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屆體操錦標賽勝利閉幕,本次比賽,共產生……”
晚上七點多,新聞聯播正播放著本次體操世錦賽的戰果,唐曼青刷完碗,坐到正在玩積木的女兒身邊,
她不經意的抬頭,正看見新聞里播放的結果,與繼子李思平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她大張著嘴巴,驚得有些發呆,一件超出常理的事情剛剛發生了,她有些懵,他是怎么做到的?
“思平!思平!”
唐曼青大喊著繼子的名字,不待他答應,她已經站了起來,踉蹌著走到繼子臥室門口,和打開門要出來的繼子差點撞在一起。
“一樣的!一樣的!為什么是一樣的!”
唐曼青的興奮溢于言表,一點都不像個三十出頭的成年人,面對未知的事物,她表現出了一個女人應該表現的全部情緒。
“哦!”
李思平倒是鎮定的多,他都忘了今天是比賽結束的日子,看著繼母的表情,他雙手扶著繼母的胳膊,說道:“青姨!青姨!你冷靜,冷靜!”
“你是不是能預知未來?”
這時候的唐曼青,就像個迷信的女生在玩塔羅牌或者看星座,雙眼都是對超自然力量的敬畏和崇拜。
“這個……真不是。”
李思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撒個謊,“我就是偶爾能夢到未來的事情,能夠記住日期的,都準確的發生了。”
他都為自己的胡扯感覺到臉紅,唐曼青卻不這么認為,她覺得繼子一定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才會有這樣的能力,這可能是亡夫冥冥之中對他們的護佑吧!
“青姨,那房本……”
看著唐曼青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干嘛,李思平打斷了她。
“哦對!給你,明天我去把錢也取出來,都交給你!”
唐曼青狂熱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她又有些猶豫,“但是……如果……如果你……”
“青……姨?”
李思平拉長了音,表情上是一臉的責怪,還帶反悔的?
“那……那好吧……”
最終,唐曼青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帶著李思平到銀行,將住宅和商鋪的房產證做了抵押貸款,貸了六十三萬。
還把自己銀行的一萬六千元存款都取了出來,一共六十四萬六千元,都交給李思平,由他來安排操作。
最后在李思平的請求下,唐曼青還給他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凌白冰打了電話,證實了李思平說過的話。
他說服唐曼青的理由很簡單,凌老師有難處,需要用錢,這個時候自己幫助了她,以后她肯定更照顧自己。
繼子的學業突飛猛進,凌老師可是居功至偉,唐曼青想著李思平說的也對,很干脆的就同意了。
接到電話的凌白冰很是驚訝,她不知道是不是該信任這個膽大的學生,但看唐曼青這個長輩都選擇相信,實在是走投無路的她最終下定了決心。
從多方籌措來的十四萬現金中,拿出七萬,交給了年僅十五歲的學生,讓他幫自己賺到買房子的錢。
這是她能冒險的最大底線了,因為這是父母給自己的錢……
……
周一的時候,李思平請了一天假,他陪唐曼青到證券公司開了戶,然后將手上的七十余萬元都存了進去。
也許是父親的熏陶,也許是天生的膽魄,一旦決定了,李思平再也沒有那些顧慮。
他毫不猶豫,就將這可能是自己全部的家當,乃至關系到自己全家的未來的七十一萬,都買了一支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股票:億安科技。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待了,他等待著這只股票的騰飛,就像體操錦標賽那樣如期發生。
每天都是煎熬,無論對他還是對凌白冰抑或是唐曼青。
作為李思平的繼母,唐曼青還好,她能和李思平不斷交流,探討得失,兩個人還能相互打氣,感覺就不那么難受。
凌白冰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個課代表用自己的錢干了什么,七萬塊,是自己父母這些年的積蓄了,如果賠了……她不敢想象!
她的焦慮直接反映到生活中,就是經常把李思平叫到辦公室,或者自習的時候,把他叫到走廊,或者下班的時候,讓他陪自己走到公交站臺。
這還不算,因為要幫李思平補習的緣故,二人相處的時間也增加了,
每天晚上放學后,凌白冰都會給李思平補課,胡銘出差了,就帶他去家里;
胡銘在家的時候,就在辦公室,或者休息兩天。
補課是早就約好的事情,補了快一個星期才把錢拿給李思平的,所以不算是為了討好債主,但錢被借走,凌白冰的補課就更加上心了。
原來是簡單的監督他做做題,后來慢慢的變成了全面輔導,似乎只有這樣,凌白冰才對自己那筆錢安全回來有點信心。
時間匆匆而過,千禧年的鐘聲如約敲響,1999年蹣跚離去,2000年如期而至。
期末考試結束后,冬令營活動開始,凌白冰作為帶隊老師一員,沒有休假,直奔東北雪鄉,李思平和沈虹被選中參加了這次冬令營,隨凌白冰一起出發。
唐曼青則帶著女兒思思回了西北農村的娘家,等李思平冬令營結束了直接過去,然后在唐曼青的老家過年。
北上的列車上,凌白冰把自己班級的兩個學生安排在自己身邊,雖然都是硬座,但他們帶了不少的小食品,一路上吃喝、玩牌、聽音樂、聊天,倒也逍遙自得。
李思平已經和凌白冰很熟了,言談無忌,沈虹倒是第一次和老師這么近距離的課外相處,不過初始的拘謹逐漸被旅途的喜悅和未知的前路沖淡,她也融入進來。
其實凌白冰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老師的角色讓她有了一份威嚴,卸下那個面具,生活中的她也不過是個隨意、謙和、與人為善的小女人。
在日常的教學中,她更多的表現的像個鄰家大姐姐,現在與兩個自己最喜歡的學生在一起,她更是不端著架子,一些玩笑也是隨口而出,讓氣氛更加融洽。
沈虹性格潑辣,粗中帶細,言語犀利之余,但仍不脫少女的青澀。
李思平則敏感細膩,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成熟,他時常望著窗外,皺眉沉思。
沈虹就看不慣他一個男生這么多愁善感的樣子,動不動就懟他兩句,李思平倒也不以為意,反而會被她的潑辣性格弄得進退失據,有時候甚至都會臉紅。
下了車,到了駐地,先是開了一個見面會,凌白冰坐在臺上,臺下一百多名初中生安安靜靜的,聽著臺上的領導講話。
可能也是知道學生們不怎么聽得懂,領導沒有長篇大論,說了幾點注意事項,就讓大家休息了。
這個市教育局的帶隊領導個子不高,有些禿頂,倒是不胖,戴著一副寬邊眼鏡,眼神中有一絲陰郁的光,讓人捉摸不透。
冬令營的駐地在一家國營賓館,小營員們占據了四樓和五樓兩層,女生集中在五層,凌白冰作為帶隊女老師之一,住在靠近樓梯的房間,便于日常管理。
市區兩級教育局領導以及其他學校的五名男老師,住在四樓樓梯口的四個房間,同樣起到保護和監督學生的作用。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冬令營的日常活動了。
沈虹像是龍游大海,很快就和其他學校的學生打成一片,在一群學生中脫穎而出,擔任了冬令營的隊長,副隊長則是來自另一個區重點中學的一個初三男生。
整個冬令營的行程安排的很緊密,既有參觀學習,又有體育競技,有雪上游戲,也有名師授課,
學生們被充實的活動弄得既興致盎然,又疲憊不堪,每天晚上八點鐘不到,基本就已經鼾聲一片了。
這次活動也為李思平打開了一扇以前他不曾見過的世界,滑冰滑雪、知識競賽、辯論、參觀、趣味運動,等等,和一堆同齡人在一起,每天除了玩就是各種有意義的活動。
李思平認識了很多比自己聰明的人,也交了幾個不錯的朋友。
最難得的是,因為這個群體里,就自己和沈虹是一個班級的,兩個人正式建立了友誼,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他很喜歡滑雪,對滑冰很感興趣,對其他的活動則并不主動,能躲就躲。
這天下午,趁著大家組織趣味知識競賽的時候,他跟帶隊老師請了假,跑到證券公司,查詢了一下股票的價格。
之前一直是青姨關注這事兒,但她回老家了,那里沒有查詢的條件。
看到股票如期上漲,他放下了心底的擔心。
心情大好之下,他又去音像店,忍痛割肉,買了一盒零點樂隊的磁帶,準備送給沈虹,自己總借人家的隨身聽,好歹表示一下。
想了想,又給凌白冰買了一管鋼筆,他注意到老師的鋼筆已經舊的不成樣子了。
更主要的,他想著應該趕緊把錢的事情告訴凌白冰,給她減減壓,再這么下去,她不瘋自己都瘋了,李思平暗想著。
這段時間他可被班主任老師折磨的夠嗆,凌白冰對他極其關注,除了繼續堅持補課和督促他學習外,又多了一項內容,就是在每天睡前找他聊聊天。
李思平不知道,凌白冰這樣的表現,一方面確實是因為擔心錢,另一方面,市教育局的那位領導也讓她頗為擔心。
從活動開始以來,這個姓陳的副局長就時不時的對她表現的過于親切,每次開會布置工作和提出要求,都會單獨讓自己留下匯報,美其名曰是“加強對女生的管理”。
但從他色瞇瞇的眼神中,凌白冰讀到了危險,所以很多時候都盡量避免跟他單獨相處。
鄰屋的那個女老師相貌身材也都不錯,自己已經發現了她和那位領導之間的曖昧,甚至有那么幾次,那個女老師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跟那位領導在電話里聊天。
不過李思平不知道這些,他就知道,凌白冰幾乎每天都讓自己在晚飯后到她房間去。
補完課后,還要留下他聊天,不聊到九點多鐘,根本不讓他走……這讓李思平有些不勝其煩。
但不可避免的是,隨著這種關系的持續,凌白冰在李思平的眼里,作為老師的威嚴逐漸被小女人的撒嬌和任性取代了。
他內心對待她的態度也在悄然變化著,從最開始對老師的敬畏,到現在開始覺得她也是個普通人,也有喜怒哀樂,他對她已經不再那么敬畏了。
甚至昨天晚上,當凌白冰問起投資的事情,李思平竟然腦子一熱,氣洶洶的告訴她耐心的等著。
她竟然乖乖的閉上嘴,而后小聲的說對不起……
“自己那樣做確實過分了,買個東西給老師道個歉……”
李思平在外面游蕩了一下午,趕著吃晚飯之前回到賓館。吃完飯,組織看電影的時候,他沒見到凌白冰。
這個電影他以前看過,覺得沒啥意思,于是跟帶隊老師請了假,回賓館來找凌白冰,想著早點兒告訴她實情,讓她心里有點底。
上了五樓,他抬手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答應。
李思平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凌白冰不在房間里,又能去哪兒呢?
想著過一會兒再來,他剛走下樓梯,經過樓梯口時,聽到那幾個帶隊男老師的房間里隱約傳來說話聲。
那兩個男老師還在會場,四樓應該就剩下那個副局長了。
李思平不以為意,正要回自己房間躺一會兒,突然聽見里面“啪”的一聲,好像什么東西摔碎了。
李思平趴在門上仔細一聽,房間里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凌老師,你要跟了我,以后我能讓你定上高級,還能給你錢,給你房子,給你想要的一切……”
“不要,陳局長,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凌白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多少人上趕著找我?跟你隔壁屋的這個小張老師,到這兒的當天晚上就來敲我的門了!
你怎么來的你不知道嗎?為什么這次冬令營,那么多老師想來都來不了,你一個剛參加工作沒幾年的能來帶隊?別他媽給你臉不要臉!”
“來人啊!救命啊!”
喊聲驟然大了起來,李思平再不遲疑,用力的砸起了門,同時喊道:“凌老師,凌老師!”
房門倏地拉開,副局長陳廣義走了出來,他的眼鏡有點歪,頭發也被抓亂了,他瞪了一眼李思平,罵道:“小兔崽子!敲什么敲!”
李思平本能的有些畏懼,他后退了半步,這時凌白冰踉蹌著走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要爬樓梯上五樓。
看走廊里已經有房間出來人了,陳局長狠狠地瞪了李思平一眼,甩手關上了門。
李思平過去扶著衣衫凌亂的凌白冰上樓,幫她打開了房門,扶著她坐下,看她渾身發抖、淚流滿面,無聲的抽泣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倒了杯水,遞給她。
“凌老師……”
勉強控制了一下情緒,凌白冰接過水,低聲說道:“李思平,謝謝你……”
“凌老師,您沒事兒吧?”
雖然還不太懂男女之事,李思平也知道剛才陳局長是要非禮凌老師,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
“沒事兒……”
凌白冰低聲的說著,她內心里明白,剛才如果不是李思平出現,自己可能就放棄抵抗了,因為陳局長那句話里的一個詞兒,觸動了她的精神世界。
她的抵抗更像是一種儀式性的,盡力而為,如果實在抵抗不了……似乎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買房錢的問題,自己和胡銘鬧得很不愉快,他怪自己不該擅自做主把錢拿去投資,自己則堅持用父母的錢冒一下險沒什么不對,他又借不到錢。
家世輕薄的胡銘本就敏感,被自己氣頭上說的幾句話寒了心,自己從家離開的時候,倆人已經冷戰了好幾天了,
冬令營都開始這么久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打,這更是讓凌白冰寒了心。
她早就反思了自己的冒失,可是事已至此,一味的埋怨自己管用嗎?
凌白冰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中寶,根本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為了愛情自己忍辱負重,到頭來,換來了什么?
她不知道,為什么被陳局長按在身下的時候,自己怎么會那么容易妥協,在她差點墮入深淵的時候,腦海中想起那個要幫自己賺到房錢的男生。
他那么自信的承諾自己,錢肯定能夠湊夠,自己能夠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而不用犧牲色相,出賣肉體和靈魂……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也正是他,在自己即將放下抵抗的時候,出現,把自己滑向深淵的靈魂拉了回來。
心中的委屈和之前的恐懼糅合在一起,凌白冰趴在枕頭上哭了起來。
“那……您也別太傷心,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他剛要走,卻感覺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轉過頭來,看見凌白冰滿臉期待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李思平心頭一軟,他坐到床邊,任這個并不如何堅強的女人拉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凌白冰還在抽泣,身體猶自瑟瑟發抖,似乎被她的柔弱樣子觸動了什么,李思平伸開胳膊,把凄苦無依的班主任老師攬進懷里。
肢體的接觸帶來一陣顫栗,隨后,那并不高大的身軀竟然帶給了自己強烈的安全感,凌白冰摟緊眼前男孩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里,大聲的哭了起來。
李思平有些僵硬的抱著凌白冰的肩膀,手上似乎摸到了一根繩子一樣的東西,他知道那是女人內衣的吊帶。
他手足無措的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又摸到了胸罩的扣子。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來回摩挲,這明顯起到了作用,
凌白冰一陣發泄后,那股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的黑暗終于消散了一點,哭聲漸小,卻仍沒有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
從驚惶不安中平復下來后,凌白冰感覺到一股男性的氣息在她的鼻尖飄蕩,
她發現自己正以一個曖昧的姿勢靠在自己的男學生身上,在他雙腿之間,一個代表男性特征的隆起讓她的臉紅了起來。
凌白冰剛經歷過強奸未遂,心情大起大落,開始她并沒有覺得跟自己的學生這么抱著有什么不好,反而覺得很安心。
卻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早就通過書籍和影視了解了男女之情,青春的萌芽已經迸發,被一個美麗又惹人愛憐的女人這么抱著,早就動了凡心。
他抱著美麗卻憔悴的班主任老師,身上的某個部位悄然發生變化,逐漸變硬,又漲得生疼。
凌白冰心里一驚,她臉紅紅的推開自己的學生,有些不知所措,借著到洗手間洗臉掩飾尷尬。
兩個人對發生的事情都心知肚明,李思平沒話找話的說道:“凌老師,那個……那個……那筆錢,春節前后就能回來,到時候你就能買房子了……”
洗過了臉,凌白冰的氣色好多了,就是眼睛還有些紅腫,她問道:“真的?”
“真的!”
李思平看她如此可憐,補充了一句,
“靠著我父親之前的關系,推薦了一只股票,之前沒告訴你,是人家要求保密,現在行情很好,我打算春節后就拋掉,到時候錢回來了,你就能買房子了。”
“那可真好!”
凌白冰受到鼓舞,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隨后又有些沮喪,“可是……買不買又能怎么樣呢!”
李思平不明所以,只得說道:“老師,那我……我就先回去了,您早點休息。”
“你……你今晚別走了,行嗎?”
凌白冰鼓足了勇氣,剛才那份尷尬還沒退去,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有點曖昧了。
怕這孩子誤會,她趕忙補充道:“我……我怕一會兒……一會兒姓陳的再上來騷擾我……”
“他上來你留我也沒用啊!”
李思平心里吶喊著,嘴上卻沒敢說出來,無奈說道:“那……那好吧!”
凌白冰松了口氣,她現在根本不敢自己住了,好像隨時都會有人把門推開進來強奸自己一樣。
李思平拿了被子,鋪在地上,躺下就要睡覺,蹦跶一天,他真的是累了。
“你……你睡床上吧!東北這地上挺涼的,后半夜暖氣停了會很冷。”
凌白冰臉紅紅的,有了之前的尷尬,她忍不住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嘴上說著理性的話,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噢……”
等到他躺好,凌白冰才躺下來,她緊緊裹著被子,聽著男孩微微的鼾聲,心中泛起異樣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剛才那個陳局長對自己的侵犯,他強按住自己的雙手,親了自己的嘴唇,還摸了自己的胸,不是自己一直蜷著腿,怕是會被他脫掉褲子。
她又想起了胡銘,如果胡銘在……上次和胡銘親熱,還得是圣誕節前后,之后忙活期末考試,兩人又吵架,都沒怎么做愛……
怎么又想到那兒去了?自己這是怎么了?
凌白冰迷迷糊糊的,腦子有些不聽使喚,腦海中想的都是跟丈夫歡愛的場景。
丈夫是典型的工科男,老實穩重,木訥寡言,在床上花樣不多,完全靠速度致勝,并不是每次都能讓自己高潮……
越想身體越熱,越睡不著越困得迷糊,朦朦朧朧中,右手碰到一個溫暖的身體。
一陣心馳神蕩之下,她試探著伸出手,剛伸出被窩,被涼風一激,她又收了回來,隨后,又再次心癢難耐,再伸出手,再抽回來……
窗外,寒風嗚咽,寂寂無聲。
……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