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她從未跟盛淮南碰面,畢業后帶著盛錫文回家,過程是不是也這么順利?父母也能像現在這樣歡天喜地的準備,將她風光大嫁?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在她心里盛錫文自然是種種完美,然而在父母眼中,他大約就是個為老不尊的變態老師。
傳到親友耳中,這些事還不知道會被編排成什么樣的軼聞。
現在這樣的結果,或許就是她和盛錫文這段感情的最佳結果。
如果只有冒著流言蜚語公然結合才算是真愛,那未免太瘋狂。畢竟,他們也只是生活在,人類普世價值觀下的碌碌男女而已。
不可能為了所謂愛情和欲望,放棄生為社會人的一切……
晚飯是林母親手下廚做的,全是林安娜愛吃的飯菜,包飯,烤肉,鲅魚餃子,還有鍋包肉和地三鮮……
盛錫文見她吃得開心,平時小口吃飯的小姑娘,腮幫子都吃的鼓起來了。一盤鍋包肉幾乎全進了她的小肚子。
心下是無限感慨,在遠離家鄉的江城,她身邊只有他,而他因為忙碌實在疏忽太多。
她總是照顧他的口味,他愛吃什么她便跟著吃什么,他甜蜜而理所應當的接受著。
他真是一個失職且失敗的愛人……
林父好飲,從酒柜里取了珍藏的絕版好酒,林安娜看他要勸人喝酒,趕緊打斷,說盛錫文從不飲酒。
“你這丫頭,你公公還沒說話呢,你又知道了?!”
林父擰開瓶蓋,分別替盛錫文和自己各滿了一杯,又對盛錫文道:
“淮南上次回來陪我喝了幾頓,小伙子酒量不錯,想來親家您也能喝幾杯。小丫頭不懂事,你別理她!”
盛錫文出生于淮州,當地酒文化歷史深厚,自然知道林父這一遭是真心實意招待他,無酒不成席么!
而他清楚的知道,這位把他當親家的老哥,實際上是自己的泰山大人,更是沒有理由拒絕。
“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我酒量不好,真醉倒了怕給諸位添麻煩。”
盛錫文接過酒杯,開了個玩笑。
“就在自己家,醉了就上樓休息!”
林母雖然不喜林父飲酒,但今天日子特殊,她便笑著勸說。
這一晚林安娜吃了不少,一向平坦的小腹都鼓起來一個明顯的凸起。
吃得太飽,她站起來去客廳活動,卻見飯桌上,自家父親仍跟盛錫文聊的熱火朝天,白酒水似的倒進透明小杯里,兩人就著各種由頭不停的碰杯。
這么多年,她怎么沒發現盛錫文如此善飲呢?
她還以為酒量這個東西需要后天練習,哪知道這人偶然喝一次,居然能跟酒量奇大的林父打個平手。
林家父母的臥室在一樓。
林安娜的臥室和盛錫文住的客房,都在樓上臨近午夜,這頓便飯終于接近尾聲。
林父站在扶手下看著盛錫文上樓還說:“親家,我看你這酒量很可以啊,咱們倆喝了三瓶,你看著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林安娜幫母親把杯碟收進廚房里去,聽見林父的話,心里咯噔一下,開始擔心。
普通人喝個二兩都要頭暈,盛錫文幾乎從不飲酒,一喝就喝了一斤多?
探出身子去看,盛錫文看起來腳步平穩,說話也與平時無異。
林安娜從沒見過他正經喝酒,更沒見過他喝過這么多酒,實在不確定他實際情況如何。
心里急的不行,但也只能耐著性子陪母親收拾餐具。
“娜娜,我看你公公喝的挺多的,我和你爸也不方便上去,你去看看他!你爸這人也真是的,平時不讓他喝,這一來人就跟酒傻子似的使勁灌!”
林母見她頻頻向樓上去看,眼神擔憂,善解人意勸道。
實在也是不想讓親家公第一天來家里,就醉的不省人事,還無人照看。
“那行,媽,我上去看看。主要是老師他從來不喝酒的,我怕他有事!”
林安娜用紙巾擦干手,跟林母解釋。
“行行行!你快上去看看吧!我這也沒什么要整理的,馬上就去睡了!”
林母麻利的將杯盤酒杯全放進洗碗機,又將臺面和餐桌整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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