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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傳 第二章 劍姬出關

蜀山,乃是九洲國充滿著奇幻色彩的名山,不知多少才子佳人吟詩作對以贊之。

大山深處終年云霧繚繞,如縷縷飄帶纏繞在綠水青山之中,成為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

幽深的峽谷之中,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致而婉約地繪成一副絕美的畫卷!

此刻已是殘陽西斜,蜀山之巔,兩位鶴發紅顏的老翁正在一棵千年古松之下,隔著棋盤相對而坐。

只見棋盤之中已布滿了旗子,黑白雙子你追我趕,已是到了決勝負的關鍵時刻。

白鹿先生手持黑子,果斷再下一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而對面的清一真人卻依舊是不急不緩的模樣。

未曾顯露敗象,黑子步步緊逼,環環相扣,白子卻是穩守泰山,后手不斷。

黑子攻得猛,白棋守得穩,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沒多久便以平局而論。

白鹿先生爽朗一笑,“本以為這一次能夠贏你一次,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你守住了。”

清一真人輕撫長須,淡然道:

“你我對弈多年,雙方的棋風彼此都十分了解,你攻不破我,我卻也奈何你不得。”

白鹿先生長身而起,轉身走到山崖邊緣,俯瞰著下面雄偉的群山,內心油然生出一種“一覽眾山小”的豪情!

他轉身望向不遠處緊緊封閉的石門,“不知雨甯此次出關,能夠給我們帶來些什么驚喜。”

原來,此處正是秦雨甯的閉關之所,兩年來,她偶爾會出來請教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其余時間都在閉關修行,精修劍道!

清一真人亦回首看向了洞口處的石門。

“放心吧,這兩年來,雨甯的進步你我有目共睹,此番出關,她必定能夠超越你我,成為下一次對抗魔殿的主力之一!”

“魔殿……”白鹿先生喃喃自語,轉而問道:

“你說三年前那魔主就已經如此厲害了,難道魔殿還真的存在比之更為可怕的高手?”

“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須問我。”

白鹿先生苦笑一聲,“是啊,若僅是那魔主的話,那我們必定不會相信,可是連子軒也這么說,叫我們不信都不行啊。”

三年前魔主臨死之際,曾大放厥詞:待魔尊出關之日,便是爾等覆滅之時!

起初正道人士都將這話,當做是魔主的臨死掙扎之言。

然而,大戰風波平靜不久后,林子軒卻召集大陸九大大門派的掌舵人,明言魔殿確實未曾覆滅,因為他隱約感應到在遙遠的西大陸。

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對手正潛伏其中,且林子軒萬分肯定,此人必定是魔主當日所說的魔尊!

想到魔尊,清一真人不禁感慨道:

“子軒的武功已是到了感應天道的奇妙境界,魔尊既然能夠讓他生出感應,必定也是達到了能夠觸摸到天道的存在,其境界至少不會低于子軒,”

“希望這一次子軒在軒轅帝陵中,能夠有所突破吧,否則,天下必將生靈涂炭!”

為了應對未來的魔尊,林子軒便聽從其父軒轅豪的提議,前往軒轅一族祖地中的軒轅帝陵,爭取將《修真神訣》參悟通透,再做突破!

軒轅帝陵,乃是三千年前軒轅一族的,最為杰出的先祖——軒轅大帝的陵墓!

而軒轅大帝,便是這《修真神訣》的創始人!

幾千年來來,軒轅帝陵一直以來都是軒轅一族的禁地!軒轅一族有一條就連族長也必須遵守的族規:除非遭到滅族之禍,否則任何族人不可開啟帝陵!

三年前,軒轅豪斷定,魔尊必定就是那個可使軒轅一族,亡族滅種的存在!故而決定讓林子軒進入帝陵,尋找能夠力挽狂瀾的契機。

兩人正在沉思時,突然都齊齊抬頭看向對方,雙方眼中盡是驚喜,他們知道,秦雨甯終于要出關了!

果其不然,只見洞口的石門緩緩升起,而后,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正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地走出石門。

幽暗的洞口中,率先進入二人眼簾的,是一雙纖細修長、矯健有力的美腿,而后是那盈盈一握的柳腰。

沒過多久,身穿一身素白長裙,手持長劍的蓬萊劍姬,便活色生香的俏立在兩位武學泰斗面前。

樸素的白裙穿在美艷無雙的秦雨甯身上,非但不能掩蓋其身上的絕代風華,反而為其增添了幾分清新淡雅。

此刻夕陽的余暉照耀在她那絕美的容顏上,更將其襯得宛若仙界圣潔的神女,神圣不可侵犯。

秦雨甯嘴角勾著一抹動人的微笑,兩瓣艷比花嬌的櫻唇輕輕開合間,吐出了如夢似幻的仙音:

“雨甯見過兩位前輩。”

說話間對著二人微微一禮,舉止十分優雅得體。

清一真人撫須輕笑,白鹿先生則是開懷一笑,道:

“好!好!好!不愧是蓬萊劍姬!不過短短兩載,便可達到如此境界,勝我當年不知何幾,好!”

“若無兩位前輩的細心教導,絕無雨甯今日的成就,如此大恩,雨甯實在無以為報。”

清一真人受白鹿先生感染,亦是爽朗一笑。

“雨甯你就不用謙虛了,你能有此成就,乃是你苦心鉆研的成果,至于我們兩個老家伙,不過是偶爾給你一些啟發罷了。”

“好了,都別說了,雨甯,你便與我上過幾招,展示一下你這兩年的成果吧。”

白鹿先生急著想要檢驗一下秦雨甯的成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

“雨甯這兩年來,集蜀山劍派、白鹿書院以及蓬萊宮三家所長,刪繁化簡,自創了一套劍法,”

“劍法共分九式,名曰《天心九劍》,那便勞請先生多多指正了!”

說話間只聞“鏘”的一聲,長劍已然出鞘在手,轉而只見蓬萊劍姬動作優美的挽了一個劍花。

渾身氣質也突然轉變,與顯現先前那種端莊典雅截然不同,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哈哈哈!好,那就來吧!”

說話間,白鹿先生已是欺身而上,率先出手!

……

夏日的清晨總是那么清爽宜人,此刻空氣中大霧彌漫,輕盈飄逸,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向遠處眺望,像隔著一層紗似的,隱隱約約,若有若無,仿佛神話世界里的仙境一般。

蓬萊宮。

一塊草地中央,一名白衣美人兒,正手持長劍,舞得正興。

在白霧的遮掩下,由遠處看過去,只能隱約看到美人兒揮舞時那曼妙的身姿,她的動作看起來并不快。

然而每一招每一式都給人一種行云流水的感覺,每一劍刺出,都會帶動周圍的白霧隨之飄舞。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優美,盡顯其柔美曲線,宛若云端仙子。

白衣美人兒正是司馬瑾兒。

自三年前她接手蓬萊宮事務以來,廣泛地接觸到武林各大勢力,其美艷無雙的容顏以及溫婉端莊的才女氣質,絲毫不弱于蓬萊劍姬,深受大家喜愛。

劍姬閉關不久后,她很快便被大家奉為大陸第一美人!

此刻,雖然整個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然而這絕色美人兒周身三尺的,空間內卻是清晰無比,毫無白煙。

若是行家看到這一幕,必定會驚訝不已,這是渾身真氣收發自如的境界,當今天下,除林子軒父子外,唯有清一真人以及白鹿先生才達到此境界!

司馬瑾兒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三年來她從未荒廢過武學。

如今終于又有了新的突破,此刻她自信,就算是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聯手,她也有一戰之力!

這時,一名曲線玲瓏,徐娘半老的嬌媚女子正款款而來,正是花娘。

花娘看著司馬瑾兒那一臉欣喜的動人模樣,再結合周圍霧氣的情況,便猜到了原委,“突破了?”

“僥幸突破。”

司馬瑾兒微微一頷首。

花娘內心感嘆不已,世人只知司馬瑾兒才華出眾,美貌無雙,卻不知她的武功亦是強橫無比。

如今再次突破,恐怕除了她丈夫林子軒外,已無人可纓其鋒芒!

“花娘可是有事?”

花娘這才回過神了,欣喜道:

“是夫人來信了。”

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

“莫不是夫人終于要出關了!”

話剛說完,司馬瑾兒便迫不及待接過信封,迅速拆開,頓時一股墨香撲鼻而來。

入眼只見一行行娟秀的字體,司馬瑾兒很快就讀完了信上的內容,再轉交給花娘。

“夫人在信上說她已出關,但要在帝都待幾天才會回來,可我不太明白,夫人為何會專門吩咐,不得將其已出關這一消息,告知那朱高時和梁明兩人。”

司馬瑾兒內心深感不解,夫人怎么好像知道這兩人,一直在打探她消息的樣子?

兩年來,朱高時與梁明經常拜訪蓬萊宮,打探秦雨甯的消息,司馬瑾兒雖然宣布蓬萊宮謝絕訪客。

然而兩人一個是蓬萊劍姬的救命恩人,另一個乃是蓬萊劍姬名義上的兒子,她自然不能怠慢。

這時花娘也將信看完了,聽到司馬瑾兒的話,便知她心里的疑問,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花娘莫非知道什么?”

花娘微微一笑,“少夫人可是奇怪夫人,為何如此關注這兩個小子?”

“正是。”

花娘微微一笑,“其實這也沒什么,只因這兩個小子早已享用過夫人的身子了。”

“啊!”

司馬瑾兒內心震驚不已,但她也知道,花娘乃是秦雨甯最看重的心腹,若非秦雨甯授意,她絕不會亂說。

“不僅如此,未來,夫人新的夫婿必定會是兩人其中之一。”

“什么!”

司馬瑾兒內心頓時波濤洶涌,同時也不禁疑惑起來,要說秦雨甯會選擇這兩人做情人。

她倒是覺得可信,畢竟這兩人皆是英武不凡,且對秦雨甯的心意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若說秦雨甯會嫁給這兩個,你年齡與自家夫君相仿的男子,那她是萬萬不信的,但花娘為何如此篤定?

花娘似是看出了司馬瑾兒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輕輕道:

“宮主且聽我慢慢道來。夫人閉關之前便吩咐我,要隨時關注這兩人,且定期將兩人的情況匯總好,以便她出關之日便可查閱。”

“不僅如此,夫人還吩咐我時不時派人去誘惑兩人,手法與當年對陸中銘的如出一轍。”

“不同的是,當年陸中銘沒能抵制住誘惑,與凌仙兒發生了關系,而這兩人卻始終都能抵制美色的誘惑,要知道,”

“我派出去的女子,可都是迎合了他二人的口味,且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但他們卻始終不為所動,足見其對夫人的真心。”

“以夫人性子,若非挑選夫婿,斷然不會在兩個臭男人身上,花費如此多的的心思,”

“故而我敢保證,他們二人之中,必有一人能夠得到夫人的青睞,成為夫人夫婿!”

司馬瑾兒終是信了,但內心卻是有些憂慮起來。

她可一直未曾忘記,林子軒閉關之前還特意囑咐她,要盡力撮合秦雨甯與林天豪的,心中哀嘆一聲,帶著幾分憂愁道:

“花娘,那你說,夫人和林叔叔是否還有復合的可能?”

花娘聞言不由一愣,“這……老實說吧,我確信夫人內心還是深愛著那個男人的,只是夫人的性子你也知道,認準了的事情就絕不會改變的,”

“其實當初若是那男人,懂得說些溫柔話哄哄夫人,也不會出現如今這種狀況,可惜那男人就是個榆木腦袋,居然完全看不懂夫人的心意。”

說到這里,花娘不由生出一種怒其不爭的憤懣。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林叔叔努力爭取,那他們還是有機會的是嗎?”

“若是三年前,我敢打包票,只要那男人向夫人好好認個錯,那夫人必定會重新接納他,但現在我就不敢肯定了。”

“只要有希望就好,對了,花娘,你且和我說說那兩個小子,都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吧。”

司馬瑾兒此刻已是轉憂為喜,說到“小子”兩個字時顯得格外得意。

“少夫人,莫非你想要親自出馬?”

花娘有些不確定,她知道,若是這大陸第一美人兒親自出馬,那兩人多半是禁不住誘惑的。

但司馬瑾兒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必定會讓那兩個小子占盡便宜。

如今司馬瑾兒已貴為蓬萊宮的少夫人,若是被秦雨甯知曉自己幫助,她的兒媳婦去色誘,林子軒以外的男人,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里,花娘不由勸阻道:

“少夫人,不瞞您說,這兩個小子本就年少氣盛,再加上近兩年來武功突飛猛進,功力深厚不說,性欲更是強盛無比,”

“且兩人都曾有幸能夠與夫人,盡享男女歡好之樂,恐怕就算是少夫人你親至,一般的甜頭也不能夠動搖他們。”

其實若是能夠把握分寸的話,花娘倒不會阻撓,且秦雨甯知曉后也不會怪罪,就像當年聞人婉色誘司徒德宗一樣,只要不是真個將身子給對方就行了。

然而她也明白,這二人早已經歷過秦雨甯這等絕色,等閑女子已不能入二人的眼,就算不輸秦雨甯艷色的司馬瑾兒親自出馬。

若只是如聞人婉對司徒德宗那般,給他含棒吐蕭,或是用腳幫他揉搓幾下,這定然達不到目的。

除非司馬瑾兒真的愿意與那兩人坦誠相見,做對方的情人,這樣才有打動他們的可能性,花娘自然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然而司馬瑾兒對花娘的話卻置若罔聞,她自然明白花娘的憂慮,只見她微微一笑,“花娘你放心吧,我自會把握分寸。”

見到司馬瑾兒那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花娘不由得感到奇怪,據她所知,司馬瑾兒除了自家少主外,就再也沒有經歷過別的男人。

以她的眼光來看,這就跟沒經歷過男人一般,自然不懂得男人,更別說如何去色誘男人了。

花娘正要再做勸阻,這時一名頗為嬌俏的小婢快速走來,“少夫人,小少爺一醒來見不到您便一直在哭,我們怎么哄都不行。”

司馬瑾兒聞言,不由得扶額輕嘆,“這孩子都兩歲了,還是那么粘人,花娘,今晚你到我寢宮再與我細說吧。”

言罷,也不等花娘回應便匆匆離去了。

……

時值正午,一名輕紗裹面的白衣女子,獨自一人走在喧鬧的大街上,即便是見不到女子完整的臉,但光從那曼妙無比的曲線來看。

此女必定是名不可多得的尤物,女子一路走來,不知吸引了多少男男女女的目光。

但白衣女子卻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對此視若無睹,眼睛目不斜視,神色自若的向前緩緩邁步。

此女便是前幾日在蜀山之巔,與白鹿真人比試的蓬萊劍姬。

雙方只為切磋,不求勝負,故而招招都是點到為止,一番比試下來,秦雨甯的表現驚呆了在場的兩位武林泰斗。

兩位大陸巨擘對秦雨甯自創的《天心九劍》都是贊不絕口,并斷言,若再給秦雨甯兩年的時間,就算是合他兩人之力,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秦雨甯對此也有一定自信,然而她也知道,魔殿不會給正道人士這個時間的。

未來的大戰還得靠她的寶貝兒子林子軒,為了減輕林子軒的負擔,她必須得提前準備些什么才行。

沉思間,秦雨甯已走到了一座頗為偏僻,卻又十分雅致的別院前。

這時院門前一男一女眼尖,立時領著一眾蓬萊宮門人排眾而出,顯然是看到了秦雨甯。

“參見夫人!”

為首的一男一女率先出聲,身后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也急忙出聲。

“好了,不必多禮。”

言罷便率先朝院落大門走去,眾人也緊隨其后。

大廳中,秦雨甯高坐主位,優雅的品了口香茗,隨后對著剛才為首的一男一女道:

“媚娘,白執事,你們來給我說說兩年來,帝都發生過哪些怪異的事情吧。”

“自兩年前夫人吩咐我二人留守帝都,關注帝都權貴及大小幫派的情況后,”

“我二人始終親力親為,且重點關注著夫人提及的幾個家族,發現南宮家確實十分怪異。”

妖嬈多姿的媚娘首先發言,她的姹女功早已修煉至圓滿,一言一行中無意中總是散發著一股妖嬈媚態,令對面的白執事不由口干舌燥,暗咽口水。

白執事的動作自然瞞不過秦雨甯,不過她倒也理解,畢竟白執事沒有絲毫武功,能夠做到如此境地實屬不易,“怪在哪里?”

媚娘風情萬種的瞥了白執事一眼,才接著道:

“這南宮世家原本不過是帝都一個二流家族,然而自兩年前劍姬閉關后不久,便如同彗星般崛起,”

“迅速躋身帝都一流家族之列,更為巧合的是,其崛起那段時間,正是在武州司徒家逐漸衰落之時!”

說到這里,劍姬已明白了媚娘話中之意,“你是說這乃是魔殿的金蟬脫殼之計,借這南宮家轉移其財富?”

“沒錯!”

媚娘語氣十分篤定,“我們根據夫人的吩咐,一直假裝沒有發現司徒家乃是,魔殿攫取財富的機構的身份,且為了能夠留住這一暗線,”

“還多次暗中相助他們,他們完全沒有會衰敗的理由,而這南宮世家當代家主更是好色無能之輩,”

“多年來若非其父留下的龐大家業,怕是早已流落街頭,若非魔殿在暗中搗鬼,其崛起絕無可能!”

“那你們可有派人混進去查證過?”

“屬下確實派人潛進去查證過,剛開始發現南宮家做的確實都是正常生意,我們也本以為是我們多慮了,然而白執事無意間卻另有發現。”

媚娘說到這里看了一眼白執事,示意他接著說。

“回稟夫人,事情皆歸功于新加入蓬萊宮的一名弟子,他乃是屬下派去天龍幫的臥底,”

“無意間曾發現了南宮世家,與天龍幫之間的秘密交易,具體情況屬下可叫其今晚前來向夫人稟告。”

秦雨甯唇瓣一勾,泛起一抹動人的微笑,而后微感疑慮的道:

“我記得白執事好像沒什么親戚才對啊。”

被自家主子看出自己的心思,白執事稍有些扭捏起來,吞吞吐吐地道:

“他是屬下去年剛收下的義子。”

秦雨甯微微一笑,“放心吧,今晚你便喚他前來,本宮自會論功行賞!”

“那屬下就先替犬子謝過夫人了!”白執事激動不已。

“好了,你們為蓬萊宮盡心盡力,本宮自然不能虧待你們。還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情話白執事你就先下去吧,媚娘你留下,我有話對你說。”

待到白執事退下后,秦雨甯嘴角帶著微笑道:

“媚娘這次可是真動了心?”

媚娘自知瞞不過,而且她也沒必要瞞著,抿唇微微一笑,道:

“漂泊了大半輩子,也該是找個男人安定下來時候了。”

“嗯,白執事雖說武功不行,然而才干卻也絲毫不弱,多年來為蓬萊宮立下了汗馬功勞,確實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剛才兩人頻頻暗送秋波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秦雨甯,且現在她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便知她確實深陷愛河,只是她也知道媚娘向來高傲。

多年來從未對男子動過情,有時候找男人服侍亦不過是,滿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罷了,如今居然被白執事給征服了,這讓她十分好奇。

“能夠讓一向對男人眼高于頂的媚娘心悅誠服,本宮很好奇,這白執事究竟有何魅力?”

媚娘那誘人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狡黠的笑容,“其實媚娘更好奇的是,那朱高時與梁明這兩小子又有何魅力,能夠得到夫人如此青睞?”

秦雨甯聞言白了她一眼,她知道,花娘若是想要動用姹女門的力量為她做事,必不可能瞞過媚娘。

故而她對媚娘知曉,她與這兩人的事情絲毫不意外,優雅的品了口香茗后,她幽幽道:

“花娘都告訴你了?”

媚娘笑而不語。

秦雨甯再度問道:

“這兩年這兩人表現如何?”

“夫人心中已有計較,又何必問我?”

秦雨甯默然不語,她自然相信自己的眼光,前幾日她已看過了花娘整理的報告,深刻體會到朱高時與梁明兩人,對她的真心確是絲毫做不得假。

且兩人皆是心智堅韌之輩,再加上兩人正處在純真無暇的年齡,斷然不會像陸中銘那種好色之徒一般,吃著嘴里的,想著鍋里的。

這一點也正是這兩人最觸動秦雨甯芳心的地方,只是這兩人皆經過了她所設的考驗,這讓她不禁為難起來。

“那媚娘覺得這兩人如何?”

媚娘咯咯嬌笑道:

“在我看來,這兩人皆是年少有為,兼且精力充沛,在床上必定能夠讓夫人受用不已。”

說完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那飽滿的雙峰更是上上下下搖晃個不停。

“你……”

秦雨甯不由氣結,花娘與媚娘雖為師姐妹,然而性格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

花娘對自己雖然說不上是畢恭畢敬,然而斷然不會說如此露骨的話,可這媚娘就不一樣了,無論是什么話。

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好在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不然可真要被對方給氣出病來不可。

看著自家夫人那被氣得俏臉酡紅的模樣,媚娘才見好就收,止住了笑聲,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

“其實這兩人確實遠非一般人可比,這兩年來,武功更是突飛猛進,已遠超大多數江湖宿老,如今在江湖中更是闖出了‘刀劍雙雄’的名號,”

“在年青一代中聲望極高,比之夫人當年毫不示弱,且兩人皆是豐神俊朗,俊秀灑脫,也確實有令夫人傾心的本錢,只是……”

“只是什么?”

看著媚娘欲言又止的樣子,秦雨甯續道:

“有什么話就說,怎么如此吞吞吐吐的,我又不會怪你。”

“那我就直說了,這兩人條件其實都差不多,只是那朱高時的身份于夫人而言,可能就……”媚娘點到即止,靜靜的看著秦雨甯那精致的秀靨。

秦雨甯沉默片刻,而后突然嗤笑一聲,笑聲里充滿著不屑,只聽她輕笑道:

“媚娘覺得本宮是那種會在乎,世俗界看法的人嗎?莫說他朱高時僅僅是我名義上的兒子,”

“就算他是我親生兒子,只要能夠令本宮心動,我又何懼外人評論!”

秦雨甯年少游歷大陸時,曾在西大陸待過很長時間,西大陸民風開放,且十分看重血脈傳承,有一些貴族為了確保家族血脈的純正。

要求家族中人必須近親婚配,只要是真心相愛,母子成婚亦是正常不過。

秦雨甯自小便是叛逆桀驁、古靈精怪的女子,見到西大陸這種風氣更是深合其意。

故而她對男女之事向來看得開,只要是能夠觸動她芳心的男人,她從來都在意對方身份。

媚娘為感詫異,她本就非循規蹈矩的人,對男女之事更是開放。

只是她本以為自家夫人,會顧及蓬萊宮的聲望而有所顧及,沒想到秦雨甯居然如此超脫,內心不由暗贊不已。

“夫人的心性與我姹女門的做派倒是萬分契合,若是當初師傅能夠遇到夫人,并將夫人你收入門下,已夫人的天資,我姹女門必然不會衰落至此。”

媚娘說著便陷入了傷感的回憶中。

秦雨甯倒是沒想到自己會觸及媚娘的傷感回憶,不由安慰道:

“媚娘你也不必傷感,已軒兒如今的修為,只要極樂宮膽敢現身江湖,我必讓軒兒滅其滿門,以報令先師之仇!”

原來,姹女門之所以突然衰落,居然全拜極樂宮所賜,只是多年來極樂宮一直銷聲匿跡,故而姹女門眾人想要報仇也不行。

但也不敢在明面山現身,故而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蓬萊宮中,同時在外亦不斷擴展暗地勢力,不斷打聽極樂宮的消息,以期極樂宮現身之日!

媚娘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這時突然想起了什么,欣喜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刻下婉兒小姐正在帝都呢。”

秦雨甯聞言內心不由欣喜,兩年未見,她確實十分想念聞人婉,“這丫頭這么跑這里來了,你們快去接她過來,我要見她。”

媚娘聽了卻是面露難色,見此,秦雨甯似是明白她在顧及什么,接著道:

“放心去吧,若那安王敢加以阻撓,你教訓一下他也好。”

每次一想到聞人婉如此絕色的美人兒,卻嫁給了安王這一大胖子,秦雨甯內心就不由生出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甚至將安王比作牛糞都是太抬舉他了,故而對安王自然是懷恨在心了,不過他既然是聞人婉看中的男人。

秦雨甯自然得尊重自己她的選擇,故而明面上并未為難過安王,但私下里可沒少讓他吃苦頭。

“媚娘倒不是怕那安王阻撓,不說那安王此刻正在云州,就算他就在婉兒小姐身邊,怕也不敢阻撓我,”

“只是……只是婉兒小姐自半個月前深夜進宮后,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到住所呢。”

秦雨甯微微一愣,“哦?你是說在宮中已滯留了半個月?她和誰一起進宮的?”

媚娘遲疑半晌,而后才緩緩道:

“獨自一人!”

“什么!”

秦雨甯內心詫異不已,陷入了沉思。

媚娘見此,識趣的道:

“夫人,那媚娘就先下去了。”

“嗯,那你先下去吧。”

秦雨甯深感奇怪,按理說婉兒乃是王妃,不會一人進京面圣,且就算進宮也不會在宮中過夜,而皇帝也不可能會無故召見親王的妃子。

更不會讓堂堂王妃在宮中過夜,否則怕是會引起非議。

如今婉兒瞞著所有人深夜進宮,其中必有什么貓膩,她決定今晚潛入皇宮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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