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白得晃眼,毫無遮擋的罩下來,地上的沙石都在反光。
所有的人都穿著白衣服,戴著白帽子,面目不清的奔跑。
可依被人流裹挾著,沖進走廊。嗡嗡的耳語在狹長空曠中回蕩,雪白的墻壁上開著明亮的玻璃窗,大家都在朝里面望著。
是媽媽,躺在病床上,一身綠色的工作服上面灑滿了花瓣兒似的陽光。
對面的墻壁忽然分開了,所有的病床開始緩緩的向外移動著。媽媽的目光掃過人群,終于發現了她,笑著擺了擺手,轉過頭去。
一張張臉被照亮,所有的人都在笑,唯獨可依睜著錯愕又驚恐的眼睛大喊:「媽媽!媽媽你去哪兒,什么時候回來?」
沒人能聽見,包括她自己。
玻璃窗消失了,可依第一個沖了出去,卻在抬腳的一瞬,走進一間空屋子。
追著媽媽的最后一片白光消失在門口,一個高瘦男人的背影「砰」的帶上了門。
可依心頭一震,一個箭步沖過去握住門把手拼命的拉……
「誒,可依,可依醒醒……」
可依轟然睜眼,發現自己雙手抱著一只胳膊,整個身體依偎在男人的懷里,雙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懸空的腳丫裹著雪白的棉襪正沐浴在清晨的陽光里。
心頭的惶急無助漸漸遠了,淡了。意識重新支配了身體,才清晰的聽見了另一個人的呼吸。
昨晚,自己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可依深深舒了一口氣,卻別扭的不想抬頭。一團溫暖蓬勃的氣息煨得她渾身舒暖,雖然腰腿有點酸麻,卻絲毫沒有宿醉之后的空乏疲倦。
那一下關門聲帶來的委屈不甘,以及長久以來的累累郁結,似乎都被昨夜的眼淚連同酒精一起滌蕩一空。一覺醒來,可依有點兒神清氣爽,怕是臉蛋兒都是紅撲撲的。
他就這樣摟著我坐了一夜……
想到這,可依才發覺男人的兩只手,一只在自己腰上,一只搭在腿上,自然而然的攏住自己。
如果是尋常女子,怕是要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跳開,做完周身安檢之后瞪著驚恐的大眼睛回望質詢。
可是,可依姑娘本不是池中之物,都摟一晚上了,這會兒一驚一乍的也太特么綠茶了。心頭的羞意撲騰了兩下就偃旗息鼓,莞爾一笑,竟張開雙臂,把男人抱了個滿懷。
岳寒不知道自己是被當成門把手被搖醒的,只覺得腰背都快斷成好幾截兒了,正盼著起身活動活動,疏通下血脈,沒想到體貼的圍上來一圈兒依戀牌兒的護腰。
胸腹之間壓上來的嬌彈酥軟擠得他氣息一滯,心中卻有一團柔波化開,滿懷馨香四溢。
岳寒從小就知道自己很受女孩子歡迎,不光外形陽光俊朗,性格也隨和灑脫,既不孤僻清高,也不張揚霸道。按說到了二十五歲,兩性之間的親密經驗早該豐富得不能再豐富了,誰成想,今天,他還是破天荒頭一遭被女孩子如此大膽的投懷送抱。
直到昨天,他才算跟這個女孩兒有了真正面對面的接觸,雖然不是初識,從下午到晚上,在一個基本陌生的女孩兒面前,輕松言笑,舉杯暢懷,那是在他的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美妙滋味。
女孩是美麗的,跳脫的,像一只提早飛來尋找春天的雀兒,有著驕傲鮮亮的羽毛和一張銳利的巧喙。
只是,在這冬日里終究顯得有些形單影只。
白日里不著痕跡的戚然落寞,餐桌上薄言稀語的貪杯買醉,直到夜深人靜時花堤盡潰般的嚶嚶慟哭,自始至終,岳寒都心有所感,戚戚共鳴。
當然,那應該是個牽扯著另一個男人的故事,跟自己渺不相涉,然而,不論是機緣抑或單純的湊巧,總有一份不欲辜負的信任讓他把她摟在了懷里。
「哎,我說,睡醒沒?還賴上我了合著。」
可依姑娘不是不知道尷尬。昨天哭天抹淚兒的狼狽相一定丑死了,全被他看在眼里。恰恰是懷了避免面對面平添尷尬的心思,才摟住了他的腰。
敞開了心懷的小動作是撒嬌也是謝意的表達,可就是有人不懂得未雨綢繆周全婉轉的女兒心,不由得一陣羞惱:「別那么小氣!再歇會兒……」
「姐姐,不是不讓你抱,我這老腰快報廢了,再不讓活動活動,下半輩子得坐輪椅。」
「哦!那……我給你捶捶……」可依微微欠身,握拳在岳寒腰背上輕捶,只是不肯抬頭。哪知道這一番動作惹得岳寒連聲叫了起來:「誒呦呦!別動……麻了!麻了!麻了!」
只覺得岳寒渾身一僵,順著床頭倒了下去,可依被他叫得一動不敢動,被帶著順勢趴在了他懷里,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分外辛苦。
過了一會兒,她才抿著笑抬起澄澈如新的大眼睛,總算找到了自然話題:「好點兒沒,給你揉揉?」
岳寒伸臂舒腰躺在床上喘息一陣,除了兩條腿不敢動,腰背漸漸恢復知覺,聞聲低頭,只見可依發絲散亂,眼角鼻洼還殘留著哭過的痕跡,卻轉動著漆黑的眼珠,笑得跟個水蜜桃似的,不由得一呆。
恍惚間覺得胯下腫脹堅硬陷入大片綿軟溫柔,一陣舒爽難言,突然意識到那是晨起的生理反應,條件反射似的往后撤了下屁股,立即惹來兩腿過電似的酸麻,不禁齜牙咧嘴。
可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正要發作,全程觀賞到了那傻瓜的一串連鎖反應,更加忍俊不禁。
頂在腰腹之間的條狀物她早留意到了,形勢本不容她躲避,此刻給她捉住窘迫,玩兒心大起,反而裝作不經意的貼近,斜著媚眼調侃:「不會也麻了吧?」
岳寒咬住一口老血,臉被憋得通紅,怎么也沒想到這女流氓如此心懷天下又以人為本,問出這么針砭時弊又微言大義的話來,簡直把幾萬年來男人這個物種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摩擦摩擦!
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叔叔嬸嬸都忍了,隔壁老王也活活不能忍!
一念方生,岳寒全身的血液都造了反,瞬間沖開了任督二脈,一個翻身把可依壓在了身下。
可依一句話出口,本有點兒后悔,不過看到岳寒脹紅的臉心里就樂開了花。可哪知道她還是大大低估了豺狼突破窘困的野性,轉瞬之間,就覺得自己的臉被他的目光烤得直發燒。
原本,她非常清楚男人的獸血被點燃的速度是用毫秒計的,可是,一夜溫存守護之后,早沒了那份警惕了。
或許,對于這個家伙,她的內心早已撤去提防。
被掀翻的剎那,她的嘴角還帶著笑,雙眼朦朧的驚詫里跳躍著熾熱的光芒,雙手下意識的抵住他的胸膛,擺出防御的架勢,可還沒怎么用力,已經氣喘吁吁。
「你……你不是麻了嗎?」她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問這個,一邊笑一邊毫不示弱的瞪著他,全不知道那目光比赤裸裸的勾引更囂張一萬倍。
她居然還揪住不放了!麻了能如何,不麻又待怎地?
岳寒根本沒注意她問的是哪條腿,只覺得那朵紅艷艷的小嘴巴太可恨了,必須得狠狠的親它!讓它有的沒的胡說!
可依緊喘慢喘還是沒把握好節奏,剛呼出一口氣,嘴巴就被堵住了。胸口一陣空虛繚亂,不自覺的挺起,偏偏又被一只大手捉個正著,揉得她驚慌失措,眼看缺氧了才想起了鼻子的功能。
憋悶的胸肋間終于得到補給,才發現兩片唇珠快被野豬啃完了,忙不迭的獻上香舌救急。一時間,喘息若狂風過境,吮吻似驚龍吸水,悶雷滾滾,遍地狼煙。
近似瘋狂的親吻和喘息帶走了每一滴津液,可依被吻得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摟住岳寒的脖子,忘情吮吸,不停絞扭的腰身也越來越熱,越來越干,只有一個地方變得暖濕泥濘,饑渴難耐中不禁輕輕的哼出了聲。
岳寒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劇喘著看他,疑惑的目光里帶著一絲惶恐。
可依瞬間讀懂了他的眼神,心里把老岳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幾個來回,老娘不是疼,是忍得難受好嗎!如此體貼又純良的小狼狗是特么怎么養大的?
來不及惱火,一朵嬌羞的紅云還是遮住了秦爺眉目之間的戾氣。
不知是意識到自己想法齷齪還是被小狼狗看得不好意思,可依的雙眸瞬間漾起水光,頭一遭在男人的注視下躲閃。勉強抑制著嬌喘連連,視線搭上仍然握住左胸的手,幽幽的顧左右而言它:「我跟她,誰的大?」
「啊?不……我也不清楚,不是……你說的誰啊?」
岳寒剛剛從可依的羞澀中領悟到自己應該是冒了傻氣,哪里接得住這么急的彎道超車,幾乎沖出跑道。
「你女朋友唄!你以為我說誰呢?」可依驕橫的白了岳寒一眼,下意識的捉住他的手腕,忽然眼睛一亮:「哦——你個壞蛋,她呀!我……甘拜下風!」
岳寒從可依一連串的歷盡滄桑繼而憤世嫉俗中領悟了許多,卻哪里好意思在波濤洶涌的記憶中多作憧憬,嘿然一笑,吶吶的自嘲:「其實,誰的我也不……」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可依正仰頭笑吟吟的望著他,眉目含情,粉靨流光。鬢旁頸側密布著細細的汗珠,撒播的幽香如同最烈的春藥,誘得他再次俯身,一把摟住軟綿綿的嬌軀,貼上她的臉頰,嘴巴捉住了一朵幼嫩的耳垂兒。
如果說剛才的癲狂有著半開玩笑的勉強,此時的他已經放下擔心冒犯女孩兒的戰戰兢兢,因為在可依的眼睛里,他捕捉到了激情,渴望跟誘惑,那是來自她心底的允可與交付,欣然與鼓勵。
「你不會……是真沒……做過吧?」斷斷續續的氣聲在耳邊顫抖。
「……」
岳寒胡亂親吻著每一片裸露的肌膚,細潤馨甜的感覺滌濁揚清沁人心脾,然而越是流連琢磨,身體里的燥熱越是無處安放,火燒火燎的難受。
可依明顯的感覺到了岳寒的熱情似火,與剛剛親吻時那種借題發揮,笨拙僵硬不同,這回是全部身心的投入,直想把自己的身體融化似的。
昨晚他好像說過,他挺喜歡……
可依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身體上如此敏銳真切又蓬勃有力的求索與應答,整個身子迅速的化成了水,又燒成了火,熾烈又纏綿的繞上岳寒的頭頸腰腿。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勾腿擰腰,把毫無防備的男人壓在了下面。
「要不要……我教你?」可依靈蛇一般叼住了岳寒的耳朵。
岳寒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挑釁,一把搬過她的肩膀,翻身騎在了她身上,甩開外套,脫掉毛衫,露出略顯白皙瘦削卻肌束虬然的赤膊:「沒做過……不代表不會做!」
可依「咯咯」笑著去拽他的腰帶,卻同時被他抱起,彈性頗佳的羊絨裙像蛇皮一樣從頭上剝了下來。
雪緞銀羅般的肌膚瞬間暗淡了晨光,那胸前跳躍的玉兔被黑色的半杯襯托著,更把岳寒的目光扯得筆直。
長發飛揚擋不住可依媚眼如絲,咬著下唇一把把岳寒推到,去扒他的褲子。
兩個人打架一樣一通糾纏撕扯,直到只剩內褲胸衣,可依才被岳寒氣喘吁吁的按在床上,互相都能清晰的聽到對方呼吸里的顫抖。
岳寒松開可依一邊肩膀,抑制不住指尖的哆嗦,去摸那豐挺起伏的半球。還沒觸碰的剎那,那條黑色的蕾絲變魔術般的滑落,一點嬌紅在驚心動魄的雪浪顫躍中撲進了他的掌心!
岳寒半跪著的身體像被雷打了似的一僵,迫不及待的捉住了另一個,雖然無論哪個也無法全部掌握,卻貪得無厭的哪個也不肯松手。
沒輕沒重的大手把可依揉得呼吸一滯,旋即嬌喘不住。胸口的悶脹得到暢快紓解,口中干渴卻越發難捱,迫不及待的起身,抻著脖子獻上濕漉漉的紅唇,一下就被吊在半空。
摟著岳寒的脖子嚶嚶濕吻片刻,可依的雙手忽然不甘寂寞,摸摸索索的伸進了一條平角褲。
這回可苦了岳寒,嘴巴和雙手都被牢牢牽制,大本營坐鎮的三軍統帥被當場活捉。雪上加霜的是,這家伙好死不死,還是個紙上談兵的趙大帥,在纖纖素手的凌辱之下紅頭脹臉,雄軀僵硬,雙股戰戰,冷汗涔涔。
可依偷營劫寨的當口手也是抖的,扒褲子的時候她就留意那個帳篷的規模不小,估摸著是個帥才。待敵酋束手,心里著實一驚,立即舍了岳寒的唇舌糾纏,往下看去。
只見那家伙膽子不大,個頭兒可不小,迎風若一桿桀驁不馴的標槍,跟它的主人一樣,濯拔孤高,長身玉立,著實是個硬骨頭。
可依看得心驚膽戰,忍不住著意安撫,暗暗討好,手上自然就下了功夫。
可憐岳寒哪里受過這個,兩手掌心傳來的綿綿電流已經讓他如墜浮云,不知歸處,整個上半身都麻了。如今首腦身陷囹圄,登時神魂俱碎風雨飄搖,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從尾椎腰間竄起一股酸意,放禮花一樣順著脊椎沖進空空的腦際,「啪」的炸開!
生命精元被剎那抽空的虛無快感從胯下傾瀉而出,兩條腿頓時軟得像面條似的,若不是雙手及時扶住可依的肩膀,幾乎就地軟倒。
等回過神時,才發現可依胸口,驕傲的雪峰紅梅之間,斑斑點點一片狼藉。
可依紅菱似的唇角沾著半點梨花白,笑嘻嘻的仰頭望著岳寒,手上還在不停的套取口供:「岳掌柜!你的伙計都招了,你還逞什么英雄?」
看見岳寒雙目渙散,渾濁粗喘,卻撐著屹立不倒,可依媚眼一橫,低下頭去。
岳寒眼見她張開小嘴細牙沖著自己的寶貝下口,嚇得往后一縮,卻被可依伸手一摟,無處可逃,只好閉眼等死。
哪知道并不是鴻門宴,只覺得血脈賁張精疲力竭的兄弟被請進了妙不可言的溫柔仙鄉,銷骨洗髓般的快意瞬間吞沒了自己。
其實可依拼盡了全力也只是吃進去三分之一不到。她不善此道,只是心思巧慧,不拘一格,一邊舔舐玩耍一邊偷眼觀察岳寒的表情,見他閉著眼睛吸著絲絲涼氣,狀若陶醉,又像中邪,心里不知怎么就撲通撲通直跳。
正值樂在其中,手中原本即將屈服的賊酋忽然不再垂頭喪氣,竟然威武不屈起來。可依還沒搞清狀況已經被一把推到,一時天翻地覆,兩個纖細的腳踝被牢牢箍住。
岳寒被他欺負得臨陣折戟,正在懊喪泄氣,誰知底下兄弟不畏強暴,真有不破樓蘭誓不還的志氣,登時來了精神,紅著眼睛就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頭一道讓他血往上涌的關卡是一條薄得不能再薄的黑三角!
黑亮的真絲繃著細雪瑩光的臀股肌膚,嬌彈碩滿的圓丘窄壑被神秘的三角形恰到好處的勾勒出極致的誘惑,讓岳寒忽然不急著攻城拔寨了。
他貪婪的卡住可依盈盈一握的蠻腰,雙臂承托,剛好讓長腿上肩翹臀入懷,鼻子底下一縷幽香浮動,濕意盎然。伸嘴在面前不斷起伏扭動的臍窩上一啜,頭頂上兩只小手一陣亂抓,哼哼唧唧的語焉不詳,岳寒笑著低頭尋找那個濕氣最重的桃花源。
可依早就知道自己的內褲濕的能擰出水來,偏偏岳寒著個戀物癖喜歡尿濕的內褲。隔著薄薄的布片兒,感受不到唇舌的勾撩挑撥,只被澀澀的紋路磨得絲癢莫名,心急火燎,忍不住雙腿交錯,夾著岳寒的腦袋恨不得把它擰下來。
然而,越是扭動,股間的春泉越是汩汩而出。
岳寒最初只是用嘴巴在那片狹窄濡濕的織物上胡亂磨蹭,清冽腥甜的味道讓人莫名的興奮,很快發現每當他經過一顆微微勃挺的肉芽,可依就跟著一陣輕顫,知道自己找到了什么,便刻意圍繞著它百般調弄。
那小內褲就越來越濕,液光幽亮。直到可依小屁股直挺,自己勾著內褲邊緣往下拽才幫她褪下。
掀開神秘面紗的剎那,岳寒的心跳漏了一拍,同時底下的家伙異樣的跳動了好幾下。怎么也無法抑制住親吻的沖動,一口啄在了雪玉珠蚌似的蛤口。只聽得一聲酥媚入骨的嬌喚,嘴巴里一股稀蜜涌出,入口甘冽非常。
可依的體毛漆黑油亮,居然朝著一個方向乖順的發散生長,肉貝光潔粉潤,就連被夾在一線幽谷中的小小內唇都是肉粉色的,剛剛被百般捉弄的玲瓏珠蒂此時正驕傲的掛在谷口的頂端,任人凌辱。
岳寒實在是愛極了,不管不顧的一頓饕餮暴斂。
可依剛剛叫了一聲,覺得丟臉,此刻拼命咬住。誰知腿間嬌嫩卻不堪快美,腰胯不住挺顫,狠喘兩下,終究忍不住,叫出聲來。
「嗯——啊哈!哼哼!」
岳寒不再大驚小怪,況且那叫聲里歡快的詠嘆誰都能明白,登時備受鼓舞,變本加厲的欺凌弱小。哪知道沒弄兩下,可依突然飚了個高音,抬起屁股一陣哆嗦,「噗」的一下,新鮮熱辣的小高潮噴了岳寒一臉。
岳寒嚇了一跳,抬頭望向可依,見她滿面潮紅,眼角含淚,盈盈秋波中一半凄楚一半冶艷,宜嗔宜喜,含羞帶怨。
那眼神里有不堪辜負的柔情,有正待滿足的渴望,有魂夢糾纏的空虛寂寞,有張牙舞爪的勾引撩撥。
微張的紅唇春音未綻,吟哦初歇,纖纖素手卻十指激張,捧著兩個雪團似的乳球,放蕩的揉捻著。
岳寒著了魔似的膝行俯身,一手撈起躍動中的纖腰,一手捧過被欲火燒歪的小臉兒,吻在了嗷嗷待哺的櫻唇上。
可依早被逗弄得欲火焚身,總算撈著了,一把摟住岳寒的脖子,長腿交纏,絆住了虎背狼腰,一雙癡眸幾乎能噴出魅火,四唇相接時,「嚶嚀」一聲輕吟,如泣如訴。
無須摸索,可依一把就捉住了男兒長槊般的家伙,抵住沼澤般的穴口,一吻意盡,四目對視的剎那,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嗯——哦——啊——」
岳寒抵住一團軟膩的同時,連腰腿都是顫抖的,腦子里那個幼嫩小巧的所在,能禁得住什么?可別弄壞了她。
待到微一用力,緊窄的壓迫固然讓他心驚,可難以言說的濕滑暖熱讓他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一道靈光在他的腦子里破開幽暗,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只長長的龍船,無比爽利的劃過幽谷,加速深入極樂秘境。
周遭的柔波暖浪,依偎糾纏直叫他赫赫吐氣,什么也把持不住,不可救藥的一頭扎了下去。
只一下,岳寒初臨深淵難以自持,可害苦了可依。
岳寒的尺寸沒有羅翰粗壯卻比他長了一大截,起初可依握著他,怕他沒深沒淺,可那知一個愣頭青初學乍練,加上剛剛經歷小高潮的谷道敏感異常,把可依撐得心頭一晃,本能的摟住了岳寒的腰背。
這下完全放任他長驅直入,一路勢如破竹,馬踏重關,以至于兵敗如山倒,荒腔走板的忍氣吞聲一下變成了驚呼救命,節節拔高,最后被撞得花心欲碎,珠淚迸散,整個身子像是被捅漏了,雙腿抖得停也停不住,淅淅瀝瀝的尿了一床。
岳寒聽她叫得凄慘,本不敢動,只覺得底下一陣熱流,不明所以,剛想抽身看個究竟,只聽可依叫喚:「啊!別動,等我緩緩,你……哼哼……怎么這么長……」邊說邊連連嬌喘。
岳寒被柔情蜜意重重包圍,從未嘗過的美妙滋味瞬間俘虜了每一根神經末梢,一根家伙登時硬得像燒紅的烙鐵,斯斯作響,蠢蠢欲動。聽可依叫得心顫,緊張壓過了躁動,連忙抱住她,趴在耳邊說:「弄疼你了么?我真沒做過,你……教教我……」
「你不是說會做嗎?」
可給可依逮著了,趕緊發泄心中羞惱,其實并沒有弄疼她,只是從來沒被如此情深意滿的落井下石,心里害怕,緊張莫名。
其實灼灼桃花,涼涼心蕊被那一下懟得飄搖酥顫,花漿倏漏,簡直美不勝收,歡喜還來不及。見他這樣低聲下氣的體恤關懷,一縷柔情慢慢散開,顧不得曲意承歡的女兒矜持,輕輕的在岳寒嘴上親了一下,四肢抵死纏綿,羞羞的點了點頭:「來吧,慢點兒!」
岳寒得了號令,慢慢欠起上身,只覺得柔情裹蜜,水火癡纏,激靈靈的酥麻像千萬雙小手,四面八方抓撓過來,快感直線飆升。
未及抽離復又搗落。
這一下更是春江水暖,雨路心急。耳畔傳來可依拔著尖兒的歡唱,更是心魂爽醉,志得意滿,把佳人的殷殷叮嚀拋在了腦后,一下比一下利落起來。
「啊……哦呵……好嗯啊……我要哎呀……別哈……壞蛋……」
抽離的空虛與撞滿的極樂讓每一次鞭撻都像經歷了欲海跌宕,生死輪回。可依前所未有的省略了前情鋪墊,唱起了直奔主題的高亢激昂。
原本攀緣糾纏的四肢卻在一次次沖撞中失去力氣,身體開始在曠日持久的磨礪下被逼命似的快美撕裂,又被輕飄飄的扔進欲火烘爐中燒得扭曲糾結,劈啪作響。
岳寒見她眸光散亂,香汗淋漓,叫得氣息悠斷卻連連點頭,口中罵著「壞蛋」卻死死摟住他不放,確信她是真的喜歡,越發沒了顧忌,追著那最爽的浪尖兒上亂濺的水花兒,縱馬狂奔。一時間如同蛟龍入海,虎嘯山澤,沒兩下就把可依的歡叫逼得連成一線:「啊——啊——啊——不要啊——不行啊——死了死了……」
可依只覺得在自己身體深處往復肆虐的根本不是肉體,而是噴勃的火焰,分分鐘要把自己變成一只烤全羊,殊不知在那個銷魂洞里,濁浪奔涌,淫汁亂濺的恰恰是她自己。
幾近焦灼的水火爭鋒把快樂的余波電流般散播進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可依的歌聲開始嘶啞,胸口悶脹,腰酸腿軟,腹股酥顫,即將崩潰的心悸無比清晰的攫住了她。
正在此刻,岳寒忽然勾起身子,雙手推擠著被冷落許久卻依然歡跳不休的雪乳,張嘴欲含。
可依心有靈犀的弓背挺胸,妙到毫巔的把一只嬌紅蓓蕾送到了他嘴里,瞬間被吸吮得仰頭張口,歡聲倏斷,胸口的悶脹瞬間炸裂,快樂的循環似乎水到渠成。開滿鮮花的心坎兒與幽谷春泉中慘烈的搏殺戰場遙相呼應:「啊哈!哈!哈!嗷——」
高潮的到來猶如天翻地覆,可依幾乎被潮頭打暈,半身懸空,抖個不停。
岳寒被叫得一驚,不詳的預感還沒升起,幽谷中的兄弟首當其沖,只覺得天崩地裂的壓迫四面八方涌來,洪峰般的潮水滾燙如沸,全身登時被無比緊湊的熾熱牢牢束縛,一波緊似一波的收縮竟然有著強橫的吸力。
他哪里受過這個,全身的力氣毫無征兆的涌進了末日之地,龍精虎猛的兄弟沒商量,沒猶豫,也沒客氣,噴薄激射而出!
挺腰昂頭,來不及吐出的蓓蕾被他帶起讓人眼暈的猛烈搖顫,虎吼一聲,半身僵直,腰腿隨著生命的律動掙扎了幾下,轟然趴在被燙得渾身不住顫抖的可依身上。
窗外風和日麗,碧空如洗,國泰民安,共創輝煌。
床上汗澀汁粘,體軟息亂,乾坤顛倒,一片狼藉。
「你老實交代,真的……沒做過?」
「嗯,怎么?哪里不……」
「沒有!」
「……」
「做……做我女朋友吧?」
「憑什么?」
「啊?那……」
「跟你上過床就得做你女朋友啊?」
「不是,可是……」
「我是不是該哭哭啼啼的逼你娶我啊?」
「我……我是挺喜歡你的,我……」
「你喜歡的人多了,你還喜歡婧姐呢……」
「……」
「其實,我跟她沒什么的……」
「我知道!就是偷了人家一件文胸嘛」
「啊?你怎么……」
「她的比我可大多了,你受不受得了啊?」
「不是,我沒偷,又給放回去了……」
「哦?」
「你別誤會,我……」
「懂了。」
「那你……」
「好了,別說了,心領了……哎!你怎么又……這么快……啊!」
「……」
「啊!好棒!嗯嗯——再來!哦——你真的好棒!」
「……」
「啊哈!太快了!嗷——爽死了!啊哈……」
「說!做不做我女朋友?」
「嗚嗚——不做……啊!啊!啊!」
「做不做!」
「就不啊哈哈——不做!嗯——哈!死也不做——嗯!嗷——」
「……」
「啊!啊!啊!嗯哈哈——你壞!啊!不行……啊!啊!啊!不行了……哎呀!哈哈——死了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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