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太的丁字褲濕透了。
既香艷又刺激的現場直播被莫黎掐斷,像是解開了定身咒。
祁婧起身的一瞬才發覺,胸是脹的,背是僵的,腰是酸的,小腹間像是剛喝下一鍋玉米糊糊,燥意難言的熱流熔融四溢,最先遭殃的就是那個羞人的地方……
離開座位,剛邁開腿就發覺不僅僅是那三角形的小布片兒濕了,連帶著后邊兒勒在溝溝里的細繩兒上,也被裹了一層黏答答滑膩膩的潤滑油。
雙腿交錯間,像騎著根兒龍筋似的濕涼滑動,勒住又細又韌卻無可奈何的癢,帶累著尾椎骨都麻酥酥的,兩瓣無處安放的屁股夾也不是,放也不是,說不出的難受。
按說親眼目睹自個兒男人跟另一個女人龍鳳呈祥已經不是頭一遭了。
跟朵朵在床上的騷浪表現相比,程歸雁就是個嬌艷的無知女童。許老爺連體位都沒換過,只憑著節奏和力道的掌控就肏得她高潮迭起,浪里翻花兒了。
巫山云雨布散得再郎情妾意,如詩如畫,也不足以震撼許太太沒羞沒臊的靈魂了,更沒什么好嫉妒的。
至少,她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可有一節,這次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同觀禮的兩個女嘉賓都是心明眼亮的主兒。本來氣氛就尷尬,親姐熱妹的,這會兒最需要的是互相理解和體諒。
偏偏一個嘴角勾得諱莫如深,一個眼珠子轉得幸災樂禍,各懷鬼胎,卻非要表演看破不說破那一套,反而讓許太太壓力山大了。
“男人在前面沖鋒陷陣,決不能在后方給他跌份!”
好在“婧主子”是見過風浪的。不僅在面兒上硬撐著沒怎么失態,還在關鍵時刻給了男人精神上的最大支持。
男人好面兒,女人就不好么?
咱當這個家,顧全的可不光是自己的面子——就著麥克風喊了那么一嗓子,好比東方紅,太陽升,雄雞一唱天下白!
許太太不僅打消了男人的顧慮,更覺得胸中糾纏被掃蕩一空,捎帶著房間里的晦澀基調立馬歡快而淫蕩起來。
雖然笑鬧中沒留意男人有什么明確的回應,許太太卻在他毫不拖泥帶水的行動里回味出一種默契。
這種感覺,是在那些沒皮沒臉的“丑事”接連發生的過程中才慢慢產生的。說不清來由,也無法預期。
只是在某些時刻,忽然從他身上接收到了某種奇妙的感應似的,忍不住就會說點兒什么,或者做點兒什么。
大多都類似于剛剛他的頭將回未回的剎那,第一時間就能讀懂他心里的猶豫,不假思索的給予他最有力的支持。
雖然在傳達莫導演的上場命令時,已經把男人拉到樓道里膩歪了好一會兒,該表達的理解和大度都在擁吻中用體溫傳遞過去了,但那畢竟是私底下,而且情勢變化實在出人意料,關鍵時刻向公眾表態的同時那一大把狗糧也必須撒到位。
平日里,這樣的默契許太太感受到的其實更多。
就像早晨出門時遭遇的窘迫一樣。穿成那個風騷樣兒被婆婆逮個正著,再耽擱幾秒鐘恐怕都要被上眼皮給壓死了,幸虧男人見機迅速,行事果斷,拉著自己逃了出來。
被有力的臂膀摟著小腰帶進電梯,祁婧才從他呲著白牙的壞笑里領會出貼心的寵溺——“譚校長我也惹不起,咱們只好先躲躲。”
恩情雖小,意味卻深長。
那一刻,祁婧心頭涌起一股沖動,別說是暫時回避婆婆的鋒芒,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殺人放火,亡命天涯也是心甘情愿的!
是的,只要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就是歲月靜好,就是琴瑟和諧;在一起,就是心有靈犀,就是百無禁忌!而要能做到這個份兒上,說來也沒多難,不過是把對方時刻放在心上而已。
跟可依斗著嘴,祁婧收斂思緒,盡量不去聯想隔壁的旖旎風光,跟著莫黎走出了房間。對面兒只有岳寒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不見了陳志南的蹤影。
莫黎正要詢問,“吱扭”一聲,鐵柵欄防盜門開了。高瘦的身影背著聲控燈昏黃的光踱了進來。
“呵呵,我去抽了根煙……”
迎著三人的目光愣了一下,陳志南不著痕跡的解釋了一句,炯然寧定的眸子里現出探詢之意,那意思大約是問“到什么程度了,接下來需不需要幫忙?”
看到那張帶著三分加繆式微笑的臉從暗影里顯現,祁婧下意識的將半敞著的衣襟攏了攏。只聽莫黎語氣輕松的說:
“他們……還算順利,陳主任放寬心。天都黑了,先不管他們,咱們先去吃點東西。”
陳志南點了點頭沒說話,拉開旁邊的廁所,把手里的煙蒂丟了進去,跟眾人打了個手勢朝里邊走去,應該是要去拿隨身的東西。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自己下意識的防御性動作使然,祁婧覺得胸前隱然一緊,憑著直覺抬頭去捕捉男人的目光時,他已經錯身而過,只看見唇邊的一絲笑意更深,仿佛還帶著一絲值得玩味的不羈。
今天,這樣的感覺已經不止一次了。
陳志南的參與同樣出乎祁婧的預料,從莫黎的話音里大概能聽出,事先告知過他所有的安排,卻又似乎并沒指望他能過來。但是,憑他跟程歸雁的曖昧關系,自然沒道理攔著人家。
就在那場好戲第二遍彩排的時候,陳志南出現在了“攝影師”莫黎身后,還朝祁婧招了招手,結果導致了“麗麗姐”直接忘詞兒出戲。
薄衫皮裙蛇形絲襪的打扮的確太過妖嬈了,也難怪譚校長眼珠子都瞪圓了。不過,對于已經逐漸熟悉了鏡頭的“婧主子”來說,還不至于因為穿著大膽而躲避男人的目光。
岳寒的眼前一亮,洛小勇的嬉皮笑臉,她都能泰然處之,甚至用刀子似的眼神把他們的色瞇瞇肢解得體無完膚,無地自容。
可陳志南不一樣。
被他第一眼瞄在胸口時,祁婧也說不清為什么不一樣,只覺得他的目光晃得人臉熱心慌受不了。
是因為他既是自己領導又有一層校友的關系么?是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去辦辭職手續,產假期間搞副業被抓了現行么?是因為他冷靜處理了可依的熱烈追求,撐起了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形象?還是因為他老婆跟自己老公有過那么一次無比奇葩的一夜情?
應該都有一點兒,可祁婧覺得這些多半來自于自己的心理作用,不是最關鍵的。
憑著高顏值多年受人矚目鍛煉出的直覺,即使不跟他對視,“婧主子”也能感知到視線的軌跡。
那目光明顯更多來自于一個男人的本心,帶著純粹而熾熱的攻擊力和成熟雄性居高臨下的從容不迫。
說白了就是好色,只是這色好得臉不紅心不虛,還有那么點兒霸道意味。
“老男人……”
或許當領導的自帶官威,或許陳志南本身的氣質就偏內斂夠穩重,即便只有三十五六歲,祁婧還是在心里給他歸了個類。
羅翰也是個“老男人”。游戲花叢的老流氓了,可祁婧在她面前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壓力。玳瑁眼鏡后面的溫度能讓人身上發熱,卻并不會慌,不但不用慌,還能放開身心撒撒嬌,使點兒小性子。
雖然沒結過婚,祁婧卻能想象得出,他是個很會也很愿意寵女人的“老男人”。
可這位領導干部很不一樣。
他跟你談工作的時候溫文爾雅平易近人,一點兒也不像當官兒的。跟著“婧主子”領銜的草臺班子一起忙活時,話都沒怎么說,卻讓人覺得他是獅群中的王者。
王者的眼睛里,所有的雌性都TM理所當然是后宮!
被看得頻頻掩胸的“麗麗姐”甚至有一種在享有初夜權的貴族老爺跟前拋頭露面的不適感。最糟糕的是,這不適背后竟隱約藏著蠢蠢欲動的小竊喜。
“咯咯咯……你說這女人啊,是不是賤,你說!是不是賤……”一個輕佻的聲音在祁婧頭頂的盤旋環繞。
拍完了戲,陳志南不失時機的走過來寒暄,祁婧第一時間裹上了風衣。
把許博介紹給領導的同時,她故意挽住了自個兒男人的胳膊,明知道動作夸張得起膩,卻忍不住把奶子貼緊,好像這樣明目張膽的秀恩愛也帶著莫名的快意。
陳志南跟許博聊得禮貌而融洽,照顧到許太太的神色并沒見什么特別的變化,只是笑得更讓人不安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趕往小區的路并不遠,祁婧一邊走一邊在這份不安里遭遇了某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很快,當小區破舊的居民樓出現在眼前時,她一下抓住了不安的尾巴。
這里的格局和外墻的顏色很像大學校園里的家屬樓。而這位陳學長,曾經在某個新年雪夜,在這樣的樓下抱著吉他,給他的老師唱情歌。
那湊巧也是她的老師,全校出了名的顏值擔當,更有一個凄美如詩的名字,叫做林憂染。
給可依講這段掌故時,祁婧剛剛跟破鏡重圓的男人互通心曲,陶醉于愛的包容與偉大,滿腔纏綿。只覺得當年的陳學長是個敢愛敢為的癡情浪子,完全忽略了他的表白對象是個有夫之婦。
從現在英朗挺拔的形象可以判斷,當年的他一定是校園里的大眾情人,癡狂的愛上自己的老師,該有多轟動……
只可惜,她早已嫁做人婦。
許太太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心慌了——自己也TM是個有夫之婦。
時隔多年,美麗的林老師在自家樓下面對的難堪情境仿佛就在眼前,而那個死纏爛打的家伙早已經丟掉了吉他,練就了一雙透視火眼。
故事里,林老師的先生似乎沒有露面,但不難想象,躲在暗處看著自己的妻子在萬家燈火中跟“情歌王子”擁吻,是多么環保的感受。
普天之下,又能指望幾個男人有許老爺那樣的博大胸懷?
胡思亂想著,祁婧泄氣的發覺,雖然在男人的縱容下跟小毛胡天胡地,跟大猩猩大玩兒曖昧,甚至有著世間最徹底的出軌經驗,卻根本沒練出一副淫娃蕩婦的肝膽。
跟小毛,岳寒這樣的小狼狗,還有羅翰那個大猩猩不同,陳志南的氣質更像一頭吃生鮮野味的猛獸,體格未必壯碩,卻足夠敏捷和危險。
面對真正的獵手穩健又兇殘的目光,祁婧才意識到自己像只受驚的迷途羔羊,在被那目光鎖定后,能做的除了躲閃跳躍之外,毫無反擊之力。
記不清有多少次在電梯里相遇,在工作中應對,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每回都在刻意躲避著他的眼睛。
記憶最清晰的一次,是在慶祝小毛出院的聚會上。
可依唱起了深情繾綣的《海上花》,陳志南和了一首《思念》。幾個月過去,早忘了他歌聲是否動聽,可他唱歌的時候,那不經意間轉向自己的眼神依然能夠與今天所見輕易重合。
“不,不會的!一定是你今天穿的太TM騷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僅此而已!”
祁婧努力的安撫著亂竄的思緒,進門之后,就借口給莫導演幫忙把老領導丟給了許博,躲進了相對封閉的“監控中心”。
怎奈事態發展雖出人意料卻馬到成功般的順利,程歸雁心病的癥結大概率被解開了。而這會子,許博卻被鎖在了狐貍精的床上,莫導演又要犒勞有功,看來想躲也躲不開了。
正捂著奶子暗自著急,可依姑娘發話了。
“吃飯我就不去了哈,跟我男朋友還有事,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吶!”話音未落,已經拉著岳寒出了門,踢踢踏踏的下了樓。
祁婧當然明白她話里的“男朋友”是喊給誰聽的,卻沒心思取笑她,油然而生泥菩薩的悲哀。
等陳志南出來,三人下樓來到了小區門口。
莫黎按響了她那輛宇宙飛船似的大摩托。祁婧見機,趕緊亮著眼睛跳過去,“莫黎姐,早就想坐坐你這摩托車了,今兒讓我體驗體驗吧!你馱著我哈!”
自家的車得留給許博,許太太真不想去搭陳志南那輛肌肉感十足的漢蘭達。
沒想到莫黎抱著頭盔回眸一笑,夜色里紅口白牙妖艷而絕情,“那可不成,我這兒只有一個頭盔,回頭警察叔叔再把咱倆給拘了。”
祁婧原本雀躍的大奶子一下撲騰不起來了,一臉不情愿的嘟起了嘴。
莫黎見狀轉身瞥了一眼旁邊的陳志南,胳膊肘一抬,在祁婧的背側蹭了蹭,“你看你穿這么見色起意的,夜風可涼了,回頭還不把你凍感冒了啊?聽話哈,大車里暖和。”
這哄小姑娘喂糖球的調調聽得祁婧又羞又氣,“啪”的一巴掌拍在莫黎繃著皮褲的翹屁股上。
“哼,誰稀罕,這邊路可不好走,當心把屁股顛歪了哈!”說著,氣哼哼的朝陳志南的越野車走去。
“我知道個地兒,離這兒不遠,你跟著我!”是陳志南的聲音。
“得嘞!”莫黎的應答透著股子幸災樂禍的歡快。
到了車跟前,陳志南緊走幾步,主動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祁婧心氣兒不順,理也不理,自顧自的拉開后排車門,長腿一撩坐了進去。
正值華燈初上,街市上的嘈雜隨著車門的關閉倏然遙遠。
車里很干凈,座椅很軟,空氣中像是飄著野草的味道,再仔細一聞,應該是煙草,淡淡的很舒服。
陳志南熟練的操控著車子,順滑的駛入車道。線條明快的側臉在燈影中忽明忽暗,那唇邊加繆式的笑意依舊雋永刻印著。
以前一直把他當領導看待,沒怎么仔細打量,沒想到只是一個側后方的分鏡頭,也透出一股自然純凈的男性魅力,就像那淡淡的煙草味。
“那是小秦的車吧?”
剛過了一個路口,陳志南打破了沉默。祁婧順著他的視線朝另一側望去,果然有一輛紅色甲殼蟲停在一座賓館門前。
那繽紛耀眼的霓虹燈招牌看得祁婧心頭一蕩——愛琴海主題驛站。
“這兩個癡男怨女,居然餓著肚子也不顧,就先去還那方面的饑荒了!”
祁婧在心里笑罵著,光華流溢的燈影把剛剛落幕的激情大戲重新投進黑暗的車廂,心跳又開始不安分了。
莫黎那個妖精,穿著皮衣皮褲,居然也把手指頭往腿心兒里戳啊戳的,隔靴搔癢了吧?后悔沒穿裙子了吧?
可話說回來,又有誰知道穿裙子的苦呢?當時“麗麗姐”一邊留意著莫黎可依的動靜,借著手包的掩護,試探著把手伸進了裙子里。
指尖兒剛剛按上那三角形的布片兒,她就差點兒出溜到桌子下邊去,好癢,又好緊張,好刺激。
許博那疊浪起伏,游刃有余的騷操作,沒人比她更知道滋味兒了!
很快,指尖上洶涌的熱流急速擴散,騷癢越發鉆心,那薄薄的布片兒就成了罪惡的屏障,被無情的撥到一邊……
無比嬌嫩的肉芽已經軟中帶硬的發起了高燒,稍一觸碰,祁婧就被揉得咬緊了牙關,幾乎叫出聲來,可即便如此,也解不了鉆進身子里的癢啊!
忍著酥顫揉了沒兩下,祁婧就絕望的意識到,如果繼續下去,必定要出洋相了,幾乎含著眼淚才算把手抽了出來,缺氧的胸腔里憋滿了委屈……
車子突然顛了一下。
祁婧發覺腿心里的那股麻癢再次蠢蠢欲動。手包依然放在大腿上,這會兒,她可一動都不敢動。
陳志南那個剪短的問句說完便沒了聲音。祁婧自然不會傻到確認作答,干脆裝作沒聽見,坐在后面持續關注他的動靜。
正不無惡意的試著分析他話里的潛臺詞,忽然福至心靈的朝后視鏡望去,正好對上陳志南炯炯有神的目光。
可惡的是,他不但沒有第一時間躲開,似乎還諱莫如深的笑了笑,才慢悠悠的把視線轉回到馬路上。
“這個家伙是故意的!”
祁婧忽然想起,出門之前,陳志南一個人從外面進來。
說是去抽煙,可TM抽煙也不用耳朵幫忙吧?這么舊的老樓,隔音極差,恐怕站在門口聽到的“啪啪啪”還要更響亮些。
一個是他的舊情人,一個是咱的親老公,而現在咱就坐在他的車上!莫黎啊莫黎,你TM也是故意的么?
想到這,祁婧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視鏡里那寬闊油亮的額頭,呼吸不自覺的皺起了波紋。
到這時,她才忽然發現,自己該擔心的根本不是“獅王”的雄性殺傷力,也不是學長同志在告白傳奇里敢愛的執著,而是自己是否有心力筑起足夠堅固的防御!
也是跟岳寒可依洛小勇這幫孩崽子瘋慣了,直接穿這么香艷暴露的“戲裝”出門,太TM分不清戲里戲外了。
說起來,雖然只是個拼湊起來的戲班子,拍一系列段子式的短視頻,祁婧也覺得簡直太過癮了。
由于形式靈活,不論什么奇思妙想都能加進去,幾個月的嘗試下來,除了為公司引流的成就和充分搞笑生活,更有不一樣的發現和感悟。
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在這段時間不長的創作過程中,祁婧徹底的愛上了表演這件事。無數個進入人物的剎那,會深刻的覺得,那是去體驗另一種人生。
這種體驗,是充滿激情的,又是躁動不安的,渴望而魅惑,沉浸而顫栗。
也許是想更徹底的體驗一番“麗麗姐”的日常吧,干脆把整個禮拜天都裝進了大膽又風騷的野雞行頭里。
萬萬沒想到,被領導同志參觀了全程。
多年謹言慎行塑造的優雅形象毀于一旦也就罷了,偏偏許大老爺在他眼皮底下干得玉梅姑娘汁水淋漓啪啪作響,而她這個正牌夫人又泰然自若的在一旁作壁上觀加站腳助威。
繃著羞臊臉皮在姐妹跟前替男人撐面子,許太太還能勉力為之。可是,許家大宅的這份自由民主搬到陳主任面前,怎么還能指望他不想入非非,食指大動呢?
秦爺年紀不大,眼光卻毒,陳志南無疑是個千里挑一的“精品男人”。不要說年紀輕輕就混了個處級正職,光是這副相貌人品,就足以惹得一幫小姑娘命犯桃花了。
這樣的男人,在辦公室住上一宿,都惹得多少小母公務員把后宮易主的如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更別說只要點點頭,驕傲的可依姑娘都心甘情愿當姨娘這段癡情公案啦!
今晚,老公被困在狐貍精的被窩里,落單的有夫之婦許太太,面對煙草味兒的傳奇學長極富穿透力的目光,竟然沒有一絲的厭惡和抵觸,光剩下撲通撲通的小鹿亂撞是什么節奏?
要知道,自從祁金蓮紅杏出墻歸來,許老爺不但連籬笆都沒扎,更是出臺了快樂至上的放養政策啊!
他甚至從未表示過,是否存在跟什么樣的男人上床或者什么時候跟男人上床都必須通過審查這種潛規則……
“是不是只要……”
“如果來不及……可不可以……”
“他……會不會……”
“咯咯咯……浪起來了么你個小賤貨?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發騷的……誒呦喂——好怕怕呦!咯咯……是怕被吃得一點兒不剩么,咯咯咯——”
那個輕佻的聲音在車廂里流竄。
祁良家緊緊并攏著雙腿,心越跳越亂了!奶子長這么大才發現,要真的完全放下包袱,全身心的去做一個騷貨竟然需要多么大的勇氣。
“想什么呢,小臉兒紅撲撲的?到地方了。”
車停得悄無聲息,陳志南胳膊往椅背上一搭,扭身笑望過來。
“哦……”
祁婧慌忙回神,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蛋兒,連回望也不敢,悶頭下了車。
這是一家門面不大的小吃店,堂下滿滿當當的擺了三排桌椅,幾乎座無虛席。
后廚蒸騰的熱氣順著門簾子飄了出來,給明亮的燈光罩上了一層興旺紅火。幾個系著雪白圍裙的中年婦女穿梭在滿當當的客人中間,忙活得滿面油光。
三個人站在過道里張望了一會兒,才發現有一桌客人吃完收拾東西準備離席。陳志南趕緊過去占住了位子,一邊示意二位美女入座,一邊伸手招呼服務員。
“給來十個包子,一盤兒牛舌,一個老虎菜,三碗牛雜湯,多放點兒香菜!哦,香菜你們都吃吧?”
聽他如此干凈利落的點餐,祁婧跟莫黎相視一笑,同時點了點頭。進門時暈頭轉向,連招牌也沒看清。
從周圍餐桌上擺的吃食可以看出,這家主打的肯定是肉包子,連熱氣騰騰的空氣中都飄著一股好聞的油脂香。
“陳主任好像對這家店很熟嘛!”
店里被熱氣蒸得有點熱,莫黎說著話把皮夾克脫了下來,搭在椅背上。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無袖的針織背心兒,渾圓的肩膀和兩條牙雕似的胳膊立時露了出來,惹得旁邊桌上一位油膩大叔趕緊捏了張紙巾擦眼鏡。
陳志南呵呵一笑,不無感慨的回答:
“嗯!有年頭沒過來吃了,這兒的包子可是真材實料,保管你們吃一次記一輩子。”也不知是有意無意,說到“真材實料”四個字的時候,撩了“麗麗姐”胸口一眼。
祁婧也熱,可她里面的風光遠比莫導演誘惑多了。坐在陳志南對面,本來心里就提著根線,被他這么一瞟,連扣子都不敢解了。
剛才在車里由著思想的野馬奮蹄發情,本就濡濕的丁字褲怕是要擰出水來。只從外面走進店里這幾步路,就勒得她分外難受,剛好隱隱感到有些尿意,便起身去找衛生間。
遵照服務員的指引穿過廚房推開后門,拐彎抹角的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別好簡易的膠合板門,祁婧已經罵了那條作妖的內褲一千遍。
利落的解開絲襪吊帶,祁婧忍無可忍的把那根催命的繩索揪了出來,滑溜溜的布條上浸透了淫水,不可避免的沾得大腿內側一片濕涼。
腦子里過了好幾遍陳主任透視般的目光,還是咬了咬牙,把三角褲脫了下來,從包包里翻出個裝化妝棉的口袋,小心的裝好,塞進了側邊隔層里。
重新回到大堂,祁婧除了心頭惴惴,全身上下都覺得清爽了很多。先瞄了一眼座位上的陳志南,未見什么異狀,才邁開輕松優雅的長腿走了過去,小心的撫著裙子并腿斜坐。
包子已經上桌了,兩個人正在大快朵頤,還忍不住相視而笑。
祁婧聞著香味兒就已經垂涎三尺,翹起蘭花指捏了一個包子,剛咬一口,立馬就不淡定了。這包子也TM太太太好吃了吧!
不薄不厚的包子皮兒松軟彈牙,里面的肉餡兒肥瘦搭配剛剛好,滑而不流,松而不散,鎖著微燙的油脂,一沾舌頭就給所有的味覺細胞做了個全身按摩,然后撒著歡兒的往嗓子眼兒狂奔,那叫一個鮮香可口,直把祁婧的眼睛喂大了一圈兒。
身為北京土生土長的妞,祁婧對老北京小吃的理解可是跟童年的記憶一樣深刻。真正好吃的東西,往往藏在曲徑通幽的胡同里,而且多半脫不開日復一日的平淡生活。
其實,道理很簡單,只有像包子餃子炸醬面這些老百姓常吃的東西,才值得花心思研究,一遍遍的改良,求細求精。
這么美味的包子,他以前居然經常吃,真沒天理。
陳志南帶著那么點兒討好的目光遞過來,問了句:“香不香?”
“真香!”祁婧一邊點著頭往下吞,一邊又捏起了另一個。
“喝口湯,別噎著你!”
不知怎么,這副透著寵溺的口氣惹得“婧主子”心生了一窩的小小不服,偏要狠狠的再咬一大口,不顧矜持的大嚼起來。
誰知好死不死,正當她準備對第二個肉包子下口時,“咯”的一聲,打了個嗝兒。
旁邊的莫黎立時笑了起來,伸了條晃眼的光胳膊過來捶背。祁婧第一時間朝陳志南望去,總算稍松了口氣。他正忙著喝湯,沒功夫撿這個現成的笑話。
“見了好吃的就不是你啦,家里男人都不舍得管教你的么?”現成的臺詞,莫導演不說出來真糟蹋了這么好的機會。
祁婧剛想回嘴,又是“咯”的一下,趕緊埋頭喝湯。
好不容易平復下去,再想找補也TM晚了,最關鍵的,包子沒剩幾個了。祁婧索性偃旗息鼓,集中火力享受美味。
經過這么一折騰,又喝了湯,額頭立馬冒了汗,身上也更熱。裹著的風衣像太空服一樣厚重,無奈,這會兒卻更脫不得了。
本就愛出汗的許太太憑感覺就知道,里面那件又薄又透的襯衫早就濕透貼在了身上,一旦脫了風衣非引起騷亂不可。人家店里還要做生意呢不是?
“麗麗姐”暗忖命苦,只能一張接一張的抽著餐巾紙,不停的擦臉上的汗。今兒個是真正的“水逆”,命中注定要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都TM弄得濕噠噠的。
十個大肉包子,被祁婧后來居上,搶到了四個。一頓飯就這樣緊張熱乎的吃完了。
莫黎招來服務員,又要了六個打包,說一定得給他們家老宋帶幾個嘗嘗。陳志南轉向還在舔手指的祁婧問:
“你呢,要不要也帶幾個回去當早餐?”
“不用,”祁婧邊說邊拿出手機,“我要收藏這家店的位置,這么好吃的包子,當然每次都要吃剛出鍋的!”
陳志南一聽笑了,“果然是個正經吃貨,講究!”說完,別俱意味的瞄了莫黎一眼,叫服務員結賬。
出了門兒,祁婧先回頭看飯店招牌,“新冠小吃”——作者注:沃肏!
莫黎特正式的跟陳志南握手,笑瞇瞇的說:“陳主任,我們麗麗姐就交給你啦,你要把她安全的送到家哦!那咱們回見?”
“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陳志南低頭看了祁婧一眼,“以后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盡管給我打電話!”
莫黎笑著點了點頭,瀟灑的走向那輛兇猛的大摩托,跟動作片兒里一樣利索的跨上坐騎,帶著風開走了。
跟著陳志南來到漢蘭達跟前,副駕駛的門再次被拉開了。略一遲疑,祁婧抬腿上了車。不知是吃飽了心里有底還是馬上要回家,隱隱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輕松感。
車子開動了,這回不必后視鏡,光用余光一掃,高傲的大胸脯就盡收眼底。
“誒?你這是去哪兒啊?”祁婧發現車子在慢悠悠的往來時的方向開。
陳志南并未扭頭,眼睛里微微發光,“我帶你去看戲……”這回,他笑得一點兒也不像加繆了,怕是跟王晶更貼近些。
“看戲?”莫黎的“監控指揮中心”在祁婧腦際閃過。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果然,當車子緩緩接近剛剛可依停車的那個路口,一輛燈光雪亮,造型扎眼的大摩托從另一個方向拐了過來,向著小區方向駛去,不是莫黎是誰?
“這妖精居然殺了個回馬槍,想干嘛?”
當她把問號投影到陳志南的臉上,答案已經在心頭呼之欲出了。莫黎啊莫黎,你這……有點兒太不厚道了吧?還有身邊這個“老男人”,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車子在距離小區門口大約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了。陳志南原本迥然的眸子微瞇著轉過來,老不正經的笑了笑:
“走啊?”
祁婧盯著那張一貫認真嚴肅的臉足足有三秒鐘,眼前的情境讓她感到既尷尬又難堪,同時心中卻更充斥著荒誕可笑和沒羞沒臊的激動莫名。
不知道哪兒冒出來一股子倔強,祁婧橫了陳志南一眼,推門下車,徑直往小區門口走去。
這一片兒燈光稍暗,加上鞋跟又高,連著打了兩個趔趄。正想罵街,陳志南的大手及時接管了她的左臂。
立時,乳側豐盈的柔軟接連撞上硬邦邦的指節,“麗麗姐”的心跳隨著奶子不停的搖蕩再次加速,半邊身子都麻了。
樓道里沒有燈,陳志南點亮手機。祁婧的高跟鞋極為克制的回響無形中把黑暗渲染得更像現代版的聊齋。
一級一級的臺階墊在腳下,心跟著越提越高,那扇鐵柵欄防盜門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忽然,“嘎嘎嘎”幾聲浪笑從房門里傳了出來。
“躲什么躲?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看你能一輩子躲在被窩里?”莫黎略帶沙啞的調侃在外邊果然聽得真真兒的。
“這個妖精!”祁婧暗罵一句,禁不住有些氣喘,胳膊上被大手握住的部位應該已經汗濕了。
陳志南掏出一串用紅繩穿起的鑰匙,拎出一個,熟練的捅進了隔壁柵欄門的鎖孔。
“你怎么會有這兒的鑰匙?”祁婧壓低了聲音仍充滿驚訝。
陳志南小心的拉開鐵門,又開了里面的木門,示意祁婧先進去。等兩人都進到里面把門關好才說:
“這是我們家的老房子,老頭老太太都去海南了,一直空著。”說著開了燈。
怪不得,原來這位才是真正的地主。祁婧恍然之后忍不住又問:“那隔壁呢?”
“隔壁是我爸一個老領導家,也都過去養老了,正好湊一桌麻將。”
說起父輩時的這份輕松調侃,讓祁婧拉緊的神經觸碰到了一層熟悉的溫暖,盡量放輕腳步跟著他往里走。
男人的身型不及許博挺拔壯碩,肩膀卻很寬,個子也更高一些,放松的脊背稍微有些駝。他原來不止是辦公室里的領導,校園里的傳奇人物,還是某對老夫妻值得驕傲的兒子。
“他們是享清福去了,把房子扔給了我,也沒時間裝修布置,沒人租,就只好空著了。”聊著天,陳志南來到莫導演的監控臺邊,躬下身子,開始啟動電腦。
這樣的老房子,祁婧從懂事住到上大學,對里面的結構熟悉到閉著眼睛也不會撞墻的程度。聽陳志南的語氣中不無懷念,頓時對領導同志多了幾分感同身受的熟稔,心情不覺放松許多。
“怪不得他們給你取名叫志南呢,原來這個南是海南的南!”這個小玩笑比較像“麗麗姐”的作風。
陳志南一下被逗笑了,沒接下茬兒,卻回頭看了“麗麗姐”一眼,那個國產加繆明顯又回來了。
“那你在這住了多久?”
眼看著屏幕亮起,祁婧忽然意識到自己揪住這個話題停不住的往下追問,其實不過是在渴望逃避或者拖延而已,再故作輕松也躲不開眼下即將到來的窘境。
陳志南停下動作,似乎在回想,“我讀高三那年從遼寧法庫搬過來的,直到結婚,大概八九年呢。”說完,點開了監控畫面,轉身岔開長腿坐在了祁婧之前坐過的椅子里,眼皮一挑,望著依然亭亭玉立的“麗麗姐”。
音箱里傳出莫黎的笑聲一下子就把許太太拉回了現實。
怎么會這樣?居然黑燈瞎火的跟一個大男人獨處一室,還干著偷窺的勾當,而且偷窺的內容如此少兒不宜。
“肉包子也不吃啊?可香了!”只有莫黎哄小孩吃飯的聲音,那個男人呢?
一時間,祁婧的腦子有點抓不住重點,愣愣的盯著陳志南的眼睛,不敢往顯示器上瞟一眼。好幾次涌起拔腿就走的念頭,卻怎么也不好意思付諸行動。
“坐啊!”陳志南的笑容又被王晶附體了。
祁婧偷偷咬了咬內唇,濃睫一垂,忍不住橫了男人一眼,挨著椅子邊兒坐了下來,將目光投向屏幕。
畫面中,莫黎剛剛從床邊起身,邁著貓步繞床而行。皮夾克已經脫掉,手里也根本沒有說好的肉包子。
許博雙腿一屈一伸的坐在床頭,視線追著國際名模一臉的傻笑。
他身上的白襯衫敞著懷兒,露出胸腹間區塊分明的肌肉,下面那條平角褲總算完好無損。
在他身旁的床上,堆著一個用被子做成的巨大蠶繭,不分頭腳,很明顯,里面化蝶的是程姐姐無疑。
還好一個性器官都沒出現……祁婧暗暗舒了口氣。
不過,傻子也明白,莫黎此行根本不可能是來送包子的。為了配合治療許博的陽痿,三個人本來就勾搭連環男盜女娼,像今兒這么個值得紀念的良宵美景,怎能白白錯過?
“莫黎呀莫黎,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被領導同志給看穿了心思呢?害得我在這陪綁!”
祁婧心里叫苦,忍不住又瞥了陳志南一眼,正好撞上他的笑瞇瞇的目光,趕緊回頭老老實實盯住屏幕,脖子被烤得直發燒。
“不出來是吧?你再不出來,我可要搶你男人啦!”
只見莫黎繞到床頭,捉住許博的一只手,緩慢而執著的把男人拉了起來,修長的身段兒軟得像皮衣版的白素貞。
“得,這就等不及了……”許太太暗自嘟噥。
再看許博,臉上無奈的苦笑倒是看不出躍躍欲試,配合著起身下地的姿勢的確扭捏出那么點兒不好意思。
兩人身體交錯的剎那,莫黎皺著小鼻子不失時機的給男人使了個眼色。
這一串葷素搭配的小動作,直接把許太太看了個酸辣入味,肝火燎天。雖然劇情明顯還推進在調戲程姐姐的節奏上,可兩人眼神里的那份默契和親熱簡直太TM招人嫉妒了!
這還是昨天來家里做客那位愛心爆棚,端淑嫻雅的宋太太嗎?
可惜,祁婧心中的答案居然是肯定的!不過,這并不影響她罵上一句:“狐貍精!”
壩上別后,直到昨天,祁婧才算是跟莫黎第二次見面。
雖然裝扮上有了大幅度的變化,更像個良家媳婦,但那種灑脫率真的性格和做派一點兒沒變。這從她對小孩兒衣服上的熱情就可見一斑。
如果說有什么不同或者更深的理解,應該還是在她們看上去忒不搭調的夫妻關系上。
這對組合,完全不像世人以為的那樣,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或者花瓶傍上了煤老板。從他們進門的一刻開始,祁婧就憑著女人的直覺感受到了一種自然流動的平等跟和諧。
即便是在外人面前,這兩個人也能完全本真的表達自己的感受,感知對方的情緒,毫不做作又恰如其分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光這一點,祁婧就得承認自己一時還無法做到。
在臥室里喂奶的時候,莫黎特意把門關嚴。許太太有好幾次都以為她要坦白給許博做“輔導”這件事了,可沒想到,這妖精是想親自體驗一把喂奶的感覺。
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抱住淘淘,撩起衣襟,小心翼翼的往上湊,祁婧的心軟得快化了,不過立馬就被她的驚叫給逗得前仰后合。
這是個多么可愛的妖孽啊!祁婧連奔兒都沒打,就把給唐卉留的干媽名額授予了這位姐姐。
至于她跟許博的貓膩兒,人家夫妻那么恩愛,而且,如今的許太太也早已不是從前的許太太了,只要許老爺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別的并沒那么要緊。
甚至,在老宋借口當逃兵之后,她還為莫姐姐打抱不平,回家后跟自個兒男人吐了個槽。
今天之所以這么痛快的來幫忙,自然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心里的芥蒂早已煙消云散。
然而!但是!!但可是!!!可但是!!!!
眼下的情況可不是不顧頭臉的時候,旁邊坐著個人狠話不多的領導干部,那邊喊著叫著上演游龍戲雙鳳,叫我們的“麗麗姐”夾在中間如何TMD自處啊?
“來呀,寶貝兒,到媽媽這兒來,媽媽懷里有奶吃——”
聽聽,這魂兒叫的,已經進入COSPLAY物我兩忘,不瘋魔不成活的境界了。
不知為啥,祁婧不敢去看許博的表情,只盯著莫黎,欣賞她極致婀娜的身段兒半躺在床頭,伸出尖尖的靴子去勾男人的腿彎。
許博被迫趨前,一條腿剛跪上床,兩條雙頭蛇似的美腿已經兵分兩路繞到了他的肩頸之上。
“哦——真棒!好哥哥,嗯——媽媽的奶子好不好吃?啊——哈哈哈你個小調皮敢咬我……哦哦——親我!嗚嗚——”
不愧是當導演的料,連吻戲都能獨立完成。祁婧有點兒自嘆不如,更可憐毫無表演天分的許先生,被戲精上身的莫黎一連串的騷浪表演迷得直挺挺的愣在當場。
這時莫黎雙腿一分,剛好落進許博的臂彎里,兩只楊麗萍款的光胳膊高高的伸向男人的臉。許博識趣兒的配合著探出身子,被她摟住了脖子。
這個劍拔弩張的姿勢,如果不是衣著完好,兩人已經深入淺出互通有無了。
“嗯——好孩子,快來吧,姐姐要你!哦——親我!愛我!哼哼……快來干我——”
如此混亂的稱呼聽得祁婧忍俊不禁,可騷浪到天際的調調卻又讓人渾身發緊。驀然回首,發現陳志南靠在椅子里,根本沒看屏幕,兩道目光熱烘烘的看著自己。
“你看我干嘛?”祁婧覺得再不說點兒什么,只會更尷尬。
“有人喜歡看戲,有人喜歡看看戲的人……”陳志南的目光熱度不減。
祁婧被盯得敗下陣來,回望屏幕,“切……我才不喜歡看這種戲!”
“可你好像也不討厭,不生氣……”這個“老男人”終于開始刺探重點了!
“誰說我不生氣啦,這不是,都是迫不得已嘛……”
說到后來,祁婧的聲氣越來越沒底,紅霞燒到了耳根。正在這時,莫黎爆出了一聲酥媚悠長的嬌吟,緊接著,許博開始撅著屁股用身體搖晃那兩條美腿。
配合著節奏,莫黎歡聲大作,叫得就像真被肏爽了一樣,演得惟妙惟肖。
可是一直盯著屏幕的“麗麗姐”卻在冷笑,從側面看去,許博的家伙已經被她撩得完全勃起了,把平角褲撐起老高的帳篷。
剛剛那狠狠的撞擊之下,莫黎叫得夸張,雖是做戲,可那眉峰微蹙,倏然散亂的表情卻是實打實的美了,爽了!無可置疑,許博頂到了關鍵所在……
屏幕前的“麗麗姐”比誰都知道,看了一晚上的激情戲卻無處發泄是怎樣的水深火熱。最值得羨慕的就是秦爺,這會兒應該在“情人酒店”里翻云覆雨,干得生靈涂炭雞犬不留吧?
“你個莫妖精還在這玩兒什么“假作真時真亦假”,真是自欺欺人,莫名其妙!”
或許是夫妻連心,被架在火上的許博應該是看不過眼,有些憤世嫉俗了,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整個大床都搖晃起來,在莫黎一聲緊似一聲的高腔兒里,“咚咚咚”的撞墻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忽然,祁婧聽見旁邊的折疊椅挪動了一下。第一時間緊張的望過去,陳志南已經朝她湊近了些,緊張疑惑中恍然發現,被撞得“咚咚”響的墻就是他身后靠著的那堵。
雖然仍隔著一米多的距離,祁婧卻幾乎聞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陳志南略帶自嘲的笑了笑,居然讓緊張的氣氛瞬間透出三分喜感。
可惜,她不敢笑。
憋著笑紅頭脹臉的轉回到屏幕,“麗麗姐”等來了劇情的重大進展。那個巨大的蠶繭被剝開了一角,一個黑黑的小腦袋露了出來。
等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奮力協作撞墻的兩人也發現了她。
再與世無爭的好脾氣也受不了這份捉弄吧,程姐姐終于忍無可忍,面露猙獰,一手兜著胸前的被子,一手去撕莫黎的臉。
莫黎兩手對一手,游刃有余,沒兩下就把化蝶而出的程仙子給拽了出來,一邊反擊,一邊不露痕跡的朝她身后使了個眼色。
程歸雁單手捂胸,身上的被子迅速被扯了下來,心生警兆,驚慌回頭,剛穿好的小內褲已經被扒下了屁股。
這個匍匐撅臀的破綻實在賣得太到位,祁婧眼睜睜看著許大將軍撲楞一下跳了出來,彈在一瓣雪酥酥的屁股上,不由分說,“滋”的一聲,全根沒入。
“啊——嗚嗚……”
程仙子被插得仰頭縮頸,塌腰綻臀,兩條大大岔開的跪姿美腿一陣哆嗦,剛剛吐出歡聲的鮮潤櫻顆被莫姐姐的烈焰紅唇接個正著,兩張絕美的臉鼻息交匯,香唾粘連,如膠似漆的吻在了一起。
這香艷到詭異的畫面把“麗麗姐”看呆了,不自覺的探出身子,揪緊了膝頭的手包,立刻就聽到“啪啪啪”的急速肉搏聲響徹了天際。
程歸雁再也顧不得捂緊胸前的被子了,兩只雪玉鮮亮的大白兔縱越而出,被身下的莫黎一手一個,雙雙逮住。雖然剛出安樂即陷魔爪,依然無比歡快的躍動不止。
還沒挨夠十來下,程仙子的氣息就明顯不夠用了,脫開熱吻的同時,聲聲嬌吟流溢而出,在單調的“啪啪啪”中扯開快樂的詠嘆!
而一切陰謀的始作俑者莫姐姐嘗夠了櫻桃的甜美之后,開始越縮越往下,明顯在揶揄那雪峰頂上剛剛熟透的兩顆草莓!
此刻的“麗麗姐”,不僅僅視線是直勾勾的,連脖子以及腰背都是直的。她用僅存的意識控制著早已爆發騷亂的呼吸,好讓自己的大奶子不至于起伏太過明顯。
下面又濕了,流了,現在只能祈求這條裙子是TM防水的,不然等下椅子上都會一片汪洋。
如果,是的,如果那個“加繆”此刻過來欺負她,撩起她的裙子,像許博那樣直接把大雞巴捅進去,她一定不會反抗,絕不反抗,最多忍住不叫出聲來!
可是,那個色瞇瞇看了一天的家伙好像也TM石化了,一點兒獸血沸騰的跡象也沒有。難道他有鼻炎,聞不到這滿屋子的騷味兒嗎?
“啪啪啪”的肏屄聲越快,時間反而走得越慢了,不知什么時候,還TM摻了水,變成了“啪嘰啪嘰”的靡靡之音。
“嗯——嗯——嗯——嗯——”
程歸雁似乎撐持不住,終于撲進莫黎的懷里,只剩屁股還撅在半空。極力壓抑的呻吟越來越短,越來越尖,而身后許博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他這是憋著火,要直接把她肏到高潮了!這個臭老公,壞老公,傻老公,變態老公……”
祁婧的腹誹還沒結束,程歸雁的調門兒就變了。這次遠比剛剛那次叫得歡快叫得響,甚至帶著她懊悔而悲痛的嚎哭時那種撕心裂肺。
叫聲迅速拔高的同時,那兩條跪著的健美長腿忽然向外伸直,害得許博只好死死摟住她的腰胯,繼續沖刺。
“嗯嗯嗯嗯……啊——啊——啊——哈哈哈……”
激爽的歡叫歸于顫栗無聲,程姐姐的兩條腿終于繃得筆直,身子像根三腳架似的立在床上,開始持續的痙攣。
許博在她完全撐起的剎那狠狠的一戳到底,又迅速拔出。
不出所料,“嗤”的一聲,迅疾清亮的水花噴了出來,一股接著一股,雖越來越弱,卻汩汩不絕,即使身子已經轟然癱倒在了床上,仍然從顫抖的雙腿之間吐著泡泡。
“麗麗姐”亟待拯救的靈魂哀鳴一聲,向天告頌狂風暴雨可算過境了,沒想到,好戲并未結束。
莫黎把軟得像龍須面似的程姐姐推到一旁,一骨碌爬了起來,無比利落的跪坐在許博的腳下,小臉兒剛好對上還裹著淫汁的許大將軍。
只見她靈舌一吐,脖子一抻,由下及上,從卵蛋一路舔到龜頭,一口就把許大將軍吞了進去。
一連串熟能生巧的“收武士刀”絕技把“麗麗姐”看得直咂舌。話說,這可是自己的保留節目,就這么因地制宜順風順水的被盜版了么?
很快,無情的現實就給許太太上了一課,別看莫黎小嘴兒不大,深度簡直不可見底,吞吐之間,小舌頭上下翻卷,浪汁橫飛,直把許博吸得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
“沃……這是高手……”
旁邊的陳志南差點兒冒出的臟話更加刺激得許太太鎖緊了眉頭,纏著脖子直吞口水。
這時,稍微回過神來的程姐姐也被眼前的景象吸住了目光,屏幕內外已經湊夠了三個人的觀摩團。
眼看著許大將軍身陷囹圄,作困獸斗,許博也齜牙咧嘴爽得直抽氣兒。
馬上進入緊要關頭。突然間,電話鈴聲大作。
祁婧跟陳志南都嚇了一跳,趕緊檢查自己的手機,很快發現鈴聲來自顯示器的音箱。
畫面中對鈴聲有反應的只許博一人,視線投向搭在椅背上的舊西裝。
鈴聲持續,莫黎的動作卻并未中斷。只見她嘴里吃著高速棒棒糖,大眼睛向上一翻,哀怨與春水并至,渴望和熱情化作深潭。抱著男人的屁股,儼然一副不把你吸干別想逃脫的火辣勁頭兒。
許博好像一下就被她的眼神兒給電蒙了,本來箭在弦上,深深的眼窩里一陣狂熱掠過,伸手抓住了莫黎的短發,快速的挺動屁股。
白熱化的焦灼只持續了不到十秒,驟然一聲悶吼過后,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唯有男人屁股上的肌肉神經性的收縮著,淫靡的空氣中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吞咽……
吞下最后一口濃精,莫黎才吐出濕漉漉的男根,笑望許博,劇烈的喘息。嘴角沾染的半點濁白與艷麗的紅唇交相輝映,襯出一縷暢快得意。
許博并沒急著去找剛剛斷掉的電話,而是捧起莫黎的臉,吻在她的唇上。
警鐘長鳴的電話鈴聲里,許太太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熱燙的臉上有些僵,眼睛里澀澀的,辨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著許博下床掏出電話,臉上仍掛著滿足的微笑,她默默的告訴自己,只要他開心,這其實也沒什么……
沒想到,這份讓許太太著迷的開心沒持續多久。把電話撥回去的許博立馬變了臉色。
“什么?偷拍……你們在哪兒?等著我馬上過去!先別報警。”
掛斷電話,屋子里的另兩個女人也緊張了起來。許博一邊系著襯衫的扣子一邊對莫黎說:“是可依她們,被旅館的人偷拍了……”
莫黎聞言立馬拿過自己的手包掏出一串鑰匙,“你的衣服在隔壁……”說完就拎起皮夾克,邊穿邊往外走。
祁婧還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愣神兒,胳膊已經被男人的大手捉住,被迫站了起來。
“咱們先躲躲吧!”
男低音渾厚的溫柔里能聽出不容質疑的果斷,可他臉上引而不發的壞笑才是點睛之筆,讓祁婧立時明白了兩人眼下的處境。
踮著腳尖兒被男人快速的拉到了走廊里,燈迅速的熄滅,黑暗中只聽見輕微的開門聲,緊接著腰里一緊,雙腳離地,感覺被男人抱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打橫兒坐在了他腿上。
男人抱得很緊,卻并未故意占便宜,有力的臂彎勒在腰腹之間,既沒往上探索,也沒往下猥褻。
然而,這一番動作實在是太過緊張突然的,奮力壓住心口的砰砰亂跳,祁婧才總算沒喊出來。
根據印象,這里應該是廁所,兩人正疊坐在馬桶蓋兒上。房子久沒人住,倒是一點異味兒都沒有。可這樣親密的緊挨在一起……
沒等“麗麗姐”胡思亂想,房門就被打開了,然后是開燈的聲音,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簡短的交流之后,一個人出去了。
祁婧一動不動的坐在男人腿上。難言的沉默讓狹小空間里的空氣都幾乎凝固了,可此時此刻也只能沉默。
然而,理所當然的安靜卻并不真的存在,至少在“麗麗姐”的耳朵里,就被自己的喘息弄得轟轟作響。
她本來沒有任何理由躲著自己的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領著來看什么好戲,鬼使神差的躲進廁所,這份避貓鼠似的緊張刺激讓她莫名興奮,細想簡直荒唐至極。
估計男人的另一條胳膊無處安放,也環繞了上來,同樣沒有過分的舉動,卻比另一條位置更高。
這逼得“麗麗姐”盡量挺直脊背,把沉甸甸的胸乳升高,怎奈這樣一來,小腹間的呼吸起伏越發明顯,軟軟的壓迫著男人的手臂,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勾引。
祁婧一手扶著墻壁,一手搭在男人前臂上,黑暗中微微一側,肩膀靠上了男人的胸膛,耳根的發絲被溫熱的氣息一吹,乍起的絲癢尚可忍耐,呼吸卻怎么也無法保持平順了。
這時,大腿右側那根半軟不硬的家喻戶曉的東西似乎不安分起來,正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漸漸變硬。
祁婧再次聞到了好聞的煙草味兒,只是不知怎么帶著股濕氣,好像還透著呻吟。
即使她努力的把注意力關注到外面穿衣的動靜,腦子里還是不停閃過剛剛激情奔放的淫亂畫面,沒一會兒腰就酸了。
這一天,怎么這么長,實在是太難熬了!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再次響起,高低不同的開門關門聲“砰砰砰”好幾下,擱在門外的說話聲和高跟鞋清脆的下樓聲才漸漸遠了。
世界歸于平靜,陳志南的胳膊并未放開,祁婧也不敢妄動。
“人都走了,難道他……他想……”
這個念頭一起,“麗麗姐”那顆原產自良家閨閣的騷浪芳心“咚咚咚咚”的差點兒跳出腔子。然后,她就又聽到了那個渾厚的男中音:
“沒想到,你還挺有分量的……”
一個標準的“鯉魚打挺”,許太太起身推門邁出了廁所,臉上熱得快冒煙了。好在四下一片漆黑,雖不敢妄動,也不必躲避男人犀利的目光。
陳志南跟著出來,也沒開燈,稀里嘩啦的打開門,自然而然的挽住祁婧的胳膊,兩人借著手機的光亮下了樓。
出了樓門,陣陣涼風撲來,祁婧才算獲得了喘息的空間,大口的換氣。
雙腿之間和屁股蛋上被過堂風蕩起片片濕涼,想到借著夜色的掩護,暫且可以放任不理,步子才逐漸恢復了優雅。
直到回到車里,兩個人都沒說一句話。這回祁婧搶在陳志南開門前就鉆進了后排。
目的地自然心照不宣,車子再次上路,直奔那個“情人酒店”。
未過路口,遠遠的已經望見酒店大門,陳志南就停了車。祁婧剛想下車,卻被他打個手勢攔住了。
“在這等著,我去看看,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祁婧嘴巴動了動,竟真的坐著沒動。若放在平時,即使許博這樣要求她也未必這么乖巧聽話,這是怎么了?
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心頭忽然有些忐忑。等著,這要等多久?酒店門前,可依的甲殼蟲,莫黎的宇宙飛船還有許博的奧迪都在,但愿真像他說的沒事。
原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五分鐘不到,陳志南已經出來了,腳步輕快的往這邊走來。還沒到跟前,許博一行五人也走下了臺階。
“到底怎么回事?”
陳志南一上車,祁婧迫不及待的問。
“沒事,幾個毛孩子不務正業游手好閑,許博到那兒就給震住了。”
“不務正業游手好閑”八個字結合之前許博的電話能明白陳志南的故意概括,后半句卻把祁婧聽得有點兒懵。像許博這樣靠讀書成家立業的好孩子,啥時候能一出場就鎮住小混混了?
可畢竟是親眼看見他們完好如初甚至有些興高采烈的離開的,也由不得許太太不信。
“那,我送你回家吧!”
看來陳主任是不打算多做解釋了,回頭問許博也是一樣。而且,如果這會兒開車追上他們,難免又要面對尷尬,多費口舌,想到這,祁婧點了點頭。
“嗯……”
陳志南啟動了車子,拐入另一個方向,十多分鐘后就上了四環,車速明顯快多了。
車廂里大段的沉默肆意蔓延,讓祁婧覺得有些坐立不安。她本不是個愛撐場面,裝矜持的人,經過了今天的瑣碎尷尬,跌宕起伏,更沒法故作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想到早晚自己也要辭職了,說不定將來再沒機會跟這位領導有什么交集,悵然若失之感油然而生。
可偏偏這時候,后視鏡里,那雙眼睛又朝大奶子掃了過來。
“我說,能不能把你的視線控制在商務區?”
這是從唐卉那里學來的名詞,在談合同時,用來規范那些不怎么注意個人修養的金主亂竄的目光。這會兒拿來借用,實在是憋得慌,想逗個悶子而已。
陳志南“呵呵”一笑,倒是沒回避,直接不恥下問:“哪里算是商務區啊?”
祁婧沒想到這人這么較真兒,伸手往脖子上一比,“這里往上,就是商務區!”
陳志南瞟了一眼后視鏡,點了點頭,“哦,那往下呢?”
這TM就有故意越界的嫌疑了!祁婧心頭一跳,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么接茬兒。
“是開發區?還是未開發區啊?不會是無人區吧?看著可不像……”
“是特別行政區!”
話一出口,“麗麗姐”就后悔了。無論是什么區,都TM可以自由聯想,就是寫上嚴禁煙火或者擅入者死,也攔不住男人齷齪的想象力!
“是嗎?那……是不是也要實行一國兩制啊?”
“咯咯咯咯……”祁婧實在是沒憋住笑,不愧是領導,政治覺悟就是高,“一國兩……制你妹啊制!”
原諒我們的“麗麗姐”爆粗口吧,這“一鍋兩只”實在是太TM形象了!
陳志南被罵得哈哈直笑,這似乎也是他一天下來,唯一的一次開懷大笑。祁婧捯順了氣兒,注意到他側臉上皺起的笑紋,又想到了加繆。
“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祁婧的心情被暢快的笑聲帶動起來,卻不想繼續在政治問題上糾纏,冷不丁就想到了一個掛了許久的疑問。
“問唄,不用提前請示。”陳志南語氣隨和的調侃。
“你跟可依……你們……”
那個“為什么”就在祁婧的舌尖滾動,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為什么?一個有婦之夫你問人家為什么,為了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行不?
“哦,這個啊!你們可真是好姐妹……”陳志南的聲音一下低落下來,“小秦是個好女孩兒,她……不過是一時熱血,我不能害人家一輩子。”
這回答也太正人君子冠冕堂皇了吧!祁婧完全沒有刺探隱私的快感。不過接下來,陳志南的話卻字字都砸在她的心坎上:
“我從來不會跟沒結婚的女人上床。”
第一時間,祁婧就想到了林憂染,那個新年夜的有夫之婦,那個連青春少女都會拜倒在她裙下的女人。
此刻,車子已經下了四環,在路燈幽暗的街市里穿行,張牙舞爪的暗影在車廂里飛快的掠過,捕捉著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凌亂想象。
“所以,你明知道林老師結婚了,還要去給他彈吉他是么?”
祁婧的聲音很輕,帶著濕粘絲滑的毒性,從陳志南的沉默判斷,他聽清了。
后視鏡里的男人笑了,笑得滄桑而詭異,寬容而犀利。
“小師妹,你想知道什么?那不過是一場年少無知的告白秀……”
雖然陳志南的語氣足夠輕松,祁婧仍從帶著調侃的話語里聽出了份量。人都說,刻骨銘心的愛戀一生只有一次,不必再問也可斷定,林憂染就是那個唯一。
至此,許太太對那個有夫之婦的理解又有了新的深度,她是個善良而勇敢的女人,敢頂著世俗的目光給予一顆赤子之心應得的褒獎。這樣的女人,值得尊敬,值得崇拜,值得愛,甚至值得嫉妒。
接下來的沉默把祁婧帶進了熟悉的街道,這預示著今晚這趟并不尋常的行程即將結束。
“你能不能告訴我,喜歡過程姐姐嗎?”
或許是不想在傷感故事的氛圍中道別,祁婧還是提了個跟今天的主角相關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在大風火鍋的城頭種下的,曾惦記著為可依討個公道,現在時過境遷了,卻依然有些好奇。
陳志南遲疑片刻,無聲一笑,“我們是鄰居,那時候只是覺得她很堅強,很有心勁兒,就想多鼓勵鼓勵她……其實在感情上,我是個開竅比較晚的人。”
“所以你才喜歡成熟的么?”祁婧不假思索的殺了個回馬槍,“那你覺得,現在的程姐姐和莫黎姐哪個更有魅力?”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她們都是結了婚的女人。
陳志南胳膊肘往椅背上一搭,祁婧才發覺車子已經停了。男人的目光比之前透徹了許多,少了些壓力,多了些隨性。
“你為什么不把自己也加進去?”
馬達和顛簸消失之后,車廂里驟然安靜了下來,雖然外面依然喧鬧,卻顯得格外遙遠。
祁婧發現自己把自己擱進去了,整晚上一直侵擾著她的緊張和不安重新回到了身體里,在那不閃不避的目光里,她嗅到了誘惑的味道,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兒。
“好啊,加就加,你一個個的說!”當下也只有硬著頭皮聽下去了。
陳志南深深看了祁婧一眼,開啟了男中音:“可不可以不說莫黎?”
“為什么?”祁婧可不允許他把自己逼到墻角,卻掉頭就逃。
“因為我覺得,我只有被她品評的份兒,沒資格評價她。她就像生在聚光燈下,卻根本無視自己的魅力,所以,魅力這種事,跟她無關。”
祁婧啞口無言。
“既然說到魅力,不如把小秦也加上,她不是也有男朋友了嗎?”
很明顯,陳志南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她是很有魅力,而且是天生的,又聰明率真,又活色生香的,最關鍵的,她對自己的魅力有恰當的認知,有十足的自信。就是,有些過于鋒芒畢露了,是個帶刺兒的玫瑰。”
“咯咯……所以你退縮啦?”許太太忍俊不禁。
陳志南聳聳肩,慨然一笑,接著說:“玉梅,哦,歸雁——我還是覺得她原來的名字順口。她呢,當然,先天條件是無可挑剔的,但很不幸,美貌對她來說,多半是個負擔,幾乎沒怎么體驗過魅力這玩意兒帶來的好處。雖然看上去賞心悅目,如果無法走進她的內心,一點溫度都不會感受到。”
如此入木三分一針見血的評價,徹底把祁婧說愣住了,品咂片刻才問:“那我呢?”
陳志南笑了,笑得很開,又慢慢收斂,隨著笑紋兒的消失,眸子越來越深,深得仿佛倒映著時光,萃取了星辰。
車門開了,陳志南鉆出車外,還沒等祁婧反應,已經拉開后排車門坐了進來。
先是心頭一陣狂跳,緊接著語無倫次,“你干嘛……嗯——”隨著一聲嬌吟,陳志南的胳膊已經攬過腰背,扣住一邊胸乳,把祁婧整個人摟進了懷里。
“轟”的一下,穿著清涼的“麗麗姐”全身都像是掉進了火山口。之前的種種緊張,羞怯,不安和聯想都瞬間被召回了身體,在濃濃的男人氣息中點燃了劇烈的喘息。
慌亂中,祁婧一手推著男人胸口,一手撐住前座的椅背,忽然覺得大腿一熱,一只大手順著絲襪的吊帶摸了進去。
祁婧連忙并攏雙腿,緊緊扣住入侵的手腕,粗大的手指差一點就戳到毫無防備的肉唇上了。一陣毫無征兆的心慌驚得她幾乎說不出話來,與此同時一股熱流在不遠的身體深處喚醒了鉆心的酥癢。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女人,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多么矜持,多么高貴,多么有學問有修養,男人見了她,都只會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男人壓著喘息的話語就在耳邊轟然回響,大手卻停止了進攻,反過來溫柔的握住了祁婧的手,把它按在腿上緩緩的摩挲。
“我告訴你!你就是那種女人,既天生麗質,又萬種風情。我甚至覺得,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誘惑……”
每一個字都是燙的,蠟油一樣滴在心上。祁婧覺得自己在慢慢變軟,在漂移或者流動,胸腔里有什么在融化著,膨脹著……
突然一股濕熱從一側胸尖兒上溢出。整整一天沒有喂奶了,那兩個家伙本就微微脹疼,現在終于挨受不住蹂躪,泌出乳汁來。
文胸肯定濕了,襯衣也濕了,風衣估計也濕了,可她不敢去檢視。
“我喜歡你好久了,你還在上學的時候,我回校參加同學會就見過你,跟老師打聽你。沒想到,后來居然跟你調到了一個單位……可我不知道,你……我怕你生氣,覺得我是……我的確是,但我不會……破壞你的幸福,我……我就是單純的,打心眼兒里喜歡你!”
什么叫干柴烈火,什么叫心驚肉跳,陳志南的告白的確夠得上臭不要臉,但也夠直截了當,夠得上情深意長。
不破壞你的幸福,那不就是偷情嗎?這事兒咱有經驗!
祁婧出汗了,太熱了,連喘息都是燙的。被他握著的手背上透著莫名的安心,也蔓延著灼人的躁動。
她忽然絕望的發現,即使他不往里面伸,大腿上黏糊糊的斑斑劣跡也足以勾起男人的獸欲!
可是,他沒有。
他在說話,不停的說,比整整一天說的都多,都深刻,都懇切,都撩撥人心。
“那次上級搞創文活動,我想讓你來,這樣就有機會……沒想到,你把那么好的機會給推了……我猜不透你是怎么想的,也不好意思問……”
祁婧忽然想看看他的眼睛,他進來后,就沒敢去看了。
她努力控制著燙熱的細喘,試著抬起了頭,那兩團灼熱里竟閃著野獸一樣的饑渴,天神一樣的執著,讓人望著心驚膽戰,卻怎么也移不開視線。
“嗚——”
避無可避的親吻仿佛壓住了整個身子,祁婧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悲鳴。下面的大手開始握著她一寸一寸往里探索,而她的身體也在一截一截的繳械投降。
這就是王者,不必強迫,也能獲得臣服,無視規則,只對最鮮美的獵物下口!
近了,更近了,指尖已經觸碰到了濕漉漉的毛發,祁婧抽出了手掌,反按到男人的手背上。那里毫無防備,可以盡情享用!
“嗯——”
當粗糲的指頭按上那朵嬌嫩,祁婧渾身都顫栗了,在男人懷里輕飄飄的顫抖。
身體里憋了一天的渴望終于找到了方向,化作了涓涓細流涌出腔管,屁股也亟不可待的往上聳挺著,迎湊著,夾道歡迎著野獸的入侵!
“我們找個地方吧?”陳志南突然停止了親吻,下面即將入港的手指也抽了出來。
“嗯?”
祁婧睜開迷茫的大眼睛,愣了一剎才明白他的意思。
找個地方,找個地方再接著干?找個什么地方?去開房?現在,離開這里,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跟他徹徹底底,暢快淋漓的做愛?
“咔噠”一聲,車門開了,祁婧頭也不回的跳上了人行道。
夜風絲毫無法吹涼發燒的臉頰,身子里躁動的熱浪依然翻涌,腿心子里泥濘不堪,隨著飛速交替的雙腿不停研磨,把泛濫的淫液碾成泡沫。
不是她不渴望被干,被填滿,被狠狠的滿足,更不是擔心紅杏出墻惹老公傷心,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跟他去別的地方。
幾乎是小跑著沖進了電梯,自動門關上的同時,手已經伸進了裙子里。熱滾滾的汁液流了一手,那兩片驕傲的肉芽腫脹聳翹著,銷魂洞里奇癢難耐。
“嗯哼……嗯——”
指尖兒觸及的剎那,祁婧呻吟出聲,開始不管不顧的放手蹂躪……
這時,手機響了,以為是許博,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陳志南。略一遲疑,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不是想知道新年那晚發生的事么?我現在就告訴你林老師跟我說了什么。她說,如果想要我的人,你還不夠資格,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肏我,那就要乖乖聽話……”
通話中,祁婧的手指仍按在委屈的小肉唇上。陳志南的敘述就像魔力十足的咒語,把閃電般的顫栗送到了指尖,莫名強烈的快感直接擊穿了她的尾椎骨。
“那年的寒假,她來宿舍找我,就在一翻身就吱吱作響的鐵架子床上,我射出了人生的第一次……”
“嗚嗚嗚——”
一股熟悉的酸麻顫栗襲來,祁婧雙腿倏然發軟,“嘩”的一下,一大股水柱噴在了電梯里,緊接著又是一大股,又是一大股……
后面陳志南又說了什么,她根本沒聽見,顫抖著手指按下了按鈕,身子開始在顫抖中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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