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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起義

西西里西南部有幾處屬于拉丁貴族們的采石場,這里出產優質的白色大理石。

因為與阿非利卡比較近,采石場里幾乎都是黑奴。

昨天才下過一場雨,道路泥濘難行,低洼處都已經泡在了水里,一些糞便在水面上漂浮著。

索瑪背著一塊長條大理石,艱難地踩著泥石混雜的道路往上走。

草鞋里滿是小石子,扎得腳生疼,驢子在這樣的石子路上走都會磕壞蹄子。

他的腳掌有一道裂口,因為一直在石子路上搬運重物,沒有機會愈合。

他背著的長條大理石適合雕刻成羅馬的神像,而他們被帶離了自己的神能管轄的地方,據說死后靈魂也歸不了自己出生的地方。

采石場離地面足有十人那么高,唯一通往地面的地方有一扇巨大的木門,四周守衛森嚴,諸多全副武裝的打手守衛著。

每次走去上面的人不能超過十人,否則打手就會砸斷繩索關閉大門。

通過了大門,轉了個彎,索瑪才爬到地面上,把大理石碼在牛車上,他來到旁邊的棚子下。

管事根據他運上來的石頭品質、大小,給碗里面舀了6勺面糊。

他張開惡狗般的嘴,慢慢喝下,留了滿滿的一口,往采石場下面走去。

石頭換食物就是這個采石場的規矩。

采石場的食物里石子很多,漸漸的索瑪的牙就慢慢磕壞了。

后槽牙幾乎磨沒了,前面的牙齒好多被磕掉了半邊,看起來好像一嘴的狗牙。

現在吃東西他根本不嚼,直接吞下去了事。

他留了一口面糊,是因為和他同族的奧卡齊受傷了,他得喂養他。

如果奧卡齊死了,他唯一能說話、崇拜相同神靈的人也沒有了。

“啪 ”一塊石子從高處扔下來,砸在了索瑪身邊不遠處,他順著石子軌跡的方向看去。

是一個身穿白袍,肩上別著金徽章的小男孩,站在高處往下扔石頭砸人玩。

“嗚咯咯”小男孩看到索瑪與他對視,向他做了個鬼臉,又撿石頭向他扔過來。

這是采石場擁主人的兒子,聽說老頭子死了,這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大的孩子,就是采石場的新主人。

他跟著他的母親來視察,一直在上面往下扔石子,已經砸傷了不少奴隸,但也沒有任何人去制止他。

打手們反而會給他撿來一把把的小石頭。

索瑪走進了睡覺的草棚子下面,嘴對嘴把面糊送到了奧卡齊嘴里。

“謝謝。”奧卡齊說。

索瑪點點頭,又去搬石頭,身體的饑餓驅使著他繼續勞動。

索瑪抬頭看向太陽,尼亞姆姆神你真的管不到這個地方嗎?為何讓我們如此受苦?他不明白,家鄉的太陽和這里的太陽難道不是同一個?

為什么大家說太陽神尼亞姆姆管不到羅馬人的地方,他們說太陽神在這里叫做阿波羅,只保佑比草原上獅群更兇殘的羅馬人。

索瑪見到了七個人在搬運一塊巨大的大理石。

前面四個人用繩子拉,索瑪加入了他們,和另外三個人在后面用木頭頂著后面往上推。

這塊石頭要能運上去的話,今天就能喝飽面糊了。

八個人搬運這塊大石頭,走走歇歇,艱難地一步步往上挪。

眼看過了大木門,轉個彎就快要到地面上了,前面兩個人突然滑了一跤,后面二個人頂著的木頭斷了。

大理石頓了一下,就開始往下滑了。

索瑪扔了木棍就跑,大理石翻滾起來,他躲到了木門的柱子后面。

“咚 ”沉悶的撞擊聲,大理石重重撞在了門柱子上,索瑪被震翻了,沿著濕滑的路面往下滑,地上的突起的石子劃傷了他的大腿和手掌。

大理石在門框上撞得換了個方向,直接向他身上滾了過來。

他驚得手腿并用,掙扎著要逃開,可是濕滑的坡路讓他使不上勁。

“啊 ”索瑪的兩條腿被巨大的大理石壓住,帶著他繼續往下滑行。

他的雙腿如同被夾在磨盤里,磨得粉碎,在坡路上留下長長的血污和肉泥。

他知道自己的腿已經沒有了,卻又感覺腳趾頭疼的鉆心。

“啊 ”一個稚嫩的驚叫聲也響起了。

原來是門框被大理石撞得劇烈晃動,讓小主人站著的地方滑坡了,他順著石壁出溜了下來,在地上翻滾著,倒在了索瑪的身邊。

索瑪驚愕得忘記了慘叫,小主人雖然也摔了些皮外傷,但大體沒事,也正驚愕地看著他,兩人大眼瞪小眼。

索瑪感覺因為大腿被磨碎而失去的力量漸漸回來了,痛好像也沒那么強烈了,一切一切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把主人搶回來!!!”

索瑪聽到上面一個女人凄厲的叫聲,小主人掙扎著要爬起來逃跑。

索瑪一把抓住了要逃跑的小主人,張嘴就對小主人的耳朵咬下去,用力一扯就給他咬了下來。

好鮮嫩啊!小主人,你好好吃啊!他記不清上次吃肉是什么時候了,但他很肯定,他從未嘗過如此鮮嫩爽口的肉。

沒有任何肉可以和小主人相媲美。

一瞬間,他就愛上了小主人,這個擁有自己的人。

這一刻疼痛完全消失了,他臉漲得通紅,他力大無窮。

“啊!!!”

小主人的尖叫聲是如此的悅耳,這是索瑪把他融入自己身體的樂章。

索瑪咽下小主人的耳朵,想到了一處更寶貴的部位。

他扯掉小主人的襠布,粉嫩的小陽具露了出來,他對著那里狠狠的咬下去,奮力撕扯。

“嚯 ”索瑪看到眾多拿著各式各樣武器的打手,從上面沖了下來,他知道他們是來搶自己心愛的小主人的。

小主人是我的!我不會給你們,就是毀了也不給你們!他雙手抓著小主人嬌柔的腰肢,用力地往大理石上砸。

小主人漂亮的小腦袋撞在石頭上,濺出的血水如同綻開的紅花,那是奔放的生命。

當第一個打手沖到他面前時,他已經把小主人在大理石上砸了五下。

他看到打手的短劍直奔面門而來,也看到一邊的奴隸們拿著錘子、撬棒、石頭奔跑而來。

大部分的打手們都沖下來了,索瑪知道他們沒機會再上去了。

他看到了這最后的一幕,雙眼就被短劍劃過,一陣閃亮的白光之后是灰暗。

然后從肩膀到胸口劇痛無比,是短劍從肩膀上直接插進了胸腔里。

短劍又拔了出去,索瑪向后摔倒。

“噼里啪啦”,樹枝斷落的聲音,一陣如夢驚醒般的下墜感。

索瑪從枝頭摔下來,砸在了泥潭里。他爬了起來,看到了熟悉的場景,這是家鄉的小荷塘邊上。

天色已經很黑了,他趕緊爬起來向家奔跑。翻過矮樹叢,跨過小溪,這條小路他已經跑過無數遍,對地形熟悉無比。

他的眼眶流著怎么也擦不完的粘稠淚水,他太想家了。

似乎在同一段路跑了數遍,他越來越慌張,他害怕自己跑不到了。

他一邊跑,一邊焦急地吶喊:“媽媽!媽媽!”

終于,樹林豁然開朗,他跑了出了,看到了那間熟悉的茅屋,門口站著那個他時時刻刻都在想念的黝黑身影。

媽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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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卡奇被沖天的吶喊聲驚動了,用木棍撐著走出棚子時,他看到了索瑪被打手殺死了。

采石場所有的奴隸都奔向了出口處,與打手們戰斗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索瑪的尸體旁時,奴隸們已經殺死了打手們,向上面沖出去了。

四周都死尸體,奴隸的、打手的,還有一個缺失了陽具、腦袋已經砸爛的小男孩。

索瑪已經死透了,奧卡奇沒有著急沖上去,而是開始挖坑,他不能讓索瑪暴尸在這里。

把索瑪往坑里搬的時候,發現他嘴里還含著小孩缺失的陽具。

于是他把小男孩放入了索瑪懷中,將他們一起埋葬了。

等奧卡奇將索瑪埋葬了,拄著木棍往上爬的時候,天已經漸黑了。

一到地面上,他就聞到了面糊的味道,幾口大鍋里都有面糊,其他奴隸好像都吃飽了。

他撿起地上的碗舀起面糊大口大口地吃,饑渴已久的身體終于得到了滋潤,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歡呼雀躍。

吃的肚子滾圓,奧卡奇才注意到一片的帳篷內,傳來奴隸們的譏笑怒罵。

他拄著棍子慢慢地走過去,看到一個可怕的女人被綁在了木桌上,奴隸們正在輪流強奸她。

這個女人的四肢被繩子綁在四條桌腿上,根本動彈不得。

她的嘴也被套上了繩子,無法閉合。

她的可怕之處是,她的乳房已經被啃的血肉模糊,她的鼻子和眼皮都被啃掉了,兩個眼珠子好似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上下嘴唇也被啃掉了,露出森森的牙齒。

簡直像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也許是被折磨的很久了,她好像連呻吟都沒力氣了。

只是兩顆眼珠子還能轉,血與淚從她眼眶兩邊不停流下來,讓人知道她還活著。

“奧卡奇,你還沒死啊!排在這里,馬上就輪到你。”

“這個女人是誰?”

奧卡奇搖搖頭,這場景太可怕了,他又不是野獸,怎么可能對這么可怖的女人有欲望。

“你還不知道嗎?她就是我們的女主人啊。”

奧卡奇聽到了這話,馬上血氣上涌。因為身體虧空,很久沒有勃起過的陽具,居然堅挺了起來。

女主人胯下的桌板和地上,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精液,不知多少人在女主人的身體里射精過了。

當前面的人嗷嗷叫著在女主人體內射精完,奧卡奇急不可耐地將陽具插進她的體內,哭泣著撲在她身上,撕咬她肩膀上的肉。

兩年的辛勞、折磨、病痛、屈辱、憤恨、饑渴,在這一刻都爆發了出來。他激烈地和女主人交配著,泣不成聲,哭的比女主人還要慘。

次日早上,女主人已經涼了。一些人把她釘在了專門懲罰奴隸的十字架上,她的眼球終于掉了出來,掛在了臉旁。

奧卡奇拄著拐杖,跟隨隊伍離開了采石場。領頭人說要去進攻其他的采石場、大農莊,解放那里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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