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索菲亞在海邊覓食,人煙稀少之后,在海灘上尋找食物越發簡單,淺海中的魚籠也能給她額外的收獲。
伊比鳩魯學派要人在追求快樂前,先排除痛苦。
如今她過著女野人的生活,就是最不痛苦的選擇。
不管是被奴隸叛軍、羅馬軍隊或是自由民抓到,她都將面臨悲慘的生活。
菲拉克斯已經長得和狗一般大,抱它有些累人了。
索菲亞在海水里檢查魚籠時,看到了海上有3艘戰船在向東航行。
看船體的涂裝,這應該是埃及的戰船,它們向東去干什么?
她把魚籠里一條巴掌大的魚,塞進菲拉克斯的嘴里,向岸上游去。
她光著身子在沙灘上打滾,粘了一身的沙子做偽裝,然后跟著埃及戰船,向東走去。
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芬迪亞斯城。
索菲亞看到埃及戰船在芬迪亞斯城邊停了下來,她躲在一塊礁石的背面觀察。
從船上下來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在沙灘上集結。
索菲亞覺得可能有一個百人隊那么多,他們在隊長的帶領下,向芬迪亞斯城進發了。
菲拉克斯在沙子上打起盹了,索菲亞還在靜靜地等待著。
埃及戰船上還有船員的身影,有一個身影讓她覺得很眼熟,她仔細地觀察著。
卡拉斯!是謀殺了她全家以及鄰居們的,卡拉斯!
一瞬間,索菲亞血氣上涌、拳頭攥緊,她的眼淚嘩嘩地留下來,仇人就在眼前,可是她卻沒有復仇的力量。
事情都串起來了,卡拉斯屠殺了鄰居,奪取錢財后去了埃及。
埃及在托勒密王朝的統治下,希臘人特別容易受到優待。
如今卡拉斯帶著埃及的軍隊過來劫掠,顯然是已經受到重用,雖然知道了仇人的所在,但復仇的希望卻更渺茫了。
誰能給我復仇的力量?
如索菲亞設想的一樣,等了很久,埃及軍隊返回來了,他們的盔甲上都是血跡,他們的板車上裝著沉甸甸的錢箱,他們把成群的女人、孩童押上戰船。
奴隸叛軍們可能永遠想不到,他們眼睛盯著羅馬軍隊,背后卻被埃及人搶劫了。
天已經快要亮了,索菲亞帶著菲拉克斯快步趕回自己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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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總是要在主人起床前準備好服侍主人,所以到點了她就自然醒了。
雖然今天女主人和維修斯不在家,不需要她伺候,她也起床了。
用尿漱口刷了牙,她走進了廚房里。
這里現在很擁擠,擺滿了維修斯定制的奇奇怪怪的陶罐。
她打開一個罐子,用筷子夾了一根腌蘿卜出來吃,這個腌蘿卜居然放了花椒和蜂蜜,成本無法想象。
還有咸鴨蛋還沒腌制完畢,她好奇咸鴨蛋又是個什么味道。
塞納一邊把面粉調水攪拌成面糊,一邊想著心事。
女主人沒有一點主母的樣子,每天就想著和維修斯吃喝玩樂,錢嘩嘩地流出去,幾乎沒有什么進項,她也沒有一點不著急。
維修斯想要什么,她就給買什么,滿滿的一箱子金幣,如今已經少了1/3。
這令塞納很焦慮,等到錢花完了,是不是要把自己賣了?
人們說日耳曼人茹毛飲血,對生活的要求很低。
可維修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他對生活方方面面的講究,堪比以奢靡著稱的波斯王子。
筷子、碗碟都要熱水洗凈,食物從鍋里到嘴里不能用手碰觸,床墊、床單要經常曬。
自己和他比起來反倒像個野蠻人。
精白面的面糊,蜂蜜、花椒腌制的蘿卜,醋腌制的黃瓜、大蒜,油煎的肉條,再涂上上好的魚醬。
塞納做了2個雞蛋灌餅,香味把看門人也勾過來了,他們默默地嚼著早餐,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哪里是奴隸能該吃的東西,主人不在家時,塞納吃著這東西都有罪惡感。
女主人說要做這個雞蛋灌餅的買賣,塞納不知道要賣多少錢一個才能回本,除了一些富商,誰能吃得起?
“這么下去,家里的錢花不了很久。”美味的食物也化不開心里的郁結,塞納忍不住對看門人說。
“只要把錢拿去放債,利息就夠花費了,有維修斯在,不怕收不回來。”看門人說。
“你去跟女主人說。”塞納說。
“我只是個看門人,這事和我沒關系。”
“看門人可不配吃這么好的食物。”
“......,吃完我出去轉轉。”
馬尼亞是個好主人,30年的祭司生涯,使她沒有貴族特有的囂張跋扈與奢靡,她就是好色,只要沒有影響到她享受維修斯,大部分事她都不會計較。
除了貴族那種對錢滿不在乎的態度,讓塞納很心焦。
維修斯嘛就是個頂級奢侈品,一般的富翁家都養不起他,他比女主人還能花錢。
當然,塞納覺得他是值得這個價的,她的心已經系在他身上,希望這個家能好好維持下去,讓她可以在這里誕下與維修斯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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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斯圖斯家客房的床是石床,睡著很涼快,維修斯睡得很沉。
“快醒醒,啊,維修斯快抱我去廁所,肚子疼。”繼母推搡著他,把他弄醒了。
維修斯起身,小波特已經去把門打開了,他把她抱起就往外走,天已經蒙蒙亮了。
“嘣,嘣,噗”繼母已經憋不住了,在路上就噴射出來了。
維修斯加快腳步走到了廁所。塞克斯圖斯家人很多,廁所坑位很多,在廁所里他踩到了稀,差點滑倒。
把繼母在一個坑位上放下,其他幾位門客都已經在坑位上坐著呢。
食物中毒!這是他首先想到的。
“恩主,你也來啦。”門客們對繼母打招呼。
“哎”,“嘣,噗”
這可怎么辦?維修斯著急起來,這時候小毛小病都容易死人的,拉稀拉的多就會脫水,需要補充電解質,這好像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小波特,你來照看主人,不要用手碰嘴。”維修斯說完,在外面的地上蹭掉了稀,直奔廚房。
在廚房他燒水消毒餐具、碗碟,然后在熱水加入鹽和蜂蜜。一個奴隸進來用罐子加熱橄欖油。
等維修斯端著蜂蜜鹽水走出廚房時,天色已經大亮了。他看到繼母、門客們和一些人、奴隸坐在廁所外的凳子上,總共十來個人。
他們凳子后的地上都有排泄物,維修斯走上看,排泄物有米粒狀的白色顆粒,顯然他們是相同的食物中毒。
他和小波特沒事,昨晚他就海鮮撈沒吃,所以推測是生食了受污染的海鮮所致。
馬尼亞拉得臉都白了,看上去都消瘦了,這種情況一定要快點補充電解質。
“母親,喝點蜂蜜水。”維修斯用碗喂馬尼亞喝鹽水。
“我不想喝,醫生說要喝油。”馬尼亞說。
“母親,相信我,喝了會好點。”維修斯強行給馬尼亞灌了一碗。
“野蠻人,你是要害她。”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維修斯轉頭一巴掌扇上去。
一個希臘人模樣的中年人被扇得倒退幾步,驚恐地看著他,大概是沒想到治死人前就會挨打。
“母親,再喝一碗。”維修斯又要給馬尼亞灌鹽水。
“停止,維修斯,聽聽醫生的話。”馬尼亞推搡著。
“好,你喝了我就聽醫生的話,快喝。”馬修斯又給她灌了一碗下去。
“嘣,噗”
這個地方已經臭不可聞。
“????,??肚子冷????,熱油???放血????。”希臘醫生開始讓染病的人喝熱橄欖油。
放血這個詞維修斯聽得懂,現在的理發店還兼職放血(理發店的標志紅藍條,代表動脈和靜脈,理發師不光兼職放血,還兼職拔牙)。
他是沒想到病人這樣快速流失體液,醫生居然還要放血,是怕他們死的不夠快嗎?
維修斯看著,但不敢說話。這些病人怕是活不成了,但他也怕出言干擾,最后把死因怪罪到他的頭上了,他怕被碰瓷。
有奴隸把被污染的泥土鏟掉,扔進旁邊的溪流沖走,這里是上游啊,下游還有很多人家。維修斯感覺頭皮都發麻了。
醫生是不敢來招惹維修斯了,他給讓其他病人喝熱橄欖油,然后用小刀拉靜脈,給人放血。
他那把小刀連割十幾個人,都不帶洗一下的,看得維修斯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
“啊維修斯,你要害我!啊我不要你了,我恨你!你走!啊”干看著、未得到治療的馬尼亞張大嘴,手舞足蹈地哭了起來。
人家被刀拉了,在放血的都沒哭,馬尼亞仰頭張大嘴靠在小波特身上,哭得后槽牙都看得見。
“嗶哩哩噗”她屁股里又噴射出來,噴了背后的小波特一腿。
“母親,快喝鹽水,喝了會好的。”維修斯又給她灌蜂蜜鹽水。
“我不,你要害我,嗚”
維修斯也很著急,馬尼亞對他是真的好,他也不想她有事。
可他實在沒有辦法,幾包蒙脫石散就能止住的泄,在這時是真能要人命的。
他不知該怎么做是對的,但他知道喝油和放血肯定是不行的。
樹陰下又腥又丑。
馬尼亞拉多少出來,維修斯就給她灌多少糖鹽水進去。
她哭哭停停,到了中午她不哭了。
因為被希臘醫生治療的那些人皮膚都發青起皺了,越來越像干癟木乃伊,有人不光拉,還嘔吐起來。
而馬尼亞雖然虛弱了些,但還能站立起來,皮膚也不干癟,誰好誰壞一眼可知。
醫生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高傲漸漸變味了焦急,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馬尼亞沒事,而被他治的人死了的話,他肯定要倒霉了。
“恩主喝的水,可以讓我喝點嗎?”塞克斯圖斯問虛弱地問。有了對比,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也要喝。”還有力氣發聲的,都開始討要。
“我去給你們做。”維修斯說。
“不需要我了,那我走了。”希臘醫生想跑。
“把他綁起來。”塞克斯圖斯說。
傍晚時分已經有5個人死了。維修斯在這里不敢吃不敢喝,他怕被感染到。
把裸體的馬尼亞在溪水里洗一下,用她的衣服把她捆在背上,他背著她告別了塞克斯圖斯,和小波特走回家。他擔心家里的塞納和看門人也生病。
“維修斯,我是愛你的,我只是害怕。”馬尼亞在他耳邊說。
“我也愛你,母親。”
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黑了,他們在海里好好清洗了一番,才回了家。回家后看到塞納和看門人都沒事,他松了口氣,然后讓塞納做食物吃。
次日,繼母不拉了,但維修斯還不許她吃食物,穩定一下再吃。
她雖然依舊虛弱,但卻像花癡一般掛在他身上,還想索吻。維修斯怕被她感染,不肯親她。
“維修斯,原諒母親好不好?”馬尼亞以為維修斯還有些生氣,撒嬌著,用奶子夾著他的胳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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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斯·蘇托里烏斯(Sutorius意為鞋匠)是一個硝皮匠,他在自己的作坊里制鞋。
硝皮需要用到濃縮尿液和其它藥水,常常熏得人張不開眼,因此他的鋪子開,在同樣需要大量使用尿液的洗衣坊內。
他的妻子已經過世。他的兒子,昆圖斯·蘇托里烏斯正用手捂著眼睛,在裝著濃縮尿液的木桶內踩羊皮。
此時,努梅里烏斯·蘇拉·阿爾杰塔里烏斯的奴隸斯普里烏斯,走進了他的作坊。他的手一拋,一副帶著陰囊的碩大陽具扔在他的桌子上。
“把他做成玩具。”斯普里烏斯說。
“這是誰,誰的陽具?”皮匠驚得站了起來,離開桌子。
“呵呵,放心,不是自由人的,這是我家奴隸的。“
“我的女主人喜愛這副陽具,但我的主人討厭這個奴隸,于是主人命我把奴隸殺了,把陽具留下給女主人。”斯普里烏斯笑著說。
“我不會做這玩意,你把他拿走。”皮匠說。
“如果你做不好,那你要小心你的陽具出現在我的手上,或者是你兒子的小陽具?”斯普里烏斯掏出匕首,用刃尖扣指甲縫里的血泥,說道。
“這是7枚銀幣,你數清楚了,是7枚!”斯普里烏斯在桌上拍了3枚銀幣。
“做快點,我的主人不是有耐心的人,我也不是。”斯普里烏斯說完就走了。
皮匠看著桌上的陽具發愣。
白天的第九個小時(15:00),皮匠和兒子準備去大浴場洗澡,他們在工坊里呆了一天,父子倆的眼睛都熏得紅紅的。
皮匠在洗衣坊外張望,有很多人在干活,但是沒有坊主的身影。
有的在裝著尿液的桶子里踩踏衣服,有的在用清水過濾,有的再把衣服在燒熱的石頭上燙平,有的在燒硫磺熏蒸衣服。
洗衣坊的主人是個寡婦,皮匠和她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的鼻子都被熏壞了,聞不出對方身上的騷臭味,所以有時他們會在一起媾和,排解欲望。
去了浴場,皮匠直奔蒸汽浴室,在里面蒸一會,搓一下身體,走出去就不會人人躲避他了。
奇怪的是平時人很多的蒸汽浴室,今天一個人都沒有,他們父子倆包場了。皮匠在石階上坐下,怎么感覺石頭上有些滑膩膩的,他又換了一個地方坐。
蒸了一會,皮匠讓兒子去泳池玩水去,他用熱水沖一下身體,帶著1枚黃銅幣去了搓澡區。
1枚黃銅幣或是2枚青銅幣(1黃銅=4青銅)是有區別的。
皮匠找了個年輕的搓澡工,把黃銅幣交給他,在石凳子上坐下。搓澡工先在他身上涂抹油脂,然后用一個弧形的刮板,自上而下把油污一層層刮下來。
刮到下半身時,搓澡工在他的陽具和陰囊抹了很多橄欖油,然后一手摸陰囊,一手握著陽具擼了起來,這些搓澡工撫摸陽具的技法高超無比。
皮匠想要多享受一會,可是坐在他邊上的一個婦人。
在搓澡工一手乳頭,一手扣陰的服務下,嗯嗯地高潮著,害的他也忍耐不住,一股股地噴射在搓澡工的手掌里。
在更衣室穿衣服離開時,兒子在地上滑了一跤,今天浴場人不多,地上卻有很多滑膩的地方。
在浴場外的柱廊,有人圍著一張莎草紙公告在議論,皮匠也走過去,他不識字只能聽人家議論了解情況。
“喝熱蜂蜜鹽水治療腹瀉,真是聞所未聞。”
“這可是維斯塔祭司發的告示,未必無用。”
“可是祭司說不能放血、不能灌腸、催吐,不能吃鹽水以外的任何東西。腹瀉應當是黃膽汁和粘液過多,要灌腸和催吐才對。”
“那是希臘醫生治病的方法,維斯塔祭司當然是用圣火和神力治病。”
“維斯塔祭司有圣火,我們又沒有,公寓內禁止生火,根本做不了熱水,而且蜂蜜那么貴。”
“這行字不是說了嘛,維斯塔祭司在海港附近的沙灘邊為病人治療。”
皮匠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去面包坊前買了面包,和兒子在食肆買了煮鷹嘴豆、葡萄酒和烤貝殼,他們開始吃晚餐。
一個月前,馬尼烏斯家的看門人老波特來找他,說主家已至,他應當上門拜訪,皮匠一口回絕了。
去年他被人設套詐騙,他去找老波特,請恩主派出律師為他辯護。可是直到開庭,馬尼烏斯家的律師都沒有來,害他敗了官司,失了家產。
既然保護不了門客,還做什么保護人?那之后皮匠就正式和馬尼烏斯家族一刀兩斷,不再上貢。如今馬尼烏斯家族來人了,又要自己去獻禮了?
自己需要幫助時,怎么不來人幫忙呢?
吃飽了慢慢走回家,上床睡覺。皮匠睡得正沉,卻被聲音吵醒了。
“嘣!噗噗”
“兒子,怎么了?”
“沒事,我排泄。”
“噢,排泄好繼續睡。”
“好。”
皮匠又睡去。
“父親,父親。”
“嗯?怎么了?”
“我腹瀉了。”
“嗯?”皮匠警覺起來,拔了門閂打開門,讓月光照進來。兒子很虛弱地坐在陶罐上。
“走。我帶你去治病。”皮匠把站立困難的兒子背起來,關上門就往馬尼烏斯家的海邊別墅趕去。他心里開始焦急又擔心,腹瀉可是會要命的。
如果祭司不肯給兒子治病,那可如何是好?
到了海邊別墅,門開著呢,老波特正靠在門邊打盹。
“老波特,醒醒,快請恩主給我兒子治病。”
“嗯?是皮匠啊,跟我來吧。”老波特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往海邊走。
皮匠走到海邊,看到沙灘邊有篝火正在煮水,沙灘上躺著好長一排人,足有幾十人,有幾個人端著陶壺在給病人輪流灌水。
一個婦人走上來,說:“跟我來吧。”
“小皮匠,跟婦人去吧,照她說的做。”老波特說。
“老波特,我兒子會好起來的吧?”
“我們做了該做的,其他看神的旨意吧。你來的正好,你的鼻子不是聞不到味道嘛,你用這個長瓢舀海水,把拉稀的人的屁股沖干凈。”
老波特指著地上的木質長瓢對皮匠說。
“天明后我想拜見恩主。”皮匠說。
“誰是你的恩主?你也配?干活去!”老波特說完轉身就走了。
皮匠只好拿起長瓢,舀海水挨個給病人沖洗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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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修斯居然被女主人收養,成為家里的主人了!
塞納很高興,這意味著以后維修斯想要,她就可以直接給他,不再需要征得女主人的同意,而且如果她懷孕生子,那就是主人的血脈了。
但塞納不高興的是,女主人免費給病人治療,金幣像流水一般花出去。
雖然好轉的人會回饋銀錢,但蜂蜜實在太貴了,短短幾天已經花掉了百金,而且病人不見減少,這要花到什么時候?
塞納走到沙灘上,這里彌漫著一股臭味,這個沙灘在一段時間內都不適合游完了。
尼古拉斯正帶人在挪移遮陽棚,他是做舊布生意(回收舊衣服、布料,清洗后縫補成大布)的。
有了之前的淵源,這筆給病人搭遮陽棚的買賣就給他做了。
“管家。”艾蓮妮和塞納打招呼,她正在幫忙看守病人回饋銀錢的錢罐。
維修斯說收到的錢要用熱水煮過再往家搬,塞納覺得他比女主人更像維斯塔的布道者。
也因此女主人更堅信他就是維斯塔女神送給她的,對他言聽計從。
“收到了多少銀幣啊?”塞納問。
“95枚。”艾蓮妮說
每天要花出去二十多枚金幣,才能收回個五六枚,只要是腹瀉,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來了都一樣治,給不給錢隨便。
塞納去市場上尋找蜂蜜,認識她的人會給她讓路,這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受,如果是女主人走在這里會怎樣?
雖然女主人現在可能正花癡一般掛在維修斯身上,但塞納知道,當她用那難以模仿的特有步伐和微笑,走在路上時,那種圣潔的魅力是多么強大。
買了2大塊蜂巢和一些粉色礦鹽,塞納回家。
她看到四個扛著法西斯棒(“Fasces”一詞來源于拉丁語,本意是一束木棍綁在一起,中間通常嵌有一把戰斧。
這一符號源自更早的伊特魯里亞文明,并在羅馬共和國時期被采納為官方標志。)的士兵站在在家門口,這意味著有重要官職的人來訪。
“當然,我會讓信徒們知道,是城市執政官贊助了這場救治。”
塞納聽到了女主人在說話,她在中庭門口看了一眼,女主人和一個身穿紫色托加袍的男人,在天井下的水池邊坐著說話。
“冬季選舉時,希望祭司能來為我助力。”
“當然,我非常愿意為愛民如子的政治家站臺。塞納,為都市執政官烹飪維斯塔煎餅。”女主人看到了塞納。
“是。”塞納去廚房,熟練地做起了雞蛋灌餅,顯然女主人為它起了新名字。
煎餅做好后,塞納端著碟子和水盆走進中庭。
“請洗手。”塞納說。
等都市長洗好手,接過卷餅吃起來。塞納接過女主人遞來的錢袋走進書房。
錢袋非常沉重,她數了一下,足有百枚金幣,一下子把最近的花費都補回來了。原來還可以這樣來錢,這是塞納完全不懂的領域。
塞納將金幣裝進錢箱回到中庭,城市執政官已經離去。
“天氣太熱,沒有食欲,晚上就吃面糊和咸鴨蛋吧。”女主人說。
“是。”
“主人去哪了?”塞納沒看到維修斯的身影,問小波特。
“又打角斗去了。”小波特說。
“萬一受傷可怎么辦!”
每當有瘟疫,人們就會舉辦活動,向掌管瘟疫的太陽神阿波羅祭祀,請求神的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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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造了人類,把其他的種種性情都放進去了,唯獨忘記了放羞恥進去。人造好了,宙斯不曉得要把羞恥從哪里引進去好,他便命令它從肛門進去。
它最初覺得這是受了輕蔑,反對這事。但是宙斯硬叫它照做。羞恥說:
“我就從那里進去,只是有一個條件,不讓厄洛斯(掌管愛欲之神)進來。假如他進來了,我立即自己出去。”
這故事說明,那些被肛交的人都是無羞恥的。——《伊索寓言》
“我賭100枚金幣,賭我自己贏。”維修斯把一個錢袋扔在賭桌上,從木頭搭建的競技場觀眾臺上跳入沙場,打斷了2個角斗士要進行的比賽。
“沒有人要和你賭。”角斗士奴隸主大聲叫道。
“我是維修斯·馬尼烏斯,我是維斯塔祭司的繼子。”維修斯在沙場中轉圈,向一百多個觀眾喊話:“我的母親正在免費給人們治病,我需要錢。”
“如果你認輸,給我100金幣,我就離開。”維修斯對角斗士奴隸主說。
“我不接受你的賭注,沒有人要和你決斗。”奴隸主大聲吼道。
“那我要殺死你的兩個奴隸了,你的損失會更大。”
“這是獻給阿波羅的比賽,你會遭到阿波羅的詛咒的。”
維修斯不再理會角斗士奴隸主的叫喊,轉身面對兩個角斗士。他們一個拿漁網和魚叉,另一個長矛和盾牌,已經嚴陣以待地站在一起。
“你們的主人不用100金幣,換你們的生命,你們準備好死了嗎?”維修斯說。
“你才會死。”拿魚叉的說。
維修斯往前一沖,漁網甩過來,他剎住用手接住漁網,轉身躲過魚叉,漁網倒抽過去,“啪”抽在了要偷襲的拿茅角斗士臉上。
這個漁網上有很多金屬倒鉤,劃破了維修斯的手,更抽得拿茅角斗士臉上皮開肉裂,摔到一旁。
魚叉向維修斯肚子上叉來,他單手抓住漁叉,右手把漁網抽過去,角斗士放棄了魚叉用護臂格擋。
維修斯拿著魚叉和漁網走向角斗士奴隸主那邊,說:“150枚金幣,我讓你的角斗士活。”
“我給你,給你。”奴隸主說。
“嗚”呼嘯聲從背后傳來,維修斯懶驢打滾,躲過了飛襲的長矛。
“嚯”觀眾們起哄起來。
維修斯拿著魚叉向偷襲他的角斗士沖去,一叉子插在他的盾牌上,木屑紛飛,魚叉柄斷裂,盾牌崩裂,角斗士倒飛出去。
“啊啊”角斗士拿盾牌的左臂已經廢了,單手在地上爬離維修斯的方向。
維修斯走上去一腳踩在他后背上,扯下他的兜襠布,用斷掉的魚叉柄捅進了他的肛門。
“啊”角斗士痛苦的叫聲,觀眾興奮的叫聲一同響起來。
維修斯把木柄插進去拔出來,插進去拔出來,每一下都插得更深,拔出時連紅色的腸壁都隨著木柄帶了出來。
連續插拔了二三十下,用腳一踹,半根木柄都踹進了角斗士的身體里去。
角斗士身體不住地顫抖著,血泡從嘴里不斷冒出來,他的內臟已經被搗爛了。
維修斯把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魚叉角斗士抓住,拖到角斗士奴隸主面前,說:“200枚金幣。”
“他不值200枚金幣。”奴隸主歇斯底里地喊。
“你的主人有沒有200枚金幣?”維修斯問角斗士。
“有,他有。”角斗士趕緊回答。
維修斯往上一扔,把角斗士扔上看臺,然后跳上看臺,拿回自己的金幣。對角斗士說:“抓住你的主人,帶我去拿你主人的金幣,我就放你自由。”
就這樣,角斗士押著他的主人,維修斯在后面跟隨,吃瓜群眾又在維修斯身后跟隨。他們走了一會,進了一處小院子,里面還關著3名角斗士奴隸。
“去把你主人的錢都找出來給我。”維修斯對角斗士說。
“你不能這樣,我的保護人是”奴隸主話說一半,維修斯一個上勾拳打碎了他的下巴。
“我不想知道你的保護人是誰。”
“這是主人的錢箱。”角斗士抱過來一個沉重的錢箱。
“讓所有奴隸都過來。”維修斯說。
關押的3名角斗士被解開,還有女奴、小孩,共計7人站在維修斯面前。
“這7個奴隸值得7枚金幣,我買下他們了。”維修斯從錢箱里取了7枚金幣,扔在打滾的奴隸主身邊,對奴隸們說“我宣布你們獲得自由了。”
維修斯抱著錢箱,轉身走出小院,所有的吃瓜群眾趕忙給他讓路。走著走著,維修斯發現一個日耳曼人跟著他,是他剛剛釋放的角斗士奴隸中的一個。
“!@#*&”日耳曼人見他停下,走上來說。
“你給我滾遠點!(中文)”他明白這個日耳曼人的想法,想投靠同族嘛,但他最不想和日耳曼人打交道,因為他不會日耳曼語系啊,多尷尬。
回到家里,塞納和小波特迎上來。維修斯把錢箱放下,對塞納說:“我贏的,數數有多少。”
小波特給他解綁護臂、護腿。
“你受傷了。”繼母走來,握著他的手說。
“小傷,馬上就好。”維修斯親了她一口,還是家的感覺好。
赤裸著身子走進浴室,小波特打水來給他沖洗,維修斯已經習慣了被伺候的生活,他躺在木床上閉眼享受。
被搓洗大腿的時候,小波特用手指甲輕輕地刮維修斯的大腿內側,害他不自覺地硬了起來,陽具就被小波特含進嘴里口交起來。
都有點習慣了,沒什么罪惡感了。
羅馬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有生殖崇拜和肉體崇拜,維修斯的陽具就是家里的崇拜物。
口交了一會,小波特用橄欖油涂抹陽具陰囊,大腿被他手撐著,然后陽具頂到一個軟軟的地方。
“啊!”小波特痛呼一聲。
維修斯睜眼抬頭一看,龜頭已經被小波特坐進了肛門里。
“起來,屁眼要壞了。”維修斯扶著他的屁股往上托。
“請主人享受我。”小波特說。
靠!這些家生奴的奴性好重,自己憐惜他的小屁眼,他還不想被憐惜。
小波特手一松,一屁股坐了下來,陽具全部進入了他體內。
“啊”小波特發出了慘叫聲。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繼母、塞納和看門人都走進來了。
維修斯很尷尬,尤其是被看門人看到了,自己開苞了他兒子的屁眼,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還想解釋一下,這個姿勢明顯不是自己主動的啊,塞納和看門人卻又退了出去,只剩下繼母站在旁邊。
“哈哈小波特勃起了。”繼母笑著說,用手伸過去摸。
維修斯把小波特的屁股慢慢托起,他的肛門被拉得突出,屁眼戀戀不舍地緩慢吐出陽具。
維修斯也感受到禁忌的快感,他兩世為人,干的第一個屁眼居然是個男孩。
“噢噢!主人,女主人。”小波特浪叫起來。維修斯看到癡女繼母的頭,埋在了小波特的胯間。
操!維修斯感覺自己被小波特綠了,那就別怪主人不憐惜你了,他雙手托著小波特的屁股在陽具上搖了起來。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