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沈卓羲忍不住問,第一次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
蘇盈咯咯地笑了起來,端的是風情萬種,拿起手邊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拿那雙鳳眼瞟對面的沈卓羲。
“沈總手上的表很特別,是定做的吧?”
蘇盈突然換了個話題。
沈卓羲撫了下手腕上的表,也沒在意蘇盈沒有說明為什么,他會知道是安逸打來的電話。
“是一個朋友送的。”
“要充分領略百達翡麗腕表,較您曾擁有的其他腕表的優勝之處,您必須讓時光倒流,回到昔日。”蘇盈還是笑。
“PatekPhilippe的表我倒是也希望,有朋友送我一塊呢。”
沈卓羲在不識貨,當然也知道自己手腕上,這塊表是PatekPhilippe的。
騎士的劍和牧師的十字架組合而成的“卡勒多拉巴十字架”作為廠標的PatekPhilippe,是世界頂級富豪的象征。
當時安逸送他這塊表的時候,他真的是受寵若驚的感覺,這份禮物對于沈卓羲,這樣身家的人都顯得太貴重了。
堅持不肯收,安逸道是別人送他的,因為表盤較大,不適合他自己較細的手腕才轉送給沈卓羲。
沈卓羲知道安逸這話說的不盡不實的,這表一看就是特別定制的,既然別人特地定制給他的,哪可能定一塊明顯不合適他手的表。
最后安逸作勢要丟出窗外,沈卓羲才收下的。
“沈總知道手上這塊表的價值么?”
蘇盈問出個顯得有些失禮的問題。
“十萬美圓左右吧。”
PatekPhilippe的表普通售價,在一到二萬美圓左右,這個表是定制的,沈卓羲覺得翻了十倍的價格差不多了。
其實在心目中是無價的,安逸送給他的,哪怕是塊電子表,他都會當寶貝的,何況是這么一件精心的藝術品。
對面蘇盈好似很吃驚,接著笑,甚至帶上了點調笑的味道。
“我現在倒是有點替送你這表的安先生不值了。”
沈卓羲吃了一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連這件事都知道,莫非手上的表有什么特異之處。
“去年世界頂級操手中,以一年賺的金額來算,安逸以一億三千萬排在世界第三,這表是PatekPhilippe,特別為世界前三定制的。
三個人的每只都不同,世界上獨一無二只此一塊,如果拿去拍賣的話起碼在上百萬美圓以上。
但是絕不會有人把他賣了的,可以說他是無價的。”蘇盈緩緩地道來。
“所以這只表是安逸的,我不會看錯的。”最后一句篤定得很。
沈卓羲一下子懵了,他真的完全沒想到安逸,會把這么珍貴的東西送給他。
對于安逸之前的事跡,他也只停留在聰明絕頂的操盤手上,至于他一年能賺多少他也沒有特意去打聽。
他喜歡的是安逸這個人,哪怕他身無分文他也一樣喜歡,所以完全沒有在意身份地位的。
現在看來反而是他配不上安逸啊。
心里千回百轉,沈卓羲大致也明白了,這蘇盈恐怕是因為這個表,才猜到安逸和他之間的關系的,然后試探了他一下吧。
如果不是特別關系的人,他真想不出有人會把,如此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送人,在沈卓羲想來,就算是戀人,恐怕也不會送給對方的吧。
“確實是安逸送我的。”
對于和安逸的關系,沈卓羲并沒有特別隱瞞的意思,當然也不會四處去宣傳,他還吃不準安逸對公開他們關系,是個什么態度。
不過看安逸會在大街上拉他手的樣子,也不像要刻意隱瞞。
一直保持溫和笑容的蘇盈也沒再說,而是拿曖昧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沈卓羲。
“都說沈總是黃金單身漢,原來卻是已經心有所屬了,要是消息傳出去,怕是要惹得好多女孩哭泣了吧。”
沈卓羲既沒有否則也沒有承認,只是來回不停地摩挲手腕上的表。
“如果對手是安先生的話,倒也讓人輸得心服口服,確實有讓人為他傾倒瘋狂的魅力。”
蘇盈說完沒有再做什么糾纏就瀟灑地走了。
留下沈卓羲呆在原地苦笑,他能在別人面前理直氣壯地說他配得上安逸,可是一個人的時候。
他就覺得自己如此的卑微,對于如此出色完美的安逸,從小被人夸獎捧著長大的自己,好像一文不值了。
從手上把他一直視若珍寶的表褪下來,他配不上戴著他。
安逸打開門,看見沈卓羲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二話不說,直接把緊握在手上的表放進安逸手里,轉身就要走。
安逸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走出去幾步了,安逸連忙拉住他。
“怎么了?”
安逸從后面環住沈卓羲的腰,輕聲問道。
“我……”
感覺到背后傳來安逸溫熱的體溫,沈卓羲在門外站了許久僵硬的身體,好像稍微恢復了一點暖意。
“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
安逸環抱著他,把他拉進門,直接就這么壓在門上,語氣不善地問。
可惜沈卓羲看不見自己身后安逸帶著笑意的臉,顯然這是逗他的。
“怎么可能。”
沈卓羲急著轉頭要和安逸解釋,無奈整個人被安逸壓在門上動彈不得。
“那為什么把這個還給我,不喜歡的話丟掉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歡。”
安逸不在乎的說道,仿佛手上拿著的不是價值上百萬的東西。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
配不上他,沈卓羲說不下去。
“只是什么?”
“這么珍貴的東西你不該送給我的。”帶點無奈。
“不過世界第三而已,有什么好珍貴的,我才不稀罕,你要不樂意戴著我丟了就是。”
“別,我戴著就是了。”
沈卓羲不知道安逸說這話是安慰他還是如何,不過不稀罕世界第三的名頭,倒也像安逸會說的話。
想到這里不禁有點笑意,安逸就是這樣,表面看著溫吞如水,其實骨子里傲得很。
安逸在他后頸上落下一個個吻,卻絲毫不放松地把他壓在門上,制住他所有行動。
“這么勉強,我看還是算了。”
“沒有,我很喜歡,我會一直戴著的。”
被安逸吻的很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先湊合著吧,下次送你個世界第一的。”
安逸毫不在乎地道,好似這第一對他來說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把表放到沈卓羲眼前。
“本來這東西不戴也罷,不過看見沒有,這個表盤上用水鉆拼成的字。”
沈卓羲仔細看,果然因為光線折射的關系,底下好像確實有字,隱約就是安逸的名字。
怪不得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只覺得是一些花紋,因為他從來沒用這個角度去看過。
沈卓羲猛地反應過來,安逸為什么把這個表送給他了,就好像標明了他是安逸的所有物一樣,在他身上打上的標記,說明他是,他是安逸的人。
想到這個沈卓羲忍不住心底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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