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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道不同,不相為謀

華陽公主和駙馬在沈府里顛鸞倒鳳鬧了一夜,沈相公得知此事前因后果時,氣得臉色發青。

但生氣歸生氣,沈相公也不好去多置喙皇家公主的事。

妹妹勾搭姐夫,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是在沈府喜宴上,玉清公主這樣作為,實在是膽子太大,一點不把朝臣和皇姐放在眼里。

畢竟是在沈府鬧出來的事端,一大清早,沈相公就來與華陽公主登門致歉。

衛連姬神色如常,只說宴席賓客雜亂,府上安排難免有疏漏之處,沈相無需掛懷。

倒是沈英英看公主眉間凝有倦色,行走時姿勢也不太對勁,拉著她去房里說了一會兒姐妹貼心話。

紀瞻看著衛連姬走路都要被侍女攙扶的身影,心中生愧。

昨晚要她要的太狠,肏噴尿之后又要了兩三次,感覺中的催情迷香才得以紓解。

偏她叫床還叫得那么騷,一會兒哥哥不要操了,一會兒被插壞要泄了,妖媚的求饒呻吟,他越聽越硬,差點沒把她釘在床上。

做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因為催情香才這樣縱欲,還是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貪念和渴望。

……

日曦明媚,庭院寂靜。

沈相公與娘子們都離開了,在一旁一直默然不語的俊秀郎君摒退下人,上前朝紀瞻作一揖。

他寒暄道:「這位是紀駙馬吧,在下姓周,名子衍,目前任國子監助教。紀駙馬謙謙如玉,才學淵博,周某久仰大名。」

紀瞻回神,定睛去看,是沈英英的新婚夫婿、周子衍。

因著周子衍做了沈家的女婿,沈相公動用關系,給他安排了個國子監助教的官位。

但他連進士也未考上,攀附了沈家娘子便謀得官位。

紀瞻說不上喜惡,只每個人的選擇不同罷了,可有得必會有失,權貴之家也不是任人欺瞞的傻子,捷徑之路不一定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走。

紀瞻點頭,態度亦是禮貌:「周郎君不必多禮。」

周子衍溫文地笑:「聽聞紀駙馬曾是來長安參加科考的江南學子?」

紀瞻:「正是。」

周子衍恭聲道:「周某生于巴蜀,同是外地人士。紀駙馬能尚得華陽公主,長安不少外地學子對此都十分羨慕。」

紀瞻語調溫雅且謙遜:「得公主垂愛,紀某受之有愧。」

「那是紀郎君有本事。」周子衍出言夸贊,轉而面帶促狹地笑問:「聽說昨日玉清與華陽兩位公主,為了郎君,姐妹倆大打出手,當真如此?」

紀瞻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眉目仍淡然:「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周子衍只當紀瞻是故作矜持,別有深意地笑笑:「紀駙馬手段高明。長安的貴族娘子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任性慣了,欲擒故縱這一招對公主,還是很奏效的。」

紀瞻面色微沉,冷冷淡淡地望過去:「周郎君此言何意?」

周子衍尚未注意到紀瞻的情緒變化,自顧自坦明心中揣測的想法。

「紀郎君一開始不是不情愿尚公主嗎?惹得公主芳心暗許,執意要嫁你,如今這會兒又把公主治的服服帖帖,手段當真厲害。」

他作出一副求教模樣,詢問:「紀駙馬可有什么馴妻之術,可教周某兩招?」

紀瞻啞然。

或許在長安城很多人眼里,他當初對華陽的青睞表示拒絕,是所圖甚大,是對公主使的欲拒還迎的手段,才得以光明正大地做了駙馬。

但他并不想與周子衍澄清此事的來龍去脈,只冷冷回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斯清高,一身風骨宛如天上明月,不沾俗塵。

周子衍卻是看不慣的,冷笑直言道:「紀駙馬,你我都是來長安求取名利的外地學子,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敢說你沒有用心機博公主寵愛嗎?」

紀瞻不驚不動,看向周子衍的目光溫和而平靜,他的話言簡意賅。

他說:「我和華陽之間,從來不需要這些。」

言罷,拂袖而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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