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耷拉著腦袋跟在滅絕師太的后面,滅絕師太個子不算矮,一米六五左右,但是和我一米八的身高,比起來那就相差太大了。
我跟在她的后面,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她的私人保鏢一般。
但是實際上,我卻經常被她罵得抬不起頭來。
我跟著老妖婆一路走到走廊,我一眼望去,整個走廊上居然就我一個人。
也對,這畢竟是重點高中里面的重點班級,能夠躋身進來的無一不是極其優異的學生,像我這樣的“異類”還是占據少數。
其實老師訓斥學生的喜歡就喜歡當著全班的面,主要是能夠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但是現在是早讀時間。
而且老師也不可能為了我這顆“老鼠屎”而壞了這么大一鍋的好湯,因此就把我單獨給拎出去了。
我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卻不料身前的老妖婆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所謂質量越大慣性越大,我的體重讓我差點沒剎住車。
盡管我及時調整終于在,即將撞到對方的停下了腳步,但是上半身前傾,一張臉與老尼姑的臉還是差點相碰。
在近距離之下,我和她頓時大眼瞪小眼,在這個距離,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她呼出的溫熱的呼吸,熱熱的撲在我的臉上。
淡淡的化妝品的味道飄散開來,帶著成熟女人的芬芳,讓我感覺到癢癢的感覺,不僅僅是臉上,心里面也是涌起了一股異樣。
但是我瞬間反應過來距離太近了,太親密了,于是連忙低著頭,想要退后。
由于身高之間的差距,我不可抑制的向下一撇,頓時身形一滯,差點忘記了動作。
只覺得大片的白膩出現在我的眼中,只感覺那布料似乎是半透明一般,露出大半的酥胸,在黑色布料的裹挾之下,更顯得圓潤飽滿。
黑與白交織出誘人的畫卷,并且迅速攻占了我的頭腦,我頓時呼吸變得凌亂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到女人的胸部。
而且這位死板的老妖婆,居然穿著這么大膽的著裝,讓我的世界觀感覺顛覆了一小下。
但是“反差”兩個刺激的字眼瞬間就涌上心頭。
雖然我想了很多,但是這一切實際都只是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滅絕師太帶給我的印象太深,而且實在不好,于是我很快就反應過來。
近乎是本能的向后移動腳步,并且臉上不自覺的爬起了緋紅,腳下連續噔噔噔的退后了好幾步,就像是站不穩一般,最后直到撞到墻壁我才停了下來。
“你怎么回事?”
滅絕師太似乎是沒有察覺到我看到了她的胸部,但是我這一連串咋咋呼呼的動作,還是讓她瞬間生起了怒火。
因為我看到她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黑框下面的眼睛正帶著微怒看著我。
我喘息了兩口氣,只感覺滿眼都是剛才那白花花的影子,看向地面,只感覺地面也出現了白花花的渾圓。
驚鴻一瞥的印象實在深刻,在我視網膜上停留了太久。
我伸出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一切才恢復正常。
我這才向著白曼文看過去,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事。”
老尼姑裝束依舊是那副模樣,我就沒看過她穿什么休閑的衣服,感覺就像是數學書上面的公式一般,莊嚴肅穆,不近人情和,就像是行業里面的標準。
她戴著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鏡,穿著一身淡黑色工作套裙,不知道這個老娘們當班主任怎么保養的,頭發居然還如此的烏黑濃密,被她束縛在腦后。
卷成了一個團子,不得不說,仔細看老妖婆還是挺耐看的,鼻梁挺翹,精致的面容畫著淡妝,艷紅的紅唇,配合黑框的眼睛真有些知性的美。
下面是黑絲連體長襪和黑色高跟鞋,裙擺下方是有些豐腴的大腿,和兩截修長修長精致的小腿,整個人顯得一身黑,這也是她常有的裝束。
以前我們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說她“一身黑,老嫖客”,但是這是形容男人還是女人的我們,就不在乎了,只是圖個嘴上樂呵。
她腳下穿著一個黑色的高跟鞋,在尖頭高跟里面外露出鼓實粉嫩的腳背,而高跟鞋則是讓身高再上一截,就像是一個圓規一般立在地上。
以她的高跟鞋的細跟為圓心,圍繞她的方圓之內就是她的規矩。
整個人顯得極為精明干練,強勢逼人,身上充滿了管理著應有的氣息,身材勻稱,但是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對,飽滿高聳的豐胸碩乳。
高漲挺立,頗具規模,先前那驚鴻一賠,讓我對這個滅絕師太的胸部有了不小的認知。
只是這么大的美乳長在這老妖婆身上,白瞎了好材料,本來端正圓潤的鵝蛋臉上一副死板的表情,似乎任何人都欠她幾百萬一般。
白皙的鼻梁很挺,這也意味著她戴眼鏡會比較好看,能夠很好的托住眼鏡。
但是對我來說或者說對整個班級來說,這位兇神惡煞的老妖婆,簡直就像是夢魘。
天還沒完全亮,在走廊的頂部的吸頂燈散發著瑩白的光芒,上面數只飛蟲圍繞著它打轉。
而燈罩里面有著不小的黑點,那是飛蟲的尸體,飛蟲圍繞著,相信不久里面會有更多的。
上方的光芒暈染下來,照射在白曼文的身上,映照得她的側臉和嘴唇微微的反光,似乎是涂抹了唇膏,嘴唇更顯得飽滿紅潤,看起來一時間有些誘人。
可是這嘴里面卻從來蹦不出什么好話,戳心窩子的話倒是能夠說出一大堆。
“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你是把腦子也放在家里面了嗎?什么時候早讀不知道?”
滅絕師太雙手環胸,呵斥著:
“你在家這么多天,只是增加了體重嗎?還是說只換來了你腦容量的減少?”
果不其然,老妖婆又開始了。
我只能是在這個比我矮這么多的,滅絕師太面前乖乖的低著腦袋,尷尬的笑了笑,不敢有絲毫的反駁,因為和她作對一般都沒有什么好結果。
我不想被請家長,因為不想再見到我媽了,那一定非常非常的丟臉。雖然我一直都很丟臉,但是讓媽媽丟臉不行,所以我一直都很少回嘴。
罵唄,早就已經聽習慣了,反正又少不了什么,如果能少幾塊肥肉,我倒是很樂意。
我乖乖的站在老妖婆的面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等待著老妖婆的攻擊。
而老妖婆也不出所料,很快就被我這個態度給點燃了怒火,噼里啪啦的一大堆話就沖著我砸過來,什么話都有,我選擇性屏蔽了她說的話。
反倒是抬起腦袋看向了,她不斷的開合的飽滿唇瓣之上,我想,這張小嘴,除了罵人還能干點什么呢?
這次劈頭蓋臉的指責持續了接近十分鐘,她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說實話我真配合她能說這么多,而且不帶喘氣不帶思考的,難道這就是職業需要嗎?
“這學期有個家長會,到時候把你家長請來,我要和她好好談談。”
雖然我擁有自動屏蔽的功能,但是這句話卻瞬間被我聽進去了,我頓時愣在了原地,不再像之前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她很忙,不會來的。”
我輕聲的開口道,聲音里面不由自主的帶了失落,高一的時候她也沒來,雖然她一再的解釋說是她的工作比較忙。
但是當我看到她和妹妹一起回家的時候,我愣住了,那一次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寞。
我沒有追上去質問她,而是找個地方痛哭了了一次。
自從那次之后,似乎我和她的交流就越來越少了。
“不來你就給我滾去普通班!”
我的這句話觸怒了白曼文,她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我被她突然高昂的聲音給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嘴唇動了動,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進入到我的班的。”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個人的成績,班里面每個人起碼要拿一到兩分來勻給給你,你一人之力,”
“拉低了我們整個班級的平均分,直接拖了我們整個班級的后腿!”
她的話前所未有的尖銳,而且聲音很大,我甚至感覺到班級里面的,閱讀的聲音都小了起來,他們聽到了,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我尤其害怕多人的注視,而且對方眼神還不是那么友善的情況下。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當中,只感覺心里面有什么東西涌了上來,沿著脈絡,一直抵達到淚腺,似乎要激發而出。
我急忙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抑住這股洶涌的感情,但是視線卻也有些模糊。
說完這一些的白曼文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言論有些過激了,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那個高大卻畏畏縮縮的身影。
隨即心里面頓時怒火又壓抑不住,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是此刻教室里面聲音已經低了下來,于是只得低低的說了聲: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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