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恭敬地說:「仙子你不用多心,三苗侯怎么會像崇伯這樣呢?小的我曾經聽人說過,三苗侯乃是三朝元老,帝堯都十分器重三苗侯。」
舒窈仙子嘆了一口氣,對著啟幽幽地說:「現在世道變了,若是像以前一樣,我又何必擔心呢?我父和孔壬都和虞侯不和,我幾個哥哥都是無能之輩……」
舒窈仙子說到這里,自嘲的說:「我和你這個奴隸說這些干嘛,走吧,看來虞侯不在星紀國,我們繼續向西方前進到鶉尾國去。」
啟沒有說什么,只是跟著舒窈仙子繼續前進。
這到了星紀國的首都,他們休息了一晚上,舒窈仙子自然住在驛館里面,而啟自然呆在下等房間,以干草為席。
啟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鼓聲,這鼓聲低沉有力,飽含肅殺之氣。啟聽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五內翻騰,耳畔似乎聽到了千軍萬馬的廝殺聲。
啟閉上雙眼,封閉五識,不去聽這鼓聲,但是這鼓聲如同一根細刺一般,銳利地鉆入啟的耳朵之中。
啟感覺到萬分難受,他好像出現在了古戰場,一群穿著黃色鎧甲的士兵拿著銳利的兵器向啟沖殺過來,啟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象,但是也忍不住想要廝殺。
這時候驛館出現了一陣簫聲,簫聲將鼓音蓋住,啟也從鼓聲之中醒了過來。
「諸位,這是夔鼓,不要用真元去抵擋,用布匹堵住耳朵再說。」
一個有識之士連忙勸說他們,聽到這話,大家都拿起布匹堵住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過了多久鼓聲也停了,舒窈仙子的簫聲也停了下來,四周再次恢復了平靜。啟沒有堵住耳朵,他覺得這鼓聲目的就是為了城里有修為的人堵住自己耳朵。自己倒是想看看這個鼓聲背后有什么陰謀。
沒有過一會兒,啟就聽到敲門聲,啟打開門,原來是一個仆人來找啟,說星紀國有人要找舒窈仙子,但是仆人剛才去敲門,卻沒有看到舒窈仙子,于是來詢問啟,是否知道舒窈仙子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啟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奴隸,怎么知道主人的所在呢?
說完之后,這神秘的鼓聲再次響起,啟只好用布匹堵住自己的右耳,這樣就只用左耳能聽到鼓聲,不被鼓聲攝了心神。
沒有過一會兒,啟再次聽到這簫聲,這簫聲是清冷幽靜,如同一汪清泉,緩緩地流入心脾,沁人心扉,將鼓聲的殺戮之氣洗刷的干干凈凈。
啟的心中掀起了萬丈狂瀾,如同那滾滾洪水,一瀉千里,洶涌澎湃。
雖然曲子不是那個曲子,但是啟知道,吹奏的人就是那個人,那一道冷月光,那道曾在自己最無助時候照亮自己一生的希望之光。
五年了,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道白影,那照亮月光的容顏。
啟也不顧旁人,快速地向簫聲那邊走去,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等他到了簫聲所在,簫聲已經停了,啟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穿著紅衣,手中握著簫的女子。
啟露出了失望之色,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沒有這個緣分,再見這個仙子一面。
舒窈仙子看著到來的啟,對著啟說:「你不在驛館待著,到這里干嘛。」
「啟稟仙子,星紀國有人想要見仙子,小的聽到這個聲音,想到仙子曾經吹奏過,于是根據這個聲音追了過來,仙子,你為什么在這里吹奏呢?」
舒窈仙子搖頭說:「不是我,我也是聽到簫聲于是來到這里,真是奇怪了,除了我師尊之外,還會有誰喜愛吹奏簫呢?」
「仙子,小的也不知道。」
「沒有問你,你就和我一起回到驛館吧,這夔鼓不是在龍國,怎么會出現在星紀國。」
舒窈仙子說著,帶著啟回到驛館,進入驛館之后,那個仆人連忙說:「仙子,姬上卿求見。」
舒窈仙子點點頭,和仆人一起到了驛館最里面的房間,一個穿著華麗的男子對著舒窈仙子行禮說:「星紀國右丞姬云見過舒窈仙子,今日多謝舒窈仙子相助。」
「右丞大人客氣了,今日就算本仙子不出手,以月岳的能力,想要對抗夔鼓也非是一件難事。」
姬云準備再說什么時候,一個仆人急匆匆的遞過來一卷竹簡,姬云看了之后,臉色一變,連忙說:「國中發生大事,還請仙子見諒。」
說完,也不等舒窈仙子回復,姬云就匆匆忙忙的離開這里,看著姬云離開,舒窈仙子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下去休息吧,明天估計又要多事了。」
啟恭敬的點點頭,向舒窈仙子恭敬行禮之后,轉身離開這里。
第二天早上,啟在雞鳴之前就醒了過來,啟聽到了四周的議論之聲。
「你們知道嗎?昨天老祝融被人刺殺了。」
「什么刺殺,老祝融明明是大限到了,老祝融都快接近兩百歲了,出了這種事情也不奇怪,這人就算修為再高,也難免有死的時候。」
「呸,老祝融已經到了大神境,在帝高陽的時候就是大荒十神了,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死去。」
「那你說這天下有誰能殺死老祝融,是紫蒙君還是虞侯,或者是那相柳。」
「你倒是說對了,老祝融昨天殺了崇伯。崇伯、歡兜和孔壬,可是帝摯朝的三兇,三人禍害天下多年,狼狽為奸,如今崇伯死了,孔壬自然恐懼,一定會他的好朋友相柳。」
「按照你這么說,巫咸也會來了,畢竟他是三苗國的大巫。」
啟聽到這里,就聽到一聲不滿的冷哼聲,這些游俠這才想起了,這驛館可是有舒窈仙子住在里面。
議論聲很快就平息了,啟也到了舒窈仙子的房間外,恭敬的說:「奴隸阿牛,向仙子請安。」
舒窈仙子的房門打開了,舒窈仙子正在梳妝打扮,也不望向啟,詢問啟說:「你去打聽一下,老祝融昨天死在什么地方。」
啟恭敬的說諾,離開驛館,如今滿城的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啟認真的聽著,發現無非就是猜測老祝融到底是怎么死的,說刺殺的也有,說大限到了也有。
不過具體看到老祝融的就沒有一個,全都是聽聞。
啟到了宮殿前,看到布告欄上的確寫著老祝融已經病逝,星紀國的圣女和月牧正在準備送老祝融尸棺去祝融城。
啟看完之后,回到驛館,稟告了舒窈仙子,舒窈仙子點點頭,帶著他準備離開驛館。
這準備出門的時候,舒窈仙子臉色一變,瞬間來到啟的身后,啟感覺到自己腰間被劍柄頂著。
啟往前面一看,原來是伯益和一個俊美的女子走了進來,在兩人后面,還有淑士國的十四人。
淑士國的人也發現了舒窈仙子,石門子華輕輕地點頭,十四人就將舒窈仙子包圍起來。
「伯益,你曾經和我海誓山盟,說今生不離不棄,來世再續白首,沒有想到這三年不見,你竟然就忘了,和這個女子走在一起,還讓這些惡人對付本仙子,本仙子真是看錯人了。」
舒窈仙子說到最后,杏目含淚,臉上充滿了絕望和委屈。
在驛館的游俠見到這個情況,有些熱血的就拔出自己的佩劍,對著伯益說:「伯益,天下傳聞你是一位有德之人,沒有想到你如此始亂終棄,見異思遷。」
伯益對著這些游俠拱手說:「諸位,你們誤會了,我和這位仙子只是有一面之緣,未曾有過深交,何來盟誓。」
「舒窈仙子,你一直在九子山修煉,伯益未曾去過南疆之地,何來盟誓。」
在伯益身邊的女子平靜的說。
舒窈仙子哀傷的說:「云陽仙子,你怎么知道伯益沒有到過南疆,這些年和伯益有關系的仙子可不止你一個,你只是心中不愿承認而已,而且云陽仙子,雖然圣女可以嫁人,但若是耽誤祭祀大事,可是難逃一死,還請云陽仙子以星紀國祭祀為要,不要陷入男女私情之中。」
舒窈仙子說完,凄慘的對著伯益說:「若是伯益你執意如此,那么就讓這些惡仆殺了我吧,沒有你,本仙子活在這個世間又有什么樂趣呢?」
說完,舒窈仙子劍柄稍微用力,啟也恭敬的說:「若是仙子死了,奴隸又怎么能夠活下去呢?」
聽到這話,伯益嘆息一聲說:「仙子,我這朋友老實善良,你又何必為難他呢?」
「他老實?他可比你奸詐得多了。」
舒窈仙子隨口說著,在場的眾人倒是沒有當一回事,石門子華看了看伯益。
這時候云陽仙子平靜的說:「諸位,如今老祝融病逝,國公正在為老祝融發喪,所謂來者皆是客,還請諸位暫且將往日恩怨暫放一邊,等喪期過了,再做公道。」
舒窈仙子笑著說:「好呀,老祝融也是我南疆之人,我也準備送老祝融回祝融城,不知道幾位是否有興趣,到我南疆三苗之地游玩一番,本仙子保證一盡地主之誼,讓諸位感受賓至如歸。」
聽到這話,淑士國的人臉色一變,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真的到了三苗國,自己就有生命危險了。
在淑士國人為難的時候,伯益笑著說:「這倒是不用,從洪水泛濫之后,天下另外有規矩。死陵葬陵,死水葬水,就算帝堯也死在帝山,葬在帝山,沒有遷回平陽。」
舒窈仙子眉頭微微一皺,再次用劍柄頂了一下啟,啟這時候恭敬的說:「不過老祝融的祝融城離這里不遠,送回去也沒有多大問題,所謂落葉歸鄉,小的想老祝融也會想著回去吧。」
伯益聽著他這么說,點點頭,然后對著舒窈仙子行禮說:「仙子,你和我們一起到宮中去吧,明天我們再送老祝融上路。」
舒窈仙子看著眼前的情況,嘆氣說:「好吧,看來這驛館是住不了了。」
在淑士國的包圍下,舒窈仙子和啟一起到了宮中,在路上,舒窈仙子對著啟傳聲說:「你聽好了,想要你的小命就好好跟著本仙子,否則等到三尸丸毒性發作,你休怪本仙子無情了。」
啟點點頭,和舒窈仙子進入到宮殿之中,到了廂房的時候,云陽仙子平靜的說:「仙子,你就暫時住在這里,至于你這位奴隸,我們自然會有招待。」
舒窈仙子搖頭說:「云陽仙子,現在也沒有外人,我也不和你多說什么空話,若是阿牛不在我身邊的話,我怕是就要前去九泉之下,追隨老祝融了。」
云陽仙子也不多說,帶著伯益他們離開這里,舒窈仙子打開門,對著啟說:「進來,你在外面,本仙子總是不放心。」
啟走了進去,恭敬的站在一旁,舒窈仙子也不廢話,坐在榻上,開始修煉起來。
啟也坐在大門那里,很快就聽到了伯益的傳音:「阿牛,你晚上不要睡覺,等到聽到外面有琴聲響起,就逃出來。」
啟沒有回答,伯益再次重申了三遍之后,才沒有再說什么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等到半夜的時候,啟聽到哀哭聲,不由打起精神來,他可不愿意和舒窈仙子前去三苗國,到了那里,自己對于舒窈仙子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想要活命就很難。
很快啟聽到琴聲,他立馬站起身來,快速地打開門,離開這里。
他跨出門的時候,啟感覺到一股熱氣攻擊自己,他沒有理會,他已經看到了院子上那個正在彈琴的云陽仙子。
啟見云陽仙子素手一揮,一股力量將啟給牽引到了房頂上面,云陽仙子傳音給他說:「你快離開這里,到大堂去,伯益他在等你」
「多謝仙子。」
啟也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在離開這里的時候,他聽到了舒窈仙子對他說:「阿牛,你記住,本仙子下次遇到你,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這聲音如同寒冬朔風,冰冷無情,肅殺萬物。
啟沒有理會,自己在舒窈仙子手中,何嘗不是生不如死呢?
他沒有去大堂,而是從側門離開這里,他走到街市上,將那個奴隸面具給丟掉,然后在城門的那里拿出自己的令牌。
守門的不敢為難他,只好為他打開門,讓啟離開。
這走了沒有一會兒,啟感覺到一股殺意,啟停了下來,望了一下附近,只見三個穿著紅色鎧甲,騎著火焰馬的騎士沖向自己。
看到這個三個騎士的時候,啟想到了什么,連忙說:「燭照九陰,晦目春秋。」
三位騎士停了下來,為首那位說:「旱魃治火,旱地千里。」
騎士說完,對著啟說:「你也是來參加這一次行動的嗎?」
啟搖搖頭說,自己只是來這邊又點事情。
那騎士沒有多問,對著啟說:「那么你們和我們一起去面見大人。」
啟沒有反對,現在他也沒有反駁的能力。
和這位騎士到了不遠處一個比較低洼的地方,啟看到一個營地,里面的騎士多數穿著紅色的鎧甲,身邊有著烈焰馬。
到了中間的營帳,這位騎士進去稟告,很快啟就被傳喚進去。
進入到帳篷之中,啟聽到了一個威嚴的女聲說:「你是何人?」
「小的名叫啟,是陶澤城的城主。」
啟跪在地上恭敬的說著,那女子拿了一本冊子,仔細看了一下,然后說:「沒錯,你是句芒的手下,今天你既然來了,那么就加入這一次活動。去給他準備一件鎧甲和馬匹。」
「多謝大人。」
啟和這個騎士走了出去,心中倒是挺好奇,這一次的活動是什么,要是說對付老祝融,老祝融已經死了,攻打星紀國的話,這點人手又不足夠。
啟向來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妥善的答案,只能看著外面的騎士,這些人都用面甲擋住自己的臉,讓人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也有不少人打量著他,啟也沒有理會,自己的身份應該很多人都不知道。
這樣等到早上,呆在帥帳里面的那位女子走了出來,這位女子揮揮手,在場的騎士都騎上了自己馬。
啟看到穿著青色的鎧甲的騎士騎著鳥,在女子的指示下,向前面飛去。
女子等鳥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等了一會兒,一只青鳥騎士回來,對著女子點點頭,女子也一揮手,率先帶著這一群沖鋒起來。
啟跟在后面,很快到了大路上,他們這邊才到,星紀國國都那邊送喪的隊伍也過來了。
「毀棺木。」
女子下了命令,她身后的騎士都毫不猶豫的攻擊過去了。
啟沒有行動,只是站在女子的身后,他知道自己的修為不足看。
女子也沒有理會,只是盯著送葬隊伍看了一會兒,一聲長嘯,然后手中出現了一道碧綠色刀氣,砍向老祝融的棺木。
這時候伯益拔出天樞劍,一道白色劍氣擋住了這一道刀氣。
女子哼了一聲,然后手中再次出現一道紅色刀氣,看到這女子使用出兩種不同的刀氣,在場眾人不由大驚失色。
伯益再次轉換為水行劍氣,女子又使出了紅色刀氣。
就這樣,雙方使出五行真元,爭斗起來。不過伯益的真氣明顯不如這個女子,沒過幾招,就落在下風了。
在一旁的云陽仙子看到這個情況,手中出現一根碧綠色的竹竿,上前相助。
「不自量力。」
女子冷笑一聲,然后手中出現一個五行光輪,如同一個圓盤的砸了過去。
伯益和云陽仙子奮力一擋,然后兩人倒退八步,修為較為弱的伯益一口鮮血吐出來,半跪在地上,靠著天樞劍才撐住身體。
女子手中再次出現了一個光輪,轟向老祝融的棺木。
眼見老祝融的棺木要被摧毀的時候,一道水浪憑空出現,將老祝融的棺木推離數丈,躲過了這一擊。
「哼,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還有人修煉八極之身,可惜你的修為不足,強修八極,此后稍有差池,輕者身廢,重則殞命。」
一個羽冠星衣的老人飄然而至,對著女子說。
女子不在乎的說:「月岳,你認為只是太仙位的你,能夠擋住我嗎?」
月岳手中出現了一個銅鑼,輕輕的一敲,原本還在廝殺的眾人都停了下來。
啟有些驚恐的看著月岳的手上那面銅鑼,剛才月岳敲的那一下,不像是敲在鑼上,而是敲在他的心上。
這時候,附近再次出現了夔鼓的聲音。聽到鼓聲,月岳臉色一變,將鑼收了起來,手中出現了一桿長槍。
夔鼓聲也是時候停了,很快這里出現一些騎著好像牛的白色騎士,這些騎士快速沖了過來,大戰再次開始了。
女子也和月岳飛到空中戰斗起來,啟就騎在馬上,倒也是沒有人找他的麻煩。
啟也看到了舒窈仙子被四個人包圍,陷入下風了,他沒有理會,再次看了一下伯益,發現伯益身邊有一個中年男子,揮動奇兵阻擋著。
啟等了一會兒,發現棺木附近出現了空缺,他不動聲色悄悄將馬移了過去,等到接近棺木一丈的時候,啟快速地抽出自己的寶劍,然后沖刺過去,運動全身真元,一劍斬在棺木上。
那木頭做成的棺木如何受得住啟這全力一擊,頓時被砍成了兩段。在和月岳戰斗的女子笑著吹了一個哨子,這些騎士也開始撤退起來。
啟看著四散離去的騎士,也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正在戰斗的淑士國的一個少年趁著舒窈仙子不備,一掌打在她的背后。
舒窈仙子頓時面如金紙,口中流血,踉踉蹌蹌向前走了幾步。
這時候也恰好啟的馬走了過來,舒窈仙子下意識的翻身上馬。
見到這個情況,啟也只能策馬離開,帶著舒窈仙子遠離這里。
他沒有回到營地,他知道營地里面肯定沒有人了,他帶著舒窈仙子一路西行,到了下午,啟才停下了,自己跳下馬來,沒有理會趴在馬背上的舒窈仙子。
啟在小溪邊喝了一口水,然后坐在那里,思考自己現在應該怎么做。
現在回到陶澤城的話,自己就算是白出來了,可是要尋找虞侯,現在絲毫線索都沒有。
「你是誰?為什么救我。」
舒窈仙子勉強立起身來,一雙美麗的眼神警惕地看著啟。
啟看著她潔白的雙手緊緊握著佩劍,輕輕嘆息說:「仙子,我說過,在我遇到你之后,我的命已經屬于你了吧。」
啟轉過身來,恭敬無比的看著舒窈仙子,舒窈仙子還是十分警惕的看著啟。
過了一會兒,舒窈仙子對著啟說:「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火之遺族,阿牛,呵,你騙本仙子騙的好慘。」
啟沒有回答,只是恭敬地跪在地上說:「小的有罪。」
「你有什么罪,現在本仙子生命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殺本仙子,豈不是易如反掌。」
聽著舒窈仙子的話,啟只是平靜的說:「小的不敢。」
「你不敢的原因是你還沒有得到解藥,不過本仙子也絕不會將解藥給你。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受。」
「仙子,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阿牛是絕不會傷害你的,你還是坐下來,安心療傷,小的有事情,不能陪在仙子身邊了。」
見啟轉身離去,舒窈仙子神情復雜的看著啟,對著啟大聲地說:「你真的不殺本仙子,你可知道,等到本仙子傷好之后,就會揭露你的身份,讓天下人知道你破壞了祝融的棺木,受天下人的追殺。」
「仙子你傷好之后,想要干什么就隨仙子你的心意吧,小的本來就是賤命一條,生不足樂,死不足惜。」
啟跪在地上說完,再次對著舒窈仙子三叩首,然后離開這里。
不過啟沒有走多遠,就聽到了咚的一聲,轉身一看,舒窈仙子已經從馬上摔了下來。
啟走了過去,看著暈倒在地上的佳人,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然后在旁邊生火,守護在舒窈仙子身邊。
等到夜間,啟將披風給取下,小心的蓋在舒窈仙子的身上。
然后他又是坐在那里,不是看著睡在那里的舒窈仙子,眼中閃過極為復雜的神情。
對于舒窈仙子這種美人,啟不動心是不可能的,現在舒窈仙子就如同待人摘取的鮮花,啟只要走了過去,就可以將這朵美艷動人的鮮花占為己有。
他閉上眼睛,心中再次浮現了一個場景。
他揭開了自己的披風,看著舒窈仙子的睡顏,他用手撫摸著舒窈仙子比起綢緞還更加順滑的皮膚。
他不止用手,甚至用自己的舌頭去嘗試,他親吻舒窈仙子的眼睛,瓊鼻,最后到了紅唇。
啟的舌頭伸了進去,探索里面的瓊漿玉液,而舒窈仙子茫然的回應著,啟挑逗著,而舒窈仙子也逐漸動情起來。
舒窈仙子的雙手開始在啟的身上摸索,在摸到啟的陽具的時候,舒窈仙子的手緊緊握住了,開始上下擼動起來。
啟也開始玩弄舒窈仙子那規模不錯的乳房,一只手不能握住,但是可以隨意揉捏,感受上面奇妙的肉感。
在啟玩弄之后,他將自己的手往下探查,這時候的舒窈仙子的牝戶已經溪水潺潺了。
啟解開了舒窈仙子的羅裳,也不在親吻,對著舒窈仙子說:「仙子,我進來了。」
舒窈仙子聽了之后,美麗的杏眼充滿了嬌羞,不敢看。
啟于是慢慢的低下頭,品嘗她的牝戶,在啟舌頭的進攻之下,舒窈仙子放聲呻吟起來。
而舒窈仙子的目光,也逐漸望向了啟,啟看到這個情況,這才真的插進去。
在進去的那一瞬間,舒窈仙子痛的全身抽搐,而啟連忙親吻她的敏感點,安撫著舒窈仙子。
等待舒窈仙子緩過來之后,慢慢說:「你,你還是動一下吧。」
啟點點頭,開始緩慢的行動起來,填補舒窈仙子的空虛。
舒窈仙子越來越滿足,大聲說:「快,快,再快。」
舒窈仙子已經完全適應了,而啟這時候將的她的玉足舉起來,舌頭開始在她完美無瑕的腿上游走。
他也將玉足給放在嘴前,細細的品嘗著。
舒窈仙子很快就招架不住,隨著身體的一陣顫抖,她的初潮到來了,在陰精澆灌之下,啟也承受不住了,他也準備要射出來。
而這個時候,啟從幻想之中再次清醒過來,運轉真元,將自己的欲望給壓下去。
他心中告訴自己,堅決不能這么做,有些東西只要嘗試了一次,那就會有無數次。
啟抬頭看著那閃爍的北斗星,目光也堅毅起來。
帝山,那才是他目標,眼前的種種的一切,自己都要舍棄,一心向前,完成當日那個誓言。
這一做就到了早晨,溫暖的冬陽緩緩地從大海上升起,朝霞絢麗,將四周的天地披上一層五彩的衣裳。
舒窈仙子也慢慢的睜開那雙美麗的杏目,先是迷茫的看著四周,很快就警惕的看著啟。
啟看著舒窈仙子用手檢查自己的衣裳,恭敬的說:「仙子,你醒了,你還是早些修煉,將傷勢恢復比較好。」
「不用你廢話,本仙子知道怎么辦。」
舒窈仙子說完,也不再多說什么,盤腿坐在那里,開始修煉起來。
這樣一直經過了三天,舒窈仙子才能勉強行走。
「阿牛,你且隨我回到三苗國,你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絕對不會再殺你的。」
舒窈仙子目光溫柔的望著啟,似乎這幾天的生活,她已經認可了啟。
啟恭敬地說:「仙子,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只是一個奴隸,我做的只是我應該做的,仙子你要去什么地方,那就去什么地方,不用詢問小的。」
聽到啟這話,舒窈仙子點點頭,然后走到馬那邊,準備翻身上馬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沒有這個能力,她現在也只能勉強行走。
啟看到這個情況,在旁邊砍了一顆小樹,然后弄成一個木板,放在自己的背上,讓舒窈仙子能踩著木板上馬。
舒窈仙子看到這個情況,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目光,她沒有說什么,只是上了馬。
啟也上馬,有意識的和舒窈仙子保持距離,就這樣,兩人騎著馬離開這里。
到了一個城不遠處,啟將鎧甲脫下,放在馬背上面,然后讓馬離去,而他恭敬的和舒窈仙子進城。
在城里買了馬車,然后他們再次出發了。
啟趕著馬車,沒有舒窈仙子說一句話,舒窈仙子沉默了五六天,隨著離三苗國越來越近的時候,舒窈仙子終于開口說:「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嗎?等到了三苗國或許你就沒有命了。」
「小的只知道,仙子你讓小的去什么地方,小的就去什么地方,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生也好,死也好,那都不是小的應該思考的。」
舒窈仙子嘆氣地說:「你又何必用這些虛詞來應對我呢?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你應該知道送我來這里是九死無生。」
說到這里,舒窈仙子再次說:「至于你體內的毒,素娥仙子已經幫你解了,所以,阿牛,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因為小的見到仙子你的第一眼,小的就知道,小的離不開仙子你了,小的在星紀國離開你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懊悔,小的告訴自己,決不能再離開你了。」
啟聲淚俱下的說著,這一番語氣十分誠懇。舒窈仙子也不由心中感動,只是舒窈仙子不知道,啟說的仙子不是她。
舒窈仙子看著前面那綿綿不斷的叢山,對著啟說:「你就送到這里吧,過了這九華山之后,就是三苗國了。你若是到了三苗國,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活著離開,最后,我想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小的就叫阿牛,仙子你已經知道的。」
見啟不愿意說,舒窈仙子嘆息一聲,走出了馬車,看了一下啟那還算清秀的臉,轉身離開這里。
啟看著舒窈仙子進入山中,將馬車拆了,選了一匹馬,拍著其他三匹馬說:「好了,你們也算擺脫了奴隸的地位了,歸去吧,歸去吧。」
三匹馬擺脫了羈牢,高聲的鳴叫,搖頭擺尾的沖向了那山林,啟看著他們歡快的離開,眼中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
啟騎著馬,走到晚上,準備休息的時候,一個騎著烈焰馬的騎士走了過來了,對著啟說:「旱魃要見你,你隨我前去吧。」
啟恭敬地點點頭,騎上自己的馬,跟著騎士一起走了數十里遠,然后到了一處帥帳之中。
進入帥帳,啟匍匐在地上,對著旱魃行禮說:「大人,小的見過大人。」
旱魃平靜地說:「你這一次做的很好,我一向賞罰分明,你想要什么?」
「小的沒有什么想要的,小的能為大人效力,是小的榮幸,小的沒有讀過書,只是知道,用盡全身力量去辦主人交代的事,讓主人滿意就是小的存在唯一價值。」
旱魃聽到這話,語氣嚴厲地說:「我說要賞就賞,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和本大人還嘴。」
「小的惶恐,那么就請大人原諒小的。」
啟身體顫抖的說著,顯得十分害怕。
看著啟這個樣子,旱魃反而笑著說:「好,你記住了,只要你立下功勞,本宮就算傳你這八極訣都沒有問題,只要你修煉這八極訣,就可以成就八極之身。」
啟說自己會努力的,心中卻是不屑一顧,他想到了月岳說的話,這八極之身,危害很大,自己沒有必要去冒險。
旱魃讓他下去,啟點點頭,離開營帳之后,屋里再次傳來一個聲音說:「你先不用回陶澤城,去找虞侯,勸說虞侯登大位。」
「小的一定辦成這件事,不讓大人失望。」
啟恭敬地說著,離開這里之后,信馬由韁的走著,心中想著自己到底去什么地方去找虞侯。
他唯一的線索就素娥仙子,素娥仙子手中有一封虞侯寫的信,應該了解虞侯的下落。
啟于是策馬向大火國前去,到了大火國的時候,四周已經有了綠意。
「春天來了!」
啟看著四周綠茸茸的大地,臉上沒有多大的喜悅之情。
春天到了,夏天就不遠了,等到夏天了,一下暴雨,這天下又有不少人要倒霉了。
啟帶著這哀傷的心情,到了大火國的國都,國都還是老樣子,似乎和啟離開之前沒有什么區別。
再次買了一個奴隸面具,啟帶在臉上,到了宮殿大門口,對著衛士說:「請稟告公主殿下,阿牛完成任務回來了。」
這衛士看了看,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進去稟告,過了一會兒,衛士對著他說:「殿下讓你進去。」
啟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對著門后面的公主殿下行禮說:「殿下,小的回來了。」
「本宮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探聽得怎么樣?」
「啟稟殿下,似乎和火之遺族有關,具體的小的不知道了。」
素娥仙子聽到這話,沉默了許久,手輕輕的一揮,啟面前的門再次打開了。
「這件事你真是辛苦了,那么接下來你再幫本宮去辦一件事,從這里北上,前去歷山,然后去找一個農民,他叫石門。找到之后,他若問你什么來歷,你就說你是虞侯派來的。」
素娥仙子目光如同利劍的一樣看著啟,然后警告他說:「你聽好了,這件事不可以有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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