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偷閑一日,兩人在客棧里住著,睡到正午才起身。
離開百花鎮,找了家老字號淮揚菜館吃了午飯,下午逛街,晚上還看了電影。
在黑暗的電影院里,曖昧不明的氣氛搞得老男人差點擦槍走火。
真是難得的兩天自由時光,如果不是在酒宴上,盛錫文見著一位有些眼熟的老爺子,盛錫文覺得這真是十分愜意放松的回憶。
這些年他回鄉太少,家在的淮州的近親都還認得七七八八,再遠一些的,他連關系都搞不太清。
盛錫文的這位堂叔并非是親堂叔,應該這樣說,盛錫文的太爺爺是堂叔的爺爺。
這位八叔早就遷居蕪市,也是開醫館的,跟盛老爺子關系不錯,但盛錫文幾乎沒見過他。
所以,當那位眼熟的老爺子帶著孫子,來跟盛錫文聊天時,他才知道這就是八叔。
“濤兒,這是你六伯,D大醫學院的院長,還是博導,以后你有學業上的問題,盡可以問你六伯!”
八叔笑瞇瞇的,跟孫子交代。
名叫盛濤寧的小伙子緊張的給盛錫文端了酒,盛錫文笑著按下,說:“工作原因,不能飲酒,六伯以茶代酒。”
說罷,喝了子侄敬的茶。
一場宴會很快結束,及至盛錫文下到地庫,發動車子,才把八叔那張臉,跟前夜里在百花鎮遇見的老爺叔對上號!
這是什么人間慘劇,饒是盛錫文覺得自己臉皮厚心態佳,泰山崩于前而巋然不動,也禁不住心虛臉紅……
在人家眼里,他可是林安娜的正經公公,居然就公然在外跟兒媳婦激吻,像什么話!
想到此處,盛錫文又想,或許他也只認出自己,并不知道林安娜身份,這樣以來,他在八叔眼里,也只是表里不一道貌岸然些?
不論人家心里怎么想,盛錫文到底是有些坐不住,半刻也不想在這城市里待下去。回到酒店,趕緊讓林安娜收拾東西,兩人遁去。
卻說,盛錫文不確定八叔是否撞破了二人關系,倒是盛家醫館那頭,老爺子聽到了些聲音。
原因無他,前幾日盛老爺子外出采藥,盛錫文和林安娜坐診,許是家里沒有老人壓著,兩人在無人處總是眼神膠著。
這倒也沒什么,又不是在人前有什么實質性接觸。
但總有些人眼力就比常人厲害那么一些……
話說上次來找盛老爺子扎針治腰疼的楊嬸,見著當天是老爺子回來坐診,兩人就邊扎針,邊閑聊。
楊嬸說了自己家一些家常里短,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閑聊。
楊嬸說完自家,又道,“老爺子您這兒子生的好,醫術高明,長得也好,人雖冷淡些,但心地好啊。
你那個兒媳婦,年紀輕輕,也乖乖巧巧,跟你兒子真是般配,都是學醫的,兩人那相處一看就是感情甚篤。”
老爺子越聽越不對勁,干巴巴的說,“那是兒子和我孫媳婦,他倆關系是挺好,孫媳是兒子的學生……”
如此楊嬸才驚覺自己猜錯兩人關系,暗自惱恨后悔,怪自己沒問清楚就胡說八道,轉念一想,這也不能怪自己,誰讓那倆人一看就是一對呢!
盛錫文和林安娜回了老宅,正趕上用晚飯。
老爺子存了心思,暗自觀察自家兒子。
盛錫文因蕪市堂叔而心虛,言語之間都是跟父親打聽兩家關系是否親密。
“爸,八叔那邊,淮南結婚你請了嘛?”
“當然,你多大人了,這禮尚往來的事,還用多問?”
“咳,這不是婚禮那天忙亂,我不記得見過叔嘛,今天去赴宴,差點沒認出來!”
“這倒是,婚禮時你叔有事沒來,裕文替他來的……”老爺子喝了口茶,回憶道。
呼……沒來,那就是說,八叔并不知道林安娜是他兒媳婦,萬幸。
盛老爺子看他一副松口氣的表情,就問:“怎么?你這次去遇上事了?”
“沒有,怎么會,我都這把年紀了,能遇上什么事!”
老爺子狐疑看他否認的倒快,礙于林安娜也在桌上,不好再多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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