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畢竟,我媽和郝叔…已經有了三個自己的孩子,現在再來拆散他們…怕不合適吧,”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為了把親家母救出火坑,那些東西,都顧不上了,”岳母喟然長嘆。
“萬一我把真相說出來后,我媽死活不離婚呢,那咋辦?”我心虛地問。
“不可能,依親家母秉性,她根本無法容忍男人背著自己偷腥,而且物件還是自己閨蜜,”岳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媽媽,你還不了解么。親家母向來溫婉恭良,潔身自好,斷不會容許這等事發生。我敢保證,只要揭穿郝江化真面目,你媽肯定義無反顧離開他。”
我暗自一嘆,心想:看來岳母還把母親看成當年純潔無暇的女神,不容一絲褻瀆。要是她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母親深陷其中,不知作何感想。
“京京,你想什么呢,一副心事沉沉樣子,”岳母戳了戳我腦瓜。
“媽,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我媽為妙。一來,我們沒有絕對把握,把真相一說,我媽就跟郝江化離婚。二來,這樣做恐怕對我媽造成二次傷害。她確實很愛郝江化,這一點,我們身為局外人,都能看出來。因愛生恨,最終會傷害了我媽,所以還是隱瞞下去最好,”我內心惴惴。
“你呀,真沒出息。我真懷疑,你是軒宇的親生兒子嗎,竟然說出這樣沒骨氣的話來,”岳母瞪我一眼。
“不管怎么樣,一切為了我媽好。爸爸已經去世多年,我不想我媽被二次傷害,”我囁嚅著說。“找個機會,我會點醒點醒郝江化,要他收斂一下心思。”
“你是晚輩,他是長輩,你的話,他會聽嗎?”岳母嗤之以鼻。“唉,親家母攤上郝江化,都是命。聽說你們全家都有恩于郝江化,親家母還救過他兒子的性命。到頭來,郝江化卻如此報答,真是孽緣,前世造的孽。”
“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往事,還提它干什么,”我笑笑。“他本來就是反復無常一小人,早知如此,當初就讓他們父子餓死街頭算了。”
岳母咧嘴一笑,拍我兩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咱不說你媽的事了,說說你和穎穎的事,”岳母理了理鬢角,嫵媚地說。
“我和穎穎什么事呀?”我試探性問。
“京京,不是媽說你,男人固然要以事業為重,但前提是家庭幸福。你一天到晚忙事業,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常把穎穎一人丟家里。當面不能說,穎穎跟我訴好幾次苦了,一個人在家,發燒感冒都沒個人照顧,”岳母幽幽地說。“如今,你倆有了小寶貝,工作再忙,都要抽時間陪妻子和孩子。”
“媽,這些事,穎穎從來沒跟我說,她還一直支援我的工作,”我滿臉愧疚之色。
“穎穎這孩子,溫柔賢慧,知書達理,當然默默吞下這份苦楚,義無反顧支持你咯,”岳母嗔說。“你外表儒雅,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卻不懂女人心思。天下哪個妻子,不希望老公常伴左右,共用魚水之歡?媽再問你個事,你別不好意思說。”
“媽,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摸摸后背,涼颼颼一股寒意。
“你現在平均每個月,同穎穎做幾次?”岳母問。
我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個“十”的數字。不料,岳母聽后,一臉賊笑。
“別忽悠媽了,穎穎是我女兒,她可什么都告訴我了,”岳母直言不諱地說。“在媽面前,就別藏著掖著,實話實說好了,沒什么丟人現臉。”
“媽,真沒什么瞞得住你,”我苦笑一下,豎起代表“八”的手勢。
岳母搖搖頭,豎起一個代表“六”的手勢。我頓時臉紅脖子粗,羞愧得要找個地洞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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