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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畫點兒不一樣的

羅翰壓抑著心頭不可描述的緊張,終于找回了眼鏡兒。戴好之后再回頭,那條大毛巾居然好好的裹在許太太的胸乳之上,就像原封未動過。

難道是燈光太昏暗,思想太齷齪,產生了幻覺?

再朝門口看去,許博拎著個皮夾子神情古怪的走了過來,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兩眼直勾勾的奔著按摩床去了。

「這怎么話兒說的媳婦兒,表演美人出浴呢?」

從最刁鉆的角度打過來的氛圍燈把按摩床籠罩在低級趣味的光暈里,上面卻坐了一只最高等級的妖孽。

浴巾包裹得嚴絲合縫,卻仍遮不住肉欲橫流的誘惑。那顫悠悠的晃蕩,肥墩墩的盤踞,任何一頭肉食動物都要忍不住撲上去解解饞。

可是對于一個有著審美要求的繪畫愛好者來說,柔韌挺拔的腰身和長到夸張的美腿才是構成藝術品的靈魂要件兒。

不要說腰后迷人的凹陷,膝彎繃起的腿筋,玲瓏剔透的腳踝,光是捧胸求告時浴巾上移,腰股結合處乍現倏隱的一線銳利而妖嬈的腿眉,就足以勾起雄性最原始的野望。

而在這具美輪美奐的肉體之上,真正令人怦然心動的,其實是她脹紅了雙頰,歪著脖子任性到張狂的小表情。

明明是她主動勾引男人,一曲一伸的美腿卻擺出不堪欺凌的姿態;

明明見了老公更加有恃無恐,掰彎手指才忍住的嬌羞卻那么楚楚可憐;

明明就是在光著屁股發浪,那股芙蓉帶露般的鮮妍純凈卻能輕而易舉的洗滌靈魂……

「哪兒有啊老公!是羅教授說的,全身按摩本來就是要脫光光……」

「脫光光?」

羅翰默念著三個字不禁啞然失笑。

身為一個資深教授大老爺們兒,居然對這招禍水東引無計可施。不過那其實無關緊要,伸手從抽屜里拿出那個暗藏玄機的文件夾。

把眼前的情景畫下來的那股子沖動,誰能說不是源自愛美的本能呢?

「那你這……也沒脫光光啊!」

許博瞥了羅翰一眼,拎起一綹濕漉漉的頭發,絲毫沒有替女人撐腰的意思,反倒像個偷窺美人出浴忍不住翻窗而入的采花賊。

「那不是人家……人家怎么好意思嘛?」

男人貌似不受挑撥,許太太一把抱住胳膊添油加醋:「老公——幸虧你來的及時,晚一步,那個大猩猩都要動手扯我的浴巾了!」

不是,等會兒!大……猩猩?誰是大猩猩?

只勾勒了幾筆輪廓,羅翰就被這個形象的稱呼轉移了視線。

一抬頭,夫妻倆已經換上了同款的嬉皮笑臉老不著調的望著他了,一點兒沒有說壞話要背著當事人的覺悟。

那個叫喚著不好意思的小騷貨笑得尤其淫蕩。

思忖片刻,羅翰搖頭苦笑著把文件夾丟在一旁,順手拿起遙控器按下。來自舒曼那干凈到極致的音符仿佛從落地窗外流淌進來。

推著放滿按摩用品的平板車,羅教授走向了按摩床。

許博的闖入,剛好踩在燈光昏暗觸目驚心的一刻。好在他不動聲色的奔著老婆去了,最大程度的避免了兩個男人之間的尷尬。

本以為小兩口聊兩句家常,逗個悶子,等氣氛緩和融洽了,有人能見機行事回去穿好衣服再回來繼續。可那個妖孽明顯不想善罷甘休……

女人是世間最善變的物種。

手環的秘密明明把她囧得咬牙切齒驚慌失措,脫掉衣服就裹著個浴巾一步一招搖的出來挑戰你的敏感神經了。

剛剛自己扯掉浴巾,抖著奶子讓人幫著擦頭發,戴個眼鏡兒的功夫就抱著老公的胳膊告黑狀了。

曾幾何時,隔著房門聽別人貶損兩句就受不了,口口聲聲再也不能對不起自個兒老公。如今卻把從前的奸夫領到這里來搞得狼哭鬼叫的。

那一拳下去,誠然是因為看不過去,但也確實逃脫不了被她利用的嫌疑。

「騷婊子!」

那個長著一對三角眼的傻缺并沒完全說錯。

根據來自手環的數據分析顯示,徹夜不休直至天光的性愛狂歡就有兩次。最近的特別記錄就是別墅那晚,不到半個小時就連著來了三四次高潮,而且肯定不是跟自己男人。

這樣的妖孽,婊不婊不好說,騷不騷呢?至少在羅翰經歷過的女人里,除了伊嵐,沒有能跟她比肩的了!

當然,她讓男人神魂顛倒的神奇魅力,可遠遠不是一個騷字就能涵蓋的。

自從那次笨拙又冒失的嘗試之后,就再也沒在這間特意準備的按摩室里跟她共處過。

拉開了色欲不至失控的距離,兩個人竟然開始約會了。

曖昧的燈光下,隔著杯中晃動的澄光,人間尤物不僅未失誘惑,反而一天比一天豐滿生動,每一次的相約抑或偶遇都必定一邊惹動著嫵媚風情,又演繹著純真可愛……

今天,情不自禁的把她舉起來放到吧臺上那一刻,他就無比確定的感覺到,她準備好了。

那種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默契感覺,不僅僅來自肢體的配合和眼神里的溫度,更是來自于某種說不清的引力和情愫,就像醒得剛剛好的一杯紅酒,往鼻子尖兒上一湊都能激起欲望的暢想和柔情的回味。

這幾乎是十多年來,他這個游戲花叢來去自如的單身貴族,從未享受過的美妙感覺。

那種源自身體之間的快樂共鳴,讓人躍躍欲試的你情我愿,即便明知道有人隔著門板在窺探,也絲毫不會造成干擾。

他完全能理解,她想要在那種情形下,跟他做愛背后的賭氣調皮,也更能感受得到,那馨香舒暖的呼吸里并不純粹的任性與渴望……

說不清為什么,就在她說「我想男人了」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了某種放浪形骸縱身一躍的覺悟。

那簡單而輕佻的幾個字,仿佛一縷雀躍而來的陽光,不期然照進了心底深處守護多年的一方干凈柔軟。驀然發現,那里因為常年幽閉,已然瀕臨荒蕪。

借著這縷陽光,一個天真爛漫的陌生女子降臨到唯一清澈的水泊邊上,旁若無人的洗著頭發。

于是,快樂的水花開始順著三千青絲肆意流淌,浸潤了干涸的土地。連天碧草就那樣從腳底下鉆了出來,遍灑清新,迎風漫長。

而那個曾背負著行囊,在水泊邊盤桓露宿過無數次的他,完全給看得癡了——洗頭發可以這么好看,還要去追尋仙子的舞蹈做什么?

一時間,心中涌起一股孩子般的渴望,好想好想一頭扎進她豐碩柔軟的胸脯里……那里餓了有的吃,渴了有的喝,悶了還能做游戲,一輩子都想賴在里面不出來……

當然,自恃身份的羅大師是不可能容忍在做游戲的時候旁邊蹲一只土狗的。呃呃……好吧!就算要蹲也得是一只草原狼。

作為一位紳士,善待美人是最起碼的風度,更何況,還當著人家老公的面。

就算沒有華服美酒,玉枕錦榻,至少也應該像現在這樣,燈光幽暗,琴音曼妙,熏香沐浴之后,一切都沉浸在難以捉摸的異樣氛圍之中……

那么,又是怎樣的一種異樣呢?

羅教授喜歡畫畫兒,不擅長準確的運用形容詞,只知道它直接源自剛剛闖入的那個男人。

是的,就是那只草原狼。

別看他笑嘻嘻的,貌似對女人洗頭發這種事一樣興致盎然,其實是個厲害的獵手,并且運氣還特別的好。

今天,是要當著這個家伙的面跟他的女人做愛么?這究竟是個雌雄大盜精心設置的陷阱,還是一次雄性動物別開生面的挑戰?

無論是什么,對四十歲的羅教授來說,其實都要比草原上畫出的第一幅裸體素描更驚心動魄,也比第一次偷到親愛的師母更喪心病狂。

這些年,他帶過無數個女人回公寓,一次帶幾個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可主角從來都是自己。對于她們身后的男人,他連想起他們的時候都是極少的。

究其原因,或許只是因為在每個女人身上的索取都謹慎而有節制吧!

他既不會在夜深人靜時,摟著嬌慵的身子給她們講自己的故事,也不會在分別的一刻,說句挽留或者期待的話。

男歡女愛,各取所需之后兩不相欠,應付自家男人,理所當然是她們自己的事。他不想干涉,也從不好奇。

從見到祁婧的第一面起,憑著一頭熊的敏銳嗅覺,他就知道這是個可以上手的女人。

怎么也沒想到的是,不但預想中的水到渠成并未發生,自己居然會因為那句「再也不會做對不起老公的事」而感到羞愧和自責。

不由自主的,他開始關注這個「惹不起」的男人。

在武梅口中,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軟蛋慫包窩囊廢,歡天喜地的養老婆偷來的野種。而在可依那兒,她婧姐夫的口碑似乎比老爸的還要好。

雖然從未聽她用過什么溢美之詞,做過什么道德評判,可在講述諸如電話聽床,穿越治療等等不可描述的秘聞時,那家伙儼然是一名高風亮節至情至性的浪子游俠。

「我猜,他們兩口子應該玩兒得很嗨!」

這是可依講完小后媽接受治療的始末之后,備注的一句話。

當時,羅翰只顧著跟自己的后知后覺糾纏不休,并未留意更多。

直到訂婚禮上一邊陪著老爺子跟許博聊天,一邊用手機接收著一次次飆高的實時數據,才在無法抑制的激動不安中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豁然開朗。

他們,居然真的是那樣的。

據說,那是流行于上流社會的一種特殊的婚姻模式……當然,也被某些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譏笑為「你們有錢人可真會玩兒」。

或許,那些夜魅般降臨在他的大床上揮汗如雨婉轉承歡的女人們,就不乏此道中人吧?

此前并未留心窺探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他固執的認為,這樣的夫妻在感情上必然是疏離的,他們只是找了一個三觀契合的同伴,約好了各找各的刺激。

既然各玩兒各的,就更沒必要去關心她們的另一半了,不是么?

只可惜,許博的存在,似乎注定是個例外。例外得讓人無可奈何,甚至灰心喪氣。

只要是個長了心的人,都能在許太太的眼睛里看到愛的影子,她絕不是個把感情當游戲的女人。這當然也是一把年紀的羅教授為她的一句話感到愧疚的真正原因。

那么,這夫妻倆玩兒的究竟是什么套路,這個許博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家伙呢?

不由自主的,疑問的焦點回到了程歸雁身上。二十年的心結,為什么就被他輕而易舉的解開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這也絕對不是一次巧合。

即便是運氣好,面對這樣一個幸運到招人恨的家伙,羅翰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不唯如此,在當著人家的面肏他老婆這件事上,這個失敗者還是個新手。

意外么?搞笑么?懷疑人生么?

不!不說別的,光是看到盤踞在按摩床上的那只妖孽,所有的荒腔走板忍辱負重自甘墮落執迷不悟全都不是事兒!

況且,咱們的羅教授也絕非胸無點墨一無所長的白丁。至少在按摩這項主營業務上,仍舊是實打實的大師……

隨著音樂的響起,巨碩的身影一步步靠近按摩床,房間里的氣氛發生著不可描述的變化。沒有人可以在過于黏稠的空氣里維持正常的呼吸。

許博果真長了個狼鼻子,玫瑰精油的香氛熏得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女人的脊背,識趣兒的后退一旁。脫下外套連同皮夾子一起掛上衣帽架,再一轉身,就近坐到了一臺蝴蝶機的鞍座上。

「冒昧的問一句,誰是大猩猩?」

羅翰聲音的辨識度非常高。不必去看他的表情,也能從語氣中聽出輕易不肯示人的老不正經。

「你唄!」

沒了男人護持,許太太的聲音拔得有點兒尖。不懼豪強的臉蛋兒紅艷艷的,可見心潮澎湃,卻一點兒不耽誤她呲著小虎牙朝親老公射去煨過毒藥的美人刀。

「這兒就咱們仨,還有誰比你更像大猩猩啊?」

縮起脖子,高舉雙臂扮演大猩猩的荒誕橋段并沒上演。不過,羅教授被這句叼話懟得嘿嘿直笑的憨態可掬顯然讓許太太很是滿意。

滿含嬌羞的美眸熱辣辣的盯了大猩猩一眼,趁他目光躲閃的當口,胸前的浴巾倏然一松,整個人已經乖乖的趴在了按摩床上。

濕漉漉的小腦袋枕上交疊的雙臂,披散的濃發從中,一縷脈脈含情的柔光直接穿過了許先生的視網膜。

只不過,那繃得筆直的小腿,貓爪般撓起的腳趾頭還是暴露了許太太的緊張,惹得男人嘴角上勾起微不可查的嘲弄。

進門的第一眼,許博就看到了虛空中晃悠悠的一對大奶子。許太太裹回浴巾的動作有多利落,他對眼前狀況的領悟就有多迅速。

這個女人是生生被寵壞了呀!

表面上被捉了現行嬌羞難當,可眸子里的風騷卻分明在看到自己的剎那歡欣跳躍。紅云密布的臉蛋兒明艷不可方物,被皓齒咬住的櫻唇囂張得要滴出血來!

從門口到按摩床,十幾步的距離,已經足夠制定一個荒淫到懷疑人生的計劃了。而跟小毛夜探許宅那次不同的是,這個陰謀的首席策劃分明是許太太。

大猩猩沒有急著開始按摩程序,而是從美人身下抽出那條浴巾,開始仔細的把那一頭秀發擦干。

失去了浴巾遮擋的胴體雖只裸露了背面一半,可光潔的腋下鼓脹脹的奶幫子,腹股之間神秘的凹陷幽影,還是讓遠遠坐著的許先生感到熱力上頭,口唇發干,一陣陣的坐立不安。

「你們看,我現在像不像給母猩猩梳毛?」大猩猩的玩笑開得一絲不茍。

「咯咯咯……」許太太發出一串鵝叫聲,胳膊一揮拍在了羅翰雄壯的大腿上,「你們家的母猩猩有這么長的毛嗎?誒呀!啊啊啊你壞」

羅翰毫不客氣的捂住浴巾,在母猩猩頭上一通亂揉,惹來連勝抗議。接著順手一搭,浴巾便飛上了身后的健身架,按摩床上便只剩下一條光溜溜的美人魚。

許太太那條打情罵俏的胳膊沒來的及縮回去,被他逮個正著,笑瞇瞇的開始了熱身。

「老公——這回你看見了吧?他欺負你老婆……」來不及整理亂發,只好向老公方面尋求援助。

許博起身走到床頭,替她把臉上的頭發撥開,說了句特別提氣的話:「看見了,回頭我把兄弟們都叫上,去醫大門口堵他!」

「切,看你那點兒出息,還叫上兄弟……」許太太毫不掩飾一臉的不屑,「等你兄弟來了,你老婆的清白之身早沒了!」

口舌之利,許太太從來隨心所欲百無禁忌,可本就赤身裸體的,還有比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聊「清白之身」更別有用心,惹人雄起的么?

許博瞥了認真工作的羅教授一眼,面露難色:「你看他長的跟金剛似的,一個人……我可打不過。」

「打不過你不會智取啊?一般個頭兒大的腦子都不好使……誒呀——誒呀誒呀誒呀好麻呀!」

話沒說完,熱衷于含沙射影的美人魚就糟了報應。也不知羅翰在她肩膀上搗了什么鬼,惹來疊聲叫喚。無奈我為魚肉,只好眼巴巴的望著男人:

「老公——你就干看著呀」

「也對呀!不能干看著,得留下犯罪證據。我去拿手機給他拍下來!」許先生終于開了竅,去包里取出手機,當起了攝影師。

「沃去……我肏你大爺許博!你……你不是個男人!啊!不許拍我的臉。」許太太邊罵邊把臉轉到了另一側。

許博調整著角度,把整條魚都收進畫面:「放心吧!我要把羅教授的手法全拍下來,回頭天天在家給你按!」

「得了吧!就你那點兒悟性……想天天享受,我就……我就搬去大猩猩家住……一早一晚……都能來上一次……大猩猩,你說好不好?」

這后面半句明顯改弦更張,也不知是身上受力,還是心中有鬼,說話的氣力好像不怎么夠用,語聲柔中帶媚,儼然一個見色起意含羞帶怯的小娼婦。

「嘿嘿……我看行!」大猩猩果然沒走神兒,下茬兒接得順水推舟。

「那你還是我媳婦兒嗎?」許先生一臉的不爭氣。

美人魚歪過脖子嬌嬌的橫了他一眼:「反正你也打不過他,早早晚晚……我不都得是他的人么?這人啊,貴有自知之明,有時候就得信命……」

作為房間里唯一一個脫光了的成年人,許太太之所以話這么密,至少有七成是因為緊張。這一點,沒有誰比許先生看得更通透了。

可如果不是自己突然闖入,這兩個人應該不是干柴烈火就是柔情蜜意,或許根本用不著又是熱身又是按摩又是插科打諢的折騰,早就進入主題了。

那樣,她還會緊張得喋喋不休么?

對于一個能把陳大頭擺布得五迷三道的麗麗姐來說,顯然不至于。

唉,果然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許博暗自搖頭一嘆,正是自己打擾了奸夫淫婦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又把淫亂規格從二人世界提高到了三人成虎的。

生活就是這樣,總能在關鍵時刻碰撞出意料之外的精彩!

回想起第一次跟小毛的合作,許太太簡直太快樂了。只不過大猩猩畢竟不是小毛,兩個人滋滋妞妞的墨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會不會更期待一對一的交流呢?

趁著大猩猩炮制精油,許博打量愛妻的神色,故意試探:「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要不要明天早上過來接你啊?」

不想前一刻還吊起來賣的許太太立時面露哀求之色,明顯是要他留下,偏偏嘴還硬著,說出的話明顯是給另一個人聽的:

「走咯!走了就一輩子都別再來找我了,我可不稀罕一塊廢物點心。」

許博當然不可能知道,親老公的出現可謂正中許太太下懷。

眼看著今晚是逃不過再添一名野男人的劫數了,可被24小時監控的這口惡氣要怎么出卻沒個主張。

單純的色誘卻不給吃是不現實的,不要說那野獸般的體格,就算人家不動粗生推,能不能抵擋住那雙大手的通天手段,許太太對自己根本沒信心。

忽然多了一個男人,還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兒的,這不剛好可以驅虎吞狼,隔山打牛么?

嘖嘖……簡直完美!

玫瑰精油黏稠的香氣氤氳繚繞著鉆進許太太的鼻腔,大猩猩搓著大手的巨碩陰影籠罩了上來,真正的推油程序隨著緩慢而有力的揉按開始了。

「嗯——好舒服……」

祁婧斜睨著站在一旁的「廢物點心」,發出了一聲酥媚已極的嘆息,緩緩閉上了眼睛。她要先好好享受這套一般人不可能享受到的頂級服務。

大猩猩看上去兇猛,卻是個守禮君子,絕對不會在人家正牌兒老公面前貿然行事。憑他的膽量,最多也就情不自禁的擠進更衣間,親親嘴巴摸摸奶子,過后還得道歉……

假如第一次就讓這頭巨獸零距離的上下其手,也許早就被搞上床了。那雙巨大的巴掌里,掌握著能讓任何女人頃刻間白日飛升的法力。

假如沒有武梅那個惡毒的女人在背后說三道四,或許今天的陳京玉也不會挨那一拳吧!

看慣了大猩猩偉岸的身軀,早已免疫了最初那種純物理威懾帶來的壓力,跟本沒想到,他居然會動手打人。

那雷霆一擊簡直……嘖嘖……簡直有點兒帥炸了。

這還是那個跪在可依腳下喊媽媽的猥瑣大叔么?

這還是那個為了一個嫁給老師的女人沉吟至今的癡情種子么?

這還是那個把無數個唯美的瞬間定格成一幅幅素描,來自美麗大草原的,既溫柔又細膩的繪畫愛好者么?

一幀來自記憶角落的快樂畫面闖入許太太的腦海——就在那次蓄謀已久卻未能成功的奸情之后,小區門口臨下車時,為了避免被蹩腳的告白拉入不必要的尷尬,給他畫了一個大紅唇。

為什么明明塊頭大得像座山,給人的感覺卻那么柔軟,那么羞澀,那么悶騷,讓人忍不住要往他身上使點兒壞呢?

唉……大猩猩啊大猩猩!今兒個你不但打了人,還學那些壞孩子當間諜,偷窺你婧主子的放浪隱私,不給你點兒教訓實在枉為妖孽!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從小毛到陳大頭,要在婧主子這兒嘗到點兒甜頭,哪一個不被整治得神魂顛倒,欲生欲死的?

切切思忖中,許太太感覺自己又一次站到了挑戰世俗的淫亂之巔,忍不住的百爪撓肝心驚肉跳。

同時應付兩個男人的場面雖然不是頭一回,畢竟太過驚世駭俗,想想都讓人渾身顫栗,血脈賁張。

「所幸,今天他來了……既然來了就別再去開小差,找什么老頭兒聊天了!我要你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寵著我,護著我……有你在,一定不會讓我有任何閃失,被欲望的猛獸撕成碎片……!」

心心念念的獨白仿佛穩定軍心的咒語,更平添了許太太媚世橫行荼毒生靈的勇氣。

那雙大手一如既往的有力,卻比任何一次都要暖。推送著精油的馨香熱力滲入肌膚,很快抵達了深層骨肉,每一根緊繃躁動的神經都被他安撫著松弛下來。

「要不要再使點勁兒?」

「嗯——多使點兒,別那么小氣……」許太太的聲音酥軟得如同夢囈,就是不知道在說誰。

「那我可使勁兒了,保護好奶子,當心別壓扁了。」大猩猩用詞的尺度也偷偷放開了。

「嗯哼——」

從這一聲猝不及防的哼唱開始,許太太舒爽而糾結的低鳴便連綿不覺停不下來了。

空前的力道仿佛穿透了骨骼直達內臟。酸、麻、熱、脹,各種幾乎不堪忍受卻又格外酣暢的感覺紛至沓來,每一下都剛好把抵擋不住的呻吟逼到舌尖兒才心滿意足。

這回,祁婧總算覺悟到,自己雖然上了岸,卻終究是條魚,被野獸按上砧板,只剩抬頭翹尾勉強撲棱的份兒。

另外一個讓她叫喚得情不自禁的原因,則是大猩猩在胸側腰下,甚至大腿內側明顯別有用心的徘徊流連。雖然未曾刻意招惹那早已濕漉漉的花叢細蕊,也難免于路過時沾染濃稠的新釀蜜汁。

涂滿精油的肌膚上根本看不出新加了作料,可在許太太的想象卻怎么也無法從抹了一身花蜜的淫靡畫面中抽離。

一旦墜入騷情魔障,就再也阻止不住墮落的宿命……奶子越來越脹……小肚子里越來越熱……腿心兒里更是越來越癢,越來越濕……

那粗壯有力的手指頭,請你多在那些地方停留片刻吧,就當疼疼我!心中正念念有詞,羅翰停了下來:「行了,現在翻過來躺好。」

瞥了一眼專心錄像的「廢物點心」,許太太才去觸碰大猩猩的目光。

這一次他居然毫不相讓,笑瞇瞇的望著她,茂盛的胡須根本藏不住那個老流氓淬煉多年的淫笑。

故意把兩個紅艷艷的胸尖兒聳得高高的,許太太斜睨著羅教授躺了下來。

她努力控制著呼吸,以免胸脯起伏得過分劇烈。那個水草豐茂的地方再也無法借著體勢隱藏,她也忍住沒有用手去遮擋,盡可能不讓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媳婦兒。

更熱的精油,更暖的手掌舒緩而有力的揉在肩頸、胸肋、腰腹以及臀股。

尤其解恨又解饞的,是那兩只渾圓聳翹的大奶子,被粗壯的大手可著勁兒的揉圓搓扁,又按又壓,又捧又捏。

而那兩顆花生米似的乳頭更是沒羞沒臊不屈不撓,每次被按倒都更堅強的勃挺而起,沒長骨頭也倔強的大無畏精神同時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力。

飽受欺凌的許太太渾身燥熱羞憤難當,不經意的一撇,正好看見自家男人的褲襠也支起了帳篷,恨鐵不成鋼的怨念愈發難禁,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被打跑的陳京玉。

「你……你剛才說……」

這一出聲,許太太才發現根本無法壓住顫亂的呼吸,趕緊收斂心神勉強接著問:「就這……就這一次是什么意思?」

「你是說剛才打那孫子的時候?」

大猩猩漫不經心的一笑,并沒停下捧住乳廓的揉捏。反而旁邊的許博一聽這話,立時停下了拍攝。

「沒什么,上中學的時候經常跟野小子們打架。有一回把個二流子打傷了,梁老師讓我發誓,不再跟任何人動手……」

說到這,羅翰溫柔一笑,鏡片上精光閃過,「不過剛才那孫子純粹欠打,就該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

「誒誒……不好意思插一句哈!」

有個觀眾沒聽懂,「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你倆說誰呢?哪……哪個孫子啊?」

這一打岔,羅翰憨厚一笑,看了祁婧一眼,手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乳峰,轉戰腰股之間。

祁婧胸乳壓力驟減,望向自家男人的目光多了幾分嬌柔怯懦:「哦,那什么……我碰到……碰到陳京玉了。他纏著我跟到了這兒,還罵我是……正好大猩……羅教授來了,把他給打跑了。」

整個過程并非有意刪減,實在是覺得惡心,說到后來,總算想起那兩顆王八蛋被松緊帶差點兒彈碎的狼狽,許太太強忍壞笑,云蒸霞蔚的小臉差點兒沒在夫君面前崩潰。

許博聽完似笑非笑的盯著嬌妻若有所思:「哦……這么回事兒啊?不是,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兒憋不住久別重逢的喜悅呢?」

許太太一個憋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竟然「咯咯咯」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又嬌又媚的橫了男人一眼:

「下次再碰到,我要跟朵朵學,讓他變成趙鐵柱第二,咯咯咯……」

「嗯嗯,下次什么時候啊?」許先生挑起大拇指陰陽怪氣兒。

「誒呀——回家再跟你說……」許太太嬌嗔著給男人使了個眼色,轉向大猩猩:「猩猩哥哥,你說的梁老師就是教你畫畫的那個吧?」

「不是不跟我回家了么……」嘟嘟噥噥的還沒啰嗦完,許博就被這一聲「猩猩哥哥」叫得虎軀一顫,再次舉起了手機。

體力躬行的「猩猩哥哥」顯然不想放棄自己的命名權,頭也沒抬,舉起一只巨大的巴掌:「許先生許太太,喊我老羅就行。」

許太太開心得奶子直顫悠,「好吧老羅,她除了教你畫畫,還教了你什么啊?」

羅翰好不容易把眼珠子從美人魚的肚臍眼兒里撈出來,正好看到她從許博身上收回一瞥,心下登時了然。這個心機妖孽不僅沒給自己保密,還擺明了要借題發揮。

「她叫梁媛,教我的東西可多了,你……想知道什么?」

說著話,撈起美人魚的膝彎……呃呃……美人魚沒有膝彎哈!隨便吧!反正……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掐在了腿眉處,半個臀丘都落入了掌握,扎實給力的美妙手感動人心魄。

「嗯哼……」許太太被按得蠻腰一板,眸子里幾乎滴出水來,「我什么都想知道,挑最有用的說唄!」

這場按摩本就是為了即將上演的大戲熱身,三個人都心照不宣。

而整個過程,羅翰卻并未施展什么刺激性敏感的特殊手段。緣由其實簡單,只因按摩床上的尤物根本不需要。

光是淫靡的空氣,到位的撫弄就已經讓她浪得不行了。滿面潮紅,呼吸輕顫不說,身上吹彈可破的蜜色肉皮兒被精油侵染滋潤,每一寸都是燙的。

剛剛翻身的時候,床面上就已經流了一小汪白灼粘膩的汁液,她自己沒察覺,家里男人可是看了個清楚明白。

那肥美多毛的肉貝嬌蕊,羅翰并不急著去觸碰。

女人的身體,欲望積累得越久,爆發的浪潮就越洶涌。他把所有的力氣都花在了放松肌肉,疏通經絡上,那才是事半功倍的準備。

「其實,最開始做推拿也是她教的……她先在我身上教我,然后我在她身上復習……」

「就像……就像現在這樣?」思想齷齪的許太太又瞥了一眼許先生。

羅翰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順水推舟的抬起小腿,手上均勻用力,「在草原上,洗澡是很奢侈的,騎了一整天的馬回到敖包,脫光衣服互相按一按,會很舒服。」

「然后呢?」許太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探出兩支小鉤子。

「然后就……畫畫兒唄……」閃展騰挪間,羅教授不慌不忙的扶了扶眼鏡兒,又撈起了另一條美腿。

一招落空,那兩支小鉤子瞬間變成了鞭子,惡狠狠的抽在那張可惡的老臉上,遲疑片刻明眸一轉俏臉更紅,笑意重新匯聚起來:

「你既然學了畫畫兒,又這么聽話……想不想畫點兒不一樣的?」

這段臺詞,連旁邊忙著攝像的許先生都覺得特別熟悉,放下手機滿心期待的看著老婆到底要作什么妖。

「什么不一樣的?」

話未說完,大猩猩手里的美腿靈蛇般一擰一抽脫離了掌握,再看按摩床上的美人魚已經坐了起來,斜著身子朝他使了個眼色:

「要畫畫……不是得先把你的畫夾拿來么?」

正按得好好的,眼看火候都烘到位了,怎么又改畫畫了?許博望著大猩猩的背影納悶兒,忽然脖子一緊,已經被人拽著領帶牽到了床前。

「親愛的,人家都有梁老師教,你的程老師都是怎么教你的?」

沒等許先生反應過來,美人魚的兩條玉臂已然纏上了脖頸,分叉的魚尾同時勾住腿彎,身子往后一仰,就要把他拉到光溜溜的嬌軀之上。

世人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

在這種時候,借引子提起程歸雁,的確不厚道。可是,厚道的女人不肯賣弄風騷,更不懂得勾住男人心尖兒上的癢癢肉。

許太太確信,這句話大猩猩百分之百聽到了。不僅他聽到了,從許博眼睛里竄起的火苗里,她也看到了諱莫如深的壞笑。

嬌妻的拉扯有些沒輕沒重,以免兩人疊大猩猩似的倒在按摩床上,許博連忙用一只手撐住了床面,另一只則攬住了狐腰。

這一上手,騷浪嬌妻那觸手驚心的體溫則充分詮釋了她呼之欲出的渴望,許博摟在懷中心頭不禁一跳。

呼吸之間,笑意倏凝,四片嘴唇便像月光下的磁鐵一樣,沒羞沒臊的吻在了一起。

「嗯——」

一聲細不可聞的輕哼順著許太太的鼻息噴了出來,原來是一邊的奶子被牢牢把住了。那泛著油光的碩大乳球,剛剛還在被另一個男人的巴掌肆意蹂躪著,終于回歸的剎那,快樂得直彈手!

舍美人而就畫板,即便是熱愛藝術的大猩猩也是不太情愿的。

可是美人凝眸的一個眼色,第一時間就讓他想起了鋼琴聚會的那張婚床上的玉體橫陳酥胸半裸,別樣的溫柔從心底冒了出來——那時,她可是冒著犧牲色相的大不韙配合自己的。

「程老師」三個字,毫無障礙的鉆進了羅翰的耳朵,也不輕不重的撞在他的心上。顯而易見,又是那個妖孽的小伎倆,面對這種挑撥,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然而,當他拿著文件夾轉過身來,還是被一頭叫做羨慕嫉妒恨的發情公牛撞了一個趔趄。

短短幾秒鐘,見多識廣的羅教授親眼目睹了那條美人魚幻化成人,勾著男人脖子濃情索吻的整個過程。

剛剛還在手心里扭擺發熱的赤裸嬌軀依舊妖嬈熟美,可在他的眼睛里卻完全消失了。牢牢吸引住整個心神的,是那一雙盈盈祈盼的水目澄眸,還有兩片將開未開的嬌艷唇瓣。

四唇相接的剎那,濃睫無比滿足的垂落,幾乎被吸出花汁的唇角上,居然蕩漾著一抹大地回春般的淺笑。

回顧蹉跎半生,經歷過的所有女人中,那情欲滿滿的兩灣秋泓或許見過,可在將吻未吻的一瞬間,那含丹吐蕊,春桃綻放般的一笑,絕無僅有。

那紅艷艷的根本不是兩片香唇,而是世間最嬌的花,最甜的蜜,最毒的藥……

那如醉如癡的也根本不是親吻,而是獻祭,是交歡,是無法言說卻觸目驚心的恩愛……

沒有見過的人必定永遠無法理解那激勵著喘息鎖定靈魂的片刻歡愉,而一旦見過了,恐怕初戀都會失去顏色。

根本來不及嘆息回味,羅翰手捧畫夾,開始用最快的速度勾勒揮灑。唯一的愿望就是在那一吻結束之前把它永遠留住。

對于一個從未走進過婚姻的人,夫妻之間的情欲交流,是他無法觸及的盲區。曾經的恩師師母也算琴瑟和諧,卻從未流露一絲越禮的親昵。

偷吃師母的大逆不道是興奮而刺激的。

偷吃師妹的水到渠成是放縱而盡興的。

每一次逍遙快活的床笫之歡,只要跟從生命賦予的原初本能就不會讓人失望……

鉆研人類身體二十年的羅教授卻從來不知道,一個吻可以承載那么濃的情,那么純的欲,可以把誘惑演繹成純真,讓渴望蛻變成托付,就那樣把世間所有美妙的幻想都融化在口唇相接的一瞬間。

完成速寫的最后一根線條,羅翰才發覺自己的下半身硬得生疼。

而那個被啃歪了脖子的騷女人已經放開了男人,單臂后撐,單腿著地,一邊咻咻嬌喘挺著碩果累累的大奶子往男人臉上送,一邊禍國殃民的壞笑著看他:

「老羅,你覺得我跟梁媛,誰好看?」

聽到這樣的問話,羅翰有點恍惚,有些惆悵……不過轉眼之間他就不無悲涼的意識到,只要無法忽視掉那顆正在胸乳之間又舔又嗅的腦袋,這個問題就是釁意滿滿的嘲弄。

——若說不如她,你就得罪我了!可若說比她好看,吃奶的美差也根本輪不到你,你只負責畫畫兒!

把剛畫好的速寫放在高腳凳上,羅翰轉移至距離更近的一亮臥式健身車上,臉憋得通紅卻沒說一個字。

「咯咯咯……」

奸計得逞的許太太被大猩猩的窘態逗得高聲浪笑,一把抱住許博的腦袋,把他的臉悶在了乳溝里,咬著唇角一臉放蕩:

「老羅,這一副你可要快點兒畫,我老公堅持不了太久,咯咯咯……」

蒼天啊,上帝啊,釋迦摩尼的養老女婿啊!還有比眼前這位更禍亂蒼生草菅人命的妖孽么?可為什么又會生出被那對奶子悶死的有種渴望?

羅翰隔著鏡片狠狠盯了一眼那顆黑腦袋,笑得劫富濟貧又咬牙切齒:

「按住了,我多畫幾筆……」

可惜,還沒到一分鐘,蓮花寶座上的媚世觀音就坐不住了。

先是楚眉微蹙,小嘴兒一張,然后柳腰倏擰,嬌嘆頻頻,緊接著渾身繃緊,脖頸后仰,到了后來終于忍耐不住。

一連串拉風箱似的劇喘過后,「嗷」的一嗓子,身子猛的抖成了一面風中的紅旗,徹底放開了男人的腦袋,卻死命按住了他的肩膀。

再看按摩床的邊緣,白光瀲滟,竟然淅淅瀝瀝的滴下一排騷水簾幕。

直至此刻,目光一直鎖定胸乳的羅教授才注意到,許博的一只手從兩條美腿之間抽了出來,水光油亮,剛洗過一樣。

同樣的效果,他也能辦到,卻無法如此便捷迅猛。是什么讓一個女人的身體達到動念生津,豐沛如潮的境界?除了情愛,恐怕就只剩妖術了……

又一張畫紙被扔在了一旁,輕飄飄的落在了地毯上。祁婧的身子也在飛升般的快樂中回歸,醉眼流觴的回應著男人的猖狂得意,抬起一條軟綿綿的腿子想去踹他,卻被逮個正著。

不行,這個家伙熟悉自己的所有命門,再這樣下去,大猩猩還沒下跪稱臣,馴獸師先被放歸山林了。

可是……可是先在按摩床上被揉了個夠,現在又弄得筋酸骨軟里外濕透,到底還能撐持多久?

看他埋頭作畫,不動如山的樣兒,連挑了老高的帳篷也借著健身車的半臥坐姿遮掩了,偏偏自家男人不知輕重,假戲真做,專往要命的地方招呼……

「咯咯咯……你個騷貨!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身上還有不要命的地方么?捏一下腳趾頭都要高潮迭起吧!咯咯……騷婊子!哈哈哈哈……浪死你個騷婊子……」

那個妖異而放浪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天花板上,許太太發現男人的嘴巴居然在跟著動。用力眨了眨眼睛才聽見他說的話:

「親愛的你可能不知道,程老師根本不帶實習,交我運用技巧的其實是莫老師。」

「莫……嗯——嗯嗯哼哼哼……你個壞蛋!」

沒等許太太還原莫黎妖媚的模樣,男人已然跪了下去,那條腿搭在了他寬厚的肩背之上,一條靈活的蛇信子穿過草叢,試探著勾住了最里面的一片嬌蕊。

剛剛經歷過潮水的花瓣正當敏感,稍一撩撥就震起過電似的酥酥麻癢。

許太太一手支撐身體,一手按著男人的頭發,含胸拔背仰頭縮頸,給活活舔成了一尊雕像。唯有男人肩上的那條美腿無比糾結,時而屈伸蹬踏,時而繃挑顫抖,讓一旁作畫的羅教授也跟著無所適從,差點兒把鉛筆捏斷。

一條腿的姿態竟然如此難以捕捉,羅教授確實有點兒腦供血不足了。不過好在這一回兩個模特堅持的時間足夠久,久到可以讓他連著畫幾條姿態各異的腿。

任何一門技藝都是要用心修煉的,用了心,便能在靜觀其變的忍耐中捕捉到哪怕是驚鴻一瞥的絕美瞬間。

隨著一筆一筆的勾描,他的褲襠雖然依舊緊繃,可心頭的燥意卻緩緩消失了。

她在忍耐,也在享受,但更重要的,她在瞬目不移的看著他。他知道,她在故意氣他,想告訴他,那個人每天都可以這樣親她,舔她,取悅她,玩弄她……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只要想象著手中的筆尖就是那芳草從中的口舌,他就能更精準的理解每一次皺眉,每一聲幽嘆,每一絲焦灼,每一縷祈盼……

畫紙飄落一地,濃發披散香肩,喘息吹亂欲火,汗水滴落胸尖兒。

他能用一根鉛筆成為這個空間里的主宰,控制著欲求不滿的呻吟,也洞悉著曲意承歡的羞澀,更穩如泰山的期待著靈肉合一的放縱狂歡。

「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

這樣的覺悟好像心靈感應,立時呈現在女人的眼睛里。

一抹嫵媚叼毒的燦亮閃過之后,濃睫垂落,紅唇勾起,那條長腿落在男人肩頭,健美的肌束一繃,已然把他蹬坐于地。緊接著,女人像一頭發情的母獸撲了上去,無比利落的扯開了腰帶和褲鏈。

男人更不是好惹的,沒給她進一步肆虐的機會,箍住柳腰身子一掀,登時攻守易主。

女人玉山傾倒肉浪翻滾,狼狽的扶住床腳掙扎起身。

男人也同時跟到了身后,按住腰臀伸手一撈。

曾經任性糾結的那條美腿就那樣乖乖的搭在了床沿上。

荒煙蔓草間的玉蛤肉貝就那樣大喇喇的呈現在了羅翰眼前。

這最終的體位,定格的身姿簡直妙到毫巔,嚴絲合縫,不禁讓羅教授驚詫莫名,嚴重懷疑兩人之前的摸爬滾打都是事先排演好的動作戲。甚至,連被扯落一半的內褲和精準就位的雞巴都是劇本里寫好的。

不過,這絲毫不會影響早已全情投入的心跳加速,血脈賁張。

當傾情出演的許太太再次把小鉤子朝他拋過來,那逆來順受的嬌柔,不堪欺凌的哀婉,欲拒還迎的騷浪,妖媚入骨的挑釁徹底揉碎了羅教授的自尊心和自制力。

立馬沖上去,把那個男人一腳踢開,掏出自己的大雞巴插進那已經撅好了的騷屄里!

無比強烈的沖動洶涌而至。

然而,沒等他起身,女人眸光一蕩,長頸微縮,身后的雞巴已經在飽膩的花唇里蘸足了汁水,試都沒試探一下就長驅直入,盡根而沒。

「嗯——啊!」

如果畫筆能夠描繪聲音,那一定是一副最凄美壯麗的圖景!

可惜,這個房間里除了精油騷水,羅翰找不到任何一種接近油彩的東西,只能拼盡全力的勾勒那母狼般仰望天際的頭頸脊背,滿月般沖破烏云的油光大奶,泥石流般翻涌震顫的臀丘腿肉,還有那烏茸翻卷之下,以最奇異的姿態最滿足的方式忘情綻放的花朵……

一時間,屋子里雖未淫聲大作,腥洌濃稠的交媾氣味已然四散彌漫,絲滑的液響輕而易舉的穿透了不受控制的喘息和難以抑制的舒爽低鳴。

就在這時,房門被再次推開了。

兩個同樣青春秀美的身影手牽著手……呃呃——準確的說,是紅裙子連拖帶拽的拉著白色護士服走了進來。

后面的那位小臉脹紅,低著頭鍥而不舍的企圖擺脫拉扯,而前面的那個則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合不攏的鮮潤小嘴兒幾乎兜不住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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