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風一般的沿著山路向山上奔跑,一路上正一派男弟子慌忙閃身躲避,女弟子則尖叫連連。
不遠處。
“師弟!加把油,還有五里地,馬上就到了!”一個正一弟子扛著水桶,艱難的向上前行,不時停下來等候后方掉隊的弟子。
“師兄!……你看有什么東西從山道上沖過來了!”那帶頭的師兄,還未看清楚來人,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颶風橫掃過一般,整個人連人帶桶都飛了起來!
連帶著一整條下山背水的隊伍全都變成了滾地葫蘆。
“對不起!我跑的太快了!”只留下李翰林風一般的聲音還在原地。
“混賬!”那師兄辛苦打來的水全部都潑在了自己身上,看著其他一樣被潑成落湯雞的師弟們,怒吼一聲:“一句道歉就夠了?這人好生無禮!師弟們隨我追上去討個明白!”
正一派廣場入口,執法隊的弟子已經嚴陣以待。一刻鐘之前,有外門弟子舉報,一個看起來像是野人的人沿著山路前往山腰的正一派廣場,看似來者不善。
“啪啪啪啪”腳步聲傳來,執法隊的弟子紛紛拔劍。果然一個野人一般的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奔跑著,直沖他們而來!
一個執法隊弟子大喝道:“和人擅闖正一派師門重地!立刻止步!不然休怪正一派執法隊刀劍無眼!”
“喝!”所有的執法隊弟子已經排成一排,準備御敵。
那野人突然停了下來。
“師兄!別打!我是清越,玄誠子門下的!”李翰林將雙手舉過頭頂,是以自己無害。
“清越?”一名執法隊弟子回答道:“清越師弟與清憂師妹一年多前上山采藥未歸,已經劃入師門死亡名單了!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清越師弟!”
“可我真的是清越!當年我掉到山下未死,好不容易找到出山的路,這還是我的藥袋!”李翰林雖然盡力解釋,但對方依然無法相信。
“一個藥袋子就能證明你是清越師弟,我看你是拿著清越師弟的遺物妄圖不軌!執迷不悟,休怪執法隊刀劍無眼!看招!”
最近的那個執法隊隊長揮劍刺來,李翰林心中一驚連忙拔出背上的碧海狂林,用麒麟劍訣相抗,不料兩艦相交只聽一聲“錚!”的一聲,在執法隊弟子驚恐的眼神中,他手中的佩劍便被截成兩段,這倒不是因為麒麟劍訣過于霸道,而是執法隊的佩劍品級太次,根本無法與神兵級的碧海狂林相比。
截斷兵器?這倒是個好辦法。短暫權衡了一番,李翰林決定還是將他們兵器全部毀去。
李翰林如水一般,游走于執法隊弟子之間,身法快的讓這些人根本難以捕捉。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過后,所有執法隊弟子的配劍都被李翰林截斷了。
“各位師兄,我真的是清越,我并沒有殺人或者搗亂的心思!”李翰林將佩劍入鞘,那些執法隊弟子看著手中的斷劍,面面相覷。
眾人沉默了一陣,終于有人發話:“可又有什么能證明你是清越師弟!”
雜亂的腳步響起,剛才變成滾地葫蘆的那些背水弟子一路跑來,看到野人一般的李翰林,那帶頭的師兄火冒三丈:“呔!你這野人,好生無禮!我們師弟辛辛苦苦打水,都被你給打翻了!一句道歉就完了么!”
“清于?”不料那野人突然說話,還叫出了那個師兄的名字,這可把對方嚇得不輕。
“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認識我!”那帶頭師兄問道?
“我?我是清越啊!”李翰林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讓對方看得更真切一些。
“你是……你是……你是清越!既然你是清越!那你應該知道我午飯最喜歡吃什么!”那清于還是一臉不敢相信。
“嘿!拌醬油!對吧!你是清機,你最喜歡將枕頭抱著睡!你是清印!……”李翰林如數家珍的描述原來那些一同是清字輩弟子的嗜好,這下這些人全都樂了,不顧李翰林又臟又臭,與他擁抱在了一起。
“我以為你和師妹掉下山崖摔死了!玄誠子還派我們去垣曲崖尋找,可是找了三天什么也沒找到!師傅便把你和師妹劃入死亡名單了,而且還傷心了一個多月。”清于道。“對了,清憂師妹呢?”
李翰林聽到清憂的名字,又想到自己的小師妹已經落入惡人手中一年多了,估計已經兇多吉少,傷心不已。清于他們看到李翰林傷心的表情,便也猜到了他想說什么,紛紛搖頭嘆氣。
“對了,賈權呢!我要找他!”李翰林突然想到那個買兇殺人的罪魁禍首,心中怒火熊熊。
清于看他吃人一般的表情,心道不會清越和清憂失蹤與他有關吧?清于咽了一口口水:“賈權?你說的是玄煜吧,這個人兩個月以前因為家中有事,便下山回離天城了。”
離天城?賈權!我誓殺汝!
“我要向宗門執法隊報告一件事情!就是……”李翰林剛說了一半,急促的鐘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咚咚咚——”鐘聲十分急促,執法隊隊長一拍腦袋:“我差點忘了,這是宗門的警鐘,聽到此鐘敲擊,所有人必須前往宗門廣場集中,我們已經好幾十年沒有聽過了!這時候敲,怕是有大事發生!所有人先去廣場!”
“清越,咱們一會兒再聊!”眾人紛紛離去。
等眾人離去,那執法隊隊長拍了拍李翰林的肩膀:“清越師弟,此時不便多說,我們這里有幾件干凈的衣服你趕快換上,我們好一同去廣場,等此事畢,請到宗門執法隊細細說來。”
李翰林點了點頭,隨著那執法隊長一同向廣場走去。
一年過去,正一派的廣場還是老樣子。
親傳弟子帶著內門和外門弟子整整齊齊的站好,不遠處的高臺上,有兩人從半空中緩緩降下,落在高臺上。一老一少,正是正一派掌門白山老祖和大師姐薛茹月。
“拜見老祖!拜見大師姐!”
廣場上的正一弟子齊齊對兩個正一教巔峰之人行拜禮,一時間聲音如雷鳴一般,看得出所有人都對掌門和大師姐充滿了敬意。說實話李翰林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山老祖,這個老人一身白衣,銀發飄飄,倒是很有仙風道骨的樣子。
“免禮!今天召大家過來,是因為老夫剛才行功時突然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奔著我正一派山門而來,而現在這股氣息正在你們之中。”
臺下,弟子隊伍中滿是竊竊私語,更多人則看向了李翰林。此時李翰林也不能算邋遢,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臨時換上的弟子服裝并不合身,胡子頭發還是邋里邋遢,碧海狂林劍隨意的掛在腰間,在著裝整潔的正一弟子中顯得十分突兀。
“請這位自己站出來吧!老夫不會為難與你!”白山老祖撫了撫自己的長須,看著臺下的眾多弟子。
“清越,叫你呢!”后排的清于開口了。
不過,能再奔跑中把一整排人都撞翻在地,將執法隊的配劍全部截斷,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怕是李翰林獲得了什么奇遇,才變成這樣的,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一人慢慢走出弟子隊伍,站在四位親傳弟子面前。玄誠子看到清越走出隊伍之中,激動之情無法言表,李翰林對著師傅微微一笑,轉過頭去,面朝高臺上的白山老祖。
“老祖,弟子清越,拜見老祖!”李翰林對著白山老祖的方向一抱拳。
“不錯!”白山老祖從高臺上降落到李翰林面前,“老夫很好奇你碰上了什么奇遇?讓你的變得如此強大?”
“哦,老祖,一年前弟子上山采藥,遭到奸人謀害掉下懸崖。可憐我那師妹,十有八九已經被奸人所害!”
“此時會交予宗門執法隊嚴查,若真有此事,必將嚴懲不貸!”白山老祖道。
“多謝老祖!弟子掉入山崖未死,遇到了一個住在崖底的老人傳我武功,那人叫……左道青。”李翰林道。
“左……道……青!”白山老祖剛才還滿面春風的臉,突然變得陰沉恐怖,抬手對著面前的李翰林便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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