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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初雨後的夜空 第2章、1

“阿勒巴圖—葛伊隼—博—般集步末—阿拉穆比。”

——這是一句滿文和錫伯語里的俚語,當然,我實在記不得究竟是之前幾次和張霽隆喝酒時他說的,還是某次在辦公室里重案一組一幫師姐們纏著艾立威秀錫伯語時候他說的。所謂“阿勒巴圖”是“粗鄙的、通俗的”,“葛伊隼”是“諺語”的意思,“般集步末—阿拉穆比”是指“杜撰”的行為。

整句話連起來,其中深意就是:人們日常總會提到的習以為常、信以為真的東西,最初都是由別有用心的人所捏造的。

夏雪平剛醒過來的第一天,幾乎沒怎么吃東西,在小C和大白鶴輪番強硬勸說下,倒是終于喝了一些清水和蘋果汁;等我應付完省廳交待下來的風紀處工作報告和規劃、以及我個人對昨天媒體招待會的思想檢查之后,我趕忙回到了宿舍,我買了些牛肉胡蘿卜蒸餃和南瓜粥準備喂給夏雪平,結果她剛吃了半只蒸餃半口南瓜粥,就跑到了洗手間里,把整整一天的吃喝全都吐得一干二凈。

見夏雪平這樣子,小C和大白鶴也都有點不放心,于是我便留了小C在沙發上睡,讓一邊幫著照顧夏雪平一邊做程序的累了一天的大白鶴回家休息,我自己則睡在了夏雪平身邊。

這一夜我幾次都沒管住自己的手腳,或是用自己的胳膊摟住夏雪平的身子、或是用自己健碩的腿壓住夏雪平的腿,因為在過去我早已習慣了摟著什么才能睡得安穩——要么是摟著女人,要么是摟著枕頭;但是當我把自己的上下兩肢搭到夏雪平身上后,我自己又立刻驚醒,可能是我怕打擾夏雪平的睡眠,也可能是自打在大白鶴家看了我跟夏雪平做愛過后的監控錄像,得知了她已經清楚我對她做了什么之后,我自己反倒對此覺得莫名羞愧。

我幾次默默收回手腳,然后緩緩把身子嘆過去看著夏雪平側過去的嬌顏,每次都看到她雙目緊閉,胸部起伏均勻,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可我總覺得她醒著。

而客廳里的小C也在翻來覆去的,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我默默地轉過身去,總覺得懷里空落落的,可現在這種情況,我總不能腆著臉跑到客廳去,去摟著小C睡——對我靈魂深處的熾熱淫心來說,這間屋子躺著夏雪平,我再跑去小客廳里奸淫小C,確實別有情趣;但是夏雪平看到了、聽到了,我估計她可能會更加傷心。于是我只好默默閉上雙眼,迷迷糊糊進入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精神境地。

第二天一清早,我是被外面的嘈雜叫喊聲,和小C忍無可忍的罵街聲給吵醒的:“煩不煩啊?真是的……這他媽才幾點啊!一幫傻逼混蛋!……他們要權利、要席位,我們還要命呢!……媽的,就算拿槍逼著我,這次本姑娘也不給他們投票了!”

小C隔幾分鐘就這么罵一句。

而我一睜眼,卻看見在我右手旁夏雪平早就醒了,抱著雙腿低著頭,一動不動地在枕頭前坐著。

“這就醒了?”

我對夏雪平問了一句。

夏雪平冷著臉,用著我從未在她嘴里聽到過的孱弱語氣,只回答了一個字“吵。”

我只好揉著眼睛起了身,走到窗前扒拉著百葉窗往外看去:呵呵,果不其然,八個地方黨團聯盟的議員,正兩兩一組站在四輛SUV上,通過天窗探出半個身子,人手一個話筒,通過SUV后備廂載著的低音炮音響,在慷慨激昂地喊著宣傳口號;在他們四輛國產SUV的前后兩邊,還都有四輛國產電動摩托,也是兩兩一組,進行著選舉預前拜票活動,拉起代表地方黨團聯盟的檸檬黃色宣傳標語條幅,在街上緩緩前行。

然而,除了大早上出門遛彎的六七十歲老爺爺老奶奶們,偶爾用著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著這些打了雞血的議員們之外,他們并沒有收到來自街頭兩旁熱烈的響應。

——畢竟,現在才早上六點半。

除了時辰上足夠“預先”,拜票宣傳活動的日期搞得也很“預先”,今天才11月2日,而全國的地方選舉一般要等到明年一月下旬才開始。

可是,自兩黨和解、國體變革之后,全國各地的地方黨團聯盟每年都是這么做的,于是他們這些自詡“代表一方百姓民生”的政治家們,每年在選舉期都會搞得怨聲載道,繼而,算上南港、澳角和南島,全國35個省級行政區域,從來沒見哪個地方的省長、副省長是地方黨團的成員靠著選舉上位的——普遍都是得勝參選人為了發揚風格,最后拉地方黨團的領袖們一把,給相關人員一個掛名的“副省長”職位,以拉攏當地支持地方黨團的選民和中間派老百姓。

“你剛退燒,又好不容易多休息一下,再睡一會兒吧。”

我走到夏雪平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又掀開被子示意她躺下,而她卻只是緊縮著身體,依舊保持著姿勢然后抱緊著自己。見她無動于衷,我只好扯過被子,把剛剛在我身上蓋過的還暖和的那邊裹在她身上。

我又想了想,終究是不能冷落小C的,一來過去這幾年,我們之間一直相互戲稱“小老婆”、“二老公”,實際上在我心里,雖然小C跟我算得上是一種畸形的情感和肉體關系——她是我最好朋友的而不是我的女友,但肯定我與她的內心里存在著一種不能被眾人接受的情愫,但這情愫也算不得純粹的愛情,二來她這幾天為了幫我照顧夏雪平,基本就沒去實驗室里上班,我這幾天在局里忙得兩眼冒金星,而小C為了照顧夏雪平也是一刻都不得閑——盡管我還安排了邢小佳和許彤晨幫忙,但是給夏雪平喂水、擦身子、換護理墊這種事情,都是她搶著做的,許彤晨和邢小佳也都是女孩,可這兩個小姑娘跟這位學姐比起來確實手腳笨拙不少,而其他時候需要去叫薛警醫、需要去買點什么東西這種跑腿的活,也都是小C在主動包攬。

于是,我又出了里間來到外廳,一見躺在沙發上的小C,我瞬間有些傻眼,而且臉也發燙。

——這姑娘正光著自己的屁股閉著眼睛自慰著,插進自己濕噠噠肉穴的雙指上套著一件深藍色混紡平角內褲,而左手正握著卷成一團的淺灰色內褲,放在自己的鼻翼下和嘴巴里,貪婪地嗅著、咬著、舔著……

為了不讓姑娘們——主要是邢小佳和許彤晨覺得尷尬,我明明把洗衣簍藏到了床下,而且我覺得藏得已經夠隱蔽了,卻還是被小C給翻了出來,而且她對我的貼身衣物竟然如此迷戀,這讓我有些想不到。

“秋……秋巖……”

在看到我之后,小C輕聲喚了我一下,緩緩吐出嘴里正含著的平時兜著我陰囊肉袋的布料,眼神迷離又渴望地向后仰著頭盯著我,對我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臉,猛吸了一口我內褲上的氣息,就像那上面有香醇美酒似的,讓她的臉頰更紅了;然后,她輕輕地抬起自己的腰部,把屁股高抬著,雙腿張開,朝著半空劈開了一字馬,繼續劇烈地用我的內褲在她分開的肉瓣中間摩擦著,用自己體內流出的帶著迷人氣味的液體把我的內褲浸濕一小半,又對著我用舌頭舔著自己的上嘴唇。

——我知道小C是個癡女類型的女生,但認識她這么長時間,我可從未見過她如此放縱又淫蕩的樣子;如若是平常,我一準會把她從頭到尾都吃個干凈,可是夏雪平現在就在距離我左側十四步之遙的地方。

“你……你睡在這不涼吧?你也被肏……被吵醒了是吧?”

面對小C一邊對我不出聲地媚笑,一邊用手扒開著陰唇、讓我清晰地看到她陰道伸出子宮頸口的顏色,我的舌頭都打結了,“你稍等一會兒,他們外頭那幫人的車開走就好了,然后那個什么……你也多睡一會兒吧?”

小C一見我根本不接招,眼睛瞬間睜大,皺著眉頭微微噘著嘴唇,對我擺著唇語道出兩個字:“老公……”并且還大膽地試探著輕哼了一聲,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從心里到臉上都在發燙,粗略地算起來,從劉虹鶯被夏雪平擊斃那天起,我就已經沒碰女孩的身子了,而且自己在這段時間里也因為勞累和情緒低迷連手淫都沒做過,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快兩周時間,我的性欲神經就像一堆帶著溫度的碳火,而小C此刻,正不斷用自己雙腿間那只蜜穴,往我的身上敲擊著零星火花;但是想著夏雪平就在我身邊,我非常不確定自己若是被小C點燃后會不會被夏雪平發現——按照她平常的能力,她可是長著順風耳的,我也非常不確定夏雪平若是發現了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以她的性子、她現在的情緒和身體狀況,在看到我和小C肏穴之后她也難以克制地加入進來,這種沒邊沿的可能性估計也就只能出現在日本Sod社成人片式的意淫中了。

因此,我還是咬著牙克制住自己的情欲,然后毅然決然地對著小C搖了搖頭。

可是,我萬沒想到我這一個搖頭之后,小C愣了兩秒,接著從她雙眼里,竟然流出兩股清淚來。剛剛滿眼欲望的小C,這一刻卻在用憂郁又失落的目光難過地盯著我。

然而,她套著我內褲在自己陰穴中摩擦的那只右手卻一刻也沒停止,并且手上的頻率也越來越快,于是在她目含哀怨的時候,也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很快,“呲——呲——呲”短促地三聲,一股溫熱的尿液從她陰道前端上部的騷眼中噴出,在半空中劃出三條美麗的拋物線,分別噴灑在她屁股下方的沙發上、她手中我的內褲上、以及自己棱角分明、滿是肉筋的肚皮上。潮噴之后,她流著淚微微瞇著眼睛,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輕輕喘著氣;可接著她又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抓過了早被她踹落在地上的毯子,擋在了自己的下體處,紅著臉看著我身后。

我一回頭,夏雪平竟就站在我半掌有余的地方,我瞬間被嚇得叫出了聲:“呀!”可緊接著,我的臉上更加滾燙。

夏雪平側著臉瞄了小C一眼,什么都沒說,冷著臉低著頭走進了衛生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小C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戰戰兢兢地坐了起來,用毯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也嘆了口氣,走到了小C對面,直接席地而坐。

“秋巖……我是不是惹禍了?”

小C怯生生地對我問道。

我沒說話,因為我知道她這是明知故問,從她剛才流出眼淚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思了。可我能怎么說呢?我沒有說辭,也沒那么狠心。

我只是從茶幾上拿起了香煙,敲著煙盒從里面拿出一枝來叼在嘴里,剛準備去找打火機,轉念一想,夏雪平在,并且盡管她剛退燒,可是她似乎還有點感冒,而面前的小C雖然不討厭煙味,但在女生面前抽煙也不是一件很講禮貌的事情,于是我把香煙在嘴里叼了一會兒,便將煙頭倒轉過來,重新插回了煙盒里。

“我……秋巖,那什么,我看夏警官的身體恢復一些了,可能這里也用不著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小C站起了身,默默地用身上的毯子把飛濺在身上的潮吹尿液擦干凈,然后從沙發墊和靠背夾角里摸出自己的那件面值運動內褲,抽著鼻子迅速地把內褲穿好,之后她彎著腰看了我兩眼,緩緩地把自己那件淺藍色牛仔褲穿在身上,又把自己的那條皮帶故意擺弄了半天。而我全程只是坐在地上低著頭,時不時地還望向洗手間的門。

“那我走了,秋巖,”小C在徹底穿好衣服之后,對我說道;接著,有很小聲地,像是對我提問似的說道:“——我真的走啦。”

我對她微笑了一下,果決地點了點頭。

她咬著下嘴唇對我笑著,接著拿起了剛才她自慰時候用的那兩條我的沒洗過的內褲,緊緊抓在手里對我甩了甩,又放在自己的鼻子之下,深情地對著我嗅了一下,接著團成一團,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又頑皮地對我笑了笑。

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叫住了她:“喂!”

“還有什么事啊?”

“最近謝謝你了,小C,那個……對,還有老白。改天我請你們倆吃飯,吃大餐。”

我說道。

小C回過頭,恬美地瞇著眼睛沖我笑著,然后迅速地打開門,轉過身瞥了一眼洗手間的門,接著頭也不回地關上門離開了。

等吳小曦走了,夏雪平也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她的手上、臉上、嘴角、頭發上都沒水珠或者濕氣,剛剛洗手間里,也并沒有水龍頭或者蓬頭打開或是馬桶沖水的聲音。

此刻,該死的地方黨團的車隊也早已沒了動靜。

夏雪平從洗手間里出來后,半分鐘之內便背對著我打起了聲音響亮的呼嚕,還有磨牙的聲音;緊接著一分鐘以后,我從她那邊聽到了幾句迷迷糊糊的囈語:“不要……別走……別走……艾立威別走!”

這真讓我哭笑不得。

——因為夏雪平雖然睡覺也會打鼾,但她的鼾聲向來聽起來都是似有似無的,從我小時候纏著她跟她一起睡覺時就是這樣,她從來不會鼾聲如雷;她磨牙倒是會有的,但并不像剛才那種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牙床硌碎了,聽著就像用細金屬管在玻璃黑板上劃過的感覺;并且,她打呼也好,磨牙也罷,普遍情況下都要等她閉眼之后的半個小時才會如此;

果然,沒過一會兒她似乎也覺得這樣做十分的無趣,便似乎短促地“哼”了一聲,又長長嘆了口氣,重新給自己調整了一下睡姿,接著又安靜了下來。

她這會兒故意拿艾立威來氣我,是因為小C么?

無論是不是因為我被她看見我正瞧著小C自瀆的景象,她才這樣,我此時都有點不敢近前;等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那似有似無的鼾聲終于響起,我這個時候才敢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邊,幫她重新掖了掖被子。

接下來,她睡得也很香甜,而且并沒有說夢話。

我想了想,拿起了手機,給辦公室里打了個電話,莊寧告訴我今天處里沒什么大事,我又聯系了胡師姐,重案一組目前也沒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所以這一上午我都在陪著夏雪平。

經過了早上這一出短劇,我實在沒有吃早餐的胃口,只是削了個白浩遠王楚惠等人之前給夏雪平買的蘋果,然后我搬了把椅子,默默地守在了夏雪平身邊。

一上午夏雪平除了睡醒了以后喝了幾口水之外,完全沒有給吃一口東西,連一口蘋果都未進;我用佟德達找人幫著抬過來的微波爐幫她熱了一杯燕麥牛奶,她連看都沒看,只是喝了水,去了衛生間,然后倒頭又睡——過了幾天我才知道,牛奶也好,營養燕麥也好,都是小C買的。

再后來我也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中午的時候,我的房門被人敲了半天,醒來之后,我發現我身上竟披著我自己的夾克;而背對著我的夏雪平,看起來紋絲不動。

敲門的人,是穿著一件棉質連帽衫,胸前還印著腳踩滑板的江戶川柯南的丘康健。他笑吟吟地背著個快有他半個身子長的大背包,手里還拎著兩袋子東西。

“丘叔,您這是要去哪啊?”

我真心以為丘康健這是要準備去野營、逃難,或者準備參軍。

“什么去哪?快搭把手……就去你這屋里!”

丘康健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什么都準備了,又在食堂待了大半天,我容易嗎我!”

于是我接過了丘康健的一個袋子——瞬間,我手上仿佛多了一座山。

“小丘,”夏雪平一聽見是丘康健來了,于是也坐了起來,看著丘康健身上的大背包,以及在我手里的和已經放在她身邊地上的大袋子,也是一臉迷惑,“你這是做什么?”

“先沒工夫跟你說話,你先等我下——秋巖,你過來。”

丘康健氣喘吁吁地放下了背包,對我和夏雪平命令著,緊接著他打開了三個包的拉鏈,看得我和夏雪平都傻眼了:首先,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組床上用折疊桌,一共六張,六張拼在一起擺放在雙人床上,拼成了一張打餐桌的配置,并且在每兩只小桌拼在一起的縫隙處,他還用一種特制對我硅膠夾子牢牢夾在了一起,完全不會散開;接著在同一個袋子里,他又拿出一只氣墊式的東西,用一臺電動儀器插上電后,氣墊瞬間撐開,變成了一只可以緊貼著床頭板放著的一直到夏雪平脖子那里都可以進行按摩的靠背,等充滿空氣之后,丘康健讓我幫著托住夏雪平的腰,幫著把氣墊墊在了夏雪平身后。

“墊得舒服么,雪平?”

丘康健對夏雪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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