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太今晚的健身計劃徹底泡湯了。不過,未必沒能達到健身效果。
從精油熏香的全身按摩開始,先后經歷了兩根雞巴,五六次高潮,也不知出了多少身透汗,甚至累得連蜷縮小腳趾頭的力氣都聚不起來,整個身子完全癱軟在繡榻,內側的真絲軟墊兒的上。
唯一勾引著她支頤淺笑,興致盎然的,是繡榻上另一條小白羊似的玲瓏胴體。
除了一條粉藍色的棉質小內褲,羅薇被解除了所有束縛,人工提煉的玫瑰精油,早已揉進了全身的每個毛孔,奶白奶白的細嫩肌膚下面,大片的潮紅透出油光,給人熠熠生輝的錯覺。
尤其吸人眼球的是那兩只豐盈聳翹的碩大乳瓜,容量恐怕比正在喂奶的淘淘媽還要飽滿。
紅寶石般嬌艷的乳頭,周邊幾乎看不到乳暈的邊界,仿佛鑲嵌在溫潤天然未經雕琢的羊脂美玉上,把羅教授喜歡得愛不釋手。
在那紅蘋果似的呆萌小臉上,雙目緊閉,發絲散亂,猶在微微顫抖的喘息吐出濕漉漉的處子幽香,與空氣中另一股濃郁而腥洌的氣味一同混進玫瑰香氣里,令人聞之欲醉。
沒錯,在羅教授神乎其技的手法刺激之下,她已經完完整整的體驗了,一次足以用可怕來形容的性高潮。
那濃烈的氣味,就是來自腿心里剛剛溢出的生命精華,熱滾滾黏糊糊的流了婧姐姐一手。
無論從她身體絞扭緊繃的程度,還是臉上變換莫測的恐怖神情里,都可以斷定,這是她生命的初體驗。雖然算不得真正經歷了男人,卻妥妥的嘗到了滋味兒。
所謂心理障礙,有著怎樣的機理和奧秘,祁婧不甚了了。
她只是全憑自己的感覺支使羅翰趁熱打鐵。究竟有沒有效果不敢說,但小姑娘眼睛里的光亮,她是一只盯著的。
從最初斂聲屏氣的緊張驚恐,到放棄反抗之后的舒爽和迷茫,再到終極快感激發出的苦樂糾結,欲望的釋放,祁婧相信,她至少對自己的身體懂得了更多。
隨著那雙大手的推揉安撫,羅薇的呼吸慢慢平順,眉頭漸漸松弛,緊扣著婧姐姐的小手終于放開了。
祁婧身上總算回復了些力氣,再也不堪忍受自己黏糊糊的身體,捏了捏女孩兒可愛的臉蛋兒之后,起身越過兩座小山峰,下地直奔淋浴間。
豐沛的熱水盡情沖洗著粘膩干熱的肌膚,仿佛把肌膚下面猶在亂竄的驚心動魄調回游刃有余的節奏,緊繃的疲憊順著水流沖走了,只剩下清爽舒泰的心滿意足。
不期然一股黏稠的液體從穴口涌了出來,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流去。
祁婧居然激靈一下打了個顫兒,伸手往腿心唇瓣間摸去,輕輕撫揉。
那個地方真的被他灌進去太多了,酸脹漸退,酥麻仍在,稍一用力,就有一股濃精汩溢而出,手指根本捂不住。
“可算逮到機會報仇了……”祁婧嘴里嘟囔著,臉蛋兒再次熱起來。
也不知是否中了二東的毒,剛被大猩猩按在繡榻上掰開雙腿,腦子里就想起了“舔干凈”的呵斥。
許太太當然知道那個地方,許博的臟東西禁不住一頓大力折騰,正唏哩呼嚕的流出來,勾住大猩猩狂熱的眼神,心中著了魔似的念念有詞:“舔干凈了,我就讓你肏!”
萬沒想到,虎狼之詞尚未出口,羅教授就一頭扎了下去。
是被勾引過度,燒昏了頭,還是當醫生的根本不在乎這個,許太太完全顧不上想清楚,就被一根靈活的牛舌頭舔上了一波小高潮。
“除了胡子有點兒扎,他嘴巴上的功夫,恐怕比手上的還要造化神奇,簡直……太舒服了。以后……”
正沒羞沒臊的回味,浴室里又多了一具高大健碩的裸體,從身后將她攏住。
祁婧便笑著后仰,靠近他懷里,任憑細密的水花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奶子上,還有腰腹之間的大手上。
“你不會趁著近水樓臺,一個不小心把那只小白兔給吃了吧?”吃醋,是女人最拿手的玩笑。
“你不是說,要想跟你在一起,任何女人都不許再碰么?”
極具磁性的男中音穿透水流,令人心安的微微震動自發頂傳遞而下,惹得祁婧忍不住擰著身子看他。
男人沒戴眼鏡,略顯細長的眼睛失去遮擋,顯露出蒙古人特有的憨厚,也更直接的將深沉而炙熱的迷戀,透進女人的心底。
“那你——會聽話么?”
祁婧全沒想到,“聽話”兩個字仿佛細雨落進荷塘,串起了圈圈漣漪,也勾起了某個影影綽綽的迷思,不由得心頭一陣怦然。
“我想試試看!”
羅翰挑了挑眉毛,笑得更加不著調了。不過,這個回答在許太太聽來特別滿意。
一個老男人最誠意滿滿,穩扎穩打的表白當不過如此,只有孟浪沖動的小伙子,才會在這種時候,舉手指天詛咒發誓呢!
更何況,那個條件,不過是自己光著屁股,臨時起意的無理刁難,有一半是為了氣可依那丫頭的,根本沒想過逼著誰駟馬難追。
只不過,這會子被男人主動提了出來,而且大家都還光著屁股,放著老實人不擠兌也是白不擠兌:
“哼!說得倒好聽。你又不用每天跟我報道,我也沒工夫隨時查崗……”祁婧完全轉過身子,雙手在水流中撫摸著男人壯碩的胸肌,“誰知道……你老不老實啊?”
不想羅翰低頭深深的望著她,微微一笑,捉住了胸前的手腕輕輕一捏:“要想24小時監控我,一點兒都不難,就怕你覺得無聊。”
“你是說……咯咯……”
右腕被捏那一下讓祁婧眼前一亮,立馬就明白過來。
之前自己被那個手環監控,每一次偷情的心跳都無所遁形,這個壞事做盡的大猩猩,他難道是要以身相許……不對不對,是要畫地為牢賣身贖罪么?
“你是說真的,你真的愿意被我24小時監控?”
看著羅翰瞇起的眼睛,祁婧笑得像個孩子,忽然心頭涌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溫暖,羨慕起某個曾經身不由己的妖孽來。
這個癡情的老男人,為她苦等了十年,胡子都熬白了三分之一,相比之下,24小時的承諾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單身漢的日子很無聊的,能有個天仙似的女人管著我,時不時的查查崗解解悶兒,為什么不愿意呢?”羅翰語氣輕松而篤定。
“天仙?”祁婧歪著腦袋看他,“住在你心里的那個天仙,恐怕另……嗚嗚……”
話未說完,胸腹一緊,兩片厚厚的嘴唇吻了下來,雙臂不由自主的搬住了男人無比寬闊的肩膀,兩只奶子也顫悠悠樂顛顛的貼了上去……
雖然仍覺得胡子礙事兒,蹭得臉上癢癢的,出神入化的唇舌功夫用來對付上面這張嘴,似乎更加駕輕就熟。
不得不承認,羅翰的親吻,是祁婧經歷過的男人里體驗最好的,單憑技巧而論,許博也多有不足。
他的氣息是舒緩穩定的,雙唇是醇厚溫柔的,無論吸吮還是舔舐,都是那么的深情款款不慌不忙,舌尖上似乎總是挑著一顆即將融化的巧克力,逗引著她勾撩纏繞,盲目跟從,一不小心就被甜蜜包裹,陷入濃郁香甜的品嘗。
最要命的是,在跟那條牛舌頭勾撩纏綿的同時,下面的小豆豆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一個受不住就又流出一股濃精來。
“究竟經歷過多少女人的調教抑或陪練,才能像他這樣得心應手游刃有余啊?這個好色的大猩猩!”
祁婧忍著腹誹被男人摟進懷里,整個身子都吊在了那如饑似渴的親吻上。直到腹股之間那頭怪物悠悠轉醒,伸起了懶腰,才意識到體內被撐擠過度的酸脹尚未消退,不得不壓住烘熱的喘息退步抽身。
“又不是再也撈不著了,別見了葷腥就沒夠似的吧!再像那次被小毛一折騰就是半宿,就算身子吃得消,臉也沒地方擱了……”
心慌慌的告誡著自己,祁婧勉強繃住臉皮兒翻了羅翰一眼,胡亂在他胸前搓洗:“胡子這么壯,怎么連根胸毛也沒長?”
羅翰見狀不欲強求,也沒接茬兒,晃著半軟不硬的家伙,托起了兩只大寶貝兒。
“誒呀別揉啦!我兒子的口糧都沖進下水道了!”
“不怕,我在下面接著。”
“誒呀流了流了——好討厭”
“嗚嗚……存貨真多……”
沐浴已畢,各自穿好衣服,繡榻上的小羅薇尚未轉醒。羅翰鄭重其事的把手環戴在自己腕上,說了句“跟我來”,便領著祁婧出了門。
早在兩人擺布小護士的時候,外間就沒了動靜。出來一看,果然人去屋空。一條紅裙子和一條深灰西褲相隔不遠,以最引人遐思的凌亂姿態在地上扔著。
兩人做愛三人圍觀的大場面,許太太的確沒怎么怯場,心理壓力卻也夠大的。
畢竟,跟喜歡的人做愛做的事,最重要的不是外來的刺激而是內在的交流,通常還是需要一個不受打擾的私密空間,才能更加暢懷盡興。如果還想多說點兒悄悄話,就更不能隔墻有耳了。
況且,對于兩個習慣掌握主動的雄性來說,領地靠的太近的確不太自在。
所以,略一轉念,祁婧就理解了兩人轉戰他處的必然,走過去把兩件衣服拎在手里。
另一邊的羅翰,把散落在按摩床上的畫紙收在一起,又從她手包里拿了手機,在吧臺上擺弄了一會兒,遞了回來。
“就是這個App,點進去就能實時追蹤了。心跳和血壓如果發生不正常的波動,就會跳出一條信息提醒……”
祁婧一邊聽他講解一邊點開界面。上半部分是個小地圖,圖上閃爍著一個藍色圓點兒,正是愛都的位置。下半部分則是一列數字圖表,上面的數字還在跳動。
“你這個家伙……又高又壯的……”
瞥了男人一眼,許太太故意刁難:“我怎么知道,做壞事兒的時候會不會心跳加速血壓升高啊?”
羅翰一聽嘿然失笑,深深盯了美人一眼,胳膊一伸便攬住了纖腰:“要不,我們現場測試一下?”
祁婧被摟得猝不及防,氣息微滯,卻剛好看到左上角未接來電的圖標,咯咯嬌笑著扶住男人胸膛,另一只手點開了列表,心頭不禁一跳。
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岳寒打來的。點開短信,又看到一條未讀信息:姐,我陪我媽去你家找李阿姨坐坐,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家里來客人了,岳寒和她媽媽。”
祁婧不無歉意的朝羅翰笑笑,輕輕掙脫了擁攬,心里卻暗暗松了口氣,幸虧這小子不是找自己打探未婚妻的去向。
“你們先坐,我很快回來!”
飛快的回了條信息,再去看男人,鏡片后面那一縷熄滅的熱望,她當然不可能忽略,笑瞇瞇的伸手在他胡須上摸了一下,滿含歉意的咬唇呢喃:“先送我回家,好么?”
“不勝榮幸,我先去拿下東西。”
不出所料,跟著羅翰來到了隔壁工作室,房門開啟的同時,可依姑娘又甜又亮的小嗓子就唱了起來。
雖然一聽就是躲在里間,那夾雜著幽怨的求索,與顫栗般快美的歡聲,還是直鉆耳朵。祁婧把手中衣物往沙發上一丟,就踮著腳尖湊到門前,細聽里面的動靜。
“……臭流氓姐夫!沒想到……你這么……這么壞啊——嗯哼……嗯哼……嗯哼哼哼……快要被你頂死了……哎呀……哎呀!啊——啊——啊——哎呀呀呀死了死了死了……”
一疊聲的要死要活,被幾下緊實的肉響,懟沒了聲息,可憐的秦爺明顯是,經歷了一波足夠強勁的高潮。
“哼哼!這回可叫你嘗到姐夫的厲害了吧?”不是第一次聽自家男人的床了,祁婧趴在門上拼命忍笑。
過了這么久仍未罷兵休戰,也不知是第幾次攀上巔峰。男人的吁吁粗喘,和女人的氣若游絲仿佛近在咫尺,聽上去都應該透支了大量體力。
無論如何,這也是徹頭徹尾的身體出軌了。
祁婧即使明白可依姑娘,心里不可言說的郁結亟待宣泄,也不可能罔顧事實。
不過,暫時用自己的身子,尋求片刻是激情釋放溫存慰藉,在許太太這里是不會貼上不道德的標簽的。
至于岳寒那小子,當然還不能讓他知道,以后能不能接受,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小浪貨,來了幾回了?”
許博的調笑里難掩喘息,卻僅短短歇了幾個呼吸就再次發起了進攻,一邊動作一邊罵罵咧咧:“現在還……嫌不嫌……姐夫的……家伙小啊……嗯?”
“咯咯咯……你可逗死我了咯咯……誰說的……咯咯……是你自己嫌小好不……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哈……一口氣都……嗚嗚……不給歇,你還是不……是不是人啊——不行不行又要啊——啊——啊——啊哈哈……”
這么短的時間再一次攀上高峰,秦爺怎么也算不得耐肏的,小嗓子都快喊啞了。祁婧正解恨似的暗爽,卻聽到了僅吊著一口氣兒的可依,發出如泣如訴的一串嬌吟:
“姐夫……好姐夫……抱我!就像……像剛才……親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嘴巴被堵住之后的叫喊含糊不清,無法理解具體意思,可從鼻腔里哼出的歡暢,依然震得許太太耳根發麻,呼吸顫亂,足以想見,青春妖嬈的小少婦,正經歷著怎樣銷魂蝕骨的浩劫。
自家男人的功夫當然沒誰比許太太知根知底,經歷過“觀音菩薩”們的調教,早已今非昔比,每次都能像施展妖法一樣擺布得她生死未卜。
“可是,這個家伙為什么總喜歡拿尺寸大小說事兒呢?”
房間里的歡聲暫時告一段落,祁婧直起身子轉過頭,只見羅翰手提公文包臂彎里,搭著外套正笑吟吟的看她,立時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灰溜溜的蹩出房門,來到了走廊上。
經過大猩猩身前,忍不住往他褲襠上瞄了一眼。
那條寬松款的工裝褲稍顯緊繃,雖看不出預期中的突兀,卻并不妨礙對那頭野獸的想象。
“毋庸置疑,對任何男人來說,那根雞巴都實在是太……太TM招人羨慕了!誰不希望自己有一根插進女人身子里,就讓她爽得嗷嗷叫喚的大家伙呢?”
看見那東西的第一眼,祁婧就感覺到了身體里,難以磨滅的記憶在蘇醒。
毫無疑問,那是第一次被陳京玉征服時的強烈震撼。
不得不承認,這種震撼純粹是生理層面的,每一下都不容置疑的把身體撐開,帶著無從回避的強迫,甚至輕而易舉的把所有的,禮義廉恥、私心雜念都碾碎在膣腔盡頭,只留下一具空殼,在一次又一次的開拓中聽天由命的顫抖。
跟陳京玉那個怪胎相比,羅翰這根家伙不但更粗壯,更堅硬,更蠻橫,而且更體貼,更舒適到位,懂得運用技巧。
在那一躍而起直沖天際的巔峰時刻,祁婧能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套在了上面,抖得像一面烙印著徹底征服字樣的紅旗。
然而,今晚上真正讓許太太歡欣鼓舞心花怒放的,并不是來自挑戰肉體極限的激烈享受,而是一種身心通透,為所欲為的酣暢和坦然。
曾幾何時,趴在男人懷里小心翼翼的解釋,說什么并不一定越大就越爽,太長的反而會疼會不舒服云云。她當然不是在說謊,卻刻意忽略了那個事實。
雖然,“做愛,首先要讓對方感受到愛”這樣的道理,是莫妖精早就教過的,他又不是那種拐不過彎兒的蠢人,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面對一個用全部尊嚴愛著自己的男人,她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愿意說出,雞巴大天然爽這樣的實話。
一個可以被大雞巴征服的女人有多么可笑,用先天尺寸去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就有多么殘忍。
可是后來發生的事讓她逐漸意識到,自己完全錯了。
小毛雖然尺寸并不出眾,可無論體力耐力還是勇猛程度都碾壓許先生。
陳大頭的大龜頭,每次進出都刮得她,快感翻倍也是從未在自家男人面前,避諱過的事實。
就連被家伙明顯大一號的二東偷吃,這件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的公案,也沒見許老爺因為自己的尺寸,露出心灰意懶黯然神傷的蛛絲馬跡。
誠然,每次激情迸發的關鍵時刻,他也會逼問一句,究竟是誰的更大誰的更硬,誰肏得更爽之類的瘋話,可那不過是為了增添情趣罷了,根本當不得真。
試問,一個愿意放任老婆去狩獵野男人的家伙,怎么會真的蠢到跟自己的小弟弟過不去呢?
明明姐姐妹妹鶯鶯燕燕,兩個三個的被他肏翻在床上,非要糾結自己沒長了根驢雞巴,還TM有沒有點兒正事兒了?
所以,是她低估了男人。只因自己心里一直過分擔心著愛人的委屈。
試想一下,即使別的男人做不到許先生這樣奇葩,富有大愛無疆的共享精神,也不至于因為尺寸上的自卑,而放棄生活的希望,萎靡不振。
男人的血液里,自古流動著爭強好勝的基因,他們探索,他們征服,他們占領,他們不畏艱險,勇于挑戰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
但是他們的勇氣和力量不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在女人面前,他們雖然略顯笨拙,卻也更智慧,懂得愛,愿意暴露自己的柔軟,獻上一顆勃然跳動的心。
真正能傷到他們的,永遠不是敵人的強悍,而是眼看著一顆熱乎乎的心,竟然輸給了一根硬邦邦的雞巴。
被那根比陳京玉還野蠻的大家伙,刺激到是不可避免的,但許先生會再次陽痿么?
當然不會!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多兇猛的家伙都換不走那顆愛他的心。
今天晚上,在他桀驁不馴的骨子里,被激發出的唯有,更加昂揚的斗志,而不幸首當其沖的就是,秦可依那個千嬌百媚的小花娘!
“沒看出來,你還挺喜歡聽窗根兒的。”羅翰把衣服和公文包都交到一只手上。
聽不出什么話外之音,祁婧便多打量了一眼,見男人一臉促狹,無比自然的掛住他的臂彎:“聽窗根兒可是最古老的傳統文化,羅教授這么博學,難道一點兒都沒繼承么?”
“嘿嘿,你不覺得我個頭兒太大,不適合玩兒躲貓貓的游戲么?”羅翰自嘲。
祁婧一聽立馬拍著男人的肩膀笑彎了腰:“咯咯咯……也對哈!一個不小心,山墻都給你靠倒了,別說窗根兒了,咯咯咯……”
把自家男人放在一邊,心思重新回到今晚的新情人身上,許太太不自覺的跳進了同一個坑里。
這個風流儒雅又勇武強悍的男人,想要擊敗任何一個對手都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就像一拳把陳京玉打飛一樣,可是,屬于他的那顆芳心又在哪兒呢?
有說有笑的來到電梯間,羅翰按下按鈕,再次擁住了面帶桃花的大奶妖婦,居高臨下的微笑里,仿佛藏著洶涌澎湃的柔情:
“那你是更喜歡在家里躲貓貓,還是去草原上騎馬?”
“我要是……都喜歡呢?”
祁婧眨巴著大眼睛,笑得像個毫無底線的妖艷賤貨。相比于在陳大頭跟前的故作姿態,面對大猩猩,她要放浪形骸得多。
雖然從未計劃過把夫妻倆的秘密和盤托出,今晚的一切依然發生得行云流水,無論是許太太,婧姐姐,還是某個“騷婊子”心里,都未曾留下一絲遺憾抑或不適。
她看得出來,羅翰是個地道的正人君子,對偷窺淫亂并不熱衷,或許,還有那么點兒抗拒。但是,他懂得理解和包容,跟小護士一樣,眼睛里或有驚詫震撼,卻看不見一絲輕蔑和鄙夷的神色。
這就是祁婧敢于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出難題的原因。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
許太太故意仰著頭摟住男人的腰,笑嘻嘻的不肯動,逼得他把自己抱起來,晃晃悠悠的進了電梯。
之前兩人互問的問題,就這樣在緊密糾纏的嬉戲中,被不著痕跡的忽略了。
根據祁婧的經驗,即便在床上,男人通常也不會問出,你愛不愛我這樣的傻問題。他們往往把它轉變成另一種形式,給你一個選擇,希望憑實力尋求一種認可。
但是在女人的世界里,從來都沒有非此即彼的選項,她們對自己感興趣的男人,有的是俯拾皆是的好奇。
“你的梁老師,后來去哪兒了?嫁給誰了?你們……現在還有聯絡么?”
這是個在祁婧心里存了很久的問題,之所以一直沒問出口。一來,沒找到合適的由頭,二來,或許也在下意識的躲著看不見的雷區。
今天,可以零距離的摟著男人的胳膊,甚至聽到他的心跳,便不再顧忌更多。
果然,羅翰沉默了。
直到出了電梯,拐彎抹角的走在空曠的停車場,才歪過頭笑了笑:“我好像從來沒說過她是老師吧?”
“人家教你畫畫,不叫老師叫什么,老婆啊?”
羅翰忍俊不禁,“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沒大沒小的,一點兒也不給老人家留面子?”
“切!前兒個是誰說的,我還沒結婚呢,可不舍得變老呀?”
祁婧斜睨著男人,水汪汪的眼睛里忽然瀲滟生波,“再說了,就算老,你也是……咯咯……老當益壯的那個吧?”
如此露骨的調笑在地下回蕩,沒兩下就把許太太的臉蛋兒蕩紅了。羅翰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夸獎,胳膊一勾,就把淘氣的騷婊子摟過身前,抵在了車門上。
“這是你今天說過最動聽的一句話。”
祁婧毫不退讓的看著男人的眼睛:“愛聽么?只要你乖乖做我的男人,還有更好聽的呢!”
“你的男人?”
羅翰的嘴唇跟那朵最刁蠻的花瓣,只剩一狠心的距離,手指在她的真絲襯衫上根根勃起。
只聽那個無比誘惑的聲音調皮的念著:
“都24小時監控了,還不是我的男人么?”
“嗯!有道理,那做你的男人有什么特殊優待么?”放棄了親吻的意圖,羅翰稍稍退后,以便目光的焦點聚集在,女人微微顫動的睫毛上。
“反正……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
祁婧被看得一時失神,恍然間,“聽話”兩個字再次浮現,心頭不禁涌上一陣難言的惆悵,不著調的玩笑話一句都找不到了:
“反正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大草原上不管,也不會逼著你發誓再也不動手打人。”
羅翰聽了一愣,居高臨下的重新打量了片刻,微笑著攬過她的身子,打開了副駕的車門:“離開草原二十年的人是我,你怎么會覺得是她把我扔下不管的呢?”
祁婧也覺得自己沒來由的傷感有些好笑,聽話的坐上車兀自強辯:“難道不是么?一看你就像個沒人管的野孩子。”
大學沒畢業,羅翰的父母就相繼去世了,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回去過。這句有些過分的玩笑,祁婧之前也開過。
羅翰不以為忤,繞到另一邊上車,熟練的發動引擎,自言自語似的說:“是啊!她的確是比我先離開草原的,而且,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灑脫。”
“嫁給別人了?”
“嫁沒嫁人我不好說,是有人把她接走的。一大幫人,開著好幾輛越野車……那年我十七歲,還從來沒見過那么高級的車。”
不知怎么,羅翰變得有點兒心不在焉,“誒對了,你的小跑車今天沒開來么?”
“別打岔行嗎?是什么人把她接走的,你總該知道吧?”祁婧毫不客氣的把話題拉回正軌。
“應該是她家里人吧!反正每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肯定不是綁架……”
說到這兒,羅翰握著方向盤不無自嘲的笑了笑,轉頭望向祁婧的時候,眼鏡腿兒沒能遮住的魚尾紋格外顯眼。
祁婧明顯感覺到了他嗓子里的尷尬,仍忍不住追問:“那她……就沒跟你說點兒什么?”
“說了,讓我好好畫畫兒,將來走遍世界,把最美的風景畫下來……可我沒聽她的,第二年的高考報了醫大……藝術是蔑視生死的,而我最大的愿望,還是想先救治我爸媽那樣的人……我想她應該不會怪我……”
“當然不會了……傻瓜。”
祁婧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感到失望,看著男人仍帶著微笑的側臉,忽然發覺話題有些過于沉重了,連忙話鋒一轉:
“想當一個好醫生怎么會被人怪罪呢?不過,如果是流氓醫生可就不一定啦!咯咯……”
“嗤”的一聲,羅翰立時被逗得滿面春風,色瞇瞇的斜睨著身旁的如花笑靨,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這個動作跟許博平時的做派如出一轍,惹得祁婧一愣,不過很快就再次當起了好奇寶寶:“十七歲,梁老師應該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吧?那我能問問第二個是誰么?”
“當你的男人都得把歷史問題交代清楚么?”
“你說呢?”祁婧收起諧謔的口吻,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如果都是武梅那樣的貨色,我立馬就休了你!”
一提到武梅的名字,羅翰立時現出愧色,“她生完孩子就沒再來過,而且……而且那次之后,我也沒再親自接待過她……你不會……”
“好了好了,不提那個喪門星了,趕緊回答問題。”想起那個女人回頭惡毒的一撇,祁婧不由得一陣緊張。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啊?”看得出,流氓醫生的眼睛里雖然閃著不一樣的光亮,還是有那么點兒為難。
“當然想了,不過,說不說由你。”祁婧體恤男人的面子,不再咄咄逼人。
“那……你可要注意保密。”
“嗯。”祁婧也搞不清為什么自己要努力忍住不笑。
“她叫伊嵐,是可依的媽媽。”
“啊?你……”
祁婧目瞪口呆,本以為今晚自己的表現已經夠沒下限的了,沒想到眼前,這位人模狗樣的醫學教授,才是從人倫地獄歸來的王者。
“她跟我說,到醫院實習的第一天,她就瞄上我了,還說就喜歡塊頭大的,有勁兒,抱著肯定舒服……”
羅翰把體型健壯的SUV順滑的并入快車道,大手胸有成竹的握住了小手:“喂!你覺得舒服么?”
祁婧被握得身上一緊,另一只手按上他的手背,竟然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后……后來呢?”
“后來,我又成了她老公的得意門生,她說簡直是TMD天作之合……呵呵……”
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把羅翰的笑聲,截斷在青春年少的歲月里,連鏡片也阻攔不住貫穿時空的回憶:
“她明明是我長輩,卻總是那么調皮……不光調皮,膽兒還特別大,在醫院的每個犄角旮旯,幾乎都被我們用來干過那事兒……”
祁婧從未聽他以這樣一種腔調說話,既像吐槽自己的女兒,又像懷念一位至親的故人,偏偏字字句句都透著無比明快的色情意味,越是不守婦道的人,越忍不住怦然心動。
伊嵐的照片,祁婧只在扮演麗麗姐的閑暇時間,從莫黎的資料夾里看過一眼,第一印象并非天姿國色,而是一個愛心滿滿的姐姐,眼睛特別的亮。
莫名其妙的,在快速行進中的車廂里,那張明眸善睞的笑臉,居然隨著滑過車窗的絢爛霓虹,幻化出一萬種淫蕩騷情,在羅翰慢悠悠的講述中擺出各種放浪的姿勢,吟唱著癡迷而快樂的歡聲詠嘆。
同陳志南口中的林老師,和剛剛討論過的梁老師一樣,可依這位故去多年的母親大人,在祁婧的心目中,怎么也無法維持,師道尊嚴和賢妻良母的本相。
無論虛幻與真實,那一張張臉上的一顰一笑,都仿佛透著無比妖異的蠱惑本能,無心使媚也難掩傾倒眾生的邪魅風情,偏偏這種骨子里散發的魅力,把她勾引得心慌意亂,悠然神往,奉若神明,難以自持。
“對了,我的床上功夫怎么樣,能給個評價么?”
羅翰一只手被捉住動不了,干脆把臉轉過去,像個資深老流氓似的淫笑著:“其實,那些招數全都是她調教出來的。”
祁婧忽然發覺自己的臉皮兒已經熱到發燙,胸口砰砰跳得像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還是被街道大媽捉了現行的那種,羞不可耐的剜了男人一眼,一頭撞上他厚實的肩膀,沒頭沒腦的掐在硬邦邦的腱子肉上。
“有沒有一種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覺啊?呵呵……”
人高馬大的羅教授不為所動,也不知對小情人用身體給出的答案滿不滿意,好像開了話匣子就摟不住似的,繼續念叨起來:
“其實,這樣的錯覺我經常會有,老覺得她就躲在不遠處的某個角落里,說不定下一秒鐘就會跳出來戳穿你的窘迫……唉!我也確實沒給她爭氣,她一走,我就陽痿了,足足四五年對女人沒感覺……而且,她托我照看的人,我也……呵呵……”
“那你……愛過她么?”
車子拐進一條幽暗的窄街,熟悉的婆娑樹影勉強遮住了祁婧臉上的嬌紅,可問話的氣息依然是熱的。
“呵呵……什么是愛啊?梁老師和伊師娘好像都沒打算教我這個……”
羅翰滄桑的胡子里,透出一股不輸少年的不羈和迷茫,再次不無諧謔著歪了歪頭:“現在我歸你管了,要不,你來幫我解解惑?”
在打情罵俏貧嘴學舌這個項目上,祁婧從來沒服過誰,可是今晚不知怎么搞的,坐上羅教授的車,就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了。
那個謙恭穩重的守禮君子形象,一直收放自如的控制著車子。跟小毛相比,他當然是碾壓級別的犀利老辣。跟陳主任相比,他又顯得大智若愚率性跳脫。
可今晚,在祁婧的直覺里,他卻變回了那個從沒見過好車的傻小子,第一次走進手術室的實習醫生,帶著一臉的好奇和質樸,落進妖孽叢生的溫柔陷阱。
過去的任何一個舉杯對坐,享受浪漫微醺的時刻,都不曾見過這樣一個無比鮮活而真實的老羅。
原來,一個一本正經慣了的人,也有著身姿優雅的玩世不恭,毫無保留的快意自嘲。
只是不知為什么,這份目光灼灼直抒胸臆的坦蕩,讓祁婧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光是察覺到男人說話腔調的細微變化,心跳就怎么都停不下來似的。
好不容易把身子從男人的肩上移開,祁婧問了一個特別煞風景的問題:“這些事,他們……應該都不知道吧?”
這里的“他們”被念得小心翼翼,好像害怕被人意識到那是一個三口之家似的。而其中許太太最容易想到的,就是牙尖嘴利的秦爺。
母女共享一個男人,光是動動念頭都道德淪喪萬劫不復啊!況且,那位小姐姐今晚爬上21樓,難道是為了扒婧姐夫的褲子么?
然而,羅翰的神情自若里,并未透出一絲禽獸不如的自覺,而是深不見底的瞥了她一眼:“其實,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以為他老人家是被蒙在鼓里的……”
“怎么說?”祁婧的聲音意料之外的緊張。
羅翰神情古怪的笑了笑,沒有解釋,而是問了個問題:“你為什么喜歡我把他的東西吃掉?”
“我……”
望著羅翰的眼睛,祁婧忽然覺得腿心里一陣說不出的癢,不知該如何回答,之前來不及細想的那個疑問卻再次跳了出來。
“很多次,她也讓我吃那里,還說……是老師剛剛弄進去的……呵呵……”羅翰笑得越來越傻,目光卻好像照進了無限美好的回憶。
“看見你跟許博……我是說你們可以做到……我不知該怎么說。你可能覺得,作為一個醫學教授,那樣做有點兒傻,但是……總之,有些事,我一下子想通了,味道確實不一樣……她一直在騙我。”
聽著大猩猩斷斷續續的說完,許太太終于變回了那個有恃無恐的妖艷賤貨,心有靈犀又不敢相信似的探問:“你是說……咯咯……”
剛笑了兩聲,祁婧就收住了,斜睨著憨憨傻傻的老男人,眸光柔軟,也不知罵誰:“真是個傻瓜。”
“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羅翰搖頭苦笑著,目光中透出一種滿含敬意的狂熱,“恐怕比你們倆還要琴瑟和諧,如果不是事出有因……”
天兒聊到這個份兒上,祁婧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秦老爺子是因為一次事故失去性能力的。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經過這次開顱手術,他已經恢復如初。”
仿佛念動咒語般,祁婧瞬目不移的盯著大猩猩的神情,那瞬息萬變輪回交替的復雜程度,是她查一晚上詞典都形容不來的。后半句“她要給他生孩子”的猛料也生生咽了回去。
哼!男人,終究是男人。
SUV緩慢的停在了小區門口,跟幾個月之前的位置一步不差,可車廂里的溫度卻更加難挨。祁婧仿佛被一股獸血沸騰的怦然壓住,呼吸都感到困難。
如果,他要在這里……即便那是一種純粹的發泄,她也一定不會拒絕。
然而,什么也沒有發生,羅翰就那樣看著她,沉默了好一陣,漸漸露出了笑容:“許博不是挺厲害么?你們……為什么……”
這一問不算意料之外,卻把剛剛點燃的火苗給吹滅了。
許太太的小臉紅撲撲水汪汪,梗著脖子忍羞含笑橫了男人半天,終于換上了一副騷婊子才喜歡用的表情:
“記住了,你現在是我的男人,要聽話,別什么事都瞎問,知道么?”
“知道了。”
“那……回見了您吶?”
祁婧回了個女王范兒的媚眼如絲給他,就要下車。羅翰又說話了:“如果不急,能不能再做點兒什么?”
是福不是禍的覺悟把祁婧拉住了,回過頭的瞬間只瞥了SUV寬敞的后座一眼,呼吸已然有些發顫,可是抬眼看去,收獲的卻是大猩猩老不正經的目光:
“干什么都行,我就是喜歡看著你……”
這回車廂里每個氧氣分子,都聽到了許太太瀕臨爆炸的警報聲。
吞下惡狠狠的幽怨,忍住撕破臉的沖動,祁婧狠狠剜了男人一眼,“什么都行,跳一段兒鋼管舞怎么樣啊?”
羅翰特別欠揍的“嘿嘿一笑”,看了看車頂一攤手,好像在說:“可惜這兒不夠高,明兒我專門給你立根管子。”
祁婧小嘴兒一扁,摸出化妝包,對著鏡子補起了妝。
“如果是我,一定舍不得。”
“所以,你不是他。”
“如果有一天,他也舍不得了呢?”
“那你就解放了。”
“除了我,還有幾個?”
補了一半的唇膏倏然一停,祁婧明艷照人的側臉上眉峰一挑,諱莫如深的笑了。
不緊不慢的把剩下的補完,才收拾好手包才轉了過來。奶香撲鼻的身子靠上男人肩膀,一個鮮紅的唇印緊靠著喉結留在了脖頸上。
“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
關上車門,變回人形的妖孽走向熟悉的入口。從包里翻出手機,在空中晃了晃,就聽見身后的汽車啟動了引擎,緩緩開走了。
朝正在站崗的小栓子點了點頭,她把自己笑成了一朵極品良家夜來香。咔噠咔噠的貓步搖蕩起婀娜的夜色,也把小伙子光速掃描的視線晃得左躲右閃。
拉開許家大宅的防盜門,正好九點。悅耳的鋼琴聲像撒了一地的乒乓球,立時把許太太圍住了。
聚集在書房里的鶯鶯笑語一聽見開門聲都停了,一搭眼,至少兩件不同顏色的旗袍,裹著曼妙的身姿閃過。
祁婧等不及換鞋,直接走了進去。原來鋼琴后面坐著一對金童玉女,正在表演四手聯彈,一個是岳寒,另一個卻是谷麗古黎。
除了兩個年輕人,其余四個都是搖曳生姿的曼妙倩影,同時向門口迎了過來。
“誒呦,咱們的婧主子回來啦!”
第一個拉住祁婧雙手的,依然是風華絕代的岳媽林姐姐:“今兒個我們可是組著團兒的不請自來,你不會狠心把四個老太太都趕到街上去吧?”
“誒呀林阿姨,看您說的是哪兒的話啊!您的鳳鑾大駕,我們三拜九叩都還請不來呢!”
這邊拐著彎兒的撒嬌,祁婧的目光,卻在跟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美人對視。一時間,兩個人都笑吟吟的愣在了原地,互相打量著對方,臉上綻開惺惺相惜的花朵。
同款的真絲襯衫,同色的過膝長裙,就連高跟鞋都是一個色系的。渾身上下最大的區別只剩頭發的顏色,都是大波浪,一個黑亮柔順,一個栗色張揚。
“林老師,您怎么還這么年輕漂亮啊!”
祁婧幾乎是蹦蹦跳跳的叫喚著,過去拉住了林憂染的胳膊。湊近了一比,師生二人,不僅身高仿佛,連把襯衣撐得滿當當的酥胸盛乳,都你推我擠不分高下!
“你也好漂亮啊!這么多年不見,都當媽媽啦!”
林憂染眉似遠山,微微一蹙,黑漆漆的一雙翦水秋瞳里盛滿了喜悅和憐愛,真像見到了自己的得意門生。
想當年,祁婧跟這位大學里,被奉為傳奇的美女老師并不相熟,可最近一段時間,卻時常感覺行走在她神秘而魅惑的影子里。
尤其是在陳志南復雜而躲閃的眼神之中,麗麗姐的想象時常不受控制的沖出跑道。
今日終于久別重逢了,一股得見真神的別樣澎湃油然而生,竟然比前幾天,見到神仙姐姐時的心情,還要難以言喻。
再看這位只比神仙姐姐小兩歲的昔日女神,第一眼的氣質印象,竟然仿佛從自己的大學時代,穿越而來,明明舉手投足間端著師道尊嚴的優雅風范,卻能在輕啟朱唇的剎那,吐露出女大學生才有的甜津皓齒,青澀嬌憨,分外惹人親昵。
“究竟是駐顏有術,還是偷吃校草返老還童了?她可是一點兒都沒變老啊!怎么一樣的衣裳,被她穿起來就那么適合站在講臺上似的?”
祁婧忍不住這樣想。
“你們倆呀!還真像失散多年的親姐妹哦!連穿衣打扮都這么投緣。我看就別來回夸了,夸來夸去還不是夸自己嘛!”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的是芳姐,一身墨綠色的短款旗袍,把本就白嫩的膚色,襯得熠熠生光,就是懷里的奶娃子顯得有些過于茁壯了。
眼看著淘淘張著小胳膊朝媽媽使勁兒,祁婧趕緊接過寶貝兒子,跟阿楨姐交換了個眼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那您姐兒幾個先樂著,我去……伺候伺候這個小壞蛋……”
瞥了一眼琴凳上的岳寒,后半句話說得含糊不清,祁婧抱著孩子出了書房。剛推開臥室的門,身后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姐,可依晚上跟你在一起么?”
“啊?”祁婧的心跳一下漏了一拍,扭頭打量岳寒的臉色,未見異常才敢撒謊,“哦,我們一起去愛都健了個身……”
岳寒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追問什么,手機突然響了。
祁婧抱著淘淘去鞋柜上打開手包一看,是許博。
“喂媳婦兒,在哪兒呢?”
“在家呢唄!怎么了?”
“哦,在家就好。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二東那邊出事了,我現在趕去醫院,估計得晚點兒回去了。”對面傳來兩下車門關閉的聲音,引擎隨即啟動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祁婧看了岳寒一眼:“二東怎么了?”
許博那邊聽不出什么情緒波動:“現在我還不太清楚,反正……孩子估計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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