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四季分明、雨水均衡,具有溫帶海洋性氣候的島嶼,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私人買下,從島嶼的中心地帶開始逐漸改造成為一所訓練營。
訓練營依托島嶼的地形所建,關鍵位置遍布了高壓電網、塔樓、監控設備,以及數種圓形,蝶型天線。島嶼四周不時還能見到身穿數碼叢林作戰服荷槍實彈的巡邏人員。除了必要的日常生活設施之外,只有定期往來進行補給的船只,幾乎與世隔絕。
這所訓練營是為某個秘組織培養后備力量的場所,每隔幾年就會由專人定期從各地搜集一批具有天賦的孤兒加入到訓練營,經過多年受訓后合格者,會加入到一個神秘組織服務于更高層的需要執行各種任務。
訓練營內有定期輪換并各具所長的教官,傳授射擊、爆破、特種駕駛、刺殺、各種近身徒手與持械格斗,野外生存、化妝易容、電子技術、語言等專業技能。雖然幾乎與外界隔絕,但是營地內部各項先進設施均能同步于外界生活,為日后奔赴各地執行任務的人員提供了保障。
訓練營的生活是單調枯燥的、甚至到處充斥著血腥與死亡。所有的受訓人員的目的只有一個,殺死對方或者完成其他破壞活動,最后全身而退。
這也就意味著所有參與受訓的人員經常要深入敵后,以一敵多以寡搏眾,營地內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不堪壓力的自殺,或者格斗技能不合格者在實戰狀態下被對方殺死,以及在島嶼野外求生訓練中落入陷阱死亡的尸體。
但是更多的人選擇了接受,其中少數出類拔萃者成為了精英。因為只有通過最嚴酷考驗并且幸存下來的人才能成為合格的殺手。
思緒回到十多天前,獨自進行了兩周野外生存訓練后的麗貝卡洗漱完正躺在床上熟睡,在這段時間里,她僅依靠著一把格斗匕首、幾根火柴、一瓶少得可憐飲用水在另外的荒島上堅持了半個多月。
期間她喝過雨水,徒步穿越過沼澤,吃過蛇肉,拆除過他人布置的置人于死地的陷阱,甚至殺了幾條餓極了向她發起攻擊的豺狗。
這樣對她來說遠不是第一次了,從剛開始在荒島上見到其他受訓者死亡的尸體的緊張驚悚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甚至還對這樣的訓練帶有少許的期待。并不是說她多么渴望這樣的挑戰,只是在營地呆的久了有這樣的機會可以使她換個環境,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幾聲輕微的響動傳到她的耳中,對方顯然是個高手,雖然極力的壓低聲音,但是還是被她敏銳的神經捕捉到了,危險正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睡夢中的麗貝卡雖然身體勞累,但大腦始終保持著警惕。身體預警是一個殺手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才具備的品質。
利器劃破的空氣向她當面襲來,麗貝卡身體一扭翻下床,同時左手握住了一把從袖口滑落而出的傘兵刀。
電光火石之間襲來的利刃已經扎到床上,力道之大直透床板。
「很好,身手已不在我之下!」
「教官長?」麗貝卡望著對面站立的一個嫵媚的金發碧眼的中年女人不解的問道。她想不出相處了十年多的教官為何悄無聲息的對自己突然發難。
對面的女人便是麗貝卡在營地十年來的女總教官阿曼達。
女人說道:「跟我來,帶你去見一個人。」
麗貝卡跟著教官出門后上了一輛悍馬吉普車,引擎啟動發出了隆隆的轟鳴聲,營地的大門守衛聞聲打開了電動圍欄,吉普車載著二人向島嶼的北端駛去。
悍馬車在闊葉林中混凝土的路面上快速行駛著,麗貝卡托著腮凝視著窗外,營地被漸漸的甩在了身后,映入眼簾的是在陽光下高大的喬木與低矮的灌木叢相互交織的植被。
「轉眼間十年了,你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成長為一個有著出色身手并且性感嫵媚的殺手,而我也慢慢的老了,回想起來這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時間過得很快不是嗎?」
麗貝卡不明白印象中一直冷冰冰的教官長為什么對自己說這些,動了動嘴唇,沒有答話。
仿佛是有感而發,教官長又說道:「就在剛才你通過了我最后的考核,你給我與其他教官帶來的感覺一致,是近年來最具潛質的女受訓者。」
「為什么對我說這些?」
「因為從你身上我能看到過去我的影子。到了,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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