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床上,李蓓偎依在唐劍鋒的臂彎里,手掌輕輕的摩挲著身邊男人結實的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并富有規律的心跳聲,她凝望著正看著天花板出神的唐劍鋒呵氣如蘭地問:「把你內心里的事情說給我聽聽好嗎?」
唐劍鋒側過臉來刮了一下李蓓的鼻子,緩緩道:「從什么地方看出來我有心事?」
「我們在一起十年了,難不成還看不出你有心事?」
「你真要聽?」
「是的,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全部交給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況且,戀人之間本就是要相互分擔的嘛。」
「看看這是什么。」唐劍鋒攤開右手,露出了原本攥在手心里的一塊玉佩。
「很漂亮的一塊龍形玉佩。」李蓓用手拿起來端詳了一下,玉佩玲瓏剔透,溫潤的玉質散發出的陣陣涼意傳到了她的手心。
「這塊玉佩很適合被稱為龍魁之首的你,只是我不知道這是誰送給你的,之前也從未聽你提及過。」
「7年前接到管理員,也就是你父親的指令,命令我潛入到C國與M國邊界的地區,根據消息,那里是季老四與M國毒販儲藏毒品槍支的地點,我正好去端了他的窩,沒想到季老四這老小子狡兔三窟,沒在那里出現。
當我在干掉目標點所有人撤離的途中,在一個村落里遇到了季老四另一波手下與C國的警察交戰……」
「你肩膀上的槍傷不會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吧?」隨著話音,李蓓撫摸著唐劍鋒肩頭的傷疤,眼中滿是愛憐的神情。
「你很聰明,C國的警察遭受到了伏擊,我替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擋了一槍,不過那個人最終傷重不治,是他留給我的這塊玉佩,而這塊傷疤就是當時留下的。」
「你真傻,要知道我們組織與多國警方素來沒有什么交情,在一些行動中甚至還有過交手,我為你受傷感到不值……」
「這次你錯了,在我看來他們打擊季老四就是變相的幫助我們,是我們的朋友。還有一點不要忘記,正是因為發生在你母親身上的不幸才是我們復仇的原因,而你的母親生前就是一個警察,這些我相信阿曼達都已經告訴你了。」
「我……」
唐劍鋒的一番話讓李蓓如鯁在喉,自己任務目的之一就是為母親復仇,在手刃了仇人之后卻忘記了母親生前的身份,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短暫的沉默過后她幽幽的問道:「那名C國的警察在受傷的情況下把玉佩交給你只是留個紀念表示相助之情嗎?」
「不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將要傷重不治,在當時的環境下一個陌生人肯為他擋子彈使他感覺我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于是他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我,而這塊玉佩就是信物,她的女兒有一塊鳳凰形的玉佩,也就是這塊玉佩本是一對,我們各執一塊。」
「那后來呢?后來發生了什么?」李蓓追問著。
「C國的支援的警力來的很快,我便在周圍躲了起來,事實上當時我也沒有任何理由暴露自己的身份,趕來的其他警力帶走了那位昏迷的警察,我也只能跟蹤而去。
接著他被送往了一所醫院,由于傷及了內臟失血過多不久便撒手人寰,聽周圍的警察講在他彌留之際說出了線人叛變導致了行動中的組員中了毒販的埋伏,或許他們警方內也有毒販的內線。」
「最后你見到那個警察的女兒了嗎?」李蓓好奇的問。
「沒有,我一直在醫院里潛伏著,沒多久聽說那個警察的妻子與女兒在趕往醫院的途中遭遇到了不幸,具體經過不詳。因為時間緊急,周圍的警察又很多,我便撤離了。」
輕嘆了一口氣,結合了自己的身世不免生出些許同情,李蓓道:「也真是夠可憐的,不知道他的女兒是否還活著,如果她還活著你打算怎么辦?時間過去那么久了難道還要履行當初在危機時刻的諾言嗎?別忘記你已經有了我……」
唐劍鋒笑了笑,隨即把李蓓摟入懷中,「怎么?對方人還沒見到就這樣,醋性那么大?」
李蓓佯裝怒道:「哼!那肯定,萬一對方活著人還比我漂亮,加上那塊玉佩的緣故,你能保證不動心思?」
唐劍鋒正色道:「好了別鬧,如果對方不在人世就算了,如果還活著的話,之前曾受人之托,現在還需忠人其事,起碼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對方聽聽。如果她生活不好的話,我們再給予些資助,也不枉那個警察的托付。」
聽了這番話,李蓓越發感覺唐劍鋒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日趨完美,自己的選擇不會錯,她不禁往唐劍鋒的懷里靠了靠,道:「你說的對,我都聽你的,你去忙外部的事情,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找機會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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