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飲罷,啟坐在騶吾的身上,青蘿仙子帶著啟前進,他們這一路上沒有說話,在傍晚的時候,啟他們回到了陽城。
青蘿仙子讓啟告訴夏伯青州將亂的消息,啟點點頭,告訴青蘿仙子,這件事夏伯會妥善處置,希望青蘿仙子注意安全,不要以身涉險。
啟進入陽城之內,夏伯正在看著地圖,見到啟到來,指著地圖說:
「會兒,你看,這淮河以南,倒是好治理,這里本來就水路縱橫,災情比較輕。」
啟點點頭,然后對著夏伯說:
「父親大人,孩兒這一次前去黟山,得到一個壞消息。」
夏伯聽到這話,連忙詢問啟是什么消息,啟將青州將亂的消息說了出來,夏伯聽了之后,神情凝重,召集了眾人。
眾人齊聚,聽了這個消息,神情不一,伯益率先開口說:
「所幸的是,如今天下洪水已經平治的差不多,這討伐叛亂,倒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就是不知道這句芒的手下有多少能人了。」
「伯益所言不錯,如今洪水是治,叛軍也是治,滔天洪水我們都能治好,更別說句芒這一場叛亂了。」
大家雖然知道這一場叛亂是不容易那么平定,但是他們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于是說著這輕松的話。
夏伯讓眾人先做準備,如今夏伯還沒有執掌斧鉞,不能替征伐,前幾次,都是奉帝命,如今帝命沒有下達,夏伯也不好讓東方的諸侯做準備。
帝山那邊的消息也很快,三天之后就到來,這消息讓大家喜憂參半。
喜的是青州所在的玄枵國主早就有了準備,叛軍這尚且沒有發動,就已經平定了不少。
憂的是,句芒的叛軍不是在青州叛變,而是在營州叛變,析木國雖然也有準備,但是因為這一次,句芒還煽動了營州境內的九夷。
因此聲勢浩大,不僅如此,就在昨天,析木國的藻牧被句芒所殺,至于圣女米蘭仙子也受了重傷。
析木國公連夜逃遁,如今偌大的一個析木國,四分之三都被叛軍占領。
這么大叛亂,帝舜自然是讓夏伯帶領六軍,前往營州平定,至于東方諸侯的軍隊,就在不咸山等候夏伯的到來。
夏伯接到這個命令,于是帶領早就有準備的眾人前去不咸山,這前去的路上,壞消息真是一個接一個。
句芒進入空桑山,空桑仙子不敵,重傷退走,句芒在空桑山祭祀青帝靈威仰,自號青帝。
析木國全境敗退,整個析木國已經認句芒為主。
玄枵國因為析木國的敗退,原本被逼到絕境的叛軍反而長了精神,沖破了大軍的包圍,玄枵國原本的木族貴族,也認句芒為帝。
不止是玄枵國如此,就連大梁國之中,也有木族遺民作亂。
也是因此,等到夏伯到了不咸山,所到的諸侯全是被逃命而來,至于沒有來的,也是被叛軍所控制,不能前來。
不過幸運的是,六軍之中的青龍軍倒是準時到來,這些軍人都又至人位修為,加上所騎得青龍都不凡,于是這不咸山尚且還能控制在手中。
夏伯等人到來了之后,見到新任的木正圓常龍,木正告訴夏伯,如今東海諸侯都在準備,尤其是龍國。
只不過這一場叛亂太快,導致大家沒有準備,所以東海諸侯聚集兵力來這里,需要一些時間。
夏伯說這倒是可以理解,如今這一場叛亂一定要早點平定,否則其他各族遺民憑借這威勢,紛紛起兵的話,這天下就難以平定了。
木正說是,并且感嘆,若是紫蒙君在這里,句芒如何能夠掀起這一場叛亂。
夏伯點點頭,告訴木正,如今感嘆無用,他們現在要做就是一步步擊潰句芒部下,句芒一個小神位,帝山自然有人對付他。
木正告訴夏伯,如今營州的先鋒是五族侯爵蠪侄,手下有子爵朱獳,子爵峳峳,這三人都是仙人位,不過都是久戰之士,一般的仙位不是他們的對手。
伯益聽到這話,主動請纓,要去鏟除這三人,夏伯搖搖頭,告訴伯益,如今句芒來到。
他們還需要伯益出手阻攔,既然這三人都是仙人位,那么交給庚辰他們七人就是了。
木正告訴朱獳在耿山駐扎,峳峳在堙山,至于蠪侄在上鳬麗山。夏伯若是想要進入析木國境內,必定要經過這三座山。
夏伯決定擒敵先擒王,率領大軍前去對付蠪侄,這大軍進發,自然是隱藏不了的,這到鳧麗山附近的時候,木族之人已經擺好了陣勢了。
夏伯騎著龍站了出來,對著這些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他們。
如今距離帝軒轅到現在,都快六七百年了,五族早就混一,如今在推行五族制,反而不合適。
如今句芒作亂,僭稱偽帝,不過是蚩尤故事,日后下場一定比蚩尤更慘,所以他們不要執迷不悟,早早棄暗投明,到時候帝舜一定既往不咎。
夏伯苦口婆心說了一番之后,只見一個穿著黃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嘲諷說:
「文命小兒,帝堯殺汝父,你不思報仇,反而為了功名利祿,為仇人效力,如今還在我軍陣前搖唇鼓舌,說些令人不恥之話,真是讓人羞愧。」
「我族先賢有言,人之有臉,如樹之有皮,樹無皮而死,人無面而亡,如今你無臉無皮,不死何為?」
蠪侄這一番話,讓四周的木族士兵也應和說:
「不死何為,不死何為。」
夏伯沒有生氣,但是啟卻氣得渾身發抖,他對著蠪侄說:
「蠪侄,你侮辱我父,今日必將以你鮮血來洗刷。」
蠪侄看了看啟,倒是沒有惡語相向,只是平靜地說:
「閣下倒是一個孝子,只可惜父親不是一個好父親,閣下想要殺我,還要多修煉幾年再說。」
啟準備上前的時候,伯益按住了啟,對著啟說:
「阿牛,暫且等待,有的是機會。」
啟不甘心看著蠪侄,這時候庚辰幾人率先出手了。
蠪侄大笑一聲,化作了一道黃光,七將追了上去,和蠪侄戰斗在一起。
這時候木正也讓青龍軍沖了過去,和那些騎著青鳥,穿著青甲的木族騎士戰斗在一起。
雙方都是青色,整個山頭被青色所遮蔽,蕙芷公主保護著啟,看著滿天的氣兵,對著啟說:
「夫君,你要注意安全。」
啟點點頭,他自然不會出去戰斗,他見青龍軍和敵人戰斗的有來有回,稍微放心了。
不過庚辰那邊就不太好了,他們七人將蠪侄給包圍,但是蠪侄身后出現了九條尾巴,這九條尾巴揮動,將庚城他們的氣兵擋住。
七人對付蠪侄的九條尾巴,蠪侄反而有余地,七人逐漸落在了下風。
蠪侄和七將戰斗了半個時辰,突然九條尾巴合一,然后他再一次化作一道黃光,這黃光之快,如同七道黃光一樣撞在了七將身上。
除了修為比較高的庚辰,其他六人全都被撞飛,還是多虧附近的青龍軍士卒將他們接住,這才免得他們落在地上摔死。
等蠪侄在此顯出身形,一聲長嘯,附近突然冒出了一些黃色狐貍,這些狐貍跳躍而起,悍不畏死的沖向青龍軍。
青龍軍這下要應付這些黃狐貍,又要面對青鳥騎士,又一些應接不暇,因為蠪侄沒有出手。
要保護夏伯的伯益也不敢動手,深怕自己一時沖動,被蠪侄抓住了機會,殺了夏伯。
夏伯看到青龍軍處于劣勢,于是下令收兵,青龍軍于是有條不紊的向后退去,至于蠪侄也沒有讓士兵去追。
夏伯他們回到了不咸山,夏伯讓人照料受傷的士兵,這是夏伯第一次作戰失利,夏伯未免有一些難過。
木正見到情況,安慰夏伯,說這一次作戰失利,不是夏伯的過錯,五族余孽處心積慮多年。
如今一朝作亂,朝廷沒有多少準備,夏伯臨危受命,如今小小挫折不算什么。
夏伯沒有再說什么,對著木正說:
「本伯見到軍中夷人不少,如今要勝句芒,還是要先擺平九夷之人,若是九夷之人能為我所用,那么敵弱我強,就容易對付了。」
木正點點頭,只是如今他們不知道如何做才是。
這時候外面稟告,米蘭仙子求見,夏伯連忙有請,只見米蘭仙子一身戎裝,如同一個武官一樣走來,對著夏伯也行了一個軍禮。
夏伯連忙還禮,詢問米蘭仙子如今析木國的情況。
米蘭仙子告訴夏伯,如今析木國的情況不容樂觀,除了忠于析木公的,其他大多數投靠了句芒。
對于析木國最大的打擊就是,析木公的妻子竟然也是木族余孽,現在營州境內的諸侯也是聽這人指揮。
夏伯嘆息一聲,說析木公如今情況如何?米蘭仙子有一些傷感告訴夏伯,析木公被妻子背叛,又遇到這亡國之事,傷了心脈,情況不容樂觀。
而析木公的兒子基本就是國公正妻所生,這些世子也跟著自己的母親一起背叛了,因此析木國現在找不到一個主事之人。
米蘭仙子說完之后,帥帳之中眾人思索起來,夏伯過了一刻鐘,才開口說:
「如今我們應該分化句芒的勢力,首先就是析木國,不少貴族都是因為國公夫人而加入,我們若是能夠將這一部分人給拉攏過來,也是一大助力。」
「其次就是九夷,他們和中原雖然素有恩怨,但是在帝軒轅的時候,已經表示了臣服,」
「如今只不過見句芒勢大,因此協助句芒,這不過以利而合,自然也會以利而分。」
「最后,就是我們要靜待東方諸侯的軍隊到來,句芒準備多日,自然不可小覷,貿然出戰,不過是徒增傷亡。」
夏伯說道這里,看著眾人,對著眾人說:
「事情要一件件去做,不知道諸位有什么好的意見沒有。」
眾人都互相看了看,啟這時候站出來,詢問米蘭仙子,析木公子嗣到的問題。
米蘭仙子說析木公一共十五個兒子,如今太子是亢,這人剛愎自用,不被析木公所喜歡。
只不過礙于是長子,才被立為太子,析木公一直想廢除亢,但是沒有找到機會。
亢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在句芒作亂的時候,他很快就投降了,而句芒按照五族原本的制度,封他為青鳥氏。
啟詳細詢問了米蘭仙子其他世子的事情,米蘭仙子也都一一說了,這些世子,也曾經在米蘭仙子這里學習過,因此米蘭仙子還是知道這些人大概的情況。
米蘭仙子說完之后,啟謝過米蘭仙子,然后對著夏伯說:
「父親大人,孩兒不才,愿意前往桑城,說服析木國諸侯。」
夏伯沒有立即回答,這時候有人說啟作為夏伯的公子,不應該身陷險境,這件事不如另外派人。
伯益也贊同,說如今桑城全是五族遺民的人,啟前去實在太危險了,這件事不如讓其他人前去。
「多謝諸位的好意,如今夏伯奉帝舜之名,平定句芒之亂,我作為夏伯的子嗣,自然應當身先士卒,做出表率。」
啟語氣堅定地說著,對著夏伯行禮說:
「還請父親大人成全。」
「會,交給你了,但是你不要逞強,遇到危險,一定要避讓,匹夫之勇,并不值得稱道。」
啟說自己明白,自己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
夏伯讓眾人先下去休息,這一段時間,他們可不能松懈,句芒肯定知道他們的打算,可能會趁著他們大軍還沒有集結,給他們致命一擊。
啟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蕙芷公主對著啟說:
「夫君,這一次,就讓我陪著你去吧。」
啟搖搖頭,對著蕙芷公主說:
「殿下,不知道句芒會做些什么事情,這里還需要你守護,殿下,父親大人就交給你了。」
蕙芷公主看著啟,貝齒輕咬下嘴唇,手不由握緊了衣袖,想要說什么,但是她看到沉思的啟,那些話語最后只變成了諾。
啟并沒有在這里待多久,將玉衡劍放在了這里,交給蕙芷公主保管,然后離開營地。
這沒有走多遠,啟耳邊就聽到了燭九陰傳音,啟按照傳音的指示,走了兩個時辰,在一處的山丘,找到了一套木族木甲。
啟穿戴完畢,將木劍封印的畏獸放出來,這個畏獸大概樣子像是一只雄壯的雞。
只不過頭上的雞冠是白色的,雞爪卻像是虎爪,至于大腿部分十分纖細,如同老鼠的一樣。
這畏獸看到啟,長聲一叫,目光兇狠地看著啟,而這時候啟原本有些佝僂的身軀,一下子打直了,原本的死魚眼也有了感情,暴戾兇橫。
畏獸看到這個目光,身體顫抖了一下,啟聲音也變得銳利地說:
「能當本座的坐騎,是你榮幸,小小鬿雀,若是惹得本座不高興,本座非要生吞了你。」
鬿雀聽到這話,整個身軀都收斂起來,表示了臣服。啟坐在了鬿雀的身上,對著鬿雀說:
「去桑城。」
鬿雀于是向桑城飛去,這才飛了一會兒,就遇到了巡邏的青鳥騎士,這一群青鳥騎士飛了過來,為首對著啟說:
「請問是哪位君侯大駕光臨。」
「你們也配問本座的名號,給本座滾。」
啟聲音尖銳說著,說不出的刺耳,這些青鳥騎士臉上露出了不悅,為首之人看了看自己的伙伴,搖搖頭,讓騎士讓出一條路,讓啟進去。
啟也不客氣,繼續向桑城飛去。
「就這么讓他這么過去了?」
「自然有人對付他,我們何必多事。」
啟聽到身后隱約傳來的聲音,也沒有理會,繼續前去桑城。
朝陽升起的時候,啟到了桑城。
桑城和其他城池不同,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城中那顆巨大的桑樹,那就是扶桑樹,也是析木國皇宮所在。
啟飛過鱗次櫛比的木屋,來到扶桑的附近,這還沒有靠近,啟就感受到了數十道目光望向自己。
啟沒有理會,繼續前進,向樹頂那木制宮殿飛去,在他要靠近宮殿的時候,數十個騎著異禽的修士出現,阻止了啟說:
「非青帝召見,不得擅入長生宮。」
「本座就是來見青帝的,還不速速讓開。」
「你是何人?」
「本座畢方!」
啟說著,丟出一道木質令牌,一個修士接住令牌,仔細看了看,然后對著啟說:
「畢方子爵不是已經死在了夔手里嗎?」
「本座何等能耐,區區夔不過傷了本座的一座分身而已。」啟倨傲地說著,就算帶著面具,眾人也能猜測下面具下那自得的神情。
但是這幾位修士看著啟這個樣子,心想啟不過是自夸而已,怕是損失的不是分身,而是本體,想必是用秘法逃出來魂魄,奪舍在這人的身體上。
當然他們沒有必要說破,他們也知道鬿雀的確是,木族貴族才能得到的畏獸,啟的身份沒有問題。
一位修士將木牌還了回來,對著啟說:
「君侯,青帝如今不在長生宮之中,還請你稍等幾日,你請跟我們來。」
「這么重要的時候,青帝為什么不在?」
「青帝有自己的打算,這些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
啟冷哼一聲,跟著這些修士前進,到了扶桑一處枝丫,這枝丫上面也建了一處不錯的木屋,啟下了鬿雀,詢問說:
「如今這桑城誰是主事的?」
「是鳳鳥氏。」
「這人有何能耐,能夠當鳳鳥氏!」啟怒喝一聲,而這時候一個柔和的聲音說:
「是本宮,畢方,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乃是鸑鷟。」
一位穿著青色宮袍,帶著青木步搖,風情萬種的女子,坐著一只青色的鳳凰飛了過來。
「原來是鸑鷟公,久仰大名,今日能見到本尊,真是本座的榮幸。」
啟語氣尖酸,嘴里說著客套的話,但是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鸑鷟微微點頭,對著啟說:
「畢方,青帝早就有安排,說你若是到來,這爽鳩氏的位置非你莫屬。」
「那我可要好好感謝青帝了。」
「畢方,你雖然得到他們五位的賞識,但是我們五族向來尊卑有序,哪怕日后青帝有意將帝位傳授給你,如今的你,也要一步一步來。」
鸑鷟說道帝位的時候,故意加高了音量,整個扶桑都能聽到這個消息。
啟冷漠地笑了一聲,對著鸑鷟說:
「本座問他們青帝去干什么了,他們都說不知道,你作為鳳鳥氏,不會也告訴本座,你也不知道吧。」
「這析木國有一只小蛇實在可惡,所以青帝先去抓捕了。」
「原來如此,本座還以為青帝為你丈夫的事情奔波。」
鸑鷟頭上的步搖突然顫抖一下,鸑鷟對著啟說:
「畢方,你來了,就先好生休息吧,等你修為恢復了,還要憑借你的五行之力,對付伯益。」
「本座想要見見你的兒子,本座這一次前來,那是奉了水王之命,水王不放心你的子嗣,畢竟他們可都是析木公的兒子。」
「原來如此,這自然可以,只不過畢方,你要記住,你是我木族的爽鳩氏,而不是水族的人。」
「本座知道,如今大業沒有成,就這么忙著劃分,未免有一些太過著急了。」
啟說完,回到自己的屋里。
鸑鷟看了看四周的修士,點點頭,四周的修士再一次散去,回到了長生宮的附近。
啟坐在木屋里面,這木屋雕刻的十分精細,墻壁上雕刻著這一件屋子主人的功績。
啟看著墻壁上的壁畫,發現這壁畫人物上有經脈圖,看樣子竟然是一種氣兵。
啟對于木系氣兵沒有什么想法,畢竟自己已經學會了萬古神木刀,這些氣兵他也看不在眼中。
「你就是畢方?不是傳聞中你就一只腳嗎?怎么不像呢?」一個譏笑的聲音從大門那邊傳過來。
啟轉身一看,只見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帶著自己的仆從走了進來。
他也不在乎什么禮節,直接坐在主位上,對著啟說:
「可惜你受了重傷,否者我一定試試你,看你有沒有傳聞中那么厲害。」
「是嗎?本座如今就坐在這里,你也不能奈何本座。」
啟說道這里,目光輕蔑地看著亢,亢二話不說,腰間木刀出鞘,劈了過去。
啟不慌不忙,向后彎腰,左手豎放在鼻子上,一道無形罡氣出現在他身邊,將靠近的亢擊飛。
亢到的仆人見到這個情況,紛紛出手來接住亢,但是他們一碰到亢,亢身上就出現了無形罡氣將他們擊飛。
他們撞在墻壁上,反彈倒在地上,不在起來。
而亢明顯要好一些,因為這些仆人的出手,他在空中一個鯉魚打挺,翻轉身形,然后木刀插入地上,半跪在地上。
亢維持了這個狀態大概一刻鐘,才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而啟早就坐在位置上,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啟心中其實也很詫異,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先天罡氣,看到這個結果,這先天罡氣應該不亞于大九陽流光劍。
「你……」亢本來想要說什么,但是這才一開口,他咳嗽不止。
「先天罡氣,畢方,你知道的氣兵倒是不少。」鸑鷟出現在屋外,在她說話的時候,她走到了亢的身邊。
一掌打在了亢的身上,亢只感覺到一股一陣惡心,張口一吐,那里的木板頓時出現了一個圓形缺口。
不過亢也舒服了很多,鸑鷟對著亢說:
「你先下去吧,好生修養,剛才他已經傷了根基,這三個月若是不能靜養,日后你再難窺探仙位了。」
亢目光仇恨地看了看啟,啟再一次尖銳的聲音譏諷說:
「青鳥氏,本座說過,本座就站在原地,你也奈何不了本座。」
鸑鷟拍了拍亢的肩膀,亢只能哼了一聲,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里。
鸑鷟對著啟說:
「畢方,沒有想到你布局如此深遠,當初你救了宵明,想必就是為了這先天罡氣吧。」
「本座的事情,無需你多問。」啟倨傲說著,看著鸑鷟說:
「你有這些閑心,不如多找到你那死鬼丈夫,以除后患。」
鸑鷟的步搖再一次顫抖一下,語氣平靜地說:
「如今殺了析木公,不是上策,姞姓諸侯如今是慌亂無主,若是殺了析木公,會讓文命他們有機會的。」
「本座來這里,倒是有一策,就是看鸑鷟你舍不舍得了?」
「若是能夠幫助到青帝,本宮沒有什么舍不得的,哪怕你要這鳳鳥氏,本宮也可以讓給你。」
啟哈哈大笑,對著鸑鷟說:
「本座要的可不是什么鳳鳥氏,本帝自當是青帝,你既然擔心姞姓諸侯,會因為析木公之死而倒戈,」
「那么何不如讓你兒子先死在文命他們手中,這樣你就可以素旗起兵,討伐文命了。」
鸑鷟聽到這個計劃,原本波瀾不驚的面容終于有了漣漪,鸑鷟青黛緊蹙。
優雅坐在了地上的竹席上,她那偉岸的地方,也不斷起伏,表示了她內心的波動。
等到鸑鷟舒緩下來之后,看著啟,冷漠地說:
「畢方,你的意思本宮明白了,這件事你準備交給誰干?」
「這就是我要看看你兒子的原因,你先告訴我,你舍不得那個兒子。」
「椒。」
啟點點頭,對著鸑鷟說:
「本座就喜歡你這樣明白事理的,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好了。」
「畢方呀,你到底是向著燭九陰,還是青帝呢?」鸑鷟一雙桃花眼盯住了啟的雙眼,如同一只伺機而動的鷹。
啟也不在刻意表演,不過還是用尖銳的聲音,平靜地說:
「本座是水木兩族的使者,如今水王并沒有傳承,青帝的位置,對于本座來說,可有可無。」
鸑鷟聽到這話,修長而白皙的雙手第一次出現在啟的面前,她鼓掌說:
「畢方,水王所求的應該不是一個玄帝吧。青帝在離開的時候,也曾告訴本宮,若是畢方你到來,只要是水王的要求,本宮就要滿足。」
啟這也認真地回答說:
「青帝明白,恢復往日五族共治的盛世,如今不過才開始,他們五君王還需要協力合作。」
鸑鷟不在多說什么,離開這里,接下來析木公的兒子陸續到來,他們也都知道亢吃癟的事情,態度都比較恭敬。
啟也詢問了他們關于析木公的事情,這些公子基本誠惶誠恐地告訴啟,他們對于析木公本人十分厭惡。
因為析木公的脾氣和亢一樣,剛愎自用,從來都只是析木公對,其他人永遠是錯的。
而且他們認錯也沒有用,析木公總是會責罰他們,若是他們稍微反抗,那就是更大的責罰。
這些公子提到析木公時候,眼中驚恐的樣子,足見析木公在他們心目中多么恐怖。
啟也明白了,為什么青帝會選擇析木國,而不是選擇玄枵國了。
公子尚且如此,那么諸侯百卿自然更是如此。
這也讓啟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析木公就算治好了,也沒有什么作用。
深夜的時候,啟回見了十一個公子子蘭,子蘭容貌秀氣,身材纖細,看上去如同女子一樣。
子蘭見到啟,連忙行大禮說:
「君侯在上,小子蘭拜。」
「平,本座這一次見你,你可知是為了何事?。」
「小子不敢妄議君父。」
啟聽到這話,下意識點點頭,但是很快,有端起了架子,他對著子蘭說:
「其實本座這一次前來,是為你而來。」
子蘭嚇得向后一倒,右手高舉在臉前,不敢置信地說:
「君侯,小子沒有聽錯吧。」
「子蘭,接下來本座要說的話,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哪怕是鳳鳥氏。」
聽到啟略帶威脅的聲音,子蘭驚魂不定地點點頭,詢問啟說:
「小子知道了,還請君侯賜教。」
「子蘭,你認為青帝是否能夠擊退文命。」
「小子不知。」
「你不是不知,你是知道不可能吧,青帝如今沒有倉促起兵,讓其他四位君王很被動。水王擔心就是,日后青帝失敗了,我們豈不是在東方沒了根基。」
「不知道這和小子有什么關系?」
「子蘭,若是沒有青帝起兵,析木國一切如常,你覺得你能當上析木公嗎?」
子蘭搖搖頭,對著畢方說:
「小子乃是側妃所生,非是元子,也不是季子,才智不過中人,若是君父尚在,也不過位居百卿。國公之位,也未嘗入夢。」
「所以說是你機緣到了,如今青帝起兵,你們兄弟皆從了青帝,若是你能前去文命帳下,待析木公百歲之后,這國公之位,舍你其誰。」
子蘭沒有回答,他雙手緊抓下裳,先是細微汗水,然后斗大汗水不斷滑落。
「擦一下吧。」
啟從案幾上拿起了手帕,遞給了子蘭,子蘭心不在焉地接過,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啟沒有再說,等待子蘭慢慢思考。
等到子蘭停下擦拭汗水,對著啟說:
「君侯,小子不敏,不知道水王為何這么做?」
「這樣就算青帝失敗了,至少析木國還是我們的,事成于密,毀于疏。當然若是青帝勝利了,你再差也可以有九扈之位。」
子蘭臉上充滿了為難,他的雙眉蹙立,那根被汗打濕的手帕,也被他捏出了水。
「這件事,錯過了就不會再來了,當然你需要做一件事。」
「君侯請講。」
「那就是要你長兄亢的項上人頭。」
這一句話好似一道霹靂在子蘭的耳邊響起,子蘭全身一顫,整個人不由自主向后倒下,然后雙手杵地,雙腳慌張地向前擺動,好似要逃離這里一樣。
看著子蘭驚恐的樣子,啟對著子蘭說:
「這件事你不要擔心,鳳鳥氏是知道這件事,她也答應的,你就放心去做就是了。」
「君侯,小子,小子……」子蘭結結巴巴說著,他除了小子之外,就不知道在說什么了。
「本座知道,你不敢做這件事,這樣吧,你不用親自動手,本座親自出手,你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啟這話,并沒有讓子蘭感到慰藉,不過子蘭這時候稍微平靜了一些,對著啟說:
「君侯,非要如此不可嗎?」
「若是亢不死,你又如何能夠取信文命,取信重華。若是你有其他法子,可不走這一條路。」
子蘭搖搖頭,啟對著子蘭說:
「你回去準備吧,明天入夜時分,你不邀請亢,那么亢就會邀請你。道就在你的腳下,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啟說完也不再說什么,揮袖讓子蘭離開,子蘭踉踉蹌蹌地離開這里。
啟也閉上了眼睛,這時候他聽到了鸑鷟傳音說:
「看來你是選定他了。」
「這是水王選定的,我不過是按照水王的指示辦事。」啟沒有修為傳音,只能開口說。
「水王的心思倒是不少,如果不是青帝叮囑,這件事本宮一定會阻止。」
「或許青帝也明白,這五族共治也只能依靠水王了。金王和土王都不足以成事。」
「這話本宮倒是認可,金王私心比水王還重,若不是他怨恨青帝,這一次青帝也不會在這緊要關頭,前去忙那件事了。」
鸑鷟話語之中,充滿了猰貐的不滿,啟倒是很好奇,青帝倒是前去干什么了。
肯定不是簡單地去抓碧霞元君,畢竟碧霞元君再厲害,也不至于要青帝這個小神位出手。
不過啟知道打聽鸑鷟也不會說,不在多說什么,閉上眼睛,就在席子上面休息起來。
第二天天亮,啟還是照常會見了剩下的公子,他也看到了椒,椒的容貌和鸑鷟十分相似,眼睛靈氣十足,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孩子。
椒對著啟行禮,然后說:
「君侯想要問的,我哥哥們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青帝見過你沒有?」
「我還年幼,尚未有機會拜見青帝。」
「那可惜,若是青帝先見到你,這青鳥氏非你莫屬,不過這日后五雉之中必然有你的位置。」啟贊許地說著,椒含笑地說:
「那椒就在這里先謝過君侯了,到時候君侯別忘了今日的承諾。」
啟哈哈笑著,和椒聊著,椒也絲毫不顧忌地告訴啟,青帝如今起兵過于倉促。
雖然現在聲勢浩大,但是孤立無援,等到夏伯那邊匯合諸侯,青帝就要吃力了。
按照椒的看法,如今上策是其他四王都要起來響應,這樣天下大亂,朝廷要四處征討,不能整合力量,青帝這邊壓力就會減輕很多。
「你說的沒有錯,但是對于朝廷來說,他可以不為所動,居中力量,先平定青帝,再去剿滅各地叛亂。」
椒點點頭,說自己還有中策,那就是青帝要去拉攏東方諸侯,這東方諸侯加上東海的,有數千的諸侯,如今投靠青帝不到四分之一。
青帝每拉攏一個諸侯,就是增加自己一份力量,削弱朝廷的力量。
「這些諸侯大多數不可靠,朝廷強大他們就跟著朝廷,青帝強大他們就跟著青帝,你既然說這是中策了,想必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
椒說是,然后繼續說下策,那就是趁著夏伯的軍隊還沒有聚集起來,就率先出擊,一戰定勝負,若是勝了,青帝就立足根基了,接下來就好辦事了。
當然若是輸了,那么就是滿盤皆輸了,畢竟析木國內的諸侯都還在搖擺不定,如今不過是順勢投靠青帝而已。
啟搖搖頭,對著椒說:
「青帝籌備多年,自然不會選擇這個計劃,青帝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椒點點頭,開始分析戰場的形式,估算夏伯什么時候能夠大軍聚集完畢,然后大概多少人,什么時候進攻。
啟默默聽著,椒分析的和他知道的大差不差,啟心中有了想法,詢問椒說:
「若是青帝敗了,你當如何?」
「若是青帝敗了,君父再次回來,我自然還是析木國的百卿。為君父效力。」椒這話說得很輕松,好像這件事就是這么輕松一樣。
啟點點頭,沒有在多說什么,到了下午的時候,子蘭就派遣人來請畢方前去自己府邸,這時候椒才告辭。
啟一直休息到了入夜,才跟著仆人沿著扶桑一起到了子蘭的住處。
進入大廳之中,就看到了亢,亢到了啟,將自己的爵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啟也沒有理會,在仆人的安排下坐下,子蘭也說這也是他們兄弟,為畢方子爵接風所舉辦的。
因為他們擔心人多嘈雜,引起畢方的不悅,于是就只有他們兩人。
子蘭說完,看了一下亢,亢不悅地哼了一聲,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接下來宴會開始,舞袖翻飛,亢原來垮著的臉也變得春風滿面,不斷拍著掌,甚至還站起來,和舞女一起舞動起來。
當然也只有他一個人是快樂的,啟看到子蘭的身體時不時的顫抖,敬酒的時候,爵中的酒都不斷泛起漣漪。
等到舞女舞罷,退下去的時候,子蘭看了伺候的仆人,對著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這些仆人自然魚龍而出。
在最后的仆人離開的時候,將大廳的門給關上。
亢看到這個情況,對著子蘭說:
「你這是干什么?」
「哥哥,你忘了,我是來當和事佬的。君侯,我哥哥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見諒。」
子蘭說道這里,看著亢,亢想到了自己母親說的,走到了啟的面前,不情不愿的跪坐在啟的面前,作揖作為賠罪。
不過他這腰才一彎下去,噗通的一聲,亢的腦袋就分了家。
亢的腦袋在地上轉動了幾個圈停了下來,子蘭也遞上了手帕,啟將的臉上的血水給抹去,然后對著子蘭說:
「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如何處理了吧。」
「小子知道了,還請君侯喝下這杯酒。」
子蘭將一杯酒遞了過來,啟二話沒說,直接喝了這一杯酒,很快,他只覺得臉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等啟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一個巫師看到啟醒來,對著啟說:
「君侯,你醒了。」
啟點點頭,摸著自己的臉,發現面甲還在,不由放心下來。
「君侯,你放心了,我們都不會多事。」
「子蘭呢?他竟敢算計本座。」
「那個叛徒殺了青鳥氏,偷走君侯的令牌,說君侯有要緊事讓他去辦,前天晚上就跑了。」
「前天晚上?」
「是的,君侯,你中的不是毒,而是三日醉,這酒只要一杯,哪怕你是仙位的高手,也要兩三日才能醒來。」
聽著巫師的解釋,啟點點頭,揮手讓巫師離開。
啟在這里等了兩天,就聽到了消息,子蘭到了夏伯那邊,這時候一直藏匿的析木公也出現了,將析木公的位置傳給子蘭,然后就薨了。
因此夏伯他們現在為析木公發喪,本來按照禮節,子蘭要為析木公守孝三年,而如今事急從權,改為三十日。
這個消息對于桑城震動很大,啟也參加了幾次朝會,姞姓諸侯雖然還不至于起兵反叛。
但是他們來參加朝會,都帶著孝,這白色在一片青衣的裝扮之中十分顯眼了。
鸑鷟對于這個都視而不見,詢問眾人的意見。
眾人基本沒有什么意見,只是說這一個月他們不能主動出兵,免得落人口舌。
也有人提議,可以派遣使者去找帝舜商量,若是帝舜能夠承認青帝的帝位,讓青帝管理東方諸侯,那么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這個建議大家都沒有當一回事,大家都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
總而言之,整個朝堂所討論的,全都是一些無用的。
鸑鷟似乎也沒有想過,讓他們提出什么有用的法子,反正每次朝會時間到了,放下一句下次再議就散了。
在子蘭離開的第七天,青帝終于回來了。
青帝這一次回來,聲勢浩大,漫天青云,遮天蔽日,青云翻動之中,十只金烏在云海之中若隱若現。
金烏降落到扶桑附近,啟才看到了句芒坐在一只金烏之上,其他九只金烏圍繞著他飛行。
金烏到了長生宮,四周頓時傳來了山呼:
「句帝春芒,建木控陽。」
句芒大笑踏入到了長生宮之中,啟也前去長生宮拜會句芒。
這一次朝會,那些姞姓諸侯也沒有戴孝了,態度十分恭敬。
等啟到來之后,句芒看到啟,笑著說:
「畢方,你來得好,本帝有一件事要交給你。你去好好看吧,看著夏伯的大軍如何滅亡的。」
啟對著句芒行禮說:
「多謝青帝讓臣有幸能見到如此盛事。」
句芒說著,將一個香囊丟給啟說:
「戴上它,畢方,本帝的承諾從不會改變,本帝能信任就是你和鸑鷟。」
啟接過香囊,句芒對著啟揮揮手,啟退出了長生宮,將鬿雀放出,離開這桑城。
他飛到了原本的位置,然后將這些東西放好,繼續步行到夏伯的營帳。
他故意等了一天,然后在開始飛奔起來,慌張地跑向夏伯的營地。
在轅門之前,啟被攔住,但是護衛一見是啟,連忙放行,啟到了帥帳,大驚失色地說:
「父親大人,不好了,句芒他有大陰謀。」
夏伯聽到這話,臉上一驚,對著啟說:
「會,你先不要慌忙,將你知道的說出來。」
「孩兒在桑城之中聽到的,說句芒有辦法滅掉我們大軍,具體什么,孩兒就不知道了。」
夏伯聽到這話,沉思了一下,對著啟說:
「這可能是他的夸大之詞,我們應該鎮定,不要因為他的話而亂了陣腳。」
「此事不可不慎,父親大人,孩兒覺得應該多探查一番。」
夏伯點點頭,這時候他想起了什么,對著啟說:
「你知道析木公的事情了吧?」
「孩兒慚愧,孩兒本想著找一個機會,接近這些公子,辦成這件事,沒有想到,子蘭公子能夠識大體,棄暗投明,孩兒慚愧。」
夏伯聽到這話,點點頭,這時候伯益開口說:
「你能深入敵營,這一份勇氣已經足夠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總是有你一份功勞。」
啟有一些不好意思,詢問夏伯相信情況,夏伯也說了子蘭的事情,子蘭的投奔。
對于夏伯來說,這是最好的,通過米蘭仙子的幫忙,子蘭也和析木公見面。
這父子二人私下談了一會兒,等析木公讓眾人進來,就將國公的位置傳給了子蘭。
這時候伯益告訴啟,關于子蘭,他們其實信不過的,但是如今他們不得已不讓子蘭擔上重任。
當然子蘭繼位也給他們一些幫助,一些姞姓諸侯也因為奔喪,帶著士卒前來了。
夏伯讓啟先下去休息,這些時候勞累他了。
啟還是勸說夏伯,句芒故意嚇唬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句芒還不可能天真的認為,一句話就會讓夏伯亂了陣腳。
夏伯說知道了,自己一定會注意的。
啟回到營帳之中,蕙芷公主看到啟,心疼地說:
「夫君,辛苦你了。」
啟說自己沒有什么好辛苦的,只是自己這一次前去,沒有幫上什么忙。
「夫君,父親大人是否和你說過,畢方又出現了。」
啟搖搖頭,對著蕙芷公主說:
「畢方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畢方不是已經死了嗎?」
「夫君你這離開,畢方就出現了,這難免會讓伯益有所懷疑,夫君,你有時間應該和伯益談談吧。」
「好的,我知道了。」
啟說完這話,蕙芷公主靠了過來,含情脈脈看著啟。
啟本想拒絕,但還是任由蕙芷公主行動。
蕙芷公主的纖纖玉指將啟的衣服緩緩的解開,然后紅唇狂熱的親吻在啟的嘴唇上。
香舌如同一條靈活的蛇挑弄著啟的舌頭,啟從最開始的木訥,也慢慢回應著蕙芷公主。
蕙芷公主不斷吞咽著啟的口水,而啟也是如此,那香甜的口水,如同甜水一樣,讓啟愛不釋手。
一邊輕吻,蕙芷公主也牽引著啟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那高聳的乳房,入手滑潤有肉,輕捻乳尖的時候,蕙芷公主瓊鼻輕輕的呻吟。
蕙芷公主一只手用指甲不斷輕滑過啟的胸膛,一只手抓住了啟的命根,她單手翻飛,如同一只靈活的蝴蝶,將命根附近游動。
她或是擼動根身,若是輕捏鬼頭,或是指尖緩緩劃過馬眼,又或是如同盤珠一樣,盤動那兩顆睪丸。
啟的命根緩緩立起來了,越發堅硬起來,但是蕙芷公主沒有停下來輕吻,直接騎在啟的身上。
她沒有立即讓啟的命根進入,而是用自己飽滿的陰唇,在啟的鬼頭上來回摩擦。
摩擦之中,啟敏感感覺到了那里已經濕了,淫水不斷滴下,而蕙芷公主香舌的攻擊力度更加強烈了。
在兩人熱吻之中,蕙芷公主找準了機會了,坐了下去,啟只覺得龜頭破開了層層肉墻,進入到了肉洞之中。
這肉洞四周擠壓著他的棒身,而前面卻有一股吸力,吸著他的龜頭向前。
至于蕙芷公主,這時候也不在輕吻,口中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
蕙芷公主不是上下來回,而是旋轉自己的臀部,帶著啟肉棒不斷轉圈,她們兩人的結合處沒有絲毫空隙,肉棒一直被擠壓著,快感如同一陣陣波浪襲來。
蕙芷公主也舉起了啟的右手,將啟的右手食指含住,舌頭不斷舔舐,如同這食指就是肉棒一樣。
啟看著蕙芷公主那沉浸的玉容,抖動的乳房,想到了這個可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公主,也有了感覺。
「夫君,妾身要丟了,要丟了。」
「夫君,妾身好舒服,好舒服。」
「夫君,妾身愛死你的大肉棒了,妾身再也離不開這大肉棒了。」
蕙芷公主如同癡女一樣看著啟,然后站起身,四肢趴在地上,用手拍怕自己拿高聳飽滿的臀部說:
「夫君,好好疼愛我吧。」
啟再也忍不住,從后進入到那流水潺潺的洞穴,蕙芷公主一只手撐著自己,一只手將自己的秀發遞了過去,讓啟握住。
啟握住了這頭發,他向后一拉,蕙芷公主就向臀部就像后撞了過來。
這頭發如同韁繩一樣,而蕙芷公主就是一匹美人馬,任由啟在那里控制。
最開始蕙芷公主還有一些生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蕙芷公主越來越明白啟的心意,快慢全有啟的心意。
啟的駕駛也越發感覺到了快樂,他忍不住一手拍了蕙芷公主的臀部,蕙芷公主發出了一聲歡樂的聲音,搖頭晃動身體,如同得到極大的快樂一樣。
而且啟也感覺到了蕙芷公主的小穴也緊了一分,于是他一邊拉著頭發,一邊拍打這屁股。
看著眼前的玉人如同一匹馬一樣,強烈的征服感讓啟感受到了極大快樂。
「夫君,妾身,真的要丟了,妾身受不了,受不……!」
看著蕙芷公主身體開始顫動起來,啟打開了精關,熱烈精子撞入子宮之中,而蕙芷公主溫潤的淫水也瞬間噴射而出,打在了啟的龜頭上。
啟沒有動,等到蕙芷公主恢復了正常,啟才拔出來,蕙芷公主用帕子將啟的下體擦拭趕緊,然后處理好自己的之后,抱著啟,側睡在啟的身邊。
第二天早上,啟起來的時候,看著身邊蕙芷公主那充滿甜蜜的臉,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
啟在營地行動,這營地的士兵正在煮早飯。
看著這平常的一切,啟突然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這不對勁在哪里,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當他看到一個士兵將蔬菜湯喝下去,然后吐出來的時候,他才明白,不對勁在那里,這些士兵看上去就懶洋洋,沒有朝氣。
啟走上前,這還沒有靠近,附近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吐了出來。
「疫鬼!」
啟瞬間想到了巫書上面說的,他沒有敢耽誤,到了夏伯的帥帳,告訴了夏伯這件事。
夏伯聽了之后,臉色十分難看,讓隨軍的巫師出去看看。
這些巫師到了外邊,開始探查這些士卒,過了很久,他們才回來說:
「不像是疫鬼,但是癥狀確實和疫鬼相似,如今我們能做的就是先將他們分隔開來治療。」
夏伯點點頭,詢問他們是否能夠找到這疫鬼,這些巫師搖搖頭,告訴夏伯,這件事還需要方相氏才可以,只不過這些年來,方相氏神出鬼沒,不好尋找。
夏伯說知道了,讓人去稟告帝舜,希望帝舜能夠派遣方相氏來。
啟也幫著人搬動這些病人,他絲毫沒有擔心,他也明白了為什么句芒會送給自己香囊。
這第三天,營地半數人都上吐下瀉,倒地不起。
見到這個情況,大家也不搬動病人了,而是能夠走動先離開這里,另外扎營。
但是他們就算離開也沒有用,第四天,除了一小部分人,全都是這樣了,其中包括夏伯。
夏伯這樣,大家十分慌張,大家輪流施展法術,也沒有改變什么。
這樣折騰了三天,營地就有人死亡了,就連天地七將都已經病倒,除了伯益和啟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舒服。
啟整天守在夏伯的身邊,如今的夏伯出氣多,進氣少,只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整天守在夏伯的身邊,這疫鬼又是如何靠近,傷到夏伯的?」
伯益也沒有耐心,急躁地在帥帳里面來回踱步。啟裝作沒有精神的樣子,對著伯益說:
「阿大,如今急沒有用,你不如先休息一下,這些天累壞你了。」
「我倒是沒有事,倒是阿牛你,還是多休息一下吧。」
啟點點頭,說了一聲勞煩,閉上眼睛。
他這一進入夢境之中,就看到了巫咸,巫咸笑瞇瞇地對著啟說:
「小子,如今想要救夏伯,你只有前去天界求來還魂香,這樣才能讓夏伯大軍重生。」
「大巫師,這天界想必是沒有那么容易上去吧。」
「倒也是不難,當初帝高陽絕地通天的時候,特許我們十人能夠上下天界,老夫如今只剩下魂魄了,到時候可以寄托在你身上,讓你也可以。」
「大巫師,你的恩德,小的永遠銘記在心。」
「是嗎?小子,除了返魂香之外,你還要幫老夫拿一昧藥草,你還記得吧。」
「小的記得,不知道是什么?」
「不死樹的根,這樣老夫就有寄托了。」
「小子明白了,小子這就前去靈山。」
啟說完,一下子從夢中醒來,他看著伯益說:
「阿大,剛才有大巫托夢給我,說要救夏伯,就要前去靈山,他們有藥草治夏伯。」
伯益聽了之后,將信將疑地說:
「這件事可信嗎?」
「反正我待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阿大,這里就交給你了。」
伯益想了想,叮囑啟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險一定要跑。
啟說自己知道,離開這里之后,到了自己的營帳,這時候的蕙芷公主也是睡在席上,渾身無力,見到啟進來,想要起身。
啟搖搖頭,讓蕙芷公主好生休息,然后將香囊取下來,放在蕙芷公主的身邊。
「這?夫君,你要做什么?」
「殿下,小的要去一趟靈山,小的不知道這香囊到底能有多少用,等小的回來之后,在和殿下你多說,殿下,你多多保重了。」
啟說著,用手將蕙芷公主臉上凌亂的頭發撥正,然后拿起了玉衡劍,他騎著上雙雙,向西方前進。
啟一路向西,渡過西海,才進入大荒西。
靈山,傳說中的天梯,啟從小時候就聽巫師談到這件事,巫師無不向往到靈山,但是能夠居住在靈山的,就只有十人。
這十巫比起十神更受巫師尊敬,啟年少之后的時候,也曾幻想過,有一天,有一位仙人到來,帶著自己到靈山,自己就可以長生不死了。
不過如今他終于要到靈山了,但是他卻沒有絲毫興奮。
在這荒涼的大陸上,啟一眼就看到了那神圣的靈山,滿山碧玉,如同一根碧玉所做成的簪子一樣插在大地上。
「靈山,我來了。」
啟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一些激動,他到了靈山附近,看著靈山附近姹紫嫣紅,仔細一看,都是各種名貴的草藥。
「果然百藥爰在。」啟心中感嘆,而這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啟看到了巫咸的魂魄。
「小子,你終于到靈山了,老夫在這里可是好等。」
巫咸皮笑肉不笑地對著啟說道,這語氣怎么聽都不和善。
「大巫師,小子曾經多有得罪,還請你老見諒。」
啟惶恐地跪在地上,對著巫咸三拜九叩。
「算了,老夫知道,你不過是猰貐的一條狗而已。猰貐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若不是我們讓他服用不死藥,他早就死了。」
巫咸不滿地說著,這時候靈山傳來笛聲,巫咸搖搖頭,對著啟說:
「算了,算了,這賬以后慢慢再算,你這小子少了一魂,這倒是挺不錯,我們進去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巫咸說著,化作一縷煙從啟的鼻子里面鉆入,而啟只感覺到自己眉間突然脹痛起來。
這疼痛好像是有什么要從眉間那里鉆出來一樣,啟疼的在地上打滾,發出凄厲的叫聲。
「真是脆弱的小子,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不過這也算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在疼痛結束之后,巫咸不急不忙地說著,啟這也察覺到了,自己眉間好像有了第三只眼睛。
在第三只眼之下,啟看到靈山上面出現了階梯,這些階梯蔓延在天空之中,不知道有多高。
「小子,你的機緣到了,這世上能登天的,除了我們十巫之外,也就是務成子那個老東西了。」
啟也到了天梯旁邊,天梯的旁邊,啟看到了其他九位大巫,這些大巫都穿著奇裝異服,眼神平靜地看著啟。
其中一位帶著高冠,穿著荷花所做成的衣服,以秋蘭為佩的靈巫走了過來。
他手中拿著一根鞭子,這根鞭子如同赤玉做成,上面雕刻滿了花草,十分絢麗。
這位靈巫對著啟說:
「這百藥的藥性我們已經弄明白了,這赭鞭你就帶上,歸還給帝。」
啟接過赭鞭,覺得這鞭子沒有什么重量,但是一股溫熱源源不斷傳入體內,讓啟說不出的舒服。
啟說自己知道了,然后開始爬這天梯,他的速度不算快,但是不到一刻鐘,啟就看向下看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云了。
「天家妙法,不是你這能夠明白的。」巫咸知道啟的疑惑,開口譏諷說。
啟繼續攀登,這用了一個時辰,他終于看到盡頭,那是一處寬闊的平臺,平臺上有一道聳立的玉門。
這道玉門頂天立地,比起啟所見到的任何大山都要大。
啟到了平臺上,才發現這平臺是云所組成,踩上去軟綿綿的,但是卻有一種抵抗力,讓人不至于踏空,從云層掉下去。
啟站在玉門之前,才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他如同一只螻蟻一樣,仰望一座大山。
「巫咸奉命采藥,閽,門啟。」
這時候一雙巨大的眼睛從天上望向了啟,這雙眼睛就看了一眼啟,然后消失不見,只是門后傳來巨大的聲音說:
「巫咸,進。」
這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結束之后,眼前的玉門就緩緩打開了。
啟心情緊張的看著,他不知道天門打開之后,自己將要看到什么景象。
天門緩緩打開了,啟第一眼就看到了門后面的蹲著的虎豹,這些虎豹看到啟進來。
都惡狠狠地盯著啟,張大了嘴巴,露出了銳利的牙齒,彎曲著身子,發出低吟聲。
啟有些恐懼的走了過去,這沒有走多久,啟就看到了另外一層階梯,啟繼續沿著階梯前進,一刻鐘之后,又到了一道玉門面前。
這一次玉門直接打開了,啟繼續前進。
一路上,啟都沒有看到其他人,這個廣闊的天界,除了奇珍異獸之外,就沒其他物品了。
一直過了八重門,到了第九重的時候,啟看到了大門有一個怪物,這個怪物像是人,但是有九個頭,看上去十分怪異。
他十八雙眼睛打量著啟,九張嘴嘰嘰喳喳說著什么,這語言古樸,雖然啟能聽懂發音,但是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他點點頭,然后他的推開了這九重門。
大門打開,啟第一眼就是看到了豺狼,這些豺狼呼嘯前進,他們用嘴將一些人不斷拋來拋去,如同玩物一樣。
這些人不斷發出了慘叫聲,啟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停下了腳步,巫咸這時候笑著說:
「小子,這些都是人間那些小人,他們生前沒有受到處罰,但是死后,帝是絕不會饒過他們的,他們要在這里受一萬年苦難。」
啟沒有在說什么,這時候巫咸開始指揮啟前進,啟在巫咸的指示下。
到了一個藥圃,這里田地工整,阡陌縱橫,一些衣衫襤褸,面如菜色的人在這里耕耘。
他們神情凄苦,雙眼無神,動作雖然熟練,但是沒有生氣。
「這些人受夠了一萬年苦,然后來這里種植一萬年藥草。你要的返魂香就在中間。」
巫咸帶著啟一路前進,一邊告訴啟,這些是什么草藥,有什么效果。
啟默默聽著,這里面隨便草藥,都足夠讓下界的人打破頭顱了。
比如朱果,一枚朱果就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進入真人位,若是天賦異稟的,還可以進入小仙位。
隨著啟的深入,這里種植的就是樹木了,他看到了一個仆人提著一個木桶提著一桶玉,澆灌下去,那玉如同水一樣流出來。
「這就是瓊漿,世人以酒為瓊漿,但是酒這種凡物如何能夠比擬瓊漿。」
巫咸說著,指著最中間那顆如同桃樹一樣的數說道:
「那就是不死樹,我們去吧。他附近就是返魂樹,你要的返魂香就要找他了。」
啟點點頭,跟著巫咸到了返魂樹旁邊,這返魂樹如同楓樹一樣。
花和葉都散發著清香,這香氣濃郁,啟只是吸了一口,只覺得全身上下飄飄然,好似要乘風而去。
不過這個香味啟很熟悉,他很快就想起了,句芒給自己的香囊之中,也有這香味。
靠近是靠近了,啟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這時候巫咸對著啟說:
「我們先去拜見帝,求得斧柯才行。」
啟點點頭,這時候巫咸又帶著啟離開這里,他們走了好久,一路上看到了各種神獸。
最后他們看到了一處宮室,這宮室依山傍水而建立,穿著皮甲的護衛,拿著各式武器守護在各個要地。
啟到了山腳下,一對護衛攔住了啟,巫咸這時候讓啟開口說:
「下臣咸歸還帝所賜赭鞭。」
護衛聽了之后,讓啟他們進去,啟沿著道路前進,路邊種滿了花草,姹紫嫣紅,路邊的小溪,溪水潺潺,清泉流響,如同琴聲。
這樣的美景,讓啟都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到了宮殿前,這大門外種滿了蘭草,一株株玉樹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宮墻。
啟進入大門,過了黑曜石的照壁,從旁邊小路向大廳前進的時候,看見了山中層層樓臺,重重亭榭。
大堂的大門是黑色的木頭所構成,這黑色的木頭油光發亮,如同黑色的美玉一樣。
還沒有進入到大門,啟就聽到了樂聲。
這音樂似乎已經演奏到了結束,啟停下了腳步,仔細聆聽起來。
沒有多久,樂聲停止,巫咸感嘆說:
「可惜,我們來晚了一步,這九歌就只聽到尾聲了。」
但是沒有多久,樂聲就再一次響起了,啟認真聽了起來,他本來就音樂天賦過人,這樂聲如同玄靈曲一樣,是可以組成陣法,用來殺伐的。
啟完全沉浸進去了,等到樂聲停下來,啟還在思索。
在巫咸的催促下,啟才醒過來,對著大堂里面說:
「下臣咸求見帝。」
「進來吧。」一道沉悶的聲音傳來,啟小心翼翼,趨步進入到大殿之中。
啟不敢抬頭,進去就五體投地,不敢亂動。
「興。」這沉悶的聲音說完,啟才正坐,拿出了赭鞭,恭敬地雙手遞上,一個侍女走了過來,將這個赭鞭拿走。
那沉悶地聲音繼續說:
「會,你的事情,朕早已知曉知道,今玉斧交給你的,你去采集這返魂香吧。」
啟說了一聲諾,等到玉斧遞交到他手里,他恭敬接過,舉著玉斧,再次三拜之后,才站起身來,低著頭,慢慢倒退出這里。
從大門走出來,巫咸對著啟說:
「你做的很好,帝向來喜怒無常,老夫還擔心,你會惹帝生氣。」
啟沒有說什么,和巫咸再一次回到了藥圃,到了返魂樹面前,巫咸將辦法告訴了啟,啟點點頭。
啟拿著玉斧,對著返魂樹一斫,這一碰上去,返魂樹頓時發出了巨大聲響,如同千牛吼叫一樣。
啟被嚇得倒退三步,詫異地看著返魂樹,巫咸譏笑說:
「這些都是神物,不是你隨便就可以砍伐的。」
啟詢問應該怎么辦,巫咸還是用譏諷地說:
「當然還是老辦法,它又不會真的咬人,你怕什么。」
啟沒有辦法,于是找到了樹根,一斧一斧的將一根樹根給砍斷,然后一點點從泥土之中刨出來。
得到這樹根之后,啟背著身上,看著不死樹,對著巫咸說:
「大巫師,這不死樹又應該如何辦呢?」
「算了,你這小子,連返魂樹如此吃力,這不死樹你就更加奈何不了。早知道你這么沒有用,我不如讓伯益來這里了。」
巫咸有些失望地說,但是他并沒有責怪啟,只是對著啟說:
「快點回去吧,要不夏伯死了,你又要為他守孝三年了。」
啟于是離開這里,在離開的時候,巫咸又指揮啟采摘了四十九種靈藥,巫咸對著啟說:
「如今我魂魄不穩,只能讓他們幫我煉制著固神香了,小子你記住了,等到你仙位了,」
「還要陪著老夫上來,至于這玉斧,你就先放在這里,免得到時候又要找帝要。」
「這玉斧不換回去不好吧。」
「帝富有天下,別說丟了一把玉斧,就算這藥圃的靈藥全都丟了,對于他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啟準備再說什么,但是在巫咸的催促之下,只能離開。
這一路上啟一路急奔,很久就到了天門,從天門離開之后,沿著天梯下去,進入到靈山之中。
到了靈山,巫咸讓啟將靈藥放在一處樹梢上,在啟下去之后,巫咸才對著啟說:
「小子,終于到了,老夫終于可以解脫了。」
巫咸說道這里,啟頓時覺得全身火熱,好像燃燒起來。
「老巫師,你這是?」
「小子,你當初燒死老夫的時候,可曾想到過今日,你應該榮幸,老夫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要和你這小子虛以為蛇這么久。」
巫咸的話十分冰冷,啟卻抱著頭,身體蜷縮在地上,不斷打滾,發出凄厲的叫聲。
「小子,不死樹所成形體,哪有你這小子后天五德之體好用,你也應該感謝這后天五德之體,若不是他的話,你小子早就被老夫殺了。」
巫咸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魂魄被青綠色火焰燃燒地啟說:
「你放心好了,老夫也不會讓你魂飛魄散,畢竟你要是魂飛魄散了,這就是一具尸體了,老夫進入你體內,就是為了好適應你這軀體。」
「你若是識趣的話,乖乖讓老夫吞噬,老夫就讓你少受一點苦,你這種膽小怕疼的懦夫,老夫真的害怕巫火稍微大一些,你就死了。」
巫咸說著,那青綠色的火焰消失了,啟過了良久,才哭喊著說:
「大巫師,小的錯了,小的真的錯了,小的求你饒小的一命吧。」
「饒命?你為什么還會這么天真,你是想要在遭受烈焰焚身之苦,還是乖乖讓我吞噬了。」
「大巫師,小的真的知錯了,大巫師,小的能否也像你老那樣,以魂魄之身存在。」
「你算什么東西,連仙位都不到的廢物東西,你還是乖乖被老夫吞噬,」
「等到老夫將練出神藥,再一次進入神位,這一次除了務成子,其他人又如何是我的對手。」
巫咸說道這里,得意的大笑起來,笑容肆意,說不出的得意。
「小的身體,大巫師你想要,那就拿去,但懇請大巫師放過小的一馬。」啟還是哀求著,說不出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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