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嫋嫋,廂房銅爐里燃的一段香料,氣味濃郁到令人發膩作嘔。
紀瞻伏在案幾上,強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
衛持盈含笑道:「紀瞻,你不要再做無謂掙扎了,我給你下的藥是用曼陀羅花制成,沒有一兩個時辰,藥效是解不了的。」
曼陀羅花有麻醉之效,服后能使人肌肉松弛,肢體無力,如同飲酒,昏昏欲醉。
她走過去,想要拉住紀瞻,笑瞇瞇:「兩個時辰,夠我們歡愛幾次呀?」
邊說、邊伸手想往他胯下探:「來,讓我看看你硬了沒?」
紀瞻額頭、頸項都是汗,一身雪白深衣被汗浸得濕透,臉紅的不成樣。
他往后退了兩步,微微屈腿,努力遮掩身體微妙的變化。
衛持盈慢悠悠道:「你不用掩飾,這房里燃了催情香,你想不硬都難。你忍不了的,估計再過一會兒,你都會求著我給你。」
她微微一笑,眸中掠過一抹幽暗又瘋狂的影子:「你說,若是我華陽姐姐,看到我和你在床上交合的樣子,她會不會當場瘋掉?」
衛持盈笑容愈甜了,看著紀瞻自顧自道:「我華陽姐姐最愛干凈的東西,你被我弄臟了,她肯定就不要你了。到時候,你去我府里,我定不會虧待了你。」
「我知道你跟她,也是被強迫的,她脾氣大,你呆在她身邊,估計受了不少委屈。」
「我沒她那么講究,也不在乎你清不清白,只要你往后能伺候好我就行了。」
「你比我府里那些樂伶生得好看多了,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有沒有他們活好?」
紀瞻不理會衛持盈的一番瘋言瘋語,強壓下體內的躁動,平平地道:「我不會與你茍合。」
衛持盈挑眉輕笑:「你還要為她堅貞不屈,守身如玉?」
她的言辭聲色皆是不甘和惡意:「我和她一同在岐王府看上你,我先進宮表態,意欲求親,可父皇偏心,華陽要你,他立刻就下旨把你賜給了她。」
「我父皇偏心也就罷了,你被她強迫,居然還這樣向著她!」
「你心里有她,她心里可不一定就有你。不信可以試試啊,你若臟了,你看她還會不會要你,她只在乎你的這副皮相罷了,根本不會管你心里怎么想。」
末了,軟了聲,引誘道:「紀瞻,不要拒絕我,我能帶給你的快樂,不會比華陽少。」
紀瞻眼里滲出細微血絲,唇色也越來越蒼白,可面上仍平靜規勸:「華陽如何,我心里自有分寸,無需玉清公主多加置喙。我被她強迫,我心甘情愿。還望玉清公主莫要因一時沖動,傷了姐妹和氣。」
衛持盈生怒:「你!」
紀瞻堅定補充:「我心悅華陽,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衛持盈不屑一顧地冷笑:「真有骨氣,我就看你能忍到幾時!」
門「哐啷」一聲被人撞開了,衛連姬帶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看到紀瞻倚在案幾上的憔悴虛弱姿態,頓時怒火中燒,上前就狠狠甩了衛持盈一巴掌,揚聲大罵:「玉清,敢搶我的人,我看你是想死!」
衛持盈猝不及防,被她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站起來,雙目瞪得滾圓,不甘示弱道:「華陽,你敢打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別以為父皇偏向你,我就會怕你。」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洋洋自得,意帶挑釁:「你來得倒挺快,我好事還沒成,不過也不算虧,紀瞻都被我摸過了,很粗很長一根,我很滿意。希望華陽姐姐早日玩膩,轉給妹妹,讓我也嘗嘗滋味。」
衛連姬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只咬牙吐出一個字:「滾!」
「哈哈……」見衛連姬吃癟,衛持盈爽極,笑聲尖銳張狂,瀟瀟灑灑走了出去。
衛連姬摒退下人,紀瞻緊繃的身心終于放松下來,搖搖欲墜走向她,口中輕喚:「連姬……」
衛連姬身子一錯,叫他撲了個空,她眉目冷靜,嘴角緊抿,明艷不可方物,卻又冰冷不可觸摸。
紀瞻的心沉了下去。他低頭,默了半晌,嘴唇動了動,聲音干啞微弱:「連姬,我沒有被她碰,你信我……我只想要你……」
衛連姬神情柔和了些,但依舊冷聲質問:「你為什么要喝她的茶?怕給我惹麻煩,你覺得我會怕她?」
紀瞻癡癡地望著她,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她的纖腰近在咫尺。
他只想把她重重地壓在身下,吻上她的唇,握住她的腰,將昂揚的欲望塞進她體內肆意沖撞。
衛連姬還在繼續道:「我不用你做爛好人,下次你再敢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紀瞻頭腦已不太清明了,話也聽得模糊,但聽到她說下次不管,那這次就是要管他的。
他一下抱住她,臉埋在她柔軟的雪頸里,嗅著她熟悉的甜媚氣息,喃喃道:「連姬,我錯了,可我真的……不行了,我想要、想要你……」
滾燙的陽物硬邦邦頂在她小腹,他渴望到了極致,目露欲色,小聲哀求:「連姬,給我……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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