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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九州大地廣闊無垠,靈氣繚繞,其地綿延百萬里,囊括大陸三分疆域。

在其境內,又以山河形跡為界分化九域,洲域各地共棲千百萬人,共為仙,人二類。

千百年前,九域內仙門林立,卻與凡人分修而治,有緣者為仙修之人,常隱修于山間。

各自設有大小仙門府邸,居雖散,道相同,皆以登仙羽化,步入神譚為目的。

無緣者為凡人,身居于塵世,以皇家朝廷為首,九州各域設立官衙,府邸,軍隊。

百姓躬耕農田,商戶繳納供銀,軍隊鎮守河山,官府受理民事,以此為人治。

起初,為人治的九州百姓并不尊仙,亦不信神,仙修也對凡人不感興趣,彼此間除皇族與仙門首有所聯系外,其余各自相敬如賓,交往甚淺。

然事無絕對,數百年前,九州大地突糟變故,域外賊子協同逆判仙門里應外合,撕裂仙門所設用于庇護九州的屏障。

大肆涌入九州,在凡塵燒殺淫掠,借勢想要一舉侵吞九域。

也是這次,仙與人兩道平行線相互有了交錯,人仙相互聯手,一同擊退外地。

九州卻并未因此平定,反莫名滋生出一種,以吸食他人怨氣為主的修煉方式。

起初,此法作為尋常修煉方式存于世間,與正道無差異別,各大仙門雖保持關注,但無人在意,直到后來越來越多人開始研習此術。

并爆發青州內亂,仙門眾才后知后覺開始進行阻攔,但此時,為時已晚。

因與怨氣打交道,多數邪修久而久之便迷失心性,與尋常仙修名位同道,實則殊途,再到后來殺伐隨心,淫掠隨性,專以欺凌他人為樂。

凡是能產生怨氣,此修之人無所不作,亦無所不為。

李歷十三年,此年邪修橫行,各大洲百姓名不聊生,朝廷曾幾次與九州各聯手絞敵,卻都因為邪修功法過于怪異,接觸甚少而收效頗微。

然,青州卻恰是個例外,此地安靜祥和,民風淳樸,鮮少出現邪修劫道淫掠,偷雞摸狗。

殺人劫道鮮有耳聞,用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來形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為九州里面除朝廷所在的冀洲外最大的界域,其土地面積,分化有三府六縣城,因其疆土遼闊,氣候宜人。

曾被譽為天府之都,就連帝王之尊,也嘗嘗耐不住性子,于雨季來此而三府之中,又以清潭府最為繁華。

有約莫數百萬人于此棲息生計,此地在青州內靈氣旺盛,純粹,也因此吸引大大小小仙門道家再次留駐修煉,同時守護青洲不被外族與邪修所害。

繁華出名在紛亂時期并不見得是個好事,早幾年清潭府因為富饒發達,人口旺盛,此地自然而然成為邪修優先劫掠之地。

富豪商賈被洗劫一空,尋常百姓多有因交不出錢而慘遭毒手,生生剝皮折骨制成傀儡之例。

在這般境地下,幸存者紛紛朝著其他洲逃竄,外來商戶也不敢輕易入內,隨著人越來越少。

豐饒土壤幾乎荒廢,邪氣,怨氣與尸腐惡臭彌漫府都,清潭這個豐饒之地幾近淪為一片死地。

“救……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

“哈哈哈,小妮子往哪跑,來本仙這里,有你好玩的,沒準兒~,仙人我還能讓你成仙,欲仙欲死的”

清潭府衙外,一名渾身遍布血污的麻衣女孩,被十來名蒙面人以及一位白發男子,逼志血色石獅身后。

渾身抖得像是篩糠,稚嫩小臉上道道傷痕仿佛正向人傾訴遭遇。

她強忍著淚水,掩耳盜鈴地想要將身體,藏在獅子身后以換得平安無事,可活物都未必能震懾他們,更何況一介死物。

“噗哈哈哈哈,這小妮子還想躲?那可太有趣了,不知道品嘗起來會是”

十來名蒙面男人看不清容貌,淫邪二字卻依然浮現于眸中,顯然并不打算因為女子年齡小就放她一馬。

“哎呦呦,還嚇哭了,別怕,我們不會怎么樣的,哈哈哈哈。”

領頭的白發男子笑容妖媚,令本就陰柔的面頰更加怪異,似女非女。

女孩哽咽著喉嚨,雙手緊抱著頭,蜷縮在角落里,無從反抗,更無從逃脫,依舊只能以掩耳盜鈴模樣護著自己。

白發男輕哼了一聲,剛欲伸手撕扯女孩凌亂衣物,突然,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吸引了他與周圍蒙面男子的注意。

幽靜街道上,一白衣女子手持淡青色油骨紙傘,漫步于無人街道細雨紛紛中,看不清臉,周身藍色熒光卻已然表面,此女絕非凡人。

她蓮步生花,所到之處枯木逢春,梨花盛開;她玉手輕抬,雨中雛鳥便輕洛于從指尖,修恬之時抖落翅膀雨珠;

她柳眉低垂,視線環視周圍,雖薄紗遮面,雙眸之中看不見一絲感情,可僅憑端莊氣質便能與仙子嬌娘比上一二。

行走幾步她收回素手,腕間銀鈴清脆作響,雛鳥周圍逐漸綠光縈繞,鳥兒甩了甩翅膀積水,旋即再次騰空飛翔。

縱然雨點紛紛落下,卻莫名從其身旁掠過,恍如相隔屏障。

女人身著一襲白凈及踝襦裙,身材高挑,線條豐腴,兩對酥胸飽滿渾圓,將不算寬松的抹胸長裙撐得極為平整。

隨著步伐款移間微微上下晃動,像是忍不住要從衣口跳脫而出,顯魅而不妖;三千濃密青絲用以靈獸樣式發簪挽成云髻。

又于秀發末端加束一細長吊墜紅繩,發梢垂及似是蜜桃那般多汁地豐腴肉臀中,高高鼓起地肥臀與挺翹雙乳同樣醒目,令人一時不知該看向何處。

微風吹拂,青色隨風搖曳將盈盈柳腰與肉臀半遮半掩,又為著風韻美肉增添了一絲神秘與說不出的誘惑。

女子漫步于在雨后泥濘之地,其蓮足上白色繡鞋始終看不見一絲污濁與泥濘,一條銀色足鏈隨著玉腿輕邁間微露半點寒光,使足踝看著更加小巧玲瓏。

兩只被絹絲羅襪包裹著的蓮足交錯從裙間顯露,在細雨下足背略有沾水,輕薄羅襪貼合在肌膚上。

襪上淡淡水漬如凝玉般溫潤泛光,輕薄布料下映襯著的是那般賽雪欺霜的足背肌膚,哪怕無特殊癖好之人,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止是那些男子,就連女孩也有些呆滯,她望著那抹越來越近的身影,她宛如象征生命的神明降臨世間一般。

帶著對萬物的溫柔款款走來,令荒涼之地,悄然浮現一抹生機。

這人是神仙嗎?傳說身居山林不得見的神仙嗎?

清潭府中年輕女子或是逃離或是尋求當地仙門庇護,再沒女子在大街上漫步,更何況是像白裙女子這般國色天香。

仙姿綽約的絕世美人,白發男子邪魅一笑,抬手一揮,一柄黑色長槍從天而降,擋住了那名仙子去路。

有此美人,又何必在乎一個青澀果子存在,葉逢春笑著走到女人身邊,雙手抱拳道: “這位仙子所要去往何處?再下,葉逢春,敢問姑娘大名?”

,視線貪婪又饑渴的審視著眼前女子,模樣令人作嘔。

話畢,他便伸手想去摘下那遮擋容顏的薄紗,可還未曾觸及,周遭溫度陡然驟降,紛紛細雨變為寒冷堅冰從天而降。

恰巧將那只手給打落,一絲鮮血從被刮破的皮膚下流出,順著手掌,在地上綻出朵朵凄美血蓮。

手背鮮血淋漓,然并未覺得疼痛,葉逢春捂著手,臉上表情閃過一抹詫異,這個落冰,似乎并不簡單。

他囔囔著從納戒中取出膏藥,貼敷好后看向女子,臉上多了幾分警惕:

“真是怪事,明明已經春季卻還會下冰,這位仙子,要不要躲在我的懷中,免得冰雹刮傷你的小臉啊。”

面對輕佻戲語,女子輕哼一聲紙傘隨之抬起,一道如霜般嚴寒刺骨的視線,刺向那名身高僅至自己肩膀處的男人,重復道:

“葉逢春?”

雙目對視之下,葉逢春表情愈發警惕,這名女子的神情冰冷淡漠,像是雪山之上的千年堅冰,只是看上一眼都能感覺到徹骨般的寒意。

更令他脊骨發涼的,還是眼前的女子了解自己的情況下,舉止卻依舊淡定自若,語氣中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越是與她對視,葉逢春就越感覺惶恐不安,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等到女子視線移開后,他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冷汗直流。

萬花叢中過的他,第一次對女人產生的強烈的恐懼感,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對視就以壓得他窒息。

這種冷傲淡漠女子,葉逢春不是沒有見過。

如果換作平常,他最喜歡折磨的就是這種帶有脾氣的女娃娃,聽著他們在自己胯下痛哭求饒。

到最后婉轉承歡的刺激感,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能得到強烈的滿足感。

可眼前這個女人與以往那些都不一樣,葉逢春試著想要用靈力去探測,可得到的反饋如同一汪死水,不見半點波瀾。

已經半步登仙的他探不到靈力波動,無非兩種可能,要么對方有意隱藏,要么……對方實力遠高自己一個大階,要么對方用了高階隱藏靈力的法器。

虛也好實也罷,無論哪種結果都導向同一個事實,這個人絕對來自于大仙門,如果打斗起來,完全占不到一點便宜。

“這位仙子,來清潭府所為何事?葉某定當帶人全力配合。”

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葉逢春擰眉后撤幾步,一改輕佻語氣,拱手畢恭畢敬的問道。

“你,可是尸傀宗分舵主,葉逢春?”

白衣仙子再度發問道,語氣比方才更加冰冷。

話落,強橫威壓降下,屋檐瓦片霎時間崩裂,泥濘大道以肉眼可見之速覆蓋上冰霜,寒風吹得新生梨樹搖晃,又頃刻間凝結成一顆冰樹。

躲在石獅后的女孩顫抖不以,臉上卻帶著興奮笑容,想著書上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她內心鼓了鼓氣后直接起身。

迎著冷冽寒風快步跑向那名白衣女人,周圍有些發懵的蒙面人回神想要抓捕,可那女人散發的威壓何其恐怖,令他們不敢擅自移動半分。

當女孩繞開葉逢春,躲在仙子身后時,渾身上下以遍布凍瘡,就連頭發都被凍上大片,但她眸中依舊不失興奮。

雙手緊緊抱著仙子的手不放,女人垂眸望了一眼,并無抗拒。

這就是仙人,阿娘口中那長生不老,救治人世的仙人,女孩高興之余,臉上又現一抹哀傷,淚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轉。

可是,這個仙人來得也太晚了一些,以至于阿娘沒有能夠親眼見到。

綿綿細雨愈下愈大,周遭逐漸彌漫起一層云霧,雨中,女子玉手撐傘,另一手牽起女孩,蓮步輕移朝其逼近。

每行一步都在地上綻出一朵晶瑩雪蓮,水藍色雙眸之中,藏著對前方男人極深的輕蔑。

不怒自威的架勢逼得葉逢春不停后撤,直到后背觸碰到一顆巨樹,他臉上的諂媚頃刻間化為狠戾,蠻橫殺意頓現。

手掌一翻將地上黑色長槍重新召回手中,槍尖直指女子,厲聲呵斥道:

“站住,別再過來了,否則休怪我出手,再下奉勸你一句,如果當真撕破臉,就算你是九州那幾個大仙們出來的,也別想在我的地界上全身而退……”

葉逢春話還沒未完,女子一手護著身后女孩,另一手隔空輕抬,近百把寒光冰劍在雨中憑空出現,沾滿半邊灰白天,銳利劍芒直指白發男人。

仙子手掌一握,冰劍瞬時驟射,葉逢春眸子一冷,從納戒中招出歸魂幡,以手背鮮血獻祭后與長槍一齊揮舞。

數百道怨靈聽從旗召自四周升起,一齊哀嚎著迎向漫天劍雨,怨氣起,寂靜街道隨之動亂紛紛。

近百名被黑袍與符紙包裹著的人,從兩旁房屋內沖出,以己身阻攔,喉嚨中的低吼似是野獸那般充滿威脅。

從沒見過此等怪異景象的女孩嚇得小臉煞白,身體抖得比方才還要劇烈,最后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她看見,那些人的身上都掛滿密密麻麻的詭異黑釘,他們之中有的人尚且能看見完整模樣。

有的則血肉模糊,遍布惡蟲,更有的甚至連雙眼都被挖去,血色空洞格外瘆人。

但毫無疑問,這些都是之前被他們殺死的街坊鄰居,以及拼死不走,喊著與百姓共存的府衙官爺,士兵,這些人,都被活生生的制成了傀儡。

劍魂相擊在空中炸出一片紅藍云霧,葉逢春額頭遍布冷汗,無瑕顧及傀儡戰況散去便撒開腿往后跑。

同性邪修見狀也跟著開始逃竄,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些怨氣沖天的厲鬼,剛和劍陣相會就已經折損大半。

而那漫天劍雨,分毫未傷,冤魂尚且如此,那用凡人尸骸煉制的傀儡就更別提能攔住多久。

如今已經不是勢均力敵的問題了,這壓倒性的攻勢儼然把天平推向了另一邊,這個女人,怕真的是那幾個大宗門里的隱世大能。

煙塵飄散,道道劍影疾速朝著目標飛掠而去,二人距離越拉越遠,白衣仙子輕撫著女孩額頭,與一眾傀儡相忘,步伐未動。

似是在等待些什么,女孩從其身后探出腦袋,輕聲提醒:

“仙人,他要跑了,為何不追?”

女人微昂下顎,雙眸開始在女孩身上掃視,那夾霜帶雪的視線女孩感覺渾身發寒,低頭不敢再言。

“俎上之肉,何須顧慮,他逃不掉的,逼到絕境,才能讓他把全部人叫出來。”

淡漠話語飄落,周遭霜寒陡然加強,近百把冰劍從取代細雨,猶如天兵天將般自云間落下,近乎無差式攻擊周圍一切,是人是鬼全部放過。

街道上的矮房剛與冰劍接觸便化被凝結成霜,隨后崩裂碎為一地碎冰,越來越多的灰塵開始升騰。

夾帶絲絲嫣紅與血腥味,那些被邪修所傷殺之人,尸骨永遠埋在了其中。

冰劍窮追不舍,葉逢春緊咬牙關,突然持槍將刺向身旁道逃竄的同修身體,那人還未反應就被槍尖刺穿身體。

渾身血肉以肉眼可見之勢被黑槍汲取,最終,他連一句為何都不曾留下便被吸干成枯骨,但很快,他又重新抬起頭,面目猙獰的朝漫天劍雨攻去。

修道之人先修體,以同道中人制成的傀儡幾乎可稱殺器,不怕疼,不會累,同時還能使用怨氣,只需一個命令便能與敵人不死不休。

直至形神俱滅,其余弟子面色不變,行動卻開始有意無意與葉逢春保持距離,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叫人,把在這里的弟子和傀儡都叫出來!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里,到時候你們先攔著他,我去叫宗主過來幫忙!”

葉逢春一聲令下,弟子表情復雜,但無人敢與違抗,否則下場都將和剛才那名弟子一樣。

十來人一齊停下步伐,雙指放在口中吹起聲聲尖銳哨音,越來越多血肉模糊的尸傀從兩側房屋中沖出。

援會前方已經被斬斷一只手臂的,但仍鋪開怨氣與劍雨纏斗的妖儡,寬敞街道很快布滿烏黑血漬,嘶吼聲與骨骸碎裂聲不絕于耳。

留下阻攔的一位弟子不慎被靈劍刺穿身軀,氣息消散后直接化為傀儡,猙獰著沖向劍雨,其余弟子大驚。

這才后知后覺葉逢春的做法,還未來得及逃脫,一絲絲針線突然從四周襲來,將他們脖頸纏繞,四肢穿透。

“葉逢春你!”

“咔噠。”

十來道骨頭碎裂聲在空中同時響起,死去的蒙面弟子連句謾罵都沒脫口,便被詭異針線擰斷脖子,身體在牽動中如同木偶那般,笨拙地阻攔著密集攻勢。

逃竄中的葉逢春聽得身后嘈雜,還沒來得及高興,再其前方,一大一小兩道憑空出現的身影讓其臉色驟變,雙足似是被冰霜路面凝結那般,再無法動彈。

白衣女人雙手揣入袖口似是一頓雕像般屹立在那里,在其身后不遠處,布衣女孩則穿著靈甲,撐傘躲在樹木后,探頭打量著一切。

細雨紛紛落下,漸漸將白裙浸濡,顆顆雨滴落在香肩與脖頸上,令肌膚如抹了瓊漿般晶瑩濡潤,微濕長裙因此無縫貼合在成熟豐滿的嬌軀上。

妖嬈曲線自鎖骨掠過背雨沾濕的雙腋,一路延伸至柳腰,隨即又極速擴張出兩瓣在裙紗下,濕滑玉潤的蜜桃肉臀,熟韻身材一覽無遺。

挺拔雙峰在濕布下看著愈發渾圓,兩粒殷紅蓓蕾相隔肚兜仍隱約可見,遮蓋雙腿的布料也在雨水浸濡下變得有些濕薄。

緊貼在蜜穴完美勾勒出女子牝戶肥腴多汁形狀,中間一道淺淺溝壑尤為醒目。

越是清冷的女人,在濕身下越是越是容易引起男人的欲望,更別提是如白衣仙子這般雌熟美艷的嬌軀,縱然處在絕境之中。

葉逢春依舊氣喘了幾分,但美色終歸是沒有命來得重要,那名女子的無論是表情或者眼神,都可用漠然二字形容。

“舵主,弟子前來助陣!”

兩人相互僵持,突然一道粗獷聲音從傳來,數百道黑影自空中驟然躍下。

迅速將白衣仙子和布衣女孩包夾在一小塊圈內內,大批道修傀儡又在圈內聚集出更加狹小天地。

寬敞街道,此時如同將敗棋局那般,黑棋遍野,唯一抹白格外醒目,葉逢春通過哨聲將所有駐守弟子叫來此地,想來也是打算以多欺少。

“這位仙子,這般如何,你放過我,我也不找你麻煩,咱們相安無事,如何?”

葉逢春笑得春風得意,但內心深處仍有一絲顧慮,他不敢確定,剛剛那耗費十多名同修,與近百名傀儡才勉強擋下的劍雨,是不是那女人的殺招。

“相安無事?”

女人抬起頭眸中輕蔑更甚:

“你們尸傀宗,背地里與哪家仙門有染?說出來,或許日后受刑時能好受一些。”

“你……究竟是何人?”

方才還笑意春風的葉逢春此時臉色煞白,如果說只是單純剿邪,那他還有一線生機,可如果是以調查,那普天之下,唯有一家能有此等實力。

而那家的宗主……據傳是從域外之戰活到現在的大能,說是位于九州之巔亦不為過。

“不肯說嗎?”

女人翻手召出佩劍,周遭威亞愈發強盛,女孩因呼吸困難臉色發白,身體顫栗幾下后把頭縮回樹后。

“你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嗎?”

葉逢春滿臉冷笑,迸發威壓與其相抗,周圍弟子見勢也一同爆發,強壓相互疊加竟隱隱有壓過女子之勢。

可,在他們知情的情況下,葉逢春手心早已遍布冷汗,無非是強撐出一抹尊嚴與女人僵持。

“那你們便毫無價值了。”

清冷話音落下,女人眸中藍色光芒乍現,強橫威壓頃刻化為冷冽寒風,空中綿綿細雨被極寒凝結成飛針,齊齊刺向傀儡。

葉逢春與弟子大驚,剛欲后撤身體讓傀儡相戰,突然,遙遠天邊響起一道沉悶嘶吼,雷光交錯之際,似有一條巨型活物在厚重云層之中縈繞盤旋。

黑云壓城,越來越綿密的針雨不停落下,邪修也不在躲閃,任由冰針刺入體內,因為,當天邊云層中那只活物探出頭顱時。

所帶來堪比極寒之地的溫度,已然將他們渾身脈絡與感知給凝結,就連半步登仙的葉逢春,也只是仰著頭,癡癡望著天上那條通體藍芒的五爪冰龍。

“麟雪劍,游龍吟。”

言出法隨,女人一聲輕呵,持劍開始轉圈,腰間兩條飄帶與青絲隨風紛飛飄揚,令其身姿愈發曼妙優美,宛如翩翩起舞。

天邊巨龍回應般仰頭嘶吼一聲,極速飛往其身旁盤旋,竟與其一同開始轉圈起舞。

龐大身軀以摧枯拉朽之勢碾壓卷席著周圍一切,煙塵與血跡籠罩,眾邪修包括葉逢春在內。

無一例外皆被卷入其中,凄厲慘叫此起彼伏,不見一人得以逃脫。

巨龍盤旋引得近百里內劇烈地動山搖,洶涌氣浪毫不留情地,將相聚甚遠的房屋與縣衙碾為齏粉。

與尸骸血肉混雜染出遍地凄美,女孩躲在樹后,捂著胸口不停喘氣,縱然有女人相贈的靈寶護體,她依舊覺得骨骸又冷又疼,心臟都像是要被震裂開了。

但此時,她的眼中依舊充滿著敬仰與驚訝,那從天而降的冰龍,那漫天飛舞的靈劍,那瞬間就把周圍卷得天翻地覆的實力,就是仙人嗎?

漫天煙塵漸漸平息,先前寬敞路面此時已為一片坑洼荒地,藍白冰霜覆蓋數里,房屋與尸骸一同煙消云散。

廢土之上,哪還有什么邪修,也不見什么冰龍,有的,只是一白衣女子。

裙帶迎風翩翩起舞,驕陽撥開云霧,將光芒揮灑在其嬌軀身上,一時間,原先沾濕的衣裙竟發出耀眼光芒,頗具仙人之姿。

她捋了捋額間青絲,手持靈劍雙眸漠然地看向前方,良久才輕念動訣咒,打算御劍離開此地。

“等,等等!”

女孩急匆匆地從樹后跑出,如同八爪魚般抱住了白衣女人的大腿不放,她也知道這樣是僭越,但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不好好把握,恐后悔終身。

“還有何事?”仙子低頭漠然道。

“我想,想加入仙門!”

“仙姿其差,骨骼平庸,并無仙緣,入我門無益。”

哪怕女孩滿臉渴求,女人仍不近人情,一條條數出缺陷。

“我……,可以洗衣,做飯,劈柴,縫衣服,臟活累活粗活我都能干,只求……仙人能收留我。”

邊說女孩邊抬頭小心窺視,似是想要從仙人臉上看出幾分情緒,可惜,她的表情依舊如平湖般無半點波瀾,莫非真正的仙人,都是這般淡漠?

“仙門中不需此等凡俗物品,你回家去吧。”

“我……沒家了。”

似是提及傷心處,女孩手掌緊鉆女人衣裙,小聲抽泣著說:

“阿娘和阿爹都餓死了,剛剛還差點被那些邪修給玷污,如果仙人您不收留我,我活不下去的。”

“都說見仙難如登天,可見上一面便有了仙緣,如今我也算是有了仙緣,懇求仙人,能夠留我一時!”

說著,女孩剛要跪地叩首,卻被一陣力道給阻攔了行動,她抬頭,對上的依舊是女人那毫無表情的臉。

“如若你耐得住,便隨我來吧。”

“多謝仙人!”

過了一段時日,流落在外的清潭府人收到邪修以除的消息,加之葉逢春人頭高掛于城門前,思鄉之人立刻趕回,家家戶戶鑼鼓喧天,像是過節般慶祝。

沒有人知道,那夜發生了什么,是誰殺了這些邪修,不過據江湖說書人稱,那日,她見有一白衣仙子持傘漫步進入城中。

出來卻以是踩著仙劍,懷中抱一仙童飛掠而去,想來應該是哪路仙門老祖看不慣邪修,出關殺敵了。

這個傳聞是真是假,凡人無從辨別,仙門之中也無所耳聞。

可自那次后,九洲內的邪修確實安分了許久,清潭府乃至整個青洲鮮少有邪修出沒,一直持續到近百年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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