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夫人所列清單,我采購好露營帳篷以及漂流、探險之類的衣服和工具。夫人把兒子送到徐琳家,麻煩她幫忙照看幾天。一切準備妥當后,星期三晌午,岑青菁開著一輛銀灰色長城越野車,我們朝桃花山出發。
當岑青菁得知,我和她們同行時,表情顯得很奇怪。夫人戲謔地介紹,說我是此行的挑夫兼保鏢,把我的優越感,一下子降到冰點。岑青菁笑吟吟地說,那得辛苦郝大哥了。我摸摸腦后門,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哪里辛苦,應該的應該的”。
夫人和岑青菁輪流開車,她們話多,說起來沒完沒了,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我坐后排位置,基本上插不進話,悶不吭聲。
桃花山隔著長沙幾千里,開車過去至少要半天行程,入夜時分,我們抵達一個叫桃花渡的小鎮。此處距離桃花山不足十幾公里,休息一個晚上,明早便可到桃花山。鎮上一家桃花笑客棧,干凈舒適,古色生香,別有一番風情。夫人開了兩間雅房,她和岑青菁一間,我獨自一間。
沖完涼,看了兩集電視,已經深夜十一點多。我倍覺無聊,于是給夫人發短信,要她過來陪我睡。等了會兒,不見門口有動靜,我發了第二條短信:賤人,還不快過來,你不挨一頓操能睡著么!
這一次,我很快收到夫人回復短信,不看不打緊,一看簡直氣死人。只見夫人在短信里說“不方便,你自己抱被子睡。”我想,夫人肯定顧忌岑青菁聽到她的叫床聲,所以忍著不來。既然被閨蜜聽到叫床聲有那么羞恥,你還帶我出來玩個卵毛啊。
休息一晚,養足精神,第二天十點左右,我們開車抵達桃花山大峽谷漂流勝地。此處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年輕漂亮的比基尼女郎,比比皆是。
車子停下后,我負責去聯系漂流用的紅色筏子,交上押金和身份證影本。手續辦完,我返回停車處,只見夫人和岑青菁已換上一身白色短衣短褲,顯得英姿颯爽,風采照人。這會兒,正在穿運動鞋。她倆四周,一大幫老少爺們圍著觀看,個個睜大了眼睛,垂涎欲滴。也難怪,兩個大美女在此更衣,換成是我,不會比他們好多少。
“這地方連個更衣室都沒有,幸好開車來了,不然叫我們在哪換衣服,”岑青菁小聲嘀咕。
“入鄉隨俗,隨遇而安嘛。”夫人嘴角含笑,落落大方,看見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老郝,手續辦好了沒有?”
“辦好了…”我把紅色救生衣發給夫人,要她穿上,又給岑青菁一件。
穿好救生衣,夫人指了指不遠處大樹下,說:“那里有個小商販,我們去喝杯飲料。”
“嗯,正好有點渴,走,”岑青菁附和。
我仨各榨了杯新鮮果汁,喝完稍事休息,便拿上水和食物,朝漂流筏走去。
“水流很急耶…”來到漂流筏停靠處,岑青菁驚呼。
“上流都這樣,到了中下游,水勢就變緩了。”我說著把筏子拉過來,率先跳上去。岑青菁跟在后面,步子踉蹌,我趕緊雙手扶住她,抱上漂流筏。這是我第一次抱岑青菁,感覺跟夫人一樣,身子軟綿綿,沒有力氣。
岑青菁坐穩后,是夫人,我張開雙臂來抱她。哪只夫人小嘴一揚,笑盈盈地說:“我才沒那么金枝玉葉,弱不禁風,連個小小船筏都爬不上去。”
岑青菁聽出話里譏諷之味,當仁不讓地說:“是呀是呀,萱詩姐可厲害,是女漢子,我可比不上。謝謝你啊,郝大哥,要不是你慷慨一抱,這會兒說不定,我還在岸上爬呢,噗嗤…”
“舉手之勞,客氣什么,”我在船頭坐下,拿起船槳,笑呵呵地說。
夫人試了幾次腳,都不敢跳,沒好氣白我一眼,埋怨道:“你倒是安逸,坐著說話不腰疼,還不快來扶我。”
岑青菁頓時哈哈大笑,說:“這可怨不得人家郝大哥,剛才要扶你,你一口謝絕了,這會兒知道錯了吧。依我看,郝大哥,你別理萱萱姐,讓她自己在岸上爬吧。”
“青菁,你別得理不饒人,好不好,”夫人跺了跺腳。
我趕緊起身,伸長雙臂,摟住夫人軟綿綿的小蠻腰,把她抱上來。趁岑青菁沒注意,我狠狠拍了夫人屁股一巴掌,暗罵:賤人,才剛開始,你就吃上莫名飛醋了,接下來更有你苦吃。
夫人瞪我一眼,揉著痛痛的屁股,敢怒不敢言。
三個人登上漂流筏后,我坐船尾,負責劃槳。工作人員解開繩索,在兩個人女人的尖叫聲中,筏子似一葉扁舟,沖流直下。
烈日炎炎,水花四濺。夫人和岑青菁早已拋棄自己手里的船槳,只是緊緊摟抱在一起,哭叫連連,惹得兩岸叢林里猿聲一片。我肆意揮動船槳,嫻熟地操縱著漂流筏,往東靠西,忽快忽慢。
“慢一點,慢一點…”夫人聲音發顫,魂不附體。
“水太急,慢不下來,”我出言安撫。“你倆坐穩,抓緊環扣,別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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