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生此刻已經渾身赤裸,將依然穿著婚紗的何蕓壓在身下,把婚紗下擺掀到何蕓身上,露出了何蕓赤裸如玉的下體。
何蕓沒穿內褲,翹起兩腿搭到了劉云生肩膀上,又用手引導著劉云生的陽根抵到她的私處,用甜到發膩的聲音道:
“劉關長,快插我吧。”
隨后就是倆人糾纏在一起交媾的場面,何蕓肆無忌憚地大聲叫著床,但楊偉從中卻聽不出絲毫快感和投入。
楊偉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麻木地看了一會兒后,見劉云生已經在何蕓小腹上射了精,剛想關掉視頻,不料卻聽何蕓說了一句:
“劉關長,今晚我也如了你的愿,讓你壓在我身上干了也射了。那我們那批貨……”
劉云生笑道:
“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
楊偉心里涌起一陣憤怒,恨恨地關掉視頻,低聲罵了一句“他媽的”。
資料夾里的視頻還有很多,但楊偉已經沒有心情再看下去。
不過他卻起了心思,心想這個視頻是劉關長,那么其他視頻呢?估計也都是些大人物。
這種視頻如果自己拷貝一份,關鍵時候就是殺手,是千金難換的寶貝資源。
想到這里,楊偉打開電子郵箱,將所有視頻打包后給自己發了一個超大附件。
隨后,楊偉又下載了自己的簡歷,列印出十幾份后,小心翼翼地清理了電腦上的一切痕跡。
這才關閉電腦,偷偷溜出了這個巨大的“書房”,將門鎖上,又把門鑰匙放歸原來那個鞋盒子里。
楊偉有些后悔看了那些視頻。
他覺得那些視頻嚴重褻瀆了何蕓這個溫婉可親的嫂子,褻瀆了他心目中驚為天人的女人。
楊偉在人才市場逛了一天,簡歷全都投掉了,卻沒有任何收獲。
大企業張口就要“碩士以上學位,研究生以上學歷”,小企業倒是想招攬他。
可惜他一聽工資,一個月才不到兩千,在深南這種高消費的城市里,兩千塊錢一個月連生活費和房租都不夠付。
從人才市場出來后,楊偉又百無聊賴地遛達進隔壁的勞務市場。
跟人才市場相比,勞務市場氣氛剛好相反。
人才市場是“人才”圍著企業轉,拼命向用人單位拋媚眼希望獲得青睞;
勞務市場恰恰相反,反而是企業圍著“勞動力”轉,拼命地吆喝著招工,開出了種種優厚條件。
其中有一個玩具加工廠喊得最響,說要找企業流水線工人,計件工資,熟練工底薪5000還另有計件獎金;
新手底薪3000加計件獎金,而且“包吃包住”。
楊偉聽著好笑。
在大學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高喊著“知識改變命運”;
踏入社會后馬上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果然是“知識改變命運”,不過卻不是向好的方向改變,而是將命運扯向舛途。
楊偉自嘲地想,自己如果沒知識多好,那就可以安心去當個工人,拿的工資可比被知識改變了命運的大學生高多了。
他有些玩世不恭地遛達到那個玩具工廠招工攤位前,煞有介事地問長問短,說自己小學沒畢業,可不可以報名。
結果對方立刻熱情地拉住他的手,說小學沒畢業不要緊,只要腿腳利索不是殘疾就能做了這份工,哪怕連幼稚園沒上過都不怕。
還親熱地給楊偉發煙,笑道:
“現在工廠就喜歡要沒文化的,學歷越低越好,肯出力也容易管理。
知識越多越反動,那些學歷高的大學生總覺得自己了不起,干啥都覺得屈才,眼高手低其實啥也干不了,工廠想想就膩味。”
楊偉聽了這話萬分懊喪,心想自己花家里那么多錢讀了這四年大學,讀出來后卻給人留下如此壞印象。
對方熱情地發給他名片,還留了他的手機號碼,又吹噓了一大通企業的發展前景,最后說了一句話讓楊偉動了心。
他說:
“我們企業可是曾經的軍工企業,老字型大小國企,底子很深。”
“現在改制后被東方投資集團,收購成了其子公司下屬的玩具生產基地,也算是傍上了大樹。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東方投資集團楊偉是知道的,是深南市上繳利稅第一的大財團。
有這樣深的資金背景,工廠就算經營再差也不愁生計。而且,背靠著大樹,以后發展晉升的機會就多。
楊偉抱了個“寧為雞首,勿為牛后”的宗旨,居然還真對這家“包食宿”的玩具工廠動了心,最后心一橫。
乾脆就在那里報上了名,并根據對方要求簽訂了一年的勞務合同,隨后當場得到通知,讓明天就可以到工廠報到上班。
楊偉詫異地問:
“這樣就行了?也不用面試什么的?我這兜里還準備了煙酒糖茶準備走后門用呢。白準備了?”
那個招工負責人呵呵笑了起來,道:
“你剛才逗我玩的吧?老實告訴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大學生。大學生氣質不一樣。”
“學究氣、學生氣、書卷氣都有,就是沒有人氣,因為讀書太多,跟這個社會脫軌了,不接茬。現在哪家企業不是招工難?”
“你肯到我們企業做工,我巴不得準備煙酒糖茶走你的后門。不過,簽了合同后就不一樣了,咱倆就成了勞資關系。”
“以后你就得煙酒糖茶勤得瑟著走我的后門了。小伙子,我看你很對眼的,這是我的名片,以后工廠有什么事罩不住,可以到人事科去找我。”
說著遞給楊偉一張設計精致的名片。
楊偉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印著三個大大的字“于德利”,職務是人事科科長。
楊偉知道人事科在哪個部門都是實權科室,以后少不得用著人家,于是趕緊賠笑道:
“原來是于科長,以后還請多關照。”
于德利呵呵笑了起來,道:
“沒問題,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楊偉走在回家的路上,想想自己明天就成了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工人,覺得生活弄人,有些悲從中來。
心想明天開始自己可就得夾著尾巴做人,把那些所謂天之驕子的優越感,都揣兜里不敢拿出來見人了。
他也為自己今天草率的決定感到納悶。
他想了又想,沒覺得作為新手工人多出來的,那1000元工資對自己有多大誘惑力,而真正對自己形成誘惑的,其實是“包食宿”這三個字。
他想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實在是不想再在何蕓夫婦家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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