們二位隔了,差不多三四十步遠的距離緊隨其后。
我拉著蔡夢君的手,隔著我倆各自的皮手套和布絨手套,我都能摸到蔡夢君突突地跳個不停的動脈,其實跟蹤的路程并沒多遠。
但是中間至少有三次,蔡夢君連著緊握我的手指間好幾下、然后小聲問我要不要算了、不跟了。
但是被我連哄帶詐的,她又咬著嘴唇、紅著臉,壯著膽子握著我的胳膊,繼續跟了下來。
她說她從小到大這算是第一次跟蹤別人(當然,事后我才想起來,其實這應該是第二次,不過這兩次她都是跟我一起跟蹤的),心里還覺得挺刺激的。
她說她還真挺喜歡跟我一起做這種刺激的事情,她喜歡我,就是覺得我這個人能帶著她撒野。
白塔街,顧名思義,其實在這條街的附近有一座在順治年間,由漢白玉砌成的舍利白塔寺,但是因為街上到處是朝鮮族,跟南北朝鮮半島移民開的,美食店和服裝店。
且早在紅黨專政時期,這里的酒吧、茶樓、按摩院、KTV等場所就暗帶著經營,各種各樣的皮肉生意,早已是著名的紅燈區。
所以往來這里的人,無論本地還是外地的,大多都只是在這條街上游玩尋歡,卻沒有多少人真正愿意去看一看,那座漢白玉佛塔。
于是,靠著白塔寺逐漸發達的白塔街燈火通明,而白塔寺別說香火,大門早已緊鎖。
原本寫著「功德無量」的白色圍墻上已然滿是灰塵蛛網、以及各種各樣小廣告跟尿漬。
那里貼著住宅區,跟旁邊朝鮮族高級中學的狹長小路,也成為了另一條基本上沒人注意的暗巷。
孫筱憐跟那個男孩手挽著手,匆忙地竄進了那條暗巷里面,我和蔡夢君也在后面跟著,跟到了巷子口。
我倆立刻停住,屏息凝神地往里面觀瞧,巷子里瞬間一股混雜著尿騷的,似水果腐爛后的氣味撲面而來。
蔡夢君躲在我的身側不敢作聲,忍著惡心掩著口鼻緩了好一會兒,而我再一嗅,才反應過來,那股子帶著氮臭的氣味,應該是發酵的大麻葉灼燒過后產生的味道;
等我忍過了被那沖鼻的氣味熏得頭暈的勁兒,剛站定了之后,我才發覺自己似乎還踩碎了一個什么東西。
借著微亮的夜色我定睛一看,地上居然丟棄著兩把注射用針管,而被我踩碎的那玩意,是一支空空如也的杜冷丁玻璃瓶,我對毒品這種腌臜玩意深惡痛絕。
又怕蔡夢君覺著害怕,連忙抬腿把那兩根注射針管踢到老遠去。
——鼻子里嗅吸的植物腐化然后燃燒后的惡臭、腳下踩過盛過麻醉藥物玻璃瓶,接連的小插曲,讓我對這條巷弄的存在,開始產生生理不適。
而就在這個時候,巷子里的孫筱憐卻突然尖叫了一聲:「哎呀——」
我和蔡夢君全都顫抖了一下,我和她都以為自己跟蹤這倆人的行為,被對方發現了,她一緊張便往我懷里躲,我抱著她也往巷口佛寺的圍墻后面閃躲。
可等我倆定了定神,卻聽見暗巷里的孫筱憐,又突然帶著怨嗔的意味嬉笑了起來:
「干嘛呀……壞蛋!你把衣服推上去不就好了么?干啥要這么撕開啊!」
但聽那小子用著嘶啞的煙酒嗓,操著濃厚的Y省西邊的又垮又土的口音笑道:
「咋的?這件」叭寶兒粒兒「本來就四俺給你買的,俺縮撕就撕!廢那么老些雞巴話!不撕開衣服,我咋扯你的大奶罩、咋這么拍你這對兒大咂啊?」
「嘿嘿……這」奪「刺激、」奪「逮勁兒……我操!這大咂……」
我這邊已然明白當下在那暗巷里,會是一種什么情形,其實我是有點不想看的,因為該看的我早就看過、甚至已經摸過了,但是架不住蔡夢君這姐姐好奇。
過后她跟我說她也是沒聽清里面在干嘛,于是等我一回頭,她已然趴在墻上往里面瞧去了,而我也只好跟著往里面看——里面一點兒燈光都沒有。
但是也能看出來個大致輪廓:孫筱憐的衣服被撕開之后,身前的那兩只巨大而挺拔的肉瓜,立刻在那小子的眼前亂晃著。
那小子也不含糊,伸手對著孫筱憐的巨乳就狠抓了起來。
那動作那力度,仿佛恨不得把孫筱憐的乳房抓爆一樣,越是這樣,孫筱憐肉峰里面的乳腺似乎就越是覺得舒服。
于是她便也不管干凈埋汰,把身子向后倚靠著,挺著身體任由那小子蹂躪自己的酥胸。
享受歸享受,孫筱憐那向來吐不出象牙的嘴巴,卻也沒饒了那小子:
「哼啊……壞死你!媽的……你可真是賊他媽的猴急到姥姥家了!衣服無所謂了……哼唔……這他媽的大冷天……嗯哼……你是想凍死我?」
「嘿嘿!凍上了,爺們兒正好吃冰淇淋了!」
「我去你大爺的!呃啊——使勁兒……使點勁兒抓!」
「你不知道人跟人之間脫了衣服,抱著就不怕冷了?何況,爺們兒的雞巴賊雞兒滾燙、」耶「乎著呢!」說著,男人就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直接幾層一起把褲子扒下,又猛地一一下把孫筱筱的肩膀一按,迫使孫筱憐蹲了下來,又對著孫筱憐的目光甩了甩,自己胯下還沒硬起來的那玩意。
「快,用你這倆大咂兒給你爹捂捂!」
蔡夢君見到這一場景,不由自主地從腹中到喉嚨發出了一聲「汋」的反胃聲音,我真害怕她的動靜被那二人聽見,所以連忙把她抱在懷里,捂了一下她的嘴巴。
其實這會兒,我和蔡夢君之間的賭局勝負已分,所以我正想問她要不要走,正當這時,暗巷里的孫筱憐又發話了:
「去你大爺的!你他媽吃過老娘的奶、還給老娘又舔屄又親屁眼兒的,從這兒論你得管我叫聲」媽「猴急的大騷包……你先別跟我倆扯犢子:會所的票呢?」
——會所的票?
我的職業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呵呵,那我先問你,我的藥呢?」
孫筱憐一邊媚騷著扭動著身體,時不時用自己的乳尖在那小子,雖然有些反應但尚未完全勃起的陰莖上,蜻蜓點水式的觸碰幾下。
一邊操著聽起來,就讓人筋骨酥軟的嗓音尖聲說道:
「呵呵,沒那玩意兒,你是不行吧?你先把會所門票給我,我再把」生死果「給你,要不然你像上次……嗯?把褲子一提就跑了,」
「然后你去跟市警察局那個老騷屄樂呵、享受、見世面去了,那我咋整?讓我在溫泉山莊外頭眼饞、羨慕嫉妒恨?」
——怎么還有我們市局的事兒?
——我勒個去……所謂「命運女神」可真是個婊子!
我似乎知道了眼前這個暴發戶家的富二代,到底是誰了,孫筱憐嘴里罵的那個「市警察局的老騷屄」,說的八成可能是王楚惠。
「嘿嘿……我沒那意思……吃醋了?」
「去你媽屄的吧,懶得吃你的醋!快點兒吧,票給我,我的奶子可還凍著呢!」孫筱憐有點沒好氣地說道。
「行行行,給你給你……」那個小富二代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接著從大衣里懷掏出了一張票子。
同時又拿出了手機,用手電照了下那張票,展示給孫筱憐后,甩在了孫筱憐那白花花的胸肉上。
而這時候,我身邊的蔡夢君,卻突然照著我的胸口打了一拳:「哼?」
「怎么了?先別鬧……我……」
等我再回過神來,我才發現原來此刻,蔡夢君的小酥手已經摸進了我的褲襠里。
而比起暗巷里那個不爭氣的,半天還沒硬起來的小子,我的褲襠上早已也是很不爭氣地一柱擎天。
「小色狼……你是不是喜歡大的啊?」蔡夢君略帶幽怨地對我悄聲問道。
「我……我沒有……」
「胡說……她的就那么大……又大又白,你能不饞啊……你都這樣了,你的」小肉錘兒「上面的眼兒都流水了,我手心都濕了……」
「你……先別說話哈……乖!」
「哼……」蔡夢君怨怒地看著我,同時,她的手卻也逐漸運動了起來。
我抑制著心里的煩悶,以及逐漸從雙腳上產生的熱烈,繼續仔細聽著,且見孫筱憐把票子收進自己的錢夾里,同時說道:
「這還差不多……你領著老娘去過一次,就別合計第二次你能把我甩了。」
「而且,我反正告訴你,市警察局的人,全他媽的都不是啥好鳥善類,但這話我告訴你,你愛聽不聽……」
「不是我說你,孫姐,你最近逼話怎么這多了呢?奶炮你也不趕緊給我打、藥你也不趕緊給我,你上來就問我要票?」
「你還跟我說惠兒姨的事兒,那惠兒姨都四十多了快五十了,都沒你這逼樣兒,你才三十出頭,咋啦,你更年期提前了?」
「去你媽屄的!你才更年期提前呢!你全家都更年期提前!」
孫筱憐突然有點憤怒地站了起來,然后把自己的兩只巨乳,藏在了自己的棉襖里面,來不及拉上拉鏈,她便從棉襖的拉鏈口袋里摸出一板藥片來:
「喏,四粒兒,給你!以后少他媽管我要了……跟你的」惠兒姨「你倆以后找別的門路去吧!」
——原來如此,合著她現在已經成了個毒販了,在賣生死果呢。
孫筱憐說著就要往外走,我和蔡夢君頓時又是一個激靈,然后同時往后躲;好在那小子立刻拉住了孫筱憐的手腕,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道:
「唉?不是,孫姐……你這就走?你咋的你也得先等我看看藥效行不行?」
「咋的?我還能在這上閃你、忽悠你一下子?」孫筱憐夾著衣服捂著胸,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賣這玩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找我拿這玩意的也不少,我也是有信譽的!這玩意我也不是沒跟你一起吃過我能騙你嗎?你愛信不信……」
「你別……我信你……我信你但我謹慎點兒,我驗驗還不行么?」
「那你驗吧。驗完你自己擱這兒擼管子打飛機吧,我是沒心情了……」孫筱憐白了他一眼,把頭別向了暗巷另一頭。
「呵呵,行……」
孫筱憐眼看著對方從藥片鋁板里起出來一粒,那小子先把那粒生死果吞到嘴里,緊接著卻咔嗞咔嗞地嚼了起來。
隨后竟然從自己的大衣外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皮包,從里面掏出了一根注射器,拔了注射器的推栓,對著注射器就往里面連著口水,帶著被嚼碎的藥面兒吐了進去。
緊接著又從那個小包里掏出了一只針劑——借著那小子自己手機手電的光亮。
我遠遠望去,發現那瓶針劑的瓶子,跟我剛才踩碎的那個空玻璃瓶,應該是一樣的,所以他手里的應該也是一支杜冷丁。
等他把杜冷丁的藥劑瓶打碎了,用針頭吸進了藥液后,他還在手里晃了晃藥瓶,讓杜冷丁和生死果充分混合——杜冷丁兌生死果,我還真是頭一次見有這么玩的——
晃了差不多三四下后,那家伙對著自己已經留下了針孔疤的大腿,找了個仍然光滑的青筋暴露的內側肌肉,一針扎了下去。
然后把混合了杜冷丁跟生死果、以及自己唾穢的液體推下去了一半,并且隨著藥劑推下去,那小子開始瞪大了眼睛。
隨即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扭曲,臉上的肌肉也逐漸僵硬了起來,而同時,他的陰莖也終于真正充血且膨脹了起來:
「嗯——嘿!嚯喲——」
隨著這一連串的交換,那小子的臉上轉瞬間,露出了猙獰而享受的笑容:「牛逼!生死果,這名起得好!來勁兒!」
在這小子藥勁兒剛上來的時候,孫筱憐冷笑了一聲,然后轉身就要走:
「行了,驗過了吧?你現在這打著嗨針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哎!你干嘛啊!」
而就在孫筱憐還沒把話說完的時候,那小子突然拔出了還剩下一半溶液的針管,隨后一把拉住了她——
隨著這一拉一拽,孫筱憐原本就沒拉上拉鏈的衣服瞬間被敞開,而嗨完了毒品的人,按說在在當時的那一瞬間。
無論是力氣還是反應能力,都會出現短暫下降,但是這家伙反而力氣似乎變得更大了、動作速度似乎也更快。
他一把就將孫筱憐的后背重重地摔貼在了墻上,然后對著她的臉頰猛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聲響起后,原本一只手還在我褲襠里,摸索著的蔡夢君,突然跟著了魔一樣地想要往前沖。
我見狀立刻摟住她的雙肩,并且捂住了她剛要說話的嘴巴,對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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