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仙子離開沒有多久,伯益突然找到了啟,見到啟的第一句話就是:「阿牛,你和我去東海一趟。」
啟點點頭,沒有問為什么,他知道伯益會解釋的。
伯益隨即也解釋起來:「我這些天一直在擔心一件事,當日猰貐要走窮奇,應該沒有那么簡單,今日我又聽到水圣女說,泰山封印的狪狪也被他們給放出來了。」
啟點點頭,說這件事自己知道,只不過當時冰魄仙子沒有在乎,所以自己也沒有理會。
伯益說他們這一次去東海,就是要尋找紫蒙君,詢問紫蒙君的看法,如今,天下能找到最博聞的就只有這位紫蒙君了。
啟詢問夏伯那邊怎么說,伯益告訴啟,這件事自己已經和夏伯說好了,夏伯認為伯益前去紫蒙君那里,就算沒有打聽到什么消息,也可以請紫蒙君指教。
啟聽到這話,口中說夏伯說的有道理,與其是受到猰貐他們的好處,不如讓紫蒙君來指點。
嘴上這么說,但是啟心里疑惑,夏伯為什么要這么做,猰貐這么做,明顯對五族遺民有好處,畢竟若是真的能夠控制伯益,那么五族共治就可以前進一大步了。
不過雖然自己不知道夏伯到底是為了什么,但是自己如今,還是按照夏伯的安排來辦事就好了。
伯益告訴啟,明天他們就出發,所以啟還是早點休息吧。
在伯益離開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鼻子嗅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啟,眼中似乎流出了一絲的疑惑神情。
啟知道伯益聞到了什么,于是將那收好的冰蠶手套拿出來,眼中有愧色的說:「阿大,我真是沒有用。」
伯益看到這個情況,對著啟嘆息一聲說:「阿牛,你也一把年紀了,自然有這樣需要,你寧愿自己解決,也不壞別人清白,這一點我倒是十分佩服。」
伯益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
「阿牛,我也聽到過很多關于你的壞話,我都沒有相信,這人一出名,謗毀就跟著來了,這種事情我經歷過,所以我知道,我不相信別人,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你是一個君子,比起我來,品德更加高尚,只不過有些人不相信這世間有這么高尚的人,所以認為你都是裝出來的。」
啟聽到這話,有些誠惶誠恐地說:
「阿大,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我也會犯很多錯。」
「你的錯不過是別人逼迫而已,這是別人的錯,而不是你的錯,你從一開始就跟著夏伯治水,就這一點,就遠勝他人很多了。」
伯益說到,開始感嘆十二國那么多高人,自愿幫助夏伯的少之又少,他們所在乎的不過是自己,這大洪水絲毫不影響他們修行,反而是治水耽誤他們修行。
啟沒有說話,告訴伯益,自己相信這些高人其實都想洪水平定的,只不過如今的他們沒有可以出力的地方,畢竟不可能讓這些仙位的高人來開山導洪。
「唉,阿牛,你總是往好處想,這些高人真的有平定洪水之心,這洪水早就平定了,他們雖然沒有移山倒海之能,但是將導水入海這是肯定能的。」
啟點點頭,說這些高人總是有自己的苦衷吧,他們還是不要多談論這些了,這樣背后議論別人不太道德。
伯益點點頭,然后說:「阿牛,其實帝女也談到過你。」
啟原本以為自己早就波瀾不驚了,但是聽到伯益這句話,他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他強忍住自己的恐懼。
但是開口說話的時候,牙齒還是忍不住顫抖說:「阿大,帝女,帝女,帝女她說我什么?」
「帝女告訴我,希望我作為你的兄長,多多帶你,你雖然和我都是野人,但是你對于天下的事情還知道的太少,日后治水成功之后,你免不了到一方諸侯,有些東西你需要學的。」
伯益說到這里,啟不由松了一口氣,伯益繼續說:
「帝女說你心地善良,這樣是好事,但是五族遺民異常狡猾,可能會利用你的善良,做出一些惡事來,所以希望我能多加看護你,不要你走錯一步。」
啟聽到這話,頓時熱淚盈眶,聲音哽咽地說:「阿大,我,我,帝女這一份心意,我,……」
看著啟感動的樣子,伯益拍拍啟的肩膀,對著啟說:「阿牛,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做錯事的。」
「但是阿大,若是我不小心做錯事?」
「那么我自然會彌補,你就算走上了邪道了,我一定會把你拉回來的。」
伯益說到這里,神情說不出的自得,他對著啟說到:「阿牛,哪怕是天下人和你為敵,我都會將你拉過來的。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你絕不可能做那些事情。」
啟激動地點點頭,熱淚落在地上,此時不用說什么,他那感動的目光都已經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伯益也不在說什么,讓啟先休息吧。
啟親自送著伯益出了大門,等伯益離開之后,他那原本感動的目光變得冰冷,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那花團錦簇的鋪蓋,還是選擇茅草。
當茅草刺在他臉上帶來癢癢感覺的時候,啟感覺到了一種痛快,他輕聲說:「拉回來,我自己都拉不會來,又有誰能拉我回來呢?」
第二天,啟收拾了一下,就和伯益出發了,他們在下午的時候到了東海,啟看著茫茫東海,對著伯益說:「阿大,我們要去顓頊國一趟嗎?」
伯益一愣,然后搖搖頭說:「不去了,這一次先辦正事吧。」
不過伯益不愿意去見公孫冰,而另外有一個女子找上門來,他們才進入東海沒有多久,敖輕云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敖輕云看著伯益,笑臉盈盈地說:「伯益,你到了呀,帝舜傳信給我父王,讓我們帶你去上找紫蒙君。」
「多謝郡主了,只不過紫蒙君的所在我們已經知道了。」
「伯益,你是從素娥仙子那里知道的吧,只可惜的是,紫蒙君已經沒有在扶桑了,而是前去了鎮龍谷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伯益有些意外地說:「莫非上青龍的封印有一些松動?」
敖輕云點點頭,對著伯益說:「還不是五族遺民不死心,他們收集了七個木族仙獸,準備以它們的精血,破開帝軒轅的封印。」
伯益聽到這話,對著敖輕云說:「原來如此,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如今有紫蒙君坐鎮,他們想要成功就難了。」
敖輕云點點頭,然后說:「不止紫蒙君,這東海不少高人都前去鎮龍谷協助紫蒙君,只不過紫蒙君擔心,這一些五族遺民這么大張旗鼓的來破解封印,是否有什么陰謀。」
伯益想了想,告訴敖輕云說:「實者虛之,虛者實之,或許他們不止是要破開這青龍的封印,還有其他四位神獸的封印,他們也怕是要動手了。」
「這件事紫蒙君已經傳信給帝舜了,想必帝舜早就有安排了。」
聽到敖輕云這么說,伯益和啟都明白夏伯為什么,突然讓他們來找紫蒙君了,伯益只是認為這是帝舜告訴夏伯的,而啟明白,夏伯對于這件事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三人一路向東,一個時辰之后,就到了一個島嶼附近,這個島嶼上全是火山,有幾座還在冒著煙霧。
啟這還沒有靠近,就感覺到一股熱量,這時候伯益看了看敖輕云,對著敖輕云說:
「郡主,不知道你身上是否帶有清涼珠,我這小兄弟修為不足,難耐這炎熱。」
敖輕云點點頭,拿出一顆碧藍色的珠子,遞給伯益,伯益接過之后在送給啟。
啟將這顆清涼珠放在袋子里面之后,整個人就清爽了不少,敖輕云對著啟說:「這鎮龍谷在最中央,就算你有清涼珠,也未必能夠耐得住這高溫,你暫且留在這里。」
敖輕云說到這里,拿出自己掛在腰間的號角,吹了一聲,很快一座大船從海里升了上來,敖輕云對著伯益說:「伯益,如今你這兄弟坐在這戰船里面,你可以放心了吧。」
伯益謝過敖輕云,護送啟到了船上,然后對著啟說:「阿牛,等我見過紫蒙君之后,在回來看你。」
啟點點頭,他倒是不想參與到其中,若是五族遺民真的來破解封印,這東海又是一場激戰,到時候以自己的修為,想要活命還是有一些難。
啟到了戰船上,自然有侍女安排啟到了房間,侍女告訴啟,這房間啟都可以自由走動,但是最下面那一層,啟就不能前去。
這個侍女沒有說原因,啟自然也沒有問。
等到入夜的時候,伯益和敖輕云一起回來了,伯益找到了啟,詢問啟在這里待著可習慣,啟自然說這里很華麗,自己呆在這里很舒服。
伯益點點頭,對著啟說:「等下紫蒙君也會到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見見他。」
啟連忙推辭,說伯益前去見就可以了,自己一個小民,去見紫蒙君不太合適。伯益笑著說:「阿牛,這一件事我已經問過紫蒙君了,紫蒙君也答應了。如今你若是不去見,反而不美。」
啟聽到這話,只能點點頭,詢問伯益關于青龍的事情。
伯益告訴他,在帝軒轅戰勝蚩尤之后,五族遺民用秘法召喚了五位神獸,用來和帝軒轅抗衡,后來帝軒轅鍛造了北斗七神劍,封印了這五只神獸。
伯益告訴啟,這五位神獸的神是說明他們都有神位的本事,若是五只真的被放出來,五族遺民就多了五位神位高手。
啟擔心地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們一定要保護好這封印。」
伯益也告訴啟關于這封印之地的事情,這青龍雖然封印在東方,但是這里全是火山,以火生土,增強封印的威力。
啟說為什么不用金來克木,伯益說這五只神獸乃是天地造化所生,帝軒轅不愿意因為加害,所以只是封印在這里。
啟點點頭,說帝軒轅真是仁德如天,就算是這樣的獸類也有憐愛之心。
伯益準備說什么的時候,這時候侍女來告訴伯益,紫蒙君已經回來了,于是啟就和伯益前去紫蒙君的房間。
啟進入房間之后,就恭敬地跪在地上,紫蒙君對著啟說:「沒有想到我們又在東海上見面,當初孤就已經隱約察覺到,這天下的少年英杰,就屬你們了。」
啟連聲說不敢,紫蒙君沒有在說什么,對著伯益說:「伯益,你這一次來的正好。」
紫蒙君說到這里,隨手一揮,然后對著伯益說:「剛才人多,孤不好明說,如今孤說的話,你們不能泄露出去。」
伯益神情嚴肅的點點頭,啟說是極為機密的事情,那么自己不如先退下。紫蒙君搖搖頭,告訴啟說:「孤當著你面說,自然是相信你。」
紫蒙君說完之后,對著伯益說:「伯益,你可知道當初,帝軒轅為什么不殺了這五只孽畜,只是將他封印在這里,甚至不愿意削弱這些孽畜。」
伯益將啟剛才說的仁德說了一番,紫蒙君搖頭說:
「這五只孽畜不止沾了多少人命,就算殺了燉湯也難贖其罪。帝軒轅當初擔心自己不能封印,畢竟蚩尤已經元神不滅。所以他將這五只孽畜留下來,等到蚩尤再出,有人能夠駕馭這五只孽畜,擊敗蚩尤。」
聽到這話,伯益一愣,紫蒙君對著伯益說:
「這五只孽畜終究是畜生,他們可沒有五族那群遺民那些心思,它們當初幫助五族余孽,不過因為被五族控制,如今你若是能控制它們,它們自然會幫你。」
伯益算是明白過來,詢問紫蒙君如何能控制這五位神獸,紫蒙君對著伯益說:「這第一個辦法就是學會他們的御獸訣,只不過五族遺民肯定不會傳授給你了。」
伯益詢問第二個辦法是什么,紫蒙君語氣嘲諷地說:「這畜生向來是記吃不記打的,只要你能夠降服它,它自然是為你所用。」
伯益一時間沒有說話,啟知道伯益的擔心,于是替伯益開口說:「紫蒙君,伯益如今只是仙位,如何能戰勝這五位神位呢?」
「這畜生如何能比的上人,而且這五位畜生都有各自的弱點,要收復青龍這一頭孽畜,就必須學會這陰陽雷龍嘯了。」
伯益一時間愣住了,他壓根沒有聽說過這個氣兵。
紫蒙君也知道,告訴伯益,上古時候很多氣兵都失傳了,這氣兵可以追溯到了少典時代了,唯一的傳人就是西王母了。
紫蒙君說到這里,也說少典時代,仙位的都可以居住在昆侖山之中,這西王母本來修為不高,只能在一個山洞里面居住,后來得到了這氣兵,反而成了霸占一座群玉山,成為昆侖的一個領袖。
伯益聽完之后,對著紫蒙君說:「紫蒙君,既然如此,想必這氣兵西王母也不會隨便傳人了。」
「那倒未必了,畢竟如今西王母已經不需要這氣兵,如今能破她太真辰嬰罡氣的也寥寥無幾了。」
「這修士就是如此,一旦上了去了,自然會越來越厲害,等你小子上了神位,就會覺得前人所傳不過爾爾。」
紫蒙君說這話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著伯益,伯益點點頭,對著紫蒙君說:「多謝紫蒙君教誨,小子受教了。」
紫蒙君點點頭,然后拿出一卷卷軸說:「這是陰陽雷龍嘯修煉法門,你這些天好生休息,到時候若是封印被解開,你到時候天雷勾動這附近的地火,這小小一只孽畜還不乖乖降服于你。」
伯益原本還以為自己要去找這氣兵,沒有想到紫蒙君早就有準備,紫蒙君看著伯益詫異的目光,對著伯益說:
「你師尊虞侯……帝舜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他早就有了安排,若是連這個準備都沒有,他又如何能坐穩天下,讓諸侯心服口服。」
伯益聽了之后,感到慚愧,說自己比起師尊來,真是大有不如。
「你這小子需要的是歷練,這一點可以慢慢來,自古要坐穩帝山,可不是那么容易事情。」
這時候啟突然說:「紫蒙君,小的斗膽,對付相柳的事情,帝舜也知道嗎?」
紫蒙君笑著說:「帝舜若是沒有算計,這猰貐如何能隨便進出女媧洞。」
啟聽到這話,想起了冰魄仙子的話,一時間嚇出了冷汗,原來云華仙子傳授夏伯八卦,也是帝舜安排好的了。
紫蒙君說到這里,得意地說:「當初四哥給帝舜的評價就是浚哲文明,他隱居三年,想必早就安排好一切了。」
啟沒有在說話了,他想到了玄靈曲,自己還才動身,其他仙子就已經動身了。看來帝舜的確對他們的行動已經安排妥當了。
他想到了青蘿仙子前去拿的三生石,想必這也是為了之后做準備,可能在這個時候,帝舜已經為下一步,或者下下一步開始安排起來了。
啟頓時有一些心灰意冷,不過很快他就打起精神來了,畢竟自己又不是猰貐他們,要從帝舜手里取天下,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到帝舜駕崩,夏伯繼位而已。
比起深不可測,自己無法明白的帝舜,啟覺得夏伯要容易看清楚太多,畢竟自己常常呆在他的身邊,夏伯的小動作自己能察覺到。
想到這里,啟打起了精神,這時候紫蒙君告訴伯益,這要修煉這個氣兵,島中有個雷火谷是最佳的地點,至于那個地點的所在,伯益可以讓敖輕云帶路。
聽到紫蒙君這么說,伯益明白,紫蒙君是準備讓自己離開,于是他識趣的退下去。
在伯益離開之后,紫蒙君長袖一揮,啟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們就已經到了一處小島上了。
啟自然沒有四處亂看,等到紫蒙君說話。紫蒙君沒有保持自己國君的威嚴,躺在這小島的草坪上,看著滿天的星空。
紫蒙君讓啟也抬起頭來,紫蒙君指著天上的一顆星星說:「這顆星就是我的一個哥哥。」
啟有些好奇詢問說:「小的愚鈍,不知道紫蒙君有何賜教?」
「皇考帝高辛很多人都認為不過爾爾,比不上王父帝高陽,當然他們只不過是從五行修為而談,皇考自然不如王父,不過皇考驚才艷艷,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紫蒙君也喃喃道來,原來帝高辛對于五行修煉之法已經厭倦了,于是想著另辟蹊徑,創造一條新的道路,也是因為如此,帝高辛勉強到了小神位,成為當時大荒十神之中最弱的一個。
帝高辛本是一個極為有修煉天賦的人,否則也不會被自己叔叔帝高陽看重。帝高辛多年摸索之中,終于在找到了一條新的道路。
那就是天象星辰之力作為修煉之法,只不過那時候帝高辛年事已高,想要從頭修煉已經難了。
當時顓頊國國主因為是親戚,得知之后就告訴帝高辛,讓羲和國和常羲國進獻公主,然后羲和公主生了十個兒子,常羲公主生了十二個女兒。
這兒子和女兒就開始修習這新法門,只不過這日月精華引入體內,比起五行更難控制,最后紫蒙君十位兄弟也因此走火入魔,化作十日,天下也因此遭災。
最后是大司衡羿射下十日,最后紫蒙君因為是水火雙英的體質,才幸免于難。聽到紫蒙君說到這里,啟不由告訴紫蒙君說:「紫蒙君,小人,小人聽說,是帝堯親自射下的十日。」
紫蒙君聽到這話,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釋然了,他對著啟說:「四哥就算真的這么做了,孤也不會怪罪于他。無論是大司衡羿還是四哥,他們本意總是好的。」
啟點點頭,說帝堯這么做,也是心有不忍,無奈之下,不得不這么做。
紫蒙君點點頭,繼續說:「這太陽、太陰之氣你自然駕馭不了,不過我那兩個哥哥你倒是可以學。」
當初帝高辛在十日,和十二月修行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不過想到了這必定是自己草創,有問題很正常,帝高辛認為自己一定可以解決。
后來閼伯和實沈兩兄弟不和,整日爭斗,于是帝高辛就讓他們一個吸納參星的精華,一個吸納商星。
因為這兩個星星一直不相見,所以兩人也因此不相見,后來兩人化作星魂,飛升到天界去了。
關于后面,啟倒是不相信,想必這兩人最后都尸解了。
紫蒙君說完之后,看著啟說:「這一個功法是皇考草創,后來雖然有些完善,但是比起這五行修煉之法,自然是兇險萬分。這個功法唯一的好處就是,就算不是德體,也可以修煉到神位。」
啟見紫蒙君有心傳授,于是再三感謝,并且說自己資質駑鈍,只怕到時候會辜負紫蒙君的信任,紫蒙君笑著說:
「就孤所見,日后伯益登上帝山,怕是難以如其他帝君一樣,坐穩這帝位,到時候還需要你輔助。」
「這天下不止需要是品德,智慧,也需要修為,日后伯益不可能事事都出手。」
啟這才明白紫蒙君這么做的目的,不過這功法他還是準備要著,就算自己不修行的話,也可以去換東西。
啟給紫蒙君三拜九叩,以此大禮來答謝紫蒙君傳授之恩,紫蒙君也開始傳授啟如何煉化星光,這功法比起五行更加深奧,而且很多地方,帝高辛都是有一個模糊的想法,全靠對方來領悟這個感覺。
雖然紫蒙君修行過之后也有改良,但是這一套功法還是意會的地方比較多。
也真是因為如此,短短百字修行心法,紫蒙君說到第二天天亮,啟還是沒有摸到門道。
紫蒙君倒是沒有責怪啟,告訴啟這個倒是不急,自己要一直在這里鎮守青龍,有的是時間傳授,啟也不要因為自己浪費了太多時間,而心懷愧疚,最后沒有領會的地方也藏著不說。
啟有一些慚愧地說自己的確有這么一個想法,但是紫蒙君這么說了,自己就不會這么做了。
紫蒙君點點頭,告訴啟,這一門修行法門,若是啟以后有機會,可以傳授給其他天資高的人,等到幾代人之后,這個功法完善了,帝高辛也不會再被人輕視了。
啟說自己有機會一定會找到這門功法的傳人,他希望這個功法不會因為自己的愚鈍而誤傳。
紫蒙君說若是真的有合適的人,到時候啟可以讓這人來鎮龍谷找自己。
紫蒙君說完之后,說自己要離開了,等今天晚上,他再來這里傳授啟功法。
啟謝過紫蒙君,紫蒙君再次一揮衣袖,啟就回到了船上。
啟離開這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前去睡覺了,無事的他,自然是先休息,畢竟今天晚上可能都睡不了。
到了晚上,果然紫蒙君如約帶著他再次前去了。這樣一連半個月,啟算是明白七七八八了,剩下的紫蒙君也不能用言語表達,只能告訴他大概是怎么一個感覺。
這一天晚上,紫蒙君準備讓啟開始初次吸納星精的時候,四周的海水如同燒開了一樣,開始冒起了起泡,這最開始不過是魚眼大小,后來在就變成開水一樣翻滾。
紫蒙君看到這個情況,對著四周說:「旱魃,既然都示威了,何不出來一見。」
聽到這話,四周的霧氣突然沖向了小島,啟在濃霧之中,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啟倒是沒有擔心,畢竟旱魃沒有必要殺自己。
很快霧氣散去,這一次旱魃沒有穿著那一身紅衣,而是穿著一身青衣。旱魃見到紫蒙君,眼中射出了仇恨的目光。
「厭越,若非你兄弟,本宮早就飛升,如今你見到本宮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難道沒有絲毫羞愧之心嗎?」
「女丑,若是你今日以女丑的身份來找孤,孤自然二話不說,自刎于此,用孤的命來謝罪,但是如今你以五族余孽旱魃的身份來,那么孤自然只能讓你再次尸解。」
「好一句自刎謝罪,厭越,本宮今日不需要你自刎在此,本宮會親自讓你的命來償還。」
紫蒙君聽到這話,衣袖一揮,啟就被紫蒙君送到了的船上。這時候鎮龍谷的那邊光芒四起,看來不少人察覺到旱魃的到來,準備前來相助。
「都留在原地,區區一個旱魃,還不是孤的對手。」
紫蒙君傲然地說著,對著旱魃說:「你修行八極大法這么多,也應該走火入魔了,今日若是在妄動真元,不需一刻鐘時間,就會真氣亂撞,爆體而亡。」
聽到這話,旱魃尖叫一聲,只是這一聲,四周的海水突然炸裂,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
見到這個情況,紫蒙君絲毫不在意,對著旱魃說:「區區手段,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不過以女媧石將八極真氣給理順,不過就算如此,你又能如何?仙位終究是仙位,哪怕是太仙位也是如此。」
紫蒙君說完,他身邊出現了一只火鳳凰,這火鳳凰沖向了紫蒙君,這鳳凰出現的那瞬間,紫蒙君身邊的草木都燃燒起來。
不過紫蒙君絲毫不在意,等到火鳳凰靠近之后,張開口,猛地一吸,這個火鳳凰就化作一道火線,被紫蒙君吸入體內。
紫蒙君冷笑地說:「旱魃,在孤面前玩火,豈不是自不量力。孤連太陽真火都能納為己用,更別說這凡火了。」
旱魃聽到了這話,對著紫蒙君說:「這可不是什么凡火,厭越,這個可是我花了三十年時間煉制的幽冥火,在此火之中,我可是加了冰魄之力。」
旱魃話音落下,紫蒙君身上開始出現了冰霜,很快這冰霜將變成冰塊,將紫蒙君冰凍起來。
旱魃看到這個情況,說不出的得意,對著紫蒙君說:
「厭越,你生性自大,本宮早就知道你會如此,如今這冰塊雖然不能凍住你,但是也足以讓你傷了元氣。」
果然,很快冰塊就出現了裂縫,然后紛紛掉落在地上。紫蒙君看著旱魃說:「這火之中,不止加了冰魄之力,應該還有當初水族圣女的留下的千年冰蠶。」
旱魃笑著說:「是的,這千年冰蠶可是越來越少了,我們只有三枚,如今就只剩下兩枚了。」
旱魃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之色,不過紫蒙君繼續說:「區區一只冰蠶,還要不了孤的命,這當中還有一樣東西。」
旱魃笑著說:「當時你在帝山上僥幸撿回一條命,無非是靠著我族秘寶天一神泥而已,要化解這天一神泥延續的經脈,自然要當初赤帝留下的幽都之炎了。」
旱魃這才說完,就一口血吐了出來,旱魃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不過很快對又恢復了笑容,對著紫蒙君說:
「厭越,你這氣兵果然厲害,傷人無影無形,只可惜你真元不濟,否則剛才就不是只讓本宮吐一口血。」
紫蒙君聽到這話,放聲大笑說:「是嗎?就算孤被你暗算,孤要取你性命也不是什么難事。」
紫蒙君說完,旱魃閉上了雙眼,想必和紫蒙君這無影無形的氣兵抗衡。
而這時候鎮龍谷那邊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這亮光將四周的天給照亮。在亮光之中,紫蒙君眼睛一瞇,頓時鎮龍谷那邊傳來慘叫聲。
「好,好,不愧是紫蒙君,以光為氣兵,真是天下少有的創舉。」猰貐從鎮龍谷那邊飛了過來。
看到猰貐的到來,紫蒙君笑著說:「怎么才來了兩個,難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想要取孤的性命嗎?」
「自然不是了,紫蒙君如此身份,自然是要客氣對待了。」
這時候海水突然分開,燭九陰和相柳從海水之中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情況,紫蒙君笑著說:「好好,可惜今日混沌和句芒沒有在這里,否則孤就可以蕩平你們這些余孽了。」
「只可惜,紫蒙君你連我們都對付不了。」燭九陰說著,五龍氣兵瞬間出手,只見五條黑龍撲向紫蒙君。
紫蒙君見到這個情況,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隨手一揮,頓時將這五條龍頭給斬斷,然后這五條龍再次化作水,落在地上。
看到紫蒙君如此輕易的化解自己的五龍氣兵,燭九陰不由一愣,這時候相柳悠哉悠哉地說:
「厭越,雖然老夫恥于和你并列在十神之中,但是你有一句話說的對,仙位終究是仙位,太仙也只是仙位。」
相柳說完之后,手中出現了一把波光粼粼的水劍,相柳看著紫蒙君說:
「我這氣兵也沒有什么奇特的,無非就是聚水成兵而已,比起厭越你那花里胡哨的氣兵來,倒是顯得實用很多了。」
相柳說著,一劍刺了過去,不過就這么平凡的一劍,四周的空間都扭曲了。
紫蒙君道了一聲來的好,然后手中出現一把光刀,一刀斬在了水劍。這水劍是水做成的,光刀順利進入到其中,不過卻沒有斬斷這一把水劍。
以旱魃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到,這小小一道水劍之中,如同有一片大海一樣。不過如今水劍之中的水流掀起了巨大的風暴,海水不斷被炸起一道道水柱。
不過現實的世界卻沒有什么動靜,燭九陰他們知道,紫蒙君這一招的威力全都被水劍給吸走了。
這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紫蒙君吐了一口血,這鮮血落在水劍上,如同一把火落在水中,頓時激起了白煙。
等白煙散去之后,相柳的水劍也消失不見了,他神情委頓了幾分。至于紫蒙君,卻如同風中殘燭,身形搖晃,似乎要倒下了。
看到這個情況,相柳對著猰貐說:「如今厭越只剩下一口氣了,老夫就不在出手了,你們自行解決吧。」
相柳說著,御風而去,燭九陰他們看著相柳御風不如從前那般從容,知道相柳在剛才那一招之中,也是受了重傷。
燭九陰他們自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三人不由分說,使出了自己的絕學。
而這個時候,三道光芒沖向紫蒙君,紫蒙君冷笑一聲,然后突然旋轉起來,他身邊突然出現熊熊烈火,在三道光芒靠近的時候,不由被氣旋帶動。
三人自然不愿意受制于這氣旋,催動真元,三人身上光芒大盛,紫蒙君見到這個情況,大笑著說:「想走,那就走吧。」
紫蒙君說完,氣旋突然倒轉,然后向四周散開。
這一瞬間海水沸騰,這海島也出現了龜裂,一道氣浪以紫蒙君為中心,沖向四周。
啟看到這道氣浪,立馬趴在甲板上,抱住這桅桿。
不過這氣浪倒是沒有擊毀這戰船,這船四周出現了黃色的光芒,將這戰船保護起來。
等氣浪過去,四周已經一篇狼藉,附近海域全是死亡的魚尸。
啟看到這個情況,也擔心紫蒙君的安危,他準備御風前去查看的時候,一道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個人穿著一身黃裳,一身如同瀑布一般垂落的黑發,雖然被黑發遮蓋了身形,但是那淡然的身形,足以可見是一個美人。
尤其上那因為沒有穿鞋而裸露的金蓮,說不出的誘人。
啟的目光瞬間就盯住了那腳踝上系著的紅鈴鐺,他有一種沖動,去觸摸,去解開這個紅鈴鐺。不過啟沒有敢行動,呆呆站在那里。
這人沒有轉身,對著啟說:「紫蒙君已經尸解了,那三個賊子已經傷重而逃。」
啟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恭敬地說:「小的見過卿云仙子。」
卿云仙子沒有理會,還是繼續說:「如今最為重要的是青龍封印,句芒和混沌沒有露面,想必是他們兩個來解開封印。」
「帝舜猜得不錯,正是寡人來解開這封印。」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啟的背后傳來,啟也沒有敢回頭去看,畢竟看了也沒有用,這兩位,自己遲早要認識的。
「鈞天劍,怪不得由你來解開這封印,句芒呢?」
「圣女你認為寡人會告訴你嗎?」
「想必會。」
「哈哈,圣女真是說笑了,不過寡人若是說,句芒正在解開飛熊封印呢?」
后注:關于西王母身份這里紫蒙君提到的身份,是根據山海經西王母的記載而來。
山海經記載西王母一共三處。分別是《西山經》《大荒西經》《海內北經》
記載如下
《西山經》: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有獸焉,其狀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見則其國大穰。有鳥焉,其狀如翟而赤,名曰勝遇,是食魚,其音如錄,見則其國大水。
大荒西經: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有曰昆侖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處之。其下有弱水之淵環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輒然。有人,戴勝虎齒,有豹尾,穴處,名曰西王母。此山萬物盡有
海內北經:西王母梯幾而戴勝(枚),其南有三青(鳥)烏,為西王母取食。在昆侖虛北
當然還有一處也在大荒西經,不過是說西王母之山的。
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國,沃民是處。沃之野,鳳鳥之卵是食,甘露是飲。凡其所欲其味盡存。爰有甘華、璇瑰、甘柤、瑤碧、白木、白柳、視肉、瑯玕、白丹、青丹、多銀鐵。鸞鳳自歌,鳳鳥自舞,爰有百獸,相群是處,是謂沃之野。
可以看見,最開始西王母的確是昆侖山是穴處,足見地位不是很高,后來善嘯就成了玉山的主人,地位是逐步增高。
這里我也埋了一個伏筆,紫蒙君能夠拿到陰陽雷龍嘯,自然是有交換的,這交換就是司天之厲和五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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