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收拾了一下,老周關好醫務室的門也準備下班了。
騎著電瓶車經過學校大門的時候,見趙醫生的車又停在校門口,而他正捧著一束玫瑰花倚靠在車頭。
很顯然,這趙醫生又是來接蘇雅楠下班的。
旁邊已經圍了一群學生,正對著趙醫生指指點點,但他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一臉笑容,骨子里還有著一股得意。
老周看到趙醫生臉上那抹笑容,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心里想到,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正在此時,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老周拿出一看竟是蘇雅楠頓時就高興起來。
按下接聽鍵,老周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電話里面傳來蘇雅楠焦急的聲音:
“周醫生,你在哪?我這有點急事找你,你方不方便過來?”
老周怔了一怔,聽蘇雅楠的聲音很著急,而且聲音中帶著哭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但蘇雅楠這個大美女有事,別說自己現在很閑,就是不方便也要創造機會方便啊。
他急忙應道:
“蘇主任,我剛下班,你在哪?”
蘇雅楠說道:
“太好了,你到我家來一趟,對了,地址是濱江華府,到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就掛了電話,老周愣了一下,蘇雅楠竟然要自己去她家,去她家干什么呢?難道她又痛了,還是……
霎時間,老周腦海里閃過無數個疑問,卻始終想不通蘇雅楠要自己過去干嘛。
想到最后,也懶得多想,管這么多干嘛,說不定蘇雅楠感謝自己治好了痛經,來個以身相許了呢?
看了一眼,仍然在傻等的趙醫生,老周搖搖頭,心中著實在暗笑。
濱江華府老周是知道的,那是本市最有名的別墅區,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貴,當然也有買來金屋藏嬌的。
但是普通人,哪怕是辛苦一輩子不吃不喝,也休想買得起里面的房子。
想不到蘇雅楠區區的一個學校教導主任,竟然可以在那里買得起房子,看來背景也不一般吶…
難道她是被人包養的二奶,老周不由得有了這個念頭,隨即又自我否定了。
因為蘇雅楠的氣質根本就不像是被人家包養的感覺。
大約半個小時,老周就到了濱江華府,打了個電話過去,蘇雅楠很快就親自就出來接自己了。
見到蘇雅楠的一張俏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眼神之中卻露著深深的愁色,還有些許擔心,一雙玉手不停地相互揉捏著,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
老周雖然很好奇,但是蘇雅楠沒有說話,老周也不好多問,跟在蘇雅楠身后,不多時就來到了一棟獨棟的別墅。
他還沒有進去,只在外面一看,就忍不住咂舌。
因為這棟別墅的占地實在是太大了,各種各樣的花園假山應接不暇,看的老周是眼花繚亂,忍住不在心里贊了一聲有錢人真特么的會享受。
到了別墅內,老周本以為蘇雅楠會先讓自己坐坐之類的,沒想到直接就叫自己上了二樓的臥室。
來不及多想,老周只得跟了上去。
“周校醫,你進來吧!”
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蘇雅楠才再次開口。
老周點點頭,進門才發現這竟然是個私人病房,里面竟然圍了十幾個人,其中有六七個是穿白大褂的醫生。
病床上躺著一個年約60的老者,樣貌倒和蘇雅楠有幾分相像,面如金紙,床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拿著聽診器給躺著的老者檢查身體。
蘇雅楠這時才說道:
“周醫生,我父親今天上午突然在家中暈倒了,各個醫院的主治大夫我都請過來,可是他們都說我父親的病從未見過。”
“我也是沒辦法,知道你通曉中醫療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父親看看?”
老周聽蘇雅楠這么一說,這才明白上午蘇雅楠,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的原因。
原來是她父親暈倒了,見蘇雅楠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頓時覺得責任重大,急忙勸慰道:
“別擔心,你父親會沒事的。”
正在此時,白發蒼蒼的老者站了起來,蘇雅楠急忙迎了上去,焦急的問道:
“怎么樣?”
老者看了看蘇雅楠,也不說話,無奈的搖搖頭,蘇雅楠頓時覺得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幾個原本屏氣息神的白大褂的頓時好像松了一口氣,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哎,我就說無能為力了。”
“是啊,想不到本市的權威陳老都搖頭了,此病看來真的是非藥石可醫了。”
“哎……”
老周趁幾個醫生議論紛紛的時機,快步走到床前,只見老者面如金紙,雙眼緊閉,但是蒼老的面容上卻肌肉抽動,顯得情緒很激動。
雖然不能說話,但很明顯還是有意識的,這幾個缺德的醫生當著病人就說出這種話來,哪里還有一點點醫生的職業操守,怪不得病人情緒波動異常。
老周頓時有些氣憤,對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低聲喝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
眾人一愣,這才發現病人窗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一個老頭,正橫眉豎目的瞪著自己,那一聲低吼就是此人發出來的。
老周吼完之后,輕輕的抓起病人的手搭在脈象上,發現病人的脈搏跳動軟弱無力,而且時有時無,果真是命懸一線,不禁皺起眉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老周是誰,見他竟然還在用中醫的方法替病人號脈,頓時搖頭晃腦的鄙視著老周。
一個50多歲的醫生站了出來,他是本市人民醫院的主任醫師鄭仁、兼副院長,論威望這里除了陳老,就屬他了。
鄭仁無緣無故的被老周喝了一句,其他人都盯著自己呢,自己要是不出頭,以后恐怕在這個圈子里都會淪為笑柄。
但鄭仁又不知道老周是誰,也不敢冒然得罪,于是就淡漠的問了一句:
“敢問,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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