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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第二十章(四)

第二天,一行人就前往到了鼎湖,這鼎湖啟也聽說過,據說當初帝軒轅在這里煉制出七把軒轅劍,然后將自己煉劍鼎沉入湖中。

這湖原本是一處賞心悅目之地,可是遇到了這次大變,鼎湖水漲,如今如同一把懸在信土州頭上的利劍了。

大家都擔心鼎湖湖水會突然泄了下來,那么在王屋山附近的人都要遭災了。

降服鴻蒙氏七人之后,崇伯也來查看過這里,最后覺得先將水路修建好為主,然后在鑿山泄水。

如今萬事俱備了,崇伯帶著他們和民夫到了自己選擇的地方。

他們選擇駐扎在平逢山,這一群人才上山,突然出現了一群蜜蜂攻擊他們。

見到這個情況,鴻蒙氏七兄弟二話不說,揮動氣兵。

這七人氣兵縱橫之間,一群蜜蜂自然落地身死了。

不過說也奇怪,這殺完一批,又來一批,而且遠遠不斷,如同一道烏云一般。

見到這個情況,崇伯沉吟一聲說:「有古怪,我們暫且退下。」

大家點點頭,等到他們推出平逢山,這群蜜蜂也不追來了。

崇伯看著平逢山,對著伯益說:「看來這山中有異能之士,我們不妨和他說一下,讓他暫借這個地方給我們一用,等到我們用完之后,立馬離開這里就是了。」

聽到這話,鴻蒙氏不以為然地說:「這山中就算有能人,也不抵擋我不了我們人多,大人何須多心,我兄弟等人將這人擒拿過來,讓他知道什么叫大是大非。」

崇伯聽到這話,準備阻攔的時候,伯益笑著說:「既然你們七兄弟有這個意思,那么就有勞了。」

鴻蒙氏七兄弟離開之后,崇伯搖頭說:「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崇伯,他們七兄弟桀驁不馴,若不是不讓他們吃點苦頭,他們不會悔改的,依我看,他們這一次要倒霉了。」

崇伯對著童律說:「那么你們七兄弟前去看一下,別讓這四人弄出什么事情來。」

童律點點頭,然后也離開這里。

不到一刻鐘之后,鴻蒙氏七兄弟就回來了,不過這一次他們鼻青臉腫,全身都是豆子大小的包。

崇伯看到這個情況,走了過去說:「怎么會弄成這樣。」

這時候鴻蒙氏不好意思開口,他一個兄弟犁婁氏無奈地說:「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些蜂真是歹毒,也不知道那妖人從哪里找來的,你可見到有蜂子蜇人,是臨空射出毒針的。那毒針又細又密,我們又沒有鑿齒那邊神通,于是就變成了這樣了。」

崇伯關心的詢問他們沒有事情吧,鴻蒙氏只好開口說:「這個倒是沒有什么事情,就是有些癢,看來這些日子,我們不能為大人效力了。」

崇伯安慰他們沒有事情,讓他們下去養傷,然后看了看伯益說:「看來這人的確了得,不知道伯益你有什么辦法呢?」

「大人,在下認為還是在下前去,和那一異人見面,若是那人不是什么兇人,我就邀請他和大人見上一面,若是他歹人,我們也好防范,大人你認為如何。」

崇伯點點頭,看了看伯益,擔心地說:「那么你就要多加小心了,若是有什么不對,立馬回來。」

伯益說好,啟恭送伯益離開之后,崇伯詢問說:「阿牛,你認為這一次伯益是否會成功呢?」

「小的認為會成功,那人應該不是什么歹人,我們離開這里之后,他也沒有繼續讓這些蜜蜂追我們。這樣看來,此人心地不是很壞。」

崇伯聽到這話,擔心地說:「伯益好歹也是帝舜的傳人,皋陶的兒子,本伯實在很擔心,他若是遇到什么問題,本伯應該怎么向他們兩個交代呢?」

「以伯益的修為,這天下能夠為難他的已經很少了,大人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小的認為,就算有什么小困難,伯益也可以克服,還請崇伯不用過多擔憂。」

崇伯聽到這話,看了看啟,沒有再說什么。

伯益去了半個時辰,臉帶愧色的回來了,崇伯看著伯益這個樣子,安慰說:「可是此事失敗了。伯益不用多心,此事也不怪你。」

「大人,這位是一位異人,他長著兩個腦袋,名字叫做驕蟲。性子比較傲,我和他怎么好說歹說,這個驕蟲都是不聽。最后小的只能離開了。」

聽到這話,崇伯看著伯益說:「只要你出事就好,其他事情倒是好說,伯益按照你看來,這個驕蟲是不是應該出手討伐呢?」

「在下認為他雖然性子比較驕,但絕不是一個壞人,而且這件事,是我們理虧,若是動手的話,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既然這樣,那么本伯就只能另外找一個地方扎營了,雖然這平逢山是最佳地方,但是既然主人不愿意的話,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

聽到這話,啟恭敬的跪下說:「雖然如此,但是小的還想去見一下驕蟲,和這位大人談一下。」

伯益搖頭說:「阿牛,你這又是何苦呢?你莫非是不相信我說的,我可以保證,我說的全是實話,沒有半句虛言。」

「這個我自然相信,但是伯益呀,這件事我去動動口舌也沒有什么壞處,就算不成功,也不過浪費一些口水,若是能夠僥幸成功,對大家也是一件好事。」

崇伯聽著啟這么說,想了想說:「這個倒是可以試試,那么阿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多謝大人,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啟看了看天色,發現現在不過正午時分,于是吃過午飯之后,就按照伯益的指點前進了。

啟到了驕蟲所在蜂蜜之廬,見到了驕蟲。

驕蟲雖然長得人的樣子,但是卻長著兩個頭,一個頭帶著笑容,一個頭卻哭喪著臉,兩個頭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眼睛之中充滿了高傲。

啟走了過去,恭敬行禮說:「小的阿牛,見過驕蟲大人。」

「本神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平逢山是本神所在,絕不會交給你們。」

驕蟲語氣堅定,絲毫沒有回轉的余地。

啟恭敬地說:「這一點小的知道,不過小小的平逢山,似乎不太適合大人,按照小人淺薄的見解,大人你應該管理這四周所有山脈才是。」

驕蟲沒有說話,四雙眼睛一起盯著啟,等待啟的下文。

「大人,請恕小的直言,這平逢山實在太小了,像大人你這樣的,應該掌著方圓數百里的山脈才是。」

驕蟲聽到這話,笑臉那個頭開口說:「這里何嘗不是本神所有。」

「大人,不知道這是朝廷給你的,還是你自己得到的,若是你自己所任命的,那么天下人會不服,若是有修士想要搶這里,大人你應該怎么辦呢?」

「你是說,你們準備搶這里了?」

驕蟲臉色冰冷,四周出現了蜜蜂。

啟連忙搖頭,告訴驕蟲,他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崇伯是來治水的,不是來搶封地的。而且崇伯也認為驕蟲神通廣大,不敢造次。

驕蟲聽到后面的話,滿意的點點頭說:「以本神的能力,想要對付你們簡直輕而易舉,你們若是老老實實的不上山,本神自然也不會理會你們。」

啟說他們也不準備上山,若是沒有驕蟲允許,他們絕不會隨便踏入這里一步。

「大人,小的這次上來,是想問大人,大人可知道王屋山。」

「知道,就在此地不遠的地方。」

「小的斗膽詢問,這王屋山和平逢山比起來,不知道誰比較好呢?」

驕蟲兩個頭顱異口同聲地說:「自然是王屋山了。」

「是這樣的,我家大人準備將王屋山送給大人,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大人不用擔心其他問題,崇伯會奏明帝舜,帝舜親自下詔,封大人為王屋山山神,到時候,若是若想和大人作對,就是和天下作對,和帝舜作對。」

驕蟲聽到這話,兩個頭顱互相望了對方一眼,然后看了看啟說:「這件事,你能夠做主嗎?」

「若是大人不相信,等小的將帝舜的詔書送來,大人就可以知道是真是假了。」

啟恭敬地說,驕蟲點點頭。

啟見驕蟲點頭,臉上帶著笑容離開這里。

回到崇伯那里,啟恭敬地對崇伯說:「崇伯,驕蟲那邊已經談妥了,不過驕蟲說了,要我們上山也容易,但是要帝舜將王屋山封給他。」

崇伯聽到這話,仔細思索了一下,對著啟說:「這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我們應該怎么勸說帝舜呢?」

啟恭敬地說:「崇伯,你告訴帝舜,這件事有利無害,我們可以能在平逢山居住,少了幾分奔波之苦。而且這王屋山本來就是無主之地,封給驕蟲也沒有什么。這萬民生命可比區區一座山要劃算很多。」

崇伯點點頭,于是寫了一封信,交給伯益說:「有勞伯益前往帝山,將這信交給帝舜。」

伯益收下帛書,行禮離開這里,接下來,他們一群人就在山谷之中暫時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伯益就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卷竹簡。

崇伯看了一下,遞給啟說:「這件事既然是你說成的,那么這一卷竹簡就交給你了。」

啟點點頭,對崇伯說了一句不辱使命,然后再次去找驕蟲了。

驕蟲看到他到來,有一些著急地說:「怎么樣,你辦的事情如何呢?」

啟跪在地上,將竹簡恭敬的遞給驕蟲,驕蟲看了一下,大聲說:「好,很好。」

驕蟲也不多說什么,就這么飛著離開這里。

見到這個情況,啟也松了一口氣,自己這一次也不算白來了,將崇伯的事情妥善辦好了。

在啟準備離開的時候,啟聽到一個熟悉地聲音冷冰冰地說:「啟,下個月,你到鼎湖來。」

啟恭敬地說是,旱魃再次開口地說:「如今你在文命營中,小心行事,有機會將文命的兩塊玉玨給本宮偷出來。」

「小的知道了,只不過這兩塊玉玨崇伯貼身收藏,小的想要盜取,尚需一些時日。」

「無妨,本宮倒是不急。你且不要辜負本宮當日留手之情。」

啟磕頭如搗蒜一樣,誠懇地說:「小的永遠銘記,小的永遠不銘記,肝腦涂地,報效大人。」

旱魃也沒有再說什么,轉眼間消失在啟的面前。

啟站起身來,拉了一下自己后背上的衣服,剛才旱魃突然出現,真是嚇得啟冒出一身冷汗。

到了山下,崇伯看著他下來,有些擔心地說:「事情成了嗎?」

啟點點頭,恭敬說:「全仗大人洪福,已經成了。」

崇伯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看了看四周,讓民工先到山上安置住處,明天一早就開工,鑿開鼎湖,將鼎湖的水給放出去。

在晚上為啟慶功地時候,眾人都夸獎啟真是有能力,能夠讓驕蟲就這么讓出了平逢山。

啟說這都是帝舜和崇伯的功勞,自己只是托他們兩人的福氣,才將這件事給辦好。

吃完飯之后,啟走到了外面,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繁星。

這時候伯益走了過來,對著啟說:「阿牛,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這洪水什么時候能夠平復,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伯益呀,我沒有你那樣驚世駭俗的修為,也沒有什么特長,遇到事情很多時候都沒有主張,我一直在想我留在這里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伯益握住他的手,眼神堅定地說:「阿牛,所謂有心就行,而且你這一次不是做的很好嗎?大家都在夸你能干。你并不笨,只是有些事情還沒有接觸,沒有見過世面,多四處游歷就好了。這就如同一塊璞玉,欠缺的就只是琢磨而已。」

啟看了看伯益,在月光之下,伯益那英俊的臉龐更加讓人矚目了,他想到了,伯益才是真的如同一塊玉,自己和伯益比起來如同一塊石頭一樣。

「伯益,我這些日子也聽說過你的事情,那么多仙子對你有情,你如今要娶帝女了,你又應該怎么償還她們呢?」

「我也詢問過她們,她們都說不介懷,等我這次立下功勞,有了封地,就迎娶她們。到時候,你的喜酒可少不了。」

伯益爽朗地說著,絲毫沒有在意他這話有多么傷人。

啟聽到這話,好奇詢問說:「伯益,你只是想當諸侯嗎?我看你都可以登上帝山,成為帝了。」

伯益搖頭,看著滿天星空,懶散地說:「這天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管理的,我曾經見過帝堯還有帝舜,他們每天很累,都想要卸下身上的重擔,只不過這大位是天下公器,不能隨便輕讓。這世人都羨慕帝,但是又有多少人明白,當帝的苦處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的是,若是伯益你當了帝,我還能和你在一起嗎?我們還能在這樣一起聊嗎?」

伯益對著他一笑,再次用力握著他的手說:「你我之間永遠是好兄弟,我們兩個永遠不會分開。」

啟點點頭,對著伯益一笑,然后說:「其實我還很好奇,你和帝女是怎么認識的。」

「你還記的南屏山吧,當時帝女也在山中,在帝舜離開之后,我和你告別之后,帝女就暗中保護我,然后過了半年,我修煉到了大人位,帝女才出面,指點我修行。我們算起來,差不多認識了快十年了。」

啟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但是他很快就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沒有見過帝女,就迎娶帝女了。」

「哈哈,那倒不至于。但是說實話,我不愿意迎娶帝女,帝女是那么高潔,如同九天明月,讓人心生敬畏。若非是帝舜提出這件事,我是不愿意的。」

啟安慰伯益,說伯益是世間少見英杰,天下男子見到就會自相慚愧,若是伯益都沒有資格的話,帝女都沒有人可以嫁了。

伯益聽著啟這話,看了看啟,搖頭說:「阿牛,你不用笑我了,我這次來這里,也是想要避開這婚事。」

「這是你的,你又在怎么避得開呢?這不是你的,你有怎么抓的住呢?」

啟有些傷感地說,伯益只是隨便一笑地說:「這能避開一時算一時,等到我有一天想通了,帝舜也沒有改變心意,那就再說吧。時候不早了,明天晚上再聊吧。」

啟點點頭,目送伯益離開。看著伯益的背影,啟原本為微笑的臉,瞬間板了起來,如同一塊寒冰一樣。

他抓起一把草,一顆顆掐斷,嘴邊冷笑地說:「兄弟,朋友,兄弟,朋友。」

語氣如同萬載寒冰,給深秋的平逢山增添幾分涼氣。

在最后一顆草被他掐斷,啟再次恢復了他那和藹笑容,對著明月說:「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要更加努力了。」

啟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對著自己說:「阿牛大人,暫且留步。」

啟轉過身,看到站在那里的箕,躬身行禮說:「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小的希望阿牛大人能夠幫我一個忙。」

啟點點頭,詢問箕自己需要幫忙什么。

「是這樣的,小的準備迎娶飛廉仙子,只不過沒有人做媒,小的斗膽,希望大人能夠幫我一下。」

啟聽到這話,沉思了一下,詢問說:「這件事我不好出面吧,箕你不妨去找崇伯。」

箕苦笑的看著啟,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我的確早已經找過崇伯,崇伯說這些兒女私情,他不好過問。我也找過伯益,伯益推辭自己人微言輕。」

「既然大家都沒有辦法,那么小的也沒有辦法,小的出身你是明白的,我去做媒,飛廉仙子未必會同意。」

聽到這話,箕臉上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走到啟的身邊,對著啟說:「大人,這件事,你若是幫我,日后我一定會有報答的。」

啟聽到這話,看了看箕,有些疑惑地說:「箕大人你誤會了,小的并不是為了圖謀報答,這事情小的若是能夠幫忙的話,自然會幫助,這不能幫助,自然也沒有辦法。」

「其實,我去求他們的時候,是因為阿牛你不在,我心中很明白,這件事只有你能幫助我。」

箕說到這里,然后小聲地說:「阿牛大人當初那番話我沒有細想,等到了王屋山,我才明白過來,阿牛大人你的真實想法,你要的,日后我可以幫你,當然,現在你要幫我了。」

啟看著箕,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說:「這件事若是崇伯不出面的話,誰都沒有法子。」

「崇伯要出面那不簡單嗎?只要阿牛你明天找一個空閑時間,和他說一下,那么事情不就成了。」

啟看了看箕,箕也跪在地上,立馬發誓說:「蒼天在上,后土為證,箕如今在此立誓,若是有人能夠幫我娶到飛廉仙子,箕自當甘做牛馬,日后有所求,定當全力以赴,若違此誓,神人共棄。」

啟聽到這個誓言,想了想說:「那么我就只能去試試了,至于事情成與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自然。」

箕高興的離開這里,看著箕的背影,啟搖搖頭。

「這人貪得無厭,不可相信。」

啟心中暗自對箕下了評語。

第二天,民夫們開始按照崇伯指示鑿山泄洪了,這一忙就是忙了一天,在晚上的時候,啟趁著崇伯有時間了,于是求見崇伯。

進入崇伯的營帳,崇伯看著啟說:「阿牛,你這次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啟稟大人,小的聽說箕曾經向崇伯說過一件事。」

「你是說做媒那件事吧,這件事本伯已經告訴了他,這個要對方同意才行,本伯可做不了主。」

啟聽到這話,連聲說是,然后詢問崇伯:「大人,請恕小的斗膽,既然箕都已經了有家室之心,為什么大人還不娶妻呢?」

崇伯嘆息一聲:「這洪水都沒有治好,本伯怎么有心情談兒女私情呢?」

「話雖然如此,但是大人你還是應該多考慮一下,這洪水不是一兩年能夠平定的,若是等到洪水退了在成家的話,是否有一些遲了。」

崇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著啟說:「我原本你是來當箕的說客的,沒有想到反而勸本伯先結婚了。阿牛,你認為他們兩個結婚如何呢?」

「啟稟大人,小的不知道,等到小的明天詢問過飛廉仙子才知道,若是飛廉仙子不喜歡,大人撮合,反而讓大人難做。若是飛廉仙子心中喜歡,大人也算辦了一件好事。」

「你去問吧,不過阿牛,你對箕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大人,實不相瞞,小的覺得箕以后必定有大功勞,能夠有封地,現在討好他,以后也有容身之所。」

崇伯哈哈一笑,摸著自己的胡子:「阿牛,你這話是說,等到你老了之后,本伯會虧待你嗎?」

啟連說不是,只是說自己能力有限,日后也不好意思依靠崇伯。

「阿牛,你修為雖然不足,但是心靈手巧,很會說話,就算老了,也是一個人才,若是本伯以后有了孩子,還準備托付給你教導。」

啟說不敢,和崇伯談了一會兒,就離開這里。

休息了一晚上,到了民夫開工的時候,啟也叫住了準備前去監工的飛廉仙子。

飛廉仙子好奇地詢問:「不知道阿牛兄弟叫住奴家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飛廉仙子,你莫見怪,其實是有人托我做媒。」

飛廉仙子聽到這話,臉一紅,看了看遠去伯益,詢問說:「不知道是誰呢?」

啟看到這個情況,心中已經有數了,他看了看飛廉仙子,這位仙子倒也是一個美人,不過算不上讓人驚艷。

「是箕。」

啟恭敬的說出來,飛廉仙子神情恢復了正常,詢問說:「就是那個當護衛的箕嗎?」

啟說是,飛廉仙子搖頭說:「勞煩阿牛兄弟稟告他,就說奴家如今還要幫助崇伯治水,無心男女私情,還請他見諒。」

啟點點頭,然后說了一聲叨擾了,就轉身離開了。

他找到了箕,箕看著啟,心急地說:「阿牛兄弟,這件事如何呢?」

「沒有辦法,她都不認識你,怎么會嫁給你呢?話說大人,這兩年,你就沒有什么表現嗎?」

箕嘆氣一聲,失魂落魄地說:「能有什么表現,這兩年風平浪靜,沒有什么妖獸作亂,我又怎么有出頭機會呢?」

啟拍拍箕的肩膀,對著箕說:「這件事倒是不用著急,這日子好很長,慢慢來,遲早會有機會的。不過我認為,你也應該多去獻殷勤,免得她連你都不認識。」

箕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然后離開這里。

啟看著箕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自己可不愿意這么簡單的就讓箕結婚了,對于這種人,若是一次就成功了,他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感恩,認為事情本來就應該如此。

至于讓箕娶飛廉仙子,啟倒是有一個辦法,這個辦法一時間還無法使用而已。

這日子過得很快,沒有多久,他們就在平逢山待上了一個月了,啟也對崇伯請假,說自己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家了,希望崇伯能行一個方便,讓自己會家中一趟。

崇伯自然是同意了,啟離開這里之后,避開崇伯的人,到了鼎湖附近。

沒有多久,一個騎士就找到了啟,帶著啟到了一處營帳。

啟看到這里的騎士馬都是白色,頭上還長著角,不由好奇,這到底是什么馬?

不過他沒有敢多問,走進帥帳里面,里面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鎧甲的人,見到他進來,用渾厚的聲音說:「你就是啟。」

「是的,小的見過大人。」

「我是猰貐,你以后就叫我猰貐就可,只要想恢復五族舊制的,就是朋友兄弟。」

啟沒有想到猰貐這么和藹,連忙說:「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

「我們之間暗號就是猰貐不死,長生久視。你可記住了?」

啟說記住了,猰貐再次解釋說:「我們這次匯合在這里,就是為了這湖中的軒轅鼎,你可知道軒轅鼎有什么用。」

啟說自己不知道,他知道猰貐會給自己解釋的。

「這軒轅鼎上面刻著我五族的功法還有氣兵,自從帝軒轅稱帝之后,五族族長的絕世氣兵就斷了傳承,尤其是我金族的昊元鈞天劍最為可惜。」

啟心中明白了,五族沒有這些頂級氣兵之后,就難以作亂,現在若是讓這些五族遺民得到軒轅鼎,那么天下就真的有大災了。

但是啟也不準備阻止,他也沒有能力阻止,他沒有想到崇伯這次鑿山,竟然幫了這些五族遺民。

「我等暫且等一下,等到崇伯鑿山,破了帝軒轅留下的結界,我們就可以取鼎了。」

啟詢問這鼎湖難道還有結界嗎?猰貐點點頭,若不由乾坤一氣混元大陣,他們五族早就取鼎而去了。

猰貐再次告訴啟,這周圍的山就是結界,當初帝軒轅搬山做法,形成了這個結界。

「不知道這個結界有什么用呢?」

「這個結界倒是不會攻擊人,但是將周圍數百座大山之力移到了鼎上,若是不破結界,那么就要扛起這百山,才能夠將鼎給取出來。」

啟瞬間明白了,這個簡直就不可能,這些修士就算能摧毀一座山,但是想要搬動上百座大山,那簡直就是做夢。

不過他不明白,崇伯不過就是鑿山泄洪,怎么會破了這山中的結界,若是隨便鑿山就可以破除結界的話,這些人早就弄了。

他沒有問,猰貐也沒有回答,只是讓啟去一旁休息,到時候取鼎的時候,還有一番麻煩事情要處理。

啟點點頭,看來除了結界之外,還有什么異獸守護這軒轅鼎,要不也不會讓金族調動這么多人來了。

啟離開帥帳,看著周圍幾百個修士,心想這一次,自己要小心了。

啟在這里待了三天,這三天之中,他經常和猰貐聊天,猰貐這個人個性比較隨和,談話的時候,沒有什么架子,而且也不故作神秘,取下頭盔給啟見過自己真的面目。

啟倒是有一點吃驚,猰貐是一個比較帥氣的年輕人,看年齡應該還沒有啟大,整個臉都很秀氣,如同一個貴公子,唯一英武的地方就是那一雙劍眉。

這天晚上,啟終于忍不住好奇地詢問:「猰貐大哥,看你年歲,應該不大才是。」

「哈哈,啟兄弟,你這就不知道了,我是帝高陽時代的人,當初帝高陽和共工大戰的時候,我曾經在一旁看著呢。」

啟有些吃驚的看著猰貐,心中不怎么相信。

猰貐笑著說:「很多兄弟都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你應該知道不死藥吧,當初我是帝高陽手下一位得力將軍,在征討共工的時候,不幸身亡,帝高陽可憐我,于是讓人將金族的不死藥給了我服下,從那之后,我不老不死。」

啟聽到這話,心念急轉,詢問說:「原來是這樣,猰貐大哥,這不死藥這么厲害的話,為什么帝高陽他們不自己服下呢?」

猰貐聽到這話,嘆息一聲說:「這就是帝高陽無奈的地方,帝高陽幾個兒子都不爭氣,帝高陽每日都為這件事傷心,他若是一直活著,反而不妥。帝高辛和帝堯都是如此,他們可不愿意見到骨肉相殘,子孫相殺的情況。」

啟想到了鑿齒,若真的那樣,的確對于這些圣王來說,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他心中倒是很好奇,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這不死藥現在是否還有呢?」

「有,當初姮娥就服下了,不死藥在金族還有很多,只是沒有帝的命令,誰都不能服下。」

啟點點頭,岔開這個話題,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他們這些五族遺民到底想要干什么,按照自己知道的,這些五族遺民雖然口中說著恢復五族舊制,但是實際上,并沒有這么做。

猰貐自然還是那個回答,恢復五族舊制。

「猰貐大哥,請恕小弟失禮,小弟看不到我們有半點在為這個忙碌,我只是看到了大家都在搶奪寶物。」

猰貐聽到這話,笑著說:「很多事情你不明白,這是一個計劃,計劃有幾步的,如今就是計劃第一步,你知道大洪水怎么來的嗎?」

啟搖搖頭,猰貐笑著說:「就是我等弄出來的,這個計劃不是一代人兩代人就能成功的,從帝軒轅時代,五族就在努力,可惜很多時候,面對的敵人太多了,你知道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嗎?」

啟說自己不知道,猰貐解釋說:「就是十二國,他們本來就是五族貴族,但是自從當了公之后,屢屢和我們作對,我們幾次恢復舊制失敗,都是因為這些人從中阻擾。」

啟沒有說了,靜靜聽猰貐說著。

「最后我們才有了計劃,要真的恢復五族舊制,必須要讓他們先亂,如今第一步已經形成了,十二公和帝之間離心離德,都有自我做主的意思。我們只要繼續推波助瀾,讓十二公正式和帝決裂,到時候就算帝出兵勝利,我們也有理由,勸諫帝舜廢除十二國,再次恢復五族舊制。」

啟說這個計劃很好,若是真的能夠實現的話,那么真能實現五族遺民的心愿了,自己見識淺薄,實在慚愧。

猰貐拍了一下啟的肩膀,有些感傷地說:

「唉,這件事,其實我一直主張告訴你們,但是其他四人說要保密,不能讓人知道,到時候泄露了這個計劃,導致任務失敗。我也勸過他們,既然大家都要恢復五族舊制,自然是同道中人,何必做這種小人途徑,讓朋友們看輕了。」

啟也不敢說什么,只是隨口說猰貐說的有道理。

在談話的時候,大地突然晃動了一下,猰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后帶著啟走出帳篷之外。

啟和猰貐站在外面,看著鼎湖冒出了五色光芒,在光芒之中,隱約可以見到一只青銅鼎。

看到這個情況,猰貐笑著說:「好了,崇伯已經被陣法給困住了,大家上。」

啟點點頭,將頭盔帶上,跟在猰貐身后,一起騎馬沖向鼎湖。

到了鼎湖附近,啟也看到了崇伯等人和五個顏色各異的光人戰斗。

猰貐看到這個情況,解釋說:「這就是帝軒轅留下的五行真氣。他們拖住了,那就好辦了。」

「多謝崇伯揭開陣法,送我等軒轅鼎,此恩此德,猰貐永世難忘。」

猰貐大笑著,帶著眾人騎馬沖向湖中的那個青銅鼎。

這馬匹也不是凡馬,能夠踏水而行,他們一群人很快就到了鼎湖之中。

啟也看到鼎附近旋轉著各種符文,猰貐解釋說:「這一道符文就是代表一座山,我們想要搬鼎就必須先要移動這群山。」

「那么大人,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一人承受一座山嗎?」

「正是如此。」

猰貐說完,嘴里念念有詞,沒有一會兒,啟就看到一個騎士嘴里吐出鮮血,他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什么,只感覺到一股巨力向自己壓過來。

啟連忙運動真元,還好在歸墟潛心修煉了兩年,啟的真元雄厚了不少,否則這巨力壓下來,他就化作了肉餅了。

不過就算如此,啟也感覺到五內翻騰,十分難受。

猰貐咒語念完,這軒轅鼎附近的咒文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猰貐瞬間握住軒轅鼎,閉上雙眼,身上放出濃密的白光。

很快鼎湖出現了九道旋風,在旋風的引導之下,鼎湖水形成了九個水巨人,這些水巨人手中拿著水做成寶劍,在鼎湖上舞動。

劍氣縱橫,湖水亂竄,本來就已經在大山壓制得奄奄一息的騎士,再也經不起這個變化,不少人就這么變成了肉沫,掉入鼎湖之中。

在一個巨浪打在啟身上的時候,啟也堅持不住,閉上了雙眼。

等到啟再次醒來的,全身沒有一處不是疼的,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呆在山洞之中。

「你醒了。」

一個溫柔地聲音嬌柔說著,啟轉過頭看了一下,詢問說:「我這是在哪里?」

「這里是哪里,你最好不用知道,你暫且等一下,猰貐大人要見你。」

婢女說完,就轉身離開這里。

啟看了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房間,雖然四周都是石頭,但的的確確說一個房間。

啟休息了一會兒,就看到了猰貐走了進來,猰貐看著他,笑著說:「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活著,我帶去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人活著了。」

「猰貐大人,在一開始的時候,你就準備讓我去死嗎?」

「是的,我想你們應該不會畏懼死亡才是。」

「啟稟大人,我們的確不懼怕死亡,只不過希望大人以后能明示一下,免得大家死的不明不白。」

猰貐笑了笑,對著啟說:「我原本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了嗎?」

啟也瞬間明白了,猰貐會對他們說這些的原因,猰貐不用擔心泄露的問題,畢竟死人是不會泄露任何問題的。

他也明白了,猰貐能到金族的統領,自然有自己獨特的地方,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些五族遺民統領,哪一個是簡單人物。

「不過也恭喜你,如今你活著,那么也可以當一個小頭目了,現在你就是我金族子爵了。」

啟連忙叩謝大恩,猰貐笑著和他解釋,現在五族遺民之間也在使用爵位了,猰貐他們就是最高的王,下面就五爵,只不過五族遺民之中,子爵都很少,公爵也就只有五位,作為王的副手。

啟心想按照猰貐他們這么將手下人送死,五族只會越來越少,最后就只剩下這五個王了。

「你心中是不是在想,我這一次做的不對,將他們白白犧牲了。」

「是的大人。小的不明白,既然五族遺民已經很少了,為什么還要有這個犧牲呢?」

猰貐笑了笑,看著啟說:「等到你能下床走動之后,就明白了,這次犧牲百多人,不算什么。」

「小的斗膽詢問一句,其他大人為什么我都沒有見過呢?」

「因為我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有多少人,他們了解的和你一樣,認為五族遺民很少。但是我可以認真地告訴你,我們的人雖然沒有十二國多,但是隨便一國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啟恭敬說是,猰貐也不在多說什么,拍拍啟的肩膀說:「那個婢女叫做靈兒,你若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她說,她都會照做的。」

猰貐最后露出了一個熟悉的笑容,離開了這里。

等猰貐走出這里,那個婢女也走了進來,婢女恭敬地對啟說:「大人,你有什么吩咐嗎?」

「我有點餓了,有勞姑娘幫我弄點吃的來,隨便熬點稀粥就可以,不用放肉,油也少點。」

靈兒恭敬的行禮離開,啟等到他離開,運行真元,治療身體的傷勢。

他也明白自己為什么活著,因為那個大九陽流光劍,雖然自己不能使用,但是那太陽真氣在危險的時候,還是護住了自己的五臟。

啟在這里面修養了四五天,總算可以下床走動了,在腳踏上地的時候,啟心中有一種重生為人的感動。

他還是有些行動不變,需要靈兒幫忙扶著才能走動。

啟在靈兒的帶領下,也逛了一下這個地方,他能夠肯定這是在一座大山之中,至于什么山,他就不清楚了。

這里面有上百個房間,都是一人一間,可以隨便進入。

唯一不讓進入的是最深處的一個房間,啟看到有兩個衛士站在門口,手里拿著武器警備在那里。

啟好奇的詢問一下:「不知道這是哪位王的房間,竟然有守備。」

「啟稟大人,那里關押地是一個犯人,大人還是別多打聽了,除了那個房間之外,這里隨便大人逛。」

啟也不多說什么,離開這里,在靈兒的帶領下,到了一個出口。

這里是一個山谷,山谷很大,有百多畝大小,山谷之中有不少人正在修煉,啟大約估計了一下,應該不少于萬人。

「這就是猰貐說的那個了吧,沒有想到,五族之間竟然有這么多修士。」

「大人,這不過是冰山一角,我們的人馬是你想不到的多。」

靈兒淺淺一笑,啟走了過去,四周的人看到他,都是微微行禮,說著大人。

啟好奇詢問靈兒:「我這個子爵很有權威嗎?」

「大人,整個五族之中,擁有的爵位的不過三十人,子爵也就七個,大人能夠被封為子爵,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啟心想這個五族遺民怪不得這么多年都沒有成功,他們管理方式是在太落伍了,相比他們的對手帝,可真是聰明太多,層層官員,形成一個有效的體系。

若不是他們發起洪水,讓十二國有了異心,五族遺民還是永遠不可能成功。

在啟巡視的時候,一個粗壯的漢子走到啟身邊,有些不服氣地說:「你就是畢方大人吧,沒有想到看起來很年輕呀。」

啟連說不敢,他也明白五族遺民之間有些不方便暴露身份,于是用獸名代替人名。

「我是猩猩,大人你記住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不要忘記我。」

猩猩嘴角露出了極為嘲諷的笑容。

啟說好,他能夠看得出,這個猩猩的實力,不是自己能所及,這個人修為應該到了仙位,至于是小仙位,還是仙位,啟就看不明白了。

離開這里,靈兒小聲地說:「剛才那個是金族猩猩了,這人十分討厭,婢子也十分不喜歡他。不過他的確十分厲害,什么使命都能完成,大家都說他可以封爵,但是也不知道五王他們怎么想的,一直不給他封爵,每個封爵的都被他挑釁過。」

啟看了看靈兒,笑著說:「大人不封他爵位,是大人的事情,他卻責怪我們,是不是有一些本末倒置了。」

靈兒捂嘴笑著說:「是的,他不敢去和五王說,就知道向子爵你們發脾氣,也是好笑。」

啟回到房間,靈兒扶他上床之后,對著他說:「大人,是否需要奴婢伺候你。」

啟說不用,看著靈兒說:「你修為也不錯,應該到了真人位了吧。」

「是的,大人眼力真的很好。」

「我想知道,這里的婢女都有修為在身嗎?」

「是的,很多都是有修為在身,其中有的還是仙位。」

啟聽到這話,心中未免有些吃驚,但是想到幾次活動,他不由釋然了,五族遺民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了,培養的仙位高手應該也不少。

等到啟徹底能自己走動的時候,猰貐再次來找他。

猰貐帶著啟到了山頂,這里有一個平臺在這個平臺,啟也看看清楚了四周的狀況。

他們處在群山之中,四周望去,源源不斷的就是山,其中他們所在的山作為高聳,如同天柱一樣。

猰貐沒有給他多欣賞風景的時間,對著他說:「這次找你來,是想要讓你修行這萬古長春刀,這是當年青帝的絕學,也是木族最強氣兵,所謂的長生刀,萬木刀,都是根絕這氣兵演變而成。」

「小的資質駑鈍,怕是難以學會這個氣兵。」

啟還是向把話說在前面,免得到時候自己學不會,猰貐反而責怪自己。

猰貐笑著說:「無妨,這一日不會,可以多學幾日,你若是不會這氣兵,日后怎么能順利殺了崇伯了。」

啟聽到這話,頭上冷汗瞬間冒出了,殺崇伯,他沒有這個想法。

他本來就想依靠崇伯,如今要他殺崇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五族遺民的身份啟不是很認同,但是他沒有實力,只能服從。

若是殺了崇伯,啟知道自己離自己目標又遠了很多。

「啟,你是一個人才,這一點他們都不知道你的才能,但是我猰貐明白,你是一個很有才干的人,你缺的就是一個機會,若不是如此,我怎么會破格提拔你當一個子爵呢?」

「大人,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猰貐親切地看著啟,啟恭敬地說:「大人你還是想要我死,這個破格提拔的子爵,只要早點死,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大人你也是這么說服其他四位大人的吧。」

猰貐哈哈的笑起來,拍著啟的肩膀說:「真是不錯,我還以為你還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猰貐說完這話,笑容瞬間消失了,神情嚴肅地說:「是的,若不是有生命危險,你怎么能夠坐穩這個子爵的位置,我用人喜歡用死過的人,你也算為我死過一次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死第二次了。」

啟也不在多說什么,如今說什么都沒有用,猰貐也不是講理的人,自己舌頭在厲害,猰貐只要一劍就可以讓自己再也說不出話來。

猰貐也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背后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手中拿著一把刀,每一刀辟出去,就有綠光閃過。

啟也不詢問猰貐怎么會木屬性真氣,這些人修煉的功法,啟知道自己也打聽不到。

啟認真的看著,發現這個刀法自己見到過,就在鼎湖上,當初猰貐使用的九個水人之中有一個就是用的這個氣兵。

不過那時候用的是劍,如今用的是刀。

猰貐演示完畢之后,告訴啟這個刀法訣竅就是生生不息,一刀劈出,下一刀又到了,如同萬古神木一,生生不息。

啟也詢問了運轉氣兵的訣竅和關鍵,然后開始練習起來。

啟對于這氣兵一道,的確沒有資質,他幾次凝結出刀氣,就是揮舞不出去。

猰貐也不在乎這些,還是一如既往地的諄諄教導。

這樣辛苦了一天,啟終于揮舞出一道氣兵還沒有飛出一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種事情不著急,你慢慢修煉吧,反正崇伯治水也不是一年就可以成功的,一年練不好,還可以修煉十年,若是十年修煉不好,還可以二十年。」

啟恭敬說了一聲是,猰貐讓他吃了晚飯,繼續監督啟修煉著萬古神木刀。

在半夜凌晨左右,啟終于可以用氣兵在石頭上留下一個印子了。猰貐點點頭說:「你這個氣兵要是被木族人看到,他們怕是要氣死,這木族第一氣兵,竟然成了砍柴氣兵。」

啟恭敬說:「小人會繼續努力的。」

猰貐打了一個哈欠說:「那么我們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在繼續吧。」

「小的斗膽詢問一下,大人是不是學會了里面的九種氣兵?」

猰貐聽到這一問,愣了一下,然后點頭說:「是的,這軒轅鼎里面有九種氣兵,五種是圣女修煉的氣兵,有四種是五帝修煉的氣兵,其中最為重要大九陽流光劍竟然沒有記載,那個可是赤帝最為自豪的,被稱作天下第一的氣兵。因為這件事,旱魃還怪我藏私。」

啟聽到這話,連說:「大人,那自然沒有藏私,當天的確只有九種氣兵,這個小的看的清清楚楚的,小的原本以為那是混元鈞天劍呢?」

猰貐笑了笑說:「這里還有一套木族圣女修煉的五羅青煙掌,你若是一個女子,倒是可以學這個氣兵。」

猰貐說到后面,明顯有了幾分嘲笑意思。

啟說不用了,自己就算修煉這個萬古神木刀已經很難了,要是修煉五羅青煙掌,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困在山上。

「你不用學,這個掌法我會傳授給靈兒,你可能不知道,她可是木族亞圣女,我也是看中你,才讓靈兒去照顧你,當你丫鬟,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希望。」

啟連連說是,心中倒是不以為然,亞圣女這個名稱看上去很尊貴,但實際就是五族之中,只要出色的女子,都可以成為亞圣女,沒有仙子封號,在五族內部之中,也就和丫鬟差不多。

回到自己的房間,靈兒笑嘻嘻的行禮說:「大人,你總算回來了,婢子還以為你要修煉到明天早上。」

「的確要修煉到明天早上。」

啟冷冰冰的回答,在屋子里面繼續練習這氣兵。

雖然這里呆著也不錯,但是啟心中還是想要早點離開,早點離開猰貐。

他不知道,在猰貐身邊,自己到底能活到什么時候。

他在一旁練習,靈兒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出聲打擾。

就啟的實力,一道氣兵斬到墻上,墻也就留下一道印痕,所以兩人就不用擔心什么。

啟練習到天明的時候,詢問靈兒說:「我想看看五羅青煙掌,不知道可以嗎?」

靈兒恭敬說:「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只是婢子還沒有學會,大人你要看,只能找猰貐大人了。」

「猰貐大人修煉的什么功法,竟然能夠使用五行真氣。」

靈兒聽到這話,臉一紅地說:「不知道大人是否知道玄女心經。」

啟也瞬間明白了,這個據說是帝軒轅所修煉,能夠通過某些秘術,來鍛造后天五德之體,不過這個五德之體隱患很多,要一直維持體內五行真氣平衡,否則的話,五行真氣相克而行,就會身死的危險。

這五王修煉的的功法果然都是風險很大,一不小心萬劫不復。不過這樣的風險,也給他們帶來極為強悍的修為,猰貐的啟不好說,但是旱魃真的是厲害,當初在委婉山山上,旱魃一個人面對那么幾位仙位高手,還不落下風,這不讓人佩服都難。

啟吃了早飯,就繼續到了昨天的地方,猰貐已經站在那里了。

猰貐看著啟,對著啟說:「你也不用這么拼,需要休息的時候,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你若是累倒了,多睡上幾天,豈不是多的時間都去了。」

「大人,小的聽說了,笨鳥先飛,小的若是不再努力,怎么對的起大人你的信任呢?」

猰貐沒有再說什么,讓啟繼續練習這萬古神木刀。

啟點點頭,凝聚出的氣兵,攻擊附近的石頭。

猰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地說:「不錯,你進步雖然不大,但是有進步就算不錯了。」

啟沒有回答,繼續練習。

這樣過了四五天,啟總算能夠連續不斷的斬出七刀,將一塊石頭給斬斷。

猰貐看著斷成兩瓣的石頭,拿起石頭,手中出現了綠光,只見猰貐雙手如同蝴蝶一樣翻飛,這個石頭越來越來小,最后消失在猰貐手中。

看到這個情況,啟好奇的詢問說:「這就是五羅青煙掌嗎?」

「是的,這個氣兵是當初木族圣女所創,表面上看著沒有什么,其實陰毒無比,這氣兵施展起來,手中會出現一團氣旋,這無形氣旋可以削骨斬魂。你若是遇到有人施展的時候,就要注意了,若是不小心碰到這氣旋,那就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了。」

啟點點頭,詢問自己的疑惑,這萬古神木刀大開大合,沒有什么陰毒的地方,為什么五羅青煙掌就是如此。

「這天地萬物,逃不過陰陽五行,有陽五行,也有陰五行。這陽木就是剛健有力,勃勃生機。而陰木就是銷骨無聲,化體無形。以你現在情況,自然還不能明白。」

「其實小的挺好奇,五位大人都是修行的什么功法?」

猰貐看了看啟,想了想說:「我修煉玄女心經,你是知道的。旱魃修煉八極之身,至于燭九陰修煉的三皇心法。」

「大人,小的敢問什么是三皇心法?」

猰貐這一次沉默更久了,過了很久才說:「三皇心法是什么,你不用知道,這個心法很邪門,八極之身就是和三皇心法通源,他們源頭都是三天子心法,不過三天子心法失傳多年,留下的就是只言片語。」

「那么燭九陰大人也可以用五行真氣了。」

「是的,只從帝軒轅以后,五族之民都在思考如何使用五行真氣,到了如今,我五人都可以使用五行真氣了。」

「小的再次斗膽一問,句芒大人修煉是什么?」

「長春化生功,至于混沌自然修煉的乾坤一氣功了,你這小子應該沒有見過他們吧。」

啟點點頭,心想這些人修煉的功法想必都是一個路子,強納五行真氣,遲早都會出事。

猰貐見他不在詢問,拍拍他的肩膀,對著啟說:「你是子爵,才有資格了解到這些,關于混沌的事情,很多人都只是知道有這位王,你知道的已經算多了。」

啟連說是,自己要多謝猰貐,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猰貐看了看啟,讓他繼續練習這氣兵。

到了第十天中午,猰貐正在指點啟的時候,突然一只青色的鳥兒飛了過來,猰貐看到這個鳥兒,臉色一變,對著啟說:「我有事要離開,這里就交給你了,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不用稟告給我們,全部由你做主。」

啟聽到這話,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猰貐想了想補充說:「但是那個犯人的事情,你不能干涉。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處理不好,反而會導致殺身之禍。」

啟心中倒是有了好奇,他恭敬地說是,也沒有詢問猰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猰貐也用真元大聲將這件事告知了山中的五族遺民,說完就飛走了。

啟看著猰貐急急忙忙的離開這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原本打算離開的他,現在突然不急了,猰貐既然給了自己這么大權力,自己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了自己在鼎湖的冒險。

沒有一會兒,一群人都到了這里,他們看著啟,詢問說:「大人,金王去了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金王匆匆而去,就算我也不知道。」

啟說完,看著他們說:「不過現在也沒有什么事情,大家就安心呆在這里,一切照常,等到金王回來。」

眾人說是,啟等他們離開之后,繼續練習氣兵。他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太過著急,猰貐看樣子,離去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猰貐走后的半個月,啟也和不少人打好了關系。

這一天下午,啟正在宴請他們的時候,突然傳來鼓聲。

他愣了一下,一個叫做蛟的連忙說:「大人,是有人闖入山中,這是山中巡邏弟子出的警示。」

鼓聲沒有停,不一會就想起了鑼聲,這一次不用蛟提醒,啟也知道,這人已經很靠近這里了。

他帶上頭盔,然后和眾人一起走了出去。他們才到了山下,就看到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男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劍,揮舞著沖了進來。

啟對著那個男子詢問說:「閣下是誰?為何闖入我等封地。」

「封地,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天門是人的封地。我乃是丈夫國太子尾,你們這群歹人,將仙子給虜去,還不速速還來,否則等到我丈夫國大軍到了,你們休想活命。」

聽到尾這話,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一個遺民哈哈笑著說:「區區一個丈夫國,又算什么,就是十二國,我等都沒有怕過,如今還會怕一個海外小國嗎?」

尾不由大怒,手中長劍青光一閃,兩道劍光激射而來。

這時候猩猩走了出來,伸出自己的雙手,竟然用自己雙手擋下了這兩道劍氣。

「你的這修為,想要在這里找麻煩,還早了些,什么仙子不仙子,不在我們這里,若是你在無理取鬧,那就休怪我要和你見識一番了。」

尾有些畏懼地看著猩猩,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你是誰?我怎么不知道這附近有你這一位仙位高手。」

猩猩看了看尾,冷笑地說:「本大爺也不是讓你知道的,你可記得多年前,那個大鬧女兒國,殺了西荒數十位仙位高手的屠子。」

「你,竟然是你,你竟然沒有死。」

「今天大爺心情好,就饒你不死,快滾吧。而且今天你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忘得干干凈凈,要是我活著的消息還在西荒流傳,那么你丈夫國就是第一個倒霉的。」

尾聽到這話,也顧不得說什么,慌忙的逃跑了。

猩猩看著尾這個樣子,不由哈哈大笑,然后看著啟。

啟知道猩猩這樣自曝身份,不是說給尾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也謙卑地對著尾行禮說:「今日多謝猩猩大人能夠出面了結,否則小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哈哈,畢方,你客氣了,你只要下令一聲,就可以殺了這個黃毛小兒,怎么會沒有辦法。」

啟說自己連殺這個人都沒有想到,剛才自己都有些嚇傻了。

猩猩聽他這么說,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啟也連連吹捧,讓猩猩笑的更加開心了。

他們回去繼續吃東西,到了晚上,啟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靈兒有些生氣地說:「大人,你也真是,你明明比他厲害,為什么要捧他。」

「他的確很厲害,不是嗎?數十位仙位高手都死在他手里。」

靈兒聽到這話,噗嗤一笑地說:「可是他自己也經脈寸斷了,從太仙位變成凡人了,若不是五王耗費了大量心血,他早就死了。」

「那么他如今的修為如何呢?」

「應該是沒有到太仙位,還是仙位左右,否則的話,怎么會沒有封爵呢?」

啟心中也明白了,小聲地詢問說:「那么他這個仙位也不太穩當了?」

「這經脈是再續的,自然不如以前了,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可以輕視,普通仙位都不是他的對手,就連那位,不就是他擒來囚禁在這里。」

啟對于那關押的人倒是有了興趣,一個仙位,若是在以前,他還會覺得很厲害,但是經過這些事情之后,啟明白,仙位實在不足稱道了,至少在五族遺民之中。

猰貐對于這個仙位這么上心,想必這人身份一定不小,而且聽到尾的話,竟然還是一個女子。

「那么你是否知道,這人到底誰呢?」

靈兒連忙搖頭說:「婢子不知道,猰貐大人有嚴令,任何人都不準打聽這個犯人的消息。」

啟也不在詢問,心中倒是更加有興趣了。

第二天,啟繼續去練氣兵,到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啟有意的路過那間牢房,只不過他沒有靠近,就被門邊的侍衛攔住了。

「畢方大人,請恕罪,此地除了五王之外,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

「哦哦,抱歉,我這幾天都想著氣兵的事情,腦子都有一點混了,還請兄弟們見諒。」

一個護衛連忙說:「大人,沒事的,小的們還是要勸大人還是多注意休息,保重身體。其實小的們很羨慕大人,能夠修煉那傳說中的氣兵,等到大人修煉有成了,想必天下能和大人為敵的,屈指能數了。」

啟連說不敢不敢,自己這點修為,在五王之下,就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啟和這些護衛寒暄了一下,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那間囚室突然傳來細微地樂聲。

啟聽到這個樂聲,渾身一顫,感覺到頭暈眼花,身體站立不穩,搖搖晃晃,似乎要摔倒的樣子。

旁邊的護衛連忙扶住啟,急切地詢問說:「大人,你怎么了?」

「我沒事,只是有幾天沒有睡覺了,人有些累了。」

啟站起身來,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站起身來說:「這下就好多了,兩位兄弟,我聽這樂聲不錯,我是否能坐在這里,聽著順便休息一下呢?」

兩人為難的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點點頭說:「大人,只要你不打開這門,一切都可以。」

啟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坐在地上,側耳傾聽這如絲如縷地簫聲。

他強忍著淚水,這個簫聲他太熟悉了,午夜夢回地時候,他都會夢到這簫聲。

雖然沒有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樣子,但是啟心中明白,里面的確是她。

他心中充滿了喜悅,激動的心臟砰砰狂跳。

但是喜悅過后,就是迷惑,他多想打開這一扇門,見見你們那個人。

可是他不能打開,他要是打開門,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化作流水了。

自己用了七年時間,才爭取到如今,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

他想到了自己在陶澤城一切,自己背叛苦成一家時候的痛苦,在宮中卑躬屈膝,任人侮辱。

他也想起自己那個誓言,自己要舍棄一切。

啟舍棄的已經太多了,如今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難道就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嗎?

心中天人交戰,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明明勸說自己,要舍棄,自己就算救了她,她也是別人的妻子,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

但是他還是忘不了,那一天晚上。

那個照亮自己生命的一道光,那個改變自己命運的女子。

自己的生命,就是這個女子賜予的。

種種想法,讓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滿頭大汗,如同雨水一般落下。

護衛呼喊了幾聲,啟才睜開眼,對著護衛說:「沒事,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啟說完,看了看那道石門,那道日后決定自己生命的石門。

救?還是不救?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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